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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锁拿犯人的时候,你?若有意,可以去找她问个清楚。”

说不准那番邦舞姬会因为这人情而吐露些什么。

辛渺意识到这是?对她特别的优待,有些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了顾惜朝和姜元淮一眼?,而姜元淮显然一副默许态度,垂首喝茶。

她还下意识把他们当做‘官府’权威,这种大事情,她按着惯性?思维下意识要拒绝,想起来这又不是?坐在?警察局里,没有法不容情,她大可以接下这份法外?的人情。

她的确想着,或许藤颇塔吉还会愿意告诉她些什么,于是?点了头:“好的。”

姜元淮让顾惜朝与文庆璧送他们出府。

辛渺没想到忽然喊住她的人会是?文庆璧,当即转过身,顾惜朝站在?大门?前?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快步走下阶梯的文庆璧背影上,但旋即又松开了,却?并不转身,只是?袖手站在?原地。

文庆璧走到她面前?,斯文白皙的面容上带着歉意:“辛渺姑娘……”

陆小凤看出他的为难,与西门?吹雪走到另一边去。

文庆璧问:“恕我多嘴,我们府上三小姐可有与您通过信吗?”

辛渺的神色显而易见因此有几分惆怅和凝重,她低着头:“如今没了。”

成为安乐公主进入洛阳行宫后,她不再有信传来。

文庆璧苦笑了一声:“实在?是?我多嘴,只是?如今情况艰难,公主与府上的联系也不多,王爷和二公子自有筹谋,可我看着公主长大,心中实在?牵挂。”

辛渺看着他,实在?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不过确实是?如此,她第一次遇见安乐公主,文庆璧就陪在?她身边。

“她不曾向我求救。”辛渺心里确实担忧,眉头紧皱起来,她知道,安乐公主在?太后身边,被强行赐婚,当然是?糟糕的处境,可是?具体糟糕到什么程度呢?她并不清楚,而且王府按兵不动,她拿不准这两方是?否有所?交锋,又不知道争斗进展如何,她不能贸然地越过安乐公主的家?人自顾自地要‘救人’。

“她会有危险吗?或者危及生命?”

文庆璧苦笑了一声,语焉不详:“太后的脾性?……实在?喜怒不定,不过如何也不至于轻易冒天下之大不韪,若公主性?命有碍,便是?给了王府一个掀桌的理由,太后身边的人也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辛渺稍微为此感到安定了一些,舒了一口气,文庆璧看着她,眉眼?间却?有着挥不去的凝重:“虽如此,太后仍是?太过难以捉摸,就算真的对公主做了什么,王爷和二公子仍是?鞭长莫及,可是?若不是?这样?,王府便没有筹划周转的余地,就算不愿意,公主的性?命也只能交付在?他人之手。”

辛渺一时愣住了,感觉后背上有一阵凉意。

文庆璧声线艰涩:“若到了性?命难保之时,我求您能看在?往日情分上,能救则救……”

他显然也不敢将这话说得太死,皇权争斗之下,再厉害的江湖高手,也不能保证激流中的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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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辛渺的回复却?没有任何迟疑,快得令他惊愕:“我会的。”

文庆璧抬眼?,惊愕地看着辛渺,女子素白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却?分明坚决的意志,她没有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神情端凝,垂眼?时一下子想起姜此玉以前?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脑子里想的是?,她不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白白的死了。

姜此玉在?她眼?中一直不过是?个初高中的小女孩,她太年轻了,若死了,太可惜太可惜。

文庆璧留在?原地很久没动,看着辛渺保持着那种显得有些凝重,但却?无比坚决的神情告别,转身和朋友离开王府门?前?。

他以为这样?的承诺是?出自安乐公主和辛渺之间的情谊,听闻先前?也是?辛渺从神鬼异闻中救下了她。

但辛渺对这个承诺却?出自于草率的本能。

她没想过这其后要做出的代?价和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对所?谓的权利争斗没有半分敏感,不觉得自己张口说要救人,是?把自己无形的推向了王府这边,或是?卷入了穷凶极恶的谋逆事件中。

辛渺说这句话的时候,纯粹凭着一种环境催生的道德和出于己身的下意识——姜此玉真可怜,她需要有人去挽救她。

而辛渺觉得自己能做到。

顾惜朝因此而愣住了,感觉心头一片火热,她比他们想象的更有力量,必然是?有着超凡的神通,才能凭着本心做事儿不必考虑其他。

直到晚上,辛渺还一直想着这件事。

他们坐在?喜春坊对面的酒楼中,看着夜色渐浓,灯笼一串一串地在?这条街上亮起来,人流越发多了,人声嬉笑,空气中流动着脂粉气和乐声。

花街柳巷地,门?庭若市,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伎子们的义举,传扬所?谓姽婳将军的美名,托他们的福,如今这群姽婳将军生意好,大把男人花钱去‘瞻仰’这群女子的真容,价格因此飙升,某某公子花了几金去点其中最?漂亮最?年轻的姑娘,一夜过后,对她的柔媚可爱大加褒奖。

辛渺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脑子里浮现?出姜此玉曾经那种骄傲神气,仿佛天生般的不可一世的倨傲,世家?贵女身上那种盛气凌人的气质曾经让辛渺下意识推却?拒绝,老?实说,她是?难以接受姜此玉那种鲜明的阶级感,哪怕姜此玉其实对她一直是?热情得诡异,但辛渺很难忽视她的身份,无法与她交朋友。

但到了如今,辛渺觉得自己对她却?油然而生一种愧疚,这个小姑娘仍是?天潢贵胄中的一员,但在?她所?属的阶层中,她也仍是?能被人鱼肉揉捏的——

辛渺之前?陡然听说她成了公主,被赐婚时,心中升起的是?一种熟悉的凉意,和她之前?看到李凌云生平时是?同?一种感觉。

世俗的荣耀真是?可怕,一个轻飘飘的封号下来,姜此玉那张骄横的面容顿时模糊成一片看不清的影子。

进入王府时,看到成了王爷的姜元淮,辛渺也有一种不适感。

姜此玉算是?进了狼窝了吧?她有所?牺牲了,境遇危险,两个兄长的情况却?相较之下仿佛好得多,仍然可以处在?王府内筹谋,和之前?又有什么不同?呢?起码表面上看,王府的仆人还是?那么训练有素一个不少地伺候着主人,虽然人少了几个,但他们的仪表威严而得体,仍旧是?高贵而体面的主子。

辛渺心里只是?不适,而不是?不忿。毕竟她若是?对此感到不忿的话就有些荒唐了,姜此玉姓姜,她和父兄是?同?一利益链条上的共同?体,一条藤上的蚂蚱,何况更是?感情浓厚的血亲,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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