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少爷(1 / 2)

加入书签

('寒雨纷纷。

柳麒站在雨丝中。雨中只有他一个人,灰蒙蒙的穹顶之下,整个迷梦泽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万籁俱寂,天地间都很安静,安静得犹如一场只有一个人的梦,徒留下寂寥与空虚的灰白。

柳麒并不觉得寂寞,他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他枯瘦的手握着猩红的刀,他的面色是苍白的,眼睛是漆黑的,没有什么看起来比这样一副面孔还要没有生气还要像一个死人,很难让人想起他笑起来时能让无数个曼妙的苗疆少女驻足。

他就是因为笑的够了,才来到迷梦泽,这样死寂的地方更适合一个心中郁结的人短暂休息。

这时又是月明之夜,月很圆,可惜人的心已经有了缺口。一道填不平的缺口在那里,月再圆又有何用?

他坐下来,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头,心里只有疲惫。可他并不困,他痛恨在夜晚睡着,所以他睁着眼睛,注视着泛着荧光的潭水,水面上只有他形单影只。

他曾经也来到过这里,那时候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对影潭,潭中影成双。”这本是迷梦泽最浪漫的一处传说,现在却如此寂寞,如此戚戚。

在一年前,接近一年之前,这里还很热闹。苗疆落脚的爱侣,或是心有灵犀的苗人情儿,来迷梦泽玩耍时,都免不得要为这传闻心动,来这里拜上一拜,再饮一捧清泉。

喝下对影潭水,此生就是一双人了,女娲会庇佑他们,而女娲的庇佑人人向往,来的人就会多了。

所以柳麒自然也要和心上人来这里,那个纤细漂亮的护卫,当然总是笑盈盈地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可是现在,护卫已经不见了,粗壮的藤蔓爬满了潭边洗得发亮的石头,地上踩踏的痕迹都很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迷梦泽的对影潭让人心生向往,但不去总比一不小心就一去不复回要强上许多。

不过好在柳麒很是幸运,他找到了那个不复回的人。

天色已快要黎明。

柳麒慢慢地起了身,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值得留恋,他却仍停留在这里。也许是在等待,又也许是在回忆?等待会有人再一次来到这里,又或是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亦或是期待着死亡?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天色已很黯淡,看得到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少。尽管如此,远方仍然已经显露出庞大的市集模样,那儿是阳关镇,是这少有的繁华之地。

年轻的刀客擦着下巴上的汗,一步又一步坚定地往前走,他已经走了整整三天,日夜兼程,一刻不停!但好像疲劳、困顿、饥饿都不能拦住他的脚步。

是什么在吸引着他,是什么让他浑然忘却自我?

正是最繁华的集市里,坐落着河朔最名扬的世家——万刀堂,柳家。每一个来到阳关镇的刀客,都是来求一把刀,每一把柳家的刀,都是举世无双的珍品。

没有任何一个刀客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所以他一步也不会停,而现在他已经走到了这里。

他是一个很不幸的人,因为万刀堂的大门紧紧地闭着;他又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因为有人拍打了他的肩膀,而这个拍打他的人,穿着着万刀堂弟子的衣服!

这个人还是一个少年人。但是他已经生的十分高大,又十分英俊,一双漆黑的眼睛又大又亮,犹如秋夜的寒星。他是哪里都如此的亮眼又如此的完美,可惜除了一点——他有一些胖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胖子。

刀客注视着这个人,不说话,不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来求刀的?”少年问道。

“是。”刀客抽出了他的刀,一把已经断了的刀,一把又长又弯的刀,刀锋如雪,摄人心魂。

“你是苗人。”少年又道。

“是。”刀客收回了他的刀,紧紧地握着。他已经改变了装束,已经说了最少的话,他的身份还是被轻易认出——他明白他遇见了一个最懂刀的人,他的心情如此愉悦,所以他又道:“我需要一匹宝马,却更需要遇到一个伯乐,我需要一把好刀,却更需要遇到一名刀匠。”

少年笑道:“你是在问我是谁?”

刀客不做声,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这个少年。

“你可以叫我柳麒。”他道:“也可以叫我柳二公子。”

刀客睁大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几乎要发光。他颤抖着声音,一字字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份殊荣,让二公子为我打一把刀?”

