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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那可怎么办哟!”

徐茵瞬间想起原文剧情,铁矿厂倒闭就是这时候吗?

那这几天筒子楼里怕是不太宁静了。

马春芳两口子这天生意好、铺子关门早,提了一篓农户那买的野生黄鳝回家给俩孩子加餐,饭桌上也说起了这个事。

“听说铁矿挖干净成废矿区了,领导们都在想办法调去别个厂,职工们怕是难了。”徐伍一咪了口酒叹道。

“这么看来,还是第一批下岗最不亏。”马春芳庆幸地说,“那时候还有补偿金,现在啥也没有。那时候摆摊的人少,做生意好赚,现在你看早夜市场全是摊子,卖的比买的多。”

“这会儿不怨我和闺女背着你买房了吧?”徐伍一嘿嘿笑道。

马春芳好笑地给他夹了块葱爆鳝鱼:“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说到房改房,马春芳后怕地拍拍胸脯:“还真亏你们爷俩当时自作主张,否则咱们现在还不晓得在哪儿租房呢。现在厂子要关门了,那些没买房的职工家庭,没有补偿金哪有钱买房,怕是都要去外头租房住了,民房的租金看来要涨咯!”

徐伍一呷了口酒:“刚才回来的时候,老刘拉着我聊了几句,说是矿区虽然废了,但原先下矿工人值班时住的窝棚还没拆,不少人都在打听窝棚怎么处理,约莫想搬去那里住。”

“矿区窝棚哪能长住啊?你早年下矿我还去那里看过你,窝棚里外都潮得很。这两年听说矿底的渗水都漫成湖了,潮气想必更重,住久了会得风湿。你忘了我们以前楼上的小姚,老家南方的,夏天闷热就喜欢躺在凉飕飕的泥地上,年纪轻轻就得了风湿,一到阴雨天就喊关节疼,走不了路。所以窝棚千万住不得。”

埋头吃着葱爆鳝鱼的徐潇,不知哪句话入了耳,抬头问:“妈,那矿坑的湖有鱼吗?”

“这我咋知道啊,漫成湖以后我又没去过。”马春芳说,“就算有,也早就被下矿工人捞走了。”

“啊?”徐潇一脸失望,“我还想去钓鱼呢。江江说他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爸去钓过鱼,我这么大了还没钓过呢。”

徐茵想了想说:“那这个礼拜天姐姐带你去矿坑湖玩?”

徐潇来了兴致:“好啊!我去做钓竿。”

“你还会做钓竿?”

“这有啥难的?不就是一根竹竿加一个小铁钩么?江江和我说过哒。”

徐茵挑挑眉,看来江小弟在弟弟心目中的影响不小啊。

眨眼到了礼拜天,徐茵带着弟弟去废弃的矿区郊游了。

马春芳两口子很是想不通:废矿区光秃秃、脏兮兮的,有啥好玩的?

不过他们忙着做生意,没空带孩子,儿子不来吵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那厢,徐茵骑着自行车,载着弟弟来到了距厂区不远的废弃矿山。

矿坑因长年累月渗出的地下水,的确形成了一个湖,面积还不小,深度看着也不浅。

徐潇看到湖,张开双臂开心地跑了过去。

徐茵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昔日连绵的矿山,如今被开发得只剩一座空壳,且还是土壤沙化、寸草不生的空壳。除了矿坑的湖,四周一片荒芜。

【叮——矿山复绿意、和谐你我他!每一亩废矿地恢复绿意,奖励能量点500;满百亩奖励小世界休假一次。还等什么呢?赶紧行动起来吧!】

徐茵:“……”

第1230章 九零年代对照组(40)

万万没想到,心血来潮带弟弟来废矿山郊游,被狗系统发布了个额外任务。

这个坑爹任务对目前的她而言,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让寸草不生的沙化土壤种满花草树木、恢复盎然生机在她看来还不是最难的,她手里有大批优化的种子、树苗,有能让枯木逢春的灵湖水,有堪比息壤的桃源星土壤,给她一点时间,倒也不会做不到。

难的是如何把废矿山的承包权拿到手。

即便这是个废矿山,产权仍然在铁矿厂手里。

这么大一片地,还带着一个湖,湖里目前虽没看到鱼虾,但总体还算澄澈的坑湖,保不齐能搞养殖。厂区眼下又濒临破产倒闭,没准就指着哪里来笔钱给高层员工发遣散费呢,所以承包总价不见得会多便宜。

别说她手头的钱不够,够了她爹妈也不会同意。

怎样才能搞到钱、拿下废矿山承包权呢?

找厂办领导协商一下分期付款不晓得行不行得通……

徐潇没能如愿钓到鱼,回来时闷闷不乐的:“我还要给江江写信呢,没钓到鱼我就不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你可以告诉他你吃了什么。”徐茵骑着自行车绕了趟菜市场,“姐买条黑鱼,给你做酸菜鱼怎么样?”

小家伙立马高兴了:“好哦!可惜江江吃不到了,他说姐你做的酸菜鱼,世界第一好吃呢。”

徐茵失笑:“你们才吃过几条鱼啊?就说世界第一好吃。”

“嘿嘿!我姐做的菜,全部都是世界第一好吃。”

姐弟俩有说有笑地提着鲜活的黑鱼回家了。

徐茵喜欢买活鱼,买回去在灵湖水里养上片刻再杀,比菜市场帮忙杀好做出来的更鲜美。何况她片鱼技术也不赖,片的鱼肉没有一根刺,适合小孩吃。

还没迈进大院门,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吓了一跳。

“那帮杀千刀的!坑了我家三万块,连同两万补偿金,整整五万块啊,就这么没下文了,岗位保不住,钱也拿不回来,这是要逼死咱们一家啊!早晚要饿死,不如跳楼算了!”

焦冬梅一边嚎一边往天台跑,被上门安慰的女人们拉住了。

“哎呀冬梅你别意气用事!厂里没说不还给你,只说过段时间,现在财务那边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还没发呢……”

“是啊冬梅嫂,大家不都一样,等着厂里给交待嘛。”

“你们只是下岗,我们不仅下岗,当初为了保住岗位还借给厂里五万块钱。现在说拿不出来,换你们急不急?”

焦冬梅说着,又嚎啕哭了起来。

徐茵心下纳闷,周家不是签了保岗协议吗?厂子倒闭了还能拿一笔遣散费,怎么闹成这样?

不知谁问出了她心里的困惑,知情的就解答了:“哪有什么遣散费,只有领导才有。周全才充其量就是个车间小组长,就这还是看在他借了五万给厂里才提拔的,遣散费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那保岗协议白签了?”有人问。

“啥协议?没那回事!领导们只是口头说了几句,看在他借给厂里五万的份上,保证不让他们两口子下岗。可现在整个厂都保不住了,人人都要下岗,领导们自身难保,谁还管几句口头协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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