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1 / 2)
('刚刚所经历的与其说幻境,倒不如说是梦境,是她分不清第一视角还是第三视角的自由转换。
幼椿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还是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蹙着眉头思考着。
邬羲和讨厌幼椿忽略他,或者说邬羲和喜欢她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想要幼椿所有的一切。有什么能快速引起她的注意力呢。
幼椿咬着大拇指食指曲着搭在自己的上嘴唇,这是她很久没有做的小癖好,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每次重置她的记忆力还会被消除。
‘那既然我的记忆也会随着重置消除,为什么我的认知是有出入的?’
——宿主就算你偷换概念,你本质上还是再问,哪一个才是真的。
一直在和系统沟通的幼椿没有注意邬羲和距离她越来越近。
邬羲和吻了一下幼椿的脸蛋。
幼椿一脸惊讶像金鱼微微张着嘴吐泡泡,只是她吐得不是泡泡,“你在做什么?”似乎是对邬羲和的信任,又或是习惯于之前幻境里频繁的触碰,她为此没有厌恶与害怕,很单纯的询问。
“亲吻……?”邬羲和柔和的表情不确定自己的行为,回答的时候都染上了疑问,好像他本身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也在问自己。他看向幼椿疑惑的表情变了变,“我对师姐,好像不太一样,但是我说不上来。就确认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感情是要靠亲吻来确认?幼椿嘴唇蠕动了几次翕张的闭闭合合,脸火烧火燎涨红了起来,“你就算喜欢我,你也不能当臭流氓阿!”
“是喜欢吗?”
“那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要靠亲吻来确认,不是等一下,你占我便宜就那么理直气壮吗?”
邬羲和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太阳没出来前的晨雾,在仔仔细细看着幼椿的脸,“嗯,那我大约是喜欢上了师姐吧。”
幼椿脑子彻底卡壳了,这句话说的她猝不及防。
“一开始想杀了师姐后面怕再也见不到鲜活的你,我就忍住了。频繁得想要和你有肢体接触,不想再克制了。”
幼椿背后有种被钝了的针扎感,密密麻麻深深浅浅不疼却哪哪变扭又难受,照理说表白就算不浪漫也至少做到不渗人吧,又不是恐怖片,她怎么感觉邬羲和是在威胁她?
邬羲和脸放大了死死盯着幼椿的反应。
幼椿往后缩了缩,立马脑补恐怖电影里下一秒嘴角露出笑容,脸上涂满血的妖魔鬼怪,“你干嘛靠那么近!”
“我想知道师姐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她能说不吗?幼椿咬着下唇嘴唇都开始泛白,挣扎了许久快把自己嘴唇咬破才吐露出一句,“大约是..喜欢的…”
不是娇羞是害怕,这样的背景氛围,她怕说不喜欢就被毁尸灭迹,就算系统能帮她免死但是疼痛感完全不会降低啊!
“那师姐回去之后会毁婚约吗?”
幼椿点了点头,婚约必然是会毁的,她又不想当后宫之一。等等,不会是她毁约了,昶燮把她杀了吧?应该不至于才对……
“那师姐和我回上风凌会和我结为道侣吧?”
幼椿还在思考昶燮会不会因为毁约动手,根本就没仔细听邬羲和在说什么,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吻师姐就不算耍流氓了吧?”
随着邬羲和的话音刚落,幼椿眼睛不自觉放大了,他的脸部完完全全印在了瞳孔里,嘴唇润泽的柔软一触即分。
是不带情欲完全表达亲昵的喜悦,幼椿愕然的保持着动作。
邬羲和的眼睛不再是蒙着一层纱,取而代之的是下过雨破除了阴霾的艳阳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邬羲和完全将他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好开心呀。“
幼椿手不知道该放哪垂下来放在衣服旁。
——宿主既然是刷黑化那让他彻底喜欢再把他甩了不就好了?
系统有句话未说出口,反正它的宿主也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了。
幼椿一瞬想通,默认了系统的话,她环住了邬羲和的劲腰,“我也是。”
邬羲和眼睛凝视着不远处的“守诺”,“师姐,其实这个地宫的阵眼就是这棵树,破除了它便能出去了。”
幼椿退了半步离开了邬羲和的怀抱。
邬羲和视线收回看向幼椿不紧不慢地说道:“它也是师姐一直想拿的法宝。”
“那还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邬羲和见幼椿打算去树旁,他召唤出了本命剑,也把木春拿了出来插在地上,“可是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幼椿回头见他只是抱着剑,似乎待在原地等她的抉择。
“为什么?”
