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跌落神坛（1 / 2）

('这次轮到我沉默半晌，我无助的说了一句：「抱歉。」

抱歉我什麽都无法回应，无法忆起过往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

念离抬眸看向视野有些涣散的我，淡淡笑了一声：「没什麽好道歉的，高位之者更不应该随意动情，我知而涉，只当是一场兰因絮果。」

我却咀嚼出了念离话语中的思念与缱绻，他与我一路同行，会不会也是因为为了寻找到他曾经絮絮缠凄的那人？

我抬首看向了於我而言彷若隔天涯的苍穹，简单的说道：「你不甘心。」

念离没有否认，只是回应道：「倘若甘於当时，本君何以苦等如此之久？」

我没有问念离等了对方多久，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我曾问过净缈到底活了多久，她只是笑了笑，含糊的说一句，「很久了，大约万岁及一千了。」

净缈口中的久是以「千、万」作为起跳，能让念离以「久」来形容时间，想必也是千年以上了。

那我呢？我陷入了无际的迷茫，我到底该身在何方，又应该记起梦里的那个她是谁吗？

念离像是看出我为什麽沉默下来，他懒散的说道：「与其滞留模糊不清的过往，你应该去寻找如何堪破迷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往的事就算我们和你说，你也会因为你曾经咒下的誓约束缚住记忆，怎麽样都会遗忘，除非你自己找到如何解除自己下的咒约。」

我看着星穹与灯火人间深邃的距离，倚靠在树旁，轻声问道：「我知道我会忘记，但我想知道??我是个什麽样的神？」

念离抬眸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早就殒落神坛了，称不上神。」

我笑了笑，轻声回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鲸眠万年，给自己下诅咒，让自己成为「空白」，尽管一枕星河过後记忆仍旧是一片白，但我还是想知道。

念离像是也回顾起了对他来说如同隔世的回忆，嘶了一声後言简意赅地说道：「你也曾意气风发，刁蛮妄为，是二海之一霸主“岁驰”的公主，灭海的小将军，人们供奉你为“驰雨太君”。」

「论服谁，也只服净缈大人，因为你曾经因为「她」的事直接从灭海上到天庭，不顾魂压悍到净缈大人的红尘g0ng中，扬言要和她一决高下。」

「当然，结果一招下来，你输得压根连起身都没办法，连五脏六腑都残破不堪、骨骼基本上能断的都断了。」

「不过或许是你那GU仍旧不服输的劲引起了净缈大人的兴趣，所以她没杀了你，把武器扔回你的面前，让你随时登g0ng邀战。」

我静静的听着这番彷佛与我置身事外的故事，里面有太多我不明白的地方与事情，只是下意识问道：「然後呢？」

念离遥望不远处的人间喧嚣，沉声说道：「净缈大人从未对任何神宽容过，何况还是你这种年纪莽撞的小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意外的是净缈大人为了你刻意减弱了她g0ng殿的魂压，而你自此後就时常扛魂压而上天庭的红尘g0ng找净缈大人，向她邀战，屡战屡败，却依然不放弃。」

「唯一的要是求一道“战约”，不是有求必应、不计代价的“Y誓”，战约就好b拿你一次次的X命去赌这个“毫无代价”的愿望。」

「我不知道当时的你是怎麽想的，或许是有自己的考量，又或许是恐惧净缈大人，觉得拼上自己的X命好过净缈大人自主选择要「成为Y誓代价」的人事物。」

像是看出我的困惑，念离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记起一切就知道了，除了圣尊与魔神，其余的神鬼见之即逃，生怕一道红雷而下，自己的魂晶和凝魔刹那碎灭。」

「你当真净缈大人如此和蔼？她b任何神都要冷血果决，b任何魔都要嗜战残暴，有着无情道的杀伐果断。」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神，光看外表可不能窥探出真实。」

我知道我明天一觉醒来就会忘了这些事，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锦帕，轻声问道：「那你呢，念离？」

