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要B一B(1 / 2)
('杨晓羽要死不活的又坐到了郑向哲的车里,他昨天夜里胡思乱想了好久,没睡好。想着要陪郑向哲在路上聊天,却又很快神志不清的歪在了座椅上。睁眼时,已经在大桥上了,纽约林立的高楼像模型一样立在眼前。
杨晓羽看看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郑向哲俨然已经开了快5个小时,于是担心地问道:“你累不累?要不要换我开?”
“你会开车?”郑向哲用力眨眨眼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视线依旧专注的看着前方。
“我有驾照,而且是国际驾照。”杨晓羽得意地说。
“国内的驾照不能申请国际驾照吧?”郑向哲疑惑得问。
“嗯,不能。我去考了张韩国驾照,然后申请的。”杨晓羽高考之后的半年一直在忙这些。他计划出国计划了3年,郑向哲走后,他就开始查各种资料,也包括这些细节,没有人帮他,他不得不迅速地成长,自己督促自己,只为了回到郑向哲身边。
“有驾照,技术到底怎么样啊?”
杨晓羽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说:“驾龄2年。”
郑向哲皱紧了眉头,正要说什么,杨晓羽就把头转向窗外,很无所谓的说:“车钥匙就放在家里,车就停在车库里,又没人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话一下就堵住了郑向哲的嘴。
过了好一会儿,郑向哲才又问道:“你爸不会不知道你来美国了吧?”
“他知道,不然我怎么办得了签证。不过他不知道我具体是哪天的飞机,他不问,我就没说,看看他什么能反应过来吧。打赌吗?早于春节算我输。”杨晓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简直句句带刺,可他昨天发现郑向哲的不同后,就忍不住要说,是试探也是埋怨。
但车里真的陷入沉默,他又难受的要命,转回头来,小声说:“你要是累了,我真的可以开。我看过东岸这几个州的交通法规了,你看,我知道在纽约红灯不能右转,但在弗吉尼亚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向哲点点头,“快到了,等回程的时候,再说换手开的事情吧。”
他们驶进了城区,杨晓羽打开车窗抬头看。纽约就是电影里的样子,可亲眼看到又好像和想象里的不同,那些繁华、雄伟和肮脏、老旧,在电影里经常是分开的,仿佛虽然都在纽约,却是需要横跨半个城市才能分别看到的景象,但在现实里却是紧紧挨在一起的,有时仅仅是转过一个街区的距离。杨晓羽想,爱情也是这样,他曾以为爱情有他父母之间那种坏的,也有他爷爷奶奶之间那种好的,虽然都是爱情,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但他体会到的他自己的爱情,却同时夹杂了那么多东西,快乐的、安全的和哀伤的、无奈的,密不可分地揉作一团,距离不过是一个转念。
杨晓羽回过头看郑向哲,他不再掩饰心里的波动,目不转睛满含爱意的看着郑向哲,郑向哲的脸和耳根都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车内的暖气烘的还是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吹的,反正就是不看杨晓羽。
“你不会定了两间房吧?”杨晓羽忽然问。
郑向哲没有回答。杨晓羽觉得这就是默认,他抿着嘴又看向窗外,不肯再开口了。
宾馆就在曼哈顿中城,位置很好,但窄窄小小地挤在成排的老旧建筑里,让人看不出一点气派的样子,幸好里面装修的干净又时髦。杨晓羽从郑向哲手里接过门卡,就自顾自得上了电梯,然后回了房间。杨晓羽靠着房门坐到地上,吸着鼻子擦眼泪,他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看错了,又或者即便那是真的,可只要郑向哲还打算躲着他,他就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郑向哲划下这条楚河汉界。
之后的两天,杨晓羽跟着郑向哲去看了自由女神、时代广场、着名的第五大道圣诞橱窗秀、联合广场冬日小镇圣诞市场,郑向哲不停地翻看手机上的记录,买各种小纪念品和好吃的递到他手上,甚至还请他去米其林三星的餐馆吃饭。杨晓羽想想郑向哲那辆一看就车龄不止3年的本田车,也能知道郑向哲依旧是那个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可他就是不能满足。
“你小睡一会儿,晚上咱们去帝国大厦看夜景,然后去时代广场参加圣诞前夜的活动。”他们从洛克菲勒中心的滑冰场走回酒店,郑向哲一边说一边把帝国大厦的门票放到杨晓羽的手上。
杨晓羽无精打采的收好票,点点头。
“晚上不要再穿这条有破洞的牛仔裤了,冷,对膝盖不好。”郑向哲叮嘱道。
杨晓羽小声咕哝着:“我的裤子都这样......”然后就进了房间。
他睡不着,在床上坐了将近一小时,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终于长长叹息一声站起来从箱子都夹层里翻出一包烟,然后穿上外套下了楼。他在前台问了问,竟然没有打火机,只好出门想看看哪里能买一个。结果一出去就看到酒店门口右手边有个身高腿长金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正在抽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意思,我能借一下打火机吗?”杨晓羽走近些问了一句。
那男人正夹着烟看手机,听到这话抬头看到杨晓羽愣了愣,然后快速的上下打量了杨晓羽一秒才开始掏口袋。
“来纽约玩?”男人把打火机递给杨晓羽,笑着问。
杨晓羽熟练的点上烟,一边呼出一口烟雾一边把打火机还回去。他不想和这个人多聊,所以只是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郑向哲出国以后,他就学会了抽烟,烟瘾不算大,但心烦了就要抽,浓浓的烟雾从口鼻里呼出去,仿佛能带走一点心里的烦闷。
“我和我朋友每年圣诞和新年都从宾州过来玩,我在宾大,你第一次来纽约?”那男人又主动搭话。
杨晓羽对白人没什么概念,甚至还有点脸盲,此时惊讶于这个脸上带着胡茬的男人竟然还是学生,就侧头打量了一眼,于是目光就接触上,只好又点点头。
“那你晚上要去时代广场?那边全是游客,去看一会儿就没意思了,但我知道那附近有个很棒的gaybar,今晚还有庆祝活动,有兴趣一起去吗?”男人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对着杨晓羽眨了眨眼。
杨晓羽听到gaybar这个词吓了一跳,他有种被看穿的尴尬,又惊讶于对面的人这么公开又大方地说出来,但他到底是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并没有被人看穿喜欢同性的慌张,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说:“感觉吧,很微妙。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想交个朋友,不会乱来的。”说着他拿出手机晃了晃,“能把facebook的账号给我吗?这样我们能联系到,或者你现在不想去,但晚一点也能看到我发的照片,那时觉得有意思的话就可以来找我们。”
杨晓羽没有facebook,也不想和这个人一起出去,他正要拒绝忽然看见郑向哲拎着一个购物袋从街角走了过来。杨晓羽瞬间挺直背,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烟,觉得应该赶紧扔掉然后回宾馆里去,但他只是这样犹豫了一秒,就拿出手机靠近了身边的男人。
“我......没有facebook......但......可以给你我的电话......”杨晓羽把话说的很慢,男人见他贴了过来又这么说,大概觉得这是个信号,于是很高兴,一边解锁手机要记电话号码,一边试探着把另一只手放到了他腰上。
杨晓羽瞬间收紧了腰背上的肌肉,他很紧张,郑向哲出国以后,他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现在竟然被个陌生人搂着腰,身上就一阵阵起鸡皮疙瘩,可他戏都演到这了,只好在心里默默希望郑向哲快点看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羽!你在干嘛?!”熟悉的声音从杨晓羽头顶响起,那声音里是清晰可辨的震惊和愤怒。
杨晓羽甚至压不住嘴角的笑意,抬起头去看郑向哲。郑向哲果然是会吃醋的啊,他想。
“你才多大,你就抽烟!”
