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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后,弟弟的脸一直很红,病态的那种红,脸颊,额头,嘴唇全都红扑扑的,像给蒸熟了似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看人带点儿迷茫。
将厌知道他正难受着,拿来湿的温毛巾给他擦拭。
“你努力一把,快点把烧退了,我有事告诉你。”,他轻着声音,拂开黏在那张脸上的发丝,一点点拭去璃额头细密的汗珠。
床上人挣着雾气朦胧的眼,满脸通红,不停的喊“哥”,半天,又像在梦呓般说,“不要哥给别人欺负……”
将厌听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擦了擦他弟弟红通通的唇。
“掉进水里的时候很害怕,但是我想,是不是死掉比较好……”
擦拭的手顿住。
“带着一个麻烦,做什么都被束缚住手脚,顾虑很多,我,我只会拖累哥。那天,是想帮你,我看到那个男人……所以,必须搞出点大动静,哥才能脱身吧?”
“结果,好像也搞砸了,让哥这么担心,没有我就好了,就不必忍受这些了……”
一根尖刺扎进了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一声,毛巾砸进水盆里,溅出来水湿沉被单,晕开一片深色痕迹,将厌端上盆起身便走。
没走两步,又僵硬的停下,他站在阴影里,没有回头。
璃只能看到将厌被黑暗吞没的模糊背影。
“是。”,他透过背影,“没错,去死,去死,去死,你去死吧,你快点去死……去啊!”
声音彻骨的冷,又像嘶嘶沸腾的熔浆。
桌上的蓝色油灯发出黯淡的光,火苗摇曳着,被气流吹得飞溅出一丝火芯,似对比了空气里凝固的沉默,沉默更显冷酷。
璃抿紧红得要滴血的唇,睫毛半掩的弧度那么柔软,瞳孔里的幽光像一汪深潭。
紧绷着,空气好重,呼吸不了,璃想。
“砰——”
水盆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厌转过身,几步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他看到他哥在笑,赤红着眼,眼底蓄满不肯滚落的光亮。
“听好了,你死了,我会找其他男人干我,三个四个五个都行,一起上也没问题,我会像个最下贱的婊子一样大声叫,啊啊啊,怎么骚怎么——”
堵住那张不断吐出伤人话语的可恨嘴唇。
“我恨哥。”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仿若妖异的藤蔓互相纠缠,攀附,生长……
好痛。
好痛。
好恨你。
野兽般撕扯,怒吼,贯穿……
——想杀了你,一起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合的一刻,一切都戛然而止,寂静中诞生出来的双生花,是那么的邪恶而糜艳。
床上乱成一团,被子滑到地上,被单皱在一起,枕头落在角落,屋内烛光摇晃,床上的两人维持那个抵死缠绵的姿势谁都没有动,死了一样。
“呼……呼……”
璃很虚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趴在他哥身上不住喘着气,动不了,只是让性器嵌进另一人的最深处。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那灵魂也因之完整的契合。
被压在下方的人在哭,偏着头抽噎,覆住大半张脸的手背下,有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脸颊。
“……都怪你……都怪你……因为你快死了,因为我他妈太弱了,所以那时候,我连个婊子都不如的用这具畸形的身体跟女人一样敞开腿,我被改变了,变成了怪物,变成我自己都恶心的样子……”
颤抖着唇,哽咽着声音,原来话语也能令心脏血流不止。
谁会更痛?
“哥,哥。”,璃拿开那只遮挡着自己的手,将那张哭泣不止的脸收进眼底,哥哭得像个被妈妈丢弃在街上的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轻柔至极的吻去他的眼泪,吻得他必须睁开眼睛面对他,那双湿润的眼睛,闪烁着珍珠般令人心碎的光芒。
“上我吧。”,他认真看着他,“哥来上我,我要哥的全部,身体,灵魂,所有的,我都要。”
像是发下誓言一样郑重得不行。像个老头。又好像在赌咒。
模糊的视野里,他的弟弟通红着一张热气滚滚的脸,热度高到将厌觉得或许能煎熟个鸡蛋。
都这样了,还在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又觉得有点好笑。就真的笑了。笑得睫毛濡湿的簇拥起眼睛,眼睛淹没在睫毛里。
心脏酸酸的泛出一丝甜。
“白痴。”
他伸出手搂住那傻乎乎的人,吻上那双早就想亲的红红的唇。
这个夜晚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之后几天,璃的烧终于开始退了,额头还是滚烫,但至少不再是整个人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上的人痛苦的拧着眉,眼睫因梦境不安的颤动着,嘴里含糊的说着呓语,睡的并不安稳。
将厌伸手替他掖好被角,用手抚平那道皱起的眉,又俯身亲了亲那人颤抖的眼睫,才转身离去。
天光蒙昧,早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他得为离开提前做点准备。
将地里的草药摘下来晾晒,晒到叶片完全干燥,发黄,再研磨成粉收进盒里,要做的只有这些。
他先晒了大半草药,这个过程长短不一也需要好几天,晚上罩上一层厚布防潮保温,第二天再继续晒,阳光不足,进度慢上许多,几天时间下来,仅仅是叶片黯淡,干瘪了一些。
他不心急,璃的恢复还需要时间,弟弟这些天睡着比清醒多,醒过来一会儿,又接着睡过去。他相信,璃在慢慢变好,他们很快可以离开这里。
这天的黄昏时分,他正收着最后一部分干燥的草药,一名不速之客来到。
带着不详的预感。
还是院前的老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点黄豆过来,这豆子煮一煮好吃的很。”,那矮瘦男子咧着嘴递来一个包裹。
将厌没接,知道不怀好意。
“哎,拿着吧,家家户户我都送了,可不是光送你家的,放心,没毒。”,男子继续说。
想他快点走,将厌一把拿过来,下了逐客令。
大二眼珠子咕噜一转,却仍驻足着,向青年贴近几步,低下去的声音透着意味深长,“我可知道些比下毒更严重的事。”,树叶被风吹得晃动,见青年终于将视线转向他,嘿嘿一笑,“你柴房里头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将厌目光一凝,如冷箭射来。
“哎,别误会,我谁都没说,不过……嘿嘿,堵住人嘴也要给点儿好处吧?”,大二干笑一声,眼睛黏在青年身上,好像能穿透衣服的淫猥目光,由那身体侧着的白皙颈子一路游移至深色布料下轮廓凸显的臀,那臀饱满挺翘,和腰肢形成半圆的弧度,更叫人想把那纤瘦的腰身箍在怀里,玩得发软发颤。
真是期待啊!
大二舔舔嘴唇,“就想跟你玩玩,你早被男人操过了,跟我玩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那天回去他翻来覆去抓心挠肺,又怕又想,结果还是色心壮了胆,先把人玩到手,其它再说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下,这屁股就在眼前,伸手就可摸得。
他色心早起,探出手——
“啊!!!”
手上传来钻入骨髓的疼痛,青年钳住他的手腕猛然折向一边,还未待他看清,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向他袭来。
这青年要杀他!
大二骇然。
“你不能杀我,同村人都知道我到这来了!!!”,惊恐的大叫。
刀尖刺破气流,蓦然顿在脖颈半寸处。
鬼门关走了一圈。
下身一抖,尿了。吓得魂飞魄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二斜着眼,恐惧的盯着脖间匕首,知道话有作用,急忙再说,“……你,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对我下手,马上就会被人知道,我早跟邻里打过招呼了!”
“哎,啊他们……他们会抓了你和你弟弟,你那病鬼弟弟又出事了吧,现在起得来床吗?”
“……呵,呵呵,之后会发生什么?会发现你柴房的东西,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呀,你猜大家会怎么做?”,越说底气越足,他已确信男人不敢下手,“哎呀,你下面早被人干透了,跟我玩一下什么事都没有,搞成这样干嘛呢……”
这些话当然是瞎扯的谎,他压根没跟人提过这回事。惊慌之下脱口而出,竟然赌对了,老天都在帮他。
青年惨白的脸犹如一张白纸,刀尖横在脖颈,却迟迟没有下手。
处境已然颠倒。
惧意全无,大二淫笑一声,轻松夺过青年手里刀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像瓷器碎得四分五裂。大二明白,此刻,眼前这朵诱人的花蕊已为他敞露,任他采撷。
饿狼般抱过那身体压倒在地,急切的拱上白皙的颈子,大二只觉香气四溢,清透的似乎是草药味儿。
“骚,一男人弄这么香到处勾引男人……哎哟,说错了,下面有这么个洞,算不得男人,算不得。”,边说边咬那颈子,锁骨,喉结,咬出一个个血印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手上的痛也不顾了,粗暴的扯着地上人的裤子,性急之下只听“哗啦”一声,竟直接撕开了一片,低头看,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那白腻瞬时刺红了双目,兽血沸腾,几下撕扯,布料成碎片散落在地,一双长腿之间那朝思暮想的秘处近在眼前。
大二吞了吞口水,将青年双腿拉开到最大,终于,终于——他看到了他日夜惦记的馒头似的逼。
双腿打开到极限,使那秘处像经人强行破开的蚌壳,开着一道湿淋淋的肉缝,隐约能看到里处幽深的暗红,像刚被人操开了,合不上。
“啧,比女人还骚,还没碰呢就想挨操了。”
双目赤红,眼睛像钩子一样紧紧勾在那洞上,手指拨开隐秘的肉缝,触上的瞬间,青年身体触电般僵住,然而,在那手指狠狠拧了一下肉唇,再将掌心贴上阴户猛力揉搓时,便开始肉眼可见的颤抖。
大二毫不留情的玩弄这处秘穴,不能简单的称作爱抚,左手掐得肉唇又红又肿,弄得人痛,右手插进三指大力抠弄操干,直干得淫水止不住的流,这时候,他开始拨弄着肉唇寻找藏在花蕊顶端的秘密。
每次掐上女人那处,都叫的像要断气,他最喜欢听那声音了,再上次还是咬掉一个妓女乳头时,那绝妙的声音,每每听的他几乎要感觉到自己男根的兴奋,当然,他不会对这具不易得来的极品如此粗鲁,他要好好的,细致的,慢慢玩。
——一个红色的小肉粒。
很快找到了,藏在阴唇顶端内侧,青年阴处花蒂藏得隐秘,如今第一次展露头脚,嫩红的瑟缩着,大二干瘦的脸皮咧出一个弧度,露出一排森森黄牙,两指捏向那害怕的小红豆,以碾碎粉末那样的力度猛的掐住。
几乎同时,那身体主人发出一声惨叫,曲起的腿下意识踹开了男人。
将厌抽搐着,背脊蜷缩成弓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身体像泡在剧痛中。
这一腿大二挨了个结实,狼狈的摔在几米外的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嚎着。
大二脸色涨红的爬起来,现在是手疼屁股也疼,心里窜上一股气,他气势汹汹的几步走向地上蜷缩的青年,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折了他的手,还想杀他,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拽过地上人头发,抬起手臂,对着脸就要来上一拳。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钳住他的手臂。
将厌瞪着他,面容紧绷,目光沉得可怕。
大二不由得一惧,转念又想,这男人现在有何可惧?