念离哦了一声，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身边那时候的座下妖君“今溯”，因为你的时常拜战，我也逐渐对她熟悉，之後与其“系缘”。」

像是看出我对系缘这个词的纳闷，念离慢悠悠地说道：「“系缘”，顾名思义就是让双方的“魂晶”用约定系在一起，以魂魄为名、字为形T，号为誓约，印下属於对方的形迹，成为彼此灵魂中亘古不灭的伴侣。」

「只要代表我们生命的魂晶还存在、没有强制违反系约的一天，就不会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魂晶不灭，生Si相随。」

「而你与你的姊姊“岁乏”，就是系缘的伴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困惑的听着岁乏这个名字，像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扔进本就DaNYAn的水波，激不起一丁点的涟漪。

有很多疑惑的事情，但我更在意的是??岁乏会是那个身着深靛sE将军服，碧白长发的nV人吗？

念离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灯火喧嚣的村庄，跟我一起沉默着。

没有人打破彷佛时间冻结的安静，我也渐渐开始昏昏yu睡，直到两声稚nEnG的声音让我在模糊的边界清醒，抬眼往声音的源头一看，是两个面容有些相似，约莫七、八岁的nV孩。

长发的跌在石子坑里，短发的不知所措的蹲下身拉起她，但像是足部卡得过深，一个出不来，一个帮不了，双双都急到红了眼眶。

我缓缓地起身朝她们走过去，将长发nV孩的足部调整一下位置，再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愣愣的看着我，像是再也忍不住那般哭了出来：「好可怕，我们只是想找母亲在哪里而已，为什麽??为什麽会那麽艰难？」

我无措的看着哭出来的长发nV孩，有什麽记忆很仓皇的掠过我的脑海，下意识生疏的抱着她拍了拍背，哄孩子那样说道：「别哭，会找到的。」

但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被长发nV孩用力推开，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碎石也割伤我的手掌心。

她眼里的眼泪虚转在眼眶，在长发nV孩偷过我的东西後嘲讽的哼笑一声：「可笑的nV人，竟然真的信这一套。」

「快点走了，伏霞！」

被唤作伏霞的短发nV孩显得很紧张，抱紧怀里慌张的跑过我身旁，颤着音调向跑在前面的长发nV孩说道：「伏霂，真的没关系吗？她??她好像受伤了！」

伏霂显得很不耐烦，拉过伏霞跑向了明灯燃燃的村庄，眼神里毫无任何的光，只是挑衅的说道：「关我们什麽事？谁要她假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还得向大人交差，你再拖下去是不要命了吗！」

伏霞则完全不同，紧抱着包的手微微颤抖着，瞳光忽明忽灭，在转过头跑离前，愧疚的朝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念离好整以暇的从袖口冒了出来，绕回我的脖颈，开口陈述了一件事实：「这下倒是真的身无分文。」

我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想着刚刚她们的对话，平淡的说道：「没关系，她们两个是有苦衷的。」

「但可能要麻烦你饿几天了，抱歉。」

念离懒散的趴在我的肩头，认真的说道：「去拜净缈大人吧，跟她说我们的盘缠被偷了，大人的庙四处都是，村庄里想必有。」

我沉Y一声，赞同这个提议，跨步向村庄走去：「她跟我说过她很有钱，应该会愿意施舍给我们一点钱。」

念离静默片刻，淡然的说道：「我的意思事让她落雷向窃贼的头子，听她们刚刚说的话，也知道是有人威胁她们。」

这回轮到我给念离长久的沉默，念离如此直接的做法，倒是让我想起净缈也曾在教导我人间事物时遇上几个入室窃盗、乱翻物品、大喊大叫的人们。

净缈当时也没说话，只是不耐烦的撑着头，懒散的伸出指尖向当时持刀的六个人，炽热的红雷轰击过屋顶，烛台瞬间被灌入的冷风吹熄，仅仅屏息的一刻，灰烬被糅合在黑暗里消失殆尽。