杨晓羽的笑容立刻就没了,他看到郑向哲大步向他走过来,就甩开那个男人的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留下那个男人张着嘴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前一后的背影。
“杨晓羽!你给我站住!”郑向哲大喊。
杨晓羽却不肯停,拼命的在人越来越多的街道上前行。
郑向哲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脸震怒地质问道:“你刚才在干嘛?!”
“要你管我?!你扔下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干嘛?不就抽个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杨晓羽觉得自己手段已经用尽了,如果这样郑向哲都不吃醋,而只是盯着抽烟不放,那他真的没有办法了。此刻他心里满是怨怒和不甘,却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气郑向哲。
“你刚才是要给那个人电话吗?你平时也这么乱来的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都搂到你腰上了!他是同性恋!他要占你便宜!”
杨晓羽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郑向哲,他发现郑向哲气得眼睛都红了,于是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沉默几秒,露出一个不在乎的表情,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我18岁了,我喜欢的人不要我,那么我想跟谁睡都行。反正没人管我!”
TBC下一章可算能有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箍在胳膊上的手瞬间收紧,杨晓羽疼的缩起了肩膀,但他依旧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郑向哲。郑向哲抢过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攥着他的手腕往回走。杨晓羽在郑向哲背后心存紧张又满是希冀,他知道郑向哲生气了,却猜不出之后会怎样。
他被郑向哲拉进了房间,郑向哲的房间,杨晓羽被摁在墙上质问:“杨晓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半年都在干什么?你到底考上大学了没有?!”
杨晓羽一心以为自己说出那么破罐子破摔的话,能逼出郑向哲的真心话,却没想到又是这些,于是一脸冷漠和轻浮的说:“我说了我只在志愿上写北大,可我分数不够,就这么回事。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抽烟、可以喝酒、可以夜不归宿,因为家里没有人,没有人在乎我做什么。喜欢我的人很多很多,有女的也有男的,只要我点头,总有人愿意陪我,反正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所以谁都可以,谁都一......”
杨晓羽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一连串的耳光就抽了过来,他脸上热辣一片,嘴里散出些铁锈味,耳朵和脑子里也嗡嗡作响,可不知道为什么,杨晓羽心里却平静了下来,他任由自己被郑向哲揪着衣领摁到在床上。耳鸣中隐隐约约都是郑向哲的声音——杨晓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然后郑向哲的嘴唇就落了下来,一点都不温柔的抢进他嘴里,唾液冲淡了血腥味,杨晓羽软着身体张开嘴承受郑向哲的怒气,牙齿咬在唇舌上的疼和压在身上的重量,却令他感到十分安心。郑向哲果然是爱他的,他想,他蹉跎了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弄错了方式,郑向哲的爱并不仅仅是他想象中平静又包容的大海,而是还有隐藏在水面下不停涌出的岩浆,只有勇敢地深入海底才能知道那爱的炽热。
衣服被撕开,杨晓羽的身体裸露在空气里,先是觉得有些冷,却很快就被郑向哲压住变得灼热起来。被扭住的胳膊好疼,被插入手指的后穴好疼,杨晓羽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反而露出痴迷的表情用腿缠在郑向哲身上。他听见郑向哲痛苦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不停问他“你就是这么让别人陪你的吗!”
杨晓羽硬撑着不回答,直到郑向哲凶狠地咬着他的肩膀用性器撕开他干涩的穴口顶进他的身体,他才哭着开始轻唤郑向哲的名字。
他感觉到郑向哲的动作停滞了下来,钳着他胳膊的手也失去了力度,他睁开眼睛看到郑向哲满脸无措的看着自己,就立刻紧紧抱过去,抽噎着说:“你不能反悔了......你是爱我的......对吧......你也是爱我的......”他忍着疼摇摆腰臀,将自己套在郑向哲的阴茎上磨蹭,哀求道:“别推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只爱你,也只要你......”
杨晓羽忽然感到脸上一阵湿热,原来是郑向哲的眼泪滴落下来,他听见郑向哲哽咽着说:“我们......我们不应该......”
