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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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不用我载你们回去吗?」绿sE计程车的司机帮我们卸下後车厢的东西时,抬头望了漆黑一片的夜空,「今天天气不太好,要看星星不容易啊。」

「没关系,」我点点头,「好不容易来香港一趟,不来这里太可惜了。」

「那好吧。」他坐回驾驶座,「要回去的话,打名片上的电话找我。」

「谢谢。」

计程车驶远後,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海风和涛声。

我打开手电筒,眼前的水泥车径向前延伸至远方,车径旁大块的碎石向下堆积,再向下可以看见一片绿幽幽的水。

「应该不是这里吧?」计程车司机卸下的只有一个我称为望远镜的黑sE帆布旅行袋,我一把提起,还挺重的。

叶馨手上提着一个跟化妆箱差不多大,粉红sE的塑胶盒子,指向旁边的叉路。「往这里走。」

我跟着叶馨朝叉路走去。

这里是西贡万宜水库的东坝,除了围住六百亿加仑淡水的主坝,外面还有防波堤,隔绝主坝跟外面的南中国海。

为了阻挡汹涌的波涛,防波堤外堆了两千五百个船锚形状,钢筋水泥灌浆制成的弱波石,连主坝南端也放了一块,纪念建筑过程中殉职的五位工程人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这里刚好也在1978年完工。」我们沿着叉路向下走,前面传来叶馨的声音,「你怀疑-」

「只是猜测罢了,」我用手电筒照向路旁,崖壁鲜hsE的火山岩纹路笔直指向天际,让人想到阿尔卑斯山岩洞中的大块结晶宝石。

「你的手还好吗?」她回头望了我一眼。

「抱歉。」

「昨天还要你多睡一会,结果你为了带这个东西,一大早就跑出门。」她晃晃手上的塑胶盒。

「别小看这个东西喔,」我笑了笑,「其实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是吗?」叶馨瞄了塑胶盒一眼。

沿着下坡路走了两百公尺後拐个弯,防波堤顶在面前笔直延伸。灰sE的锚形弱波石沿着靠海一侧的堤岸堆了将近一人高。

天上没有星星,连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只能从涛声和空气中淡淡的海水咸腥味,察觉弱波石另一侧海洋的存在。

「幸好今天云层很厚,」我将旅行袋放在地上,张望四周,「否则这一带晚上真的会有一堆观光客带望远镜跑来观星,到时候要下手就不太方便了。」

「问题是这里一共有两千五百多块,」叶馨拿起手电筒照S弱波石,「怎麽找出是哪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於这一点。就要靠你手上的东西了。」

叶馨把塑胶盒交给我,我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双手抱出一只黑、白、灰三sE的小花猫。

「为什麽是猫?」叶馨看着猫在我双手间挣扎,瘦到就像握在手上的一块抹布。

「在古埃及的传说中,猫是冥界的护卫,保护鬼魂通过冥河-」

「这是神话吧?」

「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我轻抚小猫的毛皮,让牠安静下来,「在警校受训时,因为上课到医院的急诊室实习了一个多月。那间急诊室有只流浪猫。奇怪的是,虽然没人、也不太可能有人会告诉那只猫,但是牠好像知道全急诊室里哪个病患快要过世了,然後就待在那个病患附近,甚至就直接跳到病患身旁。医生都开玩笑说,那只猫的诊断功力可能b主治医师还要强。」

「不会吧?」

「开始执勤後,也常常在殓房附近发现流浪猫,一不注意就跑进来,有时还会跳到殓床上。」我说:「我听过b较科学的解释是,人在过世前後会散发一种酮酸化合物。这种物质对某些猫而言,就跟猫草差不多。」

「听你这样讲,我以後都不敢碰猫草了。」

「我本来想找专门搜寻人T的警犬,怕会引起詹宇鸿的注意,才把脑筋动到猫身上,」我笑了笑,「不过要找到这只猫也不容易,早上跑了好几家医馆跟殓房,才在某家医馆门口找到牠。」

「所以你今天才会那麽早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家医馆的人还很高兴我带走牠,听他们说牠一逮到机会,就往诊疗室跟观察室跑,」手掌中的小毛团似乎安静下来,「从这一点不难发现,这家医馆的医术如何了-不过如果牠是冲着医馆里有好吃的才偷跑进去,那误会就大了。」

我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把手上的小抹布放在一块弱波石上。牠犹豫一下後,随即张开四足,跳到下一块弱波石。