他啐了一口,更往上几分拽起手里头发,青年的脸被迫仰起,几缕黑色发丝落在地上,“装什么,浑身给我摸了个遍,下面的逼也湿透了,现在装样子,是不是晚了点?老实点,玩你一会儿就放你回去……”
大二狞笑一声,甩开胳膊的手,一拳砸在青年右脸,那苍白的脸偏向一边,过长的刘海掩住了眼睛。
“嘿,这才对,这才对嘛……”,说着,提起拳头又补上几拳,打的嘴角流出血才罢休。
青年一动不动,像一具断了线的人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看到地上蔓延开来的血液,一条长长的鲜红血线,连接的另一头,是青年垂在身侧攥得发白的手,一只永远被无形血线束缚的手。
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由村子化为的巨大沼泽,只要呆这儿一天,先是身体,再是灵魂,一点点吞没得头发丝都不剩,逃不掉,挣脱不了……
无人能救。
直到被完全吞噬的一刻,连自己本身也成了那巨大泥潭的一部分。
男子嘿嘿一笑,掐住那胸膛上的嫩红一点。
“我要吃你奶子。”
晚上,璃发现哥状态很不对。
哥背对着他睡,穿了件很严实的衣袍,直遮到脖子,问了只说冷。
脸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架了?
这么想着,璃靠过去,搂住那道身影,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将脸贴上宽阔的背脊,莫名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闭上眼,“哥身上有味道。”
“嗯?”,那身影发出一声鼻音,有紧张。
“嗯,我的味道……”
呢喃的说完,又烧得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屋里冷光幽幽。
那背着身的青年满脸痛苦。
“璃,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
晨曦将这座沉睡在薄雾中的村庄笼罩得平静而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村口一处空地,隐隐听得雾中传来急促的抽打声,不时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若有人走进这片空地,就能看清一览无余的视野里,在一块显眼的大石旁,有名赤身裸体的青年趴伏在大石上。那青年翘起臀部,苍白的双手掰开自己的穴口,使那敏感的红处暴露在空气,不断挥下的细枝条每一次都精准无误的抽进穴里。
“再掰开点儿……呼……呼,抽死你,抽到你这骚逼喷出来……”
青年全身上下满是掐痕,咬痕,深深浅浅的淤青,而那白嫩的双腿间,不知经历了怎样的酷刑,大腿内侧青紫一片,青紫上印着一个渗血的牙印,中间艳红之处,阴唇肿得像香肠,顶端小巧娇羞的藏于内的花蒂,此刻充着血颤抖的挺立出来。
无需特地找它,也能叫人一眼瞧见玩弄个彻底,挥下的枝条,刻意偏了几分,狠狠抽上那可怜的小东西——
“啊啊啊!”
青年打了个激灵,猛然弓起背,喉头滚动一下,声音像在呻吟又像在哭泣。
“大声点,天要亮了,叫大家一出来就能瞧见你下面这张嘴有多兴奋……”
疯了般一下下快速抽打在充血到发紫的花蒂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那克制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住的连连叫起来,雾气沸腾翻滚着,此处除一块孤零零的大石头无一物遮挡。穿透薄雾的淫乱声音,雾也无能为力。
黄澄澄的尿,霹雳啪啦的泄在黑色泥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六抖抖家伙,提起裤子正要走,忽的听到什么动静。
那动静越来越大,叫的很骚,一听就知是在干着那档子事儿。这大早上的,哪家夫妻这么有兴致,想着,猛的意识到不对,那分明是个男人呻吟,而且……很熟悉。
他粗黑的眉皱在一起,黝黑的脸上有些纳闷。思忖一番,拔脚朝那声音走去。
就在不远处的村口,声音近了,那男人叫的淫荡得很,叫石六想起青年来,奸他的时候脸上又是痛又是舒爽的,平常抿紧的唇打开着直喘热气,总勾得他心痒得不行,想到这,下身又是一热,那天没干到最后,就让人坏了菜,他可得找个机会再捣捣那洞。
循声走到村口,那是一处空旷的平地,中间有个大石头,一眼就瞧见石头上趴着个人,踮着脚走近一看,赤条条一人影,裸着,皮肤白得晃眼,身上青青紫紫的,看不见脸,那两人背着他。
石六一啐痰,竟然在这里干了起来,不知廉耻,他倒要瞧瞧是哪个胆大包天的。
那赤裸青年大半身趴在石块上,瘦削的背脊颤抖着,也不叫了,被一枝条奸着下处,石六看不到正戏,这角度恰好叫那香艳处被遮了去,只看到一长枝条进进出出着,黑色的枝干沾得又红又白,弄出了血,青年趴在那跟死了一样,空气里只听得枝条搅弄着不知是血还是水的声音。
真惨啊,别弄出人命来了。石六认为这乐子事就该是享受的,现下弄成这样,看得下身也一阵蛋痛。
摇摇头,没兴致了,慢慢退回去要走。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不丁一脚踩上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
这下子,叫他正正好看清了那青年下处,弄得惨不忍睹,穴里还插着根枝条,先是被那惨状惊住,接着他又意识到这是张奇特的雌穴……是他的……是他石六日夜奸脔的穴!这臭婊子!
心口顿时惊怒交加,他转着眼去找那奸夫。大二倒退了两步,大抵也没想到会真叫人看见,又惧又怕。
石六一眼认出男子来。村子东边的独身汉,年近四十也没成过家,村里皆知他举不起。
爬起来,大骂,“你个王八蛋!”
他虽气急,可也明白不能叫人发现他与青年关系。一张黑脸憋出几分怒红,冲上前压在大二身上一顿拳头。回头再找那婊子算账!
“你个软蛋!软鸡巴的残废!你这怂样儿有女人跟你吗,下面那玩意儿这辈子没尝过女人滋味吧!”
拳头一下下砸下来,大二被打的眼冒金星,乍听人戳中痛处,心中的愤恨不甘全化作一股狠劲儿,随手抄起手边硬物就对着上头砸去——
手中的石头正正好砸在那黝黑的脑壳,汉子瞪着充血的眼,抽搐一下,倒了。
万籁俱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平凡的一天。
大二呆了半秒,骤醒般扔开手里带血的石头,爬起来,去探呼吸,手一抖,死了。死不瞑目。
青年还瘫在石头上,不曾动弹过。看着也是半死不活。
雾散了,谁家的公鸡又叫起来。
眯缝似的眼睛睁了又睁。推推青年。
“唉……我对不起你,你快醒醒,咱们得赶紧把这找死的弄走,不能叫人这么看见了!”
青年不动。再推。
木然的瞳孔颤动一下。回了魂。
将厌撑着石头艰难的站起身,穴里的枝条一下子掉出来。捡起地上衣服,也不穿,摇摇晃晃着身子,明明是站着的,好似爬一般的缓慢走远。一眼也没看地上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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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年不理会,自顾走了,大二也不恼,他没了恼的力气。
争分夺秒。务必赶在村民活动前处理干净,拿来铲子,抹布,翻新混着血迹的泥土,擦干净又红又白的石块,凶器连同刑具一起扔进河……而那尸体,自然也是沉进了西边儿的臭水里。
沉进了水底,任晨光再明媚,也是照不进的。
谁家推开了第一扇门。
像是多米诺骨牌倒下的第一块,一扇扇家门纷纷被推开,下田的下田,摘菜的摘菜……来来往往,三两成群的走在血气未散的土地上。
人们欢笑,问候着,唯有人群间那块巨大的石头沉默的屹立在晨光下,永远的噤住声,保守一个又一个灰色的秘密。
视野里像罩着一层雾,可真奇怪,雾分明退散了。不远处,那两排房子变成两个,又变成三个,再变成一个……天地都在摇晃。
世界好像成了粒子状,在他的眼睛里所有东西都由无数细微浮动的白点组成,像雾……倏地一阵恐慌,难道,要回去了?
回去原本的世界。作为那个中枪倒地,等待死亡的,名叫微的男人——不。
不!璃还在等他……在他醒来前得到家。这么告诉自己,咬住舌尖,铁锈味伴随着剧痛让他的头脑清醒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璃……
好像世界尽头那般遥远,他走啊走,终于,黑色木门立于眼前,伸出手——
璃……
璃半睡半醒中听到哪里传来一声闷响,像砸在脑子里,烧得迷糊的他登时惊醒过来,做了噩梦,满头满身都是热汗。
梦里哥死了。
梦都是反的,他想。
“哥……”,一偏头,空落落的床。人呢?