“为什么?”
杨依加快两步走到了昶燮面前挡住,拦住他继续前进的步伐。
“无论一行人是几个人,‘守诺’旁最大人数上限就是两个人,哪怕是我们四个人同时进去也是随机选取两个人。”昶燮看出从土里冒出的树根,神情凝重,明明双十年纪表情皱的和七十多的小老头子一样,缓慢而深沉的说着,“当‘守诺’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会开启绞杀阵法,而现在开启了就说明树旁已经有人了。”
“是师姐师兄在里面了吗?”
昶燮听着杨依语气激动,显得他有些冷漠无情,“很抱歉,我并不知道里面是谁。”
“那怎么办啊……”
“你问的怎么办问的是自己,还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他们啊!”
昶燮对幼椿和邬羲和的态度就是,看热闹。与他而言,娶不娶幼椿都无所谓,她和邬羲和就像无聊人生里面的调味剂。所以那时候他是真的想带幼椿出去的,因为看了一出还不错的戏曲,去砸金捧场也无所谓。
可是当他努力想要把幼椿藏起来,最后她还是能到邬羲和身边的时候,他只是在地宫里学会一遍又一遍的:一生皆由命,半点不由人。
“树会同时把两个人缠绕,只有一个人才能活下去。如果不是朋友认识的话,大致都会动手,如果你想两个人都不动手的话,那两个人都会死掉。当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另外一个人杀掉拿到法宝的时候就会发现,如果想要出这个地宫就必须是两个人,因为他的出口是个太极,两仪上需要各站一个人。如果没有两个人还是会死,所以从头到尾这就是个骗局。”给人生的希望,又让你尝到绝望。
昶燮没有回答杨依的怎么办,只是每一句都在告诉她放弃吧。从她遇到昶燮的时候,她就发现昶燮身上处处透露着矛盾,努力想要挣脱却又趋于妥协,明明可以奋力一搏最后自己说服自己。
杨依看着他身上的玉牌,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说教本身毫无意义唯有自悟。
“好的,谢谢您。”杨依拿着剑对昶燮鞠躬,“后面的路就不劳烦您,您应该有自行出去的办法,我这边也不打扰您了。”
“你是觉得单凭自己就能救他们吗?跟我走也许有一线生机。”
杨依维持着弯腰曲背的动作,又来了,那种想要救人却又不敢伸出手,“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是我们上风凌是绝不会抛弃每一个同门的。”如果他做事真的问心无愧就好,可杨依现在觉得,昶燮来地宫不是赚钱,是为了赎罪一般。
昶燮盯着杨依转身,“这样不会觉得自己很蠢吗?明知道会死,还要去送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一个门派里每个人都是私心自用,那这个门派永远不可能发扬光大。”
昶燮笑了笑不再言语,往杨依的相反方向走去,每次都能见到不同的人也是他乐此不疲来地宫的原因。
“所以真相是谁都活不下去。”
邬羲和始终带着笑,目光深邃细细的用眼神描绘着幼椿的脸,好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彻底记住。
幼椿听着邬羲和之前说的话,问着系统,怎么可能谁都活不下去啊!难不成是因为她破坏了邬羲和和昶燮之间?这又不是耽美文!无论死她死还是邬羲和死,结局又是重置的话,那她现在不都是白用功?她思绪乱成一团麻线。
“可是我更想要师姐活着出去。”
心静了下来,脑海中的麻线被火一把烧完了,幼椿怔怔看着邬羲和。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亡只有被昶燮杀,但是他不一样啊,他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其说更想要幼椿出去,倒不如说想看她怎么选择,他从头到尾想的都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就算不听她当时的心里想法,也知道她口中的喜欢是假的。不过那又如何呢?一直注视着他,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蠢死了,我要你可怜?”幼椿走到了邬羲和的身边,拔出了木春,木春在手中实物化为花瓣一握就从手中炸开。
花瓣随着风起,形如可视的气流,风把花瓣送到了不远处。
景象流转,守诺成了一颗巨大古朴的桃花树,别说多少人围住能抱住它,而是树上是有人修了木板的阶梯,望不到树顶,除了粉色的花瓣还垂着红色的缎带,随风舞动。