“你就当是为了我,”杨晓羽打断郑向哲,抬起头亲到郑向哲的嘴唇上,边吻边说:“我等到18岁了,我也追来了,我们说好的。我只能坚持到这个时候了,你再推开我,我就没有勇气活下去了,这3年,我好寂寞,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觉得快乐,谁也不能替代你......”杨晓羽低声的抽泣起来,“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只容得下你,如果你也走了,我就什么都没了......你爱我吧,求求你,爱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向哲的手抚上了杨晓羽的脸,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水,然后杨晓羽终于被温柔的吻住了,湿热的舌尖轻轻舔到他嘴里的伤口上,爱抚一样仔细。杨晓羽搂紧了郑向哲的脖子全心全意的回应着。原来还有比3年前更加甜蜜的亲吻,原来这才是心意相通的亲吻。每一次辗转,每一次吸吮,哪怕并不如何激烈也都令人浑身战栗,轻易挑起体内的欲望。
肠道里的阴茎慢慢地磨蹭,杨晓羽在郑向哲唇间发出软软的呻吟。郑向哲总是要问他会不会疼,总是会道歉,说不该那么粗鲁,杨晓羽则只会说“喜欢”。这和他春梦里的感觉不同,会很奇怪,会疼,但也更加满足,终于被喜欢的人占有的满足。
这满足里,郑向哲会亲他的唇,亲他的脸,亲他的乳尖,还有被咬破的伤口,无论郑向哲做什么,杨晓羽都被幸福包裹着,然后下腹慢慢烧起无法名状的酥麻。
“快一点......郑向哲......啊嗯......再快一点......好舒服......啊嗯......”杨晓羽头一次做爱一开始还有点害羞,可身体里不断窜涌的欲望逐渐让他失去理智,开始胡言乱语地呻吟。然后这些支离破碎的索求就都被一手养大他的人满足了,他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小叔”。
“别......这样叫我......别在这个时候......”杨晓羽听见郑向哲低喘着呢喃,可正在他肚子里抽插的那根性器却又硬了几分。
“小叔......啊嗯......再深一点......啊嗯......小叔......我快要......啊嗯......快要射了......”杨晓羽偏偏喜欢这样叫,仿佛这样才能让两人之间的牵绊更加紧密,再不能分开。因为这个进入他身体的男人是他小叔,他才有机会离开那个可怕的寄宿学校,被带回一个一直有人陪伴的家。是这个原本没有义务照顾他的男人用一点一滴毫不懈怠的关心和疼爱,教会曾经生活在孤独和恐惧里的他什么是爱,并给了他爱的能力和勇气。他不在乎人伦,也不在乎道德,除了这个人,没有谁还值得他倾尽所有去爱,所以他只要这个人,只要他小叔,只要郑向哲。
这样想着的杨晓羽,确实体会到了所谓背德的快感,他大声呻吟着绷紧了身体,一边叫着“小叔”,一边射得自己和郑向哲满肚子都是。他恍惚了好久,才感觉到郑向哲在亲他的脸颊和眼睑,于是睁开眼睛,上下看了看,轻轻笑着说:“你射在我里面了?”
郑向哲的脸上带着无奈和愧疚,像责怪似的说道:“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你......一直那么叫我,我......”
杨晓羽知道,郑向哲这种人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会再变卦了,爱和责任会紧紧束缚着这个人永远不离开,于是他带着点任性的撒娇道:“我喜欢这么叫你,也喜欢你射在我里面。”他看到郑向哲皱着眉慢慢移开身体躺到他旁边开始出神,就忍着疼贴过去趴在郑向哲胸口耍赖问:“你也喜欢我的,对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向哲没有回答,反而目光哀伤的问:“我让你很寂寞吗?以至于你要让别人......你才会好受一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羽露出一个“糟糕了”的表情认错道:“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每次犯浑时都胡说八道,你知道的......”他搂紧郑向哲的脖子,把脸贴上去,小声说:“我没让别人碰过我。我想过,可我受不了,如果不是你,我就觉得这事好恶心。你不要我,我也没法和别人在一起。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害怕,怕外面的人会伤害我,会像我妈离开我爸或者我爸把我扔去寄宿学校那样说走就走了,而你也再不会像那时一样把我救走......”杨晓羽的声音又开始哽咽。
杨晓羽感觉到郑向哲在轻轻拍他的背,可他还是哭了出来。这3年,真的好可怕,他尝试过温暖的陪伴,再重回孤独就愈发难以忍受,他只能拼命地学英语、上补习班,把去找郑向哲作为唯一的目标,用学习来填满一切时间,才不会被孤独所吞噬。
“对不起......”郑向哲的声音在杨晓羽头顶响起,“我以为......也许一切早就注定了吧,从我把你带回家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不该逃开的,不该留下你一个人,不该自己一个人就决定没有我才是对你更好的。”
“所以你喜欢我很久了,对吗?”杨晓羽眯着眼睛不依不饶地问。
“应该是好久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离开你好难,忍着不联系你也好难,不能视频的时候就会一直想,可看到你又怕忍不住……”
杨晓羽用鼻尖轻轻蹭郑向哲的脖子闻着郑向哲身上的味道,“郑向哲,如果3年前我就说出我爱你,你会留下吗?”人啊,就是忍不住要说如果,仿佛得到肯定的答复就能追回旧时光一样。
“……”郑向哲沉默了一会儿,像要安慰他似的用两只手一起抱住杨晓羽光裸的背,说:“对不起,我是个懦弱的人,我那时已经看出你对我的感情了……可我还是走了……”
杨晓羽也收紧了手臂,轻声说:“没关系,你现在决定留下也很好。就像你说的,我已经长大了,也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了。”
“你还是得上大学。”
杨晓羽听了嘿嘿笑了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骗我什么了?”郑向哲把他拉开一点,四目相视一脸认真的问道。
杨晓羽心想,小叔果然还是小叔,并不是变成恋人就会换个人,于是坏笑着说:“我高考之前就拿到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春季入学的offer了,所以就随便去考了一下,因为准备的不是高考内容,当然考不上北大。我这次过来就不走了,咱们一起过完圣诞节和新年,我就要准备开学了。”他皱皱鼻子又说:“我本来是想考你们学校的,可理工大学那边才有我喜欢的专业,我想才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大不了假装学校在海淀家在永定门天天坐地铁上学。”
“你真的长大了。不是乱来的小孩了。”郑向哲摸摸杨晓羽的脸,勾着嘴角对他笑。
“还是有点乱来,我总归是要和你住一起的,有你的地方才是我家。”杨晓羽被夸得挺不好意思,把脸又埋进郑向哲颈窝里,转移话题说:“你还没说你爱我呢,你快说。”
“我明天说。明天是圣诞节,而这里是美国,我们可以手拉着手在街上走,然后去找一株槲寄生,我会在那下面吻你,再告诉你,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杨晓羽有些困了,他闭上眼睛,缩在郑向哲怀里,问:“为什么明天?为什么要找槲寄生?”
