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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耳道被硬物贯穿了, 捅进了颅底,脑出血才是他的真正死因。

而因为当时老伯爵被人发现时尸僵已经形成,尸体的头保持向右侧歪的姿势,左耳朝上,耳道中的伤口又很小,所以才没有被及时发现。

利昂娜听他这么说,突然笑了一声。

「简直就像米西娅公主杀死忒普提一样……」她眼眸上弯,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讥讽,「这算什么?给我们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忒普提之死》?」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接话,可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同一幅画面。

这场戏剧两天前刚刚在邮轮上上演,国王忒普提就是在沉睡时被米西娅公主用橛子钉入太阳穴而死……尽管位置稍有不同,但确实非常相似。

不过戏剧中的米西娅公t主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去杀死忒普提,这位凶手的目的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手法,在尸体表面留下的创口非常小,除了解剖外能发现的概率很低。

况且尸体放的时间长了确实会出现耳鼻出血的情况,温度太高时眼珠都会爆开。

如果不是现在发现问题后立刻做了解剖,等半个多月后回到罗兰,说不定这点小问题都被大家抛到了脑后。

且一般解剖也多半是开胸看看心脏或是胃肠,医生可能会把头发剃了看看头上有没有伤口,但在完全没有疑点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自找麻烦地去开颅。

再看看菲力亚帕伯爵父子间那堪称恶劣的关系,等阿尔弗雷德回到罗兰后多半不会那么麻烦,更大的可能是直接买口棺材后匆匆下葬了事。

只要不开颅,就没有人能发现老伯爵其实死于脑出血,也不会发现他左耳道内的伤口,自然不会得知他的真实死因。

「……捅穿耳道的物体应该是一个前端尖锐,细长、却坚硬的物品,至少在插进去后不会因为硬度折断。」

医生比量出一个大致的长度,描述起自己从尸检中得到的线索:「绝对不会小于十厘米,考虑到还要方便拔出来,那也许会再长一点。十五或者二十厘米,甚至三十厘米都有可能,末端大概还有个把手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算是比较详细的描述了,但无论大家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完全贴合的答案。

人的耳道并没有多粗,而且在尸体移到冰库前医生也为老伯爵做过简单的尸检,如果耳中的伤口太明显当时就该发现端倪了,而市面上并没有符合这种长度和粗细的匕首或凿子……

利昂娜最先想到的是毛线针。

毛线针一般都是10到15厘米长,大部分是木制的,可也有铁制的。

而且利昂娜见到梅太太用的毛线针就是后端有个圆球状的东西——虽然不是“把手”,但应该也能起到差不多的作用。再把前段磨尖一点,那就跟医生描述的凶器差不多了。

不过就算是毛线针也有些太粗了……而且就算确定凶器是什么也不一定能找到凶器。

他们现在可是在茫茫大海上,前后两边都有能够让人随意出入的甲板,凶手只要随手一抛就能让凶器坠入深海。

「……不,不对……」

一片寂静中,阿尔弗雷德突然抱住脑袋:「我记得父亲去世的那天我们检查过门锁,那天门上没有撬锁的痕迹啊,痕迹是今早才发现的……那时内外两扇门都没有被撬过,还都是反锁的……那那个家伙是怎么进到室内的?!」

利昂娜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觉得a#039尼克拉·赞诺a#039是凶手?」

「不是他还能是谁?」阿尔弗雷德高声道,「他自己不是都承认了吗?!」

利昂娜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马罗尼先生,引得阿尔弗雷德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

马罗尼先生对上两人的视线,张张嘴,却觉得喉咙格外干涩。

「是的,他是说过。」

他复述道:「他的原话是,a#039我做到了,对你有威胁的人已经死了a#039……」

阿尔弗雷德带着了然看向小弗鲁门先生:「你看……」

「可这句话之前,伯爵夫人只问了两个问题。」利昂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她询问他是否就是给她写信的人。a#039尼克拉·赞诺a#039说了a#039是a#039。」

「第二个问题,伯爵夫人询问的是女仆艾琳娜是否是他杀的,他这才说出马罗尼先生刚刚说过的那段话。」

利昂娜看向马罗尼先生,看到后者立刻避开了视线,她又忍不住轻笑一声。

「话说回来,这起案子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发现。」

小弗鲁门先生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缓缓道:「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位a#039尼克拉·赞诺a#039是怎么准确找到存放制服的仓库……好吧,就算他能估算到仓库是在最底部的H甲板,但这艘船上写着a#039员工专用a#039的门那么多,船上也只有客人区的地图,没有标注员工通道。船上到处都是笔直的长走廊,左右都没人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他能够试错的机会同样不会太多。」

「可他呢?在换上服务生制服前他完全没被船上任何一位工作人员发现,顺利来到了放置备用制服的仓库。之后再次成功变装,如果不是莱菲勒秘书那天一直在仓库门口守着,他又会逃过一次检查……他的行动未免有些顺利过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忍不住高声质问道,「你想说这艘船上有叛徒吗!」

利昂娜看向他,故意露出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狡黠笑容。

「我可没有这么说,大家都听着呢。」她说道,「我只想提醒一下诸位,如果那位a#039尼克拉·赞诺a#039就是写信的a#039保罗a#039,那他与a#039保罗a#039在信中表现出的状态可不太一样。他不像一个精神失常者,以他的行动力和伪装的手段看,他可比绝大部分人都聪明……」

「可如果他的脑子没有问题,那他自杀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小弗鲁门先生的视线再次移到船主马罗尼先生身上:「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马罗尼先生?」

「别听他胡说!」

阿尔弗雷德对马罗尼先生喊道:「伯爵夫人当时可没有让他自杀!是他自己去撞壁炉……」

话说到一半,他却发现马罗尼先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嘴唇连带着两边翘起的胡须都在发抖,罗兰青年不由再次提高音量:「您不会真的信了这个马黎人的鬼话了吧?!」

「我……」马罗尼先生痛苦地闭上眼,「对不起,菲力亚帕阁下……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利昂娜静静看着面前的几人。

阿尔弗雷德是其中情绪最激烈的,他的愤怒简直是肉眼可见;而认出“尼克拉·赞诺”的真实身份,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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