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1 / 2)
('陛下病势骤恶。
嬷嬷不禁颇是自责,前不久她还提议公主殿下去辽东。
封容反劝慰她:“您不必自责。您是为我着想罢了,而我一直令您不省心。”
嬷嬷殷切言语:“奴婢受陛下和殿下恩眷,这颗心,本当是为殿下长的。”
封容恬淡笑笑,同嬷嬷你来我往说了些感谢、亲热的话后,继续去紫宸殿那边侍疾了。无论是该到哪些嫔妃侍疾的日子,她都会同到她父皇病榻前侍奉。同她交好的一位后妃怜她年纪小、身子也弱,劝她好歹偶尔歇息几天,她只是诚心向人家道谢。
很快,辽东王被召至京中。
分别虽还算不上久,但见到封容时,封从一时间有很多想同她讲的话,然而显然,都不当讲。
由她谈起的第一件事是:
“我父皇昨日同我说,他属意你为新君。但你血脉隔得远了些。”
他登时便懵了,本想先开口向妹妹问问陛下的病情,甚或她的近况,她张口便是这样大的一件事,而且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我?这如何使得?”
她并不预暂且安抚他一二,继续道:“若父皇为你我赐婚,你只可跪伏在地,不要有任何旁的动静。”
他不免更加惊诧:“赐婚?我和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嘱咐:“你记住了。”
“我……”他只是人懒懒的,不是傻,很快就想通了两件事的关联。更清楚她的用意是,绝不能教她父皇知晓他们俩的事。且,他非投机取巧偷J耍滑之人,若是她不愿,要他再也不碰她都行,何况仅仅是拒接这桩本就非出自陛下实意的赐婚。
“我记住了。可……可为何是我?”
“不是你,你想是谁?”她反问他,“我的那几个亲堂兄,慢说没一个及得上你的,你可也为我想一想?若是旁人得了位子,你我之事如何容得?且,恐怕不止是容不得你我之事,我要傍身何人,全然不能自主。”
“妹妹说的是,可……”
知他犹豫之处,她笑笑,对着他冷嘲兼热讽,“你若拒斥那位子,当初为何敢碰我?你不知晓碰我的代价很大么?”
知晓啊!不然也便不会一直有意克制着、不想教她身子骨有一丝伤损了。可惜定力还是低了,教她破了身子。
“你再想想罢。”她探身向前,带些怜意地轻轻m0了m0他的脸——这还是两人别后重逢第一点触碰,“只不过不论你想与不想,我父皇已属意于你。”
接着便离开了,留他一人在空荡荡的殿宇里沉思。
他岂会只是拒斥呢?甚至于拒斥居少,旁的顾虑居多。他更加担心若他果真不堪当重任,反而是真正害了他自身连带妹妹。可,以妹妹的X情,想来也虑及了这一处,并且并不真正顾虑此,而是早做好决定,并和他一同承担起这决定的任何后果的决定。
就如先前兄妹闲谈间,她问他若是他将她腹中Ga0出事来、他敢不敢向她父皇认承,不敢但敢,此时,他不想接这位子,但也得接,好不辜负了她,横竖有她陪他一起扛。即便她一早就是为了为此事算计他,才去的辽东和佯装对他有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封容在她父皇驾崩以后,哀毁之度合于礼,没有任何伤心过度的表现,但数月以来,素衣没褪下身去过。是以,原本时有YAn软香娇一面的小姑娘,气度越发冷,整个人大多时候都成了冷冷清清的。
这日,一同用过午膳后,由侍nV服侍着在卧榻上躺下,她便赶封从回紫宸殿去,自要歇息。他还想多待一会儿,“我再陪妹妹一会儿。”
“我JiNg神倦怠得很,不时便会睡下,不消你陪。”她道,复想起什么来,“你去处置朝政罢,奏疏可批阅尽了?”
提及此,封从不觉默然,便由着她的侍nV将纱帐落下,他隔着帐子待到她入眠后,方离去。妹妹如今又要掌管g0ng务,又要帮他参谋朝务,还要时常为陛下抄经祈福,这些天因着思念陛下、身上还受了凉,着实是受累了。
他是这样一个人,X子闷,也确实闷得住,但偶然间又不想一直闷着,想寻些消遣,特别是这会儿,一想到要批阅密密麻麻又聒又噪的奏疏、就算是一直看入眠后的妹妹都好。可妹妹醒来后见他不务正业,必然会责备他,他只好离开,独自悄悄去了神机营。
他到日暮时分方回紫宸殿,见满g0ng寂然,行到御书房后,方知不妙。
封容正端坐在御案前,一袭雪sE斜襟罗袍,背上披着件同样是雪sE的外衫,满头乌发如在辽东时那般梳成番邦少年的样式,编成一根长及腰下的辫子拢在脑后,清冷萧疏,见他来了,抬眸望着他,面上一毫神sE都无,口中一语不发。
“妹妹……”
他软着声调换了一声,她却仍旧一语不发,垂下眼,将桌案上最后一本奏疏推到一旁。
“好妹妹,我知错了。”他行到她身旁,直着腰杆便跪下了,“我一定以政务为重。”
她并没有发作,反言了句:“无妨。”
“积着的奏疏已经批阅完了,午后新送过来的一些,一并批过了。”她往下朝他伸过手去,“倒是你,慌什么,这样子若是传出去成何T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暗暗松了口气,捏着她的手起了身,占了她的位子,将她抱到膝前,略略翻了翻妹妹的成果,御笔朱批皆仿得他的字迹,赞叹之余,不免问:“妹妹觉得这字迹,大学士们分辨得出来并非出自我手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