郑向哲摩挲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轻轻背起诗来:
Akissuhemistletoe
Withtheohatyoucalldear
Alheloveandhappines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ndholidaycheer
Akissuhemistletoe
Anotherwishes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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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mostloversdo
Akissuhemistletoe
Whileloveisintheair
Thereisnodoubtitisafact
Godhasmadetheperfectpair
Akissuhemistleto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ou,thelpbuttogivein
Forit,sthemeaningoftheseason
Tosharethelovethatiswithin
Akissuhemistletoe
Inawinterwondernd
Twoheartsingtogether
JustasGodhadpnned
杨晓羽在郑向哲低沉的嗓音里,愈发忍不住困意,朦胧中他想象郑向哲口中的明天,实在太幸福了,仿佛不是真的一样......他明明不想睡,困意却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仿佛有什么拉着他一定要坠入梦乡......
TBC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阳光照到杨晓羽脸上,他费劲儿的睁开眼,他的眼睛好疼,身上疼头也疼,但他闻到郑向哲身上的气息,就想起昨晚的事,还想起今天就是圣诞节,说好要和郑向哲一起去找槲寄生的,立刻就开心的不行,完全不困了。
“郑向哲......”杨晓羽一翻身要坐起来,轻快的呼唤刚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这里不是纽约的宾馆,而是他和郑向哲一起住了好多年的家,他手脚缠着纱布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而郑向哲穿着夏天的家居服趴在沙发边上......
杨晓羽站起来跑到厕所,从镜子里看到了15岁的自己。原来是梦吗?哪个才是梦呢?他究竟是梦到了过去的18岁杨晓羽,还是从长大了的梦中醒过来的15岁杨晓羽呢?
杨晓羽慌慌张张的回到客厅重新躺到沙发上,他闭上眼睛想要睡过去,可又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要睡过去继续做梦,还是想从噩梦里醒来。
郑向哲听到杨晓羽的哭声,惊醒过来,他手足无措的看向捂着脸呜咽哭泣的杨晓羽,这孩子哭着睡着,醒过来又继续哭,也不肯和他说话,他昨夜的安慰仿佛丝毫没有起作用,他只能用手在杨晓羽的背上轻轻地拍,然后不停地叹气。
杨晓羽抬起头看了一眼,忽然嚎啕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郑向哲无奈的想要抱住杨晓羽,可杨晓羽忽然就躲开了,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角落里,哭着大声喊道:“不是他!不是他!把郑向哲还给我!还给我!让我回去!”
郑向哲架着伸到半空中胳膊愣愣得看着杨晓羽,他忽然很害怕,于是蹲到杨晓羽跟前十分紧张地说道:“晓羽?晓羽,你怎么了?你跟我说,你怎么了?”
杨晓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在最绝望的时候做一个最美丽的梦然后醒来,他宁愿就死在那个梦里。
“你为什么要走......可不可以不走......”杨晓羽把脸埋在膝盖里呜咽,除了这些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拿到弗吉尼亚大学英语系的offer,还有奖学金......这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文科本来就很少能有奖学金,而且那个大学的文科学术氛围很好,专业的排名也很好......”郑向哲像在说服杨晓羽,也像在说服自己。
杨晓羽忽然停住了哭泣,迟疑的抬起头,轻声重复:“弗吉尼亚大学吗?......英语系吗?”
郑向哲拿了纸巾轻轻按压在杨晓羽红肿的眼睛上给他擦眼泪,点头说:“对,就在美国首府附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晓羽的记忆已经混乱了,他觉得郑向哲好像告诉过自己这些,又好像没有说过。他拼命地回忆,回忆昨天郑向哲说过什么,又回忆梦里的情形,然后迟疑地问:“你昨天说,机票买好了,对吗?”
“对。机票买好了。”郑向哲看到杨晓羽这个样子,担心极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明天的。”
杨晓羽痴痴的望着郑向哲,又问:“你......昨天告诉过我,你要飞哪个机场了吗?”
郑向哲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得摇摇头,他捧起杨晓羽的脸,轻声问:“晓羽,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杜勒斯机场吗?”杨晓羽又问。
郑向哲觉得杨晓羽的表情太不正常了,魔怔了似的,他没有回答,而是迟疑的说:“晓羽,你......”
杨晓羽猛地拉住郑向哲的衣袖大声重复了一遍,“杜勒斯机场吗?你告诉我!”
郑向哲点点头,然后杨晓羽就目光游移了好一会儿,轻声说:“你导师叫......叫......”杨晓羽有点记不清了,他想了好久,慢慢吐出一个名字,“JoeWebster?”