或许??嗯，座下妖随主人这一句话是真的，

到了村庄里，我才发现这里远b我想的更热闹、很完美的诠释了何谓净缈曾经同我说过的「人间烟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闹的市集、活力的吆喝、面上洋溢着欢喜的人们。

愣神的片刻，顶上绚烂出刚刚并没有的烟花、有很多颜sE糅杂在一起，像是迸发的水晶花蕊，灿烂的破碎，瑰丽留白那些残存的碎星，肆意张扬的证明它们曾存在过的痕迹。

我被惊YAn得驻足了脚步，却在不远处听到与热闹氛围格格不入的惊呼声，向声音源头一看，看见三楼的客栈栏杆旁，有个粗犷的人扯着一个短发nV孩的衣服，将她架空在栏杆外，凶狠的骂着像是被殴打过、吓到哭出来的nV孩：「哭？哭什麽哭！这包破行囊就是你们盗来的东西？里头根本没有值钱的物品！」

「伏霂倒还能y着一口气挨得了打，你能做什麽？废物！」

「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Si了一个倒好，省了那些不必要的钱！」

说罢，那人直接将伏霞给扔向半空，伏霞怔怔的睁大双眸，眸中的水在这一刻好似具象化成剔透的泪晶，将绝望无声无息的凝聚在破碎的水珠中，悲哀的鸣泣自己的Si亡。

周围的人吓得反应不过来，只能在尖叫时看着伏霞小小的身子快速往下坠，随着一声宏亮又崩溃的绝响，周遭才像是恢复了时间的流动－－「伏霞、伏霞－－！」

贯穿悲伤的绝响，就好似，好似我记忆里抓不住的残片。

水珠反向滴落的声音骤然响在我的耳畔，穿落过我震鸣的心跳，弥漫出我没有过的感受，波涛翻涌，万川归海，像是什麽在强烈的共鸣我跳动的心脏，告诉我，要我捕捉我该记得的残影，要我想起来。

我直视那道坠落的身影，轻声开口－－「瀼。」

我的身形在瞬间化为流转的水，流漩过慌忙乱窜的人群，薄雾弥漫，漉漉而型，在伏霞要彻底落到粉身碎骨的距离时瀼出自己的身躯，如晶如水的光圈四散，在水滴溅洒出我们的侧影，薄雾湮灭、骤雨至苍穹猛烈而下的刹那，稳稳地将伏霞拦腰抱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没有理会被乌雾笼罩的天穹、急骤的疾风暴雨，只是垂首看向怀中用颤抖的手紧紧握住我衣襟，脸sE煞白，却将反向水珠凝回瞳光，微光熄灭，又熹光复苏的伏霞。

我微微一笑，在一片灯火俱灭，灰暗骤雨的风暴之下，向她轻语：「不要怕，没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伏霞彷佛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僵y不已，眼泪随着重新找回的呼x1频率，挟带着破碎的光cHa0汐变化在她的瞳眸，她颤着声调说道：「您??谢谢您，救了我??」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真的很谢谢您??我、我??」

伏霞克制不住的润出瞳眸中的眼泪，用力的摀住自己的眼瞳，将小小的身子窝在我的怀里哭泣，却像是惊吓过度，在说完後就倒了下来。

我抱紧怀里的温度，正想寻找念离在这时去了哪，突然有道身影覆盖住我们，我向上望去，才发现是一个身着深漆sE将军战袍、红眸灼灼、高冠竖起长发，俊脸的右侧被划上一道深伤疤的高大男人－－是念离的原型。

念离的将军服染上了许多鲜YAn的血渍，唯独披肩被他卸了下来，将它“卷”在被他扛在右手圈，全身上下皆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伏霂身上。

