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1 / 2)
姜不游毕竟是个男子,任风言不便留在房内,借口做些吃食离开了寝屋。
她先在院内的稻草堆中摸出了两枚鸡蛋,进厨房后取出橱柜里的鲜奶放在灶台上。这个时代,中原地区的人还没有喝牛奶的习惯,刚好有家佃户的母牛产仔,她便买了些。
好久没有吃到双皮奶了。
寝屋内,吴医工双手向前作揖,道:“大王,你受苦了。”
姜不游故意扭过头,怪嗔道:“国师既知我受苦,为何仍要躲在这颍川郡,不肯来我东河?”
吴医工笑而不语,轻手解开姜不游的上衣,为其处理伤口,“吴商如今乃颍川的铃医,早已不是国师。”
姜不游带着幽怨的神情问道:“国师,只要母后无恙,我无意与五皇兄争夺帝位,他们不信,连国师也不信吗?”
吴商轻拍了姜不游的肩膀,以作抚慰:“大王可还记得那年秋天,长吉宫外银杏飞舞,小人有幸喝上大王亲手奉的茶,自此教授大王经义十载。为帝之术,向来为大王所厌恶,这一点,小人心中明白。”
“师父既信我,为何让我一人去东河?”这句话憋在姜不游心中多年,如今再见,便要当面问个明白。
吴商清理伤口完毕,敷上一层绿色的膏药,取出新麻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答道:“大王,自古而来,国家社稷,内廷外朝,如同一方棋盘,是入局易出局难。小人辅佐先帝十八载,自以为上安朝廷社稷,下谢天下黎民,亦深知朝廷风云诡谲,浊水泥潭,容不得清净之人,故辞官隐世。即便继任,亦是辅佐如今的天子,如论如何,去不了东河。何况朝堂纷争,争权夺势,皆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小人倦了,如今只想做个铃医,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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