郑向哲摇摇头,“不是,我申请的导师叫EricaGordon,但JoeWebster也是英文系的导师,只是他今年不收学生。”
杨晓羽糊涂了,他刚刚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预示未来的梦,可是好像对上了,又好像没对上。他心事重重地低下头,刚刚心中燃起的希望像风中的烛火,似乎亮着,又随时会熄灭。
这时有人敲门,郑向哲去开门,他大哥就站在外面。他们之前已经说好了,今天来接杨晓羽走。因为他大哥从来都迟到,所以郑向哲说了很早的时间,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准时。郑向哲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和杨晓羽嘱咐清楚,也没有好好道别,可离别就已经近在眼前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了头把他大哥让进来。
杨晓羽久久没有回过神,等听到周围的声音,才发现他爸和郑向哲就站在一团乱的客厅里,指挥着搬家公司的人在打包东西。
“临走怎么还遭贼了呢?幸好损失不大。你也不用管了,明天我让保姆过来打扫一下,然后都盖上防尘罩......”杨晓羽他爸正在和郑向哲说话。杨晓羽呆呆看着郑向哲,脑子里根本装不进他爸说的话。他刚才反反复复地想,发现已经没有其他细节来证明那个梦到底多少真实,只好一直盯着郑向哲看,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向哲正在听他大哥客气,说些诸如感谢他照顾杨晓羽这么多年啦,在国外如果遇到困难就跟大哥说啦什么的。他一直专注不了,想要再和杨晓羽说几句,可又找不到机会。倒是杨晓羽忽然走了过来,依旧痴痴地看着他,问:“所以,我今天就要走了?”郑向哲心里就是一痛,他甚至都没能亲口告诉杨晓羽这个安排,一切都是这么仓促,让人心里憋满了话,却已经没法倾吐了。
杨晓羽从郑向哲眼睛里看到了和在蝴蝶暖房里一样带着哀伤的情绪,而且和那时一样,转瞬即逝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杨晓羽想,也许那个梦是有一点真吧,郑向哲是喜欢他的,而且也知道他的感情,却依旧要走,什么也挡不住。他低头看看自己15岁的身体,也觉得有点可笑,现在的他在郑向哲眼里一定就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爱情,都不是真的爱情,顶多就是好感,是会变的,郑向哲当初是这么说的吧,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郑向哲都不会留下。他只能等,等到长大,来证明给郑向哲看。
“那我今天就走了......”杨晓羽决定接受这个事实,他想,不管梦会不会成真,那都是一点点希望,18岁的自己总会比现在的自己有更多办法,那时他可以不用非要依附于什么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可以大大方方的做爱。只要郑向哲还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可以让那个梦变成真的。
杨晓羽是这么想好的,可等工人收拾好他的东西,他爸催促他跟郑向哲道别的时候,他就又开始掉眼泪。他的眼睛好疼,可还是忍不住要哭。
“唉,也是这么多年了......孩子舍不得......”杨晓羽他爸尴尬的站在一旁,就好像他是杨晓羽的大伯,而杨晓羽此时再跟真正的亲爹告别似的。他这个人不是不懂道理,也不是思虑不周全,不然不会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可他是自私的,眼睛只盯着他想要的,亲情什么的就被他刻意忽略掉了,因为他也是在这样的忽略里长大的,旁人可以推脱说是那个年代的无奈,那么他也可以说如今有如今的无奈。一个人,在童年时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东西,并不代表他长大以后就能忽然拥有,甚至可以给予他人。所以即便他试着去理解杨晓羽此时的心情,却终究也只是孤零零的一句话而已。
杨晓羽倒退着走了两步,他又觉得害怕,害怕郑向哲会变心,害怕自己现在这个决定是错的,于是走回来拉住郑向哲的手,抽泣着说:“你......自己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你......别忘了我......”
杨晓羽他爸都要看不下去了,拍拍杨晓羽说:“走吧,现在信息发达,微信视频想联系就联系得上。”
可杨晓羽就是舍不得放手,越拉越紧,挪不动步子。
郑向哲的眼圈也是红的,他本来还发愁杨晓羽如果在他大哥面前闹起来要怎么收场,结果男孩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他本该松一口气,可此刻杨晓羽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疼,几乎就要当着他大哥的面哭出来了。他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在杨晓羽的手上轻轻拍拍,然后慢慢把那只手推开了。
杨晓羽立刻又难以抑制的大哭起来,他爸只好一脸无奈的跟郑向哲简单道了个别,然后拉着哭到说不出话的杨晓羽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不懂事呢,你小叔照顾你这么多年,人家也有人家的事要做,你还能......”
大门关上,郑向哲再也听不到他大哥说了什么,也听不到杨晓羽的哭声。他一个人默默站在客厅里,渐渐露出颓丧又难过的神情,整个人像忽然脱了力似的跌坐在地上。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滴落,他默默对着空气说出一句:“再见,晓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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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向哲,这是送你的圣诞节礼物。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国过寒假,礼物提前给你。”郑向哲的室友,住在二楼左手边那一间的女孩忽然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子递过来。
“谢谢。”正在弄早饭的郑向哲接过礼物拆开,是一本关于圣诞节的诗集,边角有一些破损,但整体保存的还不错。
“我夏天去纽约的旧货市场时看到的,翻了一下,虽然是圣诞节相关,但也有几篇是关于爱情的。你是收集情诗,对吧?”女孩笑了笑,把自己用过的餐具放到水槽里。
“谢谢。”郑向哲又道谢了一次,人家这也是有心了。他仔细地翻看着诗集,忽然闻到焦糊味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开着炉子,赶紧手忙脚乱地关掉电炉开关,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今天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女孩摇摇头,“我有男朋友了,他找了朋友送我们去机场,前两年多亏有你送,今年不用了。”女孩是喜欢郑向哲的,她搬来这个房子快2年,就明示暗示的追了郑向哲快2年,可惜郑向哲一直有求必应却又无动于衷。至于诗集,说来可笑,她之前一直以为郑向哲是10月的生日,因为曾经看过郑向哲独自站在厨房里对着一个点着蜡烛的小蛋糕发呆,后来又默默吃掉。所以夏天出去玩时她买这本诗集是想送给郑向哲做生日礼物的,结果被郑向哲一脸古怪地说不是10月的生日。她那时一下就意识到郑向哲有喜欢的人,或许是暗恋,又或者只是不在身边而已。所以她干干脆脆地放弃,入冬前接受了别人的追求,现在把这本书当做一个没有特殊含义的圣诞节礼物送出去,算是彻底终结掉这1年多憧憬又忐忑的心情。
郑向哲点点头,他看了一眼糊掉的早饭,没了胃口,于是把锅里的燕麦粥倒掉,然后把水槽里所有的餐具都一起洗了。他拿着诗集走到一楼连通地下室的门前敲了敲,然后打开个门缝大声说道:“许明昌,该起了,你今天还有考试呢。”他听见楼下的人咕哝了一声什么,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关上了门。
许明昌是他曾经带助教的本科班里的学生,碰巧租到了一起,结果就算他不再教那个班,这人也赖上他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喜欢杨晓羽,是因为住在一起的陪伴,是因为杨晓羽对他的依赖,可这屋里的人也都这么陪着他,赖着他,他却没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情。
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细细翻着看诗集。有一篇关于槲寄生的,他很喜欢,于是拿出本子誊抄过去,然后记下日期。合上书和本子,他还是觉得不够,于是站起来走到床边挂着的白板前,擦掉上面原本的字迹,又按照记忆慢慢把刚才那首《Akissuhemistletoe》默了上去,然后在最下方写道:晓羽,你有半年没有和我视频过了,你还好吗?我没有忘记你,我还天天想着你,你呢?
