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秦可卿:夫君心中有数就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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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3章 秦可卿:夫君心中有数就好。

宫苑

宋皇后听着崇平帝叙说着近些时间的朝堂之事,此刻有些心不在焉应着,幸在崇平帝先前吃了几杯酒,这会儿酒意和春困之意涌起,倒也未曾察觉到异样,而后就在戴权等内监的搀扶下,返回宫中歇息,等醒酒之后,即行批阅朝政。

而宋皇后此刻一张明丽脸颊嫣红如桃,柳叶细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怔怔失神,轻轻抿了抿粉唇。

端容贵妃在一旁旁观者清,倒是察觉出一些异样,关切问道:「姐姐,怎麽了?」

迎着端容贵妃那双审视目光,宋皇后目光中有些躲闪,柔声道:「这会子,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可能是一路行船太累了吧,等会儿好好歇歇。」

端容贵妃也不疑有他,道:「姐姐还要注重歇息才是。」

宋皇后道:「嗯,这就去歇会儿。」

说话间,丽人在几个嬷嬷和女官的陪同下,向着寝殿而去。

「念云,准备热水,本宫这会儿要沐浴。」丽人一入寝殿,眉眼渐渐笼起一丝羞愤,轻声道。

她这会儿只觉里里外外不舒服,都怨那个小狐狸!

丽人在心头愤愤想着,转而又有些慌了神思。

她明明已经回到宫中了,为何还是……难以忘记那一段荒唐旅程。

此刻,殿中已经准备好浴桶,而盛满热水的浴桶中密布着一片片花瓣,热气腾腾中,香气四溢。

念云应了一声,然后准备着沐浴之物去了。

丽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

……

神京,荣国府

贾珩进入鸳鸯所在的厢房,屋内空间轩敞,布置简素,漆木小几上瓷杯茶具,在午后明媚日光的映照下,白璧无暇,流光溢彩,而暖阁里厢,帷幔四及的床榻上,一双芙蓉刺绣花的被褥半新不旧,但看着颇为整洁乾净。

贾珩挽着鸳鸯的纤纤素手,径直入里厢,落座在床榻上,问道:「鸳鸯,最近怎麽样?」

鸳鸯容色染绯,柔声说道:「还不是那样?在老太太跟前儿伺候着,老太太这几天还抱怨着,家里冷清了不少。」

贾珩低声道:「凤嫂子走后,府上是少了一个说说笑笑的人。」

平常与凤姐在一起闹着的时候,也没有见凤姐怎麽说说笑笑,都是搂着他的脖子。

鸳鸯弯弯翠羽秀眉下,晶莹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夫君在南边儿怎麽样?听说打了胜仗,还收复了一座岛,还打败了女真和海寇?」

这段时间,少女平常也有关注邸报以及其他的信源。

贾珩道:「是啊,在海上小胜一场,海战上多为海上炮铳远程而攻,收复了一方岛屿。」

这个时候的汉廷官员,包括崇平帝根本不知道那方岛屿被拿下,设置府县的战略意义。

鸳鸯目光盈盈如水,道:「夫君方才和老太太说,今年并没有什麽大的战事了。」

贾珩拥着身形窈窕的少女,捉着身前的一对儿鸳鸯,在玉颊染绯的少女耳畔,低声附耳道:「倒也差不多。」

鸳鸯那张鸭蛋儿脸颊绯红如霞,粉红唇瓣莹润微微,柔声道:「夫君,别闹了,这会儿天还没黑,人该闯进来了。」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至唇瓣,温软气息抵近,扑打在自家白腻如玉的脸颊上。

贾珩附耳说道:「鸳鸯,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眉眼低垂,任由那少年亲昵和轻薄着。

