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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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舒晚睁开了眼睛,回看他的父亲。他挺直了背,眼里燃着怒火,他沉着嗓子震声说:“妈妈离婚难 道不是因为你 酒?! ”

“你胆子大了是吧!”

果然,像平常一样的拳打脚踢,像平常的一样的睡骂羞辱,一切都和平常没差别。

他已经麻木了,只要再忍最后一次就好了,他就可以自由。

如此想着,舒晚用力睁开被泪水糊住的双眸往墙角里隐秘的手机看去。

他的亲生父亲的拳头如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嘴里吐出一堆谁听了都会嫌脏的话,酒气熏 得空气都浑浊了。

舒晚蜷缩在地上,尽可能的抱住自己。

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根小臂粗的木棍,披着月光站在门口。

“操他妈的,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死性不改。”

江渊冲了进来,扬起手冲舒晚父亲的后脑就是一棍,咚的一声闷响,把三个人都吓懵了。

江渊见男人没倒下去,立马又是一棍子,就在后颈处的打出一片青紫的淤血。

舒晚父亲摇摇晃晃的往前荡去,江渊心里害怕,补了第三棍外加一脚踹在背上。

扑通一声,仿佛地板都是震动,墙上的 高大的alpha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他没死吧?”

舒晚害怕地蜷缩在地上,指着身边躺着如死尸般死寂的男人。

温衍站在公寓的阳台上,双手捧着一台手机,正是拨号界面,号码已经输入了,只等按下拨号键。

温衍反复纠结后,终于按下了通话键。

在短暂的铃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不等温芸说话,温衍先开了嗓:“妈,你不能这样做。”

温芸轻蔑一笑,“妈妈怎么了?”

“你不能拆散别人然后......然后还要骗他们的钱。”

“我的傻瓜儿子啊__”温芸无奈又宠溺地唤着温衍,“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了你眼里就变脏 了?”

“你 ”

温衍没有想到温芸会如此坦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能粗着嗓子斥她:“你就不会害怕吗?!你在做坏事啊!”

“妈妈在你眼里是好人吗?”温芸只是笑着,对于温衍的斥责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只能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是个坏人。”

这是温衍的大杀招了,如果温芸再不害怕,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他也只想劝温芸不要这么做,因为他并不想让江芷兰知道这一切。

江阿姨对他很好,很宠他,他不想看到江阿姨难过。

“儿子,我问你啊”

温衍:“你问。”

温芸在电话那头,点燃了一支烟,手里翻着温衍的出生证明,“妈妈想要钱,想过更好的日子,有错

吗?”

当温衍犹豫的时候,温芸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看向对面已白了头的男人,对方却紧紧地盯着出生证明。

“真是的,抢孩子都不亲自来,让个司机来算什么事情。”

第七十三章救命啊抢孩子啦

“你这个价格,很难让我把他带来啊。”温芸含住烟蒂吸了一口,红唇染红了一圈烟蒂。

“所以孩子在你眼里只是筹码吗?”

温芸哼笑一声,他两指夹着烟蒂在眼前晃了晃,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口红残留。

“当初你家老板娶我不就是是想找个子宫生孩子,然后再把子宫丢了。现在我拿子宫里的货跟你们换 钱?有问题吗?”温芸微微抬眸,眸色阴暗,“更何况,还是买一送一,大的就算送你的,小的你出点钱很 过分吗?”

男人没被温芸的态度激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贴身的西装被熨的一丝不缕。

他手中托着一杯滚烫的咖啡,加了块糖进去后,泛出一 白色的 子。

咖啡的热气与香烟的烟雾氤氲升腾在两人目光之间,纠缠在一起,染黑了空气。

当烟雾升腾消失时,眼前逐渐清明。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他平淡地说:“你说得对,所以如果你不接受这五十万,那我只好让人去抢。”

温芸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呼吸带着颤,在男人幽幽地目光下,她拿起钱放进包里。

“看来是接受了?所以把孩子的地址给我吧。”

温芸站起身,把手里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烫出一圈黑色印记。

她看着全程感情都没有太大波动的男人,指着他鼻子骂:“你大可以去抢了试试,如果你可以。”

