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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许总
下午六点,你在办公室批阅文件,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秘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板,许总给您打来电话。”
你从文件中抬起头,许墨?他不是出差去了吗?你放下文件,用指腹按揉着太阳穴,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得到了缓解。喉咙有些干疼,看来是昨晚熬夜受凉了。你清清嗓子,对秘书说:“把电话接进来吧。”
“是。”
电话接通了,清亮磁性的男声从听筒那头传来:“是我,还在忙?”
“嗯,在审文件。”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哦,我没事。你出差回来了?”
“昨天刚到,我以为你知道了。”
“你又没告诉我,我上哪知道?”你一手握着听筒,一手随意翻阅着还未签字的文件。心想两天没听的声音这么一听还挺沁人心脾的,桌上那厚厚一沓文件似乎也没那么糟心了。
“有什么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听到你这客套的称呼忍不住笑了,流露出不经意间酥麻麻的鼻音:“你还是这么生分。”
你跟着干笑两声:“哪里哪里。”
真正生分的那个居然反过来说你生分?拜托,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公私分明,公事公办”的。
你叫他“许总”,他也故意道:“那我也不耽误大小姐宝贵的时间了。”他的语气温柔下来,字正腔圆的男声中混杂着电流,听起来有些失真,他说道,“爸妈让我们今晚过去。”
你呼吸一窒,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攥住后骤然缩紧,持续了两分多钟的对话瞬间变了味。要是不提都差点忘了你和许氏集团的大少爷许墨是夫妻的事。说是夫妻,其实也只是名义上的伴侣,就是一纸婚约,签了名之后起着法律作用的合作伙伴。
你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爸妈还是我爸妈?”
许墨轻叹了口气,声音倒也听不出多大情绪:“家宴,他们都在。”
“好,我明白了。”
“下班后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嗯,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你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挂断之际,你叫住他:“等等,许墨!”
他又笑了:“还有事吗?”
你咬着下唇,望了眼空荡荡的右手无名指,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那个,婚戒别忘了。”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公私分明。”
你接着他补了下一句:“公事公办。”
挂掉电话后,你打开中间的抽屉,蓝色的文件夹上静静地端放着一个黑绒首饰盒,将盒子打开,一枚白金钻戒嵌在凹槽里。这是你与许墨的婚戒,夫家那边托人准备的。因为事先没有量过你的指围,戴上去有些松,这件事你一直没有告诉许墨,你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们的婚姻和普通婚姻不一样,是没有承诺没有誓言的婚姻。
这枚婚戒仅仅只是利益的象征,是家族的使命,戴上它就等于换上利益给予的新的身份,和这枚婚戒的另一位主人上演夫妻恩爱的感情戏。嫁给了许氏集团的大少爷许墨这件事,说起来高兴又悲哀,他并不爱你,而你也并不爱他。嫁给他就是嫁给家族利益,同样的,他娶你就等于给家族产业加固了保险。两大集团为了维护各自的利益和地位,就这样用联姻的方式将子女的婚姻大事贡献了出去。
在这世上能够主宰自己的婚姻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你没有那么好运,你的家庭也没给你这个机会。
说得直白点,联姻就是门当户对的政治婚姻。有的夫妻相敬如宾,有的夫妻不欢而散,而你与许墨是却是第三种——貌合神离。在两家父母面前逢场作戏,尽职尽责地表演出令他们满意的“好儿媳”“好女婿”的样子,这看似和睦的夫妻关系其实只是你们协议下的公事罢了。
你们也想过真真切切地相处,可两人的观念实在差太多,很难处到一块儿。就像地球的两极,天南地北,千差万别。即使追溯到见面的那一天也是匆匆忙忙,寥寥草草。你母亲一个劲儿夸他好,而父亲始终板着一张脸,冷着声音说:“不喜欢也要嫁,是我的女儿就懂点事,多为公司着想。”
见到许墨之后,你见识到了这个他的优秀,同时也意识到他是一个难以驯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2定义
你忘不了父母安排你和许墨见面的那一天。你们被关在高级会所的雅间里,那位比你虚长四岁的许家大少爷坐在对面为你倒茶,一举一动都是他作为高雅绅士的修养。
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挂在衣帽架上,身上熨帖的银灰色马甲衬出他流畅的腰线,一双笔直的长腿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西装裤下,整个人完美得如同雕塑。无论是骨节分明的手,还是俯下身时领口处散发出的男士淡香,这个叫“许墨”的男人无一不展现着温润儒雅和俊美不凡相互碰撞后的魅力。
像许墨这种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别说女人了,是个男人见着他也得心动。他的模样太具迷惑性,人也像被迷雾笼罩似的,看不清读不懂。他散发出的气场起初是柔和的,让人不自觉对他卸下防备,可当对上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就会被从中破茧而出的侵略气息吸引过去。
这是一个极其擅长伪装自己的男人。
——这是你给许墨下的第一个定义。
他的视线紧跟着你,试着读取你的内心。
“我猜,你并不想和我结婚。”
是的,他猜中了。尴尬之情无以复加,你手足无措地捧着茶杯小口抿着涩味的茶水,低声道歉:“对不起。”
许墨摇摇头,眼里依旧是一片碧波深潭:“不必道歉,都是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你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一副乖乖仔模样的许少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形容也许不太准确。”许墨交叉着十指,随意地搭在桌面上,“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吗?见到我的第一想法,或是对这桩婚事的想法。”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你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实话实说,“我之前没见过你,你似乎比我妈形容的还要夸张。”
“我有些好奇了,伯母是怎么形容我的?”
“一表人才、青年才俊等等,总之,把你当亲儿子吹了。见了面之后,你哪里才止这几个形容词。”
“所以,我让你惊喜了?”许墨忍不住打趣道。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娶我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可什么都不会。”
许墨垂眸浅笑:“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评价自己的。你好歹也是大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你没所谓地耸耸肩,故意道:“有自信我还愁嫁给你吗?”
许墨如此优秀,是个人嫁给他都得没自信吧?当然,对你来说这并不是自信与否的问题,而是被家长赶鸭子上架的两个人并不来电的问题。
“看得出来你在发愁,但其实我也很无奈。”许墨说,“我并不想勉强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子嫁给我,我和父亲沟通过,他告诉我这桩婚事早已定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知道我爸是怎么和我说的吗?他让我必须嫁给你,这是他的命令。他越是这样的态度,我就越想反抗他。就像你说的,我好歹也是董事长的千金,可他把我当什么了?”一想到这些你就忍不住委屈,刚才还好端端的情绪泛起波澜,声音不住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许墨递给你一张纸巾,柔声问道:“还好吗?”
“我没事。”你抿着嘴,把眼泪咽回肚里,“我只是气自己没出息。”
“委屈你了,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觉得好笑,好像他娶你是自愿似的:“你不也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为了家族利益,做出点牺牲在所难免。”许墨说着撑起身子凑到你面前,刀削般精致的眉眼突然放大到一百倍,他薄唇翕动,在你耳边轻声说道:“只不过结婚之后,我们大概要配合着演戏了。”
炙热的气息撒在你的耳郭,连同着耳根一块儿红了。
这种又撩又捉摸不透的男人,果然是你无法驾驭的类型。
——这是你给许墨下的第二个定义。
03
这夫妻戏码一演就是两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将车停在地下车库,自己却上到办公楼里找你。秘书见到许墨,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许总。”
许墨点头,侧头示意着总裁办公室,问道:“她在里边吗?”
秘书回答:“在的。
“帮我转告她我在茶水间等她。”
“好的。”
工作结束后,你如约来到茶水间,推开门许墨果然在里边,他背对着你不知在饮水机那儿捣鼓些什么。为了家宴他换上了正儿八经的黑色西装,腰肢像打了根钢钉似的,挺直得不像话。
他听到你高跟鞋的声音,没等你敲门就回头了。
他手里捧着个插着吸管的马克杯,正顺时针搅拌着。
你微哂:“干嘛呢你这是?”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不知怎么搁在一个西装革履的儒雅男人身上就有些好笑。
他走过来,把马克杯递给你:“喏,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什么呀?”你朝里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板蓝根?”
“感冒冲剂,把它喝了。”许墨抽出吸管敲了敲杯口,见你迟迟不接,又道,“不接吗?还是想让我喂你?”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没感冒啊。”刚说完就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
许墨的表情有些不阳光了,你还硬着头皮扯犊子:“刚有东西飞我鼻子里了。”
“再扯一个谎,相信你还能圆。”许墨杯子放在你手心上,“快喝吧,我看着你喝。”
你没再捉弄他,老老实实地喝冲剂。
这味道就是板蓝根,一种说不上苦但甜得很纠结的滋味。你捧着马克杯越过杯沿偷瞄他,有些心猿意马。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板蓝根,该不是顺路从药店带的?可这附近根本没有药店啊,他绕远路了吧?
眼神明明很小心翼翼,可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许墨料事如神:“在想我从哪儿带来的药吧?”
“咳!”你不小心被呛到。这男人有读脑术没跑了。
“喝完了我再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咽下最后一口,亮出杯底给他看:“许总我喝完了。”
许墨笑了,接过马克杯碰了碰你的脸,杯身还是温热的,他低着头看着你,目光竟带着罕见的宠溺。
“药是车上备着的。谁叫某人是容易受寒的体质,我提醒她时刻注意预防她却从来不听我的话,只能时刻备着了。”
“某人”指谁答案显而易见,但你始终不敢承认这是属于你的温柔,你也从来没想过,这是许墨给你的温柔。
“她是谁?”
你的问题有明知故问的嫌疑,惹得许墨不满地蹙起眉,慢慢凑近。渐渐缩短的距离多出一份紧迫感,难以察觉的危险气息来自这个男人给你的惩罚。你撇开脸,想躲开他,不料换来的却是更温热的物体,那是许墨的掌心。
“你说呢?”他捧着你的脸不让你动,刻意压低嗓音,又沉又哑撩得人心痒难耐。
“那一定不是我了。”你将他推开,心虚极了。底气不足的声音如同蚊子嗡嗡般,“我一年都没几次感冒,全是跌打扭伤。”
许墨没说话,似乎认定了你在自欺欺人。他紧了紧撑在玻璃台上的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光色暗淡。片刻,他松开手,连同那份亲昵一起中道而止。
一切只是暧昧气氛引导下产生的错觉罢了,你们不应该那么亲密。自从你和许墨结婚之后,每年都会有两三次的家宴。家宴不同于家庭聚餐,前者更重视排场,宴请的人也会比后者多得多。
这次设宴在许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宴会厅的装饰古典清雅,低调奢华,外边有个带喷泉的欧式庭园,绿化极好,环境上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换上之前备好的小礼服,优雅地从车上下来,身旁的许墨弯起手肘,微笑看着你。
“紧张吗?我们好久没这样出现过了。”
“还可以。”你挽上许墨的手,任性地耍着嘴皮子,“许总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今晚不装得像点,你爸该怀疑了。”
许墨轻笑一声,改为圈住你的腰,霸道地将你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魅惑:“这样就不会怀疑了。”
金童玉女,世家双璧。家宴上,你们一一问候了家里的长辈以及公司的高层。许墨是许家的少爷,这种场合总免不了被人灌酒,好在他酒量不错,走了几轮也不见面泛醉意。几位专爱搞事的高层见香槟喝不倒他,于是又上了几壶白酒,直接给满上。酒桌文化强人所难,许墨不好开脱,只好无奈接受。几杯白的下肚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最后自罚一杯表示甘拜下风。
得逞之后高层们也不再为难他了,暧昧的目光在你和许墨之间往返,意味不明道:“许总如此避酒莫非有要孩子的打算?”
“不瞒您说,正有此意。”此时许墨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了,但他还是稳住自己的脚跟,亲密地搂住你,拇指在你白嫩的肩头摩裟,“等夫人把身体养好,她现在过于单薄了。”
你明知道这是演戏,心还是无法控制地猛然颤。你红着脸扯了扯许墨的袖子让他停止谈论这个话题,外人看来小模样别提有多娇羞了。
许墨干燥的手掌覆上你的手背,温柔地问:“害羞了?我不说了好不好?”
高层们边笑边感叹:小两口真是恩爱得羡煞旁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厅里响起了PorUnaCabeza的前奏,一只手突兀地伸到你的面前,抬头一看,许墨正朝你做出标准的邀舞姿势,那双深邃的眼里蒙着一层醉意,迷离得厉害。是刚刚几杯白酒上头,许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按平时他不会问也不问就邀请你跳舞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醉了。
你忍不住揶揄:“许总,还走得稳路吗?怎么见你步子有些飘啊。”
他牵起你的手,在指尖掐了一下:“叫我什么?”