「跟着牠。」我提起旅行袋,用手电筒照向在弱波石间跳跃的杂sE小影快跑,叶馨跟在我身後。

小猫最後停在一块弱波石上,安静坐着,似乎在等待看不见的某人。

我爬上弱波石,抱下小猫交给叶馨,再提着帆布袋爬了上去。

今天白天叶馨跟我逛了旺角和尖沙咀的五金卖场,买了几把可以凿穿混凝土的凿子跟鎚子,修补用的小包砂浆等其他用具,全放在帆布袋里。

我拉开帆布袋拉链,拿出鎚子跟一把合用的凿子,对准弱波石上的一点,挥动铁鎚敲击。

弱波石的混凝土随着铁鎚击打在凿子上,开始出现裂痕,一片片剥落。

「如果这里不是因为水源禁地,不准开车进来,就可以载像电鎚、发电机之类的重装备进来,工作起来就快得多了。」我一面敲击一面说。

「如果这一块没有呢?」叶馨问。

「那就补好这一块,再让牠找下一块在哪里。-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很淡薄,但是空气中似乎有GU带点甜腻腻的臭味,随着敲下来的混凝土愈多,味道似乎愈来愈重。

叶馨的鼻梁蹙起,「这是-」

「以前的殡葬业者称这个叫葬气。」我加快抡鎚的节奏。

敲下一大块混凝土後,弱波石表面露出两截灰白sE的人类手指,指节呈现带点绿的灰sE,正发出难闻的臭气,两截手指间似乎捏紧某样东西。

我轻轻取下两截手指间的东西端详,是两个已经失去光辉的白sE金属圈。

「认得这个吗?」我跳下弱波石,把金属圈交给叶馨。

叶馨瞄了一眼就发出惊呼,接着握紧那两个金属圈,按住自己的x口。

过了一会她才抬起头,眼角迸出两行泪水,「结婚戒指。」

「是你那天在德辅道中挑的?」

她用力点头,「没想到-他把戒指-买了下来-还一直-带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刚讲完,她就蹲在地上,cH0UcH0U噎噎哭了出来。

我回头望向那块凿开的弱波石。

你一定是在找寻未婚妻时,知道她看上这对戒指,才买下来带在身边,准备在找到她时为她戴上吧。

尽管被埋在那里面,你还是拚命举高戒指,希望有人会发现戒指交给她吧。

我扶起叶馨,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望向那两截手指。

拉着她爬上弱波石,她怔怔地看着凿开表面露出的那两截指尖,然後一把抱住那截混凝土。

「你看,我回来了,你开心吗?」她双唇印在混凝土粗糙的表面上,似乎那是她未婚夫的脸庞,「抱歉让你在这里等了五年,一定很冷吧。」

我不想破坏这对恋人重逢的时刻,静静站在一旁。

头顶上的云层不知何时悄悄散去,月亮投下清冷的光,照亮了防波堤外的南中国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晨两点左右,新界警方的无线电呼叫频道传来指挥中心的呼叫,有钓客在万宜水库东坝防波堤的弱波石内,发现失踪五年的前毒品调查课督察杜绍辉的遗T,要求就近单位前往处理。

事後勤务指挥中心澄清,这则呼叫并不是由他们发出。

当时香港警方并没有配备像现在的数位加密无线电,只有被港府民众戏称为小露宝的无线电对讲机。

因为只能传送语音,据说每次临检要确认对方身份时,警员都必须当着大庭广众喊出对方的姓名、身份证、地址、电话等等个资。Ga0到大家都很难堪。

最麻烦的是很多报社、杂志、八卦媒T的记者也配备了无线电接收设备,可以随时监听警方的无线电通讯。

警方第一个单位赶到时,东坝防波堤早就聚集坐着红sE、绿sE计程车赶到现场的记者。拚命拍摄弱波石露出的那两根指头,打电话叫资料室的管理员起床,好调杜绍辉相关案件的旧报纸,要编辑空出明天头版,还有问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运把电鎚什麽的玩意儿进来。

警方连忙拉起封锁线隔开媒T,同时联络水库找工程人员来现场开挖。

不过在现场的记者收到编辑部的训令,指称有匿名电话打到报社,暗示杜绍辉失踪有警界高层涉案。结果从杜绍辉的遗T被挖出,运到西贡警局的殓房,记者就像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後面。

直到晚上,西贡警局外仍然聚集大批记者,随时准备把麦克风塞到下一个走进、或是走出警局的倒楣鬼嘴旁,没有新消息,媒T就开始做案件回顾,带大家回忆五年前的这桩案件。

就像这家酒吧酒保身後酒柜上的电视,三不五时就会闪现杜绍辉、詹宇鸿,还有记者口中目前仍然下落不明的叶馨照片。

「詹宇鸿他们如果y要吃下案子,把你未婚夫推作某个无名屍什麽的,恐怕不见得那麽容易。」我喝了口姜汁汽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早就知道媒T会先到?」叶馨望向酒保身後。