我不必向更上一层看，就知道念离已经把那些人都解决掉。

念离瞥了一眼我怀里的伏霞，不冷不热的说道：「先去红尘庙吧。」

我抱起伏霞点了点头，将身上的披风覆盖上她的整个身躯，跟着念离跨步走在大雨滂沱里头，朝他问道：「你怎麽会突然变回??神型？」

念离的红眸一动不动地朝前方的路看，平淡的沉声道：「你的雨有提升神力的效用，使用得当就行，就是持续的效果不会太久。」

「所以走快点，如果你不想一个人扛两个人的话。」

在我们跨进红尘庙把两个孩子放在铺上软垫的地面，念离将我们身上的水全都“蒸散”後，在顷刻间就化为原本的蛇型，绕到正中央的一尊神像身旁，敛起眼眸，有气无力的趴在神像座下休息。

念离像是看出我不理解为什麽他会那麽疲惫，在我找出两条陈旧的毛毯盖在两个孩子身上时，淡然的说道：「人界是不允许持有“越界”的神力，那会反噬自己的JiNg气神，让自己的情况b凡人还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被信徒呼唤，降临至人间，不然在被反噬过後还不收敛，我们只会遭至雷击为惩戒。」

我纳闷的歪了歪头，那为什麽我没有什麽反噬的情况？明明我才是那个施术者啊。

念离像是疲惫到极点，他绕着神像，将头垫在自己的身躯上，沉声说道：「我先休息了，有什麽要问的等我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深夜加上倾盆的暴雨，红尘庙的许多红烛火不断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一晃一晃，忽明忽灭，光影在顷刻消散又复燃，将正中央那座神像的面容映照得更为模糊不清。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净缈的神像，跟我想像中的「祂」不太一样，这尊神像很简单的层层身着由深至浅的红纱衣，身上并没有过多的珠翠宝石，仅仅在耳畔点缀上红晶石流苏，绕着金鳞黑蛇的右手中拿着一簇马尾枪缨。

祂的肩上还立着一只未振翅的焱火凤凰，沉静的半弯特殊的爀sE瞳眸，朝前方g出一抹称得上温和的笑容。

不太符合净缈总是以冷待世，冽然的置身世外，一直以来俯瞰苍生的模样。

我近乎可以说是“失礼”的盯着这尊神像许久，最後只得出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嗯??不知道等下去问她事情她会不会回应我，只希望她不要生气就好了。

毕竟她那时离开前跟我说过我自己的事必须要由我去解决，但意外应该??不算自己的事？

我起身将厚重的庙门给关上，听着外头的风雨萧萧，走向净缈的神像旁，不想打扰到沉睡的念离，就认真考虑着该怎麽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跟她「对话」。

最後感受到红烛温热的光映照在自己的面颊旁时，我垂首在祂耳畔说道：「你能听到吗？净缈？净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生了一些意外，能不能??嗯，借我们一点钱？如果可以的话明天能放一袋盘缠吗？」

「还有可以的话，可以帮忙把雨停下来吗，我不知道怎麽停下来。」

余光看见了两个孩子各圈着毯子瑟瑟发抖，我看着神像旁的焱火最为温暖，就就拿过了祂身旁的红烛，将红烛放到了两个孩子的身旁，让暖光可以渗入她们泛冷的身躯。

看着被火光稍稍温暖到得两人我才回到了神像旁，不想休息再遗忘那些念离向我陈述的事，就像是说悄悄话那般在祂的耳旁分享这一些时间以来的旅途。

「好了，我都听到了，不需要一直喊我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愣了愣，往身旁看去，就看见卸下战甲，身着红纱衣、淡妆绦唇的净缈靠在神柱旁，平波无淡的用着那双爀sE焱瞳看着我，不难看出她的眼神里多少有些被“一直叨扰”的烦躁与无奈。

但恰巧又是因为这抹r0u合在一起的心绪，给她整个本该冷冽凌厉的氛围染上一丝古怪的温和。

不再像之前给我那种「违和的温和」，这次是真真切切，可以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温柔。

