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旧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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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安静了一会,裴液本以为割下那颗头颅后心境已然畅通,但此时又有些被击中,他这时才想明白,仇恨可以被剑和血洗净,但伤怀是一种恒久而无形的缭绕。

“不坠青云……”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裴液自语了一声。

其实在之前多少次的安慰里,裴液固然为少女的鼓舞所温暖,但那多是因为其中携带的真挚,而非那些鼓舞本身。

因为他其实从未颓丧过。

和在外人看来不同,裴液从没觉得自己真的经受了难以承受的挫折,也并未觉得自己跌入了人生的谷底。

因为练武这件事,本来是他的热爱而非整个生命的寄托。

丹田种受创,固然也令他懊恼沮丧,但并没到整个世界崩塌的地步;努力、进步、获胜,这样的生活固然令他享受,但跑山溪钓打槐花也一样充满快乐。

在他人眼中叹惋浪费的十年,对裴液来说不过是换一种方式来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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