“许墨。”
“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吧,果然是醉了。你深吸一口气,本着不和“喝醉的人一般见识”的道理,配合地扶住他的肩膀。
“亲爱的,站稳些啊。你要是敢踩我或倒在我身上,我就让你当众丢人。”
“糟糕。”这个坏男人就算醉了也要故意吓你,“胃突然有些不舒服。”
“你要是敢吐,我们两家从此恩断义绝。”
你恶狠狠地瞪他,在他看来跟撒娇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收紧揽着你的手,轻笑一声:“夫人可真是绝情呢。你让我当众丢人我就当众吻你。怎么样?想试试吗?”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你想趁机踩他脚背,他准确无误地避开你的攻击,然后还你一个猝不及防的下腰。
你不住惊呼:“你、你故意的?!你到底醉没醉?!”
他一副春风拂面的笑脸:“难道不是我的宝贝夫人先乘人之危?”
你不甘示弱地摘下装饰用的玫瑰衔在唇间,高傲地扬起头。既然如此,那就用实力说话。许墨收到你的讯号,踩着节奏,迈开步伐,双眸碰撞出别样的火花。你们均受过交际舞的训练,又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即使其中一人饮酒醉了,也还是把一支探戈完美地跳了下来,赢得了在场人的掌声和欢呼。
家宴结束了,你们和父母道别后离开了宴会厅。许墨的手还搭在你肩上,你动了动肩膀,让他适可而止。
“差不多够了啊。”
喝醉的家伙也不恼,抱着手臂对你笑:“坐我的车回去,晚上打车不安全。”
“打车?我打车那还养着司机干什么?”
“刘师傅家里出了急事,和我请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司机为什么和你请假?!”
“你说为什么?”他逼近你,轻声低语,“因为我是你丈夫啊。”
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许总居然说出了这种话,真是醉到不行了。醉到不行的许墨还真是幼稚要死,像个八岁的杠精小孩。
你拍拍他红彤彤的脸,哭笑不得:“许总,你真的够了。”
“又叫错了,我要惩罚你了。”
“你想怎么惩罚我?”
许墨认真的思考了两秒:“打手心。”
“噗,我以为你要罚我叫你老公呢!”
“求之不得。”他握着你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你热腾腾的脸上,没羞没臊地,“叫老公。”末尾还补上一个,“乖。”
你又羞又好笑,喝醉的家伙连人设都不要了,ooc直奔到月球:“好好好,听着啊。”你捧着他光洁的下巴,“许墨,我叫你一声老公你敢答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嘴唇碰了碰你的手心:“嗯,我在这。”
04交融上
你被许墨带到他那边的住所,结婚前你们签好协议,每人一套房子,要给双方足够的私人空间,各过各的,均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许墨在家宴上喝了酒,看着像个没事人,走起路来就摇摇欲坠,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更不用说了,骚话连篇,草稿都不用打,什么肉麻情话张口就来。你气他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脸红心跳的情话,第一次说居然还是醉酒状态下触发的。
你心想这怎么行,他好歹也是家世显赫的“有妇之夫”,这要是在以后的饭局上喝醉,还不得抓着个人就让人“叫老公”啊?
更夸张的是肉麻情话说完了开始飚土味情话。
趁着管家还没来,你想让他进屋歇会儿,他望着对面的公车站出神:“你小时候,追过公车吗?”
你不明所以:“啊?追过啊。”
他转过头,含情脉脉地对你说:“以后别追公车了,追我吧,我跑得慢,还帅。”
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许墨好歹也是国际名校毕业的高才生,怎么还有当土味段子手的潜力啊?不对,重点是他是从哪听来那么多土味情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你从这句土味情话的惊吓中回过神,他紧接着又抛来一句:“小傻瓜,我十拿九稳,就差你一吻。”
“土死我了!立马给我停止一切土味输出!”你赶紧把他的嘴捂上,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老公你可别再说了,这让人听到怕不是要叫你“黑土先生”哦。
“张叔,许墨今晚是住西苑那套房子吗?”
老管家面色和蔼:“是的,小许先生这几天一直住西苑,他昨天还和我说想小姐您呢。”
你抓抓头发,脸有些烫。
“我和您一起送他回去,他喝多了,我不放心。”
“好的,小姐和我们一起回去,再好不过了。”
在车上吹了些风,许墨酒也醒了不少,下车后也比刚才走得稳了,骚话也懒得说了,乖乖让你和管家搀扶着上了楼。来到卧室门口,他对管家说:“辛苦了张叔,您回大宅休息吧。”
“好的,先生小姐好好休息。”管家鞠了个躬,识相地离开了。
管家走后,你坐到许墨身边,戳了戳男人还有些微烫的脸:“你酒醒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道:“差不多了。”
“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摇头,露出一丝难言之色:“该不会说了什么秘密吧?”
你松了口气,不记得就好,要是让他知道那些出自他之口的土味情话,他一定后悔喝了那么多的酒,直接把他多年塑造的温柔谦逊,知识渊博大少爷形象作没了。
“快去洗澡吧大少爷~”你把他推进浴室,一想起那些土味情话就忍不住想笑,你调侃道,“以后别喝那么酒了,你该庆幸那些话是对我说,不然有你丢脸的。”
他撑住浴室门不让你关,勾起你的下巴,指腹描绘着你的唇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我洗澡那你呢?要回去吗?”
“你管我去哪。”
“不好意思,你进了我家门,我必须管。”
“你想怎么样?”
许墨单手松了松领带,利落地一扯,领带被甩到了地上,接着捉住你的手按在皮带上,贴着你耳朵:“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
你呼吸有点不稳了,冰凉的皮带刺激着掌心,你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最终落在一个硬热庞大的物体上。
许墨舌尖卷起你小巧的耳垂,温柔舔舐:“我对你的思想已经不单纯了。”
什么啊!这不还在醉着嘛?
你攀上他的脖子,热情地吮住他的唇,似乎有点怀念这种不单纯的感觉了。从耳垂顺着颈侧细细啃咬,种下一路深深浅浅的绯色吻痕,你本就被许墨弄得微喘未平,这下更是呼吸急促,你抚着他的脸,寻找他的嘴唇,贴住唇角亲吻。
许墨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异常地强势,但不是粗暴也不是急火攻心,而是制造了一个温柔的陷阱。陷阱很深,心甘情愿坠入井底也不算太疼,那种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技巧更是女人最想要的。
结婚两年你们的行房次数也数得过来,不多不少,是合理且正常的次数。你们怕多了会发展成睡眠关系,少了又成了性生活不和谐,所以你每次行房都是为了纾解正常的生理需要。
你和他都没想过找彼此以外的伴侣,一是为了洁身自好,二是双方都能满足那方面的需求。最重要的一点,纵使白天有多么看不爽对方,到了深夜也会忘记所有不快,将那些埋怨、不满,统统化成激烈的爱欲。
你和他可谓八字不合,只有床笫之事格外契合。
许墨扒掉你的裙子将你托起来,前往双人床的路上顺手把你bra也解开了,雪白的双峰被解放,傲挺的粉色豆蔻磨蹭着许墨鼓胀的胸肌,他把你扔在床上,低下头含住其中一颗,受冷落的另一颗只能用手指爱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舒服地扬起脖子,脚尖划过床单,双腿曲了起来。
许墨揉着你手感尚佳的美乳,稍微用点力,丰满的乳肉就会从指间溢出,他舔弄着那可爱的果实,忍不住“啵”了一口,抬起眼观察你意乱神迷的表情。你咬着嘴唇,已经羞得不行了。身体感到不满足,光是胸部还有些不够,你不自觉地张开腿,夹住的许墨的腰,小腿在他腰上磨蹭着。
许墨撑起身体,在床头柜里翻出了套套和润滑剂,他把你仅剩的内裤退下,弄了弄你泥泞的花蕊,然后将润滑剂扔到一边,轻声说了句:“不需要了。”
“许墨你快点。”
“乖,再忍忍。”
沾满爱液的两根手指在你腿间肆虐,他微微蜷起给了你莫大的刺激,你呜咽着,又淫靡又可怜。你把手伸进许墨的浴袍领口,抓住他两块胸肌。
“够了,已经可以了。”
“不对我说点什么?”
“先生,求求你弄我。”
“看来你今晚是豁出去了。”许墨抽出手指,熟练地戴上安全套,粗挺的欲望抵在穴口,一挺到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5交融下
你们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他喜欢从背后占有你,次次撞得你叫唤连连,声音沙哑中带着娇媚,听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许墨固定着你的腰,发狠地往里顶:“这种程度还不够吧?”
你已经被他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但依然不肯求饶,甚至还主动把自己往后送,用力地抓着枕头,害怕在这汹涌的欲海里溺毙。
体内那根东西愈发硬热,你忍不住溢出呻吟充当催情剂:“许墨,再快一点啊。”
许墨的速度和力道向来都是柔中带刚,但也不乏惊人的爆发力,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强的,他不知疲倦地顶撞着,每一次挺进都是连根抽出又连根没入,每次都准确无误地撞到让你欲仙欲死的地方。
你情不自禁地勾缠着许墨精瘦的腰,渴望更强烈、更刺激的快感,情欲的火焰早已燎原,转瞬间就将你们的理智燃烧殆尽。
许墨喘着气,换了个姿势。他躺着,你坐着。
这种姿势往往进得很深,女性也能就着这个姿势找到自己的敏感地带。他拍拍你的臀,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自己动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高热的硬物磨蹭着穴壁,你觉得酥麻难耐,索性闭着眼感受,下意识把它夹得更紧,坐在上面上上下下。
许墨失笑,大手覆上你的腰臀:“不是让你上下动。来,像这样,对,很好。”
肿胀的肉头抵着你的敏感地带,他坏心眼的向上一顶,你尖叫一声,差点撑不住,许墨身体一抖,险些缴械投降,他用力揉着你的臀肉:“坏孩子,还没到时候呢。”
“唔……还有多久……”你泪眼婆娑,双手撑在他的腹部上,开始自行求欢。
许墨握紧你的腰,腰部发力的往上顶:“很久很久,或许一个晚上,你要做好准备。”
你撑不住了,趴在他汗涔涔的胸膛,火热的吻落在他脸上,锁骨上,嘴里抱怨道:“你不是人……”
下身的抽插还在继续,他回吻着你:“不是人?不是人是什么?”
“唔……”你难耐地呻吟着,配合他的动作,“你是把小红帽吃干抹净的大灰狼。”
“那小红帽能不能告诉大灰狼,被吃掉是什么感觉?”
你摸着许墨的黑发,看着他完美的眉眼,莫名的满足感充满心脏。你吻了吻他翘起的薄唇:“既害怕,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6前奏
家宴那夜之后,你们又回到“公事公办”的状态,尽管疯狂了一夜,第二天依旧没留下什么。都说食色性也,食过之后该照旧还是照旧。
其实家宴也算是你们的“公事”之一,只要是你们逢场作戏的场合,就是你们“公事公办”的范围。那晚算是处理“公事”时的意外,身体空虚寻求慰藉,不能算进“公事”之中,顶多就是个偶然事件。
除了单独两套房子之外,你们还有一套共同的房子,是专门给父母来访时准备的,用来防止被父母发现“弄虚作假”这一事。每当父母来访,你们就会住进去,假装生活在一起,父母走后那套房子就成了摆设。
这个月你到美国出差,回来就病倒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那套共同房子的卧室里,双人床上的床单还十分崭新,依稀能闻到清香的皂角味。
许墨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坐在床头边,见你醒了便伸手探了探你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都说生病的人意志都特别脆弱,你也不例外,醒来见着的第一人是许墨,不知怎么竟有些感动。他好温柔,衣服布料看起来毛茸茸的,好想扑进他怀里撒娇……你在被子下有气无力地掐了自己一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烧糊涂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烧到40℃在机场晕倒了,是我让安娜秘书把你送来这儿的。家庭医生给你打了点滴,才刚刚走。”许墨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肚子饿不饿?煮点粥给你喝?”
你摇摇头,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他抚了抚你垂在肩上的碎发:“生气了吗?你的包包落在机场,我和安秘书都没有你住所的钥匙。要是我擅自把你送到我那儿去,你一定更不乐意吧?”
所以他才把你送到你们共同的房子里。
因为你们都有这套房子的钥匙。
这都是什么啊,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一股酸意涌进你的鼻间,滋味难以形容。明明他可以抛下你不管不顾,为什么还要把你接回来?不是说好了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吗?你生病是你的事,和他许墨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人照顾,凭什么他要充当必须照顾你的那个人?