他看看屋内,角落的盆还在,外面也没声响。
坐起身,下床,没走两步就要晕,撑着到门口,开门,大地初明,一具靠门的身体倒进来。
将厌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上衣反了,敞开着领口,皮肤很白,更显得一路沿向下的痕迹刺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心一下子乱了,声音堵在嗓子里。
连拖带拽的将青年拉到床上,自己也累的半死,又咳又喘了好半会儿,好一点,颤抖着手解开床上人的衣服一看,心口一滞,忘了呼吸——猛烈咳嗽起来。
咳得声嘶力竭,好像要将内部脏器也给咳出来,抄起床边水碗一口喝到底。
柜子里有药膏,至少得上药。
拖着难受的身体端了盆清水,先小心清理,顺着脖子一一向下擦过那些红的,青的,白的,紫的……色彩斑斓得像某种五颜六色的观赏鱼。
床上人醒了。
他不问他。
解着系带,要清理下身。另一人手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暗自较劲。
两人僵持在那根带子的争夺权上,也不知道在争什么。他非得看看。又没命的咳,手上仍不肯放。“璃!”,将厌忙支起身,想帮他。
——裤子一下给拽到大腿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个分明。璃愣在那儿,嘴里还是咳个不停,眼睛不肯移开,嘴唇像染了血。
忽的偏过头,长发垂在脸颊边,遮住了脸。
将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那侧过去的脸不住咳嗽着,听得他心揪成一团。下床想拿水来。——落进一个怀抱。
璃咽下嘴里的血,以额抵着他的肩,“……走吧,我们走,现在就走……你不用担心我,我走不动你就拿小车推着我,我要是生病,咱们还有药,沿途也可以找个城镇生活一段时间,大不了,大不了一直走下去……和哥死在路上也好……”
“你摸,你摸啊哥,我已经好多了,走吧,带我走,求你了……”
肩上湿润一片,冰冰凉凉的眼泪砸在皮肤,烫得生疼。将厌抬手,抱紧他弟弟,用力的像要将那个人融进自己身体里。
“晚上。趁天黑走。”
浓得化不开的黑。
小屋里,两人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行李不多,仅是一小箱。将厌最后环视了一眼这个住了两年的屋子,两年颠倒错乱的生活该醒了,他们还是得在路上。
叫璃拿着桌上的蓝色油灯,摸黑走上小路,遥遥看到远处黑暗中的一点红光,像是黑暗这头巨兽,挣着红眼巡查着自己身体里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在搜寻目标。
那红光近了,眼皮跳个不停,正朝他们这儿来,一股不详而冰冷的预感爬上心脏,将厌拉住璃,指着黑处的茅草堆,“你先去那里躲躲,没我的话不准出来。”,行李,草药,连身上的匕首,一股脑的塞给他。
璃不断的摇头……
红光更近了,是一个个火把,火光照亮人群,人群声势浩大的来了。
“快去,你在会影响我。”,将厌着急起来,猛推他一把。推得他踉跄几下。那人最后看了他一眼,闷头跑了。
确定不见弟弟的身影,将厌捡起一旁的枯树枝,挥舞两下,能用。
火光摇曳在每个人脸上,把每张脸都映照得扭曲而模糊,来的都是男人。
为首的老头拿拐杖指他。
“可是你杀的我儿子石六?”
将厌没回应,用目光搜寻人群,直落到一个满脸紧张的矮瘦男子身上,他眼神一冷,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柴房里还杀了人!都是他杀的!”,大二抢先喊道。
人群一阵窸窣。老头重重敲了两下拐杖,示意人群安静。
“你儿子的死,你该问他。”,将厌握紧树枝,目光冰冷的射向人群间的矮小男子。
老头冷笑一声,枯树皮般的皱纹抖了抖。
“好好好,绑了在问也不迟。”
这话出口,几名男人瞬间一拥而上,数把棍子从前方挥来,将厌眯起眼,低下腰躲过挥来的长棍,伸长腿扫倒一片,四五个男人歪倒在地,向人群进,立即又涌上几名男子,避开从侧方袭来的攻击,同时一抬手,树枝抽在男子颈动脉,男子发出一声痛呼,扭曲着脸一棍砸上将厌的腰。
剧痛袭来,将厌闷哼一声,身形一晃,知道力度不够,扔开手里树枝,改以手刀飞快的劈在那男子脖颈,后者翻着白眼倒地。
像是风一般,敏捷而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闪避,攻击,前进……战斗似乎刻进了骨子,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这群没有任何格斗经验的男人完全不能应对。
继续前行,有些人害怕的不敢上,还有些咬牙挥舞着棍子而来……他在找人,找到那个卑鄙的,矮小的男人——杀了他!
终于,在三名男子身后,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二发着抖缩在几人背后,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他不知道那青年怎会这般厉害,早知道……早知道他万万不会去招惹。
几个男人早已吓得散开,将厌站在发着抖的男子身前,火光照亮他一侧的脸,那张脸面无表情,苍白而冰冷,他一把掐住试图逃窜的男子脖子,细长的手指收紧。
大二惊恐的瞪大了眼,缝儿似的眼睛也能瞪得这么大,他连声求饶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干瘪的脸皮随着手指收紧一点点涨成深紫色,下身尿噼里啪啦泄了一地。
男子挣扎的丑陋模样落进阴影中的红瞳,暗红色的瞳孔浮现着凛冽杀意,男子脖子上那只手更紧的收拢。这男人该死!
大二胡乱抓舞的手逐渐迟缓,瞳孔扩散着,眼球微微翻着白,忽的,那眼看生还无望的瞳孔颤动一下,挣扎着将手探向上衣侧袋。
直觉不对,将厌脑海警铃大作,刚要反应,大二眼底闪过一抹阴毒之色。
接着,眼睛便被突然洒来的白色粉末刺痛,身形一晃,与此同时,脑后一记闷痛……见一棍得逞,几个男人立即扑上来把他压倒在地,绞住双手反绑背后。
瘫在地上的大二心有余悸的喘着气,爬起身,一双发软的腿差点再摔一跤,裤子滴着尿水,模样实在狼狈丑陋,这么多人在场,兴觉脸面太挂不住。
瞪过去地上被两名男人压住的青年,一脚踩住他的头,碾几下,抬高脚,又是重重踩下,使了十成十的力,要将面子里子都讨回来。
将厌脸贴着泥地,细小的石子儿刺刺的扎着脸颊,男人的脚一下下踩在颧骨上,压得骨头钝痛不已,他瞪大发红的双眼凝视着黑暗中的某处,那白粉不知道是什么,刺得眼睛又痛又酸,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带走,去柴房。”,年迈的声音发了话。
大二悻悻的收回脚,两人将将厌拉起来,推着他往前走。
等到柴房,众人鸦雀无声。
柴房的木门横在地上,屋里早空了。
一双双眼睛看向大二。大二回过身,一巴掌打在将厌脸上,“好啊你,把人放了是吧?人呢,我问你人呢?!”
青年被打的偏过脸,维持那个姿势没有动。
“哎……大家……我没有说谎!真没有说谎!”,大二急忙大声说。
人们看着他。
将厌用力眨了两下眼,看不清楚,视线糊成一片,他用那双并不怎么能看清楚的眼睛暗自观察着自身处境,身后两人抓着他的胳膊,十几人围在柴房门口,还有一部分停在小路边等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长,村长你听我说,这柴房原本真有颗人头,还关了个人在里面,我前几天看见门上钉死了很多木板……”,大二对上老头狐疑的视线,心里害怕,石六的死迟早会叫人发现,他必须把一切推到那邪物身上。
他一横手臂指向将厌,指头快戳到将厌脸上,“肯定是他给放了!”
看样子,那东西撞开门逃走了。
何时逃的?
将厌不动声色,将目光投向更远的黑暗,心里隐隐担忧,只盼别叫璃给遇上了。
拐杖朝地有力的一掷,声响也透出几分不容分辨的权威,村长耷拉的眼皮抬起来,大二立马吓得心一抖。
“哎哟,我哪可能骗大家啊,我看到他把石六杀了沉到河里,这小子……”,大二眼珠子提溜转着,倏地指着将厌,“这小子下面有个女人的洞,是个专勾引男人的邪物!”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将厌僵硬了全身。
无数或惊奇,或怀疑的目光游移在他的身体,想要撕开那身上的布料一探究竟。
“有没有我试试就知道了。”,青年身后的男子哈哈一笑,贴上他后背,伸出手往他下处摸去。
还未碰到,就被将厌向后曲起的腿一脚绊倒,将厌转过身,迅速在倒地男子腹部补了一脚,后者顿时抱着肚子哀嚎不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时候了——
右侧空荡荡的,后面是一片黑暗田地,唯一突破口就在那里,他猛的向那个方向冲去,跑到田地,自有办法甩开这群人。
猝不及防的人们慢了半拍的向他追来,他已跑进黑暗。
然而,余光一闪,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棍子?
棍子。
视野的光迅速熄灭,右腿粉碎般的痛,顷刻跪倒在地。
十几岁的少年慢慢走出黑暗,紧张的握紧木棍,为自己第一次打坏人激动不已。
挨了将厌两脚的男人已经爬起身,此刻怒气冲冲的几步过来,一脚揣在将厌后背,踩住他的背,弯下腰压住他一条腿,摸向那腿间秘处。
碰到了——
碰到将厌那地方,男子一瞬间凝固的表情,像是晕开的水墨画那样逐渐展开成狰狞的模样。
两根手指就着裤子插到底,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个女人的洞,紧着呢。”
被压住的青年发出痛苦的闷哼,脆弱的地方刚上完药,受这般粗鲁行径,新疤揭开来,痛的要死去。
“真的假的?”,年轻的男人好奇,蹲在另一侧,也去试那青年下处,“呀!”,中指插进塞了两根手指的穴里试探,拇指在外侧描摹着青年阴唇形态,“还真是!”
两人手指玩弄着,一人一边死死压制住那两条拼命蹬动的腿。
“把他裤子扒了。”,村长下令。倒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目光一刻也不放,要将那身体扒个干净。
几只手开始解他系带,拽他裤子,将厌疯狂挣扎起来,捆在背后的手腕挣动着想要挣开束缚,绳子勒进肉里,勒出紫红痕迹,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用力,更用力的,用力到腕骨扭曲。
男人不耐烦的咂了一下舌,拽过他的头发,从背后给了他太阳穴一拳。
青年安静了,睁着大大的眼,头无力的落在地上。
少了阻碍,裤子被顺利的扒下来,拽到大腿,露出山丘般挺翘的臀……褪到脚踝,一双在昏暗中白得发光的腿。
男人握住纤细的脚腕,向旁猛的一拉,那颤抖的雌穴便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肿还未消,不知怎被人玩成这样,两瓣肉唇紫红的,穴口也肿大得闭合的很紧,男子插进去两根手指,手指分开到最大,使人看清楚那阔张开的洞,里处泛着幽深的暗红。
青年死狗一样趴着。
本可以了。
男子却依然没抽出手,手指开始抽插起来,将厌颤了一下背脊,艰难的抬起头。
——“噗通”,男子的手把他半抬起的脑袋死死按在地。
下处的指头加到三根快速抽插着,青年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五指虚弱的,徒劳的不断抓着虚空,没一会儿就奸得水声啧啧,穴湿哒哒的吞吐着,溢出透明的水流至地上。
淫色的香味悄然飘散了开。
空气静悄悄的,只有谁吞咽唾沫的清晰声响。
是个邪祟。
邪恶,淫乱,又诱人。
——一声重重的拐杖敲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震怒着。
人们惊醒般,纷纷脸色不自然的低下头,然而下一秒,又控制不住的,再度将视线黏在那仿佛蕴含某种致命魔力的幽密之处。
那处艳红的翕合着,流出的淫水泛滥了一地,闪着晶莹的光。
“诸神在上,请降下光辉使我们免于邪物侵袭,净化这邪恶之处,准许我们在你恩典中行走,神啊。”,老头张合着干枯的嘴唇,念经般以含糊而又沉重的口吻低念。
男子也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那极致的湿热处,吞吞吐吐的找着话,“我,我是被这邪物引诱了……”,说完,他作出气愤状踢了一脚青年依然无力打开着的腿。
众人噤若寒蝉。
老头没有多计较,冷哼一声,“找根棍子给那污秽的地方堵住!人先关起来。”
所有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世上那胆大包天的第一个男人同女人,违背神的旨意,偷食了善恶树的果子。
由此,罪诞生了。
这便是原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根药杵大小的木棍塞在穴里。
将厌双手缚于身后,赤裸着下身,横躺在地。
他挣着涣散的眼,不知道被关在哪里,角落堆着陈旧的家具,一些桌椅柜子,另一边有积着一层厚灰的锅碗瓢盆,能看到墙角结得很大的蜘蛛网,在透过狭小窗户的光线下,泛出银色的光。
是白天……
关在这里有几天了?又饿又渴又痛……要饿死在这里?璃还好吗?
