第二百八十章 祭奠(2 / 2)
肚子太饿了,夏平安就只能到厨房里去看了看。
厨房里放着一只木桶,木桶里有水,除了木桶之外,还放着一个朱紫色的陶釜,打开陶釜,里面有几块青紫色的块状物,夏平安用手指捻了一小点,微苦而咸,这东西,是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盐之外,厨房里还有一些松子,两根竹笋,一点黄精,几颗野果。
夏平安在厨房里弄了一点东西吃,填饱肚子之后,就继续回到壶丘子所在的草庐,继续闭目打坐,不发一语,心中不起一念,一直等到晚上,实在困了,夏平安才返回外面的房间,才草席上躺下睡觉。
这完全是苦修士的生活。
从今天起,夏平安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就是打坐冥想,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说话,什么念头都不动。
厨房里的东西吃完,夏平安就自己去山里找,自己采摘。
壶丘子则一直在打坐,不吃,不言,不动,不睁眼,就像完全石化了一样,不管外面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他都是那个姿态,更奇怪的是,老头身上随时干干净净,似乎点尘不沾。
开始的几天,夏平安非常不习惯这种生活,但想到曾经的列子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就强迫自己适应。
但时间一长,夏平安就慢慢习惯了,虽然壶丘子和他名义上是师徒,但此刻的壶丘子,就像一尊不会动的石像,夏平安就像一个人在山里生活。
夏平安在壶丘子面前修炼了三年多,嘴上不说厉害,心中不起是非,如此过了三年之后,有一天,一直像石像一样的壶丘子才睁开眼睛,看了已经在草庐之中修炼了三年多的夏平安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夏平安备受鼓舞。
夏平安继续修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年后,壶丘子对着夏平安一笑……
又过了两年,壶丘子让夏平安和他同席而坐。
到了第九年,夏平安已经修炼到身体内外没有区别、没有分别了,眼、耳、鼻、口等五官也能够互通感应,没有分别,可以用眼睛去听,用耳朵去看,眼睛好像是鼻子,鼻子好像是大口,没有什么不同,整个人的精神意识好像凝结在了一起,骨肉似乎都消融了,壶丘子终于开口对夏平安说话了。
“我今日就传你大道,你且听好!”
“师尊请说!”夏平安危襟正坐,认真倾听。
“有生不生,有化不化。不生者能生生,不化者能化化。生者不能不生,化者不能不化,故常生常化。常生常化者,无时不生,无时不化。阴阳尔,四时尔,不生者疑独,不化者往复。往复其际不可终,疑独其道不可穷。《黄帝书》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故竹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谓之生化、形色、智力、消息者,非也……注1”
……
一月之后,夏平安在山谷之中腾空而起,御风而行,直接飞回到自己的家乡郑国圃田,一下子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
夏平安从密室之中出来,天色已经微亮。
站在院子里,念动之间,整个身体就像融入到风中一样,犹如化羽,四周有无形的风聚来,但却被地下那无形的力量驱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感觉,很棒!
列子御风的这颗界珠,直接给了夏平安80点神力,夏平安秘密坛城中的神力上限,直接冲到了3995点。
院中影子一闪,却是昨日带走草草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妇人出现在院子中。
“小姐有些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还不等夏平安开口,那个妇人就直接说道。
“草草没事吧?”
“小姐没事,只是这两日上京城有些乱,小姐就不能随意再出来了,不然很多人吃罪不起,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小姐的……”
夏平安知道,昨日桃花桥的事变,差点把公主给卷了进去,这上京城昨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惊胆战。
“草草没事就好,这个……我没啥东西要带给她!”