只是过了一会儿,鸳鸯连忙按住了贾珩探幽玄奇的手,低声道:「夫君,这还白天呢,等会儿老太太该打发人唤了。」

贾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窗外暮色四合的傍晚,低声道:「那你这两天过去找我。」

这会儿天色似也有些不早了,回去看看可卿。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夫君去吧。」

而后也有些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那少年离去。

……

……

齐王府,书房之中的一方密室,内里墙壁上煤油灯点着,橘黄微微的烛火闪耀着。

齐王陈澄端坐在一方红木条案后,那张胖乎乎的脸盘横肉直跳,短眉之下,目中满是愤愤不平之色,「嘭」地拍了一下桌案,其上茶盅「吧嗒」上下震动,咔嚓作响。

齐王府长史窦荣,两道细眉之下,一双苍老眼眸宛如凝露而闪,定定地看向那齐王,劝说道:「王爷息怒。」

下首坐着的是贾雨村以及许绍真,此外还有忠顺郡王陈泓。

陈泓面色阴沉如铁,目中冷芒闪烁,清声道:「事到如今,殿下还再有奢想吗?」

「孤已经如此曲意逢迎,就因为当初三河帮一事就百般刁难,先前就曾上疏,但父皇就是不允。」齐王陈澄胖乎乎的脸盘上怒气翻涌,愤愤不平说道。

陈泓面色凝重,沉吟片刻,说道:「圣上心如铁石,既已下定了决心,想来也不会再行更易。」

齐王陈澄两道粗眉之下,虎目中射出凶戾之芒,低声道:「本王实在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如果走上那一条路,同样毫无胜算,而且是九死一生。

陈泓叹了一口气,劝道:「殿下,现在说这些已无用,当行险一搏啊。」

齐王陈澄低沉的声音中满是焦虑,说道:「上次计划被破坏,就已引起宫中警惕,这次想要施展,从何而来?」

陈泓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无需急切,上皇也就在这几个月,宫中太医说,上皇御体不大安好,油尽灯枯也是或早或晚之事。」

陈澄面上凶悍之芒一闪而逝,低声道:「那就静待时机。」

「殿下也可忙着操持新政,否则以那位的猜疑之心,殿下这边儿安分守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还会猜忌。」陈泓面色微顿,轻声说道。

齐王绿豆大小的眼眸精光闪烁,低声道:「兄长说的是,父皇一向疑心颇重,如今还是再忍忍才是。」

原本的计划就是趁着上皇驾崩,在崇平帝扶灵柩出殡之时,再行逼迫退位之事。

但陈渊的刺杀之策却没有奏效,只能静待上皇老死。

许绍真沉声说道:「王爷,不若刺杀那位卫国公?」

齐王陈澄斩钉截铁,说道:「不可。」

陈泓皱了皱眉,沉吟说道:「王爷所言甚是,那位卫国公如是这般好刺杀的,也不会拖延至今日,一旦引起那位卫国公的警惕,后果将不堪设想。」

齐王面上也现出一些忌惮,说道:「王兄说的有理,如今不宜再节外生枝,现在就是静待时机。」

那贾珩小儿真是邪乎的紧,从崇平十四年到崇平十七年,爵位一路晋升,凡遇难事,无事不成,而他的敌人则是一个个倒霉,从内阁首辅杨国昌再到南安郡王等一群开国武勋。

南安郡王更是被降爵,可以说凡是敌人都在那少年的碾压下,化为齑粉。

纵然他福缘深厚,可也被削成郡王爵,等到今天才恢复亲王爵位。

贾雨村在不远处看着齐王,直鼻权腮的雄阔面容之上,不由现出一些思索之色。

如果齐王大业可成,那以他两榜进士出身,将来入值内阁,参辅国政,也不是什麽难事。

可一旦事败,那就是粉身碎骨,刀斧加身。

念及此处,贾雨村心头就有些忧虑不胜。

……

……

宁国府,厅堂之中——

秦可卿此刻正在与尤二姐丶尤三姐在一块儿叙着话,低声说道:「天这会儿都黑了,去唤唤大爷罢。」

宝珠应了一声,然后离了庭院,向着荣国府而去。

宝珠刚刚沿着抄手游廊行走着,不多时,就在垂花门前见着一个蟒服少年举步而来,少女眉眼间藏着一抹娇羞,低声唤道:「大爷。」

贾珩点了点头,问道:「夫人呢。」

「夫人正说让我唤你呢。」宝珠那张擦着胭脂水粉的粉腻脸蛋儿,渐渐现出盈盈如水的笑意,轻轻说了一句。

随着年岁逐渐变大,这位通房丫鬟也开始思量未来的出路,希望贾珩这位国公能看自己一眼,然后收入房中,充为妾室。

但秦可卿身边儿还有一位姿容艳冶的尤二姐尚且待字闺中,何况是这样的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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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这就过去。」