再往前走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是谁在说话?幼椿四顾茫然,是自己又中了幻像吧。
“这孩子可真有灵气。”
“是呀,水灵的模样这小脸嫩的哟。”
“小孩子脸嫩正常的。”稚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屑。
“椿,你怎么说话的。”年迈老妇人呵止了童声。
一群人围着迷路的孩子,被叫椿的小女孩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我的错我的错,我不会说话。姆婆我先出去。”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眼神瞟了一眼被人重重叠叠包围着的木床。最后跳到外面,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不知什么原因,镇上似乎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在栖霞镇小孩属于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孩子是今早猎户打猎的时候在树林里发现的,也难怪很多人会来看。
他们处于青荫墓上,有一株千年桃树,下面就是青荫墓。每个门派附近都会有小镇,为了求得庇佑。他们栖霞镇也不过是为了平安求得一隅之地。
最早的栖霞山是和所有山大差不差,并没有奇特之处。就在城池不远处,地震导致城池塌陷,山淹没了城,随着时间的变迁,地形开始变得奇怪,最后要幼椿来说,就像年轮蛋糕上插着一圈西蓝花。西蓝花是栖霞镇,年轮蛋糕是栖霞山,底下装着蛋糕的盘子则是青荫墓。拿西蓝花比喻栖霞镇是因为树太多了,郁郁葱葱入目所及是不同颜色的绿。
幼椿抬眸,眼睛看着自己走近的桃花树。
这镇上,唯一的色彩。
那是一棵巨大到她超出自身认知范围的桃花树,若是别的树在现实世界她也见过,可那么大的桃花树,她是头一次见。好在她没有巨物恐惧症,只是站在树下会再一次感慨人类的渺小。
花开不谢,却总有花瓣,幼椿伸出手接住了一枚花瓣,花瓣总有掉完的一天,不然这些花瓣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个问题,镇上可没人会回答她,只说上苍庇佑。
若真有上苍庇佑怎么不庇佑庇佑她这个小倒霉蛋啊,胎穿不算什么,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回了这个镇上,据姆婆说是名门大小姐,但送到这里之后一直活得很糙,想来长大之后是个野妇也不足为奇,若真是名门大小姐怎么舍得送回来呢。
在生活了几个月,幼椿明白了。
栖霞镇除了她之外只有另一个镇长的女儿,她们同岁,在入了青荫墓当上了弟子才能离开栖霞山,可条件苛刻并没有几个人能入,就算入门出去了,也是有了孩子,要把孩子送回来,否则便会被诅咒而亡。幼椿的便宜母亲就是这样把她送回来,她问过姆婆没有成为青荫墓弟子想要离开栖霞镇会怎样。姆婆只是摸了摸脑袋挽着袖子,告诉她下场一样的,诅咒而亡。
幼椿来到栖霞镇之后和姆婆一样,手臂上有一根红线,这是他们的生命线。当到了手肘处时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就会被埋于桃花树下,红线很奇妙,它妙就妙在,不因年龄而决定死亡先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椿花了一柱香的时间也没把桃花树一圈走完,“乌鸦呢?”她几天前发现这里有一只乌鸦,据说乌鸦会记住每个人的脸,所以会记仇或者是把亮晶晶的东西衔过来来报恩。幼椿想要验证一下真实性就经常去找这个乌鸦玩,主要镇上也没什么同伴。
“我都不嫌弃你三只脚,你还嫌弃我了。”幼椿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笃定乌鸦走了,不想继续接受她的投喂。
她就是个大冤种,看完睡觉穿书,来了个系统和她说刷黑化值,刷就刷呗,鬼知道人物都不告诉她,给个隐藏人物,让她刷黑化值是不是过分了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系统介绍完毕直接消失。人家玩个游戏起码还有新手教程,她倒好什么都没有。
乌鸦的不见把她之前所有的怨念都发作了,幼椿蹲了下来,想要捡点花瓣,发现只要捡到掌心,花瓣两秒就化成光点消失。气的幼椿站了起来猛地跺脚踩地。
“笨蛋椿!”