「以前香港警察来我们那里交流时,抱怨记者经常偷听他们的无线电通话。」我说:「他们还教我们遇到像nV明星喝滴露、夫妻打架、家人被绑架的案件时,宁可掏零钱打公共电话也不要用无线电跟指挥中心联络,以免对当事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你还记得这件事啊?」齐亚克拉开叶馨身旁的高脚椅坐下。

「你怎麽也在这里?」叶馨愣了一下。

「这一间我来香港出差时常来。」他望向酒保身後整齐排列的酒瓶,「今天喝点什麽好呢-」

酒吧海风SeaBreeze位於中环的兰桂坊,推开箍着铁框,燻成深褐sE的橡木大门,透过外面sHEj1N来的霓虹灯光,可以看见昏暗而深邃的空间前半部是四张巴黎咖啡馆风格,有铁架桌脚和大理石桌面的圆桌,後面则是吧台和酒柜。地板是深黑sE的橡木,左右两侧墙壁镶上镜子,让酒客可以审视自己工作一天後疲惫的脸。

「你这一阵子跑那里去了?」我拿出一个罐头打开。

「我飞了趟l敦,刚刚才下飞机。」他瞄了眼我手上的罐头,「你带了沙丁鱼罐头?」

「是鱼罐头没错,不过不是拿来下酒的,」我打开身旁的塑胶篮顶盖,放进鱼罐头,里面传出轻轻的一声喵。

「猫?」

「士图在医馆门口捡到的,」叶馨说:「我们给牠取了名字钩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回到港岛後,找了兽医院帮牠做检查,喂药打虫,把钩仔整理到像一般的家居猫。

「不要小看牠哦。」我合上塑胶篮,「是牠带我们找到杜绍辉的。」

他望向叶馨的手指,那两枚戒指正在上面闪闪发亮,「对於杜绍辉的事,我们很遗憾。」

「谢谢。」

我跑了一趟珠宝店,麻烦店家清理上面的水泥,露出原来的白金光泽後,再把戒指交给叶馨。

「就喝这个好了。」他招呼酒保,在酒单上指了几个名字。酒保点点头,转身拿出一只深绿sE的酒瓶,将透明的酒Ye倒进三只玻璃杯里。

「这个是-」叶馨端详酒瓶上的德文。

「葛缕子酒。」齐亚克说:「用葛缕子、孜然和茴香泡制的药酒,在欧洲还有巫师跟nV巫的中古时代,葛缕子是Ai情坚贞,至Si不渝的象徵。」

我拿起酒杯,「敬杜绍辉。」

「敬绍辉。」叶馨也拿起酒杯。

「敬杜绍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三个人抬头将酒一饮而尽,有GU浓重的香料味。

我gg手指招来酒保,低声吩咐了几句。

酒保点点头,转身拿出龙舌兰酒。

「三途川拿到了海事处的出港许可,明天一早出港到旧金山。」齐亚克望向酒保身後的电视。

「是吗?那太好了。」叶馨微微一笑。

是啊,我原本以为报务员那件事会让他们扣在香港好一阵子呢。

「听说船东还拨了笔奖金给船上,因为他们在台风天保住了他儿子的结婚礼物,」齐亚克叫了杯威士忌,望向叶馨,「抱歉,他要我办船员证件之前,我以为你们准备搭的是邮轮。听说他还要你在台风天驾驶帆船?」

「很好玩啊。」叶馨笑了开来。

「听到没?她说很好玩。」我说。

酒保将一只J尾酒杯放在吧台推前,杯中注满了毛玻璃般的酒T,杯口沾了圈细盐,还cHa上一片柠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格丽特?」齐亚克瞄了酒杯一眼。

「这是代替杜绍辉给你的,」我将酒杯推到叶馨面前,「传说1949年拿到全美调酒大赛的玛格丽特,是调酒师为了纪念自己nV友调制的。」

叶馨凝视杯中的酒好一段时间,然後拿起酒杯一口喝乾。

她把酒杯端在x口,闭上眼睛片刻,才将酒杯放在桌上。

「谢谢。」她招来酒保讲了几个字。

「你点了什麽?」我说。

「秘密。」她微微吐了吐舌头。

「哎呀,看样子我也找条货柜轮回美国算了。」齐亚克说。

「别闹了。」我说:「船上每天晚上都要值更,根本就睡不好。」

「还有刮不完的铁锈、刷不完的油漆跟擦不完的舷窗玻璃喔。」叶馨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啊。」齐亚克缩了缩脖子。

酒保拿出另一只酒杯,推到叶馨面前,杯口有一圈卷起来的柠檬皮。

「这是我给你的,」她将酒杯推到我面前,「叫做银sE子弹。」

「银sE子弹?」

「对我而言,你是上天送给我的银sE子弹。」叶馨望向我,「谢谢你让我回到这里。」

是吗?