想见他。
意识朦胧之际,“嘎——”,门从外推开。
随着涌进来的光线一同出现的,是两只穿着破烂草鞋的男人的脚。
男人放下一碗饭在他眼前地上。
将厌饿的头脑发昏,闻见饭菜的香味,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吃,手没法动弹,像狗一样舔食着碗里的米饭。
“慢点吃,我可舍不得你死了,多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的手抚在他的臀部,向腿间滑去,拨弄着被棍子撑开得满满当当的穴口,一个手指都塞不进。真想干他,可也没胆违逆老头的话。
急切中饭碗翻了,米饭泼在地上。
他看着青年不断伸出舌头舔着地上米饭的样子,呼吸越来越粗重,一张发黄的脸憋的通红如同发情的公牛,他一下下吞着口水,一只手粗鲁的揉捏着青年屁股,另一手烦躁的摸着被撑满的阴户,看样子比地上人还要饿急。
青年吃的着急,一粒米饭黏在下巴,他伸出殷红的舌尖想舔去下巴的饭粒,男子眼瞪大了,“妈的,真骚!”,咒骂一声,拽过青年头发,啃上那双苍白的唇,饿死鬼一样吮着香甜的舌不放,青年无意识的张着嘴,茫茫睁大的异色瞳孔像蒙尘的红色宝石,男人的舌头在他口腔里翻搅侵略,津液流出嘴角,那双眼睛逐渐恢复了些光彩……他认出来男人,那晚的男人,脱了他裤子,用手指奸污他。
牙齿猛的一咬,男子惨叫一声骤痛的退离开,“贱货。”,他抓着他的头发,抡圆手臂给了一耳光。
打的他身体歪倒向一边,耳边嗡嗡,半天直不起身。
男子走了。
将厌瞪着眼,背后绑起的拳头攥紧,缓了很久。
要想办法出去,一定要出去。
那怪物撞开了门,现在肯定就在村里,璃有听他的话乖乖躲起来吗?或者干脆自己逃走,如果撞上它……
他闭上眼,不敢在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深呼吸了两下,尝试爬起身,一条腿使不上力,他用另一条完好的腿,把自己挪到墙角,然后靠着墙壁想要站起来。
试了两次,身体跌在地上。他不动了,喘着气,视野里的木门安静的合着,一丝光从门缝透进来。
他咬着牙,重新开始挪动身体,缓慢的爬过去,光近了,用脚踹向门,门哐的颤了一下,纹丝不动,外面锁住了。
喉咙发出一声暴躁的怒吼,再一次发泄似的狠狠踹了一脚那该死的门。
门冷冷的嘲笑着他。
他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恨自己弱小。
谁都没办法保护,自身难保。
“连个废物都不如,死掉还能节省空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眼底积蓄着明亮的光,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把眼眶酸涩的水挤掉,然后转着脖子看向不远的地上,冷掉的饭像死掉的蛆一样趴在那里。
爬过去,将那些饭一点点吃完,躺回地上,等那男人再来。那男人一定还会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咣啷一声,门粗暴的从外面打开。
将厌惊醒过来,视野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人影压在他身上就要分开他的双腿,他飞快的抬起膝盖撞在来者下体。
“啊!!!”
男人疼的脸色煞白,眼中凶光毕现,狠狠甩了将厌一耳光,“贱货,你都要死了,我劝你配合点能少受点罪。”
“你说什么?”,将厌猛的扭过脸,挣扎的动作顿住,死死瞪着男子。
“嗤,你快死了,小子,我要干你,现在就得插进去。”,男子冷笑了声,拉开他的一条腿,使那塞着木棍的下处完全暴露出来。
将厌深深吸了口气,他必须冷静下来,他试着感受自己的右腿,小腿持续传来钝痛,大概损伤了神经,但,还能动弹。
他僵硬的脸忽地漾开一抹笑,像一朵花徐徐绽放开,“可以,告诉我外面情况。”
男子直愣愣瞪着眼,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抓住青年下巴,提醒他,“臭小子,你好像搞不清楚状况,我现在想怎么干就怎么……”
“是吗?你是要干死人……”,青年打断他的话,嘴角上扬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瑰丽的红色瞳孔微微眯起,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掠过男子嘴唇,眉梢,眼睛……视线对上的一刻,他的微笑加深了——“还是要跟我做爱?”,一条长腿风情的勾住男子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那形状漂亮的嘴唇却在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像一片雨中打湿的花瓣。
不怎么熟练,却勾的人魂魄都要散了。
男子楞楞的,喉结“咕咚”滚动了一下,下一秒猛的扑过去,恨不得拆骨入腹般咬住青年颤抖的唇,那嘴唇无力的打开着,由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钻进来,侵犯口腔内部。
“村里一直在死人,真见了鬼,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骚货真要命了,下的什么邪术?妈的,不管是不是你干的,村长说了,你都得死,要烧死你……哦,快给我摸摸下面。”
男子舔咬着他的喉结,脖子,锁骨……性急而又饥渴的样子像饿了几百年的鬼。将厌用一条腿卡在男子硬挺的部位,缓缓磨蹭着。
“有……抓到其他人吗?”,他问。
“哈,你那个弟弟?早跑了,哈哈,或者死在哪里也说不定。”
自那埋在颈窝乱拱的头传出这样的话。
已经够了。将厌眸光冷然,抵在男子下体抚慰的腿不动声色的慢下动作。
“来吧,来吧,我要把你干出汁来。”
男子向下伸着手扯出那享受了多天的棍子,与此同时,将厌腿部暗自蓄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却戛然而止。
“呃……嗬……”,男子瞪着眼,喉咙发出好像漏风一样的嗬嗬声。
泛着银光的刀尖穿透他的喉咙,血液迅速顺着脖子往下流,眨眼间染红衣服,他的身体像慢动作那样缓慢的歪斜,噗通,倒地了。
将厌吃惊的看着出现在男子身后的璃,璃呆站在原地,两只手还保持着紧紧握住匕首的姿势,发着抖,“哥,哥……”,他虚弱的唤着他,看起来吓得不清。
“快来帮我松绑,我们要走,尽快。”
将厌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欣喜,弟弟还活着,虽然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但现在不是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安全,等安全,至少要教璃怎么更好的用刀。
璃打了个激灵,颤抖着手过来给他解绳子。那绳子捆得很紧,他一阵手忙脚乱,解不开,将厌看看黑漆漆的门外,心里着急。
“笨蛋,拿刀来啊。”
听到将厌的话,璃战战兢兢的慌忙起身,走到那已没了气息的男人身边,屏住气,用力抽出还深深插在男人脖子里的匕首,血溅到脸上,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装点的更为可怜。
割断绳子的过程,几次拿不住刀。
将厌有点后悔,杀人的事从来是他来,他应该让璃适应杀人,这是个很残酷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在解开手上束缚后,他立即搂住仿佛灵魂早已离体的弟弟给了一个深吻,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回应他,他退离些,抹掉那张脸上冰冷的血迹,盯着那双颤动不安的眼睛,“镇定点,没什么大不了的,璃,是你救了我。”
璃深深呼吸了两下,他在很努力的使自己冷静,黑沉沉的瞳孔终于恢复一抹微弱的光,他看向将厌,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没事,哥,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将厌摇摇头,扶着墙壁缓慢的站起身,手腕被勒得太久,紫红的肿胀着,僵硬得有如石头,他左右活动了几下酸疼的腕骨,地上男人倒在血泊里,血流了一身,他皱着眉扒下男人上衣,撕掉染血的布料,然后围在腰间,勉强遮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身旁人说。
“璃,刀给我。”
门外,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行李落在草堆,两人浑身家当就是一盏蓝色油灯,一把匕首。没办法去拿了,得尽快走,这村子现在随时有危险。
一人提着蓝色油灯,一人持匕走在稍前。
微弱的蓝色幽光包裹着他们,仅能照亮周身五米的范围,对比四周好像吞噬了天地的无尽黑暗,这小小的蓝色屏罩,脆弱的仿佛须臾间便会给粉碎堙灭。
灯往下放一点,看清是一条石阶,往旁边照一点,有稀疏的几根竹子,再远便看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沿着石阶下了十几步,进入一片林子,将厌横着匕首摸索,小声的跟璃确认。
“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
黑暗中响起的低哑声音,将厌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一股冷风吹在脖颈,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个没有月亮的世界,夜晚总会有赶路的倒霉蛋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沉默了会儿,身后传来回答,“那天偷偷跟着那男人后面来,是,好像是往东走。”
东?浓郁的黑暗里怎么分辨东西南北。将厌头疼起来,他们两人不经常在村里走动,对这村庄都不熟悉,现在吃了苦头,不认得路了。
他向后摸到璃的手,安慰的握了握,只能慢慢找了。
黑暗中小心摸索的两名青年,怀揣着希望而不安的心情,并不知远处的危险即将来临。
火光肆虐。
尖叫着,哭喊着,有人倒在地上,绊倒下一个人,婴儿被遗弃在原地……乱成一团,纷纷各自逃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浓烟滚滚卷起,火势蔓延了一片连绵的房屋。
年迈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大喊,“全部去后头的矿洞躲——”
话音未完,脖子突然出现的青黑的手用力一扯,血如柱直直喷涌出来,老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不甘的瞪着自己一生栖息的村庄,将毁于一旦。
男尸歪着空荡荡的脖子,僵硬的弯下腰,摇摇晃晃的动作差点使它那无头躯体跌倒,它两手捧着那头颅端端正正的放到自己脖子,来回动动,很新鲜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在试穿新衣服的小孩子,比比合不合身,满不满意,只不过试的是头颅。
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它顿住动作,头颅里的两颗眼珠子往下一翻,以一个诡异而不自然的姿势看着地面。
一滩澄黄的液体积聚在腐烂的脚边。
老人的眼珠顺着那流过来的液体缓慢的转动,停在路边的一排架子处,架子底下不断流出澄黄的尿液。
沉寂两秒,“轰——”,架子倒了。
躲藏在后的男子满脸惊骇,紧闭着眼,双手合拳,抖得跟缩在墙角的鹌鹑似的,不断祈祷,“诸神显灵诸神显灵诸神显灵……”
神没有听见他的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黑的手将他提过来,那口老人的嘴张大得仿佛漆黑的巨洞,对准男子瑟瑟发抖的脖子,一口咬下。
“噗呲——”
画面顿黑。
将厌握紧匕首,眼皮跳个不停,他用握刀的手揉揉眉心,心里莫名的烦躁。
这林子不大,走一会儿,便到一条小路,一路上死寂一片,比起人他更怕遇到那具活尸。
“有河……哥,我们会不会在矿洞那边。”
油灯往旁边照,河水流淌着,泛出蓝色光泽。
将厌点头,正要答,余光忽然掠过一点光亮,他凝神一看,远处的黑暗中不知哪来的光,忽大忽小。
“那是什么……”,他呢喃,心头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安。
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光起伏不定,几个呼吸间,黑暗像被光戳破个口子,越来越亮。
将厌神色一凛。
“不对,是着火了!”