柳麒仍然笑着,他一直都如此爱笑,笑起来是如此的温和又如此的潇洒,他道:“既然相遇,便是缘分。三月之后,我自会亲自将刀送去苗疆。”

刀客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下,他的步伐轻盈又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二公子,自然就是万刀堂堂主的第二个儿子。这样的一个人,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很难总是一个人,所以他的屋子里就忽然出现了第二个人。

这个人穿得一身黑,包裹得像一只粽子,只留下一双澄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柳麒,盯着他手里的刀。他就像一只漆黑的影子,几乎要融进了黑暗,就像是他的代称——恸影。

柳麒好像没有听到,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不问。

恸影挪动了他的大腿。

他的大腿紧紧地并拢,纤细的腰直直地挺着,两只手在腿根握成拳头。他的额头密布汗珠,看起来痛苦难当。

是什么让他这么痛苦?又是什么让他不肯开口?是受了伤?是害怕打扰柳麒的思路?

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喘气,开始呻吟。他痛苦,因为他已经快要被一泡尿憋死;他不开口,因为柳麒还在生气。

灯花又落了一簇,烛火摇曳,恸影的身体也晃个不住,他连跪都跪不稳,却没有人责怪他。

这个漂亮的护卫,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护卫。他是主人的朋友,是主人的爱人。所以他什么也不敢说,他比起谁都更清楚柳麒在为什么生气——擅离职守受了伤,却又不开口解释。

可是现在,恸影想要开口了,比任何时候都更想要开口。也只想说一句话,不是其他,就是想要小便。

他喘气,像是生病发烧一样喘气,他呻吟,憋得坐立不安。水流堵在出口,肚子胀得得他不停地打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麒像是一个聋子,一个瞎子,听不见也看不见。

恸影的手捏住了管道,他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血来,水流冲撞在他的指腹,他只要拿开手,立刻就会失禁!

他究竟为什么要憋这么多尿,憋这么久尿?

柳麒终于抬起头,凝视着恸影死死捏着阳具的手。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神情却很难过。

恸影也在凝视着他,海碗一样隆起的小腹传达着他的紧迫,他从来不知道胀尿会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柳麒再抬头,他终于看到了恸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已全是泪水,而他也终于像是看见了恸影。

柳麒缓缓道;“你在等我。”

恸影点头,他几乎快要直接哭出来。

柳麒扶住他的肩膀,他的声音温柔,却又哀伤:“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做了什么,对么?”

恸影是一个心软的人,他从来不忍心让柳麒难过,可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宁可让自己更难过,难过得快要死去,也不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麒凝视了这张紧闭的嘴巴很久,忽然道:“三月后,我会去一趟苗疆。”

恸影的眼睛睁大,眼珠子要瞪出来,他不可思议道:“你为什么要去哪里?”

“因为我一直知道你在做什么。”柳麒轻轻叹息,他的手抚摸过恸影的脸颊。

“我…”恸影的心神不定,他在最不能走神的时候走神,他发起抖来,手心潮湿一片:“啊,我憋不住了……”

“没关系。”柳麒将动弹不得的护卫抱起来,往屋里的深处走过去,穿过层层叠叠的罗帐,像是走进一个人藏得一层又一层的心。

?柳麒抚开了恸影捏着阳具的手,淅淅沥沥的水流伴随着颤抖打湿对方的裤子。他仔仔细细瞧恸影这副模样,他看得很认真,仿佛是要把一个人的样子刻进记忆里。

恸影不说话,他只是无声地掉眼泪,他已在失禁,只不过是还没有全部决堤。只是一股又一股打湿他的大腿,在床铺上开满了金花。

柳麒亲吻他,缓缓道:“这不可耻。”

“我明白…”恸影知道,知道柳麒永远不会羞辱他,他轻轻喘气,又低低地哽咽:“我只是有些委屈,委屈你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柳麒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他不想回应的时候,就经常会这样。恸影靠近了他,轻声道:“我不仅委屈,还很难受。”

“所以你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想你。”

?柳麒终于看了他一眼,却并不为所动:“我很荣幸。”

?恸影又低声道:“我如此取悦你,你就不想抱我?”

?柳麒的手抬起来,搭在了恸影的腰带上头,缓缓道:“想。”

?恸影的腰很细,肩很宽,墨色的衣服却编着华美的暗纹,腰带还缀有温润如玉的珊瑚石,他是一个护卫,却又如此贵气,他不是一个贵公子,却比贵公子更要吸引人。柳麒抚开一层层的轻纱,他微凉干裂的唇轻吻过恸影仍然鼓胀的小腹。

那分明如此纤细的腰肢,却又坠着这么一个庞大的异物,既怪诞又迷人。

恸影扶着他的肩膀,他已不再难过,他的声音又轻又柔,还十分甜美,听起来如同恋人之间的耳语:“你早就清楚我这么做的原因。”

“还不是时候。”柳麒抬起眼睛看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他扶着恸影的小腿,将它们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头,他本就看起来壮实,比恸影要大上整整一圈,力气自然一点也不小。