但我还是不太能明白为什麽净缈的变化那麽大，放轻脚步走向她，抬首问道：「你真的是净缈吗？」

净缈沉声笑了笑，彷佛觉得我的问题很有趣，她敛下爀眸给出我一个非常含糊的答案：「你认为我是吗？」

嗯？难道有人??敢伪装成一指让人灰飞烟灭的神吗？

不等我思索这是什麽意思，净缈就用眼神示意我和她一起走去其他地方。

从大殿绕了两个弯，终於到了一个陈旧又荒凉的四方院，净缈随意的拂过红纱衣，坐在边边的石椅上，沉静的凝视随屋檐落下的骤雨，在打落於地化开为雨痕时，朝坐到她身边的我说道：「岁雨，遗忘过去就像鲸落不曾问过归期，凋花不问花期，有些事本就应该走向终焉。」

我不明白的看着净缈，困惑的问道：「可是是你让我找回记忆的，不是吗？」

净缈倏地笑了一声，反问我一句：「是吗？」

我顿了顿，是吗？净缈当时只和我说我的长眠与苏醒，都源自於我曾立过的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鲸落深渊”是那个人曾存在过万年，以我为咒的誓言。

何以「梦」、作何「解」，其实净缈从来没强迫我说我该找回些什麽记忆，甚至可以说是让我自由发挥，在每个旅途里找到我认为可以「梦」、「解」的人事物。

是我不断认为那些梦是「岁雨」过去的记忆，我该怎麽解决就该找回记忆，我得变回以前的岁雨，才能知道所有的事情、或是我是不是真的她，所以才坚定地认为我就应该找回记忆。

突然听到净缈那麽说，我反而像是失去目标的人一样茫然，下意识的问向她：「如果我不找回记忆，我就不是我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岁雨，或许我只是挂着岁雨这个人的名字活着，在那时属於她的回忆涌上来的时候??借用她爆发的力量。」

「就像如果我没有在那时用出瀼伏霞就会Si！念离没办法恢复神型救伏霂，她就有可能遭遇不测！」

净缈很安静的听完我略微激动的话语，她伸手捧住了坠落进她手心里得水珠，轻松的将它化为一簇焱火环绕，雷光四溢的曼珠沙华，她凝视着手心盛开的那朵花，向我说道：「你否定你现在的存在，这就是为什麽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你为什麽会用出“瀼”？是因为在那一刻你相信你自己就是你，相信你仅仅是唯一的岁雨。」

我头一次认知到什麽叫做无力的恼怒，或许对没有失忆过的净缈来说她的一切都可以具象化、释言之，她当然可以轻描淡写这些事！

为什麽要把「相信自己」这件事说得那麽简单？明明我的存在如此矛盾，为什麽要让我肯定自己就是岁雨？如果??如果我不是呢？

像是看出我的挫败与怄气，净缈笑了笑，彷佛我这样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失去记忆是一件很苍白的痛苦，但正是因为我们是神，才要无所畏惧的去面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缈缓缓将眼瞳中的赤火凝视向我，在我面前将手心拢紧，让我亲眼见证那朵彼岸花破碎成星火余烬，零散的坠落、湮灭，最後在cHa0Sh的贫瘠之地明灭出微弱的红蕊芯。

彷佛在用一种不可抗力的残忍告诉我，生命既可以被创造出来，也可以被毫不留情的消灭；而消弭却又不代表全然消失，它会换一种新的方式回到空白的原点。

不带任何过往、不问任何记忆，再一次周而复始，在「存在」与「消亡」中轮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心跳在这一刻强烈的震颤，是真的对净缈平淡无波的话与行为感到愤怒？还是是对我无法肯定自己的存在而恼怒？又或是是更为复杂的事情混杂在一起？

净缈爀瞳中的火焱没有因此消散，甚至可以说b出现那时还更为炽热，话语却淬冰成我从未听过的模样，她冽意凛然的沉声道：「在我们面前只会有两条路－－灭却与苏命。」

「既然选择了，你必须去面对自己抉择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