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1 / 2)
「……我想我还是可以跟你说一个故事,只要你不问是谁就好了。」他稍微将身T侧回来。
纪思静把仙nVbAng放下,点点头,「好。」
「有个人,他很会弹钢琴,他从有记忆以来都一直在练琴,天赋跟努力也让他拿到很多奖。」方尚良一直思考要避掉哪个部分才不会感觉那麽明显在讲江岁予,「但是他说,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要被b迫着练琴、上台,他真的觉得很讨厌很讨厌。」
提起这些,脑海也跟着浮现那天在会场,江岁予绝望又脆弱、红着眼睛的样子,心里被一只手揪紧,要深x1一口气才能继续讲。
「最近,他说找到了一个理由,让他觉得一切不会那麽难以忍受,可以继续下去。但是我跟他说这样不好,因为他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会感到痛苦。」方尚良看向认真听着的纪思静,「你觉得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她想了一阵子。
「不那样做的话,你要他怎麽办?」
「……」
「假设练琴这件事几乎占去了他活到现在的全部人生,那要他别这麽做了,就等於是一下子叫他放掉唯一熟悉的生活方式。」停顿半晌,她又补充,「我觉得你的说法也没错,但对他而言可能很突然,很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方尚良不太甘心,「可是,都已经痛苦了那麽久,真的没有其他抵抗的方法吗?」他很想要听到正面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有,但是不会那麽快就能改变,有些人就算花上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做到。」纪思静给出的结论非常诚实地沮丧,「成功与否,过程都会很累、很力不从心的。」
「……」
「我喜欢你的乐观,那的确能带给人力量,但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那麽简单。」
把纯真放在掌心,双手责备般握得Si紧。
他还是没有改变,让江岁予迟疑而不敢靠近的理由至今仍然存在,不是能让人放心依靠的对象,更像是只令人莞尔的宠物。
像是翻了一次就被收在书柜的最底层的故事,没有实质用处,也无法再次感动人。他最开始信誓旦旦地说要接下所有重担,却过没多久又亲口承认,自己救不了他。
多麽没用,到头来,他任何身分都没能做好。
「……我想去骑车。」方尚良低声说,径自站了起来。
「我跟你去。」
「我想自己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我开车跟在你後面。」纪思静直接转头问,「嘿,有没有人要去兜风……」
方尚良懒得再阻止,他只要有空间自己思考就好。
里面有人是开着家里的休旅车载着四五个同学上来的,纪思静据说是差临门一脚就能考到汽车驾照,於是她找了还在上驾训班的廖千萤来,加起来勉强成为安全驾驶。而方尚良骑的是刘政祈载他上山的老旧机车,那人很大方地说骑的时候不用太过谨慎。
「那我们走罗。」
坐车子的几个人还在道别时,他就已经发动引擎骑了出去。
他骑得很快,相信自己的技术,能保证载人上路绝对是安全的,他想大概也能保证自己能平安无虞地飙车。
後面有人喊他慢点,他置若罔闻。休旅车并排到他身旁时,刘政祈在风中大声地说:「你不要骑那麽快好不好?」
「不用担心我。」
「谁他妈担心你,我担心我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才刚说不用太谨慎?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很快就被甩到身後,方尚良再度加速,坚持要拉开一段距离。
晚上的山路很暗,靠着他的车头灯还是有点光线不足。後面的人不久又跟到旁边,廖千萤摇下车窗对他喊:「你骑在後面啦。」休旅车又往前开。
一群没驾照的人来开路会安全吗?在这时他真的很不想要瞻前顾後的人,前方道路不空旷只让他心情更加烦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