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没有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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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那时可谓是热闹。小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这个混世魔王。

隔壁哐哐装修吵得她耳鸣。拎着杀猪刀就找邻居干,最后小区保安拖拽着了了事端。

听说隔壁毛坯房简单安水电后要出租,陶晚连坐租房人也没好印象。

在浪荡后回家的某一天,一鬼鬼祟祟的男子对着猫眼张望,大晚上的吓得陶晚几两肥肉都颤了两下。

那人好似没脸见人,脸上带着口罩。像个小偷,像个采花贼,像个强盗,反正就不是一好人。

“陶晚,去把这给对面。”陶妈还没见识到他庐山真面目,“人家可送了不少家乡特产呢。”

“你自己怎么不去送啊。”陶晚葛优躺。

“养头猪还能卖不少钱呢,算日子你也到了出栏的时候……”陶妈对着她炮轰。

赣南的月亮巴,陶晚啃着豆巴子敲着门,“有人没有啊……喂!!”陶晚没素质地踢了脚。

无所事事的闲人蹲坐在门前地垫,等待着睡大觉的邻居先生。

大叔出门上夜班,门向外推开,但像是堵住了怎么都打不开,头向门后伸去,才见昏昏沉沉的陶晚抱着膝盖小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赶紧逃走的,有点社恐……这种情况怎么办……

陶晚梦见自己成了铁板烧被铁架挤扁的鱿鱼,冒一身冷汗。睁眼瞧见一根手指戳着自己。

“请问……您是找我吗?”

他还是带着口罩。瘦瘦巴巴的,像个腊肉。

陶晚脱口而出,“我喜欢腊肉。但……这也挺好吃的。”

他才发现自己门前还有一大推的零食包装袋。不明白,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她难道不是在等自己,只是忘带钥匙不能回家?

“嗯。”

“嗯?”欢脱的兔子想一出是一出,身旁保温饭盒塞进了他手中,“自己热热吧。”

他从没受过异性好意。意识先一步拒绝,“不用了。”他知道自己人到中年又穷酸,他没有想歪。

他想自己只是嫌麻烦。女人都麻烦。

在家乡有个媒婆介绍的媳妇,吹得天花乱坠,洞房掀盖头的前一秒心还止不住跑马拉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

“您几岁啊……”

婆婆两腮涂满了腮红,那撇红飞到了太阳穴,嘴上的胭脂只觉得是吃了红烧肉染艳的油渍。

“死鬼,怎么能问女孩子的年龄呢~”他媳妇是这么说的。

那时他很年轻,大概二十?十九?

村里没几人打结婚证。路太远了,对面的婆婆身子坐摩托大概也受不了颠簸。他这样想着。

“喂。你好没有礼貌啊。”陶晚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见他好欺负。

“对不起。”急忙低头道,“谢谢。”

陶晚满意极了。

他想这样就算认识了吗?可,她还没有告诉自己名字啊,她也没有问自己名字啊。自来熟吗?

“你在哪里工作?天天上夜班吗?”陶晚含着棒棒糖,经常找他玩。“你不是该到了退休的年纪吗?真是拼啊,难道给儿子买房子挣彩礼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晚知道他孤家寡人,可他就算开口也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她不得不拐弯抹角打听。

是有儿女的。他接受了现实,和媳妇过日子。没想到还怀了孕,肚子日渐大了才知道还有个小娃娃。

他很高兴,天天和媳妇腻歪在一起。田里地都荒了。杀猪杀牛,买鸡买鸭,差点卖了草房就为了补充稀奇古怪的什么铁、钙、锌、碘、硒、钾……

不知是不是足月了,媳妇直喊肚子痛,下半身留着汤,慌里慌张的几位看上去同岁数的姨婆赶来帮忙。

“啊呀……真大事不好了呀……这……”她咿咿呀呀地喊叫没停,他整个人魔怔了完全白着脸,空着脑子。

“保大还是保小啊……她男人快决定啊……”娘们好聒噪啊!

有用吗,她们怕不是大也保不了小照样也保不了吧。对她们抱希望?他绝望了。

“保大。”

感情深舍不下。她就像自己的娘一样,日日躺在床榻上等服侍,睡一个炕头。爹娘没了,那就是又一亲人。

“她男人,别太难过了,赶明儿再找个媳妇。”

“啊,女人愁嫁,没听说过到男人娶不到老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安慰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他没出声,他想他这辈子没什么能自己做主,他就不吭不响的不争不抢,好事砸不到自己头上,坏死也找不上自个门。

还好没有糟透,他逃了出来。花了大半生逃出来,别人都说他是单身老汉,孤寡鬼,可他明明结过婚……

“我……没结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好像一个花孔雀求偶一样。他劝慰自己,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他又后悔了,这么多年了,媳妇和孩子的坟头草都没拔,那不得比人高,晒不着太阳怎么行。

老人孩子最是要晒太阳的。

他被悔恨压着背脊更弯了。

隔音不太好,陶晚家吵架总爱对喊对方的名字,“陶——晚——”

他也会在镜子面前喊到“陶——晚——”

但多余的日子没什么区别,活着活着就没了。他喜欢孤家寡人的日子,也不排斥陶晚在身边撒泼打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回想起自家媳妇,和不知道有没有十个月大的娃。憋在心口堵在嗓子眼里,所以他不敢对陶晚说话……

他必须小心翼翼的,必须深思熟虑的。

“大叔,你不会是有抑郁症吧?”陶晚觉得不正常,强调有病要治。

他躲着陶晚家人,玩起了猫捉老鼠。陶晚像是个孙猴子,可到底是陶妈从肚子上割了条血痕抱出的。

她对这个女婿不满意。为让他知难而退给脸色吐唾沫,按照陶夫人意思那都算是轻的。她量他也没胆量。

“呸,真是晦气啊。”陶母故意对着陶晚说,耳听八方的打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这就不是一个正经人。”

“这么大岁数没媳妇?你信吗,男人最是耐不住寂寞的畜生了。”

陶晚很生气,厉声反驳。可大叔任人拿捏,像她妈说的窝囊。她没有屈服,可火越烧越大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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