再一眼,已是火光冲天。
村里肯定出事了,不知道情况坏到哪种地步,想要出村必须穿过村庄。
手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回过头,璃攥紧他的手,很用力,幽光笼罩的面孔比往常还要苍白几分,像个幽灵。
“哥,哥,我……感觉很不好。”
弟弟的嘴唇干燥得皲裂开,像一朵快要枯萎的白色花瓣,样子很虚弱。
将厌试了试他额头温度,凝视着那双死水般的眼睛,胸膛那种不安的感觉扩散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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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
“亲亲我吧,哥。”
心脏一阵抽痛,将厌看出来那笑容是多么勉强,他倾身吻住那双毫无血色的唇,热烈而执着的感受他。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一点?要怎么做……才能抓住你?
那种,好像随时会从手中消失的感觉。
他不停的吻他,嘴唇,额头,眼睛……
那人睫毛微颤,笑着避开他又一波袭来的吻。
“好了好了,哥这样我好苦恼……”
璃揽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窝。将厌感觉到抵在自己下身的火热,脸噌的红了,他抬起一只手,抵在璃胸前,微微施力,“璃!”
那人更紧的箍住他的腰,手探进只是堪堪圈在腰间的布料底下,暧昧的抚摸着他赤裸的臀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看哥那种表情。”
耳廓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好像有什么在心脏烫了一下,将厌下意识手上用力,冷不丁推开身前人。璃惊呼了声,猝不及防,脚下一晃,眼瞅着就要摔进旁边水里。
一只手拉住他胳膊往回一拽。
安全落回岸上,璃只是哈哈笑着,笑弯了腰颤个不停。将厌气的不轻,恼火道,“怕了你,这时候还拿我取乐。”,语气虽不好,紧紧拽住那人的手却是不肯放。
“哥很像只要安慰的大狗啊,凑上来舔个没完,那么可爱,好像需要我更多的回应……而且,并不是在取乐。”
璃轻轻的笑了,声音像笼罩在雾气里,松松绑在身后的长发有些散乱,他微微低着头,头发垂在脸侧,使人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也将那双瞳孔里的灰暗隐藏的很好。
将厌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攥紧他弟弟的手小心的前行。
四周黑暗汹涌,欲沉默压来。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小路尽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划破黑幕的尖叫。
将厌猛地顿住步伐。就像拉开序幕的第一声,伴随一阵轻缓的进场音乐各路角色接踵登场,纷乱嘈杂的叫喊哭泣越来越清晰,大批人举着火把从对面漆黑的森林里跑过来。
男人,女人,小孩,老人……每张火光中的脸都是深深的恐惧,不顾一切的奔逃着,伴随更远处凄厉的惨叫,像噩梦照进了现实。
惊慌逃命的人流跑过他们身边,把他们也带的往回退,将厌随手拽住其中一个男人。
“怎么回事?”,他问。
“啊……跑……快跑……那东西追过来了……”,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边叫边挥开他的手屁滚尿流的融进人流。
这时,又是一声尖厉的叫喊,林子里跳出来的黑影,扑倒了落在最后头的女人,女人挣扎着倒在地上,滚落的火把迅速点燃周围草木,将厌看清了那道火光中的黑影。
——是那东西。
那东西顶着一颗老人头,咧着嘴扒在女人脖子上大口咀嚼,没吃几口,又跳起来,继续扑向下一人。
心脏狂跳,将厌拽过身旁人转身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璃,你听着,等会你一定要跟紧我,谁都不要管。我们会没事……会没事的。”
半天没有回应。
“璃?”,人潮涌动,将厌回过头,愕然的发现身旁是一个吓得手足无措的少女。
“该死。”
咒骂了声,逆着人流返身找。
终于,他看到了他弟弟,落在人群后面一脸茫然的转着脖子寻找他。
“璃!”,他大喊,拼命跑过去。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脸看到他,脸上惊喜还未褪。
将厌就看到一只枯黑的手从他后方抓过来,霎时,心脏陡然停止,全身血液仿佛冻僵,他手中匕首本能的猛掷去。
——一道寒芒划过半空,越过璃的肩膀,笔直钉进后方那条青黑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尸动作一顿。
将厌几步拽过璃,拔腿就跑。
好像再次死过一回,心脏仍心有余悸的抽痛着。
“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屎?!为什么不跑?啊?为什么?!!”,他大声咒骂,平生第一次对他弟弟骂脏话。
身旁没有回应。
过了会儿,他听到身边一道微弱的声音。
“……哥会找不到我吧。”
他偏过脸,看到那双黑色瞳孔颤动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璃吓到了。
意识到这点,将厌胸口那团憋闷的火像是漏掉的气球一样又瘪又皱,他到嘴边的咒骂硬生生堵了回去,叹口气,反过来安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哪我都找得到,只有死了我才真的会找不到你啊,笨蛋,抓紧我!”
小路上堵满了人,通往矿洞的路狭窄,并行两人都甚为勉强,不过数米宽的路人们推搡挣挤,人踩着人疯狂的往前逃。危难来临,于生死攸关,活是唯一本能。
河里漂着浮尸,河面无数挣扎挥舞的双手,小路右边的陡坡爬满了人,你抓着我的腿,我揪着你的衣服。
哀嚎,哭喊,撕扯……
仿佛落进了二重炼狱,有几人能去到天堂?
“下来。”
将厌跳进水里,朝璃伸出手,夜晚河水不复白日清澈,黑水滚滚,冰冷彻骨。
璃跳下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紧闭着眼,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身体在轻微颤抖。
将厌能感觉到喷在皮肤的微弱呼吸,弟弟鲜少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恐惧,这么害怕吗?是因为刚刚的经历,还是想起那天冷水淹过头顶。
“还记得微吗?”,他想了想,边向前划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到怀里人极轻的点了下头,他继续说,“微的父亲总喜欢玩些新花样,好好折腾他的儿子,当然,他称之为锻炼,他认为他软弱的,只知道摆弄相机的儿子对他毫无用处,要么死,要么改变。”
“他将他扔进过一堆杂毛的地下帮派,满是重刑犯的监狱,还有次是一个有狼的房间,哦,这个我印象最深了,那头狼应该饿了好几天,嘴巴淌着臭烘烘的口水,差点滴到我脸上,那头狼看着瘦巴巴的,咬合力度可惊人的大,咬坏我一只……”
璃的嘴唇在他颈子蹭了蹭,他皱起眉提醒他,“璃,听我说话。”
“听着。”,那人含糊的答,贴着的嘴唇还是没挪开半分。
他懒得管了,讲完后面的话,“你哥运气一向很好,每次都能好好活下来,所以,我们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是谎言。
谎言说多了也可成真。
“哥再多跟我说说他的事……”,有微薄的热气轻触皮肤。
将厌亲了亲璃的头发,答应他,“晚点。晚点我们找家温泉旅店好好泡一通,再吃顿大餐,等躺到床上,我在你耳边说个三天三夜都行,相信我,他还有好多糗事我没说过呢。”
抱着怀里人游过面朝下的浮尸,挣扎抓过来的手,抵达对岸时,那男尸已追赶而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岸上回头看,小路上尸堆如山,烈火烧穿了整条长路,连那漆黑的天空都被染得赤红妖异,简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地狱画像。
将厌紧攥手中纤瘦的手,跟着人群向矿口跑去。男尸已近至十几米,随手抓住最近的女人便低头撕咬起来,女人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断了气。幸运并未继续眷顾她。
一片绝望混乱中,忽然有孩童稚嫩的哭嚎,绑着羊角辫的女童摔倒在人群后面。
脸上灵动不再,满脸惊恐的哭喊着母亲,趴在地吓得爬不起身,身后一道黑影笼罩住她小小的身体。
将厌认出是那天森林里的女孩,他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下来,无数人更快的越过他,就在那东西提起女孩的时候,脑子没有思考更多,他下意识大喊,“放手——”,话音像是划破空气,直刺过去。
感知到的白光比第一次要强盛的多,它变强了。他更粗暴的以意志触碰那白光,它颤动着,在排斥,挣扎——趋于死寂。
“砰。”
女孩落地。
一双粗壮的手臂一把捞过女孩,撒腿就跑。是她父亲。
矿洞进了不少人,洞内,几个男人正使着吃奶的劲儿合上石门,只容一人进出的空间逐渐合拢,外面还落了几人,将厌大吼,右腿使不上力,奋力冲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石门砰一声,在他眼前关上。
背后传来凄惨的叫声。
那男尸恢复了行动,它不再撕咬人,像是被将厌的控制激怒一般,将刚刚逃开的男子高举过头顶愤怒撕扯,像扯烂一个玩偶,圆滚滚的肚子破开个大洞,内里填实的棉絮像大水瓢泼,哗啦啦一股脑泼下来。
女孩掉在旁边地上,周身包裹在一圈温暖的橙红火光里,她看起来吓晕了,眼睫静静闭着,不知道将发生什么的她,安静而又祥和的像躺在自家小床上。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幸运。
“开门……开门啊……你们这群该死的蠢猪,吃屎的东西给我开门!!!”