恸影的脚勾在了一起,好似雪白的项圈锁住了猎物,他低低地喘气,发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这是在勾引还是在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因为本应该知道的人如同不知道。

恸影道:“小胖,你明知道我并不讨厌你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麒默不作声,他的手指灵巧又温柔,在黑暗中摸索着恸影身上的隐秘,他道:“我明白你想要什么。”

?恸影摇头,他的身体仍然火热,他的神情这时候却看起来意兴阑珊:“你分明不明白。”

?柳麒吻过恸影因为太久的憋尿而耀武扬威的家伙,透明滑腻的水混合着尿液的腥味润湿了他嘴唇的裂口,他的神态平静,耳鬓厮磨的香艳并不感染他,就是寺庙里头的和尚,都不一定比他冷淡。

?他的舌头舔过恸影涨红的龟头,舌面灵巧地包裹着它。

恸影抓着柳麒的头发。屋子里明明很暖和,暖和到他浑身已经蒙上了一层雾一样晶莹的汗珠,浑身却止不住地发抖,十根脚趾都狠狠地蜷缩起来。

?柳麒锋利的齿尖似有若无蹭过跳动的青筋,深一分就会受伤,浅一分又差了味道。这分明如此危险,却又如此迷人。恸影闭上了眼睛,他柔软的腰倒弓一样弯起来,任柳麒亵玩他的阳具。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知道,知道柳麒会乖乖把他含住,比风尘中人还要乖顺地伺候自己。是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难道他才是位高权重,让柳家的二公子都能如此听话?

?让一个人听话完全不一定需要这些,甚至不需要计较地位高低,恸影知道这只是爱,热烈又纯粹的爱。

他的手指轻轻揉着自己隆起的小腹,那儿仍然又胀又痛又酸,可他再感觉不到哪怕一点难受,就好像刚刚还在地狱里头,现在又登上了天阶。

柳麒的唾液低落在地面上,沾湿了恸影的衣摆,喉结上下滑动。也许他是下意识如此,也许他是讨好恸影。无论是什么,他的把戏很奏效。那个坚硬的东西哆嗦了一下,白沫就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退后了一些,本该在预料之中的水箭却不见踪影,是什么阻止了它?

恸影的腿合在一起,小腹因为用力上下起伏,锁住了其中的巨浪,然后他躺下,躺在床上,可是他并没有感到疲惫,甚至低低地笑起来。

“我是不是又比上一次要快一些了?”

一个男人一次比一次快,还能笑出来,那他肯定是一个怪人。可柳麒并不觉得他怪,也不觉得他好笑,他问了,柳麒就答,带着温柔的笑:“是快一些了。”

恸影鲤鱼打挺从床上又坐起来,捉住了柳麒的手。他仿佛感受不到膀胱被骤然挤压的悲鸣,感受不到一大股的水流奔涌而出,打湿了两只手,打湿了那只顶在他的门户,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的手,现在那只手也没有动作了。

恸影垂着眸子往下看,柳麒也垂着眸子,他们看的现在应该是一个东西。

那东西又硬又热,顶着衣摆高出一大截,这么大的东西没有男人会不嫉妒。而恸影不嫉妒,他甚至十分喜欢,因为他比其他男人聪明,他懂得如何像女人一样快活。

恸影道:“我已经不想要手指。”

柳麒不回应,他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

“抱歉。”他的食指进入了恸影,他虽然在勉强控制自己,声音却还是发颤:“我没有兴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有人相信这句话,恸影不是一个傻子,所以他也不会,他甚至很想立刻反驳这蹩脚的谎话,但他发现这时候虽然很适合开口,但还不要说话来的好。

他咬着嘴唇,身体就跟一朵烂熟的花一样,丝毫不争气,一被碰到了关窍忍不住就想叫。他忍耐,想等待一个机会。

如果柳二公子做事是有漏洞的,那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当初,死在了苗疆的迷梦泽。他现在还活着,还好好地跪在这里,那他没有漏洞,他做事从来没有漏洞。

恸影雪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柳麒的肩膀,简直像是要把它捏碎才解气,他的眼睛盈满了泪水,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就好似忍耐着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可这时候他不仅不痛苦,头皮都爽得发麻,他没法说话,只能呻吟着哽咽,“煎熬”得像一只发情的猫。

