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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将军一人,卫大将军,卫家,鼎盛太过,陛下吃过外戚的亏,他虽扶持起了卫家,断不会容忍卫家独大。冠军侯虽是卫大将军的外甥,他姓霍,而且冠军侯是陛下一手教养长大的,深得陛下喜爱,除了长公主能与冠军侯比及外,纵然太子亦不及。卫霍各领兵马在朝,何尝不是一种制衡,再有长公主在,陛下可以安心。然而一但长公主仙去,冠军侯英年早逝,一切怕是不会再如长公主所愿。卫大将军必受冷落,与之而来太子如何,卫后如何......”安夫人用最平静的语气分析朝堂,卫家的结局,卫子夫的结局,刘据的结局,完全是史书上所记载的那样。
“够了。”刘挽沉下脸打断,并不想听安夫人继续再说下去。
安夫人并没有因为刘挽的不想听而停下,反而再接再厉道:“长公主是最了解陛下的人,知陛下有雄才伟略,也知陛下的忌讳。长公主今日能为陛下谋划,因而得宠于陛下,长公主难道敢说将来不会有比长公主更懂陛下的人?取长公主而代之,成为陛下的新宠。依陛下的性子,爱欲其生,恨欲其死。一但太子为陛下所不能容,太子,皇后,能保全?长公主如今诸多的谋划,无非想给太子和皇后一条后路,以保证他们将来不至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可是,人活着能争,人若是死了,死人是护不住活人的。咱们的陛下,对亲生母亲都不曾留情,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能重得过他的江山社稷。当有一日陛下老去,太子鼎盛时,想到太子将来会取他而代之,彼时的陛下怕是第一个容不得太子的人。到那个时候,陛下身边若有奸佞小人,太子能活?况且,容我提醒长公主一句。长公主这些年为陛下谋,得罪多少人,他们斗不过长公主,一但长公主不在,这些人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宣泄到太子头上......”
越说,安夫人越是期待的打量刘挽的脸色,似乎在等刘挽发火。她不信刘挽不怕。倘若不怕,刘挽何须诸多谋划。
别人或许不懂刘挽这一两年为何露出的底牌越来越多,安夫人心知肚明,无非是刘挽担心一但她不在,刘据和卫子夫,她的所有亲人们都不复存焉。
“夫人既然清楚我对我父皇的了解,更应该知道,我的布局也并非眼前的一切而已。况且,尽人事听天命,能为父母兄弟做的,我尽了力,倘若依然无法改变结局,我至少努力过,但求一个无愧于心。”诚然刘挽被安夫人说破心中的恐惧并不满,等安夫人都说完了,刘挽反而静下心。
不错,她是害怕,害怕的她在想方设法的改变,难道有问题?
诚然一切努力过后结果依然难逃悲剧,那又如何,至少她努力过了。
安夫人心下一叹,有些人,安夫人拼尽全力想让眼前的刘挽能够稍稍动怒,或许能够冲动一气之下做出某些事情,也能让她不那样的惋惜,不会绞尽脑汁也要改一改某些事。
无奈刘挽会动怒,会因为安夫人做下的某些事而不满,可是,刘挽依然不会因此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有这样的一种人,让人见之生喜,令人舍不得她出事。
“如果在您和冠军侯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活下来,长公主,您会如何选?”安夫人终是没能忍住的问上一问。
逆天改命的法子,有人试过,有人失败,到如今的情况,安夫人都不敢打包票。
可是,大抵有一些事她猜到了。
“我以为夫人懂得的。”刘挽自问思绪够飞天的了,不承想遇上一个安夫人竟然更甚。
不过,不管安夫人想要怎么样的答案,刘挽都可以爽快的给到她。
安夫人阖上眼,显得有些无力。刘挽一个来寻安夫人放话的人,结果却被安夫人牵得鼻子耍得团团转,她还连一句准话都得不到。此时安夫人自行转过轮椅走了。
刘挽......
安夫人究竟几个意思,她到底要做甚?
', ' ')('心里万马奔腾,刘挽好险没骂来,也知道哪怕她追上去也休想从安夫人的嘴里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答案!
好气啊!安夫人一回又一回的给刘挽丢下惊天的消息,好像给了刘挽选择,实则根本没有。
答案呢,说好的答案呢?安夫人到底想干什么?
刘挽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的烦躁,但凡刘挽按之前的想法,大抵是死心了,因而大部分的心思都在准备后路上,然而现在呢?安夫人那意思是帮她救霍去病还是不帮她救?
此时的刘挽很想一把火把阴阳家的小楼给烧了!
哪有安夫人这样的,每回在刘挽决定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偏是她跑出来搅得天翻地覆。知道死期是能让刘挽为以后部局,给自家的母亲和弟弟准备后路,别将来被刘彻整死不假,可是一天天的数日子过,那也是很难受的好吧。
没有症状之前刘挽没把安夫人的话太放在心上,防的不过是一个万一。有症状之后,刘挽急的啊,生怕后路没准备好就噶了。
第395章 男人的伎俩
别怪刘挽有此想法, 事实也证明如她所料,说好的十八岁呢,安夫人道她做得越多,布局越大, 死得越快。真是去他的命!
刘挽骂骂咧咧的走了, 实在不想呆下去, 一气之下把阴阳家烧了。
“能忍。也是从心底里并不愿意让别人为她去死。”刘挽和安夫人说的一番话纵然背着人, 可安夫人寻刘挽要说的话,安夫人并非不曾道与别人。
刘挽怒气冲冲的来, 依然满脸怒意的走。
“方才若非卫大将军出现得及时, 我这处小楼是真要被她烧了。”安夫人点出关键所在, 刘挽的底线是别人, 对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无限宽容。
“我懂你的意思了。”安夫人岔开话题,一旁的人不吃她这一套,长叹一声后想到安夫人先前跟他们说过的话, 不得承认, 确实值得。
刘挽别管被安夫人折腾得心境如何,这点事,对刘彻要瞒,在卫子夫那儿更是半点端倪都不能露出。
回到卫子夫院里的刘挽,卫子夫正听刘嘉说起刚出生的小外甥长的丑,被卫子夫敲了一记脑门警告道:“你啊你, 从小到大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那是你外甥, 有你一个当姨母的说外甥丑的?”
刘嘉是记吃不记打, 她一张嘴被卫长公主从小到大的嫌弃, 一再让她嘴管好, 可惜,刘嘉半句都听不进。挨了卫子夫的打,她依然我行我素的道:“本来就很丑,母后难道让我睁眼说瞎话。你们大人啊,最是听不得实话,只想听你们想听的。”
说罢朝卫子夫扮了一个鬼脸,转身要跑,刘挽正好站在她身后,立刻把人抱住问:“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火气。”
听到刘挽的话,刘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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