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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指,话里话外表示没料到秦朝宁和朝臣之间感情这么好,刘旭面不改色地继续站着。

马阁老则是面露惶恐但是不张嘴说半句话。

晋大人和周大人眉间轻蹙,同样是保持了沉默。最后剩下的韦之贯就木着脸,以不变应万变。

眼下,秦朝宁也听明白了历帝的调侃和试探。

朝堂上,结党营私是历代掌权者的大忌讳。

他干脆坦然地朝诸位大人行了个大礼,“朝宁谢过诸位大人的关心。”

他的自称是自己的名字,非“下官”,表明他对于诸位大人帮他求情的理解是,皆出于前辈、长辈对于晚辈的爱惜之情。

闻言,历帝的神色温和了许多。

他当着刘旭他们的面,开始问秦朝宁此次前去豫州、兖州一带治理黄河水患,有何想法?是否惧怕?愿意前去否?

秦朝宁一脸憨厚稚气,实话说自己现下并无任何想法,还需要些时日去找遍过往治水相关的书籍查看。

因为对如今的黄河周边现状没半点了解,他并不想盲目提高历帝的期待值,就差明言自己毫无经验,从未接触过治水。

要是他此时此刻多说点什么思路,就怕历帝立马把他当成宣朝吉祥物,自此留下刻板印象,任何疑难杂症扔给他都能解决似的。

不过,他也不想当下就惹得当今发怒,便很是诚恳地表达自己愿意去治理黄河,为朝廷效力。

他就是一块砖,朝廷哪里需要就能往哪里搬。

听罢,历帝的心彻底舒坦了。他之所以派出秦朝宁,也是碰运气的成分居多,这会对于这个小臣子倒也不过分苛刻。

“爱卿,此行你尽力而为。工部那边,朕会为你安排好帮手一同前去协助。”

这时候的爱卿二字,听得人都倍感温暖。

“晋爱卿,你们兵部给小秦大人务必选派一队精兵良将出来,一路上把人护好了。”

历帝可不想把秦朝宁弄出去,人就没了。他深知,能用的人,就得长长久久地用下去。

“臣领旨!”晋鹏领命。

“再无要事上奏的话,就都散了吧。”

“臣,遵旨!”

“卑职,遵旨!”

……

片刻后,他们这些朝臣就都从乾明殿退出。

刘旭和韦之贯相视一眼,立即快速撇开了脑袋。

要不是关乎秦朝宁,他们压根不会碰头。

他们二人平日里与秦朝宁相处得多,对他的性子也了解,见此时大局已定,他们就没什么想再说的了。

他们现下不约而同的猜测是,这小子,恐怕心里有了大概的筹谋。罢了罢了,给他找些治水的古籍便是了。

而晋鹏、周知临、马子生三位朝中大臣,经过短暂的相处,对秦朝宁是真的满满的惜才之意。

这会儿,他们还拐着弯地劝他。

他们的意思通俗易懂,直说外放到豫州、兖州黄河水患一带,真不是什么好差事。那片地域不仅穷乡僻野,还气候恶劣,他这么一去,只有吃不完的苦头。

他们就差明说,万一差事搞砸了,回来京中述职,指不定还要吃挂落。

呆在翰林院清闲又矜贵不好么?再不行,去他们户部,去他们兵部,发光发热不好吗?

闻言,秦朝宁一一谢过他们的好意,最后还是坚持了道,“朝宁愿意前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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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治理黄河水患一事摆在眼前,是危也是机。

他有自己想做的事,外放能够爬得更快。

更何况,治理黄河,何尝不是为老百姓谋福祉?何尝不是为了这片土地付出他力所能及的一份力。

后方的刘旭和韦之贯听到他的应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各自离去。

两人的事情多得很。

而韦之贯作为吏部侍郎,今日能够和其他大人都自发主动去了乾明殿,这举动在朝堂多方看来,都是十分突兀的行为。

他自己心里有数,这时脚步匆匆,赶着回去吏部给他的上峰曹大人解释。

哪怕他不避讳与秦朝宁的私交,可是他已经隐约已经猜到此事与杨首辅脱不了关系了。而他的上峰和他现今就在杨党之中,今日这事掰扯不好,怕是要掉一层皮。

放衙前,秦朝宁与北都军器监分署的众人就都道别完了。

他明日就能回到翰林院,把手上分派的修史任务继续做下去。除了修史以外,关于治理黄河的古籍查阅,接下来也是他的日常任务。

傍晚,等他如常回到府里,秦柳氏他们已是做好了羹汤、饭菜。他一回来家里,就可以吃上热菜热饭,喝上热汤。

吃饭期间,秦柳氏提醒秦朝宁,他二姐的大婚在即,问他,接亲那天,他想怎么安排。

秦柳氏的私心还是希望儿女和睦,不希望大喜之日,秦朝宁找个借口离开家。

“朝宁会在府里帮忙”,秦朝宁想着自己都要外放了,和陆杰修、杨乐的那份界线,稍微松点也不妨事。

闻言,秦柳氏瞬间喜出望外。

萦绕她心头的大事终于落地,她不由得脸上挂着笑,对秦朝宁说道,“那便辛苦幺儿了。”

“不辛苦,孩儿该做的。”

“为娘给你裁两身新衣裳!”

“谢谢娘。”

今晚,秦朝宁一整晚都没把外放一事告诉他娘亲。

待到了十月二十九,诸事皆宜,宜嫁娶、宜搬迁、宜动土。

陆府、秦府结两姓之好,迎亲队伍热热闹闹绕了大半个京城。

许多上街凑热闹的孩童们,都多多少少分到了陆府派发的糖果、糕点、花生等。

又过了几日,在秦晚霞出嫁回门后,秦朝宁才对家里人说了年后,他要外放到豫州、兖州一带之事。

这消息对于老秦家一家子而言,颇有些打击。

秦朝宁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小子。只可惜,皇命不可违。

秦柳氏和秦石面上没说什么,像是认下了此事,每每夜里却在房间里愁上了。

怎么两个儿子都要外放,还都寻的这般苦地方。

心事再多,时下离立冬不远了,他们一家子还得忙碌起来。别的不说,就单单年礼,他们就要准备不少。

除去年礼以外,像白云观诸位老道长、小道童们的衣物,过冬的米面肉菜,也都得囤上,安排人送过去。

秦柳氏和秦石一忙起来,心情还好些。

秦朝宁见家里每个人都有事情在忙,他就自己给自己做好年后外放需要带什么东西的清单,自己提前让老杨叔给他采买好。

至于工部那边,他得抽空过去一趟,在出发前和其余三位外放的同僚熟络一番先。

出门在外,可预见性困难太多,他们几人之间对于彼此而言很重要。

而兵部那边,他不用过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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