温芸出了咖啡店腿就 始打颤,身为oga是真的很难在alpha面前保持冷静,即便是她这种已经习惯 在alpha之间撵转的人oga。

她着靠着墙歇息了一会后便拿起包匆匆离开,边走边说:“不行,不能让他们把温衍抢走。”

夜已深,窗外灯火阑珊,正是热闹的时候。只是街区在热闹和警察局也没关系,这里凄冷安静,偶尔有 几个酒鬼进来,看见警徽也会吓得老老实实。

可这里安全,这里没有那么多不必要的争吵。

舒晚坐在警察局的休息室里,江渊坐在一旁,怀里抱着个医药箱,正笨拙地替舒晚上药。

“我们已经替你联系了你的生母,但对方不在宁港,还需要几天才能过来。”民警把手机递给舒晚的同 时,还给他倒了杯热茶。

舒晚的脸上、身上挂着颜色深浅不一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他们就报警了。等到达警察局的时 候,舒晚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双眸也始终昏沉无光。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民警撩 舒晚的脑后的头发,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被拳头击打过的后脑肿起一个大包,又因为拳打脚踢,像是被挖了个洞,在包里凹出血肉模糊的盆地。 就在江渊即将要扶着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民警的衣角,“我妈妈他......他想要我吗?”

民警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还是很担心的你的,说要来把你接走。”

舒晚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紧绷的身体在得到答复的瞬间疲软下来,倒在江渊怀里,连句完整的谢谢

都来不及说就晕了过去。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甜甜地幸福,好像他已经在梦里和妈妈过快乐的日子了。

江渊把他从警察局送到了医院,在床边守了他一晚上。皎白的月色从窗外映进来,江渊像个石头一动不 动,任由月色在他身上泼洒白漆。

他一直没和家里说,也没和别人说,他对舒晚施加的标记是永久的。

而舒晚似乎也将这个秘密 碎了吞进肚子里,谁也没告诉。

可如果舒晚要被他妈妈接走,离开这里,那这个永久标记该怎么办?

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永久标记要求舒晚留下来吗?

江渊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可真是个人渣。

“对不起。”

江渊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喃喃自语。

“在认识我之前,你那么安静又默默无闻,每天坐在角落读书写字吃饭,重复一样的事情。我就特别奇 怪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任何追捧的意思,我那些狐朋狗友就说我没魅力,连个这么平庸的oga都吸引不 了。所以我才接近你,才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你,直到你在我面前开始自卑开始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你说我 是不是有病啊?”

“哦,你睡着了,回答不了我,但如果你没睡着我也就不会说了。”

“我觉得我从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其实我觉得那不是我奇怪你为什 么不理我,而是我在被你吸引。”

“所以我肯定是喜欢你,我特别喜欢你,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的那种喜欢。”

......说着说着,江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

舒晚在睡觉,一觉醒来后还是会讨厌自己,一看到自己就开始害怕的那种讨厌。

江渊越想越难过,脑袋垂着渐渐落下,直到靠在床沿上,脸深深埋进床单里。

一只冰凉的手覆到了江渊的发顶,小心翼翼地抚摸两下发丝。

“你说的,真的是喜欢吗?”

舒晚虚弱地声音从江渊的头顶上传来。

“真的不是信息素的吸引吗?”

江渊猛地抬头,在黑夜里他看不清舒晚的表情,同样舒晚也看不到他湿润的双眸。

“不是的......我就是喜欢你,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

江渊一出声,便暴露了他正在哭的事情,哭腔明显还带着嘶哑。

不过是信息素的......”

江渊立马反驳:“不是!是喜欢!”

舒晚浅浅地叹了口气,无奈于江渊的执拗。

“上来吧,明天还要上学呢。”舒晚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给江渊。

江渊摇头,“你睡就行,我陪着你。”

舒晚掀开了一边的被子,算作无声地邀请。

江渊心底在躁动。

上去啊,上去跟他一块睡觉,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丨

不行不行,上去显得我馋他身子似的,我是要做他的守护者,不是馋身子的流氓。

舒晚的手搭在江渊的手背上,带着往床上的枕头上的靠,“你都把我永久标记了,现在装矜持给谁 看?”

江渊立马红着脸斥道:“不是装矜持!是怕、是怕碰着你的伤口。”

“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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