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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臣知错,臣知错了。”田蚡急得连忙解释,盼着刘彻莫要因着这点小事大肆发作。
“丞相犯的错,陛下没有当众一一罗列,丞相难道心里没数?”窦婴既得刘彻启用,明摆着借他对付田蚡, 想着从前的田蚡没少对他巴结奉承。时局一变, 田蚡倒是不把窦婴放在眼里, 先前窦婴忍着, 因为刘彻是站在田蚡那一边的, 他不宜出手。现在不一样了,明摆着刘彻站窦婴了。那必须得新仇旧恨一起算!
田蚡的脸色阵阵铁青,他自己干过什么事,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知道?
有些账不算也就罢了,一但刘彻有心要跟他算算总账,没有人护着,他能逃得了?
“丞相,回府歇着?”刘彻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仅追问上一句。
田蚡敢说一个不字吗?恭敬的应下道:“臣,领命。”
好的呢,一招将田蚡击退,所谓回府歇着,什么时候刘彻再让人出来,难道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反过来,他要是不想,揪着田蚡干的事不放,或者仔细的查查田蚡到底都干过什么事,能制服不了在田蚡背后的王娡?
如果把田蚡拉下马依然不能让王娡有所收敛,不着急,刘彻有的是办法。
消息传回内廷,不意外王娡气得不轻,破口大骂逆子。
伺候的人一个字都不敢吭,生怕一不小心惹怒王娡,迁怒在自己身上。
甘泉宫里被处置了不少奴婢,内廷的事,馆陶大长公主比刘彻擅长多了,正因如此,细节上的一些事刘彻身边的人查不出来,馆陶大长公主查了个底朝天。
末了在确定陈皇后安然无恙后,馆陶大长公主亲自去了一趟卫子夫的九华宫。
卫子夫怕馆陶大长公主吗?必须是怕的。
入宫以来卫子夫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尽都拜馆陶大长公主所赐。
陈皇后中毒一事闹得满宫上下彻查,九华宫内,卫子夫也顺势揪出不少各怀异心的人,也包括各宫的探子。好在,卫子夫从无害人之心,有这些探子在,何尝不是证明了卫子夫的清白。
馆陶大长公主前来,卫子夫岂敢不迎。
“你也不必客气,宫中局势如今不同寻常了,昨夜太后来寻你的错处,你道为何?”馆陶大长公主挥挥手让卫子夫用不着客气,她们之间客气显得虚伪。
不过,馆陶大长公主不得不承认,卫子夫算得一个聪明人。
卫子夫低眉垂眉道:“妾并不知,大长公主愿意赐教,妾感激不尽。”
“泰永中毒是沾了谁人身上的?”馆陶大长公主有此一问,卫子夫一顿后答道:“是伺候在泰永身边的人,此人曾与暗害皇后之人有所接触,不知何时沾染了毒。”
具体后面的事,卫子夫想是不用仔细说,馆陶大长公主也是明白的。
“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有人故意为之?泰永身边伺候的人都有谁的人,那一个又是谁的人,你该知道。”馆陶大长公主一双睿智的眼眸扫过卫子夫,明显并不希望卫子夫跟她继续绕弯子说客套话。
', ' ')('可是馆陶大长公主言外之意,是卫子夫敢接的吗?
馆陶大长公主冷笑道:“论对内廷的掌控,我们这位太后无人能及。素日别看太皇太后盛气凌人,凌驾于她之上,毕竟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好些事是我们这位太后更厉害。毒害我娇娇的人是我从前杀了的人的家人不假,若没有太后的默许,那样的人如何近得了我娇娇的身。泰永亦如此。”
卫子夫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失态的抬头同馆陶大长公主对视,馆陶大长公主坦荡的回望着她。
“咱们这位太后一向懂得审时度势,我昨天一查出她的纵容,她立刻派人向我示好,要帮我除了你。”馆陶大长公主似乎觉得先前的事说得依然不够,她该再给卫子夫说道说道一些内情,和卫子夫息息相关的内情。
“自然,太后是有要求的。她帮我除掉你,我不把那些事告诉陛下。”馆陶大长公主将王娡自认为不错的交易道明。
卫子夫捏紧了衣袖,瞧,人命,一条人命,不,是两条命,卫子夫腹中还有一个孩子,那是大汉皇帝的血脉,饶是如此,也没有人当一回事。
卫子夫只觉自己如同一片浮萍,置身于江河之中,无处可依,无处可躲,随时都可能被江河淹没。
“泰永的命数,陛下从未告诉过你吧?”可是,馆陶大长公主像是说上了瘾,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反而又提起了自打刘挽出生以来,她能让窦猗房看上,想方设法都要将刘挽送给陈皇后养的原因。
卫子夫张了张唇,一脸渴求的望向馆陶大长公主,馆陶大长公主道:“我是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泰永中毒一事,与此事有关,你愿意信则信,不愿意信便罢了。”
说到这儿,馆陶大长公主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卫子夫!!!
馆陶大长公主传递的信息,让卫子夫不受控制的颤抖,桩桩件件,馆陶大长公主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告诉卫子夫,她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陈皇后或者馆陶大长公主,而是王娡这位太后。
太后,太后!
卫子夫在查到染了毒物的人是王娡的人后也有此怀疑,终究她咽下了这份怀疑,她告诉自己,那是太后,是刘挽的亲祖母,怎么样王娡都不可能做出伤害刘挽的事,一切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馆陶大长公主的到来却残酷的向卫子夫提示,她以为的不可能是极有可能,如果她非不信邪,依然相信那瞧着慈善无害的太后王娡,将来卫子夫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夫人。”因馆陶大长公主来的时候没让人跟着,伺候卫子夫的人也都被打发了出去,馆陶大长公主走了,伺候的人才重新进屋。见卫子夫的脸色太难看了,哪怕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卫子夫都能撑住,谁也没有想到馆陶大长公主来一趟,和卫子夫说了一番话,卫子夫竟然毫无血色,如何不让人忧心。一个个赶紧上前将卫子夫扶着坐下,且让她缓一缓。
“我没事。”卫子夫合上眼,想将自己的诸多情绪藏住,不让人察觉。
伺候在卫子夫身边的人,生怕卫子夫再有个好歹。
“夫人,万事只要人活着,就没有过不去坎儿。想想两位公主,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的嬷嬷搀着卫子夫好言相劝,盼着卫子夫要熬过这个坎!
卫子夫心寒是一定的,再寒,她也得撑过去。
世道之难,她非今日方知,她若非心志坚定,早活不到今日。
一时的迷茫和无措也只是一时,卫子夫终是要自己立起来。
“我没事。”卫子夫被提醒得缓过来,也知道许多的事她要靠自己撑过去。好在,暂时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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