你们不过一纸婚约,浓情蜜意会让人误以为真。
可人就是矛盾的化身,推开的同时又忍不住靠近。你没有想过,若是换成另一个人来照顾你,或许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许墨就不一样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和摈弃的存在,他站在原地等你靠近,又把你的心绪搅得一团糟。究竟为什么,明明只是逢场作戏,却萌生出要爱上他的错觉来?
“说句话好吗?我很担心你。”
看来真是病入膏肓了,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行动快于思想,就这样扑进他怀里。那衣料果真柔软,怀抱却无比坚实,一头扎进去,差点没给你撞得目眩神迷。
许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向后靠,你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弄得他心怦怦直跳。
你的脸埋在他胸前,不禁问出心中所想:“担心我也是公事公办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料他反问:“那你呢?这么做也是公事公办吗?”
你愣住了。的确,你忘了思考这个问题,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是因为今晚的许墨看上去很好抱着乱蹭这般荒谬的理由。
你强迫自己离开他的怀抱:“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你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吧?明天我会让安娜过来,你不用留下来照顾我了。”
你自顾自说着,想下床喝水。
许墨一双眼眸此时藏着深不可测的情绪,他抓住你的手腕把你拉回怀里,一个翻身将你压在蓬松的被子里。
“你不用和我那么客气。”
“你!”还未出口的惊呼全被堵进了缠绵的吻中。你抬起手环住许墨的脖子,不小心碰到那发烫的耳朵。
原来他也很紧张,也同样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要失态,就一起失态吧。
许墨安顿你睡下后,去到厨房准备吃的,嘴里哼着轻柔的调子,那是你最喜欢的WhenFallinLove,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听上了。屋里一片静谧,只有那悠长的旋律钻进你的耳朵,流进你的心里,如同一汪清泉流淌过你发烫的身体,给了你莫大的安慰,你多庆幸在生病虚弱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尤其那个人还是许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说是公事公办,你都看不起你自己。
这明明是坠入爱河的前奏。
07撒娇
公司最近从美国某企业挖来了一位高级精算师,在会议室见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居然是你的初恋男友。他好像还记得你,望着你的眼神除了对上层的尊敬外还有无法掩饰的眷恋。
你习惯性摸了摸无名指,不好,忘把婚戒戴上了。
到了晚上果然接到了这位初恋的电话。
“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听说你们和许氏联姻了?”
“是的。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
“你太客气了……是许氏的大少爷吗?那位传闻中智商200的天才,许墨先生?”
“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智商高的人都不近人情呢。”
“没那回事,我先生对我很好,传闻信不得。”你想赶紧结束这段通话,又不想弄得太尴尬,“你……还有其他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想打电话问候问候未来的上司。”对方笑笑,又说,“明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老朋友叙叙旧。”
“这你得联系我秘书,她安排好了会通知你。”电话里“嘟”了一声,好像有新来电打进来了,你怕是公司打过来的,便主动提出结束,“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有什么事明天公司说吧。晚安。”
你将电话挂断,以为是公司的人打来的,没想到是许墨。真是巧,他可真会挑时候。
“喂,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他笑道,“刚刚和谁通电话,那么快就挂断了。”
“没和谁……这么快挂断当然是为了接你的电话啊。”你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心想反正他又看不到。
“这样?”那头喃喃自语,“我猜谈的一定不是公事,否则不会那么快挂断,通话中的你也不可能准确的猜到会是我打给你。”
传闻中智商200的怪才突然开启推理模式,还真又被他猜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嘛?我特地把手机拿到面前看的不行啊?你怎么回事,阴阳怪气的……”你手指不安分地卷着头发,不满地说,“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是公事还是查岗呢?”
“查岗?我只是好奇谁会在大晚上打电话给你这也算查岗吗?”
“你不就大晚上打电话给我?”
“我是公事。”不一会儿那边传来汽车上锁的声音,“下楼开门,我到门口了。”
许墨拎着大包小包自顾自走向你家厨房,你像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突突:“哎你不是说公事吗,怎么着,这也算公事吗?给我做饭?”
他把土豆和刨刀推到你怀里,面色不虞:“刚从公司过来,没吃晚饭。”
“那你就去吃啊,跑我这来做什么?”
“我说了,找你是有公事要谈。”他头都没抬,把一只胳膊递过来,冷冷地,“帮我。”
“啊?”
“袖子,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啊,原来是让你帮忙挽衣袖。你听话地为他两只手都挽上了袖子,可他脸色并没有好转。许墨今晚是怎么了,惜字如金不是他的风格啊,他什么时候也走俩字俩字往外蹦的冷峻风了?
你又自觉地帮他系上围裙,小心翼翼地问:“许墨,我是不是得罪你什么了?”
“嗯?”他侧了侧头,厨房的灯光洒在他鼻翼上勾勒出一条金色的线,“怎么说?”
你系好围裙站在他身后,那比你高了整整二十厘米的身体严实地挡在你面前,被清理得干净亮堂的灶台瓷砖映着许墨一人的身影。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所以你认为与你有关?”
“与我无关最好,可是……”你脑袋顶着他宽阔的后背,自暴自弃,“你和谁都能相处得很好,除了我。”
你能感到从他的胸腔里传出阵阵笑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你,弯起的指节碰着嘴唇,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你的确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你顿时百口莫辩:“我怎么就不让人省心了?!”
“病了不乖乖吃药,累了不好好休息,明明照顾不好自己还非得一个人住,东西还到处乱扔……前天的衣服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无情拆穿的你脸爆红:“早洗了!还晒了!”
许墨微笑着鼓鼓掌:“真是了不起。类似的事还有很多,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不用了!我谢你!”你跑到一边削土豆,又忍不住突突,“你好意思说我吗?你自己不也是饿着肚子工作。”
许墨一声不吭与你调换了位置,变成他从身后环上你的腰。他把你手里的土豆拿走,让整片胸膛紧贴你的后背,心跳和体温一同传递给了你。
“干嘛?我削皮呢!”
“别动。”他制止住你,接着一颗脑袋重重地压在你肩上,乖顺的黑发蹭着你脸颊,男人粘人的模样如同一只受了冷落的大型犬,就连声音也懒洋洋的,“我问你,如果我说我饿了,你会过去给我做饭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若有似无撩过你的耳畔,全身就像通了电一般酥酥麻麻。
你瞬间腿软了:“我给你做饭你可别撒娇啊。”
许墨撒娇什么的实在招架不住啊。
08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的确是为了公事才来找你,和你商量Z市那块地到底值不值得投资建度假酒店的问题。至于给你做饭是公是私你也不想追究了,毕竟你们结婚两年都没有那么和睦过,许墨还头一回和你撒娇,你也懒得去想形式婚姻到底该不该那么亲密,到底要不要和许墨保持距离这种糟心的事了。
或许你父亲说得对,一开始不愿意结婚不要紧,相处久了自然生情。
两年间你们一直把相处当成“公事”,把所做的一切当成“公办”,殊不知这一切早已渐渐变味,感情的种子破土而出,正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增长。日复一日,“公事”变成了“私事”,你们还在以“公办”的借口瞒人骗己。
或许已经在浑然不觉中爱上对方,但又因胆怯自我洗脑这绝对不可能。
承认爱上许墨有多难?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爱上联姻对象很可笑吧?最初还视政治婚姻为粪土,两年后就被对方吸引了。多亏嫁给许墨,自家公司这两年收益也是水涨船高。这就是联姻的效果啊,用自己的婚姻大事为集团赢得了如此庞大的收益。
你说这两年不幸福吗?也未必,你和许墨过着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的生活,除了在家长面前演演戏外你依然还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许墨也还是温文尔雅的许家大少爷。分开时子然一身,一起出现时甜甜蜜蜜,再分开时心里就落了空。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出上哪里怪,想继续这样恩爱下去,可意识到是演戏时又想趁早结束了。
不知是戏演多的原因还是良心发现的原因,你突然不想骗人了。
你常常望着许墨想,如果你喜欢许墨,那许墨也喜欢你吗?
如果他不喜欢你,该怎么办?
真的要结束这一切吗?要离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听吗?”
“啊,不好意思,刚说到哪里了?”
不知不觉思绪飘到那么远了,都快忘了你正和许墨讨论着公事。
许墨轻叹一声,用手里的笔在你额头上小小敲了一下以表惩罚:“你啊,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话题重回到公事上,许墨修长的手指在iPad上滑动:“这块地前景不错,若好好开发,将来一定能取代××山庄成为Z市顶级的度假区,我认为可以投资。”
“这块地我爸那边也盯很久了,他们偏向于建星级度假酒店,我倒觉得特色农家乐更容易打出品牌。”
“关于这点还可以再多商讨,后天股东大会你可以把意见说一说,兴许会和某位股东志同道合。”
“嗷——”你哭丧着脸,有点心慌,“我都好久没在股东大会上发言了。”
许墨对你温柔一笑:“别怕,不是有我在吗?”
“谢谢……”像打了强心剂一般,你突然有些感动,把文件夹合上,你问道,“还有别的公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许墨抿了抿唇,哑声道:“有别的事,但不知是不是公事。”
“嗯?”
许墨直视着你,喉结上下滚动:“我听说你公司从美国招来了一位精算师?”
这算什么问题?
你在他的眼神下抬起头:“是的,今天刚见面。”
许墨顿了顿,平静地说:“他是你的旧人。”明明是个问句,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看着你的眼神也变得灼热起来。
你胸口顿时有些闷,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用审讯犯人的口吻,弄得你好不自在。
“嗯,我也没想到会是他。”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是在和他通话吧?你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呢?你答应了?”
你以为电话一事早已翻篇,没想许墨又提起了,他是在怀疑你和那人的关系吗?那人本就无关紧要,这时候遮遮掩掩反倒觉得有什么了。许墨也很奇怪,他似乎很想听你的解释,这模样就像……
“许墨,你在吃醋吗?”
“是。”他声音低沉,语气肯定,深呼吸之后,换上几分哀愁,“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抓住你的手腕用力按在胸口,一字一句地:“所以,告诉我答案。”
09私事公办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若是能预知一年后会发生的事,若时间能够倒流,你一定不会让他带着问题离开,你会给他一个答案,告诉他你爱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爱上他了。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你留着些什么痕迹呢?现实总是不尽人意,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和许氏联姻的第三年,你父亲因心脏病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你母亲悲痛欲绝,在丈夫走后的头七那日也服安眠药自杀了。
这是一场变故,也是家中那些狼虎豹们呑并家产的绝佳时期。你作为家产唯一的继承人,单薄身子不知承受了多少内忧外患,短短几个月内就病倒了好几次。因家中变故,许氏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股票猛跌,合资的项目不得不先后停工。曾经商界的两大巨头,如今一个已经垮台,另一个没了支撑,在商海摇摇欲坠。许氏若想要屹立不倒,只有寻找新的合作伙伴,而曾经的利益伙伴,既然已不存在利益关系,那么只有好聚好散。
你意识到自己多么可悲,像一张打出之后被随意扔弃的纸牌。一年以后,许氏将与另一个大集团合作,而作为许氏大少爷名义上的妻子,若不怀上许家的子嗣,很有可能连同渣滓一起被扫地出门。
那么与其被抛弃这么卑微,不如自己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和许墨约在花浦街的一家咖啡厅,这里你们来过很多次。最初见面就是这儿的雅间,之后每次相约来这都是为了谈所谓的“公事”。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哪是什么“公事”,分明是调着“私事”的情扯着“公办”幌子。
你比许墨更早一步达到,巧的是,这正好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雅间。不同的是座位变了,你坐到了正对着门的位子,这样等许墨一来便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从一纸婚约开始,就从一纸协议结束。
刚入座,一身黑色风衣的许墨推开了门,带着初冬清晨的气息,寒气凛冽。你突然想到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他三十岁的生日了,作为许氏的继承人能够在三十岁这年接手公司,也是而立之年最好的礼物吧。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时空流转,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场初见。此时回味起来真是荒唐而又曼妙,教人唏嘘,感叹世事无常。你们从素不相识到缔结婚约,逢场作戏后终于曲终人散。唯一不变的只有模糊暧昧模糊的感情,像是爱了,又像演的。亲密又陌生,紧贴又疏远。
你胸口一阵发闷,如同晕车般的难受。
许墨步伐沉重,深海一样的眼睛看到了相同的回忆。他坐在你面前,笑容绅士:“我来晚了”
你摇摇头:“是我来早了。”
“你比我更早到,还是第一次。”
“没想到你还留意过这些……实在抱歉,我的时间观念太薄弱了。”
“不必道歉,观察身边的人是我的喜好。每次和你见面我都会留意,只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许墨看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上面还压着一支钢笔。他看出来了,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都已经签好字了?看来你今天真是和我道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那股恶心感又涌上咽喉。你连忙抿了一口花茶,囫囵咽下。
你并不想把离别弄得太难分难舍,这会显得你像自怨自艾的怨妇,于是开朗一笑:“希望分开之后我们还能做朋友。”
许墨拾起钢笔,但迟迟没有签字。他把离婚协议收进公文包里,回应你的笑:“这份协议我想好好看看,签好之后会告诉你。明天周末,民政局也不上班。”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不知是为了衡量利弊,还是临近分别的不舍。
到了饭点,你们一同吃了午饭。这或许是两个人最后一次吃饭了,他点了不少你爱吃的菜,你随意扒了两口只觉得干巴巴的没味道,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许墨看出你的不适,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你捂着嘴,顺了顺胸口:“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
晚上回到家后,那股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你扒着马桶吐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干呕,这样症状就好像……妊娠反应?这念头一旦出现你便不忍再脑补下去,想起家里的医药箱里似乎有备验孕棒,于是连忙捡了一根躲进洗手间。
你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只是吃坏肚子……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棒身上有明显的两道红线。你脑子立马就当机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谁,许墨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这个孩子实在太不是时候,居然赶在他爸妈离婚之前降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许墨,下周一晚上有空吗?”
