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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出者自身的能力,源源不断地聚集着,可聚集的元素难以进入,最终只是形成了元素能量的表层,将金属残片完全包裹。
这和自己使用时感觉的不太一样。
皮尔扎有些奇怪,他敢确定自己就是靠元素力驱动的,而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把元素输入进去就可以。
等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为什么输入元素力就可以驱动?
为什么那么确定不同的元素力都可以触发出火元素?
霎时间皮尔扎想到了诸多,可不等他细想,一阵刺痛便没来由地自头部升起,仿佛被钝器猛地击中一般,顷刻便将整个大脑侵袭。
他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的色彩似乎渐渐褪去,紧随其后的便是无边的黑暗,将所有的一切吞进。
阿贝多本在等着皮尔扎的后续,没走几步便感觉到身边人元素的暴动。他看了过去,不曾想见到的便是青年向前扑倒的样子。
“皮尔扎!”
阿贝多瞳孔微颤,在人倒下前托住了对方。
只可惜此时的皮尔扎已经失去了意识。
第28章 隐匿者寻觅迷踪·八(中秋贺文)
皮尔扎做了一个极为久远的梦。
无月的夜晚,漫天星辰遍布。冷冽的寒风刮蹭着,带起枯枝残叶。
这是他第四次来到费尔哈特森湖中心,也是他来到壁炉之家的第四年。他站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手中攥着一样东西。晶莹的、剔透的,青绿的、银素的,那是被神明注视的见证,是崇高祈愿的象征。
可对他而言,这样东西似乎来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也没有特别强烈的信仰,即便是每日的晨祷,也不过是遵循着指导员的命令,说着平白无趣的赞言。
为什么会被认可?
为什么会被注视?
他不知道,只是捏紧了手中的神之眼,将身上的薄袄裹得更紧了些。剔透的粉眸毫无波澜,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
在他的正前方,挂着霜冰的枯木密密麻麻,如同死地之森。透过树的缝隙,能够看到一面平滑的镜,镜面似冰似雪,从他的脚下来到森中,又向着更深的远处蔓延。
那是他当时坠落的地方。
也是这枚神之眼的降临之地。
……
皮尔扎睁开了眼。
他的意识尚且不算清明,只是机械地望着上方。眼前的世界朦朦胧胧,昏暗得一如费尔哈特湖的夜。
然而不过片刻,他便看清了眼前——这大概是一个洞窟,周遭的岩壁带着如同淤泥一样的落痕,地上胡乱地散着不知名生物的骸骨,而在皮尔扎面前,巨大的骨架高悬着,在浑浊的力量汇聚间逐渐孕育出血与肉。
这是…龙?!
皮尔扎瞪大了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不如说在他过去的十九年人生中,这个词也只是出现在童谣绘本或是佚名札传中,就算有人当真也绝不会想到能够目睹。
可此时此刻,立于他面前的确实是一条龙。对方通体漆黑,根根骨骸清晰可见,其上包裹着如同淤泥一般的东西。
它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俯身在皮尔扎身上轻嗅,全然不顾这个可怜又弱小的人类是如何战栗,又是如何颤抖着按着地上往后挪。
它张开了嘴,眼角似乎落下了什么。
要命了!
皮尔扎下意识闭眼,按着地面的手也不由自主攥紧。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郁的刺鼻的气息。
', ' ')('他慢慢睁开眼,见到的却是与先前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是,在先前的黑龙所在的位置,白骨根根伫立着,形成了往开的牢笼。
牢笼虚握,握守着中心的宝物。那是此处唯一的明亮地,被堆叠的各种器物宝石占据着,而在那堆宝物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坐着,斜倚着背后的剑。
“阿贝多?”皮尔扎喃喃。
似是被这一声惊扰,阿贝多睁开眼,剔透的绿眸看向皮尔扎。他看起来很疑惑,似乎又带着几分不解和惊诧,可随即便隐了去。
皮尔扎感觉有点奇怪,却没有想太多。他挣扎着站起,身上虽然有些酸痛,好在并无大碍,就连左臂也能动弹——应该是在昏迷中被对方治好了吧。
皮尔扎抬脚朝他那边走去。
阿贝多猛然道:“别过来!”
本能的皮尔扎止住了脚步。他想要问为什么,却被细微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
在距离他脚边不过一掌的位置,紫黑的溶液翻滚着,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偶尔有那么点白色显露,仔细瞧去,便发现是动物的骨骸。
“这是什么?!”皮尔扎后退了步。
“腐蚀之液,”阿贝多抿了嘴,很快便又恢复到神色淡淡的表情,“能够腐化一切。”
阿贝多用清冷的眼眸打量着皮尔扎:“你最好不要过来。”
皮尔扎恍然:“原来如此。”
皮尔扎有些后怕,得亏阿贝多的提醒,不然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少了只脚。
可这不过维持了数秒,皮尔扎便反应过来,直接朝阿贝多问道:“这里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似是想到了什么,皮尔扎顿了下。
“还有...塔图因呢?”
这一次阿贝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伴随着腐朽与刺鼻的腥臭,压得皮尔扎喘不过气。
好在阿贝多没有沉默太久。
“那边。”阿贝多抬起手,朝某个地方指了过去。
那是两人之间的某一处,只不过距离皮尔扎的位置稍微远一些,可这并不妨碍他看清那里的东西——漂浮着的巨大箱体上下轻晃,似是有什么攀附在边缘,随着箱体的沉浮而飘荡着。
然而随着那件东西的显露,皮尔扎的心慢慢沉下——那是一具白骨。
一具紧紧扒在箱体上的人类的白骨。
这不是皮尔扎第一次目睹手下的死亡,然而无论过去多少次,这种感觉都像一块巨石,落在他的心头。
他见过太多太多挣扎的人。饥饿与寒冷、存活与死亡,在物质资源匮乏的极北之地,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就连愚人众的大多数士兵,也不过是为了有饭吃,以及殉职后给予家人的补贴。
而先遣队的士兵,几乎没有能完整归家的,就像这一次一样,他没能见到对方的最后。
却见到了最后的对方。
“咕噜...”
溶液还在继续翻滚,像极了进食中的吞咽。皮尔扎咬了咬唇,视线紧紧盯着那具白骨。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瞳眸一缩,抖着唇冲阿贝多吼道:
“等着!我现在过去!”
溶液吞尽万物,寻常的宝物似是无法抵挡,以至于边缘的一带慢慢消融着,围剿着中间的猎物。
阿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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