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2 / 2)
没有意外,十多年後他还是和现在一个模样,找到一份勉强餬口的差事,每天形单影只地上下岗,用单薄得可怜的月薪苦哈哈过日子,能不欠债就是侥幸,最惨还可能跟父亲一样,被钱压得喘不过气,意外铸下大错。
他不恨父亲,也不恨抛弃自己的母亲,严格来说爸爸会杀人,他还脱离不了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年父亲的朋友上门要债时,他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N娃,傻呼呼地蹲在院子里冲着人笑,对方讨不回欠款,便莫名把气发泄在他身上,踹了他一脚,他脑袋磕碰到石头大出血。
父亲见状失了理智,两人扭打起来,回过神时,手中正给他削苹果的刀子已经cHa进对方气管。
债主是父亲的小学同学,对方因为妻子也要准备生产了,家里需要用钱,催债催得急,想来也没料到会为了几百块钱断送X命,一笔债务导致两个家庭破碎。
父亲被以现行犯被逮捕,判了三十年刑期,母亲受不住天天让人指着鼻子骂,丈夫入狱後两个月,把他托付给NN就和男人跑了。
NN是念佛的,从他小时候开始,只要手里攒到一点钱,就会带着他监狱与受害人家里两边跑,一边给爸爸送吃买喝的,一边替儿子祈求对方遗孀的原谅。
NN病了後,这些事就由他扛着,徐甄也成了他在庞大压力下的救赎和情绪出口。
但与其说他喜欢徐甄,不如说他是喜欢她的歌喉,和自己在她的演绎下的作品。
那些他无法大声向世界宣之於口的控诉和委屈。
现实的残酷,打压得王一博不敢怀抱梦想,即使对音乐特别有热情,自学吉他,花时间谱出来的作品也只敢和徐甄分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把吉他还是父亲留在老家房里的,他没有朋友,没有课余休闲,放假不是陪NN出摊卖面,就是充当网红nV友的助理跑腿打杂,少数独处的时候便只能戴上耳机,让音乐作陪。
所以分手没有想像中的难熬,他还是能继续关注徐甄的直播,不断回放她唱过的歌,就是可惜以後的创作不知道能再和谁分享。
「一个月租金就三百块钱?.」
王一博滑了一个晚上租屋网,几乎把所有物件都浏览过一遍也没找到合适标的,却在一早出门赶着打工时,在N茶铺附近的电杆上看见一张不起眼的招租启示。
近十坪米的房间,租金以附近行情来说低得不可思议,特别标示了非凶宅,环境乾净单纯,唯独缺点是分租房,也就是他再不想跟人打交道,不可避免的得和室友共用客厅、卫浴、厨房等公共空间。
但价格实在太诱人了,王一博几乎没犹豫一分钟就撕走整张告示,立刻和房东约了看房,就怕被人抢先。
「我是帮忙屋主代管房子的,他长年都在国外,除了一楼储藏室不开放使用,其余空间你们有需要变动都能找我商量,我就住巷子口。」
说自己只是仲介的五十多岁大娘,客客气气地剥了个橘子递给王一博。
「环境好得出乎我意外,这条件网上租金起码都要五六百块以上...真没有其他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过一圈环境後,出租的虽是次卧,但房子外观雅致,空间宽敞,公共区域也打扫得很乾净,yAn台甚至有洗衣机,他可以不必再抱着衣物大老远找洗衣房。
条件好得王一博不想怀疑有鬼都困难。
「哎哟,我这年纪哪懂得Ga0什麽网路的,而且屋主不缺这钱,只求有人帮忙打理房子,让房子有人气,所以缘分最重要。」大娘听出他口气里的迟疑,四两拨千斤地摆摆手。
「您不说另外一间住的也是学生吗?让他帮您上网贴个广告不困难啊...」王一博看向进屋後始终没有动静的另一间房门。
「嗯...他不好相处,人也有点古怪,除了签约那天,我和他都没说超过三句话呢!」大娘叹了口气说。
「多古怪?」王一博缩了缩肩膀,他就知道自己没这麽好运气,不会住了个变态吧?