“不出意外的话没什么安排,怎么了?”
“有公事找你谈。”
“正好,我也有公事要找你。”
“那就约在北苑那套房?”
“没问题。对了,钥匙别带错了。”
两天后,你和许墨再一次见面。许墨拿出离婚协议,上面依旧没有他的签名。他神情平静,就像在会议室里谈论股票的涨势那样,沉着冷静地表达他的观点:“我认为签署离婚协议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说?”
“首先,许氏和奇迹集团不再合作,并不代表你我婚姻需要结束;其次,你我离婚可能会成为八卦媒体介入的点,这不仅对于你我,更会对许氏造成负面影响;最后,离婚需尊重双方的意见,我作为其中一方,不同意离婚。”
“前面两点还能说得通,第三点未免也太主观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很主观。”许墨说,“主客结合才能说服于人。”
“你这已经带有私人情绪了。”
许墨自嘲地笑笑:“或许吧,你大可以笑我傻。”他静静地看着你,“你呢?要找我谈的公事是?”
你平复好心情,把医院的报告推到他面前:“这个,怎么抚养法?”
这下轮到许墨彻底愣住了。他嘴唇张口又闭上,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没说出来话。
不着调的说法似乎成为了传闻中智商200的天才大少爷,人生首次弄不懂的难题。这件事必须解决好,孩子毫无征兆地降临,你们身为父母要肩负起全部的责任,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孩子何其无辜,他应该健康快乐地长大,不应该成为父母婚姻的牺牲品。你豁出去了,一把抓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顶着涨红的脸,咬着牙把话说得一清二楚:“我怀孕了,孩子跟你姓。”
上一个问题还没解开呢,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许墨整整用了五秒钟来消化这句话,这对个反应力极强的天才来说已经很久很久了,把半个世纪的难题都思考了都没这么久,他意识到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蹦出个“你……”后又没了下文。
是怎样?被这惊天大“公事”砸晕了吧!
你吸了吸鼻子,哽咽到:“我问你啊,怎么个抚养法?你在我肚子里弄出个人命来,不‘一命换一命’是不是说不过去呀?”
他眼眶红了,抱住你不撒手:“生下来,我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他再次提起,你还没有告诉他“有没有资格”的答案。
你回答他,还要什么资格,“父亲”这个资格够不够?
你们不再谈公事,他也重新给你戴上那枚掉落的戒指。
许墨牵起你的右手,吻上无名指:“我找人改了尺寸,看看合适吗?不合适再改。”
你动了动指节。这哪还需要改?分明已经将你套牢了。
那些“公事公办”的过往,迢迢地离远了,如随着大风而走,从你们眼前模模糊糊地飘零飞过。你张圆了眼睛,揩净了眦垢,唯有爱人那双温柔专注的眼眸,如此清晰,连着幸福一起润泽了未来。
全文完
发布于2018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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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以为它激情永不会减
——《阴天》
00
爱情需要保鲜,一旦置于冷藏,将会面临分道扬镳的危险。
01
茶水间,你对着热水机发呆。那细细的水柱坠入马克杯里,腾起朵朵白雾。
你思绪飘忽不定,一会儿想着策划案,一会儿又飘到两个礼拜前的那个夜晚。你心烦意乱,没注意就要溢出杯口的开水。
一只手迅速摁下热水机上的按钮,这才制止了即将发生的烫伤惨剧。
“在想什么呢?水都满了!”
你闻声抬头,原来是一脸担忧的安娜。你讪笑道:“安娜姐,你还没下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娜恨铁不成钢:“是要下班了,这不是看见你在茶水间里发呆嘛?”
你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没事,渴了来接点儿水。”
“没事才怪。”说着,安娜轻轻合上茶水间的门,柔声道,“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呢?说吧,是不是家里又催婚了?”
你捧着马克杯的手一顿,无奈摇头:“家里催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安娜轻叹一声,抱着手臂倚靠在桌沿旁:“你家那位还是不愿意结婚啊?”
“没有不愿意啊,他研究所那边比较忙……”心事不攻自破,你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现在这模样,安娜一目了然:“你这两个礼拜一直找借口加班,其实是怕被同事问起他为什么不来接你吧?”
你搁下马克杯,陶瓷撞上玻璃台子,发出不大的声响。“安娜姐,你就别瞎猜啦。”
安娜叹了口气:“你们在一起六年了吧?这恋爱再这么谈下去,保质期就要过了。”
指腹轻轻摩挲着杯身,你没有说话。
不记得是哪部电视剧里说过:“谈恋爱是这样的,不是时间越久越好的。听起来几年几年挺吓人的,其实就像一层脆弱的纸,一捅,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你,毋庸置疑地正面临着这样的危险。
六年了,你们越来越了解对方的脾气、品性,可越了解,反倒越陌生起来。仿佛当初热恋时的甜言蜜语还在耳畔回荡,转眼间一句简单的寒暄都不愿意多说了。
你扪心自问,这是冷战吗?
心底的声音告诉你:是冷战吧。
安娜拍拍你的肩,安慰道:“都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就玩冷战那一套,也不嫌幼稚?男人到了三十岁才是魅力的开始,可女人不一样,年龄这种东西,永远是女人最忌讳的。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多为自己着想。”
你理了理刘海,低头笑道:“谢谢你安娜姐,这点我一直很清楚。”
“希望你是真的清楚。”安娜心想:这个口是心非的丫头,如果真的清楚,哪还会一整天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让人看着都心疼。
安娜打开门,走之前不忘叮嘱:“我知道你很爱他,这辈子也非他不嫁。但我可告诉你啊,这份爱慕别装得太满,留两分给自己。”
留两分给自己,是为了预防哪天他不爱自己了,能更体面的抽身离开吗?
心情不好让身边的人受到影响,你挺过意不去的,于是强打起精神:“对不起啊安娜姐,让你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娜摆摆手:“不必道歉,等你真正过上安稳日子了,我才能放心。加班别太晚,注意安全,走了。”
办公室的灯一盏盏熄灭,只留着你办公桌周围的那一小块区域的灯光。光晕如同被墨迹渲染一般,黑白交织。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呼吸听起来平稳,实则暗潮涌动。
你深呼吸,也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略带颤抖地点开与那个人的聊天页面。
最近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两个星期前。
「我想买一条裙子,周末陪我去看看吧。」
「抱歉,我那天正好有实验抽不开身。你让同事陪你去吧。」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昨天临时决定的。没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好。」
「……临时决定也没办法,你也别太累了。」
「谢谢你理解我。对了,卡在我钱包里,你拿去刷吧,密码是我们的纪念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今晚回来吃饭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概会很晚。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没关系,多晚我都等。」
就在这天晚上,你目睹了自己的男朋友被一个年轻女孩送回家,两个人在楼底下相谈甚欢,很是亲昵。你宁愿自己聋了瞎了,宁愿是自己认错人了,也不愿意相信楼下的这个男人竟然会是自己交往六年的男朋友。
有实验?会很晚?不用等他?
爱情禁不起怀疑,你却怀疑他对你厌倦,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了别人。
什么狗屁“天生一对”“地老天荒”,全部都是假的。那一直隐藏在深处的独占欲疯狂窜遍你全身,你恼羞成怒,瞬间撕掉温顺猫咪的外皮,露出了野兽的獠牙。你质问他、指责他,甚至对他口不择言、恶言相对。他当时震惊的模样你至今历历在目。你没有听他解释,自顾自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你捂住耳朵,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愿意听,也不愿意开门。
凡是有点尊严的人,都无法忍受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到了最后,他走了,走得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甚至没有看到他离开时的表情。
是悲伤还是愤怒?是隐忍还是落寞?你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忆里他从来都是温和的,可这天晚上他却把门摔得巨响。
你知道他是生气了。他走后,你强忍的眼泪终于决堤,哗啦哗啦止不住地流着。
两个星期的时间,足够让你冷静下来分析这场争执的是非对错。你们之所以会争吵、会冷战,其实大部分原因都出在你身上,要不是你不听他解释地把他臭骂一顿,他也不会气急败坏地夺门而出了吧?明明是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居然有天也会被感情的事所迁怒,做出不像他会做出的举动来。
交往六年,这数字听起来好似情深意切,坚不可摧。其实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发现,这点感情是那么脆弱,经不起摧残。六年,你等来一场争执,一场冷战。这场冷战似乎是上天特地为你们安排的。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天爷抛下一枚炸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炸得感情里的你和他两败俱伤。
爱情保质期究竟多久?保鲜的时间又需要多久?你还没弄懂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上天抬起腿,一脚把你的爱情踢进了冷藏间。
02
就在这冷战的节骨眼上,你陆陆续续地接到了亲戚打来的电话。亲戚们当然不会明着说催婚,但打电话来的目的明摆着就是催婚。
你耐着性子费尽口舌,变着花样背出了“应对催婚范文30篇”,这才把躁动的七大姑八大姨安抚下来。
你清楚她们是在关心你,但婚姻毕竟是人生大事,你还是希望能自己决定。
这天中午又来电话了,是你的大姨打来的,这位爱操心的大姨有些急眼儿了,张口便劈头盖脸地问:“小许他什么态度啊?是不是嫌我们家囡囡不够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姨,您这哪跟哪儿啊。”你连忙解释道,“您也知道,他们搞科研的都很忙……”
“再忙也不能不结婚啊!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赶紧定下来,越早越好!”
你哭笑不得:“大姨,这事真的急不了。”
“哎哟!我的乖侄女啊!你那几个表妹的孩子都能跑能跳了,你跟小许谈了六年还没结婚,你说大姨能不急嘛!”
你不自觉地将手机撤离耳边,等那边平静下来后才继续说:“大姨您就别操心了,我会好好问他的。”
“唉!”大姨长叹一声,“你和小许最近处得还好吗?没吵架吧?”
你心脏不由得一颤。
“不是大姨多嘴啊,以前你跟大姨聊天张口闭口都离‘许墨’‘许墨’的,聊十句有九句都在说他。跟大姨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啦?”
你哭笑不得,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大姨您就放心吧,他没有欺负我,我们一直都很好。”
“一直很好就赶紧结婚!对了,大姨好久没见你们了,周五晚上来大姨家吃个饭,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你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终究还是没说出真相,“好,我会和他说的。”
挂掉电话,周围又安静了。你揉揉太阳穴,对着那备注为“老许”的手机号叹了口气,迟迟没有按下拨通键。
你们已经冷战两个星期,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回家。他到底是回到原来的住处还是住在研究所,你无从知晓。毕竟你们谁也没有主动联系对方的迹象。你不禁想,要是今天你打给他,不就默认是你先低头认错了吗?凭什么啊?
