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块钱的雪媚娘(2 / 2)
话音还未落,后脖领子给人拽了一下,裴简在他身后撂下一个字:“走!”
这人手劲很大,都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拽着后脖领子跟拎小鸡似的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贺辞想挣脱,可裴简也没打算一直抓着他,拽出网吧后门就把他往墙上一扔。
“你他妈到底谁啊!”裴简低声吼道。
贺辞揉了揉被勒疼的脖子,“贺辞。”
“你说不说?!”裴简恼火了。
“已经说了。”贺辞不明白裴简在发什么疯,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北京转来的好学生,你觉得我信吗?”裴简在黑暗中凝神望着他,贺辞仍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他已经耐心耗尽了,哼笑出声:“既然你一心想凑进这个圈子里,那你就受着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消失在黑暗里。
贺辞还没消化完他这句话的意思,后门就走出一大群人,几个人将贺辞团团围住,花臂按住他的肩膀,咧嘴一笑:“公子哥啊,这么有钱,看样子裴简是不管你了,你巴结他没用,不如这样,你跟我,以后在这一片也没人敢惹你。”
贺辞歪着脑袋满眼不屑,他可不想跟这人一样混到张开嘴吐出一股烟味去恶心别人的地步。
“小子,你可别不识好歹,咱们这是好好在跟你说话,你不想来官方那一套吧?”花臂身后的狗腿子说。
“给点儿钱花花是吧?让我跟你们一样混到敲诈勒索的地步吗?呃……”
对方一巴掌甩了过来,贺辞脸颊火辣辣得疼,花臂撸了一下手臂上并不存在的袖子,骂骂咧咧地说:“给脸不要脸是吧,既然你不受教,那老子以后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贺辞心里不屑地哼笑一声,小混混收保护费的情景可算让他赶上了,于是故作可怜地说:“我有钱,在口袋里,求你们放我一马。”
“你以为这点儿钱就能打发我们?”花臂仿佛心里龌龊的想法被猜中了,他恼羞成怒,又几巴掌甩在贺辞的脑袋上。
另外几个人顺手从贺辞口袋里掏出好几张大钞,零钱都掏走了。
钱照样是要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后的小弟犹嫌不足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
“你们拿了我的钱,还要打我?”贺辞有些无语,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这么点儿钱,对你这样的大少爷来说不就跟掉跟毛一样?”花臂摸着贺辞的后脖颈威胁道,“以后只要我们一个电话,该给多少一分不差的给我送过来,否则你让你在镇一中都混不下去。”
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贺辞叹了口气,“我要是不愿意呢?”
“涛哥,咱们直接在这儿废了这小子的手,我看他以后还怎么拿笔。”一个瘦成麻杆的人邪笑道。
“小子,你不是新转来的嘛,既然来了,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你不识抬举咱们也过时不候,不管你住镇上还是市里,我保证让你不敢上街。”花臂又在贺辞的脑袋上拍了几下。
“你信不信我报警。”贺辞本来就困,现在跟他们磨了几句就有些心累。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
“谁不知道涛哥手眼通天啊,你去告一个你家里都不用安生了。”花臂身后的人哼笑道。
都说龙困浅滩遭虾戏,贺辞可算体会到这憋屈的心境了,他原本就是想亲近裴简,没想到会沾染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虽然自己也自暴自弃想放弃自己,可是真看到了这些人,他心里无比抵触,不愿意成为花臂这类人。
都是小混混,怎么裴简身上就没有他们这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给自己定义的堕落标准是往裴简的方向靠拢的,不是花臂。
但是现在的情况,无论贺辞愿不愿意跟他们有接触,这些人都会像蟑螂一样,甚至比蟑螂还恶心,会一直缠着你,永远脱不开身。
起码还要一年他才能回北京,这一年总不能在别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生活吧。
得想个法子才行。
“行了,”黑暗中走出在角落围观了很久的裴简,“适可而止吧。”
“你没走?”花臂有些惊讶,“来劝架?”
