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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听傻眼了。

老四勤快?搞没搞错啊?老四是家里最不勤快的一个。

她是老四的娘,老四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老四什么德性她会不知道吗?

如果“勤快”两字说的是老四那张嘴倒是有可能,嘚吧嘚地专门挑人刺,十足的事儿精,可说她人勤快……徐母打死都不信。

“那啥,领导,您是不是搞错了啊……”

“搞错?我眼瞎啊?我心盲啊?还是说咱们场全体职工都眼瞎心盲?”

齐场长一脸没好气:

“嘿,我说你这个娘怎么当的?自己闺女多勤快多能干不知道啊?还是见不得她好,故意来破坏她的名声?真搞笑!哦,说起一百块的事儿,我知道一点,小徐同志刚来没半个月,说家里有事儿急需用钱,问同事借的钱不够,就来找我批条预支了一笔工资。这几个月,她到手的工资才十五,七块拿来还预支款。她为了家里借钱、还债,你这当娘的倒好,竟想扣下她的工资给家里花,要不要这么狠啊?逮着她一个闺女薅羊毛!咋不找其他儿子、闺女薅啊!看她老实本分好欺负是吧?”

“……”

徐母张张嘴,被齐场长怼得完全插不上话。

在场领导听齐场长这么一解释,看向徐母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重男轻女在这个年代很正常,他们当中有儿有女的,心也会略偏向儿子一点。可重男轻女、拿闺女的彩礼贴补儿子、完了还倒打一耙的却是头一次见。

就连二厂的厂长这会儿都糊涂了:徐茵竟然这么任劳任怨?为了给她哥结婚筹钱,不惜以个人名义找同事借、找单位预支工资,完了在单位工作积极、勤劳肯干、人缘好……咋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徐茵咧?

难道说,以前她在二厂的那些不好的名声,全都像今天一样,被她娘、被她那些个兄弟姐妹、还有厂办那些挤兑她的同事,故意扣的屎盆子?

嘶!

二厂厂长越琢磨越觉得可能,厂办的小刘、小朱、小胡,吃饭、上厕所都要结伴,她们仨想联合挤兑小徐,完全有可能……

这么一想,二厂厂长心里万分愧疚,他把这么好一位同志,硬生生撵走了,造孽啊!

打那以后,二厂厂长就暗中观察起厂办那几位女同志。

无论她们做什么,他都要分析一番她们的用意,以免再发生优秀同志被她们“联手挤兑”、从而被迫离开二厂的“悲剧”。

以至于刘欣欣、朱淑芬几人,工作上稍有差错就被厂长在心里打了个叉叉,几年都没评上过先进。

那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二厂厂长出于愧疚,忘了先前他还想隐藏自己来着,站出来帮徐茵说了几句公道话:

“我觉得小徐没做错什么。首先,她家里为了她二哥的婚事,想把她嫁了,拿她的彩礼给她二哥娶媳妇,她主动背了一百块的债,替家里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那么,她今后的婚姻,家里确实不应该再过问。拿了钱、又想过问她的婚事,不就等于嫁了她一次,还想嫁她第二次、拿两份彩礼?这就厚颜无耻了!

其次,她二哥结婚她没回去,不是因为她不想回,而是接了领导布置的任务抽不出空。这个任务,刚刚为养殖场争取到了一份荣誉。在我看来,小徐不仅没做错,还做得十分正确。如果咱们单位,人人都向她一样,舍小家顾大家、任何事都把集体荣誉、单位利益放在心上、放在眼前,相信我们厂会发展得比现在更好!”

“说得好!”向书记、林厂长都给二厂厂长鼓掌。

徐母:“……”

不是,刘厂您怎么也帮这死丫头说起话了?她当初干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儿、把二厂搅合得人仰马翻您给忘了?

徐母重男轻女,为了儿子能把女儿踩在尘埃里当垫脚石,但同时她性子软糯,遇到什么事就只会抹眼泪。

见领导们都向着老四,眼眶鼻子又开始发酸发红,满腹委屈地对徐茵说:“不管怎样,你二哥结婚是家里的大事,再忙也要抽空回来一趟啊。”

徐茵淡淡地说:“我本来打算明天回去一趟的。”

徐母一噎,心里骂了句:明天回去有屁用啊!婚都结好了,该收的摊子也收干净了。

可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她哪敢数落。

齐场长打圆场:“小徐,这会儿天还早,要不你陪你娘回家吧,我让李师傅跑一趟,送你们到调度站。明天给你放个假,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对!放心地回家休息去,先进的名额一准给你留着。”向书记紧跟着幽默了一句。

其他领导甭管心里什么滋味,面上都哈哈笑着捧场:“就是,咱书记都发话了,说给你留着,绝对跑不了!”

第615章 六零事儿精厂花(40)

同样不是滋味的还有徐母。

她百般不解:那张嘴经常惹事儿的老四,来了养殖场以后,怎么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喜爱啊?

听领导们的意思,似乎还要给老四颁个先进奖?那不是老二一直想要争取的吗?好像评上了先进,往后分福利房什么的,能优先挑选。

想到这里,跟着徐茵回宿舍拿东西的徐母忍不住问:“老四,这个先进是怎么回事?能让吗?”

“……”

徐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个人先进,表现优异才有资格评选,你想让我让给谁?二哥吗?就他上个班还要迟到早退的懒惰样,就算我乐意让,你说领导会同意吗?就算领导同意,你说全厂职工会怎么看二哥?懒汉都能当选先进了,这先进还有含金量吗?依我说,再等等吧,哪天厂里评选最懒职工,我一定推荐他!”

徐母:“……”

确认了:这张嘴没变!还是那么的牙尖嘴利,只不过尽跟家里人利了。

心里顿时像堵着一团棉絮,吞不下,又发泄不出来。

徐茵说完没再理徐母,已经看到她家勤快的小瑾同志了——卷着裤腿、捋高袖子,踩在木凳上正给她宿舍的天窗擦玻璃。

“上个礼拜你不是刚擦过吗?怎么又擦?”

盛瑜瑾听到对象含笑的嗓音,唰地扭头:“这么快就评好了?领导们都走了?我以为还要不少时间才好,闲着也闲着,就找点事做。呀!”

他认出徐母,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伯、伯母来啦?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徐茵上前把水桶、抹布收起来,催他去洗把脸,“李师傅送我们去调度站,他在门口等我们,你把自行车推上,放货车厢,咱们一块儿搭李师傅的车去。”

盛瑜瑾反应过来:“你今天就回家?”

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明明约好和他一块儿去市里玩、然后去他爷奶家吃饭、住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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