可这电话不打不行,你已经答应了长辈的邀请。再怎么闹得不欢喜,也是你和他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别人,更不该失了礼数。
就只说大姨交代的事情好了,至于冷战,要是他不提,那你也别提了吧。电话拨通后很久都没人接,那头每“嘟”一声,你的心就跟着下坠一米。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你正打算挂掉,那边却在最后一秒接通了。
“喂。”
时隔两周听到他的声音,你以为就快要忘记了,可当这个声音再次传进你耳里时,你又全部想起来了。
磁性的,温柔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声音。仅一个字,就足以让人沉溺在他的声线里。
“你在哪?”相比起他,你的嗓音干涩得要命,一点也不动听。
他淡淡的:“研究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再出声,等着他的回问。
你都已经想好了,要是他回问:“你呢?”你一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你在公司,并且还会告诉他,你正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
可他偏偏没有如你的愿,他问的是:“有事吗?”无比疏远的口吻,一下子把你推得好远,也把你小心翼翼建立起的期待击得粉碎。
你这才领悟到自己是多么傻,还以为他离了你不行,离了你想念。你也不仔细想想,他许墨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多一个你少一个你,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一切都是你太过自信,一厢情愿罢了。
你深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这通电话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不快的,是有正事要说。
“周五晚上有时间吗?大姨让我们过去吃饭。”
那边像是在翻些什么东西,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翻弄纸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回答:“好,我知道了。”
你没想到他会答应,你还以为他会以各种理由推脱。毕竟他向来不会强迫自己去接受不喜欢的东西。这样看来,你还没到被他厌恶的程度,这到底是庆幸还是悲哀呢?
“没什么事了,打电话给你就为了说这个。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了。”
“等等。”他叫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心怦怦直跳,才被压下的期待又蠢动起来了:“嗯?还有事?”
他在那头顿了顿:“你还没出公司吧?”
你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你怎么知道?”
他反问:“被我猜中了吗?”
原来只是猜的。你有些失望。若是在以前,他一定会笑着说:“快下来吧,我就在你公司楼下。”可以前归以前,往事也不必追忆了。你们现在可是在冷战,这一点你俩谁都没忘。
你们总是在这种奇怪的方面默契得可怕,仿佛在暗中较量谁比谁更偏执、更固执似的。
“你猜错了,我在家呢。”
“是吗?”他似乎不太信。
“嗯。我还有工作,先不聊了,周五见。”
许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周五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出乎你所料,许墨果然对冷战一事绝口不提,你也没打算告诉他家里人催婚的事。有些人,看似表面冷静,其实内心在忍,越在乎越能忍;还有些人,表面毫无波澜,是因为他心里根本不在乎。
03
快九点的时候,你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到餐桌上的两个餐盒。你一脸疑惑地走过去,这才发现是一盒米饭,一盒小炒,还都是温的。打开餐盒,菜香四溢,是让人很有食欲的两素一肉。
你皱着眉头纳闷这两盒饭菜是从哪儿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打开冰箱,那原本只装着几瓶矿泉水的冰箱竟不知何时塞满了新鲜的蔬菜,空落落的果盘也盛满了水果。
——“你猜错了,我在家呢。”
——“是吗?”
是许墨。
他回来过。
他明知道你不在家,还故意引诱你撒谎。
那两素一肉全是你喜欢的菜,尖椒炒蛋和土豆丝,再加一个糖醋里脊,不像外卖,更像是自己做的。你晕头转向,越来越搞不懂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他为什么回来之后又走了?是因为不想见到你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为你准备饭菜,买一堆果蔬?难道只是顺路从超市带的?还是忽然之间的心血来潮而已?面对着那一盒满满的饭菜,你五味杂陈,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在猜疑。你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怕听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在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你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就吃吧,饭菜有什么错?难道还要因为冷战而糟践饭菜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坐在饭桌前,夹着饭菜往嘴里送着。
第一口,嗯,淡了点。
第二口,嗯,还是淡了点。
第三口,第四口……靠,怎么那么多姜丝混在土豆丝里面?辣死了辣死了……
你红着眼眶狠狠地想,许墨啊许墨,你也太绝了吧!
很久以前你也给许墨做过土豆丝,当时你一不小心把姜丝放多了,自己又嘴馋,嗷地一大口下去辣得你眼泪直流,你猛灌着水,对面的许墨一点动静都没有,规规矩矩,慢条斯理地吃着,食不言。
你不禁问他:“你不辣吗?”
他笑笑:“还行,可以接受。”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始终没有弄懂许墨的口味,一直以来都是他迁就于你。这也不能怪你,你不是没问过他喜欢什么口味,只是他每次回答都只有一个标准答案——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你做的都喜欢。他知道你喜欢甜的,于是每天从研究所回来都会顺路给你稍几个小蛋糕;你喜欢辣的,他就会每隔一段时间带你去吃火锅或是下串串,你们通常都会点上几瓶啤酒,然后互拼酒量。你们的酒量其实半斤八两,拼到最后不是他把你背回去,就是你俩搀扶着彼此东倒西歪地回家。
他本不喜欢人多嘴杂的地方,也不喜欢顶着醉态丢人现眼,他本是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跟你在一起之后,他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接受了许多从未接触过的事物,性格也跟着鲜活起来。他的生活不再单一,不再烦闷,不再只有科研,也不再只有黑与白。二十多岁的繁盛年华,他终于活出了放肆大胆的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你,改变也不是件难事。
而你,也因为他改变了自己,不只往好处发展,也往坏处改变了。恋爱会让女人变得漂亮,也会让女人变丑陋。这句话放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经过岁月的雕琢,你渐渐褪去天真懵懂的青涩模样,朝着轻熟女性的方向发展。在很多人眼里,你和他如同天造地设一般。有几次他带着你出去应酬,在金碧辉煌的宴客厅里,每逢一位同事都会忍不住赞美:不愧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啊!
但是不是天生一对,从来不是外人说了算。女人不会永远这么美下去,只要心里的嫉妒之心蔓延滋长,再美的女人也会因此变得面目可憎。许墨是你这辈子拥有过的唯一一件奢侈品,拥有着这样优秀的男人,你恨不得把他藏起来,生怕别人对他抱有觊觎之心。你并不是放心不下他,也不是不信任他,你是怕如果有一天这份感情真的被外人插足,你会抓狂,会失控,怕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无法保持。然而越是在意,担心的事来得就越迅猛,如同飓风一般的把你一顿狂绞,最后留下满地狼藉,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作死就不会死。
说来说去还是你咎由自取。
你像饿了三天的流浪汉,把那盒饭菜吃个精光,一粒米都没剩。明明以前经常吃许墨做的菜,如今一次都成为吝啬。你将饭盒洗干净装进橱柜,随手摁开手机,一条未读信息正安静地躺在收信箱里。
「天气干燥,多吃果蔬才不容易上火。」
你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能对着手机干巴巴地笑。
这男人还真是有趣。
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不愿意明说。不愿意说饭是他做的,水果是他带的,也不愿意说这一切都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你太了解他,知道他不会轻易低头,也知道他喜欢这种计划好一切,又故意装成是机缘巧合的成就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偶然给你做了饭,被你偶然发现而已。
到底还是要谢谢他的关心,你学着他,故意不把道谢说出口,只告诉他:“土豆丝很辣,姜丝放多了。”
——我也只是偶然吃到你做的饭,偶然跟你道谢而已。
你们只是在冷战,并没有分手。就连一句“好好吃饭”“谢谢关心”都说不出口的你们,都是一样的别扭。
04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天。
那天之后,许墨又像人间蒸发似的杳无音讯了。才相隔两天,你们又恢复到冷战该有的状态。什么是冷战该有的状态?就是谁也不搭理谁呗,比比谁更能忍呗,哪有人冷战还找对方说话的?也忒不上道了。
你们俩之间隔了座冰山,本以为那座冰山能够借一顿饭菜就此融化,没想到那冰山傲娇得很,一顿饭根本满足不了它,还需更大的太阳暴晒才可以。你纳闷,不想融化就别找借口了,否则十个太阳同时暴晒都不一定能化。
这天写字楼因为消防演习,公司提前半天下班了。你的心情得以好转,决定今晚要好好放任一把,所谓好好放任,不过是从便利店里买一堆零食边看电影边吃。你提着购物篮正准备去结账,这时眼神不自觉瞟到了收银台旁的冰柜上。
——突然很想吃桶装冰激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已经很久没吃了。
家里那位脑科学领域的大科学家似乎也很注重养生,时不时叮嘱你多喝热水,少吃冰的东西。他说,你胃不好,吃多了冰的,以后老了会留下病根。就连你和他去吃火锅喝啤酒的时候,他都会点上几瓶常温的。你一直很乖,每次想吃冰喝冰的时候总会先询问他的意见,只有他同意了你才能安心,乐呵得像个小傻子一样。其实你清楚自己的身体,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偶尔吃一吃,喝一喝,当作解解暑也不会怎么样。
以前有他看着你,现在看你的人不在了,你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吃出毛病,也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打开冰柜,把那些冰激凌大把大把地抓出来。你发誓要把这六年的冰激凌全都吃回来,你不怕冷,也不怕冻,反正再冷也冷不过这场冷战。
收银的姑娘明显被你这一大筐的冰激凌吓到了,颤颤巍巍地:“客人,批发价10元5个……”
“这么便宜?那就再来10个!”
你提着两大袋的零食走回家,形只影单又面露疲倦,颇有点失恋后暴饮暴食的意味。那一对对路过的小情侣不禁纷纷向你投去心疼的眼神。
你瞪回去,看什么看?!谁失恋了?!
回到家中,你也懒得下厨了,冰箱里还有一堆蔬菜,干脆简单做个蔬菜沙拉得了。你弄好沙拉,又把零食从塑料袋里倒了出来,哗啦一声,地上堆起一小山包,你抖了抖塑料袋,掉出了几袋橡皮糖。
记得那人总是说你:“都二十几的岁人了,口味还那么小孩子。”当时你捏着一颗橡皮糖塞进他嘴里,神色狡黠:“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人的口味呀?”他低下头,咬着那颗橡皮糖又渡回你嘴里,你们嘴对嘴,他笑意浓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可不许躲。”
你想躲也躲不掉,他会把你捉回来,压在沙发上一阵好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起来,热恋期的你们还真是腻歪得很,要不是工作原因,你们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和对方黏在一起,说是泡在蜜罐里都不为过。他情话技能点满,你也从不觉得这是肉麻,反而爱惨了他只对你深情的模样。有时候他说着说着,便自顾自害羞起来,大概没人会想到,撩妹高手许教授竟还会有在女朋友面前害羞的一面。
他害羞是什么样子呢?比如话说到一半突然转移话题,你孜孜不倦地追问,他却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你赌气转过身,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你,毛茸茸的黑发蹭着你的肩窝,问你真的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你点头,他把你抱得更紧了点,说你刚刚的样子好可爱,他好想吻你。
都说爱对了人,每天都是情人节。这句话要搁到热恋期一点没错,可你们的热恋期早过了,就像一杯滚烫的开水,时间一久,降温了,不烫手,任谁都拿得起放得下,没准再过一段时间,直接就成凉水了。
你一口气憋在心里,想哭又哭不出来。眼泪是热的,可谁又在乎呢?
你挑了几盒冰激凌搁在茶几上,剩下的塞回冰箱,等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拿出来。你打开冰箱下的冷藏柜,里面装满了不知何时买过的速冻食品。你之前没发现,这一定也是许墨上次带来的了。可怜了这一堆没有一席之地的冰激凌,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们融化了。你于心不忍,泄恨似的摔上冰箱门。
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不顺心,速冻食品是无辜的,偏偏又要和你过不去。其实真正冷藏柜位置的,不仅仅是速冻食品,而是你和许墨的这段感情。它被你们关在冷藏柜里两个星期,至今都没人把它转移到保鲜层里。
行吧,那就继续冻着吧。冰激凌你全部吃完总行了吧?