裴简满不在乎地摊开手,“不熟,他怎么样管我屁事,我是怕你把事闹大了,他家这么有钱,又不知道是干嘛的,搞不好就........”警告的话点到为止,他伸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花臂的肩膀,“他不可能永远待在江城,但你可是要永远都待在这儿的。”
身处泥潭不可怕,可怕是污泥沾身洗不干净甩不掉,贺辞父亲的教导就是避免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同理,这些人也怕遭人报复。
花臂如梦初醒,把钱依依不舍地还给贺辞,随后带人走了。
漆黑的巷子里再次剩下两个人。
贺辞还没缓过劲,就被突然凑过来的裴简一把拽住了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见面礼喜欢吧?”裴简抓着头发强迫他扬起脑袋看自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挤不进去的圈子非要挤,你不会以为游戏里帮我挡了一下我就欠你一条命吧。”
“裴简,你他妈.......”贺辞气笑了,“我也没见过像你一样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
“把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你到底是干嘛的?”裴简咬紧后槽牙。
裴简拒绝他的示好也就算了,竟然还默许贺辞被人勒索,既然怀柔政策用不了,那就换一种方式达到目的。
他抬腿一脚踹在裴简的腿上,挣脱了对方束缚的同时也一拳招呼了上去,裴简也不是吃素的,挨了一脚就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擒住贺辞的手腕,一拳砸在贺辞的脸上。
“你他妈找死!”裴简咬着后槽牙把贺辞按在地上打。
贺辞不甘示弱地回击着,俩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难分难舍。
他八岁开始学过四年跆拳道,可是花天酒地了一年,这些傍身的东西在身经百战的裴简面前就变成了花架子,完全落了下风。
身体讨不到好,嘴上就不能输。
俩人一边打一边骂,还得控制着不能把动静搞得太大,免得把人引过来。
贺辞咬牙切齿地说:“老王说你撑死了就是个给别人看场子的,我他妈还不信,我倒要看看一个人能恶心堕落到什么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是个菩萨啊,老子这就送你去西天!”
裴简眼睛气红了,贺辞不是不会打架,技术还很专业,依他的水平,绝对能游刃有余地解决掉刚才的麻烦,可他却把能耐全用他身上!
这也罢了,说话还这么难听,他实在忍不了,下手更重了。
打到后面,俩人在地上扭打,贺辞干干净净的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样了,嘴角破了,嘴里全是铁锈味,裴简也好不到哪儿去,腿被贺辞踹得疼死了,脖子上还有手指头印,好像还破皮了。
“裴简,你今天要是弄不死我,你他妈就是一孙子!”
这话一出,差点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裴简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借着微微亮起的光,他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贺辞,眼中正闪烁着兴奋又绝望的目光。
妈的,这是个疯子,裴简心口一震,立刻松开贺辞的衣领子。
“一大早就不安生,家里还有孩子呢,光天化日真是伤风败俗。”居民楼里传来阿姨的骂声。
裴简抓了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喘着粗气问道:“你到底为什么?”
“咳,”贺辞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你就编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辞迎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深吸几口气,“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你了,刷短视频看见的,我要拜师。”
“什么?”裴简惊呆了。
贺辞推了他一下,“你先下去,重死了。”
裴简这才站起身,贺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没亮。
“没电了,等充了电再证明给你看吧,”贺辞指腹擦掉嘴角的血,继续说:“你有一个上面写着拜师的视频,看上去特别脑残。”
“所以这就是你脑残转到一中的目的?”裴简真是无语到想笑。
“只是顺带手,要不然现在还休学在家呢,”贺辞擦了好几下,还是能尝到铁锈味,“我想跟你混,既然你不乐意,那就打吧,打出名气。”
真是搞不懂,平静如水的日子里怎么突然窜出只猴儿要挑战他?
裴简顿时产生了一种被历鬼缠上的感觉,他无奈至极:“行,周五放学车站见,群殴单挑你选,你要是赢了,我没话说,要是输了,以后少他妈在我面前晃!”
“谁不来谁怂逼。”贺辞拍了拍身上的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他妈神经病。”裴简转身走人。
快五点半了,早上六点十分上早自习,回学校就只有一条路,贺辞跟着裴简一前一后地往学校走。
这个时候走读生也开始往学校赶,卖早餐的人纷纷出摊。
裴简停在一家早餐铺子前,眼角余光瞥见贺辞还跟在他身后,像条狗一样甩都甩不掉,再看他脏兮兮的模样,就像一只沾满灰尘的雪媚娘。
贺辞也停在这家小摊前,正准备掏钱买饭,一转头对上裴简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双手插兜,跟大爷似的开口:“我想吃油条。”
“你不是有钱?”裴简下颚线紧绷。
贺辞默默看着他没说话,既然裴简觉得他莫名其妙,那就莫名其妙好了。
“拿一根油条。”裴简没好气地对老板说。
“五毛。”老板回道。
裴简正准备付钱,贺辞在他身后犹如阎王索命一般缓缓开口:“AD钙两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柯喝得还是四块的呢,你怎么不找他要?”裴简恶狠狠的瞪着他。
贺辞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他不是白眼狼。”
刚压下去的火瞬间烧进脑子里,裴简舔了舔发痒的后槽牙,对老板说:“拿四根!”老板迅速装好四根油条递给裴简,他接过之后往贺辞身上一甩,“赶紧滚!”