将厌一下下砸着石门,拳头砸出血来,不觉疼痛,搬来一旁的石头砸,砸到最后眼睛也模糊了。
“滚开,快滚开!你会把那怪物引来!”
门内有人大喊。
灰色石门冰冷的矗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噗呲——”,一声极微弱的响声。
世界寂静无声,好像有“滴……滴……滴嗒……”,下雨的声音。
将厌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下雨声。
他回头看,不远处,女孩无力的垂着脖子,面容依然像在睡梦中,单薄的身体被一只高高抬起的青黑手臂整个贯穿,身上的衣服染红了,血液从垂下的脚尖不断滴落。
这些人……
他不再砸门。
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苍白的指间流出深红的线,汇聚成一滴,绽开在地面。
这些人……
——全部,都该死!!!
男尸扔掉女孩已迎面冲来,他迅速推开旁边的璃,歪过脖子躲过迎面的一拳,力量非人的拳头直直砸在石门上,轰隆一声,门内传出男人女人惊恐的大叫,门簌簌颤动着落下灰尘。
闪开的同时拔出男尸手臂匕首,一刀快准狠的扎进腐烂的手肘处,卡进肘骨动弹不得,刀不够快,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只手已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甩飞出去,他握紧匕首,摔在地上,浑身痛的像要散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天没有得到良好休养,再加上能力的使用,早就疲惫不堪。
但,不行啊……
没有喘息时间,那东西眨眼行至眼前,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提起来,砸向一旁的石头。尾椎磕在硬物一阵剧痛,他挣扎着要起身,眼前一晃,脖子被掐住,他听到璃在喊他,那东西贴着他的脸,脖子上的老人头,张着早就撕裂开的血盆大口,朝他的脸喷出浓烈的腐臭和刺鼻的血腥味,似乎更喜欢活吃,以至于没有立刻杀死他。
他把握住这一丝机会,抬起手,猛的将匕首插进割开一半的肘弯处,刀锋贴合着关节间隙用力一压,“咔嚓”,钳在脖间的手臂悠然落地。
他大口喘息着,下一刀狠狠的扎进男尸咬来的嘴里,那东西不顾他的攻击,抓过他的头发像砸开核桃那样撞向石头,下一秒,天旋地转,疼痛使他眼前发黑,身体好似一块破抹布顺着石头滑倒在地上。
——胸膛被踩住。
抬起,不断落下的脚,像一个有千斤重的巨锤。
口中呕出鲜血,痛到似乎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耳边死寂一片,任何声音都褪去了,死亡轻抚他的脸颊,眼皮越来越沉重,那种熟悉的黑暗再一次笼罩住他。好运,到头了吗?
神啊。
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帮我——
……还不能死。
一片黑暗里,他如此请求。
恍惚的,听到什么声音。
“哥……哥……”
……璃?
他睁开滞涩的眼,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怪物的脚悬在他胸前,迟迟没有落下……一双手臂紧紧抱住那只腐烂的腿。
是谁?
眨了眨眼,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意识恢复过来,身体内部像落满了碎玻璃,扎得到处都在痛。
“璃……”,他看清了那人影。
那人绑好的头发早就散掉了,面色惨白得像一阵雾,一挥就散,颤抖着,眼睛紧闭,脸上的泪水鼻涕让他显得格外狼狈,嘴里不断喊着哥,那么害怕,却不肯撒手,似乎唤着他,便有无限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瘦的一个人,好奇怪,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男尸脖子上那颗还保留着恐惧的老人眼珠,以微妙的不自然转向脚下,僵硬的歪了一下脖子。
——“砰!”,一声巨响。
“璃!!!”,在将厌绝望的视线中,那身影摔飞出去。
心脏一瞬间缩紧了,像要爆炸。
男尸两颗不属于它的眼珠子左右的来回转动,似乎在抉择先对哪边下手,最终,它抬起摇摇晃晃的脚,向着另一边伏在地上咳嗽的人影挪去。
不……
“不不不不不!!!你的目标是我——”
将厌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拽住那怪物脚脖,抓过地上匕首毫不犹豫的扎进去。这点程度的攻击只让它停顿了一秒,然后它扭过身……一脚踢开了他。
伴随重重的一声,背部砸在地上,上半身顿时丧失了所有知觉。
他歪着脸,视野模糊,想抬手不能,只能拼命眨眼,使自己看得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清楚那东西缓慢的挪向他弟弟……停在璃的身后,尖厉的手抓向那咳嗽不止的消瘦背脊——
“走开!走开啊!给我停下!!!”,瞳孔骤缩,疯狂的嘶喊,脸上有滚烫的液体流下,“停……停啊……”
然而,“呃……咳……”,昏暗里谁发出了虚弱的一声。将厌觉得自己嗓子卡了一根刺,他半张着嘴,失声了。
不知何时,世界开始飘舞着一些灰色碎屑。
浓郁的黑暗逐渐褪去,树梢上凝结着清晨的寒露,烧得枯黄的叶片散发着枯败的气息。
空气里好像依然残余着肆虐一晚的可怖热气,波光粼粼的河面浮着无数个饺子似的面朝下的死尸,而旁边的小路焦黑得像一锅糊了底的菜,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层层叠叠的铺满了一条路好像融化在一起。
一切。
一切都被金色的晨光温柔抚摸着,静谧,祥和,如同往常的每一个早晨。
将厌眨了眨眼,挤掉眼睛里最后一丝眼泪,天空不断的落下灰烬,轻触他的脸颊。
人们说,当天空下起灰烬,神在注视世人。
他动也不动,一片灰屑落进他的眼里,流出黑色的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神,从来没有。
那种野兽啃食般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那东西僵硬的站起身,于朦胧的光中迟缓的向他挪行而来。
将厌勾起嘴角,有几分喜悦的等待那只枯手穿过他的身体,掏空他的内脏。
来,来啊,吃掉我吧。
无尽的灰色薄碎,飞舞,旋转。
哥……
耳畔,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呼唤。
你也很期待吧,在那具非人的腐烂容器里,完全的血与血,肉与肉交融。
比任何一次都更为紧密的,难分彼此。
这样,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血液在身体里沸腾,他雀跃的几乎要欢呼出声,他调整着呼吸,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等待。
然而许久过去,久到他差点睡着……他颇为不耐的睁开眼,一个男人。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男人。立在他身旁。
他没看他,脸罩在兜帽里,灰烬落在他的肩膀,抬起的头凝视着不远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将厌看不到,倒是男人脚边,怪物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期待的融合,并未来临。它死了,又一次的。
将厌就是知道。
他挣扎着,竟也能爬起来,绕过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向那个身影,弟弟伏在地上,一头纤细的长发黏连着,凌乱的散在背后。
他坐倒在他旁边,把他抱到怀里,拂开黏在脸上的头发,擦干净脸颊蹭上的污迹,伸着手,想掩一下那刺眼的胸口,但是洞太大了,空空荡荡的,像一个被坏小孩剪掉胸口的人偶。
人偶挣大了眼,睫毛很长,幽潭般的瞳孔化为黑色沼泽,脸上凝固着最后的痛苦,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像在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说吧,我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厌轻声呢喃,脖颈微微垂下弧度,好让弟弟能与他说话……黑色剪影自视野一闪而过,“噗通”,那精致的仿若人偶的头颅滚在地上。
眨眼间,怀里只剩一副连身体都算不上的无头空壳。将厌维持那个俯身去听的姿势愣住了,他的刘海太长,总会挡住眼睛。
“喂,这人已经死了。”,棕红头发的黑袍男子俯视着他。一个死人,砍就砍了。
男子身侧垂着一把宽大的黑色镰刀,刀身淌的血滴出地上小小的水洼。
而在他身后,那紧闭的石门打开着,数不清的尸体堆积洞口,血泊蔓延成一条小河。这场屠杀没弄出半点动静。
“哎,你说把他的眼睛装在哪里好……”,男子扭头对身后的同伴自顾说着,也不在乎身后人没回应,“哈哈,嵌到洁的项链上怎么样?她会喜欢吧。”
捡起匕首,将厌摇摇晃晃的站直身,把璃小心的放到一旁的干净地上。做完最后的事,他就来陪他。
他握着刀向那红发男子靠近,视野忽然闯进一个矮小身影——瞳孔骤缩成细小的点。
他听到自己灵魂发出撕裂般的咆哮。
杀了他。
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他!!!
