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我思故我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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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商店里的人很多,大街上的人也很多,但这些人仿佛都不存在,就连那强烈的yAn光下的影子也证明不了他们的存在,只有我和吴姐是真实的,一起走在这明媚繁华的日子中,漫步于热闹的人群中。在每一个地方都有我们的身影,虽然有些拘束,但那绝对是情侣的样子。我心中总抱有一种疑惑,在这条街上,一对男nV亲密而又拘束的行走,别人会怎么看。显然,吴姐的容貌不会使人想到是我的长辈,然而,明显的年龄特征又无法让人猜测到这其中的恋情,疑问是在所难免的。但这疑问真的存在吗?

对此,我表示怀疑,就象这满街的人群一样,虽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与我和吴姐擦肩而行,但他们的存在于我们而言却没有太大的意义,仿佛只是一些物T,一些摆设,自然地,我和吴姐的关系也于他们而言是无谓的,他们走在街上同样为了购物,为了释放情怀,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观察与猜测别人的生活,我的担忧只是一种庸人自扰。而这庸人自扰的根源只是因为我对自己这份恋情抱有疑问,它过于畸型,过于突然,来得过于仓促,还没有让我有着充分地准备去满怀热情的迎接,拥抱这得之不易却又令人疑窦万分的恋情。我看见了存在主义的伟大之处,它是排解内心疑虑的灵丹妙药,象道家的自修,无我无一物,我思故我在。

但是即便这主义之伟大,可我仍然没有摆脱心中的这份疑思,虽然用高深的理论将它遮盖,但未免有些滑稽,并且其作用出乎意料的微弱。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我思故我在的境界是无法达到的,之所以心中无法摆脱对这恋情的审视,而这力量却绝对的来自于社会,社会上固定的模式,固定的恋情。我悲哀,悲哀的是我思故我不存在。因为想的多了,发现自己的许多行为竟与社会惯有的道德相去甚远,这不能不令我有所苦恼,就象这迟来的Ai情一样,它本身不一定畸形,畸形的是我们用社会一惯的眼光看待它的方式。走在大街上,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是存在的,是社会的力量,强大而无形,时刻监视着你,主宰着你,引导着你,令你不得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作出评判,不合时宜便是罪过,跳出常规便是畸型,于是,此时的自我便不存在了,至少在社会的眼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不是由自己所认知的,而是由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所判定的。可怜,这是所有人类的悲哀。这可怜的事情中包括我与吴姐的关系,无论我如何对这关系深怀感激与热情,但它是不存在的,有悖于社会的道德准则。我为这个苦恼,我看见yAn光下的我和吴姐的影子是那么不般配。

影子不协调地在地上任人践踏,但我还是和吴姐悠闲地,旁若无人的走在街上。晌午刚过,影子并不颀长,象两团可Ai的宝宝一样,愈来愈近,最后终于融在一起。我为这变化而感到欣慰,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都有一种愉悦感。没有人可以否认两个交融在一起的影子有什么不般配的地方,因为任何的力量都阻止不了这两者的相融。同样是yAn光灿烂的午后,同样是人群拥挤的都市,我和吴姐就这样在各种各样的商店中穿行,闲逛,用不着社会的承认,只有我们两个,孤傲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感觉这有种刀头T1aN血的痛快之感,有种长歌当哭的淋漓之情,豪勇之气使我们大隐于市。

在我过去的日子中,仿佛最为苦恼的事情便是关于自己是否存在的问题,面对来自于社会的种种指责,我无言以对,我痛苦,我悲哀,我不知自己的真实,我渴望的是被其承认,而那承认是种妥协,违反我的生活,违反我的意志,虽然那样我可以悠闲安逸地标榜于这个社会中。渴望妥协是所有象我这样不妥协的人的心声,它潜伏着,倔强,苍白而有力,尽情折磨着我们,让我们痛苦却误以为我们渴望的是坚守。然而,现在的我却并不痛苦,我似乎已经寻觅到对渴望妥协地最强有力的回击。此时,我依旧在毫不妥协,甚至与吴姐的关系也使这不妥协变得强大,我放弃所有的准则,那妥协,那坚守都与我无关,甚至那个所谓的不妥协的自我也是与我无关的,都是一种幻像,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我将社会下的自我抛弃,将那所谓的痛苦摒离,于是,我的存在便是必然的,包括和吴姐的这份微妙的感情。

一个人不因社会与自我而存在,却因感情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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