要不是人多,他一定用油条把贺辞勒死。
贺辞接过油条,转身往学校走,裴简没跟他一路,而是进了早餐店里堂食,这样也好,回宿舍换衣服不至于尴尬了。
到宿舍的时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趁着没人,贺辞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熬了一个通宵困得要死,他看了一眼自己还算干净的床,犹豫着要不要躺上去歇一会儿。
就躺五分钟,贺辞在心里这样劝自己着爬上床了。
第一节课过去了,裴简正趴在桌子上睡得入迷。
“裴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怒吼把裴简吓得身子一哆嗦,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处。
“你跟我过来!”老王把教案夹在胳膊下面走出教室。
“裴哥,咋回事啊?”孙柯悄声问了一句。
早上裴简去他家换衣服的时候他看见裴简身上有伤,真是稀奇了,谁能让裴简挂彩啊,可他不敢直接问,打算问一下昨天最后和裴简一起走的贺辞,可这小子从早自习一直消失到现在都没露面,太奇怪了。
裴简压根懒得回他,强压着起床气出了教室。
班主任还没走,学生在课间也不敢大吵大闹,裴简站在老王面前认真聆听训示,看似乖顺,实际困的灵魂都快飞到外太空了。
“……你怎么样我不管……从小学开始就没正形……老师也不是没在你身上下功夫……太失望了……”
裴简听一半漏一半,直到老王说出贺辞的名字,他才猛地清醒。
“贺辞是个好学生,你别给人家带坏了。”老王劝道。
裴简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好学生还休学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他的家庭背景我也不太知道,接了转学通知就送到我们班上来了,上学的时候家里也没人送,你就不要多问了,贺辞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人贩子,总不能把他栓裤腰上吧。”
“那他怎么没来?人家千里迢迢转来的,你们就不能团结新同学吗?非要给人家一个下马威?”老王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我真不知道他死哪儿了。”裴简不耐烦地说。
“你脸上脖子上的伤哪儿来的,你别告诉我是打架打的,要不你再编个理由说晚上出去上网摔着了……”
“是摔的,但是没出去上网。”裴简急忙解释。
老王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号,“你先进去吧,我给他家长打电话。”
“别,”裴简拽了老王一下,生怕这个电话打出去,贺辞就会在家长的严刑逼供下说出他们翻墙出去上网的事,“我觉得我应该知道贺辞在哪了,但是老王吧,你看……”
“喊什么?”老王浓眉倒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口误口误,老师,”裴简急忙道歉,“你不是说他有难言之隐吗?说不定心理有疾病呢,你找他家长搞不好会加重病情,咱们教育学生要慢慢来嘛,不能逼得太紧了。”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别没大没小!”老王低声呵斥。
“好好好,我保证好好劝他,等我劝不了了再跟你说。”
看着楼下活蹦乱跳的学生们,再看看班里不争气的几个费头子,老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摊上的都是什么学生啊,“行吧,你好好把他给我劝回来,是个好苗子,不能浪费了。”
裴简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劝完他能不能请假去医务室休息会儿,摔得有点儿重,腿疼。”
老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留裴简在教室里跟没留没什么区别,“最近校长和教导主任去市里开会了,我先放纵你一下,但是你不许欺负新生,也不许把人家带坏。”
“我什么时候欺负新生了?”裴简感觉脖子被黑锅压得发酸。
老王摆了摆手,“赶紧把他给我劝回来,还有,上课的时候不要在外面晃。”
“好勒,就算我请假了啊!”裴简跟解放了一样,二话不说冲下楼。
宿舍早就锁门了,裴简没走大门,照老样子从一楼楼梯间的窗户里翻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宿舍一看,果然贺辞睡得正香。
睡觉还挺规矩板正,躺的跟要入棺了一样,一点儿都看不出早上跟他打架时的狂野不羁,可见骨子里的教养还不错,衣服也都换成干净的了,只是嘴角跟脸还是有些红肿,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嘴角还有血丝,像牡丹花瓣的纹路,脆生生的,一按就呲水……不,呲血。
裴简双手抱胸站了片刻,随即一脚踹在床沿上。
铁床震动了一下。
贺辞从梦中惊醒,一眼就看见裴简端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有病啊!”贺辞大骂一声,翻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忽然,脑中惊觉一丝不对劲,他连忙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老王找你。”裴简挑眉道。