写完,郑向哲终于感觉好些了,仿佛这些字写出来,就像已经说给杨晓羽听过了一样。3年前,他来到美国,除了觉得杨晓羽可能会慢慢忘记他,多少也有点希望自己能慢慢放下对杨晓羽的不伦情感。可后来他看到法国诗人RogerdeRabutin写于17世纪的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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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之于爱情,就像风之于火。它吹熄那些微弱的,却助长那些炽烈的。
他这才知道自己虽然是先离开的人,却也将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那个人。于是他开始收集情诗还自己写情诗,攒出几大本放在书架上,假装它们都已经被寄给世界另一头的杨晓羽了。他本来是研究写作和修辞方向的,去年也换了导师转成诗歌与写作方向,连人生轨迹都因为杨晓羽改变了,然后心甘情愿得活在自己画出的牢笼里。
他站在白板前许久,终于叹息一声回过神来,准备收拾一下去学校。他今天上午有一堂监考,所以穿得稍微正式了一点,不过西装外不好穿羽绒服,深色的毛呢大衣裹得再严实也还是透风。他的车是辆不知道二手还是三手的老本田,没有电热座椅,等车里暖和过来,就已经到学校了,又得吹着冷风从停车场走出来。他进办公楼之前拐到旁边的楼里先去买咖啡,等咖啡的时候就看着挂在墙上的menu发呆,上面写着现在有圣诞节期间限定的热巧克力,他就又开始胡思乱想,比如杨晓羽现在还喜欢喝热巧克力吗?圣诞限定的热巧克力和普通的有什么不同呢?以前就喜欢吃甜的杨晓羽会喜欢这一种吗?
郑向哲去办公室放下包又跟导师Joe打了声招呼,就去教学楼了。本科生真是一群让人着急的小孩,郑向哲以前听杨晓羽说过监考老师站在身后简直没法答题,于是很少下去走动,直到快结束时才转了一圈,结果余光扫过几份试卷就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叹气。这题难吗?不难啊,怎么答成这样呢。杨晓羽呢?还没到大学期末考的时候吧,有没有好好学习啊?半年了,是不是没有考试压力就和同学玩去了,所以才没时间和他视频呢?
考试结束的闹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才发现自己又想到杨晓羽身上去了,幸好同组监考的Lisa正站在讲台边收试卷。Lisa是个年纪非常小的博士生,就是传说中的天才类型,她有一头俏皮的棕红色头发,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可能是因为有个年纪比郑向哲还大一点点的女朋友的关系,一起生活久了大约总是要变得有些相像吧。那么杨晓羽呢,3年不见,是不是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性格了呢?
“郑向哲,你今年又一个人过圣诞节?Judy和我打算去纽约过圣诞节,她说很有意思,也很漂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Lisa一边问一边和郑向哲一起往办公楼走。
“不了,谢谢。你们俩谈恋爱,我跟着去多碍事。”郑向哲缩在大衣里摇头,实在太冷了。
“纽约比咱们这热闹,你去了说不定有艳遇呢。”Lisa笑起来。
郑向哲又摇摇头,说:“我跟你说过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Lisa长长的叹息一声,说:“情圣啊,郑向哲。中国人的隐忍和浪漫都在你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3年没见过面,你还站在原地吗?那个人说不定都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在美国,没人能这么等下去,别说3年,3个月可能就完蛋了。”
郑向哲再次摇摇头,没再说话。
Lisa耸耸肩,决定不再说这个话题,每次说到这里,郑向哲就瞬间老了似的,她是真希望这个英俊又温柔像她哥哥似的人能往前走,然后开心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向哲回到办公室脱掉大衣坐下来,准备打开电脑开始今天的研究计划。Joe走进来边翻放在桌上的试卷边叹气,他忽然抬起头,说:“郑向哲,你去监考的时候有人找你,你们碰上了吗?”
郑向哲摇摇头,问:“学生吗?我是带下午的officehour,怎么会上午来找我呢?”
作者有话说:假如又被盗文的话,我来做个宣传,读者qq群号:679329273,海棠文学城或者米国度都能找到我哦~
Joe也是研究诗歌的,是个身上带有相当浪漫主义色彩的人,所以用带着点夸张的口气说:“我以为是你朋友。除了你,我还没在我们学校见过那么好看的亚裔学生。不过年纪是有点小,看着跟我儿子差不多大,15、6的样子,他手里还拖着个黑色的箱子,他说他会在附近等你的,不会是没等到就走了吧?”
郑向哲疑惑的想了一会儿。15、6岁?他不认识这个年纪的人,不过白人看亚洲人一向看不准,估年纪都偏小很多,而且关于好看不好看,怎么说呢,不同种族的审美其实差别很大。
“我去看看。拖着箱子,对吧?”郑向哲边说边站起来,他乘电梯下到一楼在楼道里转了一圈,依旧没见到人,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却快了起来,没有来由地感到焦躁,仿佛一定不能错过这个人似的。所以,虽然他觉得这大冷天一定不会有人在户外等,却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大门侧面的石柱后站着一个男孩,个子很高,穿着带破洞的牛仔裤和黑色羽绒服,细软的头发垂在眼角边,比以前更加漂亮的侧脸被阳光照成了浅金色。
“杨晓羽!”郑向哲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的嘴甚至先于他的反应,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认定了这个虽然漂亮却变化很大的侧影是属于杨晓羽的。
男孩猛地转头看过来,可在郑向哲眼里,那仿佛是一个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日思夜想的男孩呆愣愣地望着他,一脸快要哭出来又强忍住的模样,轻轻呼唤道:“郑向哲......”
END明天继续有番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暗恋我的室友郑向哲快一年半。他虽然有点学霸的沉闷和内向,却非常英俊且会做家务会照顾人。要知道这是美东,是DC区域,这个地方因为专业关系导致留学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适婚年龄的单身男性都凤毛麟角,更何况这种宜家宜室还外貌出色的男人,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天知道,我当初搬到这个房子里,发现了这颗沧海遗珠的时候有多高兴。十分庆幸这个人不爱社交的天性,导致他被众多孤独的女青年所遗漏,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
然而我苦追无果,才知道他恐怕不是被遗漏,而是心有所属无暇他顾。我想象过很多次,他的恋人或许是个温婉柔美的校花或者干练严谨的女研究员,然而这些猜想都没法得到印证,因为他自己不说,也没人见过他喜欢的人。
去年的圣诞节,听说他难得的没有留在家,而是去了纽约。我当时就预感到可能是他的恋人来看他了。于是寒假快结束我从国内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跟许明昌打听,结果许明昌一脸备受冷落的模样对我说:“女朋友我是没看到,但郑向哲打算要搬家了,而且搬得还挺远。蹭不上了啊......蹭不上了......”
