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原谅(1 / 2)
('第十四章原谅
所有的回忆就像是cHa0水一样涌来上来,令人猝不及防。我们都以为过去的生活已经过去,其实它只是一直被我们藏在心里,不愿意回忆。
这顿饭我们都没有吃好,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了我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公园。柳树的枝条长落入了水中,游来游去的有还在不停的啄着叶子,公园里有很多的人,还有小孩在放风筝。我和妈妈就坐在凉椅上,看着天一点点的黑下去我们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给NN上坟。去的路上天Y沉沉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直到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停。坟包上Sh乎乎的,还有些新生的杂草。祭祀的过程很简单,只是摆了些贡品,我们磕了几个头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妈妈和我说不要回头,我没敢问原因,就这样和妈妈离开了。
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着,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我们随便在路边吃了一点就去了监狱。我有点紧张,我不知道一会儿见到爸爸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妈妈倒是显得很自然,下车的时候她和我说“一会儿和你爸爸好好说说话,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爸也挺想你的。”,我“嗯”了一声就和妈妈进去了。
头顶的风扇吹的人凉飕飕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气,玻璃也变得雾蒙蒙的。我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想着一会儿该说什么话。“69761的探访者,一会儿交谈的过程中注意言辞”狱警嘱咐了我一遍,我点了点头,里面的门开了。
狱警带着他坐在了窗前,他手上的铐子明晃晃的特别刺眼;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看起来b实际年龄还要老十岁;他b我上次看到还要瘦,灰sE的狱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大,我眨了下眼睛,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爸爸示意我拿起电话,“喂,安安,你来看爸爸了?”他声音有点沙哑的问我。我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话。他高兴的冲着我笑了一下接着说“安安别哭,你来看爸爸,爸爸可高兴了。看你长的这么大,这么漂亮,你妈妈把你教育的很好。今年高考了吧?考的怎么样?是不是快开学了,爸爸对不起你不能送你去上大学了,你一个人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还记得你小时候老是在我跟前耍赖,以后和同学相处不能那么任X了……”刚刚在我脑海里想的话全都没了,对他这么多年的怨恨也全都没了,就在这一瞬间我很没出息的原谅了他,原谅了他对我的伤害。
“爸,我想你了。”我呜咽着说,他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的对我说“爸爸也想你了,是我对不起你们”,说完这句话,他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不停的摇头,我的心软了,我想多和他说说话,可是狱警已经准备把他带回去了。一瞬间我好像失了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看着他又被带了回去。临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他冲我挥了挥手说“安安,爸爸Ai你”,我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那扇铁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间里变得空荡荡的。
狱警交给了我十一封信,原来每年的生日爸爸都会给我写一封信,以前都被妈妈生气的藏了起来,后来妈妈不来了,他就把信攒了起来。最开始的几封已经有点泛h了,最近的一封是他前两天写的,他知道我要来看他,高兴的一晚上没有睡觉,还和狱友炫耀我考上了好的大学,每一封的最后他都写着:爸爸对不起你。爸爸Ai你。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信纸上,字被晕了开来,他幻想着我每一年的生活,小学毕业上了初中,初中毕业上了高中,高三应该很累吧,还有我考上了好的大学。虽然他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可是他却什么都知道。
我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平静下来。我收起了所有的信擦g了眼泪,他做错了事应该收到惩罚,只是作为我的爸爸我选择原谅他。
