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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乐翔感觉得出来,一切正在渐渐不受控。

今天他要回家时,久违地发现江岁予在曾经的那间琴房练琴,只有他一个人,对付的是那没有很困难的伴奏。

那个弹琴的模样真的很凶猛,面容又是冷YAn的,虽然本人一直说没特别想什麽,但在别人看来,该怎麽说呢?

想用演奏把钢琴跟琴谱nVe杀。这是他偶尔的直觉联想。

或者像是在对抗某种险恶的东西、会觉得那看起来好辛苦,又是一场太漫长的抗争,戴乐翔好希望江岁予哪一天真的可以成功。

但这没办法抹煞掉其余也是确实存在的想法、不好的想法,强烈得使人烦躁,即使拿布把它盖起来了,仍然不会忘记下面就是有东西,甚至好像更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麽。

在离开那个从窗帘间透出,可以窥探琴房内部的小缝之前,戴乐翔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就进去找他算了,难得方尚良现在不在这里,他也很想念在那家伙出现之後频率就逐渐变少的闲聊。

等到江岁予终於停下来休息,他也转身靠在墙上,双手抱x,用这短暂的安静更仔细地思考。

他想进去找他耍赖,或者乾脆说服他出去逛逛,总之不要继续练琴。他会说「我怕你等等把钢琴砸了」、「你应该要适时的休息」、「反正这不是你的b赛」什麽的,听上去像是为他好的那些话,实际上根本不是这回事。

戴乐翔不过是想稍微让这种崩坏的感觉停下来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认清了自己,他终究迈步走出艺术馆。

不知道何时开始,「要为江岁予着想」,已经变成了约束自己行为的一条强韧的牵绳。当戴乐翔以这个为准则,没有做出事後想会很不值的事情时,他总可以从中捡回一丝对自己的好感。

他希望那双望向自己的眼,一直是含着温柔的。

出了校园,戴乐翔思索许久,脚步犹疑地朝公车站牌走去。然而,他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明白,心里想的那班公车就来了。

被b迫的感觉让他懒得再去评断那些利害。算了,就上车吧。事情就是那样的时候,一直放不下就只会是庸人自扰。

学校附近交通复杂,途中会遇到好几个红绿灯,也不少能换新车内一半面孔的站。过程中停下来的次数肯定多得很让要待很久的乘客困扰,也让戴乐翔更加心烦。

这一整个下午,都像听音乐时一直有杂音在深沉的地方躁动。

直到长长的道路开始向下,要往下穿越另一条路,那种感觉才逐渐趋淡,城市被道路两侧的墙抬升,声音闷了起来,像是开进水里。

往上走时,已到了个氛围不太相同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来过一次,他并没有把这个地方记得很清楚,不过对景物残缺的印象,加上对站名依稀的耳熟,凑在一起勉强成为正解。他按铃下车,来到一个安静的社区。

还得徒步走一阵子才能到达目的地,连这段路他也是凭着印象前进。迷路了就回家吧。这麽想的时候却已经看到记忆中标示X的景物了。

种着小叶榄仁的道路,雕花铁门内有养着乌gUi的人造池塘。

戴乐翔靠到围墙上,打开通讯软T,对不晓得在不在的那个人传讯息。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回覆了。

「你来g嘛?」

戴乐翔不太满意这个问句,「还能g嘛?抢劫你?」

对方已读了一下子,才说:「我等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点都不幽默。戴乐翔收起手机。

下来的人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年纪,加上偶尔看到从他面容上流露的沧桑,戴乐翔根本不会觉得这个人已经三十一岁。

他还穿着衬衫,看来是刚工作回来的样子。

「走吧。」男人说,领着戴乐翔到自己住的那户去,

男人大概是对现在的情况感到困惑的,虽然那个彷佛不知道微笑为何物的面容始终没有改变,但基於上次发生的事情,不感到困惑才奇怪。

上次,也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跟以往没什麽差别,仅是跟目的一致的某人睡了,跳进夜晚敞开的大洞。

通常戴乐翔是做一的那个,但X这种慾望的东西,他觉得只要爽就好,没什麽原则也不必斤斤计较,加上他最近疲惫得深入骨髓,那时於是甘愿当承受一切的角sE。

男人很温柔,举止很顾忌着戴乐翔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其实有点无趣,但仅仅一晚的关系,好像也就是这麽廉价、不重要、过去便没有印象,所以毫无抱怨的必要。

而会变成如今的情况大概是因为,男人在完事之後坐在床边问他,「你为什麽会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滑着手机的戴乐翔听到这个问题,很是诧异。

「什麽鬼?」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问题有够莫名其妙,「那你以前约的对象为什麽要跟你约?」

男人回过头去,许久才说,「我有经验,但跟陌生人是第一次。」

戴乐翔放下手机,考虑着该怎麽解回答b较好。

他不会对陌生人透露自己,何况是和这种除了R0UT以外都一无所知的家伙,那是太寂寞的人才会做的事。但是,他转头看着男人,有点苍白的脸是被什麽东西洗礼过的深深疲惫,很不想再对任何事挣扎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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