说话之间,缓步前往后院厅堂中。

见得那根本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少年,宝珠抿了抿粉唇,目中黯然失神。

此刻,秦可卿与尤二姐丶尤三姐坐在一起叙话,不远处,一个奶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叙话。

而秦可卿那张因为生产之后,愈见雍美绮艳丶丰润如霞的脸蛋儿上满是笑意盈盈之意,偶尔伸手逗弄着自家女儿,捏了捏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

「大爷来了。」

随着外间的嬷嬷和丫鬟开口说着,贾珩举步进入厅堂之中,轻声说道:「可卿,吃晚饭了没有?」

秦可卿目光讶异几许,问道:「刚刚正说等着夫君呢,老太太那边儿没有留饭?」

贾珩轻声道:「说了一会儿话,晚饭咱们一块儿吃。」

说着,伸手从奶嬷嬷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婴儿,逗弄着咿咿呀呀的女婴,自家女儿奶里奶气,皮肤白皙。

秦可卿道:「夫君。」

光顾着抱女儿了,也不知道抱…陪陪她。

这会儿,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漆黑天穹上暮色垂降而下,宛如一张黑色幕布,漆黑一团。

不少嬷嬷与丫鬟开始点起一根根蜡烛,灯火迷离,橘黄微微,一股温馨氛围无声散开。

而尤三姐则是在偏厅中吩咐丫鬟,张罗着饭菜。

现在的尤三姐可是名正言顺的被贾珩纳为妾室,正儿八经的姨太太,所谓居其体,而养其气。

贾珩似是捕捉到那丽人眼眸中的一抹失落之色,将自家女儿递给一旁的奶嬷嬷,近前,握住丽人那肌肤光滑的纤纤柔荑,轻声道:「可卿,怎麽还吃女儿的醋?」

秦可卿:「……」

那张丰润丶明艳几如芙蓉花的脸颊,几是羞红成霞,熠熠妙目之中流溢着丝丝嗔恼,说道:「浑说什麽呢。」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可卿,咱们一晃也有小半年没见了。」

秦可卿柳眉之下,美眸晶莹如水,似嗔恼说道:「是啊,夫君每天都在外面,芙儿都快一岁了,都会叫爹爹了。」

贾珩道:「这段时间多陪陪你们娘俩儿。」

这会儿,尤二姐在一旁看着伱侬我侬的两口子,不由现出一丝莫名羞意,手中捏着一方淡红色帕子,起得身来,向着偏厅而去。

先前三妹答应她的事儿,不是今晚应该就是明晚了。

秦可卿抬眸看向那起身离去的丽人,幽幽道:「夫君,二姐年岁也不小了。」

她身边儿再不进人,真是笼不住她男人了。

贾珩默然了下,低声说道:「我知道。」

秦可卿嗔白了一眼那少年,似是意有所指道:「夫君心中有数就好。」

旋即,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问道:「夫君这段时间在南方,怎麽没有讲薛妹妹的婚事?」

贾珩道:「刚刚老太太还问我,我说薛妹妹的事儿,我也不知宫中怎麽就先一步赐婚了乐安郡主。」

说着,解释了一番。

秦可卿转过秀发如云的螓首,翠羽秀眉之下,晶莹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这样一说,真是薛妹妹时运不济了。」

贾珩道:「可能也是天意吧,让她和林妹妹一同嫁过来。」

秦可卿轻哼一声,美眸中似有几许嗔恼之意,说道:「这都是从当初兼祧起的头。」

贾珩探入那丝织服饰的衣襟,似是正在摘星拿月,目中不由现出一抹古怪,低声道:「你现在还记挂着这件事儿呢。」

真要翻旧帐,他要不要说说当初去秦府提亲的事儿?