「不太和人交流,独来独往,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应该不是什麽坏人...」大娘接着也老实说,之前的租客就是受不了对方的脾气,所以租约一到就走人。
冷漠孤僻的室友,简直不要太符合王一博需求,在省钱高於一切条件的诱惑中,他当下就签了合约付订。
室友不好相处,老Si不相往来就好,当隐形人一向是他的特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果当时知道怪胎与怪胎之间的缘分,加上他的强运,会让自己误打误撞成为「大叔」的室友,签约时王一博应该会再多迟疑个几分钟。
王一博扔掉属於前nV友的物品後,自己的家当也就一个行李箱,加上五个打包纸箱,所以搬家那天他借了推车,估计自己辛苦点徒步来回个两趟,就能不必花半毛钱在一天内完事。
未料霉运总是接二连三,滂沱无情的大雨却在他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往新家走的途中落下,想起先暂时堆放在租屋处一楼廊檐下的纸箱都未做防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里头有他买来都没舍得穿几次的衣服和电器,每件都攒了好多个月的打工钱才下的手。
王一博卯足了劲,迈开长腿往前直冲,但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时,全身Sh透也就罢了,纸箱却全不见了踪影。
「C!我东西呢?」
他惨嚎了声,左右找了圈一无所获,怎麽这种天气连几箱破烂都有人要偷了?
王一博生无可恋地蹲在余下的唯一一只行李箱和吉他旁,想不透是怎麽让自己沦落成这模样的。
nV友没了,替她背的债务一半都没还清、不值钱但重买也所费甚钜的家当丢了,紧接还发现新租处的钥匙,似乎也在匆匆忙忙间不见时,一双夹脚拖落入他眼帘,脚的主人腿毛浓密茂盛,脚趾甲却修得很乾净,王一博抬起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五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开。」肖战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
挡在楼梯口的王一博抱歉着起身,一时没能从认出眼前人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瞅着肖战往阶梯上走,看着就是要回家的模样,原来大娘说脾气差到吓跑人的古怪室友,竟然是大叔!
租处是外观走韩风的新成屋,一楼是铁门深锁的车库,二、三楼才是居住空间,住户得从车库旁的楼梯爬上二楼进屋。
他就是贪方便,东西从推车上卸下後,都先堆在车库前的雨棚下,准备所有家当到位後再一GU作气搬上楼,没想到…
「抱歉…那个...请问你有看见刚堆在这儿的纸箱吗?」
肖战撑着伞,也不知认没认出他,一语不发地准备开门进屋时,王一博小心翼翼地追问。
大叔依旧穿得轻便刺眼,印着二次元美少nV的T恤、宽松球K、夹脚拖,手上提着附近连锁超商的购物袋,像只是短暂出门到附近采买,说不定会知道他东西的下落。
「你的?」肖战转头望了下来,眼镜满是水雾,王一博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你知道哪儿去了吗?我今天刚要搬进来的,以後我们就是室友了,我叫王…王一博,请多指教。」他燃起一丝希望,强颜欢笑地自我介绍。
「我扔了,那里不让人堆垃圾。」肖战转头继续解锁,答案却冻得王一博心里生寒。
「那些不是垃圾!你这人怎麽问都没问就随便乱扔别人东西呢?」一想到有多少必须品得重新花钱买,头皮发麻地控诉。
「上面也没写不是垃圾。」肖战头也没回地打开门。
「你扔哪儿了?」王一博只想赶紧找回失物,懒得和他争辩地急问。
「回收车收走了,这时候再去找大概没救了,以後东西别乱摆别人家门口。」
「等…」
王一博才想起自己钥匙也掉了,开了门的人却留下个背影和碰一声又关上的大门相赠,接着不管他再怎麽按门铃,都无人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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