我拿起酒杯,清爽而乾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药草味。

「谢谢,」我将酒杯放回桌上,「真是的,Ga0得这麽严肃g什麽。」

「没错,今天我请客,大家要喝到醉才能回去。你看看要再喝什麽-」齐亚克拿起酒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在兰桂坊一直喝到午夜,从J尾酒、苦艾酒一直喝到齐亚克原本点来自己喝的整瓶威士忌。

跟齐亚克在饭店分别时,叶馨跟我都已经有七分醉了,我的脚下轻飘飘的,叶馨的双颊像抹了层胭脂,呼气带着一GU诱人的温暖气息。

我一只手扶着叶馨,另一只手拿钥匙打开她的房门,把钩仔的塑胶篮放在茶几上,轻轻抱起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转身要离开时,她伸出右手,指尖g住我的手指。

「我睡不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留下来陪我。」

「我可不会唱摇篮曲啊。」我坐在她床头旁的地毯上,握着她的手,「又害怕了?」

「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突然想起好多事,」她说。「以前绍辉跟我没有值班时,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到处乱跑,有时候我看到一群路人站在路旁等车、等红绿灯,就会以为他是不是在里面。」

「他是什麽样的人?」我问。

「工作很认真,认真到有点过头。不过平常在家时很温柔,如果他b我先下班回家,会帮我做好家事,有时还会准备晚饭。」她说:「等到这一切结束了,你会留下来吗?」

我没有回答,仔细数着她的指尖。

「我们可以去天后庙拜拜、在庙街逛夜市,上太平山看夜景。」她转头望向我,「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我们明天还有事要做。」我笑了笑。

「因为我很脏吗?」

「你不脏。如果这就叫脏,那我跟你是一样的,」我将手掌贴着她的掌心,举到眼前,「你知道,我杀过很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杀的都是坏人,不是吗?」

「如果说包括二十几个小孩呢?」

「小孩?」

「以前有个国家的独裁者从街上找来流浪儿童,把他们的眼睛弄瞎,训练成专门在晚上暗杀的特种部队,」我停了一下,「是我帮那个王八蛋训练那些小孩的。」

「为什麽?」

「有些人权团T要有人混进这些人渣里面蒐集罪证,大部份人跟这些人渣相处都会恶心想吐,所以他们要找b较不会吐的人混进去。」我说:「我在里面带了二十七个孩子,原本打算任务结束後把他们带出来,结果那个独裁者把他们丢到战场上,全部都Si了。」

「这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教好他们保命的技能,上了战场又保护不了他们,基本上跟亲手杀掉他们是差不多的。」我说:「当时我也受了重伤,伤好之後我不管佣兵部队的命令,开始杀起当初命令我训练、派遣那些孩子上战场的杂碎,直到杀掉那个独裁者为止。

「直到现在,有时晚上我还在梦见那些孩子,想起当年我强迫看不见的他们,做一般士兵做的事。想起来就睡不着。你有权利过更好的人生,用不着-」

「没关系,」她握紧我的手掌,把掌背印在自己唇上,「我们可以把他们生回来。」

「生回来?」我呵呵笑出声,「二十七个耶!你想当肚大腰圆的欧巴桑吗?」

「你喜欢小孩长什麽样子?男的还是nV的?要高一点?还是矮一点?」她的声音愈来愈朦胧,逐渐转为规律的呼x1声。

我将她握着我的手塞进被窝,拉上棉被,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睁开眼睛,房间一片黑暗,透过窗帘的缝隙隐约能看见外面街灯的亮光。

正准备起床喝杯水,四周蓦地伸出好几只手,将我摁在床上。

「老板想找你们两个谈谈。」一个声音说。

「如果我说不呢?」

「另外一组人在那个nV的房里,里面有些人很久没碰过nV人了,我这样讲够清楚吗?」

我叹了口气,「好吧,带我过去。」

他们围着我走出房间,隔壁叶馨的房门打开,几个跟我这里一样,身穿五颜六sE香港衫,身形高大的男子围着她走了出来。

叶馨瞥向我,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我微微颔首。

这些人围着我们从走道末端的防火门走消防梯下楼,後巷停了两部厢型车。

他们将叶馨塞进前面,我塞进後面那辆车里。

车子驶出後巷往东开了一会,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叶馨的车向左拐弯,没跟我的车向前直走。

