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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黑直长发用发箍束到身后,额头光洁饱满。
有种花骨朵将开未开的青涩和妩媚。
此时少女睁大的杏眼中,泪光盈盈,透出惊恐。
NPC逼真到一定程度,就会使人忘却对方只是一团虚假的数据。土豆扶起安柔,柔声问:“你没事吧?”
“我,我好害怕……红姐她……”
安柔吞吐半句,贝齿咬住下唇,泪珠簌簌滚落。
“红姐?”土豆心中一动,嗅到了任务线索的气息,“红姐是谁?——你别怕,我是天命者,不管什么事我都能保护你。”
“天,天命者?”
安柔露出希冀神色,忙抹了把眼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红姐是那家美发店的老板,人很好很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像变了一个人,到处发脾气。刚刚她看我的眼神,就像……”
“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出乎意料,土豆没有立即行动,反而问了一句:“真的?”
他打开光屏,嘀咕:“奇怪,是线索的话会通知啊……”
本来只有他自己可见的光屏,在安柔的视线中也一览无余。光屏停在了任务通知界面,没有收到新消息。而上一条折叠的历史消息只展示了一个开头:【任务线索:消失的春丽。小玉兰歌女……】
安柔明白了,原来线索是无法凭空捏造的。想污蔑红姐是喰鬼,只有她真的被喰鬼寄生才行。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
她正转动脑筋,只听土豆又嘀咕了一句:“不管了,试试再说。——红姐在哪?”
安柔怯生生指了指包子铺所在的巷子:“就在那家包子铺前面。”
土豆心里有数了,安慰她:“别怕,在这等我。”
他手里凭空多出一把长刀,不知施展了什么移动技能,几步就消失在巷口。安柔快步跟过去,躲在巷口墙后向里张望。
包子铺距离巷口也就二十来米,安有年还在跪求红姐,哭腔的声音和红姐不耐烦的声线此起彼伏。四周聚集起零散看戏的行人。
土豆施展了移动技能,一步跨出数米,没两下就停到包子铺前,拨开行人。
安柔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土豆问了一句:“你就是美发店老板红姐?”
相比起来,红线的回答中气十足:“没错,你谁啊?”
话音未落,土豆藏在背后的长刀蓦然现身,冲红姐的脑门劈下!
“我知道你是喰鬼!”土豆大喝。
“啊!”
红姐爆发出一声刺痛耳膜的尖叫,捂住头。雪亮刀光眨眼来到她额前,以毫厘之差停住,掀起的气流吹乱她精心打理的头发。
武力恐吓,是玩家辨别喰鬼的常见手段。若是喰鬼,危急时刻必然会露出真面目。
安柔虽然不玩游戏,可如今的世界哪哪都是引魂歌的消息。更别提农场老板据说是大神玩家,他儿子三天两头在安柔面前吹嘘自己老爹有多厉害。因此,安柔对多少有些了解。
除却对线索逻辑不甚了解,安柔要的就是土豆这个反应。
见目的达到,她踩着小高跟快步绕回到包子铺后门。
安柔前脚刚走,意识到上当的土豆后脚就退回到巷口,可哪里还有少女NPC的影子。
', '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
真是色令智昏,白白折损红姐对自己的好感度。NPC对玩家的好感度,影响到玩家的天命值,这可是玩家在游戏中的核心指标,可以理解为游戏“气运”。
也许,那个少女NPC根本就是别的玩家伪装的,坑人取乐。
可他连对方的名字都忘了问……
土豆跺了跺脚,继续赶路去了。
他猝不及防的武力试探,不但吓傻了红姐,还吓傻了安有年和一众看戏的路人NPC。安柔回到包子铺时,老爹安有年还跪在正门外的地上,红姐则跌坐他对面,地上有腥臊液体缓缓洇开。
旁观的路人闻到味儿,回过神,纷纷掩住口鼻,笑出声。
“红,红老板……”安有年讷讷,不知该不该提醒。
其实不用他开口,好面子的红姐已经从旁人的笑声中察觉到了自己的丑态,连脱落的高跟鞋都顾不上捡,狼狈爬起来,一脚高一脚低地冲回不远处的美发店。
行人们散开,安有年怔愣片刻,也站起来,转过身,只见闺女正定定望着自己。
安柔长相随她妈妈,秀气又漂亮,只是自打目睹妈妈变成喰鬼后,惊吓过度,脑子就不大灵光。然而此刻,安有年看着闺女清澈黑亮的大眼睛,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他望了眼美发店,走回包子铺时,已经换上惯常的笑脸,眼睛都眯没了。
“肉肉啊,饿了不,爸爸给你做饭。”
看样子是不打算追究她怎么惹怒红姐了。
安柔心里堵着一口气,不吐不快:“一天两百,日日不断,一个月就是六千。省下这笔钱,就算租金涨两千,还能余四千,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过来?”
所谓两百,一百是这么多年来安有年委托红姐照顾安柔的费用,另一百则是给安柔打麻将的本钱,毫无疑问,都会落入红姐三人口袋里。
她面色讥诮,让安有年又是一怔,上前来要摸她额头:“肉肉哪里不舒服?”
安柔后退躲开了,转身上楼。
关上房间门生了会儿闷气,才察觉自己竟跟一个NPC生气,不觉有些可笑。
过了会儿,安有年端着晚饭上来了。NPC果然不能用常人心理揣测,短短功夫,他似已接受闺女性格的莫大变化,言语眼神中找不出探究的意味。
晚饭是小海鲜面,上头窝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安柔一边吃着面,一边打量安有年翻箱倒柜,终于在客厅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里头是本装帧古朴的《三字经》,书里还夹着一张纸。
安有年侧对着她,胖胖的侧脸有种缅怀的感觉,摩挲那张纸一阵,打算出门。
“那是什么?”安柔叫住他。
安有年欲言又止,最后扯出一个笑,模糊回答:“地契。”
“给我看看。”
安有年迟疑,安柔已经上前,不容置疑地拿过那张纸。
文字是繁体,又是竖向排列,读起来有些费劲。不过安柔抓住了重点:“八亩地?”
“你爷爷传下来的小农场,荒了十几年了。”安有年说。
“你拿它做什么?”安柔想起来,“不会是想卖了它凑店租吧?”
或许是觉得愧对祖上,安有年神情讷讷。
安柔猜得没错,之前给安有年算的账也没错,只是没想到一点:包子铺利润有限,安有年日常给她的花费又高,手里根本没多少余钱,将将够店租而已。红姐突然间涨了租金,六千金币,即便安柔给出手里的三千,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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