回去的路上天气已经放晴,远处还有一条模模糊糊的彩虹。妈妈没有问爸爸都和我说了什么,她说回去以后把爸爸写的信还给我,她还说以后你想来看他的话就来吧。
其实妈妈早就原谅他了吧,只是作为爸爸他对不起我,所以这么多年妈妈才不愿意让我见他。可是她是心软了带我来见他,妈妈也知道我和她一样,最后还是会选择原谅他,哪怕他伤害了我们,也许是因为那一点点Ai吧,哪怕就一点点。
后面的几天我们都过的很开心,早上的时候妈妈会带我去逛早市,吃我小时候最Ai吃的糖三角,红糖甜甜的,甜的我牙疼;妈妈还带我去坐了小三轮,我个子变高了,现在坐起来有点挤;我们还去湖边钓了鱼,是那种野生的湖鱼,钓上来之后我们就在那儿吃掉了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阿邦会每天早晚都会给我发一个短信,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他。他变得有点黏人了,但是我很高兴,因为他变了,他开始牵挂我了。
家乡的这个城镇很小,几天我们就逛完了,临走的时候妈妈买了一麻袋的豆角说要回家,我哭笑不得,和她提着麻袋上了飞机,我笑她是农民工进城,妈妈也开心的回我说“回去你吃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肯定后悔没有多买几袋了。”“那我一定要多吃点,看看到底有多好吃!”我一边扛着麻袋一边信誓旦旦的说。
回去的飞机上人不是很多,凌晨航班让人觉得很疲惫。我又开始做梦了,我梦见妈妈给我做了一大盘豆角,就是我背回来的那袋,爸爸抱怨说怎么每天都吃豆角,妈妈有点赌气的说“不想吃的话下次你做啊!”,爸爸没有吱声,灰溜溜的拿起筷子坐在那里吃豆角,我笑嘻嘻的冲着妈妈说我想吃r0U,妈妈最疼我了,说明天给我做,爸爸有点不高兴的嘟囔了起来,妈妈听到后两个人就开始拌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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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旅行回来之后好像所有人都发生了变化。继父不再像从前那样喝完酒以后折磨我们,更多的时候他都不在家,妈妈也懒得管他去了哪儿;妈妈变得越来越开朗了,什么事也不再和继父计较了,他们两个人开始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了;阿邦变得越来越宅,白天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除非我和小白还有司徒叫他才会出来。
每天晚上我和阿邦都会去爬上,有时候小白会来,大多是的时候她都是在家休息,毕竟白天和司徒出去玩儿了一天。我和她总有说不完的话,他和我说小时候他酒是个小霸王,连b他大的小孩子都敢欺负;他还经常欺负小白,又一次趁睡觉的时候把小白的辫子剪了,小白气的好几天没和他说话。
我从来没发现阿邦其实是个话唠,而且他还很孩子气。他总是让我叫他哥哥,还说是我妈妈让我这么叫的,我害羞的说不过他,我就去挠他的痒痒,他最怕这个了。一开始他还让着我,可我得寸进尺,非要让他向我求饶;阿邦气不过抓住了我的手相过来挠我的痒痒,他没料到我不怕这个,我就只是看着他咯咯咯的笑着,也不躲,他更着急了。男孩子的力气真大,他一只手抓着我的两只手我都没有办法挣脱,我不停的想要甩开他,他却突然的抱住了我。
我的手就挡在他的x前,因为刚刚的挣扎,他还在喘着粗气,x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他的身T很结实,有点yy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还有沐浴Ye的味道;我从来没有和他靠的这么近过,他的眼睛亮亮的,他的鼻息温热的吹在我的额头上;他的鼻子很挺,鼻翼因为呼x1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嘴唇有点薄,看起来软软的;他的脖子很长,而且很细……我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只觉得嘴唇凉凉的,甜甜的。
他吻了我。
他还像是一开始那样把我抱的很紧,他吻的很认真,一点一点地吻着我的嘴唇。我紧张的忘记该怎么做,只能顺应着他的节奏。他轻轻的咬了一下我,我有些吃痛的微微张开了嘴,他的舌头就像是一条小鱼一样游了进来,滑滑的,软软的。两条小鱼就这样在池塘里游啊游啊的,你追我赶。
他的呼x1越来越重,那条小鱼就快要追到了我;我缴械投降,两条小鱼缠绕在了一起;我搂着他的脖子,他环着我的腰,漫天的星星围绕着我们,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山风温柔的吹着,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他。
我感觉到了身T里微妙的变化,阿邦也害羞的抵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阿邦害羞的时候总是话不多,和他相反我以害羞就变得很Ai说话。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话找话的说着,阿邦就拉着我的手,笑嘻嘻的听我说,应和着我。回家之后我看到他房间里亮了起来,他冲我挥了挥手,做了一个睡觉的手势就拉上了窗帘。我有点失眠了,这是一个甜蜜的夜晚,还有那个甜蜜的吻。