那妇人笑了笑,脸上的神色一下子温和了不少,循循善诱的说道,“你再想想,还是带点东西吧,或者干脆写封信,省得我们小姐挂念,我也好交差,我们家小姐从来没这么担心过一个人,你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东西了……”,妇人说着,一挥手,笔墨纸砚桌子就全部出现在了夏平安面前。
夏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走出长乐巷,一辆东港马车行的黑色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接送夏平安。
东港区的几大车行似乎有了什么妥协,每日在这里接送夏平安的都是不同车行的马车。
看到夏平安出来,那穿戴整洁的车夫恭敬的给夏平安打开了车门。
上了车,夏平安拿起车上放着的报纸,就看到报纸的头版醒目的标题《昨日在桃花桥作乱的血魔教妖人伏诛》
这消息好快,既能稳定民心,而对上京城那些蠢蠢欲动的那些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震慑。
……
注1:《冲虚经》。
《黄帝书》这句话和《道德经》中的内容一致,而这话是壶丘子说给列子听的,《道德经》为老子所著,而老子是管理当时的国家图书馆的,博览上古经典,通达群经,《道德经》也就是老子思想和华夏远古经典融为一炉的大成之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几乎在夏平安上马车的同一时间,上京城西边的润意街的一个有轨公交站台上,一个出门带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拿着一个半新不旧的黑色手提皮质公文包,外面穿着仿毛大衣,里面穿着马甲和亚麻衬衣,戴着一副眼镜,鬓角有点发白,唇上有两撇精修过的胡须,看起来文质彬彬充满大叔魅力的一个中年人正走上公交车的站台。
在上京城中,那些在没有下雨的时候出门也会带一把雨伞,手上会随时提着一个公文包同时还会去坐有轨火车的男人,一般都是这座城市里的体面中产,他们有着稳定的收入和体面的工作,是银行,交易所,商行,律所和会计师事务所的中坚,有些则自己经营着自己的小买卖,生活不错。
车站上,人多的时候,一眼看去,这样的男人在人群中,至少会有三四个。
在上京城,这样的人充满了绅士风度,看起来也最人畜无害。
一个报童就在公交车站附近叫卖。
在坐公交车的时候,一些人买上一份报纸,是最好的打法时间的方式。
“卖报喽,卖报喽,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裁决军出手,昨日在桃花桥制造惨案的血魔教妖人已经伏诛……”报童用稚嫩而又嘹亮的嗓音在公交车站叫卖着,同时挥舞着手上的报纸。
听到报童的叫卖声,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把报童叫了过来,“来,给我一份报纸……”
“先生您好,三个铜币……”报童迅速跑了过来,把一份《上京日报》低了过来。
中年人付了几个铜币,刚刚买过报纸,一辆有轨公交车已经从远处驶来,车门处的售票员把手伸出车窗外,手上拿着黄铜制的铃铛,在叮铃铃的用力摇晃着,提醒站台上的乘客和路边的人。
公交车进入站台,随着嗤的一声,白色的蒸汽蒸腾,公交车的车门自动打开,等候在站台上的人就从前门顺序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年人也上了车,车上人不多,后门下了几个人,空出几个座位,中年人就坐到了一个座位上。
这样的有轨公交车,最后面是锅炉房,有些嘈杂,热烘烘的,冷天的话或许还有人喜欢,但在夏天,后面却没有几个人。
“买票啦,买票啦,欢喜桥两个铜币,青峰路三个铜币,云谷坊四个铜币……”公交车重新开动,背着一个松垮皮包的售票员开始在车上售票。
中年人又递出四个铜币,买了一张到云谷坊的车票,一直等售票员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中年男人把黑色的黑色手提皮质公文包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把雨伞挂在旁边的扶手和栏杆上,才打开报纸,细细看了起来。
“水魔谯笪海”“海边渔村”“昨夜”“击杀……”这些字眼一下子就映入中年男人的视野。
中年人的脖子莫名感觉有些发寒,坐在公交车上的身体不由扭动了一下,
在看到谯笪海的名字和海边渔村地点的时候,这个中年人就知道,谯笪海真的死了,这不是报纸在瞎说。
裁决军么?这么快……
中年人的目光不经意的从眼镜后面抬起,扫视了一遍车内的人,看到车内没有任何异常,来来往往的都是那些平庸的面孔,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依然忍不住有些心悸……
谯笪海应该是昨日在释放水妖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什么痕迹暴露了行踪,所以才被裁决军追上门干掉的。
中年人心中大骂起来,亏他还觉得可以和谯笪海一起“干大事”,没想到谯笪海一露头就死了,谯笪海是五魔中死在上京城的第一个人,虽然五魔各走各路,没有什么情谊在,但谯笪海的死让他有唇亡齿寒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心中也有庆幸,还好昨天去见谯笪海的时候他留了一手,没有露出半点行藏,他离开那小渔村也早,要是裁决军的人早追踪到哪小渔村,是不是连他也要搭进去。
这个中年人正是暗魔。
暗魔的真名,叫仰赢,而他此刻的名字,则叫李昭。
想要在上京城搞大事,只有融入到上京城,有上京城的身份,才是最容易隐藏的,才是骗过裁决军的最好办法,在这一点上,他和谯笪海的想法是一致的。
谯笪海化身成了海边的老渔夫,他则化身成了城里的一个书店小老板,真正的李昭,已经尸骨无存,李昭的妻子已经去世,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当兵服役,两年内不会回来,这种有家有室有社会关系的上京城本地人,伪装起来隐蔽性更强,而且李昭开的是书店,社会关系也简单,很容易就能把自己代入进去。
谯笪海一死,暗魔之前策划的针对夏平安的计划就泡汤了。
来上京城这么多天,暗魔第一次感觉到这座城市对他们来说危机四伏,杀机暗涌。
血魔教的身份一旦暴露,而又无法及时逃离,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裁决军能镇守上京城,靠的绝不是侥幸。
看完报纸之后,暗魔小心的把报纸折叠起来,慢条斯理的放到包里,眼中则闪动着一丝诡诈的光芒,看来要重新计划了。
车过了两个站,看到有人在他对面坐下,车上的人多了起来,暗魔的脸色,已经变得正常了起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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