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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站在门口的位置,悄无声息地观察着首相本人和这间房间。

除了取暖的壁炉外,有写字台和待客用的沙发茶几,还有一排靠墙的书架……该有的设施都很齐全,但作为会客室又有些太小了,更可能是首相大人在这里的专属房间。

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不同, 几乎顶到天花板的窗户让整间房间的采光非常好, 即使此时的天空有些阴沉,室内的光线依然很充足。

利昂娜一眼便看清了他手里的报纸——正是去年八月报道了哈蒙·米切尔森之死的那一版面。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等布莱恩首相完全读完报纸上的内容, 这才叹息一声,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年轻人。

“真没想到,这么一份有价值的报纸居然被我忽视了。”

报纸被折叠了两次,男人将那张印在报道中央的相片举了起来:“当时我没有注意看这一期的报纸,没想到治安所居然有人能想到用相片记录下了现场。不过他们都允许报社的记者拍照,居然只照了这一张相片吗?我以为他们会对拍下受害人更感兴趣。”

他姿态放松,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赞扬,这让利昂娜一时感到有些疑惑,但她还是很快回答道: “记者来到现场时米切尔森先生的尸体已经被带回了治安所。而且当时治安所能允许他们拍摄这张照片也是因为这段血字写在室外的地上,就算把那些带有血字的砖块都撬走带回去,那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它们。所以当时在场的治安官决定与报社记者合作,他们可以发表这张照片,但原片必须交给治安所作为证物保存。”

“非常聪明的做法。”布莱恩首相称赞道,“这是庞纳治安所内哪位治安官提出的建议?是那位现在的总警司?我记得他好像叫a#039维克多·巴顿a#039 ……”

“……这很重要吗?”

他的问题让利昂娜再次提高警惕,直接打断道:“您让我上来,只是想与我说这些吗?”

大概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直接而无礼的话,布莱恩首相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放下手里的报纸。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您t才对。”他随手摘下阅读用的眼镜,一边伸手向利昂娜示意她入座一边将写字台前的椅子拎到沙发的对面,坐下,“我让您上来是很好奇,您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把这张报纸送给我?”

既然他选择装傻,利昂娜也不介意自己亲手打碎这份浮于表面的平静。

“我怀疑哈蒙·米切尔森并不是因为a#039白马帮a#039的人报复而死的。”她坐到沙发上,将摘下的帽子放到茶几上,“首先,我不认为任何凶手会傻到在行凶后在现场故意留下自己的名字,或是任何指向性极强的标志……好吧,让我们姑且假设这是一种对庞纳治安所的挑衅,是a#039白马帮a#039的人太过自大,所以才会像小狗一样作出这种愚蠢的记号,可后面发生的事又与这一行为对不上了。”

“a#039白马帮a#039并非什么强大到不可击溃的组织,说到底也它不过是一个存在于庞纳城本地的帮派而已。事实证明,他们除了哈蒙·米切尔森之外在庞纳治安所内也没有其他靠山或线人了,那他们又是哪来的底气,觉得自己可以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杀死一位前高级治安官还不会被追究?”

布莱恩首相跟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她这番话中的逻辑。

“那您的意思是?”

“如果这些血字不是为了挑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金发的年轻人停顿片刻,吐出自己的结论:“那是凶手为自己选定的a#039替罪羔羊a#039。”

按照当时的凶案现场分析,哈蒙·米切尔森的别墅除了正门大敞着,其他所有门窗全都反锁且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也因此,当时所有治安官也得出了同一个结论——凶手应该是与哈蒙·米切尔森十分相熟的人。否则按照他离开俱乐部的时间推算,正常人不可能在半夜邀请一位不熟的陌生人进屋。

而根据房间内留下的痕迹可以得知,凶手对他的第一次袭击是室内而非室外。准确说,实在在外门通往客厅的走廊上。

但不知是凶手的疏忽还是哈蒙·米切尔森反应迅速,凶手挥出的第一刀并没有砍中他的要害。

发现自己邀请进门的客人居然想要杀死自己后,哈蒙·米切尔森曾试图逃向室外。可凶手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直紧追不舍,接连用凶器在他身上留下大小数道伤痕。

最后哈蒙·米切尔森终于打开了外门,可他还没来得及呼救,一把短刀就插|进了他的后颈,彻底终结了他的性命。

所以,如果犯人根本不是“白马帮”的人,那大概率就是一个与哈蒙·米切尔森有密切关系且对“白马帮”怀有敌意的人。

如果这就是真相,那因为一只画在地砖上的马头就被牵扯上人命官司的“白马帮”还真称得上是一只合格的“替罪羊”。

“我承认这是一种可能性,但这都是您的推测。”

静静等待她讲完的布莱恩首相再次微微颔首,平稳的声线没有一点变化:“什么您有证据吗?”

“证据就在您手里,首相大人。”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笑着指向对面人手里的报纸,“请您仔细看那段文字的最后一句,a#039血债血偿a#039中的第一个字母a#039 Ba#039 ,您不觉得对比起其他字母来说,它的笔画有些粗了吗?”

“……它确实像是被重新描画过。”首相目光下瞥一瞬,承认道,“不过这段文字本身就是蘸着血书写在地面,为了写清楚而描画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不仅仅是描画的问题,首相大人。而是书写习惯的问题。”

利昂娜双手按住膝盖,身体跟着微微前倾:“那个a#039 Ba#039的倾斜角度与其他字母完全不同,形状也有些怪异,上面的那个圈居然十分尖锐……”

“也许这就是那个凶手的书写习惯。”布莱恩首相抖了下手里的报纸,“第二个a#039Ba#039不是也一样吗?”

“不,这个a#039 Ba#039绝不是凶手的书写习惯。而是那人为了掩饰第一个a#039 Ba#039的怪异,故意模仿着写出第二个类似的a#039 Ba#039 。这点从其他血字中能看出来,没道理其他字母的角度都是一样的,只有a#039 Ba#039失衡了。”利昂娜摇头道,“如果您还是不相信,拿着它去找任何一位有资质的笔迹鉴定专家分析,他们一定能得出与我相同的结论。”

“…………”

寂静在房间中蔓延开来,布莱恩首相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报纸,利昂娜则盯着他,双方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的意思。

啪。

一滴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是第二滴和第三滴……雨滴接连不断地落下,一开始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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