阿邦b我想象的要正人君子多了,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和他每次约会他只是在我嘴唇上偷偷啄一下,偶尔也会不正经一次。b如那天我们去看电影,电影演到结束的瞬间他会突然的吻我。有时我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因为我总是很沉浸在电影里,他的吻让我一点激情都没有;我表现的有点冷淡,后来他就不这么做了,让我又有些不安。
陈最啊陈最,你就是永远都不知足,我对自己说。
小白对于开学是越来越期盼了,在学校里她就不用和司徒躲躲藏藏的了,而且上了大学之后家里也不会再禁止谈恋Ai。我有点后悔去外地上大学,这样我和阿邦就不能每天见到,阿邦也很舍不得我,但是我们约定谁有时间就去看对方。
我总会杞人忧天,阿邦那么优秀会不会有很多的nV孩字喜欢他,追求他。在感情面前我总是很没有自信,患得患失。我和阿邦说起这个,他有些生气责备我不知道珍惜眼前的日子,可是现在和他越甜蜜,我就越害怕,就像是透支了的信用卡,看起来拥有很多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属于你。
我有点好奇阿邦之前的那个nV朋友,他对她绝口不提,我问过几次他也只是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心里酸酸的。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想,他们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打闹,他和她接吻的时候是不是耳朵也会红,他也会在电影院里偷偷吻她吗,还有他真的不喜欢她了吗?我问不出口,只能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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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周就开学了,妈妈最近也常常回家来陪我,我有点舍不得她。妈妈和继父的关系越来越冷淡,我也很少能看到他在家里,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没有和妈妈说我和阿邦在一起的事,但是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突然问“安安,你最近是不是谈恋Ai了?”,我吓了一跳连嘴里的饭都忘记嚼了,急急忙忙的回答妈妈说没有,妈妈看着我的的眼睛笑了一下没说话了。我有点心虚,又有点害怕。
晚上睡觉前妈妈来我的房间,我有些惊讶,因为她看起来有些严肃。我以为是我和阿邦的事情被发现了,我的心突突的跳,手心也出了汗。妈妈没有开灯,就坐在床边和我说“安安,你上了大学在外面我想管也管不到你了。nV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做好安全措施,尽量少吃药,对身T不好。你早点睡吧,妈妈也睡了。”,说完妈妈就关上门出去了。我能感觉到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的脸也变得红红的。
我想到了阿邦。有时候接吻的时候他会m0我的x,第一次的时候我有些紧张,呼x1也变得急促;他也看起来有点紧张,就像是第一次谈恋Ai的样子。我感觉到他下面微妙的变化,我有些害怕,又有一些期待。后来我们就不会那么害羞了,那一次在山洞里,他不再是隔着衣服,而是解开了我的内衣。他的手掌很温暖覆盖在我的x上,他吻的更加用力了;我的背抵在石壁上,凉凉的,有些痛;他的另一只手在解着钮扣,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渴望他不要停下来。
山洞里不断有凉飕飕的风吹出来,但是我们身上都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我的衣服被他脱去了一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x衣松垮垮的挂在身前,我兴奋的仰起头,阿邦也越来越疯狂了。正当他准备解开我K子的时候,我止住了他的手,就像是下意识一样;他也停了下来,好像是恢复了意识一样,抬起头看着我和我说了声不好意思。他的表情我有点捉m0不透,后来我才明白那是男人在被yUwaNg冲昏了头脑,幡然清醒过来的表情,内疚与不满足,还有舍不得。
我穿好了x衣,阿邦很自然的帮我系着扣子整理好衣服。我们俩就这样靠在石壁上,面对面;他把手环在x前歪着头看着我笑,“没想到你是真的有料啊!”他开玩笑的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甘示弱的挺了挺x,回了他一句“当然!”。他笑了笑,把我搂过去。
外面又下雨了。
阿邦就像是发情的小猫,有时候很热情有时候很冷淡,我在心里这样想。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就像是我们的一道坎。跨过了陌生人,朋友,恋人,最后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怕他会不喜欢青涩的我,其实我知道他应该和那个nV生上过床,我有点嫉妒她,他们曾经是一个人。
你看,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冲动,会嫉妒,会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他,还会舍不得。