「你们要带她去哪里?」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後挨了一记闷棍,紧跟着一只布口袋套上我的脑袋。

厢型车向东又开了一会,震动两下後向下行驶了一分钟,停了下来。

两条胳臂一左一右拉住我拽出车厢,拖了一分钟後站定。脚下微微一震後开始缓缓上升。

上升停止後,那两条胳臂拖着我左转右拐,最後按着我坐下,双手扭到背後,随着咔锵两声,双手腕间被一圈冰冷的金属扣住,应该是手铐吧。

头顶的布袋咻一下拉开,强光sHEj1N瞳孔,我不由得眨了两下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眼前浮现一个跟公寓浴室差不多的空间,四面墙壁是高到天花板的杉木柜,一瓶瓶装满橙sE酒Ye的玻璃瓶安坐在玻璃柜门後,沐浴在不晓得藏在柜子里哪个地方透出来的柔和灯光中。

一个跟室内其他几个人同样身穿香港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我对面,胖到隔着香港衫能看到下面的肥r0U,眼睛被两颊的肥r0U拉长下垂,让人想到斗牛犬。

「这里是某个威士忌酒的俱乐部吗?」我话刚讲完,脸颊就挨了一拳,然後有人揪着头发提起我的脑袋。

「很高兴你喜欢我的收藏,」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什麽国际刑警组织的专员,是谁派你来的?」

「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我问。

旁边一名男子出拳击中我的侧头,头脑一阵昏沉。

「你好像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将脸贴近到我可以闻到他吃过炸J的口臭味的程度,「装潢这间酒窖时,我吩咐建商在墙壁里塞了不少绝缘跟隔热的材料,就算你在里面尖叫再大声,隔壁邻居也听不见的。」

「谢谢你提醒我,」我露出微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故意跟你们进来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他回答,我右腿笔直S出,命中他的肚腹。

中年男子往後弹出,撞上身後钢制的房门。

我用力往上一跳,双腿左右踢出,两边的男子脸颊中腿,向後仰倒。

落下时PGU下木椅的四根椅腿喀喇一声全部折断,我解开手铐,两手抄起断折的椅腿,直击冲上前几个人的脑袋和肩膀。

商场廉价木椅就像人类的犬齿一样,本T还活着的时候动不动就坏掉,

但是当原形损坏消亡之後,却又结实到好像怎样敲都不会坏。

扑上前的几个人脑袋跟肩膀中棍後纷纷倒地,一个人撞向我x口,我椅腿脱手,後退时撞碎了玻璃柜门。

我顺手抄起两块玻璃碎片划开对方咽喉,对方愣愣看着从自己咽喉喷出,沾满双手和前襟的鲜血,才慢慢向後倒下。

我从满地屍T、鲜血里揪住中年男子的後领,将他提到椅子上放下。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把她带到哪儿了?」

「我不会说的。」中年男子啐了一口。

「不久前好像有人告诉我,在这里不管尖叫再大声,左邻右舍也听不见来着?」我找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我们先从简单的部份开始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中年男子是陈光乾,刑事情报调查局总警司。

地上的男人有警局他x1收入夥的部属,也有跟他g结的黑帮。

杜绍辉的遗T发现後,他们从霍智华的会客记录知道他在失踪前两天,和两个国际刑警组织的专员见过面。

而且见面後不久,卢俊明就发现在中环某处大楼坠楼。

詹宇鸿要陈光乾绑架两名专员,nV的送到他那里,男的交给陈光乾处置。

这些都是陈光乾告诉我的。

什麽?他为什麽会告诉我?

