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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于是,陆杰修和秦朝宁一块赴约了。

这场召见是在学政大人的府邸,位于府衙东北方那一排官邸中的其中一间。

他们二人坐的是陆杰修家中管事安排的马车,在辰时左右就到了官邸处等候通传。

来人不止他们二人,还有姜士秋、王冕,以及其余十六人。

秦朝宁和陆杰修这和王冕、姜士秋互相行礼寒暄后,他们都被门房请了进去。

这座府邸由于是官衙的,内里的构造和摆设都无甚特别。

从进门后的廊檐一路走来,到了正厅里,四处都很是朴素。

韦之贯本人的长相是清瘦、文弱的那一类,看上去三十几岁,十分儒雅。

在众位学子进来后,他便起身,把他们的神态看在眼里。

此时,在这批学子里面,他只认出来秦朝宁。

院试第二,年仅七岁,场内的学子里面就他还一副孩童模样。

等所有学子一一向他行过礼,报上自己的名字,他就把人认全了。

韦之贯朝他们简单地勉励了几句,便让他们学子之间可以互相认识一番。

“在座的都是南州城及底下各个州府的英才,何不趁此良遇,结识一番?”

他的话一出,底下的学子遂起身,互相攀谈了起来。

“陆兄高才,我等乃轩峰堂书院的学子……”

“久仰案首大名,不知陆兄是哪里人?”

……

陆续来找陆杰修的学子好些个,王冕和姜士秋亦过去和别的学子聊了起来。

唯独秦朝宁一人,无人问津。

他看了一眼四周,似乎确认无人想过来找他,便把目光放到了案桌上的风消饼、枣糕、蓼花糖上。

秦朝宁抬手拿起一片风消饼就开始吃了起来。

薄如纸的风消饼炸得香香脆脆,表面的白糖碎粒甚是清甜。他感觉这些糕点,都是学政大人府上今日新做的,或是从街上新买回来的。

吃完风消饼后,他就吃起了枣糕,接着是蓼花糖。

也是新做的糕点,非家中放了几日的!

然后,他才慢吞吞地喝碗里的茶。

竟然是苦丁茶,这倒是他没预料到的。

这一甜一苦的搭配……着实太少见。

不过,细节处见用心。这位学政大人府上这般简朴,对他们这些学子倒很是尊重。

秦朝宁在想事情的时候,韦之贯看了他一眼。

实际上,韦之贯把底下二十名学子的行言举止都看在眼里。

待他们重新落座,韦之贯笑着说道,“尔等的答卷,本官都细读过,觉得甚有才学。”

“本官此处有一难题,不知汝等可有奇思妙想。”

“大人,我等学子愿闻其详。”底下立马有人响亮地应道。

闻言,韦之贯浅笑着问他们,如果山中有一猛虎独大,底下无人能敌,其余动物亦一盘散沙,该从之,亦或是迎面击之?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学子们瞬间就呆愣住。

他们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此话题,类指的并非老虎,不知是否是朝堂上的斗争。

这种话题,对于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学子而言,实在是过于吓人。

一时间,正厅里鸦雀无声。

陆杰修眉间轻蹙,心中有一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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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理解为何韦之贯要问他们,是筛选门生么?

韦之贯此人,据他家中长辈往日透露出的些许信息,不是朝堂里独来独往的直臣么?

这里面的老虎,他约莫猜到是谁。

陆杰修沉默了。

秦朝宁也听懂了。

虽然不知道朝堂内的情况,但是他被这位学政大人的话震惊到了。

外表儒雅如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这般出人所料。

……聪明人,果然都上交给朝廷了。

他往其余学子们看了一眼,只见他们大部分面上颇为难犹豫,少数几人则蠢蠢欲试。

在他们想观察看看,谁会是第一个张嘴时,韦之贯开始了点名。

底下学子们:“……”

作为第一个被点名的陆杰修:“……”

预感第二个被点名的秦朝宁:“……”

韦之贯的神色和气息依旧无害,像是他所问的问题不过是闲话家常,随意和他们这些学子开的无关大雅的玩笑。

然而,底下众人心中已是瑟瑟发抖。

他们哪里经历过此种状况!肚子里那点墨水都快要干枯了。

陆杰修起身,回话道,“[1]《增广贤文》有言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若无一击击杀之力,便徐徐图之。”

闻言,韦之贯脸上仍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淡笑着夸他,“不愧是我们南州城院试的案首,颇有想法。”

“秦朝宁,对此,你有何见解?”他把目光看向场内唯一吃饱喝足了的学子。

此子,默默呆着一处,不起眼地把一碟子糕点吃了大半,茶水倒了几次。

那茶壶里的可是苦丁茶,入口苦涩,喝不习惯的人无法欣赏其过后的回甘。

在座的学子里大多数浅尝后就不再碰茶碗,哪里像此子那般,自适如斯,倒是个有趣的。

听到点名的秦朝宁起身,他想了想应道,“此虎类王,倘若无周密的陷阱,何不近之,惑之,再图之?”

他表达的想法,有和陆杰修重合的点,但是没那般锋利刚强,反而先隐藏起自己,保存自己,再攻击的类型。

听罢,韦之贯同样是夸了他一句,再接着往下问。

仿佛,他们的对话,当真是平常普通的一场考较。

往下的学子们的答复内容就多种多样了许多,有假装把该话题中的老虎就是山上的老虎来作答的,有提议驯服老虎的,有提议毒杀的……韦之贯都耐心听完,并给予夸奖。

这之后没几刻钟,众人便和乐融融地结束了这一场会面,各自离去。

在他们离开后,韦之贯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他摩挲着案桌上的一份书信,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一段时日后,待他休沐时,便去了一趟东皋书院,名曰拜会同年好友。

而张瑾瑜听到门房通报,并把这尊大佛请到清风院内后,他自己还是有些迷茫的。

说实话,他们二人,真没多少交情。

当年的张瑾瑜,对比起韦之贯这些贫寒学子,正是他们瞧不上的那一类世家子弟。

张瑾瑜满脑子回忆了许多从前过往,待布上茶水后,顿了顿,才开口直白问道,“不知砚之今日所来何事?”

韦之贯,字砚之,意喻忠孝两全,坚毅刚强。人如其名,确实如此。

闻言,韦之贯嘴角浅然一笑,问他,“这些年,子衍在这山中可寻到了自己的道?”

张瑾瑜能从张家出来,誓不入朝为官,有实现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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