“!”虽然我已经不奢望郑向哲了,但这个消息还是太令人震惊了,以后的碗谁洗啊?许明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他为什么要搬啊?”我忍不住问。
许明昌依旧丧着一张脸,答道:“不知道啊。他是打电话来跟我说的,也没具体说原因。整个寒假他都很少回来。你知道的,我一向作息混乱,所以就遇不到他......”
许明昌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那他说什么时候搬了吗?”
“再过几天吧,他说周几来着......周四还是周五......好像是周五......”
许明昌你还能更废柴一点吗?除了抢网速打游戏,你还能干嘛?等郑向哲走了,你早晚得因为出勤次数不够而挂科挂到被退学,然后找中介去个野鸡大学凑合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向哲不在这住,那我也不在地下室凑合了,跟你们分网络太难受了,你找郑向哲那间的新室友时,顺便也把地下室的新室友找了吧。”
家里有钱还住地下室果然委屈你了,你还是赶紧去野鸡大学报道然后自己租个别墅打你的游戏去吧。我真是懒得再跟许明昌这种纨绔啰嗦了,于是离开那个已经没法看的客厅回屋去了。
实在太难过了。没能和郑向哲成为男女朋友的郁闷,都不如郑向哲搬走后这里可能要房倒屋塌变成猪窝的现实更让人痛苦。如今的留学生里愿意收拾公共空间的人恐怕已经死绝了吧。
这一夜我睡得不好,可能是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下楼看见厨房里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时,就糊里糊涂以为是郑向哲回来了。
“郑向哲,你搬走了,我们可怎么......”要死,不是郑向哲。许明昌,你有这么好看的朋友怎么从来不带回来!我们学校本科生竟然有长相这么高级的男孩了吗?!这位同学,姐弟恋接受吗,大四五岁的那种?哦,不对,我有男朋友了......不对,他穿的这是郑向哲的T恤和睡裤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男孩却露出惊讶又不高兴的表情,一边冲上楼一边大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女室友啊!”
我一头雾水地站在厨房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想不明白,只好默默拿了苹果和牛奶上楼。结果苹果还没吃完就听见刺耳的烟雾警报器哔哔哔哔的响了起来。我跑到楼下,终于看到了站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的郑向哲。
他边开窗边对说道:“杨晓羽,你离开厨房得关火。”
那男孩则一脸委屈的正拿着本杂志在房顶警报器下头扇风,“对不起.....我以为我关了......”他依旧穿着郑向哲的T恤,但裤子换成了牛仔裤,原来刚才那么急躁是不好意思被我看见穿着睡衣吗?话说这男孩的腿可真是又长又直,哇,屁股也好翘!
“你是把另外一个炉头给打开了。”郑向哲的话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嘴脸。
“对不起......”那个叫杨晓羽的男孩完全不是刚才上楼时理直气壮的模样,此时像只正在挨训的小狗耷拉着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电炉子,看不到火,所以得特别小心。”郑向哲把散发着焦臭且还冒着烟的锅放到水槽里冲,语气虽然严肃却又不失温柔。
我又有点迷惑了。郑向哲这人虽然脾气一向很好,但如果是能让烟雾警报器嗷嗷叫的事情,还是会态度严厉的。许明昌是为此挨过训的,那会儿的郑向哲可不是这种口吻。
这时,郑向哲看到了我,表情忽然有点紧张,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陆曼,这是杨晓羽。杨晓羽,这是我隔壁房间住的陆曼。”
我赶紧跟杨晓羽打招呼,而杨晓羽则上下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这就有点敷衍了,好看的男孩都是这么傲娇的吗?
“你好好打招呼。我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嘛。”郑向哲说这话的时候,有点责备的意思,又仿佛带着无奈和宠溺。
这情绪可真难拿捏,我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下才会使用这么复杂的态度呢?
“你好。我刚从国内过来上大一,所以用不惯这边的炉子,给你添麻烦了。”那个叫杨晓羽的男孩倒是从善如流,立刻规规矩矩的跟我解释了起来。
“你是......郑向哲找来的新租户?”我这就是瞎猜,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但万一呢,如果隔壁是这么一个漂亮的男孩住,我咬咬牙也愿意打扫公共空间。
“我是来帮郑向哲搬家的。”那男孩露出得意又开心的神情。
我萎靡下去。
郑向哲泡上锅,又拿出个新的,开始做早饭。杨晓羽放下杂志去关窗,然后凑到郑向哲身边,小声嘀咕着:“我还特地早起,说给你做一次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做午饭?”
“我只会做早饭......”
我听见郑向哲低低的笑声,那是带着情难自禁的快乐的笑声。只会做早饭,有什么让人快乐的?我默默上楼......
整个白天,我都能听到隔壁收拾东西的声音。是的,美国这木质结构的房子隔音就是这么差,所以一个作息正常且安静还会做饭愿意投喂的室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新家具都买好了,这些怎么办?”男孩问。
“把书桌拆掉搬走就好了,其他都不是我的,先放在这,看看后来的租客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再帮忙处理。反正离学校近,白天随时能过来。”郑向哲就是人好,摆明不归他管的事,也愿意帮忙。
“你这也太节俭了......钱不够吗?其实不用租那么大的房子的......”
“之前是觉得没必要。我当助教的收入虽然不算多,但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没问题。北京的房子我托人租出去了,其实都存出挺大一笔钱了,一直没动而已。新房子那地方不靠近学校,租金便宜。”
“那你得开一个多小时来学校呢。其实就租这附近,租小一点也行。”
“在美国个把小时的车程上下班很正常,这也不像北京那么堵。我怎么可能让你开两个小时?又说傻......”