大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他甚至不知道在洞里呆了有多久,一个男人冲进来,没一会儿就死了大半的人,他吓得藏在一个尸体下面,等听不到一点动静,才大着胆探出头看看。
“啊呀,落了一个。”
一探出头就看到洞外那骇人的黑袍男子。就是那个男子,持着一把恶鬼般的黑色镰刀,杀死了他们所有人。
那男子显然也发现了他,镰刀轻微的扬了扬,却站在原地没动弹。
大二缓缓倒退,再次退回那腥臭刺鼻的洞道里,双腿恐惧的打颤,不仅是因外面杀神。
他的正前方,一个高挑的青年距他几步之遥,青年那只红色眼睛,在矿洞的幽暗下浮动着诡异而深沉的光。
青年向他缓慢逼来。
大二又惧又惊,他不明白这人怎么还没死,有那怪物在怎么可能挺过一晚,难道他也变成了怪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饶了我,饶了我……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诬陷你的,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他跪地求饶,眼泪鼻涕全流进嘴里,也不敢擦,不住地磕着头。
那青年赤脚踩在血泊里,一条长腿停在他眼前。察觉到死期将至,他的视线惊恐的向上望,头刚抬起,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不用了”……银光闪过,记忆永远停留在那片深色粗布衣上。
将厌冷冷俯视着捂住脖子倒地的男子,割断静脉并不会马上死亡,血液会缓慢流失体外直到死去,他刻意偏了几寸……但看起来,这杂碎直接吓死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原本不想叫他死的这般轻易的。
一点点退出洞口。
灰暗的天空,无尽的灰屑悠悠然飘下,一场幕天席地的丧礼,这场噩梦也终会被埋葬吧。
快了,快结束了。
“杀,干净……好磨蹭。”
那并不喜发话的男人终于开口,出口的发音艰涩,生疏,说话间还有微妙的停顿,像个初学语言的异域人。
“嘿,我警告你最好别催我,我最讨厌别人催我!”,红发男子一对斜飞入鬓的浓眉勾成弯刀,回头瞪他的同伴一眼,又把眼睛转向将厌,视线显得凶狠而狂热。
“等着,我要给这家伙的眼睛活剜下来,那种闪动的美丽火焰,才会永远保留在这只瞳孔里。”
男人没再说话,而是走向不远处地上的男尸,黑色皮套覆盖的手指抵在那东西身上,划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号?还是文字?将厌不懂,但转瞬间,有奇异的青色火焰骤然升起吞没了那具腐尸。
“眼睛,看我。是,我,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把黑色镰刀擦着他的脸停下。
将厌回过头,平静的看着男子,好像完全没有那柄停在自己眼前几寸处带着杀意的刀刃。男子斜扯着嘴角,灰蓝色的眼睛沸腾着滋滋冒泡的滚烫熔浆。
“杀死自己。”
起风了。
话语像是带着诡异的魔力飘拂在风中。
将厌微张着苍白的唇,四周只能听到一阵轻缓的风声,他没有片刻犹豫的使用了那个能力。
找到那两团光晕,他从未试过直接控制两人,那光稳定而强盛的晃动着,越是违背当事人意愿的命令越难以控制,他一直都清楚。
可,从未有一次的,如现在一般确信自己必定成功。他感觉自己此刻的意志如同磐石一般坚韧,他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挤压它——
刀锋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头颅应声落地。
男子死前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那立在青焰旁的男人看过来,男人的脸隐藏在兜帽底下,他的头只是轻微的低了一下,确认同伴的死亡,便抬起来看他。平静得似乎毫不在意。
将厌握紧匕首,很确定,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分明成功了,为什么这男人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漏了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了解它,不了解它从何而来,也不了解它的极限,连最基本的运用也是一知半解。
每一次运用,不论成功与否,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体的极度疲惫,在那种状态下,他孱弱的像一个废人,交给上帝咧着一嘴白牙的掷骰子可不行,他从来不爱赌博,自己的命,拼尽全力也想要握在自己手上。
男人缓步走过来,身影高大,步伐又轻又稳,全身像是笼罩在黑色的影子里,看不到一点皮肤。
将厌开始计算自己杀死这个男人的成功率有多少,很快,他得到结果——零。
他咬破舌尖,以疼痛控制着双腿不至于瘫倒在地,该死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你……”,男人有话想说。
然而,在那稍有些喑哑的声音出口瞬间,将厌用尽全部力气,骤然向他刺去。
——最后的机会。
“砰。”
尘土飞扬,一切都结束了。
他摔飞在地,蜷着身子,捂住内部好像撕裂开的腹部,怀疑男人那一脚给他脏器踢移了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像是一只流浪狗,下着雨找食物的一天被人一脚踢得快死了,又遇到个好心人将它扔在垃圾堆旁,缩着身体,皮毛被打湿,喉咙颤抖的呜咽着自己的疼痛,绝望,可能还有愤怒和憎恶……
又开始大笑。
笑得眼泪出来了。
命运总有办法愚弄他。
他就是戏台中央最可笑的那个丑角,任线牵扯着,摆出滑稽的,丑陋的姿态,供人取乐。
而他,还自以为是的说什么要将命握在自己手里。
真好笑。
废物。
废物。
男人俯视着他。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你碰了我的……灵魂?”,他再一次,问出之前被打断的问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是其他什么?有点……嗯……”,他自言自语的补充,又突兀的停下来,像在思考用词,然后继续说,“有点怪,我想知道。”
将厌呵呵笑了两声,那种疯疯癫癫的,不正常的笑,他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而是半撑起身体,解开遮掩自己畸形之处的破布,下身完全的赤裸在空气里,嘴角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向男人打开双腿。
“要不要干我?”,他探向自己下处,插进去两根手指,熟练的扣弄起来,没多久那里就湿润了。
“啊……这里,都说嗯很舒服……我已经把它弄得很适合插进来了……啊哈……啊啊……”
他边自慰边大声呻吟,刻意粗鲁进出自己那里的手指很放荡,语气比最下贱的妓女还要轻浮。
——没有人看到那把被他藏到背后的匕首。
男人向前两步,在他腿间蹲下。将厌这才发现这个神秘男人全身包裹在布料底下,兜帽低低的拉着,下半张脸也被一个简单的黑色面具遮挡,全身上下只看得到露出的一点雪白颈子。
——一截通体漆黑的长鞭抵上他那处。
“插进来……”,男人喃喃的口吻像在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他的声音柔韧中有种奇妙的微哑,像那种磨砂面的透明玻璃,“你要我的一部分捅进去?如果是这个……做不到。”
他顿了一下,“那些,那些东西溅在身上好脏,而且……你不认为你这里需要治疗吗?”,鞭子抵在穴口,浅浅的蹭了两下,男人似乎兴致缺缺。
将厌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僵硬,他的媚态像一块放了一周的披萨那样干在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没有羞辱他,却比羞辱还要他难堪,真稀奇,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点残破的尊严。
男人微微前倾过身,一缕银色发丝垂落在兜帽边缘。
“我能杀了你……也能放了你……选择,需要选择……”,他呢喃着,将沾有体液的黑鞭轻轻擦过他脸颊,那淫秽的液体被抹在他脸上。
不是威胁,将厌知道他毫无威胁价值。
一瞬间,他握紧背后的刀,第二次干了平常绝不屑干的事——偷袭。
“呃啊!!!”
快到根本看不清动作。男人轻易折断了他那只握刀的手,匕首清脆的掉落在地。
将厌咬住唇,死死克制住唇边的惨叫,痛到冷汗直流,要痛死过去。
“我不擅长选择。玩个游戏吧,一个老人教会我的游戏。”
男人站起身,手一松,放开了他那只垂软无力,折向一边的左手,接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玩意儿,将厌看到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木头骰子。
那种,他最厌恶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错,我会——”,男人突然卡住,似乎又为词汇犯了难,“拧断。拧断你的脖子。猜对了……”,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头颅,“那个,可以救活。”
“什……么?”
将厌猛然抬起头。
“你说,能救活……”
“选择。单,双。”,男人没理他的问题,随意的掷出骰子握在拳头里,催促。
看着伸长在面前的手臂,这个黑袍人就连双手也包裹着皮套。
他真的有办法救璃?
偏过头,十几米外的地上,那东西成了一摊黑灰,神秘火焰不见了。
人类不能理解的力量。
“单……不,不。”,将厌紧盯着那拳头里的东西,艰难的启唇,“双。”,命运,他最痛恨的无形丝线,又一次操控了他,“双数。”,他咬紧牙,以更坚定的声音确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没有看结果,而是直接收回手,摘了面罩,钳住他的下巴,在将厌怔住的目光中俯身而来。
相交的嘴唇像是野兽一般的撕咬,有血流了出来,嘴唇又痛又麻,一股醇厚而又腥甜的味道浓郁的散开了。
在那细密蔓延口腔每一寸的味道中,将厌看到那张兜帽下一对淡银色的瞳孔,像是世间最名贵的透明水晶,透彻,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
根本是一张凡人不可能有的美丽面孔。
男人全身的色泽除了那件黑色衣服,淡薄得像一个透明人,雪一样白皙的肌肤,淡薄的眉,更接近浅金色的纤长睫毛,离得那么近,衬托着那对水晶般嵌在深邃眼眶里的瞳孔,有种攫住呼吸的惊艳感,毫无疑问的,是个美人,世间罕见的美人。
在这种暧昧时候,没有人不会被那美貌诱惑,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么不现实,这人可以跟任何人上床,没人能够拒绝。
什么时候,他的手臂环住这个陌生男人的脖子,津液,唇舌,乃至血液……忘情的吮吸,索取,简直像有某种致瘾性的美丽毒物。
——直到男人推开他。
站起身,用包裹着黑色皮套的手背抹了一下嘴唇,然后重新戴起面罩。
“你会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简意赅的留下这句话,男人转身走了。
将厌一急,爬起来想要追赶,又重重摔回地上。
“你说好救他!”,他大喊。
那身影停了停,在飞舞的灰烬中微微侧过身,“来乌石……抱歉,我现在,有点急事。”
接着,那黑色影子便没进了森林深处。
将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任由自己向后倒去,呈大字躺着,灰屑从望不到尽头的苍穹落到脸颊。
一切还在继续。
他偏过脸望着不远处,被他好好放在一片干净地面的人。
“璃,璃……哥会救你的……别……别害怕……”
那人脸上皮肤不再富有光泽,变得有些灰败,睫毛落上了灰烬,瞳孔像蒙尘的宝石似乎在凝视着那逐渐睡去,也不忘喃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几分悲伤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烬继续落在他失去光泽的睫毛,发丝,鼻尖,一点点积聚……然后——
掩埋。
暗青色的天空,飘飘然像雪一般落下来的灰烬,好像永没有停止的一天,似乎,会一直下到灰暗淹没万物,所有生命死去,才会在某个混沌的时刻,开启新的轮回和重生……
真是个令人难以呼吸的世界啊。
“先生,他已经……死……”
有人掰开他的眼皮,一束手电筒放出的光,像锥子凿进了眼球。
谁?
谁在说话?