“他找我,怎么是你来?”贺辞脑子清醒了。
“我跟他说你第二节课一定会赶回去,至于我,”裴简慵懒地躺上自己的床,得意洋洋地瞥了坐在旁边的贺辞一眼,“身体受伤了,请假。”
真舒服啊,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得胳膊都麻了,结果贺辞能躺床上睡,老天真是不公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辞冷哼一声,重新躺了回去。
“你不赶紧回教室?”裴简嫌弃般地往床边挪了两下,想离贺辞远一点。
“我也受伤了,我也要请假去医务室,不在第二节课赶回去只会拉低你在老王那里的信誉值,跟我可没关系。”贺辞偏过脑袋,把眼睛闭上。
“你真贱。”裴简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比不上有些人,贱都写名字里了。”贺辞毫不客气地回怼他。
“皮痒了,又开始欠揍了是吧。”裴简气得从床上坐起来。
贺辞烦得捞过衣服遮在眼睛上,“省省劲儿留给周五吧,熬了一晚上你也不嫌困。”
能白天在宿舍里睡觉的机会可不多,裴简老老实实躺了回去,刚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身边的事逼又坐起来了。
“你洗澡了?”贺辞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
“不然呢?像你一样埋汰?”裴简没好气地揶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哪儿洗的?”贺辞羡慕得眼圈发红,这破学校,连澡堂都修不起。
“你管得着吗?”
贺辞顿时语塞,嫉妒的心理让他闷闷地躺了回去。
俩人眼睛一闭,连上下课铃声都听不见了。
清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屋里,驱散了白天的闷热。
下午四点左右,贺辞先醒了,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放大的帅脸,大约是阳光太明亮的缘故,他竟然才发现裴简有黑眼圈,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瑕疵了。
裴简的睡相比不上他,整个人趴在床上,将被子压在身下,一只手和一条腿已经越界搭在他这边了,浓密纤长的睫毛垂在脸上,呼吸均匀,倒是没打呼噜。
可能是不盖肚子会着凉的基因在作祟吧,不知道裴简什么时候把被子捞过来盖的,被子的另一角盖在贺辞的肚子上。
手臂搭上眼睛,贺辞感觉身体极其不舒服,他推了裴简一下,“裴简,裴简。”
裴简不悦地抬起头,“你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点了?”
裴简翻了身,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下午四点多。”
贺辞坐了起来,闷痛从腰间传出,估计是裴简踹的那一脚,中午没吃午饭,胃也开始不舒服了,他心里还记着仇,不想从裴简身上爬过去,刻意绕到别人的床上去穿鞋。
结果猛一弯腰,贺辞疼得闷哼一声。
裴简这下也睡不着了,从床上坐起来,“回教室?”
“你想继续睡就继续睡……”贺辞难受得都不想说话。
看他脸色不好,裴简生怕他讹自己,立刻开始用激将法他,“真是个脆皮,又菜又爱玩。”
“你饿吗?”贺辞莫名其妙问道。
裴简皱眉,“早上给了你四根油条。”
“太油了,吃一根就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活该。”裴简又躺了回去。
“医务室在哪儿?”贺辞捂着自己的肚子。
裴简失笑一声,“叫爸爸,叫了就带你去。”
贺辞白了他一眼,穿上鞋子去一楼翻窗户出去,刚好下课了,他找了个同学问了一下医务室的方向就自己过去了,本来以为裴简打算继续睡觉,没想到他这边刚进医务室没两分钟,裴简也来了。
贺辞正撩起衣服让医务室的老师检查腰上的伤,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一大块青紫色的痕迹,看着挺吓人的。
“这样呢?肚子里面疼不疼?”老师按住那块伤痕,轻声问道。
“你摁的地方疼,里面不疼。”贺辞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只是皮外伤,脏器没有受损,我给你开一小瓶红花油,再开点祛瘀消肿的药,”老师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裴简,“身体不舒服吗?赶紧进来坐着休息。”
学校的医务室就是老师家里的一间屋子改成的,休息区就四个凳子,裴简挑了个离贺辞很远的位置坐下。
老师将一小瓶红花油递给贺辞,准备给裴简看病,“你哪儿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他一样,拿瓶红花油就好了。”裴简朝贺辞扬了扬下巴。
“刚刚那个是最后一瓶了,”老师问,“你们俩一个班的吗?要不先用一瓶吧。”
“好啊。”
贺辞倒是无所谓,他倒了点红花油在手上,撩开衣服摸在腰上,随后把红花油丢给裴简。
裴简接过之后倒是没急着给自己上药,而是掏出手机开始玩。
没一会儿,老王突然来了。
裴简全然不在意,继续玩他的手机,老王也跟没看见一样,直接问贺辞,“你家长打电话跟我说你手机打不通是咋回事啊?”
