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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了。

逃出戏楼时,程令雪险被门槛绊倒。靠在旁边茶馆的檐下,心跳快得像刚打完架,脚下亦无力,她压了下心口试图让那颗心跳得慢一些。

太要命了……

还好她现在只是少年竹雪。

可公子是不是知道了?

回想他适才那一眼,程令雪刚压下的心又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会不会给她下毒?

想到这,程令雪猛然清醒,就算追究,也是公子无礼在先。

该心虚、该内疚的是他!

若他要追究她,她就把他按住下属强#039吻的事说出去!

有了底气,程令雪身上恢复了气力,买回炸糕时,她目光虽还是拘谨乱飘,步履已较之前平稳许多。

她把炸糕递给杜彦宁时公子又转头安静地看她,视线相碰,程令雪忍着想躲开的冲动,梗着脖子硬是没扭头,递上另一份炸糕。

“这是给公子买的,您要么?”

可当着公子一说话,就感觉回到了马车上,被他噙#039住舌搅弄……

她紧闭上嘴。

公子却很淡然,微微一笑。

“要的,多谢。”

热意隔着油纸包熨烫指间,姬月恒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先思绪一步伸出,唇角的笑也是。

根本不受意识所控。

余光看着后方安静的一道影子。

船上那次也是如此,少年起初躲着他,因为怕生把他当做避风港,且在那次后,对他越发用心。

更离谱的猜测冒了头……

“恩公?”

杜彦宁看着恩公手中的油纸包,油纸包被捏得发皱,眼看着里面裹着的炸糕就要调出来,他忙出言提醒。

姬月恒淡然垂眸。

可他看着油纸包,本微蹙的眉心却云开雾散,目光不自觉柔和。

杜彦宁察觉到了不同。看着后方那道纤细的影子,心里顿生猜测。

恩公对她,莫非有意?

众人各有心事,杜彦宁的小厮忽然来了:“公子,铺子里来贵客了!”

杜彦宁忙起身告辞。

程令雪见此,低着头胡乱朝着公子欠身,随后匆匆跟上杜彦宁。

姬月恒看着他们的背影。

炸糕不是他一人才有,少年既然会对他例外,也会对别的公子例外。

手中炸糕被捏紧。

仅瞬息,手上又收了力。

重点并非少年是否有意,往后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公子?

重点在于他不会喜欢男子。

这边见杜彦宁要走,赤箭笑着同亭松道:“听说竹雪是为了还人情主动给杜公子当半月护卫,如今只剩五日,也不知道她往后,我今日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是一心记挂着公子?”

程令雪刚转身便听到赤箭这话,耳后飞快热起来,但回到公子身边解蛊要紧,她下意识地看向公子。

公子也抬头看她。

暖光映照之下,她看到公子的眉眼又变得柔和,眼底温和如水。

她生出了些希望,忍着不自杏眸一瞬也不错开地凝着公子。活脱脱一只见了鱼干却不敢讨要的小狸奴,只巴巴地看着拿着鱼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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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对她对视,漾起笑意。

在她生出希望时,他又忽地看向她的唇角,眉心蹙起。

程令雪忍着想掩住嘴上伤口的冲动,仓促回过身。

还是彼此远着些好。

姬月恒专心看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眼前是戏子五彩斑斓的戏服,他却只看那一双盛满希冀的眸子。

眉心舒展,又紧蹙。

他不该沉浸于引人堕落的喜悦。

混乱的思绪带来痛苦。似乎有一双手揪着他的心,可折磨过后,反而莫名畅快,这感觉似曾相识。

就如……

姬月恒看着台上,轻嗤。

“荒谬。”

亭松皆以为他在指戏,就连看热闹的赤箭一时也看不懂。

他看向刚出门的杜彦宁,忽见门外走来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

“表兄!”

杜彦宁和程令雪齐齐望去。

看清那少女的面容,程令雪忙侧了侧身让杜彦宁挡住她。时隔两年,她已不再是“十一”,那位曾借题发挥为难她的姑娘不能让她畏惧。

她只是怕那姑娘乱说话。

杜彦宁迅速反应过来,拦住少女:“三表妹怎会来此?”

钱妙仪压下雀跃,有礼有节地福身:“我与妹妹陪母亲逛街,路过表兄的铺子,母亲想来看看表兄,听说表兄来了戏楼会客,让我过来瞧瞧。”

杜彦宁颇头疼,温和道:“姑母身子不好,我是晚辈理当登门拜见,奈何近日忙碌,今日也还有约,劳表妹转述姑母,侄儿改日拜会。”

见他态度温和似已冰释前嫌,钱妙仪笑着应下:“一言为定。”

刚走出两步,她想起什么,又飞速回头,在杜彦宁反应过来前看清了他身后的人,钱妙仪愕然开了口。

“你不是十一么?!”

那一声喊得程令雪头都大了。

存着侥幸,她希望公子没听到,可余光瞥见公子猛然回头。

完了……

第27章 027

几人齐齐看向程令雪。

公子凝起眸盯着她。

程令雪面上平淡,背在身后的手却屈紧成松松的拳头。

公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继而抬了抬手,亭松当即会意地推着轮椅往前,心里也满是疑云,难不成竹雪是那位让杜二公子念念不忘的十一姑娘?

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悄悄瞥了眼公子,不知是该替竹雪担忧,还是替公子高兴。

公子朝她一点点靠近。

程令雪宛若听到刽子手举刀前的数数声,她稳住心神,用少年低沉的声音道:“姑娘此言何意?”

钱妙仪本就不大高兴,以为是十一和表兄重逢又扮做护卫跟着表兄,但听到这少年嗓音,又变得困惑。

“你怎么变男人了?”

杜彦宁忙上前,拉过三表妹:“日前偶遇这位程小兄弟,发觉竟和故人有几分肖似,此前又听十一说过她的身世,正好程小兄弟称幼时曾在青州与家人走散,约莫是十一的亲眷。”

钱妙仪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半信半疑,还欲探询,缀在身后的四妹妹上前叫住她:“三姐姐!”

钱四姑娘小跑上前,同杜彦宁福身见礼,拉过姐姐:“阿娘怕你耽误了表兄正事,让我过来瞧瞧,来日方长,等过几日表兄得闲了再叙旧也不迟!”

钱妙仪醒过神,想起母亲说有时以退为进比死缠烂打更好。

她过去是有些冲动了,明明察觉夜明珠走丢很是可疑,但还是故意忽略,走了一着错棋。便笑了笑,不再管那少年究竟是谁:“那祝表兄早日寻到十一姑娘,若寻到了,记得代我向十一姑娘道个歉,当初是我骄纵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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