你拉上窗帘,关掉所有的灯。外面还是阳光明媚,里边已是漆黑一片。电影开始了,你裹紧毛毯,怀里抱着一桶凉飕飕的冰激凌,投入到剧情中。
这是一部几年前很热门的爱情电影,剧情也是千篇一律。公司里的小姑娘们无意间提起,便问你有没有看过。几年前的你和她们差不多岁数,但你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跟随潮流,于是你摇摇头,告诉她们没看过。谁知她们个个瞠目结舌,说那么红的电影老板你居然没看过!赶紧去看吧!她们还说,看完这部电影的情侣最后都会分手,所有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对号入座。你笑着听她们略带稚气的对话,并没有发表言论。
看了之后会分手?那电影票的钱算在谁头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们在你耳边叽叽喳喳,你就像落入了麻雀的窝,耳边不得清净。一旁的顾梦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替你解围:“刚才还说情侣看了之后会分手,你们就是这么诅咒你们老板的吗?”小麻雀们瞬间安静了,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又默默补了一句:“老板和许教授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分手。”
大概在别人眼中,你和许墨可以称得上是模范情侣。可再怎么模范,终究还是躲不过冷战,躲不过争吵,躲不过互不理睬,躲不过激情渐退。这看似令人惋惜的状态,也只不过是人之常情。
人都不是完美的。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完美的恋人。爱得越久就越了解,心里那个完美的他,不过只是理想的映射。真实的他并不完美,他自私,他贪婪,他脆弱,他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这样不完美的他,假如你还深深爱着,那便是真情实意了。
05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
剧中的歌曲还在唱,剧情也渐渐进入矛盾的高潮。男女主从闹分手到各过各的生活,心系着对方却又故作洒脱和彼此暗中较劲。当两人想要重归于好,一切早已回不去了。他们不是在等对方回头,而是在等对方放手。
你大概是已经过了多愁善感的年龄,看多了爱情片也麻木了。剧中男女主的感情走到这地步,也该是山穷水尽了。你不禁想,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这样撕心裂肺的感情吗?大多数情侣分手的原因都是性格不合,极少数才是身不由己。
你有些发热,刚想挖一勺冰激凌来解热,不料挖了个空,低头一下,原来已经一口不剩了。你撇撇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已经是第三大桶冰激凌。电影步入尾声迎来结局,女主最后嫁给了别人,男主还是孑然一身。相爱多年,最终还是同行陌路。他们互道一声“再见”,电影落幕。
你的眼皮开始变沉,周围的声音越变越小。其实你并不是一点感触都没有,反倒是有了感触不愿意承认罢了。当意识被梦境剥夺,那感触才愈发清晰:你不要和许墨分手,但你害怕他和你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睡着就开始做梦。
梦见一个大雪初霁的夜晚,你和许墨躺在被窝里。他看书,你看他。看书时的他极为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干预到他。你喜欢他这副模样,即使一言不发,即使那眼神不在你身上,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梦里你们已经结了婚,感情稳定,生活恣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缺了个爱情的结晶。不管你们怎么努力,小家伙迟迟没来,为此你们还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依然差不出缘由。突然有一天喜从天降,你怀孕了,你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许墨,许墨从研究所赶回来,一开始他似乎不敢相信,你把化验单递给他,他再三确认后,才终于露出宽心且幸福的神情。他把你如视珍宝,把你照顾得滴水不漏。有了他细致入微的宠爱,你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安逸,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一天天地长大,初为人父的许墨,总会在睡前做出一些孩子气的举动,比如将耳朵贴上你圆润的腹部,试着和里面的小宝宝传达讯号。
“小家伙,我是爸爸。”
你爱不释手地抚着他浓密的发,让那墨一般的黑色流连于指间,你轻声问他:“小宝宝说什么了?”
许墨温柔地笑了:“小家伙说他会乖乖的,不踢妈妈了。”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暖流般冲击着你的心,这世上仿佛没人比你更幸福了。你收获了最美好的爱情,拥有了最美满的家庭。你用一辈子的幸运,换来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个爱你的,你爱的许墨。
梦境到这里还算圆满。
你还没来得及享受幸福,上帝就给了你一颗裹着糖衣的毒药,你傻乎乎地含在嘴里,细细回味这甜蜜的味道,直到有一天,你才得知,这是灾难的味道。
预产期临近,你因为失足摔下楼梯流产了。
是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绝望。梦里一切事物你都看不清了,只记得腹部撕裂般的痛感,就像没打麻药直接做的手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痛觉填满,你捂着肚子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但最让你痛苦的还是孩子没了的这个事实。你失心疯般地在病床上大喊大叫,许墨冲过去抱住你,试图让你冷静下来。你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发狠地打他,咬他,可他依然没有放开你。他说孩子没了还能再要,你要是疯了他可怎么办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遍遍唤着你的名字,一遍遍亲吻着你。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你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虚惊一场。肚子仍旧隐隐作痛,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泪还是汗。肚子痛的原因应该是冰激凌吃多了,你正打算下床找药,突然腰上一紧,你跌入了某个人的怀里。
许墨的脸上写满担忧,那双黑色的眼眸犹如潭水般深不见底。
梦境和现实忽然之间重叠,强烈的恐惧涌上你心头。结婚、怀孕,流产,开始还是风调雨顺,刚尝到甜头后立马跌入万丈深渊。庆幸你没有摔得粉身碎骨,有一只手在你坠落的瞬间牢牢抓住了你。
正是眼前这个人。
他成为你梦里最后的救赎。
没想到两个星期没见,他竟瘦了那么多,原本就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深邃了,就是面色太苍白,不像以前那样健康。
你抬起手顺着他的鼻梁骨往下摸,指腹描摹着他的轮廓,轻轻触碰,害怕微微用力就碎了,摸到那双柔软的,略带干燥的,并且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他倏地握住你的手腕,将你紧紧拥入怀中。
0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星期许墨一直住在研究所没有回家,一是为了忙科研,二是怕回了家之后某人见了他会心烦。发生争吵的那天晚上,你误会了他,他跟你解释了,那个女孩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现在都已经结婚了。那晚只是碰巧遇见,就简单寒暄了几句而已。可你却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听他的解释。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就算脾气再好的人,被别人那样误会终究还是会生气,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心爱的女朋友。他能够忍让你那些难听的气话,但他无法忍受你对他的不信任。你不听他的解释就算了,还怀疑他不爱你了。感情经不起猜疑。你那晚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把他往恶人的悬崖边上推。所以他才会气恼,才会摔门而出。好在他理智尚存,他决定给双方一段冷静的时间,所以他走了,他走得很彻底,被你伤害得也很彻底。
走后没多久,他便控制不住地想起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啊,就是犯贱呗。让你笑的,你过会儿就忘了。让你痛的,你能记好久呢。
明明是你出口伤人在先,他也下狠心告诉自己,不能每次都惯着你,要让你一个人好好反思,让你过上一阵子没有他的生活,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他的重要。他想让你认清他在你心里的分量,究竟几斤几两。是不是沉到一辈子都拿不起,放不下?
然而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他只要一碰上你的事,就会重蹈覆辙,像从前刚认识你那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能靠近,就越控制不住地想去靠近。
你以为这场冷战只有你一个人心烦意乱,心神不定,其实他也一样。
他在你下班前抽空回家一趟,就是为了检查冰箱里有没有菜,有没有水果,药箱里有没有过期的药,他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中一点点地推敲,你有没有想他。
如果你把他不常看的书翻出来,那就是想他了;把他经常穿的衬衣拿出来,那就是想他了;把他喜欢喝的白茶放在显眼的位置上,那就是想他了。
要不是你们的脾气一样的固执,他其实很想告诉你,他也想你了。
许墨和往常一样走路回家,这是他每天例行的事。虽然你们还在冷战,但他依然不忘确认下班后你是否安全回到家。他会站在楼底下确认客厅灯亮着,他才能安心地返回研究所。这条路走了好几年,沿途的商店新旧交替变化的不少,只有便利店没怎么变。许墨也算是常客了,偶尔会进去买一些近期的书刊。许墨相貌儒雅、气质出众,实在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久而久之,那家便利店的店员们也都熟悉他了。知道他是恋语大学的教授,也知道他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他们有时会一起来便利店,男才女貌,很是养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十一点了,这时的便利店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只有门口打扫卫生的店员小姑娘。小姑娘看到他,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许墨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许教授这阵子再忙些什么呀,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
“是吗?我们前几天不是刚见过面?”
小姑娘被撩得咯咯直笑,她知道许教授已经有女朋友,也没动什么歪脑筋,倒是大大咧咧地说:“对了许教授,您女朋友下午在我们店里批发了一大袋冰激凌!我都惊呆了!”
许墨一愣:“你认识我女朋友?”
“不就是皮肤白白的那个大姐姐嘛!”
“她一个人?”
“是啊,买了一大袋零食和一大袋冰激凌呢!”
“谢谢。”许墨衣摆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留下一脸莫名的小姑娘,许教授为什么要和她道谢?话说回来许教授腿可真长,才走了几步就没影儿了。
许墨咬紧后槽牙,加快赶回家中的步伐。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蹿上来了,心脏就像被火烧一样的灼热,火苗蔓延到喉咙,他说不出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惶恐不安。在听说你买了一大袋冰激凌的之后他更是懊恼到不行,只想赶紧回家把那些冰激凌通通扔掉。你试过几次急性肠胃炎,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只有照顾你的他知道你犯起胃病来有多痛苦。为了不让他担心,你和他约好每次吃冰喝冰前,都要经过他同意。哪知这才分开不到两个星期,你就把你们的约定打破了。这样不听话的你,真应该好好收拾一顿,打手心,打屁股,可他偏偏又舍不得。
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一阵甜腻的零食气味扑面而来。许墨开了灯,地板上全是零食的包装袋,开过的没开过的,或是吃了一半的都有,茶几上还叠着三个冰激凌的空壳。你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了也毫不知觉。
吃了那么多冰的,就这样睡了,身上也不盖点东西,这样下去绝对会感冒的。许墨的眼神沉得吓人,他也没时间管地上这些零碎的垃圾了,走过去直接把你拦腰抱起。你身子本就单薄,这阵子又没好好吃饭,许墨把你抱在胸前,明明怀里抱着个人,却感觉不到重量似的。
“又瘦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许墨注视着你的睡颜,喃喃自语。
“唔。”你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看着你猫儿一般乖巧的睡相,许墨那拧着的眉终于舒展了,眉头一舒展,温柔的他又回来了。
他轻轻把你抱回床上,给你盖好被子,他没打算要走,他要在你的床边静静看你一夜。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能这样好好看你了。
到了后半夜,许墨去冲了个澡。他从浴室出来便看见你捂着肚子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嘴里还一直念叨些什么。许墨甩下毛巾踱步过去,试着叫了你两声,你双眼紧闭,双唇颤抖,依旧没有醒来。你这模样可把许墨吓得不轻,他手探上你的额头,没有发烧,那是做噩梦了吗?
于是他试图进入你的梦境。
直到你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7
他贴着你耳朵说:“冷静下来了吗?”
你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他的腰没撒手。一瞬间有些尴尬,你轻轻推开他,无果,换回他一个能用力的拥抱。
你就像嵌在他怀里一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你不明白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许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巧合?是他把自己抱回房间的吗?他……已经看到桌上的冰激凌了吗?他生气了吗?他应该对你很失望了吧?
“怎么不说话?”
温热的气息撒在你耳边,你不自觉一颤:“许墨,我做噩梦了。”
“嗯,我都看到了。”
你嗓子发痒:“是你做的吗?”
许墨轻轻摇头:“不全是。”
“那是你……救了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把你松开,抵着你额头,望进你的眼里,他说:“除了我,还有谁?”
原来这些都不是巧合。你对他的想念编织成梦境,梦里那些幸福甜蜜的场景,都是你曾经幻想过的。你幻想过和他的婚礼,幻想过和他的蜜月,也幻想过许许多多等着你和他共同完成的浪漫未来。当你梦到自己变成一个小生命的母亲,你这才意识到,原来你真的很想给许墨生个孩子。很久以前你曾半开玩笑地提起,如果以后生了女儿就起名许栀,生了儿子就起名许岚。当时许墨还笑你,交往没多久就想到以后了?你理所应当地回答,反正这辈子都栽在他手里了嘛。
六年之后,你们的爱情长跑仍旧没有跑到终点。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会在五年内结婚,没想到都六年了还是没收到你们的请帖。旁观者的他们除了干着急还有什么办法?你们作为当事人都不着急,他们着急有什么用?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年龄一天天增长,你们之间不温不热,也擦不出当年的火花了。
家里人还是不停地催婚,一向稳定的你们居然在这节骨眼上打上了冷战。这哪是擦不出火花啊,分明就是大爆炸之后一夜回到冰河世纪。你们在一起六年也不是没吵过架,但每次不是你先认错就是他先低头,唯独这次却做不到了。大概是你们都觉得已经为对方忍让了太多次,这次就等对方先低头认错。
他不愿低头,你不愿认错。冷战打响,持续两周。
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心心念念,夜不能寐。于是你们从背道而驰到面对彼此,你在梦里诉衷情,他在现实寄相思。这两个星期你们过得有多不好,仅凭眼神便能了解。
有些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有些人,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
“我们的冷战早在你梦到我,而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在责备我那晚上的气话吗?”
“傻瓜。”他的吻落在你发顶,“吵架的狠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冷静进而冷战的时间里,我们在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
“那么你适应了吗?”
“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适应了。”
世上之人不过是无数涸辙之鲋,各自灵魂深处对人生温暖的愿望,支撑着人类的延续。世人拥有着爱情,经营着爱情,让这份爱情亘古不变的办法,永远都不是将它冰封冷藏。
“上次大姨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当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现在呢?”