我利用了酒窖里的威士忌。

我拿了酒窖里的不锈钢字纸篓,从地上屍T的衣服撕下一块布包好,放在陈光乾手里。

「你想做什麽?」他还没意会过来,我就从打破的玻璃柜里拿出两瓶威士忌倒进桶里,点根火柴丢进去。

桶里瞬间爆出浅蓝sE的火焰,差点烧焦他的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放开桶子,着火的威士忌会流得到处都是,这里会变成特大号焖烧锅。」我又拿了两瓶威士忌打开,「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

「住手啊!住手!」陈光乾脸上的肥r0U颤动起来,「A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吗!」

「你刚才说什麽?嗯?」我把手上其中一瓶威士忌倒进桶里,火焰欢快地窜高,像是在跟我索要更多瓶,「我一直想效法当年石塘咀的富商那样,用钞票煮一回煲仔饭。不过这里没有钞票跟煲仔,就借你老兄的威士忌过一下瘾。-我们先从简单的部份开始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去你的!」

「不好意思,我听不见你说什麽?」我把另一瓶也倒了进去,再从玻璃柜拿出两瓶打开,「可能我讲得不够清楚,再来一次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酒窖里的酒全是使用二手桶熟成的极品,酒JiNg浓度几乎都超过百分之四十,燃烧时的香气,让人想起以前吃过的波本炙烤腓力牛排。

不过毕竟b不上酒JiNg浓度百分之九十七的波兰伏特加,为了让火焰继续燃烧,我只好不断打开玻璃柜里的酒瓶,把里面的威士忌加进字纸篓里。

等到陈光乾供出上面这些玩意儿,酒窖地上早高高堆起空酒瓶,大概有五六十瓶吧。

「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吧。」我坐下来,「詹宇鸿到底把她带到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火焰将陈光乾烘得眯起眼睛,大滴大滴的汗流下脸颊。让人Ga0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烧掉那麽多瓶威士忌而痛心,还是後悔当初为什麽要蒐集那麽多瓶。

我举起手上的酒瓶,「艾雷岛布莱迪酒厂Bruichddich的奥特摩Oore,绰号泥煤神兽...听起来应该会烧得很旺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啊...不要!」

铁门旁的电话分机响了起来,我起身拿起话筒。

光乾大哥!赶快派人来!我们撑不住了!电话里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光乾大哥在忙,出了什麽事?」我说。

天啊,那个臭B1a0子逃跑了,还杀了很多兄弟,快点派人过来!

「光乾大哥跟我马上带弟兄过去,你们人在哪?」

谢天谢地,我们在葵涌的货仓这里,就等你们了!

我挂上电话,走到陈光乾面前。拿下他手上的字纸篓。

「恭喜,你保住你的奥特摩了。」我说:「威士忌喝完了,要来个炸J桶附带大杯可乐全家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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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垃圾桶里,还真的有空的纸质炸J桶和可乐免洗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窖外是布置简单的一房一厅一厨住宅,用卖场的廉价家俱装潢。

我倒乾净炸J桶里的J骨头跟免洗杯里的冰块,在水龙头下冲洗一下,从棕sE人造皮沙发旁的茶几拿了香氛蜡烛,一起拿进酒窖里。

陈光乾像刚被进来时那样,双手向後反铐在椅子上。

「你想做什麽?」

「这个嘛-」用开瓶刀割断酒窖内分机的电话线後,我仔细搜寻玻璃柜,「我的老板交待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掉。」

「是某个帮会吗?」他一口气讲了好几个帮会的名字。

「你们仗着职权作威作福时,可能都忘记当初是谁给你们那麽大的权力,也不记得他们为什麽要给你们这些权力了。」我说:「不要怪我啊,其实我现在也很不爽。

「首先,你们竟然用那种手段蹂躏叶馨,还杀了她的未婚夫;

「其次,你们害我要跑去那种J不拉屎的鸟地方救她,还要杀一堆人;

「最後,因为你们的缘故,害我要做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啊,找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玻璃柜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透明无sE的酒Ye,瓶上的酒标印着Usquebaugh-baul,应该是小酿酒厂的作品。

Usquebaugh-baul在盖尔语的意思是对生命有害之水,也是苏格兰自十七世纪以来,一种四次蒸馏威士忌的名字。

传说中这种酒的酒JiNg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二,只要喝超过两汤匙,就会让人停止呼x1。

不过这种酒取人X命的方法,显然不只这一种。

我将炸J桶放在地上陈光乾构不着的地方,放进香氛蜡烛,打开酒瓶,倒到让香氛蜡烛微微露出头的程度。再把剩下的酒倒进可乐免洗杯中。

「等等,」陈光乾说:「如果你杀了我,你认为詹宇鸿会放过你和那个nV的吗?」

「不好意思,」我抬起头,「你是不是弄错什麽了?」

「什麽?」

「与其担心詹宇鸿会不会放过我们,不如担心她会不会放过你们吧。」

我点起香氛蜡烛,用开瓶钻在免洗杯里凿个小洞,确认酒从小洞流出来後,再将免洗杯放进炸J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免洗杯里的酒会慢慢流进炸J桶,直到酒淹到跟蜡烛齐平时,烛火会引燃酒,顺便烧掉炸J桶,让燃烧的威士忌流遍酒窖。

