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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比自己早离营半年,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前辈。
之所以说对方只算半个,则是因为对方也没出过派遣任务,但因为有较为丰富的经验而被选中,从原先的陪护岗中抽调出来。
顺带一提,这家伙风拳舞得不错,比起同期的那些家伙们要气派得多。
“可能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吧,”阿纳托利小声嘀咕,借着对方修整拳套的机会审视着,将自己这位同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瞧见对方拆卸拳套零件的手法,继续感慨道:“熟练度和流畅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真该让他们瞧瞧。”阿纳托利撇嘴,看起来很有想法。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一个略显嘶哑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附和着他的说辞。
“当然,不然你们也不会成为一队。”
几乎是下意识的,阿纳托利向前跃去,本能地将火铳蓄上了力。与此同时,他看见弗拉基米尔猛地站起了身,此刻正瞪大眼瞧着自己的身后。
是敌袭!
阿纳托利判断着,转过身自然而然将火铳对准了来者。
弗拉基米尔连忙吼道:“等一下,阿纳托利!!”
但子弹却已发射而出。
“嗒——!”
第24章 隐匿者寻觅迷踪·四(四百收加更)
“嗒——!”
喷射的元素弹撕开风雪,径直袭向了男子。
可后者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甚至就连眼神也没有变过——剔透的粉眸毫无波澜,倒映着赤红与灰青,以及倒霉新兵惊恐的脸。
下一刻男子陡然抬手,仿佛放慢的镜头一般,将那高速飞驰的子弹握住。
相似的红汇聚于掌心,将凝聚着火元素的子弹禁锢,禁锢的子弹在空中震颤,伴着呼啸寒风悲鸣着,似乎是想要破开男子的阻隔。
可火焰终是熄灭。
见状阿纳托利瞪大了眼,他从未见过能够徒手阻挡自己火铳攻击的人。
执行官当然可以,但以阿纳托利的级别来说可不够格参见,更别说是拿着配发的火铳对执行官开火。
而这个人却做到了,再加上那带着纹徽的面具,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
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联想到曾经见过的处罚现场,阿纳托利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打颤。他尚且不知攻击执行官的罪行有多严重,但光是一次任务失败都足以让他们这些士兵去掉半条命,可以想见其他的惩罚该有多骇人。
但女皇在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纳托利在心里哀嚎。
“咔哒。”
金属外壳掉落在地,又在男子的脚下化为碎粉。他收了手,朝两人走了一步。
阿纳托利下意识后退,可未等他意识到这番反应的过错,胳膊就被人猛然一拽,直接跪倒在地。
“不知您的到来,请大人恕罪。”
弗拉基米尔按着阿纳托利的脑袋,强行让其低头,而宽实的臂膀又衬得后者极为瘦小,显露出几分无害感。
这当然是他的一种打算,在事情已经发生时尽可能示弱,倘若运气好便能得人的一席怜悯,而若是运气真的糟糕极致,那也只能认命——但他们起码挣扎过了。
', ' ')('弗拉基米尔知道,敢于对执行官动手的要么死得很凄惨,要么就像那个新人一样得到重用与赏识。
可能在执行官手下撑过三息的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弗拉基米尔没敢抬头,只是压着阿纳托利直视地上的雪,等待面前这位大人的回应。
森然寒意顺着膝盖与地面的接触点侵袭,带起阵阵刺痛感,可他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只能咬牙忍受。
他能感觉到额间有汗渗出,而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冰冷的蛇,舔舐着自己裸露的皮肤。
好在片刻后,视线终于收回。
“不知者无罪。”略带嘶哑得到嗓音,但听起来不算糟糕。
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暂且知道大人并未发怒,却在他还未缓过来时,用紧随其后的话将他堵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女皇盛威不容冒犯。”男子慢悠悠说着,严酷的宣判终归还是落下,“回去后自去领罚,守则三一四条。”
“可有异议?”男子问道。
“无异议,感谢女皇盛恩。”
弗拉基米尔连忙道,怕旁边的阿纳托利不懂事,还特意扯了下后者的头发。
阿纳托利吃了痛,嘴上却是和弗拉基米尔一同,说着称赞与感激的话。
“感谢女皇盛恩!”
男子似乎满意了,至少从他没有出手的样子就能看出,也给了弗拉基米尔另一种思考的可能——守则三一四条无伤大雅,尽管是惩罚中较为重的一种,但这种重只是针对物质层面,毕竟三年的收入再怎么扣也比不过直接丢掉小命,更何况军部也有额外的补助。
总而言之,这应当是位仁慈的长官。
弗拉基米尔当机立断,将两人的情况报出。
“游击十七部阿纳托利,前锋五军弗拉基米尔见过执行官大人。”
闻言男子沉默了下,弗拉基米尔不知自己犯了何错,却能感受到男子的情绪变化,就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凝滞。
好在没过多久,男子便重新开口。
“我并非执行官,现在也只是暂代执行官[女士]之能,负责本次派遣任务。”
听到这弗拉基米尔才注意到男子面具上的纹徽,确实执行官的面具样式繁复,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这位的面具和他们相似,都只是普普通通遮住眼帘的工具。
然而不同的是,男子的面具上拥有着纹徽底纹,从图案的归属来看,理应是属于执行官[仆人]的。
可这两位不是向来不和吗?
弗拉基米尔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开口,毕竟他们这种普通士兵要想活命,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也就没必要对世事好奇。
一无所知当然是一种幸运。
但这只是愚人众内部限定。
可惜伪装成男子的皮尔扎并不知弗拉基米尔的想法,也不必知晓,毕竟他的任务从来不是照顾这些士兵,只是正确的引导与临时替补,以及拥有共同的目的。
他看向了弗拉基米尔后方,大抵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年轻的游击兵简直像个小动物一样缩成一团,将自己藏在了风拳前锋军的背后,很难想象会有这种举动的他是如何在兵营中活过层层选拔。
但反过来想,倒是有一份格外蠢笨的澄澈与纯真。
想到这皮尔扎将视线落回在了弗拉基米尔身上,“开始汇报吧。”看起来这一队的主心是这位:“从派遣开始。”
“我需要知道一切。”
闻言弗拉基米尔一愣,总感觉这句话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听过:“派遣任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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