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砚梨花雨(3)(2 / 2)
昌启初年,北凉军忽然直逼洛阳。
以宰辅为首的几个大臣皆劝圣上南逃。连乘舆都准备好了。
周秉忠拦在宫门口,将头磕出血来:“祖宗数百年基业,传与陛下。宗庙、社稷、百官、万民,皆在京都,陛下怎忍弃之,怎能弃之?鞑子纵是善战,可他们孤军深入,所带粮草不多,不必忧惧。当下之计,应当整顿军马,团结军民,坚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师。”
他自请守城。数日不眠。
事实表明,他说的是对的。
半月过后,待各地勤王之师陆续赶到,北凉军便渐渐地退了。
那一年。京都得以保全。
但经历此事后,先帝却并不认为周秉忠有功劳,反倒认为他僭越。危急关头,那样的逼驾,置皇家颜面何顾?于是,百般打压。
周秉忠越来越消沉。
后来,“昌启之耻”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这些年,朝廷如一潭死水一般,沉静而腐烂。
但,周秉忠在边民的心中,一直是光辉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问那黑袍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依然是沉郁的:“我姓周,在家排行老九。你叫我周九便好。”
周九。
我那模糊的猜测似乎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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