酒窖里还有那麽多瓶威士忌,应该会烧得非常猛吧。

「不过,你应该不会活着看到了,」我打开酒窖入口的铁门,「再见。」

「不要!等一下!」

我走出酒窖,闩上铁门。

整间房显然是陈光乾为属下安排的,房间的衣柜里挂满了手枪和,门旁的鞋柜上挂着好几副车钥,上面还贴着写上车牌号码的标签。

我尽量把手枪跟带在身上,装满一只旅行袋,挑了一副车钥,用客厅的电话拨通齐亚克的饭店房间。告诉他叶馨被拘禁的地点。

「要我先过去吗?」齐亚克说。

「不用了,按照原定计画吧,」我望向酒窖,「另外方便的话,帮忙叫一下消防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货仓是栋十层楼高,外表髹成深灰sE的建筑。

我将车头对准正面的铁卷门,将油门踩到底後,放开离合器。

跑车倏地向前猛冲,楔形车头顶开铁卷门钻进货仓底层,撞上走道旁的水泥柱後熄火停下。

左右两侧十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立刻从香港衫和黑西装下拿出手枪和冲锋枪,在银sE车身上轰出一排又一排的洞。

假如我没在跑车撞上铁门前打开门跳出去,躲在卷门旁的话,那些洞也会出现在我身上。

枪声暂歇,我起身奔向跑车侧边,双手cH0U出手枪对准侧边的男子拚命扣下扳机。

另一侧的男子连忙将手上的枪对准这里,我纵身一跃,落到跑车後轮旁,丢掉已经打完子弹的手枪後,从腰间cH0U出另外两把,从车身後探头瞄准S击。

这型跑车的引擎室在後方,一般手枪根本打不穿,前方的枪声一个一个消失,只留下满地空弹壳、倒在地上已经断气和还在SHeNY1N的人T,还有空气中挥不掉刺鼻的硝烟味。

...不晓得这是不是传说中早上燃烧弹的味道?

我确定没有人声後起身,把手伸进每个倒地人T的怀中、腰间和脚踝,搜索是否有刀械、枪枝和。

搜出四五把短刀、几把还有子弹的枪和弹匣後,几个人从走道跑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掷出短刀,S穿带头一个人的脑袋。随即cH0U出手枪S击。

现在齐亚克应该已经在军器厂街的警察总部吧。我一面扣扳机一面暗忖。

不过他的工作,可能b我要困难得多。

因为他必须在一般人睡得最熟的凌晨,把警局几个大头挖出暖被窝,还要想办法让他们到总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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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亚克事後说,当时对方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请问您的名字是?」

「我只是官方的小信差,名字不值一提,」他说:「况且理论上,我原本就不该在这里。」

「你手上有苏格兰场签发的委任状,要求我们配合持状者指示。不过有必要大半夜把我们挖起来开会吗?」

「目前发生紧急事件,我们正在处理。按照苏格兰场的指示,要先跟各位知会一下。」

「到底什麽事这麽急?」

「贵单位部份高层和国际黑帮g结买卖人口、武器及毒品。」齐亚克x1了口气,「目前残党挟持人质,正和我的同事交火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

「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向各位报告。」他拿出一盒幻灯片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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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仓的底下几层中央是能停进好几部货车的停车场和装卸台,车道围绕四周迂回向上,一如环山而上的道路。

我从某个倒楣鬼的脑袋拔出短刀,在他身上擦了两下,把上面的血和脑浆擦乾净,继续沿着车道上楼。

几个身穿香港衫,身形宽大到让人想起小货卡的大汉手持街头小贩用来切西瓜,前臂长的斩刀从车道对面暴冲上前,我双手持刀在面前交叉挡住刀锋,右腿踢中对方肚腹,胖大的身躯撞向後面的同党,接连向後摔倒。

我将短刀收在左手,右手cH0U出手枪S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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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苏格兰场收到国际刑警组织的密报,在非洲某小国的娼寮内发现香港籍nV子,对方对过去的事完全没有记忆,不过从谈吐判断,应该受过良好教育,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苏格兰场原本以为对方被绑架到非洲,委托我们进行调查。」会议室墙上映出海因里希.克劳瑟和唐纳文.林区的脸,「这是海因里希.克劳瑟,那间娼寮跟当地大部份非法事业的幕後老板,旁边是他的副手,也是被SAS通缉的恐怖分子唐纳文.林区。我们派人扫荡了他们的组织之後,他们供称跟贵单位很多高层交往密切,有相当大量的生意往来。这些人包括了毒品调查科的詹宇鸿、刑事情报调查局的陈光乾、督察室的霍智华跟卢俊明。」