“没电关机了。”贺辞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证明。
“你带手机了?”老王皱眉。
贺辞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藏好,于是把手机递了过去,“我才知道不能带手机,我上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下意识看向裴简,他凭什么搞特殊?
老王摆了摆手,“你新转来的,离家又远,有急事还得跟家里联络,手机你留着,但是不能在教室玩,也不能跟其他同学讲。”
“好。”
老王在贺辞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怎么来医务室了?是哪儿不舒服?”贺辞刚准备开口,他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你跟裴简是不是打架了?要不你俩怎么一起来医务室?嘴上还有伤,是不是裴简打的?”
说完,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裴简。
裴简清了清嗓子。
“没打,我上火了,”贺辞心虚地擦了下还没愈合的嘴角,“刚转来,有点儿不适应。”
“真没打?”老王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真没有。”贺辞连忙转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祛瘀消肿的药给你拿了两天的,照着吃昂。”医务室老师忍俊不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简!”老王一听就知道这俩娃在骗人。
“哎呀~”裴简反手把手机扣在腿上,“打打架很正常啊,再说了,我俩有分寸,也没闹开,有些事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了。”
“为啥打架?”老王双手抱胸,端起一副审犯人的样子。
贺辞疯狂在脑子里找理由来逃避昨天晚上翻墙去网吧的事实。
“因为他炫富。”裴简回答得干脆利落。
“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老王简直无语。
“这不叫小事,同学一场我也是为他好,咱们学校外面那几个混子周五都堵学校门口,要是知道新转来个阔少爷,那不是上赶着找他要钱花?”裴简说得头头是道。
“那几个不是你的患难兄弟?”老王揶揄他。
“屁!”裴简都不想多解释。
老王也不把精力浪费在他身上了,转头开始教育贺辞,“老师知道你家境好,但是江城毕竟和北京不一样,我相信你来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至于裴简说的那些校外人,你千万不要跟他们有任何交集,不要觉得拿钱就能交到朋友,他们这种人会觉得自己是靠人格魅力征服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只会拿你装面子,不会真拿你当朋友,搞不好到时候保释金都要你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搞另类就行,想融入的话就跟其他同学一样,普普通通就好。”医务室老师和善地说。
“那,那裴简……”贺辞戏谑地看着裴简。
“他?”
“我可不止要你出保释金,结婚彩礼估计都得你出。”裴简得意洋洋地回道。
“你还觉得挺光荣是不是?”老王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疼啊!”裴简连忙揉上被踹疼的地方。
“妈!这题我不会!”屋里忽然传出一个孩子的喊声。
医务室老师放下手里的活儿,“你们师生好好谈谈心吧,我辅导我儿子做作业去了。”
“去吧去吧,”老王又转头跟贺辞说话,“你之前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学习怎么样啊?”
“中上吧。”贺辞谦虚地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那边读书没我们这么累吧。”老王温和地问。
贺辞笑了笑,“确实不会这么累,不会晚上上自习上到十点钟,这样会让睡眠不充足,可能,”贺辞话锋一转,“可能是学生太多了,竞争太大,所以才会管理这么严格。”
“这边的家庭大都是两个孩子,你可以问问裴简,他从小学到现在,班上的独生子女都没有一两个。”老王朝裴简扬了扬下巴。
后者还在专心玩手机。
“贺辞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吗?”老王忽然问道。
“我爸妈就我一个。”贺辞说。
“是你爸妈把你送来一中的吗?”
贺辞眼睑低垂,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一中虽然是江城升学率比较高的学校,但是跟北京比起来还是差很多,有选择就要选更好的。”老王语重心长地说。
这是要劝贺辞回北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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