烛泪又落,温暖的光照着柳麒的面容,仍然那么冰冷,那么不解风情,他的脸和他的手仿佛不属于一个人,因为这只手是如此得热情,热情到恸影根本没有机会说出什么。

它顶着柔软温热的肉壁,生着一层厚茧子,磨得恸影疼,可越疼越爽,他的芯子简直都要被这茧磨化了一样,抽紧不止,恨不能把它要断在里头。

柳麒闭上眼睛,他在喘气,低低地,又很深地喘气,沉重得仿佛钻进鼻管的不是空气,而是刀,刀锋还在狠狠刮着他的骨头。

恸影的腿狠狠地夹着柳麒的腰,本能让他想要并拢双腿,却无奈地只能用膝盖来回蹭个不停,他快要疯了,要被快感逼疯,被尿意逼得发疯。

柳麒叹了口气,粘稠的白液挂在他苍白的面孔上,他浓密的眼睫上,他的唇边,他把手抽出来,抚摸恸影仍在颤抖的身体,抚摸他大腿上不断流淌而下的淡黄溪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的眼睛很久才重新聚焦,他疲惫得瘫在床铺上头,被抽空了筋骨,他终于有机会说话,他道:“我其实更想见见你的刀。可你每次都不抽出来给我看。”

柳麒擦拭着手,擦拭着脸,他不抬头,也仿佛听不出恸影指的是他胯下的东西,他淡淡道:“我的刀只杀人,可我又不杀你。”

恸影嗔道:“你明明方才已将我杀死了。”

“况且。”他又道:“你分明从不杀人。”

柳麒看他,看他甚至坐不起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因为我根本不擅长动武。”

恸影听了,他皱着眉头道:“那你还要去苗疆,你明知道那里最近又不太平。”

“迷梦泽的怪事,我有并不好的预感。”柳麒叹气,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他只记得十数年前躲藏在迷梦泽深处的城里,逃过了一场追杀,可现在,他又要去看上一看——因为所有人都说那里根本就没有过城:“你知道我不会甘心,所以你擅自去查,才受了伤。”

“我明白。”恸影低声道:“我会一同去。”

烛火灭了,这间屋子安静又静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灌木,丛林,虫鸣。

迷梦泽就坐落在这雨林中,这一从从叶片间。雨林中一声又一声沙沙响动,不是风吹,而是虫动。

在这大泽深处,埋藏着一个秘密。

——这里的确有一座城,一座被诅咒的城,只有拿到地图的人,又或者成为疯子才能从这里离开。曾经有一个两个人来到过这里,从女娲像的手中取走了一枚猫眼石。这个猫眼石是很普通的猫眼石,里面却装着一张地图,一张能够离开城的地图。

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去往了何方,也没有人知道这张图究竟失落在了何处。

所以再没有人能离开城,也再也没有人来到这里,这里只剩下了潮湿的青苔与百足的虫。

恸影来到这儿时,就觉得这里不该叫迷梦泽,而应该叫万蛊泽才对。

他皱着眉用两根手指弹飞了衣服上爬着的虫,一双眉拧得更像一条扭动的虫。他想没有人会喜欢虫子,也没有人会喜欢这里。

“小胖。”恸影盯着柳麒看起来无知无觉又无甚所谓的背影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能肯定到了城里就没有虫子了吗?”

“肯定或不肯定,会改变什么?”柳麒回过头来,他的面色平静,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侧着脑袋,打俩着恸影皱成一团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改变我想做些什么。”

“你想做些什么?”

“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恸影眼神躲闪,他忽然说:“小胖你难道不觉得今天有一些热吗?”

“是。”柳麒修长的手指拉开了领口,他的皮肤实在很白,而今天看起来却蒙了一层浅红。汗水滴滴答答从他的下颌落下,又被他用手背随便擦去了:“可这里本不会很热。”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草上还有露水。”

“的确。”恸影看了一眼草,又看了一眼柳麒,巧的是柳麒也在看着他。

柳麒道:“不过既然你也觉得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样的好地方?”恸影眨了眨眼睛,他伸出一只手来,要替柳麒擦汗:“我到想知道在这全是虫子的林子里还能有什么好地方?”

“能清凉的地方,我还能骗你么?”柳麒笑起来,他长相温和,却只有一双眼睛如鹰隼一样锋锐,神情更有一种惊人的自信,让人没有办法不相信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看了他一会儿又开口道:“你肯定不会骗我。”

“是。”柳麒拉住了恸影的手,他仿佛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走吧?”

“我…”恸影没有想到柳麒的手心里也很烫,烫的他一哆嗦。他很想再问一问柳麒,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与如此多的虫子相依相偎更没法再忍受腹中的胀痛,所以他道:“好,小胖你带路吧,但愿那里没有虫子。”

“…你啊。”柳麒抚开了恸影汗湿的发丝,缓缓道:“不过,那里的确不是没有虫子。”

“有很多虫子?”恸影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他想笑,却只能苦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柳麒被他的表情逗乐,一双眼睛仿佛弯弯的月牙,他摇头笑道:“只有一只。”

“一只?”