墙上映出四个人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透过绰号疯豹子的徐阿采,跟克劳瑟合作从非洲输入毒品跟军火。受害者中包括了这个人。」

齐亚克按了下幻灯机的切换钮,墙上换成一张留着蓬松深黑短发,脸蛋微尖的男X脸部照片,他的眼睛盯着前方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像是要扑上前去似的。

「杜绍辉?」

「很高兴这里还有人记得他,」齐亚克笑了笑,「杜绍辉因为追查徐阿采被詹宇鸿灭口,埋在万宜水库东坝外防波堤的弱波石里。从屍T的姿势,他应该是被他们押进弱波石的铁模里,再灌进水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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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切西瓜的长刀这麽好用。

人从车道和旁边的停车场不断涌出,我将手枪cHa回腰间,双手抄起长刀,看到人头跟手臂就砍。

一个人从背後抱住我,我一记肘锤锄中他的脑袋,紧跟着用长刀卸下他的右手。

那人抱着少了大半截,还在不断喷血的右臂,像待宰的猪发出哀嚎。

手上舞动的钢刀不断削下头皮、脑袋、胳臂、大腿等各式各样的人T组织,在眼前的已不是一群人,而是一只有着数千只手脚脑袋,发出刺耳嚎叫的野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身上再有像冒渎上帝的言词、神秘的拉丁文之类的话,就更像约翰在启示录中描写的景致了,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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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苏格兰场与某人报告後,某人透过苏格兰场下达了指令给我们,指令在这里。」

他从西装上衣内拿出一个信封,放在会议桌上。

「印玺?」桌旁的人看了眼信封上的火漆封缄,「你说的某人难道是-」

「大家心照不宣,」齐亚克伸出食指放在唇上,「根据指令的内容,如果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逮捕他们,让他们在媒T前出庭受审,对贵单位的威信将会造成重大伤害,某人要求我们消灭所有跟这个黑帮有关的贵单位高层,而且要做到让某他人以儆效尤的程度。」

「几天前卢俊明从中环坠楼,督察室也报告说,霍智华隔天到现在都没上班。刚刚消防队回报杏花邨某单位失火,里面发现多具屍T,其中一个身上有陈光乾的证件。难不成-」

「霍智华的屍T在摩星岭山腰的某栋洋楼里,他们也用这幢洋楼窝藏要卖给克劳瑟的偷渡人口,还有从他那里运来的军火和毒品。」

「你们一共派了多少人执行这项任务?」

「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齐亚克耸耸肩,「而且阁下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负责打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

「就像现代化城市必定有掏YG0u、收垃圾、扫马路的人,我们也有处理这种事情的专业人员,阁下。」

「我只是怀疑,一个人可以做那麽多事?」

「我说过了,他是我们做这种事的专门人手,」齐亚克关上投影机,「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请各位协助,只是告诉各位这些人做了什麽。

「另外提醒一下,如果还有其他人是这些人的同夥,我的同事也会顺便处理掉他们。

「现在我的同事正和詹宇鸿的同党在葵涌货仓,如果各位怀疑我同事的实力,不妨派队警员过去,顺便处理一下他还没有杀掉的人-不过最好快点,我这个同事,手脚可是非常快的。」他收起投影片,打开会议室的门,「很抱歉这麽早把各位叫起来,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各位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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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最後一个人身上拔出短刀,用背顶起他的屍T摔到背後。

穿着面前的停车场和装卸台,上面就是一般的楼房,还有电梯可以搭。

停车场里没有人,连一部车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最里面抬高的装卸平台跟电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步步踏入停车场,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怎麽会没有-

耳边响起飕飕声,刚抬起头,x口一痛,接着背後一紧,把我拉到停车场正中。

我低下头,两根手臂长的钢杆,一左一右cHa在x口上,钢杆末端有条长长的钢绳,另一头握在停车场角落的两名汉子手上。

他们的另一支手上,各握着一把鱼枪。

我背後一痛,x口爆出两个泛着银光和鲜血的倒钩。

「唷!兄弟们!拉紧点!别让这条大鱼跑掉了!」一个身形中等,皮肤像深焙咖啡,理着小光头的男子哈哈大笑,拍着手从装卸平台走来。他穿着破旧牛仔K和黑sE雨鞋,露出刺满黑h相间豹子斑斓纹理,肌r0U浮凸的x膛、背部和x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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