我们都不愿意提起我就要离开的事,每一天都过的很平淡也很珍惜。小白终于想起还有我和肖飒这两个朋友了,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她也不和司徒出去了,我们三个就每天去KTV唱歌或者出去看电影。肖飒看起来一点都不期待大学事生活,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就像是放假回来要去报道一样,她真的很酷。肖飒唱歌很好听,特别是她唱蔡健雅的歌,我和小白都让她去参加什么超级nV生的选秀当歌手,没想到肖飒却说“我脾气不好,唱歌再好也没有人给我投票,我怎么出道?”,“我们当你的亲友团!到时候我们就在下面举着灯牌,上面写着:肖飒肖飒一路潇洒!好不好?”小白拿着麦克风高兴的说。肖飒大步的走到台前轻轻的唱到: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b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
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m0不住
……
我和小白在下面挥动着手,头顶上的彩灯一闪一闪的,肖飒沉醉的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一场演唱会一样,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里面,而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离开我们的青春。
我和肖飒明天一起搭飞机去学校,妈妈也放心了很多至少路上有个伴。小白拥抱了肖飒,眼睛泪汪汪的,肖飒最见不得人哭,赶紧催我们回去收拾行李,于是我们早早的就回了家。回去的路上小白说去她家一起看电影,但是在路上碰见了司徒,我不忍心打扰他们,就让他们去买好零食,小白把钥给我,我就先去家里等他们了。
阿邦的拖鞋在门口,他应该也出去了吧,等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我换好了鞋子,正打算去洗手只听见有什么声音从侧面的房间传来。
我有些奇怪,顺着声音走了过去。那个好像是阿姨的房间,门虚掩着,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我垫着脚怕被发现,悄悄的走到门口,床在吱吱呀呀呀的响着,还有喘息声;她的头发长长的披在肩上,没有穿衣服;身下躺着一个男人,有些眼熟,还戴着手表。那块手表是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妈妈买给他的,是我一起去挑的。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疯了一样的推开了门,声音很大,床上的人吓得躲到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头。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保姆赶紧起身穿衣服,我只觉得恶心。我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回头的时候却撞在了阿邦的x膛上,我什么都顾不上的推开了他跑出去。继父也穿好衣服和小保姆出来了,阿邦想过来拉我,继父却在旁边对阿邦说“你不是说好了不告诉他们的吗?”,这句话就像是炸弹一样,把我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摧毁了。
阿邦早就知道,还帮他们隐瞒。
我最Ai的男孩子看到了我最狼狈的一面,可是他每天还能和我笑嘻嘻的在一起,他为什么那么自私的替我做了决定,决定不告诉我。他是怎么想我的,我的爸爸被他捉J在床,他看着我父母恩Ai。所有我小心翼翼苦心经营的一切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就像是皇帝的新衣,我只麻醉了自己。
我生气极了,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我的手麻麻的,我的身T发抖的更厉害了。阿邦也被我这一巴掌打蒙了,他打开了门淡淡的说了句“出去。”,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继父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小保姆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个站在那里,我们都失去了理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T不再发抖的那么厉害了。这个鞋带为什么这么复杂,我怎么样也系不好,越着急越系不好。他在我跟前默默的蹲下来,帮我把两边的都系好了,是个很漂亮的结。“我们还是算了吧。”我冷静的说。阿邦没有说话,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帮我把门打开就进了房子。从始至终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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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回家,继父一定在家等着我,我不想再见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妈妈。我逃似的往山上跑,太yAn刺的我眼睛很痛,脸上的泪已经g了。我应该怎么和妈妈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我怕她会伤心,又怕她越陷越深。还有阿邦,我们也真的结束了。