“一只。”

那对恸影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他觉得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世界上还能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他的脚步都变轻快,恨不能飞到那处去:“事不宜迟,我们可要赶时间了。”

恸影一只脚终于踏在了光滑的石板上头,这是一块布满青苔与藤蔓的石板,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来到过这里了。这也是一整片莲花形状的石板,雕刻着抽象的象形文字,让这里神秘又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板的中央,一汪清澈的潭水,镜子一样倒映着他与柳麒的模样,而潭水的中心是一尊有近乎百余尺高的塑像,一个蛇身人面的女子的塑像。她明明不着片缕,却丝毫不显低俗,她的面容比天仙还要美丽,却完全不能让人想要亵渎。

恸影注视着这一尊女娲像啧啧称奇,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才道:“小胖,你瞧这个工艺,哪怕皇帝老儿手下最厉害的巧匠,恐怕都雕刻不出来吧?”

柳麒没有说话,他唯一的动作就是背对着这冷冰冰的女娲像席地而坐,眯着眼睛注视着雾气一片的丛林。

恸影奇怪于他的冷淡,于是他转到了柳麒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再问他道:“小胖在看什么?”

“没有。”柳麒终于抬头看他,看这个弯着腰几乎要凑到自己面前的人,眼中满是无奈,道:“我不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恸影的脸一下子红了,红的像是要滴血。

“你不是忍很久了?”柳麒挑起了他的眉毛。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天底下当真很难找一个像他一样有眼力见的人,所以他绝不会觉得他猜错了恸影的心思,他大方道:“这里虽不在屋中,却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水声潺潺,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我没事。”恸影红着脸胡乱摇头,他在柳麒的身边又坐下来,一坐下来,就觉得不是那么急迫,那么难耐了,所以他又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想听故事?”柳麒不揭穿他,甚至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相传女娲娘娘在此处补天时曾落下过一块奇石,这块奇石,有着庇佑情人一双的力量。”

恸影眨了眨眼:“然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它就成了你身后的塑像。”柳麒笑道:“这潭水也叫对影潭。”

“还有如此典故!”恸影惊叹,他扭过头,再一次看着水中他与柳麒两人的倒影,更笑起来:“那小胖你带我来,岂不是因为……”

柳麒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又或者说,两个少年人的相爱,总是像青涩的果实一样,又酸又诱人。

恸影倾身去吻他,吻自己心爱的人,可这本应该最美好也最浪漫的时候,却被忽然的脚步声无情地打断——有人来到了这里,不止一个人。

恸影回头,却也只来得及回头。

一柄长刀已经戳刺到了他的背后,眼看着就要捅进他的身体。

没有人能够活下来,人类的血肉不可能阻止被这样的利刃贯穿。

就在这时,柳麒已扑倒了他。

刀没有扎穿恸影的胸膛,它停顿了下来,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这势不可挡的一刀只是穿过了柳麒的肩膀,因为没入了血肉,所以停顿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睁大了眼睛,他不能反应发生了什么,这实在是太快,也太突然了一些。

而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拿刀的人。

那甚至不能说是一个人。他骨骼嶙峋,比起一个人,更像是一具正在行走的,穿着衣服,散发着恶臭的骨架。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连满是血丝的眼珠都没有动过。他的身后,还有好几副“骨架”和他站在一起。

可让人害怕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这把刀,这把断裂的刀。

一个坚韧不拔,爱刀如命的年轻刀客,怎么会在短短三个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是什么让他已经不能够再被称为人?

柳麒按着伤口,他死死地盯着这个“人”,这个疯子——他在城里,他们竟然已经在城里。是啊,又有谁曾经说过,一座城一定要是城的样子呢?又有谁说过,一座大家都没见过的城,不是因为它已不再像一座城?它只是在这时,在明月之下笼罩着迷梦泽。

“刀客”的眼睛盯着恸影,他身后的“骨架”也只盯着恸影,他们的眼里没有柳麒。为什么他们只看着恸影?是什么在吸引着他们?是什么让他们露出了贪婪而又淫邪的目光?

柳麒拔出了自己的刀,他为这些人下流的目光落在恸影的身上感到愤怒。

而恸影已经出手,那是一把寸长的匕首,越是小巧的武器,越是需要灵巧的身法。他的身体也的确十分灵巧,如同一只柔软的黑猫,那些刀都不能近他的身,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剜下那些下流的眼睛!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就在这时有一双手突然从地里伸出,握住了他的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招实在太惊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到,会有一个人一直等在地底下。所以恸影已经动弹不得,甚至因为他冲入了人群,就算想要退回,也动不了。

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又一双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全然受制于人。而最后,一双手抚摸上了他的小腹,他因为憋尿而隆起的肚子,狠狠按下!