嗯,还是算了,这都孩儿她妈了。

秦可卿雍美丶丰润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感受到少年爱不释手的作怪,芳心生出几许甜蜜。

夫君并没有因为她生了孩子以后,胖了一些而嫌弃她,反而好像更喜欢的样子。

话说,胖了以后,她应该和薛妹妹差不多了?

丽人原本就是兼钗黛之美。

丽人弯弯柳叶细眉之下,莹莹如水的美眸中浮现出一丝担忧,轻声道:「不是记挂着,就是薛妹妹和林妹妹算怎麽兼祧?」

贾珩面色默然了下,解释道:「自雅若之后,赐婚就是赐婚,兼祧之事也就不存在了。」

或者说,当他又取得西北大胜,晋爵一等国公以后,已经与宫中的天子以及朝野的群臣,达成了形成一种潜在的默契。

他名声上沾染了风流好色,但同样爵位也不再封赏。

说来,他也有段日子没有见到雅若了,这会儿应该在蒙王府?

尤三姐挑开「哗啦啦」响动的珠帘,看向正在腻在一起的两人,秀丽黛眉之下,那张艳冶丶明丽的玉容上浮起浅浅笑意,轻声说道:「吃饭了。」

贾珩道:「咱们先去吃饭吧。」

这会儿手上倒是黏…

秦可卿则是面带嗔恼之意地看向那少年,夫君明知道她正在哺育之期,这会儿小衣都……

贾珩说话之间,挽着秦可卿的纤纤素手,来到不远处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看向正在忙着的尤氏,道:「尤嫂子,先坐下,一同用饭吧。」

一段时间未见尤氏,感觉清减丶憔悴了许多,那张人比花娇的脸蛋儿,眉眼之间似也有郁郁之气。

说来,尤氏守寡也有三年多了。

尤氏神色淡淡地点了点螓首,娴静而坐,宛如一株空谷幽兰,气息幽馥,沁人心脾,只是落座之下,抿了抿粉唇,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似乎对贾珩有些疏远。

贾珩默然了下,一时间也有些心思莫名。

其实尤氏对他的情谊,他不是不知。

这会儿,瑞珠端着一盆热水过来,青春靓丽的脸蛋儿两颊微微泛起红晕,轻声道:「大爷,洗个手。」

这也是一个年龄到了,开始着急的。

其实自崇平十四年,如今已经是崇平十七年,不仅是钗黛云琴这样的小姑娘渐渐长大,如后宅的丫鬟也开始渐渐长大。

贾珩洗罢手,拿起筷子与秦可卿一同用着饭菜,轻声道:「芙儿能吃一点儿吗?」

「她才几个月,还不能吃呢,还没断奶呢。」秦可卿轻轻说着,似有些意味寻常地嗔恼地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

贾珩面色微顿,道:「倒也是。」

真是生了孩子以后就是不一样了,都开始阴阳怪气了。

一旁尤三姐落座下来,玉容微顿,熠熠妙目中不由见着一抹好笑。

而尤二姐则是远远看着,脸上现出一丝欣然之意。

众人则在一块儿用过饭菜。

贾珩与秦可卿以及尤三姐前往里厢品茗叙话,此刻正是仲春时节,窗外的各色花卉香气浮动,向着厢房之内飘去,一派静谧祥和之态。

尤三姐笑了笑,就近而坐,问道:「大爷,这次在家里待多久?」

贾珩想了想,轻声道:「可能三个月吧。」

秦可卿玉容微讶,关切道:「今年不是说不打仗了吗?」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朝政的事儿,还有一些需要我料理,其实,真要在家天天待着了,那才是大祸临头。」

秦可卿闻言,晶莹如雪的玉容微微变了变,语气担忧说道:「夫君。」

「没事儿,现在忙着就好。」贾珩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低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自从可卿怀孕生了孩子以后,就没有怎麽好好陪着可卿了。

秦可卿闻言,那张肌肤胜雪的玉颜酡红如醺,娇躯也有几许绵软微烫。

而一旁的尤三姐艳丽玉容上也有几许笑意浮动,问道:「夫君不先沐浴?」

贾珩温声道:「那去准备热水吧,我去洗个澡。」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是得去洗个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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