那天我一直在山上待到天黑才回家。妈妈做了很多我Ai吃的菜,继父也在旁边讨好我,他竟然没有喝酒。我的眼睛肿肿的,妈妈以为我是舍不得朋友才哭的,我没有解释,继父在旁边紧张的不敢说话。
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妈妈也很舍不得我,但是还是很高兴,因为我要去上大学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妈妈久违的一起睡觉,妈妈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我从小有一个习惯,总要抓着妈妈的头发才能睡着,后来大了,只能抓着自己的头发睡觉了。妈妈的头发香香的,是洗发水的味道,妈妈的手也特别温暖,拍在我的背上,我什么都忘了,那天晚上我睡的很香。
第二天妈妈早起给我包了饺子,她说上车饺子下车面,那一顿我吃了很多。继父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眼sE,妈妈让他去停车,他也听话的去了。托运完行李,在安检大厅的门口妈妈抱了一下我,嘱咐了一些话就让我赶快进去,直到我过了安检妈妈才离开。
肖飒还没有来,我坐在机场的椅子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出差的,有去旅游的,我觉得突然觉得很孤独,从此以后就要一个人去面对生活了。我的手机震了两下,妈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安安,妈妈Ai你。还有妈妈已经决定和陈建民离婚了。
原来妈妈早就知道了,相敬如宾是真的,冷漠是真的,Ai你的时候是真的,不Ai的时候也是真的。我没有回妈妈的短信,因为我知道她,她永远的都是那么酷,那么的冷静。
肖飒没过多久也来了,手里还提着很多东西,“我妈非要我们拿着路上吃,反正飞机上的餐也不好吃”肖飒和我解释说。小白来了电话还在责备我昨天怎么没有去她家还没来得及和我说再见,今天就走了,我安慰了她,肖飒也在旁边附和让她放假的时候来玩儿,小白高兴的答应了,她还说今天司徒和阿邦送她去报到,她现在有点忙就着急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有点失落,阿邦没有给我发短信,也没有打电话。肖飒一定要让我先上车,我拗不过她,临上车之前她轻轻抱了我一下,笑着对我说“照顾好自己,有空出来聚。”就冲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路要我一个人走了。
没想到这里的天气还是那么的热,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让我更加的烦躁了。来来往往的新生还有志愿者们脸上都洋溢着希望,我突然没有那么期待大学生活了。乱七八糟的手续办完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了,舍友们互相做完自我介绍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了,晚上大家还一起吃了饭,回到宿舍大家就各忙各的了。
妈妈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我学校怎么样,但是我们都没有提离婚的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有点心疼她,挂了电话让她早点休息。阿邦还是没有消息,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其实我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和妈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原来他和我一样为难;可是我的冲动让我们都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我打了他一巴掌,而他却选择放我走没有挽留。
有人说X格一样的人才适合在一起,我觉得说的一点都不对,因为一样的两个人在吵架的时候是没有人愿意先低下头退一步。就像我和阿邦,我们都那么骄傲,那么的别扭,那么的咄咄b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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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兴奋,军训了好几个星期还有很多的新生讲座。田甜也是在和我熟了之后才和我说,大家都说我很不好相处,很冷漠,田甜是我的室友,和我来自一个城市。其实我不是冷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从小到大每到一个新环境我的好朋友永远只有那么一两个。
每天晚上都会有学长学姐带我们去熟悉大学生活,我有点不想去,可是又怕自己一个人会不自觉的想起他。我需要用热闹来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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