话说到一半,就没动静了,我隐约听见点窸窸窣窣黏黏糊糊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把耳朵贴到墙上的,我只是好奇郑向哲怎么会和一个年纪这么小的男孩如此亲近,那对话听着像亲戚或者家人,但又哪里透着古怪。如果不是郑向哲这个人一贯内敛严谨到甚至有些木讷的程度,我真是要对此刻的静谧想入非非了。
过了好久,男孩的声音才略带沙哑的响起,“是不是得再买个书架,你这边的书也太多了。”
郑向哲一直在咳嗽和清嗓子,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男孩好像笑了,之后房间里就只有纸箱子被装入东西发出的摩擦声。
我收回耳朵,终于因为这些装箱的声音产生了郑向哲马上就要搬走的真实感,于是跑去找楼下的许明昌。
“咱们今晚请郑向哲吃个饭吧?他估计明天就搬走了。”我问。
许明昌满眼通红的从地下室里上来,大惊失色地叫起来:“明天?不是周五吗?”
“今天就是周四啊......”我叹了口气,不想和他啰嗦这些。
“那请吧。买回来吃怎么样?外头太冷了,我不想出去。我出钱,你来定?”
非常是许明昌的风格了......我能说什么呢?
“行,你出钱,我出力。”
“那你顺便也买点酒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挺能使唤人的。”
“好姐姐,我不够年龄买酒,你帮个忙吧。”
“我给未满21岁的人买酒是违法的。”
“我加200刀辛苦费,不,300刀。”
“我看在这是给郑向哲送别的份上,大家稍微喝一点热闹热闹。要喝什么?”
郑向哲收到这个邀请,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似乎想要推脱。
“我和许明昌都受你照顾那么久,你这就要搬走了,大家一起吃顿饭嘛。”
“都是应该的,我也没做什么。”
“就当找个借口热闹一下。也让许明昌出来活动活动,不然他要长在他那个暖暖烘烘小猪窝一样的地下室里了。而且就在家里吃,不耽误你收拾。”
郑向哲腼腆地笑着答应了。我们约好时间,他又回去继续打包,关门前,我听到那个叫杨晓羽的男孩,瓮声瓮气地问:“你到底照顾了多少人?”
我忽然闻到了点美式中餐左宗棠鸡的味道,酸甜酸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特地跑了趟Fairfax,买了比较靠谱的中餐回来,酒也买了很多种。许明昌那个家伙竟然把郑向哲他们叫出来帮忙拿东西,我真想拉掉地下室的电闸。
“呜呜呜呜,哥,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席间,许明昌喝了三瓶啤酒和四杯他自己调出来的伏特加混各种,然后就对着郑向哲开始哀嚎,不依不饶拉着郑向哲陪他一起喝。
杨晓羽紧靠着郑向哲坐在旁边,皱眉看向已经没人样的许明昌。当然,我也皱眉看着这个倒霉玩意儿。
“哥,就一杯,我敬你,多谢你,一直,拉拔我到大三,”说到这许明昌又难过了起来,搂着郑向哲的肩膀开始嗷嗷哭,“没了你,我还能不能毕业啊......你怎么就舍我而去了呢......”
杨晓羽坐在我对面,忽然很大声的咳嗽了一下。郑向哲立刻把许明昌的手往下扒拉,然后劝道:“你坐直了好好说话,我不是还在学校里嘛,你有不懂的,可以来办公室问我。”
我看到杨晓羽盯着桌子上的碗筷露出非常不高兴的表情,然后忽然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郑向哲紧接着就抖了一下,又说:“当然了,我现在也不教你们了,你尽可能还是找带你们的助教问,考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许明昌吸溜着鼻涕一脸哀怨的看着郑向哲,把手里那杯特意给郑向哲调的酒又送了送,哭道:“哥,你这是不管我了啊......那你一定把这杯酒喝了......”
许明昌已经喝多了,我都听不懂他这话里的逻辑,管不管你跟喝不喝酒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无语的喝了半杯韩式米酒,眼看着郑向哲为了躲开许明昌靠过去的身体,整个人都快躺到臭着脸的杨晓羽身上了。这究竟是什么戏码?我不才是追了郑向哲一年多没追上的人吗?我怎么倒成观众了呢?
“就一杯啊,我喝完,你就坐回去。”郑向哲大概是被磨得受不了了,接过杯子仰头就喝,他也是真实在,那一杯可着实不少,根本不是一口闷的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真喝啊?你那个酒量,明天要头疼的。”杨晓羽立刻露出担心的表情,把还剩一点余根的酒杯拿开。
果然场面很快就乱了,郑向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发愣。许明昌竟然摇摇晃晃站起来又开了两瓶啤酒回到郑向哲身边闹着要一起喝。杨晓羽扶着郑向哲对胡言乱语的许明昌怒道:“他不能再喝了,你怎么这......”
“啊......就这样吧,啊......再喝下去,就该耽误事了。许明昌,你赶紧回你的地下室打游戏去吧,到点儿了,新本开服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新本开服?!我怎么不知道?我得去看看!”这咒语果然有效,许明昌立刻有了反应,拎着酒瓶就走了。
杨晓羽则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他扶着郑向哲往楼上走,就在我一脸茫然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相当轻慢地说:“陆曼是吧?谢谢你送的圣诞礼物。”
什么意思?圣诞礼物?我送郑向哲的诗集?他为什么这么说?我忽然心虚地回忆了一下我在那本诗集的扉页上写过什么,好像也没有很过分,就是一首有点哀怨的小诗而已,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种被正宫藐视警告了的感觉呢?
一楼只剩下懵逼的我和一桌烂摊子,惨还是我惨,我就多余攒这个局。等我简单收拾完,回到二楼就被麦口房间里瓶瓶罐罐掉到瓷砖地上和纸箱翻倒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郑向哲喝多了在折腾还是怎么着?
我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刚刚坐下,就听见杨晓羽的声音。
“郑向哲......郑向哲......”
老实说,虽然只是在喊名字,可我背上的寒毛立刻就竖起来了。这叫声未免也太色情了,我觉得我这是喝多了产生幻听了吧?我没喝多少啊。而且为什么是杨晓羽发出这种声音,他又没喝酒,郑向哲一句话,他就乖乖喝果汁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你喜欢我......”杨晓羽的声音又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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