恸影想要尖叫,但是没有叫出来,他想要挣扎,却已经受制于人。他忽然明白,这些人只看他竟然是因为这个,因为他憋了尿,哪怕他根本想不出原因。

“你!”柳麒架住劈下来的刀,血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他的衣袖都已经全数染红。柳家的二少爷并不精于武功,所以他只能死死盯着那些骷髅架子亵玩——或者说是折磨恸影。

恸影喘着气,他的腿软了,手也软了,匕首早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只僵硬的手把他胀满的尿囊搓圆捏扁,他疼得快要流下眼泪。但是他知道不能哭,不能让柳麒更担心。他感到羞愧,一个护卫却需要他的主子保护。

恸影的阳具被捏住了,他静下来,因为害怕而发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害怕。好在那只手并没有把那二两肉拽下来,这很好,却又很坏,坏在他一滴尿液也排不出来了。

“放开他!”柳麒的刀动了,刀光一闪,只是一闪。

“刀客”断成了两截,他的身体里涌出血,他原来还是有血的,原来他还是一个活人。从他肚子里流出的血还没有落在地上,他身后的“人”没有在乎,他们只是开口。

“杀了他。”嘶哑的声音道:“这头肥猪再不走杀了他。”

柳麒愣了一下,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迟疑了一瞬。所以他的胸口豁开了血口,很深,深到快要可以看到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麒!”恸影叫到,被砍伤的不是他,他却像是受了伤,叫喊道:“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鼓起的肚子被打得凹陷下去。撕裂的疼痛排山倒海,他尖叫,像是疯了一样尖叫:“好痛!啊…憋死我了!”他扣住那只堵住出口的手,把它们抓得鲜血淋漓,哭泣道:“让我尿尿……”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放过他。它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揉捏着那个可怜的高耸的膀胱,被挤压的尿液马上就会把它撑爆了,这实在是很恐怖,世界上最恐怖的一件事。

“你这肥猪,你再不走,就在死之前看着我们怎么享用它。”一个“人”蹲下,就这样含住了恸影的阳具。已经没有知觉的膀胱不曾收缩,掺杂血丝的尿液被仿佛美酒一样咽下。它贪婪地喝着,简直像是在享受一场狂欢、狂醉!

柳麒没有说话,他仍然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爱人在他的面前被虐待,被侮辱,他却无能为力!

“他不讨厌我们。”被舔弄的东西在充血挺立,仿佛真的在印证这一句话,这一句又一句讽刺:“毕竟肥猪那根小屌,才让人恶心。”

“柳麒…你走吧,求你……不要管我了!”

“你的伤,你会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恸影以为自己死了,但是老天总是会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眷顾一个最倒霉的人。

他躺在草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天空是一轮明月,一轮让人心碎的明月,月分明圆满,人却已经不再圆满。

草地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强大的男人——一个让他活下来了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他的眉很浓,眼睛很亮。一看到这张脸就会想到云母石,坚硬、冰冷,棱角分明——像旷野的孤狼,不语,不亲近。

恸影坐起了身,他想要和这个男人说话,可是这个人仿佛根本不会说话。他像一只动物,而不像是一个人。他并不穿衣服,就连那条围在胯下的裤子都是恸影的外衣。他只带了一根项链,一根兽骨的项链,老旧犹如上古时的工艺,一把剑,一把势不可挡的石剑。

这个男人救了他,照顾他,给他抓鱼,给他铺床,恸影很难讨厌和他说话,所以他又道:“我明明昨天还教了你一些字。”

男人点头,虽然他还并不明白学这些的意义。

“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恸影叹气,他想要离开,却连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记得。

什么也记不起来,什么也忘记了。他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在这天地间如同孑然一身,如此孤单又如此寂寞。

男人不说话,他盯着恸影,那双眼睛在夜里几乎快要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不在乎,他忽然道:“可你一直陪着我,我总该知道怎么称呼你。”

男人沉默,四下里只有呼啸的风声,很显然他也没有名字,他和恸影一样什么也没有。恸影苦笑,他叹气:“风声不息,你陪我一起听了这么久,就叫你听风吧。”

“听风……”男人蹩脚地,断断续续地重复,他点头,记住了这个他第一次得到的名字。

“听风,你那日来时,还有其他人么?”恸影问。

听风摇头。

恸影又一次摇头:“那我便自己去找走一走吧!”