“当我们无法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的时候,便是爱情上升到婚姻的时候。”
============================正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切和好如初。庆幸冷战没有掀起大风大浪,才能让你们在两周的背道而驰中没有渐行渐远。多亏彼此及时回头,牵住对方的手,这才避免了险些上演分道扬镳,破镜重圆的戏码。你们总是在奇怪的方面默契得可怕,闹别扭时是,和好了也是。说不理会时谁也不乐意理会,这下把话说开了,反倒争抢着比对方先提出和好。
到底是别人口中的天作之合,除了你俩没人敢轻易干涉你们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你们就像在玩过山车,缓缓攀升又陡然骤停,让人不得不屏住呼吸,怕你们的爱情骤然而下没有迂回的余地。哪知你们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告诉他们,我们不玩过山车了,我们改玩浪漫的旋转木马。
你和许墨,一个赛着比一个任性,只是一个任性得明显,另一个藏在心里,不轻易把任性表现出来。一旦任性起来,谁也不愿甘拜下风。
你们的感情,旁人看来心惊肉跳,你们却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和好的那天晚上你们聊了许多,你问许墨这两个星期不回家他都住哪了?许墨说除了研究所他还能去哪?你咬着嘴唇,有些委屈了,说他两个星期没回来,还以为他厌恶你了。许墨一愣,笑了,他表示自己也很无辜,明明是担心你见到他之后会心烦。
说着你们相视一笑,不由得双双摆头道着无奈。要怨就怨你们都太在乎对方的心情,有时太过小心翼翼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什么遭到对方厌恶的事。
后来你又问他,怎么突然想到今晚回来?许墨揪揪你的鼻尖,说明天晚上大姨不是请吃饭吗?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恍然大悟,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混混沌沌地又快过完了一星期。记得上周的今天,你和许墨还闹着别扭,哭也哭了,吵也吵了,给他发消息都是石沉大海,到最后你也懒得发了,就让他沉寂吧。你有所不知的是,投去的那石子其实是一颗炸弹,投进名为“许墨”的深海里,虽然海面上是风平浪静,其实海底已经地动山摇。
许墨的心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线上带着鱼钩,钩子刺进去,弄得他又痛又痒。你就是岸上的杆子,时而一动不动,稍微一动,那个钩子便越扎越深。他不甘心,所以他让自己不断往下沉,直到心脏渗出血来,染红水面。他也不想这样伤害自己,只是为了让岸上的你知道他受伤了。这家伙哪是折磨自己,分明是折磨你啊。他明明知道他是你的软肋还故意这么做,真不知该说他狡猾还是傻。
你捧着他的脸说:“你一定是森林里最傻的狐狸了。”
“也许是吧。”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哀,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水雾,“每天都傻傻等着你,傻傻看着你,傻傻想着你,又怕你嫌我啰唆,怕你不愿意看到我。没想到会有一天,我竟害怕出现在你面前。”
你心疼坏了,你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保护着你,爱护着你,将你圈进他的世界你,以你为中心。可是你从未问过他,你给他的安全感是否足够?他信任你,但他不信任自己。在感情里,他不够自信,甚至有些自卑,他担心自己不够好,有一天会失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许先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了?”你吻了吻他的眼睛,想给他安慰。那双眼睛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偶尔忧郁,时而冰冷,但不应该是悲伤的,他应该是笑着的,充满爱意,充满柔情的。
“爱情需要足够的勇气,这一点,我做得不如你好。”他将脑袋埋进你窄窄的怀中,汲取你身上的气味,两个星期了,他终于又闻到了让他安心的香气,“分我一点勇气,我便能加倍爱你。”
你们静静相拥,共同等待着天明。两个星期的日日夜夜,你们醒来都不见对方身影,这下终于相拥在怀,你们谁也不肯先闭上眼睛。
许墨低头看着怀中的你,你那副强撑着睡意的样子,跟好几年前守岁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喜欢看你入睡时的模样。都说爱情藏不住,爱意则是通过眼神流露的,就算六年过去物是人非,他看你的眼神依旧没变,只有对你的爱愈来愈浓。
“乖,别逞强了,快睡吧。”他的大拇指抚过你的脸颊,指腹有些粗糙,但并不影响它的温暖。这双持了十几年解剖刀的手,一如既往的干净漂亮。
你捉住那双手将它展开,把脸颊蹭上那宽厚的掌心:“我害怕睡着之后,还会继续做那个噩梦。”
“别担心,我不是在这里吗?”许墨抿着嘴,笑容令人安心,“闭上眼睛,你会做一个美梦的,相信我。”
许墨的声音带着哄人入睡的魔力。你轻轻闭上眼睛,可不到两分钟又睁开了,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你看到了我噩梦,是真的吗?”
许墨轻声一笑,点头:“是真的。不只是噩梦,美梦也看到了。”说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这么说他不仅看到了你们的婚后生活,也看到你怀了他的娃咯?羞臊感直冲你脸颊,你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索性闭上眼睛:“嗯,我先睡了。”
许墨声音里的笑意更明显了,他哪儿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他把你从被窝里捞出来,然后像梦里那样,将耳朵贴在你的小腹上,说出了和梦里一样的话:“小家伙,我是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境重现。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事,许墨做到了。
你鼻头瞬间像被灌了酸水似的,眨了眨眼睛,居然湿润了。你有些哽咽,莫名想把梦境继续演下去,于是你照着梦里那样,轻抚他的头发:“小宝宝说什么了?”
许墨找到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小家伙告诉我,要爸爸永远保护妈妈。”
——爸爸要永远保护妈妈,不能让妈妈受伤,不能让妈妈难过,要让妈妈开心,让妈妈幸福。小宝宝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来到这个世上,来到爸爸妈妈的身边,他想看到妈妈美丽的笑容,也想让妈妈的眼泪变成甜的,并且永远都不会变苦、变咸。
你眼眶里积攒着太多泪水,轻轻一眨眼就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一颗一颗地落在许墨的手背上,他也不将它们抹掉,而是放在嘴边用舌尖触碰,他惊讶地发现,眼泪居然是甜的。
你捂着眼睛,不让他看到你哭泣的样子。争吵的那晚你也像这样哭过,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模样不好看,太矫揉造作:“明明、在梦里、你不是这样说的……”
许墨拉开你的手,让那双哭红的眼睛看着自己。他抵着你的额头,轻轻蹭着:“对不起,因为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所以他不会那样说。
“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如果生命得以延续,我愿意将所有的美梦都变成现实送给你。”
你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那、噩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似乎也哽咽了,声音变得沙哑、低沉,但还是坚定不移地告诉你:“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哪怕是一分一毫。”
这是许墨给你的承诺。他向来不擅长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所以他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你,他想霸占你的后半辈子,请你安心地将后半辈子交给他。
第二天傍晚,你们准时来到大姨家门前。当时大姨在电话里没多讲,你也就没问,默认了只邀请你和许墨两个人。你们摁了门铃,一个稚嫩悦耳的童声从里边传出来,然后大门被打开,你和许墨没见人影,低头一看,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娃娃正扒着门把手仰着小脑袋望着你们,那小娃娃的瞳孔是罕见的褐色,一对睫毛又密又长,宛如混血儿。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儿,许墨率先弯下腰对小娃娃说:“小朋友,请问这里是刘阿姨的家吗?”
小娃娃没说话,像是没听懂中文似的,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开了。不一会儿,身上挂着围裙的大姨才从厨房里小跑出来。那小娃娃躲在大姨身后半露个脑袋,一双玻璃珠似的又大又圆的褐色眼睛好奇地看着你们,眨都不眨一下。
家里就大姨和小娃娃两个人在,你把礼品搁到台子上,随口问道:“大姨,我姨父呢?”
大姨招呼你们进来,边说:“你姨父和几个朋友出去钓鱼去了。这男人啊,不管到了哪个年纪都闲不住。”说完,还有故意瞅了你和许墨一眼。
许墨笑容可掬道:“大姨您说得对,男人不管到了哪个年纪都有自己的爱好,姨父爱钓鱼,您就多支持他吧。”
大姨原来还在纳闷呢,听许墨这么一说立马忍不住笑了:“小许还是那么会说话,大姨说不过你啦!”
三个大人有一波没一波地瞎扯着,差点无视掉了躲在身后的小娃娃。大姨猛拍一记额头,把小娃娃拉到跟前介绍道:“这是你四姑女儿的孩子,宁宁。”
大姨握着他的小手在你身上比画:“宁宁,这是姑姑,叫姑姑好。”
宁宁似乎有些害羞,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姑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扬起嘴角,和他招招手:“宁宁你好。”
接着大姑又握着宁宁的小手指指许墨:“这是许墨叔叔,跟许叔叔打个招呼。”
宁宁又小声地:“许叔叔好。”
许墨蹲在他面前,温顺的眉眼弯成一对可爱的月牙:“宁宁,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许墨。”
宁宁是个如假包换的混血儿,也是大姨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能跑能跳的表妹的孩子”。宁宁的妈妈是你一位几乎没什么印象的远房表亲,对于这位表亲你能记起的回忆甚少,只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在国外结婚生子了,还生了个那么漂亮的混血儿。
你在厨房给大姨打下手,许墨陪着宁宁在客厅玩玩具,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很是和谐,乍一看让人以为是父子。许墨对一切小生命都抱着崇高的兴趣和喜爱之情,不管是植物、动物,还是像宁宁这样的小朋友,他都很喜欢。他很乐意去照顾他们,观察他们,然后再将他们保护起来。宁宁在堆乐高,他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不打扰,也不嫌无聊。宁宁想不出怎么堆的时候,许墨不会直接帮助他,而是无比耐心地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话语去提示他,宁宁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许墨稍微提示了一点他就明白了,成功之后还和许墨击掌,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惹人疼了。当然,自家这位优秀的男朋友一如既往的魅力四射,连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小朋友都喜欢上他了。他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长辈的模样,反而还让宁宁把他当成朋友。
这样的男人有了孩子之后,一定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父亲吧。
你不自觉地抚上胸前的蝴蝶吊坠,这是许墨送给你的第一件定情信物,六年了,你一直把它视如珍宝戴在身上。只是那空荡荡的右手无名指什么时候才会被套上代表白头偕老的指环呢?
“大姨,宁宁的父亲是哪国人啊?”
“瑞士。”
难怪长得那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混血儿呢,像个小天使一样。”
大姨调侃道:“羡慕了?羡慕自己生一个去。”
你羞赧地低下头,不安地洗着菜:“生也生不出混血儿来啊。”
大姨被你逗乐了,厨房里回荡着她的笑声,“放心吧!你们小两口俊男靓女,生出来的宝宝直接可以拍广告咯!”
在客厅坐着的许墨闻声望去,正好对上了你的眼睛。你们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碰撞,在滋长,几秒之后,他折起手指抵在唇上,细不可闻的“噗嗤”一笑。
你不明事理,他却对你点了点头。
他这是在认可什么?是“羡慕就自己生一个”还是“生出来的宝宝可以拍广告”?
许墨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然后用眼神告诉你:都是。
大姨的调侃让你不小心联想到了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你正要把它们抛到脑后,结果因为许墨的眼神让那件事更加清晰起来。你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这还在大姨家呢,怎么能想那种事情呢?
你接了把自来水覆上自己的发烫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许墨眼里的笑意未退尽,深邃倒是占了七八分。你的内心像在被他审视,干脆转过身不去看他。宁宁见许墨没理他,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从你身上转移目光。
饭桌上的气氛也是其乐融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宁已经和许墨完全混熟了,开饭前就闹着要和许叔叔排排坐。大姨不肯惯着他,说他吃饭不老实,别一会儿闹着许叔叔了。宁宁想耍赖,许墨揉着他的脑袋对大姨说没关系,他已经答应过宁宁了,吃饭的时候坐在他旁边。大姨拗不过,摆摆手说那随你们了。她给你们准备碗筷,边恨铁不成钢:“真是!和他老爸都没那么亲!”
宁宁的父母是属于特别爱玩的类型,就算有了孩子,也依然到处去游山玩水。这次宁宁之所以会住在大姨家,就是因为父母亲来中国旅游,四位老人又都在国外,父母亲嫌带着他累赘,于是就把他扔到大姨家让大姨帮忙带几天。
你干笑两声:“表妹心可真大啊。”
要换作是你,你才不乐意把自己孩子扔到亲戚家寄养呢,像寄养什么小猫小狗一样,自己的孩子还是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小两口想过二人世界呗。”大姨给宁宁夹了一根烤香肠,“宁宁说是不是?爸爸妈妈是不是去过二人世界了?”
