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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果树,地下都是没有铺设石板路的泥地,再加上昨晚到今天凌晨都在下雨,整片土地又湿又黏。
利昂娜让其他人先站在石板路上不要动,自己一边观察附近的地面一边靠近,很快就在墙角停下,继而转身询问一起跟来的看门人:“您昨天晚上下雨后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隔着些距离,看门的老人只能高声回道,“院子这边我每天晚上只会简单检查一圈,确定没有人就会离开,不会往那么里面走!”
利昂娜点点头,走出来后对狱警说道:“去通知下治安所那边的人,这边发现了一个疑似嫌疑人的脚印,让他们拿石膏拓下来比对一下。”
***
听闻有了线索,巴顿警司亲自带人跑过来了。
看到脚印并比对了一下大小后大家都很兴奋,有的在绘图有的开始现场调制石膏,所有警员都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
小小的教堂被治安所的人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可除了那几只留在泥地里的脚印,再也没发现任何踪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开始还很兴奋的巴顿警司慢慢冷静下来。
他又在院子里转了圈,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墙壁,眉毛再次紧皱起来。
虽然没有门,但这些墙壁确实不算高,再加上有些墙壁周围都种着果树,想要翻出去实在算不上什么难事。
难道亚连·叶利钦真的只是在这里短暂躲避了一下,没有进入教堂,而是从另一边的墙壁翻到另一边的街道?
眼看着太阳已经升起,快到了教堂开门的时间,继续打扰下去也不太好。
巴顿警司打算与克里斯蒂牧师说一声,只留少部分人继续在这里寻找线索、其他人准备撤走时,正好撞见从二楼走下来的小弗鲁门先生。
不需要多问,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上面并没有收获。
“看来他确实没有进入教堂内部。”巴顿警司叹息道,“我想,我应该把更多人手派到车站。”
利昂娜并没有否定这个想法,只是在靠近后小声询问道:“火车站和码头每天来往的人太多了,你们治安所就算派人去看着也看不过来吧?”
“这您可以放心。我刚刚已经得到消息,总监大人已经把这件事上报到了艾安萨宫,那边对此非常重视,很快就会有宪兵加入搜索队伍中。”
巴顿警司深吸一口气,虽然看上去因为熬夜而有些疲惫,但精神非常充沛,双眼都在发亮。
“上面说了,就算找不到也要把人困死在庞纳城里,必然不会让他逃出城!”他语气肯定道,“全国通缉令已经批下来了,我们也得到了他的照片……等整个马黎王国都张贴着他的脸时,他就是想躲都躲不掉了!”
听他一开始说的利昂娜还在心中持保留意见,可当她听到治安所居然已经拿到叶利钦的照片时着实有些惊讶了。
要是单纯让宪兵辅助抓人,那被派去的人到底是帮助抓人还是协助那人逃跑还真说不准……可一旦得到了照片,还要把通缉令贴遍大街小巷,那凭借叶利钦那张格外惹人注意的俊美脸庞,想躲起来都难。
联想到那个死在牢房中的狱警,利昂娜感觉心中的那个猜想似乎更加清晰了。
“真狠心啊,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的声音太小,巴顿警司没能完全听清,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您说什么?”
“…………”
“没什么。”利昂娜摇摇头,“你们赶时间就走吧,我稍后会把话带给克里斯蒂牧师。”
她的话巴顿警司信得过,直接转身招来几位手下聚到一起,说起之后的安排。
利昂娜原本打算直接去找克里斯蒂牧师,但看到之前离开教堂的谢尔比正静悄悄地从门口溜了回来,抬起的脚步自然而然地跟着停下。
“……a#039基金会a#039的人出动了。”
走到近前,谢尔比立刻在小弗鲁门先生的耳边轻声汇报道:“我去了附近两个下水道的入口,也有人在进出……不过看情况他们应该还没从里面抓到人。”
下水道这个选项被排除了倒是件好事,有“基金会”那些调查员的暗中帮助,想来治安所会出现的漏洞也能被填补……可还是同样的顾虑,“基金会”一旦抓到人,究竟是会把人带回治安所还是……
利昂娜突然感到太阳穴抽痛了一下,身形也跟着晃动了一瞬,右脚朝旁边站了下才站稳。
就是无意中的一个低头,她的视线随意扫过地面,却看到脚下正踩着一块相当古老的墓碑[*1] ,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原本只是随便看一眼,可当她看清上面的古文字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第43任布林大主教,西奥多·德福利科在此沉睡…… 595年3月5日到670年6月8日……”她磕磕巴巴地将墓碑上的古马黎语翻译出来后,不可置信地看了圈整座教堂,“居然有一任大主教葬在了这里?那他怎么连个祭坛都没立?”
“据说这里曾经确实有一个祭坛,但在三百多年前就被人砸掉了。”
“德福利科大主教是个非常虔诚的圣教徒,在任期间坚决拥立教皇,反对宗教改革,据说还处死了很多支持国教的教士和信众……”
克里斯蒂牧师正巧从主祭台的方向走了过来,与利昂娜一起看向脚下的墓碑,叹息道:“所以,后来马黎国教正式取代圣教、这座教堂也改为国教的教堂后,许多被他迫害过的国教徒冲了进来,一起把他的祭坛全给砸碎了。如果不是教堂里的人拦着,他们也许连这块墓碑都不会放过。”
这个故事利昂娜倒是有些印象,但比起这位大主教的“悲惨”遭遇,她更关心另一点。
“你说这座教堂原本是座圣教教堂?”
利昂娜再次环视周围一圈,总算明白自己之前那股违和感从何而来了:“我就说……如果是国教的教堂,整个室内的布局都有些奇怪,前面主祭台的空间留得太大了。可如果是圣教的教堂,这里的墙壁又太空了……”
克里斯蒂牧师有些感慨地再次叹息一声,指向一面墙:“其实原本这里两侧的墙壁各有一组救世主拯救世人后重生的湿壁画,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都被抹除了。”
利昂娜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遗憾,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圣教与马黎国教之间的关系也是近几十年才有了些许缓和,之前两者的态度可以说是针锋相对——比如一个很现实的遗留问题,马黎的国王和王后都必须是马黎国教徒。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原本信仰圣教的夏洛蒂王后在嫁到马黎后就必须改信马黎国教,因为以国教作为主要信仰的马黎公民大多都无法容忍一个异教徒王后。
“……可是,一位大主教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利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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