他迈开步子,他走得很快,风都卷在他的耳后。

可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人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星月寂寂,长夜寂寂,在这里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光的日子,有这么一个人的陪伴其实很不错。

可现在恸影还是回头,大声喝道:“你一直跟着我,你要做我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听风道。

恸影挑眉,他疑惑:“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担心。”听风低着头,看着恸影的双腿,它们交叠在一起,很奇怪,又不奇怪。

奇怪,因为寻常人绝对不会这么站着,不奇怪,因为一个寻常人总会想要上厕所——恸影无奈:“我只是去小解。”

听风道:“他们…喜欢。”

恸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

迷梦泽的城里的确只有一只虫子。这只蛊虫强大,怪异,美丽,却偏偏喜爱着饱胀的膀胱,这让它听起来更荒谬了一些。

恸影却知道这是真的。他不走了,在原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他看着听风,听风也在看着他。他道:“与其便宜他们,不如便宜给你。”

他说话不把门,脸还是很红:“你身上的蛊虫,也不会不喜欢吧。”

听风摇头。他的身上青色的图案犹如图腾——但那不是图腾,那是寄宿蛊王的象征,那只怪异的蛊虫,栖息在他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恸影害怕那些子蛊,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他又道:“正好如果真要待在这里一辈子,我就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吧!”

在这样的地方,他比自己想像得更依赖这个安静又听话的男人。所以他觉得,既然离不开这里,又为何要一个人担惊受怕?这不是他所喜欢的。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余光看着听风,看着他也泛红的脸,水流落在地面上。他尿了一些,肚子不再发疼,憋住了它们。

“那你在看什么?”恸影笑道,他明白即使这个男人如同小兽一样纯洁,他体内的蛊虫仍会渴望。

“…没有。”听风终于抬头看他,看这个弯着腰几乎要凑到自己面前的人,愕然道:“这么近…做什么?”

“你不喜欢?”恸影挑起了他的眉毛。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在迷梦泽,他现在一定是最受喜爱的那一个,所以他绝不会觉得听风会讨厌他的靠近,他大方地调侃道:“你的脸色实在很红,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害什么病了?”

“没事。”听风的喉结动了一下,他眉毛又皱起来,手指将腰间别着的石剑,剑柄握得咯咯得响,他的手竟然也在发抖,这个不通人性的强大的剑客握剑的手竟然有朝一日也会发抖。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恸影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去抚开他汗湿的额发。

听风瞪了他一眼,一字字道:“别碰我。”

恸影不笑了。听风的确不爱说话,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凶狠的,不讲人情的人,他从没有对自己发过火,所以他低声道:“听风,你告诉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些…”听风的手指抓在头发里,低着头深深浅浅地喘起气来,他开口道:“你离远一点。”

“你不舒服?”恸影皱眉道,他不擅长药毒,却也明白听风绝不是生病了。可如果是迷梦泽的有什么毒物,他都还没有事,是有什么样的东西会让听风栽了跟头?

“不是。”听风不喜欢说谎,又或者说他从来不说谎,但是有些时候不说谎,一些话说起来就会非常难以开口。他定定地看了恸影一会儿,才摇头道:“你不要担心…”

“我难道不能担心你?”恸影这个人,说他什么不行都可以,嘴皮子却不会不行,他的嘴皮子更是比他的头还硬:“让我帮你看一下。”

“你…”听风没有推拒下去,他已经没有心思和恸影继续没有太大意义的拉扯——恸影的膝盖,径直撞上了一个地方,一个一个男人绝对不该碰另一个男人的地方。

“你这是…”恸影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的一双清亮的桃花眼睁大了,看着听风,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这个看起来绝对不懂情欲的人,会因为看他小便而如此兴奋。他觉得有趣,像看一个呆子,揶揄道:“还好只是这个…这个。”

“别动。”听风只说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头一次听起来有一些咬牙的味道。

一个人如果一直像冰块一样冷冰冰的,又不爱说话,又不爱笑,更不爱表达,那他任何的波动都会让人觉得很好奇,很有趣。

恸影也是这么觉得,他难得觉得,原来听风也能像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更不是一只动物。

恸影眨了眨眼,靠得离听风更近了一些,近到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数清他一根根的睫毛:“你为什么要害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一样,我和他们…”听风顿了一下,呢喃道:“伤害你…”

恸影怔愣地注视着听风,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人也跟着发热,他在迷梦泽这无人烟之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跳动,他下意识一般道:“你不会伤害我。”

“不会…”可听风虽然这么说了,他的苍白的手也握住了恸影的肩膀,却没有推开恸影。

听风不通人,但就是一只动物,也明白对自己的好,喜欢的人,是不能伤害的。

他在成为蛊虫寄宿之后漫长的百年岁月一个人留在迷梦泽时,又是否渴望遇到一个人,一个对他好的人?一个不会害怕,陪他说话教他写字的人?