宁宁乖巧地点头,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都不带宁宁玩。”
大姨家住市郊,去到市区起码得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大姨平时不怎么去市区,附近就有好几个大超市,买菜什么都走几步路就能解决了。可怜了小家伙每天在家里玩玩具。
“哎,你俩要是有时间也带他出去走走吧,我正好歇两天。”
宁宁吃饱后抱着奶瓶跑去客厅看动画片了。有些话碍于小朋友在场,大姨一直没好提,这下时机等到了,她也不含糊,直接开口问道:
“大姨可就直说了啊,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你们都不由自主在心里暗想:果然逃不过这一劫。
这些问题可以称得上是来亲戚家做客必然会被问到的问题了。先是问有没有对象?谈了对象问什么时候结婚?结了婚之后的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这一连串的问题就是配套好的,不管走到哪个阶段,他们总有问题来问你。
“我可不听客套话。”大姨佯装正色,“特别是你啊小许,大姨知道你最会说客套话了。”
突然被长辈点名批评,纵使是许大教授也一时语塞。
“大姨可不是在逼婚,你们好歹也给家里人一个答案吧,不然这心总悬着,放不下来啊。”
你担心大姨的话会给许墨造成困扰,于是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想让他安心。那只手很大,他将五指收紧,和你紧紧相握。
“大姨,我知道您在关心我们,可是……”
“大姨。”一直没说话的许墨开口了,他说,“不瞒您说,前些日子我们刚吵了一架,昨天晚上才和好。在吵架的这段时日里,我思考了很多,包括……我们到底适不适合结婚。”
大姨道:“在一起六年,适不适合早该发现了。”
许墨给大姨倒了杯果汁,递过去:“大姨,您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不是所有适合恋爱的情侣就一定适合结婚,爱情上升到婚姻,不光只有时间的考验就够的,应该还有许多除时间以外的因素。说实话,我也很担心很彷徨。一方面总是在想,如果我给不了她想的幸福,让你们失望该怎么办?可另一方面,我却又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人,我想霸占她的现在,她的未来。如果她想要的我给不了,那任何人也都给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许墨站起来,深深鞠躬:“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承诺,生活总是充满变数,许下的诺言或许也会在某一天因为种种不可抗力的原因而改变。我不想欺骗任何人,更不想欺骗我爱的人和她的家人。”
许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不敢承诺,而是不敢轻易承诺,就像不敢轻易交付真心,不敢轻易爱上一个人一样。他每走一步都会思考,这样走是对是错,这条路同往天堂还是地狱,是生生不息还是万劫不复。
要么得到要么失去,只要得到了他认定的人,那么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身边一步。就是这么近似于疯狂的执念,偏执又脆弱,霸道又多疑。这个男人是个天生的矛盾体,却又令你深深着迷。
后来你听见他说:“即使生活充满变数,唯一能肯定的一点,便是把她娶进我许家的门。”
他深深地看着你,一字一句,不容小觑。你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包裹,有些窒息,却充满甜蜜。
欲望如同猛兽的嘴巴,轻而易举地将人类的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水雾还未散尽的浴室白茫茫一片,你被许墨抱到洗漱台上吻得不可开交。他赤裸着上身,你爱不释手地抚上去,从八块腹肌一直向上,感受着掌心下那肌肉匀称、肌理分明的触感,最终停留在那被水浸湿到自然乌黑透亮的头发上,你将他遮眼的刘海往上翻,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
那双眼里含着浓浓的情欲和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缠绵的热吻还在继续,你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在对方的口腔里互不相让。他的舌头如同一条火热的灵活的小蛇紧紧缠绕着你,你不甘示弱,就着他纠缠的舌头热情地吮吸着,汲取这男人嘴里的美味。你们都如此的贪婪也如此贪恋对方身上的味道,转着脑袋寻找一个又一个最适合接吻的姿势。
交往六年欢爱之事数不胜数,你和许墨也都早已告别处子之身,除了彼此之外也没有和别人做过这码事。刚开始交往时还有些害羞放不开,虽然现在倒也不能说完全放开,起码能够坦然地接受和面对自己的性冲动。做爱本就是为了取悦自己,能让身体得到愉悦的快感,何乐而不为?再说了你在情事里什么样子许墨没见过?要是这时候还害羞,未免也显得太矫情了。
你张开双腿让许墨跻身而入,他双手抚摸着你的大腿渐渐往上,最后停在你的腰间,他握着你的腰,轻咬着你的下唇:“继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
你将他推开,利落地脱掉自己身上的浴袍,再用脚把他腰上毛巾撩开,甩到一边,整个人跟着大腿缠上去,攀在他的肩头,抱着他的脖子,下身暧昧的磨蹭、挑逗着,感受那尺寸可观的庞然大物为了你一点点硬起来。
许墨眼里泛着不知意味的光,他托着你的臀部把你抱到花洒下,背脊猛地贴上冰凉的瓷砖,你打了个冷战,这时许墨打开花洒,喷洒而出的热水从上至下浇了你们一身。你不明白为何许墨要这么做,冒着腾腾白雾的热水像大雨一样的冲刷着你们,许墨勾着嘴角看着你,一边用指腹抚摸你脖颈的曲线,你微微一颤,他抓住你的手,再将你湿润又柔软的手掌展开,他五指扣上去,捧到嘴边,张嘴含住了你的无名指。他抬起眼想看你的反应,你没让他得逞,用无名指绞弄着他的舌头,他一愣,决定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在你的指根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这是许狐狸留下的牙印。
“呀!”你吃痛一声,抽出手指,佯装怒目而视。
许墨无视掉你的假愤怒,嘴唇轻轻碰了碰你那毫无防备的乳头,你瞬间感到致命一击,仿佛被他触碰到一根鲜活的神经。
“别紧张。”许墨揉捏着那团白皙的软肉,伸出舌尖舔了舔,“忍很久了吗?我的小欲女?”
“才没有。”多庆幸浴室的水雾模糊了你的脸,才不让他看到你滚烫羞红模样。
许墨松开与你十指相扣的手,改成握住你的手腕,用一种无形的,恰到好处的力量带领着你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直到让你找到丛林间昂扬挺立着的那个雄性的形状。你没有逃避,而是主动将它纳入手心,感受它的重量,它的长度,它的体温。它炽热而跳动着,热切而高昂,这原本狰狞丑陋的家伙,你却丝毫不害怕它,相反的,你甚至觉得它可爱,也很喜欢它。你应该感谢它,是它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将你送上情欲的顶端,让你感受灭顶的快感。
当然,你最爱的还是它的主人,那天生擅长性爱且无师自通的男人。
“想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很想。”
你俯下身将那耀武扬威的大家伙纳入口中,像吃冰棍那样从顶端往下舔舐,时不时收紧两腮,听到自己的男人舒适的喟叹了,你便更加卖力的吞吐起来。这种口活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愿意为男人做的,但你愿意为许墨做,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你爱他,爱他身体的每一寸,所以你想把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品尝千千万万遍。淅淅沥沥的冲刷声盖过了淫靡的声音,你呜呜咽咽,嘴上依然没有停下来过,许墨捧着你的脸,将你脸颊上沾着的痕迹抹掉,他有些心疼了。
“可以了,你已经表现得很棒了。”
你摇头,不停地啜着那冒着晶莹的龟孔。
“乖,快起来,听话。”
你不明白,为什么他都硬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
“为什么拒绝我?”你问。
他关掉花洒,扯了一张大浴巾把你裹进去,然后抱着你走出浴室。
“你想知道?”
你不老实地握住他那根粗长上下撸动:“嗯,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许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柔地将你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揉着你的发:“这时候还叫什么许教授。”
你趴在他的大腿上,戳了戳那根涨成紫红色的家伙:“真精神。快告诉我吧,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口出来?”
许墨把你拥入怀中,然后欺身而下。你被困在床褥和他的怀抱之中,他低头吻着你的锁骨,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痕,“之前一次我看你太难受,就不想再让你为我这么做了。”
原来是这样吗?你心里一颤。原来是因为担心你才拒绝的。
“我就想为你做,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你撇开他的刘海,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而且你明明也很享受,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墨捏了捏你的手感尚佳的臀肉,不否认也不承认:“那么,辛苦了。”
窗外的夜色沉寂,屋里的气氛却刚刚开始升温。
因为太久没做了,前戏就花了不少时间。好在许墨不是那种横冲直撞的性格,该有的耐心和风度他一样没落下,他可不允许你在他这里得到什么不好的体验。许墨有着别人无可比拟的耐心,这是他无数个优点的其中之一。他先用手指慢慢爱抚着你,配合舌尖挑逗你敏感的花蒂,在你放松下来的时候再将手指探进去,磨蹭着温热的内壁将你紧致的花穴撑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又不乏力度地抽插着,搓揉着那个让你颤抖的地方,不一会儿你就到达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你被许墨弄得气喘吁吁,下身湿得一塌糊涂,他怜爱地亲吻你的侧脸,在你耳边问道:“光是手指就这么舒服了吗?”
你羞于承认,但下身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你出卖了自己。
“你这样让我很有挫败感。”许墨有些无奈,“我会以为你只喜欢我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向他展开双臂,闹着抱抱:“许墨许墨。”
“嗯?”
“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傻瓜。”
男人伞状的顶端突破湿热的秘处,饱涨的疼痛感和满足感逼得你发出哀求似的娇吟。身体里的空虚终于被填满,那滋味酸楚又甜蜜。
“还疼?”许墨停下来,低头凝视着你。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双眼也有些通红,明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可还是将你的感受放在了第一位。
你委屈地和他对视,他以退为进,同时坏心眼地抽出一寸,只将伞头留在里面,轻轻一磨:“疼就不做了,好不好?”
同样是禁欲两个星期的身体,哪里禁得起这般要命的试探,穴口被撑开又缓回来,那滋味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心脏一样。你的呻吟顿时转了个调,抬起手臂紧紧抱住许墨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那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时此刻,只有他的身体才是你缓解情欲症状的解药。
“许墨…别再欺负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墨终于满意一笑,俯身堵住你的唇,他猛地一挺腰,那硬热的欲望瞬间顶到了最深处。没等你缓过神来,他牢牢握住你的腰,下身发力,一下接着一下的耸动起来,埋在你体内的那根灼热仿佛不知厌倦似的,不断地索取和征伐,它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狠狠地占有你,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他的痕迹。
你被许墨充满力量的手臂紧紧抱着,满脸潮红的喘息,带着些委屈,又带着些抗议,在情到深处的时候你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于是你咬着他的耳骨在他耳边说:“你,你没戴套。”
“不戴了。”许墨喘得也相当厉害,是高潮来临的前兆,“我爱你,我们生个孩子吧。”
直到天边逐渐泛白,你们依旧不愿意停下对彼此的纠缠,心甘情愿地纷纷落入彼此的深渊,即使前路险恶,也将甘之如殆。
心底就像伴随着一声喜悦的巨响,震动了彼此的世界,一个你加上一个他,两个世界合在一起,就是整个世界。
全文完
发布于2018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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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粗暴的强吻
那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吻。你在通宵时不小心睡着,再一次睁开眼时,许墨那英俊清冷的面容就这样闯入你的视线。这张脸远看是个艺术品,近看更是杀伤力无穷。他深深地注视着你,不曾掩饰的宠爱在眉眼中化开。你将羞红的脸藏进毛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你、你怎么不按门铃就进来了呀”
许墨扬起嘴角,轻柔地为你拂去头发上的纸屑“我按了,你没听到。”
“大概睡得太熟了吧……”你,心里却因为许墨无意识的小动作无法平静。
“有地暖也不要睡到地上,嗯?”
“哦……我下次会注意的。”
“一直捂着脸,是不想见到我?”
你把脸从毯子里抬起来,不小心对他的视线。许墨的眼睛永远那么深邃,像海里的漩涡,轻而易举将人卷入其中。恍惚间,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凑近你,当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的气息包围。淡淡的剃须水混合着清茶香,这是专属于许墨的味道。温热的鼻息扫过你的睫毛,最后停在你的唇上。你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即将发生的事……你们的唇就快贴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将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打断。
许墨略带笑意刮了刮你的鼻梁:“这么紧张是在期待些什么?”
你像个傻瓜一样又被他戏弄了,明知道他最擅长玩这一套,偏偏还期待他能给你一个早安吻。这个男人太可恶!掌控着你的心还把你的世界搅得乱七八糟。他浪漫多情,一手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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