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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划算得很。
徐茵在家住了一晚,次日早上扒了几口稀饭就出门了。
“老四。”徐爱国喊住小女儿,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你尽力就好,实在借不到,爹来想办法。
“爹您放心,多少总能借到点的。您在家等我消息。”
徐茵刚出大杂院,徐母又追上来叫住她:“老四你是回养殖场找同事借钱吗?借的时候,别提是你二哥娶媳妇用。”
徐母担心外头要是知道自家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到处借钱,一来丢脸,二来底下还有三个孩子呢,到时候还怎么给他们张罗婚事?谁家愿意跟穷得儿子结婚都要拉饥荒、欠一屁股债的家庭结亲。
徐茵无声叹了口气,应道:“我知道。”
徐荣翘首看着徐茵走出大杂院,回到屋里问徐芳:“三姐,你有没有觉得四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有啥不一样?不还是那么傲!”徐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真要说变化,也就那张嘴没以前臭了,说的话有那么几句像人话了。”
顿了顿,她给小弟洗脑:“你可别因为她答应帮家里借钱,就觉得她好。她那么做,归根结底还不是为她自己。以后她的婚事,爹娘就做不了主了,回头男方家给多少彩礼,她说没给,偷偷昧下了,爹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荣眨眨眼:“三姐,你没帮家里借钱,爹娘不一样拿你没办法?”
“……”
徐茵在家附近的电车站看了好一会儿站牌,琢磨上哪儿找黑市呢!
七十年代小世界,她曾跟着徐爷爷去过一次黑市,但那个说说是黑市,其实就是一户人家家里,那人在粮站上班,有机会低价购入大量的白市粮,转手以高价倒卖给没票、又急需粮的人。
可这里没人带领,上哪儿找黑市?
这时,电车到站了。
决定先上车再说。
一站一站坐过去,发现与9路车交汇的站台,下车的人特别多。
昨天晚上她也是在这儿倒车的。
想了想,徐茵跟着人群下了车。
抬头看着站牌,正琢磨是去附近转转呢,还是等9路车。
耳边传来一道刹车声。
她扭头看去……
“怎么在这儿?”
盛瑜瑾脚尖点地,撑着车把手,逆光看着她。
她心头微动。
要说任务世界,谁最值得她信赖,小瑾同志认第二,没人敢跟他抢第一。
“我能跟你打听个事不?”她凑近他,压低嗓门用气声问,“你知道,黑市在哪儿吗?”
“……”
盛瑜瑾不着痕迹地敛住呼吸,然而鼻息间已留有她靠近时带来的淡雅体香,整个人宕机了几秒才回神,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说道:
“你找那地方干嘛?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徐茵无语地看他一眼:你对姐的实力一无所知。
“你想买什么?”盛瑜瑾长腿一收,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和她一起走。
徐茵摇摇头:“我不是买,是卖。”
“卖什么?”
“……”
卖什么?
这会儿她怎么知道,总得看黑市缺什么,再决定卖什么咯。
盛瑜瑾瞥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同志,黑市就别去了。明天我出车跑邻市,你若信得过我,把东西给我,我帮你出了。”
“……”
徐茵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盛瑜瑾一脸无奈:“我说第一次你信吗?”
第592章 六零事儿精厂花(17)(三更,求月票!)
徐茵显然不信。
盛瑜瑾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哑然失笑:“真是第一次。不过我有熟人在黑市工作。”
徐茵心下了然:就说嘛,没有领路人,连黑市的门开在哪儿都摸不到,怎么可能想出手就出手?
既然他有路子,徐茵就不打算兜售廉价的农副产品了,直接出了一副梅花状的纯金耳钉。
一对两只,合计3.5克。
目前金价每克才二十元,黑市甚至还卖不到二十,但再怎么压价,一副耳钉卖个五六十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我奶奶留给我的,她最疼我了。”徐茵摩挲着手里这对刻意做旧的黄金耳钉,面不改色地解释,“五个兄弟姐妹,就我有,所以我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可眼下家里急需用钱,我一时半会找不到筹钱的门路,只能将它卖了。奶奶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责怪我。”
这话纯粹是扯淡。
原身奶奶是去年年初生病走的,生前待原身说不上差,但也谈不上好,老一辈多多少少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原身的爷奶也不例外。
假如徐奶奶手头真有一对黄金耳钉,分给两个孙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孙女?
但人都不在了,找谁对质去?当然由她说了算了。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徐茵把耳钉包在一方绣花手帕里交到他手上,“耽误你时间了,这个能出就出,实在没人要就算了。我知道眼下的年景,很多人饭都吃不饱,首饰不太会有市场。”
其实最好的市场,就是她乔装打扮后,上黑市兜售物美价廉的粮油米面,这个肯定有市场。
可一来他不肯告诉自己黑市所在,二来她得回养殖场上班,往返市里出货实在不方便。只能先试试黄金耳钉有没有市场了。
盛瑜瑾接过手帕,似笑非笑地睇了她一眼:“这么信得过我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给我就给我?”
徐茵迎上他戏谑的笑眼:“……”
这确实是个bug。
她笃定他不会欺她、骗她、害她,然而对他来说,她不过只是个搭过一次车的陌生人啊。
这下咋搞?
头疼!
盛瑜瑾轻笑了一声,解下腕上全新的手表:“家人送我的,早上刚戴上,先押你这儿了。”
不等徐茵拒绝,塞到了她手里,然后长腿一跨,帅气地上了车,对她说:“上来。”
“诶?”
徐茵这才发现,两人边说边走,已经离刚才的电车站很远了。
“我送你到下个站台。”
盛瑜瑾确实还有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出门。
他把徐茵载到9路电车的下一个停靠站,等她上车后,才骑车离开。
到二老家的时候,比预期晚了半个多钟头。
盛老笑呵呵地打量了他几眼:“听说昨天你哥出差回来,送了你一块手表。怎么?兴奋得很晚才睡?所以起晚了?”
“爷爷。”盛瑜瑾任由他老人家打趣,面不改色地停好车,上前扶着老爷子回屋,“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手表呢?带来了吗?给我看看。听你哥吹得天花烂坠的,说什么全国总共才生产了一两百块,他托了好几个人才抢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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