幼椿闻声抬起了头,先是看见一双脚丫子晃呀晃的,等那人探出脑袋才看见小揪揪。是与她同岁的女孩,只不过对方单方面认定她是死对头。但对于幼椿而言,作为一个成年人,是不会把这种小孩子之间的较量放在眼里。
“看见你的亵裤了。”幼椿瞥了一眼,掏了掏耳朵。
女孩脸蛋涨红,捂着裙摆,动作一不留神就直挺挺的往地面上摔去。
“哦吼!死了没?”幼椿绷着脚背,用脚尖点了点一动不动的人,爬的树枝不算高,但也绝不低。
躺着的人,手指抽搐了一下,接着手背拱了起来青筋凸起,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你也不知道接我一下,万一我真摔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你可是焘焘啊,取这种名字没那么容易死。”
焘奡一时语塞,她竟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讪讪补了一句,“你真是没良心!”
幼椿打算往回走了,她可不想和焘奡再继续纠缠,应付小孩子太累了。
“你那么着急回去,也是为了看那小孩吗?”
“人家看上去只比我们小几岁。”幼椿停顿了一下,看焘奡身上还是沾到了灰尘,又走回去帮她掸灰,“我要是为了看,就没必要来这里了,张叔把孩子寄养在我姆婆这了。”
“可恶,怎么能这样!”焘奡立马拽住了幼椿的手腕,“你必须和我回去,把这孩子丢到别人家!”
就是就是,幼椿心里补充,这孩子难得心地善良,她姆婆本来就照顾她一个不容易了,家里的鸡,姆婆都不够吃,再来一个她喝西北风去!
“放在你家,你一定会把他养死的!”
“嗯?说的什么话这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焘奡来了她们家也没把小家伙送走,幼椿有点生无可恋,一家老小全靠她。要是没有以前世界的生存经验,幼椿觉得焘奡的话也没说错。
一定会养死的。
“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幼椿摸了摸下巴,揪了多小野花放进嘴里,咀嚼着,酸酸的让她当糖果抿着,眯着眼看着小家伙劈柴劈得可有力气了,她当时看着精雕玉琢的样貌,还以为是哪家小少爷走丢了,这熟练程度让她深刻意识到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邬羲和。”
幼椿叼着的野花梗掉地上了,“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当初张叔问他,他也没说话,镇上的每个人都试图和他讲话,他都一声不吭,害的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
“我没说过我是哑巴。”握着斧头的手绷的用力,手背泛白,声线不知是不是紧张,比上一句话听起来尖锐了点,说完后,嘴巴立马抿成了一条线。
“哑巴也说不了自己是哑巴。”幼椿又揪下一朵小野花,咂摸了味道,抬起头看着他招呼道:“你要尝尝看吗?”
“莳霖偏酸,那株味道会好点。”
幼椿听着他的话,连根拔起一根紫到发黑看上去和有毒一样的野草,将信将疑的咬了咬,“唔,真的诶,甜丝丝的。”
“它叫苎甯,嚼烂了覆在伤口能止血。”邬羲和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幼椿解释道。
“你懂得好多哦。”幼椿打量了一下邬羲和,不觉得自己“雇佣”童工有什么问题,“那你除了劈柴还会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邬羲和思考了一下,“不喜欢水。”
懂了,那除了洗衣服洗碗,他应该都能做的意思吧,“那挑水可以吗?”
邬羲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好嘞,以后就是你打水你浇园,你耕田你织布。”她好像说了一个老掉牙的梗,幼椿抖了抖身上的包袱。
“好。”
“嗯?”这孩子真好欺负啊,幼椿双眼冒光,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邬羲和在家的第一周,幼椿庆幸还好他留了下来,她当初怎么会觉得自己会把他养死啊,就算不在她们家,他也是做家务小能手。砍柴挑水,烧火煮饭,样样精通,除了不太喜欢吃肉。
但是对于幼椿来说这是好事,她和姆婆抢一只鸡都艰难。
“幼婆婆,今天又要麻烦你啦。”焘奡提着一吊肉,她就一个爹,还时常要下青荫墓办事,这时候她就会选择来幼椿家蹭饭,虽然是蹭饭,每次也都会被她爹逼得拿上些肉。
“不麻烦不麻烦。”姆婆看着肉两眼冒光摆着手,直接抢过肉,“你们去玩吧,我来烧。”
平日里佝偻着身子的姆婆拿着肉,腿脚麻利地就往后院奔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婆婆腿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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