这是喜欢,又或是依赖?

恸影并不清楚,但是此时二人相依,他知道听风不会讨厌他,而对一个喜欢他的,这迷梦泽里唯一相伴的人,他此刻打算顺水推舟:“食色性也,不过人之天性,你既然其实也是人,压抑人性,又有什么好的?”

他说了,他的手指就隔着布料抚摸过听风热烫的性器,这个男人发出了一些短促又轻微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只猫儿在挠他的心。

曾几何时,他似乎也很想这么做?这样触碰抚慰一个人的阳具——可惜他的头脑里还是一片空白,他忘记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恸影又看着听风,听风长得虽然俊郎,却也绝不算叫人过目难忘的好看。要恸影来评价,他的眉太刚,唇太薄,神情也太冷,脸颊上还有并不讨巧的小痣,可偏偏恸影现在却也是为他情动的模样神魂颠倒,心跳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服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听风瞧起来还能当王八,他可忍不下去,恸影苦笑,他的肚子一阵一阵发酸——他本应该因为那次的不愉快憎恨这个,可是他发现他不仅不讨厌,膀胱酸胀的时候他更兴奋,更快乐。

他能感觉到听风也在看着他的小腹,他为自己忍耐的模样情动,若不是担忧太直白扰了兴致,他现在就想直接与听风做些耳鬓厮磨。

毕竟像听风这样强大又漠然的人,他们最不会讨好别人,却又最会吸引别人,也最容易让人涌起无穷无尽的征服欲——特别是当他们表现出欲望时。

“裤头这么潮,你想要很久了?”恸影当然不是想要羞辱听风,就算他现在的确有点还想要调侃这个人。可他知道什么话说了听风可能会生气,什么话不会。所以他赶在听风反应过来与他生气前,又道:“怪我太粗心,只想着要去小解,却一直没发现,你之前那时就应该告诉我的。”

听风的前液在恸影的手指间拉出了一条透明的丝。恸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身子竟然会有如此饥渴的一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很久…?”听风不仅没有和他生气,更好像根本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他才神游回来一样,重复了一遍,眉头也皱起来:“从你开始憋着…就…”

“那时候就?”恸影不可思议道,他隔着一层布料揉捏那个胀大的性器,听听风压抑地急喘:“我只要一憋着,你就会兴奋?”

“够了。”听风只说了两个字。他扣住了恸影的手腕,意欲不叫这个人一边引诱着他,一边继续在他胯下为非作歹,哑声道:“和他们不一样…”

“可你显然不讨厌这个感觉。”恸影不怕听风是真的生气,他不怕自然是因为他有不怕理由。

他的视线落在听风的绷紧的腰,和听风耸立的阳物,这种无意识的顶胯可比对方的嘴巴可信多了,他笑道:“而且你其实很想让我继续摸它。”

他一边说,一边又握住了那活儿,从根部撸到尖儿,指腹温柔地按过上头胀起的血管。听风的东西实在比他想的要大上了许多,让他忍不住嫉妒道:“你这家伙的家伙事硬起来竟如此厉害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听风仍然握着恸影的手腕,却绝没有再把它拿开扔去一边的意思。

恸影不再动了,可他的手又确实在动。又或者说,他放任听风握着他的手,用他的手给自己自渎。

而他俯下身,吻过听风的眉梢,笑盈盈地问他道:“听风,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听风没有否认,而没有否认就是最好的肯定。他那双点琥珀色的眸子紧闭着,也不知是不愿意去看到,还是不愿意被看到。

谢恸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所以他乘胜追击,又接着问道:“你又想不想知道更舒服的事?”

“是什么事。”听风又一次抬眼看他,却又并不只是在看,而是思量。他的声音不大,却低沉而有力,哪怕是逼问也温和而缓慢,让恸影很难不注意他的每一个音节,并且十分用心地去听:“想做什么?”

这表示他是一个十分自负,也十分冷静的人。恸影并不讨厌他的冷静,他喜欢这个人和那些该死的家伙都不一样的冷静,却也懊恼他这时候头脑都还能冷静,所以他本来打算说,现在又不打算直接说了,左右被情欲煎熬的那一个又不是他:“你不妨猜一猜。”

“我猜不到。”听风虽然仍然无甚表情,但那双冷淡的眼睛,却已亮起了一抹光,灼灼地注视着恸影,问道:“你是为了…我开心?”

恸影笑了,他亲昵地亲吻过听风的鼻梁,更放肆地用舌尖去舔那紧抿着的苍白而干燥的唇,舔过唇缝:“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两件事。”

听风仿若未觉,垂眸道:“什么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