白光十分刺眼,弄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想要眯起眼却做不到。
“我们……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仍在说着,断断续续,仿佛是隔了很远信号不好的老式收音机。
“Eon,用他……交……”,另一道声音响起。
眼球猛的颤动。
那是……
是……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
“呼……”
将厌睁开眼,冷汗浸湿了背脊,胸膛不断起伏,视野里是灰色的天空,花瓣般悠然飘落的灰烬。
他撑着身体坐起身,积在身上的灰屑纷纷落了下来,睡了多久?握了握拳头,体力恢复了,身体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爸爸,你,还活着吗……”,他轻声说着,像在自言自语,捻起眉毛挂着的一片灰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活着。
他死了。
那段对话意味什么?他摇摇头,手指微微用力,点点黑灰散在风里。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似乎在梦里链接了那个世界。
他胸膛酝酿着一股不安定感。
那个世界算不上美好,但也有他二十七年来的牵绊,家族,同伴,喜欢的,不喜欢的,所有的都在那里。——他不想回去。或者,用“害怕”更妥当。
更显而易见的,他似乎……成了那场阴谋里的某一环,成了家族弃子。
是个怎样的阴谋,如今也与他无关了。这种梦让他害怕,让他恐慌,好像哪个世界都不属于他,又好像有无限关联的,左右拉扯着他。
他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地上,那个人静静被放在那里,头顶上积聚了一小堆山坡似的灰烬。
“究竟睡了有多久啊……”,他懊恼似的自语,起身,过去捧起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璃的脸颊有几道干涸的黑印子,灰烬落进眼睛,会化为黑水流出来。
“对不起,璃,我们现在就走。”
他亲了亲那双微张的嘴唇,又把他头发,脸颊的灰烬细细拂去,抱在怀里,像摆弄心爱的娃娃。
大地上积了一层厚灰,踩上去这些灰会化为粉末,消散在微风里。
小路尸骸堆积得如同小坡,烧得焦黑的土和焦黑的骨骸,分不清哪块是哪个的腿骨,哪块又是哪个的手骨,混在一起,只是一堆骨头。
将厌一路慢慢走,踢开前边挡路的人骨,落进河里,河面就显得拥挤了,露个后脑勺的浮尸和骨头争夺着不大的地盘。
这村子已经死了。他想。
等走进村庄,扑面而来的热气烘得将厌面颊发烫,看来时间并没有像他想的过去那般久,他把璃藏在臂弯更快的走,似乎那如地狱业火般的滔天火焰只待一声令下,便再度气势汹汹的席卷而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的目光一一掠过两排烧成废墟的房子,有灰烟从那黑色废堆中不断飘出来,摸一下准能烫伤手,抬脚,跨过地上一具又一具的人形焦尸。
枯草堆,烧焦的木棚,斜斜断裂的枯树旁……随处可见这种尸体,焦黑的躯体向前够着手,一副仍欲逃的样子。
走过一条分叉口,他转向西边小路,去找他们的行李。
在稻草堆不远的断墙后面找到了它。一个棕色皮箱。
他从里面随便取了件灰色粗衣套上,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的包裹好璃,裹到看不见一点,才放下心,像是什么宝贝一样重新抱着,做完这一切,他提着行李沿着那条发臭的暗黄色小河,缓步离开。
天光稀薄。
这个烧得只剩焦尸和断墙的村子,逐渐被他抛远身后,他没回过头,村口那块一成不变的巨石,静静目送他的离开。
时光如水流逝。
白昼交替间,天边一片梦幻般的紫,光影如同美人的纱衣,轻柔的笼罩这座宛如灾后现场般破败的村庄。
灰烬已经停了,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灰,踏进去能淹没到小腿,那些烧毁的废墟,焦尸掩埋在灰烬底下,看起来,这里就像一个盛大的坟墓。
在这时候,悠然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须臾,这萧索的村庄闯入一道马上的挺拔的身影,男人翻身下马,牵着白马缓缓走进废墟里,积灰没过了他的长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着,脚下绊到什么,微微一怔,用腰间长剑拨开身前的层层灰烬——一具烧焦的尸体,紧接着,他发现了更多,老人,女人,小孩……他烟灰色的瞳孔也随之染上一层悲伤。
“王八蛋……”,竟然如此狠毒。
“一帮下水道的臭老鼠,迟早有一天要砍下这帮玩意儿的头颅扔给狗吃!”,他握紧长剑,手背用力到青筋毕现。
然后,他深深呼吸着,以执剑的手轻划前额,嘴里喃喃了几句,做完简单的祷告,他重新一挥长剑,灰烬翻涌着再次掩埋了地上尸体。
追踪许久,一路上他见识了这帮人的残酷狠毒,这些人就像躲藏在圣城每一个阴暗角落的狡猾老鼠,令人恨之入骨,又摸不着踪迹。
忽然,他凝起目光,盯向二十米外的幽暗树丛。
树丛沙沙的响,有东西躲藏其中。
“谁?!给我出来——”,他提起长剑,剑指那方,缓慢逼近。
几秒后,一个缩着身体的人影颤颤巍巍的走出树丛。
“大人,饶命,饶命啊……”,老头发着抖,缓缓的挪动身体,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那位持剑的大人物视野下。
老头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一身行头被抢了个干净,就剩个拐杖留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遭了劫匪,他那点家当全被抢完了,没有蓝石头是断断不敢继续赶路了,连着几夜跑回村里,路上虽没再出事,哪知道一回来看到的竟是这般景象。
他躲在树丛吓得不敢出声。那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白色肩披,用简单的银扣固定,他认不出布料,但也知绝非普通人能穿的起的,最主要的是他认得那肩披上的刺绣,于男人胸前的一抹七色标识,那是神殿的标志。
在这落后偏远的地方,恐怕鲜有人认得,但他以前在守卫队当差,远远见过一回神殿下来调查的人物。
他跪在地上,立即磕头,“大人,大人,求您别杀我,我是个外乡人,也就在这住了几年,不是这里的村民……”
他小心的不触怒到他,认为男人烧毁了村庄,不知道和这小地方有何恩怨。
迦列蹙着眉,看清是个瘸腿老头收起了长剑。
“起来。你一直住在这里?”,迦列定了定神,他没想到还有活人,这帮人应该是一个不留的,这老头从外面回来?他的视线划过老头破烂的衣服。可却没带行李?
老头发着抖站起身,弯腰垂首,不敢抬头,“是,大人。”
“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继续问。
老头头底下的眼睛转悠着,心思百转千回,他原本就是要去圣城告发那青年,一个能复活死人的巫师,绝对可以换取一份价值不菲的回报,不仅是财富,他还要回到守卫队,向那些夺走这条腿的家伙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他恨得梦里都想要将那群家伙挫骨扬灰,记得是第一次上战场,到处都是断手断脚,刀剑来往,那时候年轻,吓傻了,只知道往回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那群家伙……
那群家伙竟然抓了他,打断了他一条腿,将他赶出了守卫队!不可饶恕!简直不可饶恕!!!
他干瘪的嘴角下撇着,脸上的老肉因为愤怒微微扭曲,当然,这些都没让那位尊贵的大人发现。
再抬头时,他换了一副犹豫而又畏惧的表情,“大人,确实有一个人,他,他复活了死者。”
在听到复活死者这几个字时,迦列一瞬间眯起眼。
“复活死者。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上一个欺瞒我的家伙牢里干饭恐怕已经吃得咯掉牙了。”,他冷哼一声,手缓缓握住腰间长剑。
老头脸皮一颤,连忙跪倒,“大人,我断断不敢胡说八道,是我亲眼所见!”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不断磕头的佝偻身影,迦列烟灰色的眼底聚拢起阴影。
那伙人在这村里还有同党?还是潜伏在这里密谋着什么?难道神殿得知的消息有误?一堆的问题,简直就是一团散乱的毛线,在他脑海乱七八糟的扯在一起,找不到那根最初的线头。
最终,他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决定还是先将老头带回去盘问。
去往乌石城的主干道上,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缓途跋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长的道路积满小腿高的灰烬,使这路上的一行人远看去皆像失了双腿一般。
他们背着包裹,有的推着行李,嘴唇干枯的皲裂,脏兮兮的脸烙下风霜的痕迹,眼睛满是警惕和害怕,看起来已经不能再承受路途中的一点变故。
事与愿违,老天就像成心要让这快到达极限的骡子更快的累死,在那叠砝码上他轻轻的添置了一根小小的稻草。
一阵快速逼近的马蹄声,让这群如同惊弓之鸟的人群顿时慌乱起来。
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出现在道路前方,截住了他们去路。
“哈哈,瞧啊,主餐结束还附赠小甜品,我就说这狗老天对我们不错吧!”,说话的是个戴着眼罩的单眼男子。
男子坐于马上,光背露膀,持着一把透光发亮的砍刀,坐下马儿晃悠着步子,被男子手里缰绳高高的扯起马首。
“一群穷死的难民,连个能看的女人都没有。”,有人不满的说。
“诶,话,话不能这么讲,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躲,躲在老太婆后面的,不,不都还行嘛。”
紧接着开口的土匪说话结巴,身材干瘦,他瘦黑的手往人群一指,人群里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登时更加恐惧的往外婆身后缩,女孩的反应惹得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可怜的人们不知不觉间被土匪们包围了起来,精疲力尽的人们缩成一团,恐惧的看着逐渐逼近的大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刀落下了。——是个准备从后方逃跑的男子。
随着人群的尖叫,男子的头颅滚在地上,鲜血从空荡荡的脖子喷涌出来。
刀光飞舞,更多的惨叫响起,一具具身体倒下,血像是下雨一样洒的到处都是。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很快结束了,场面上只听得女人的哭叫。
横七竖八的尸体中,一个身影静静站立着。
两个土匪握刀向他逼去。
那人影身形颀长,手里提着箱子,怀里抱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他微微低着头,略长的黑发挡住了眼睛,皮肤很白,从侧面看过去,宽松的平民粗衣也不能掩盖那优秀的腰臀比。
老八眼底闪过淫猥的光,颇激动,他玩过一次男人之后,就忘不了那滋味了。
“嘿嘿嘿……”,他举着刀逼近。
男人站在原地,不跑也不动,就那么站着,风簌簌的吹动他轻薄的衣服,他垂在身侧的手朝前一抬,扔下了手里箱子。
跨过步子想走,一把砍刀横在他身前。
“不够,不够,怀里的,带带不走……人,嘿嘿,也得留,留下玩玩。”,老八眯起他那对鬣狗似的小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八,你他妈别是天天操逼操的男人女人都分不出了,直接杀了他。”,一旁的同伙皱起浓黑的眉。
老八咧开一嘴烂黄的牙,“呵呵呵呵,你不懂,男人才,才更带劲儿。”
听了这话,同伙一脸的便秘,低声咒骂了一句便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女人,此刻那几个被围在男人圈里的女人都没了声音,不知是死是活,他只希望有个还没死透的勉强让他发泄出来,毕竟干死人太晦气了。
横在男人身前的砍刀依然没有放下来,老八咧着烂牙,空出的手去摸那男人屁股,摸上一团柔柔的软肉,他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心想真带劲儿啊。
“放心,爷会让你舒服死的,嘿嘿……”,他咽了一口唾沫,转去脱男人裤子,刚摸到腰上,忽觉着脖子一阵冰凉。
他奇怪的侧过头去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那扎进脖颈的冰冷之物更深的往里一按,他喉咙溢出一声含糊的咕隆,便发不出任何惨叫的倒地了。他死了。
将厌弯下腰,用男人衣服堵住伤口,将那柄插在男人脖子里的匕首一下拔出,深色布料眨眼间湿沉了。
这里的事静悄悄的发生着,不远处的劫匪们说着下流话的耸动在女人身上,他们犹自快活着丝毫未察觉身后如同影子般靠近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完事后正提着裤子的男人先中了一刀,匕首从他背后扎进脖子里,血溅了旁边几人一身,沉浸在欲望里的男人们愣了一秒便迅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大吼着向这个不知死活的袭击者挥起拳头,不过显然低估了来人的实力,在这过程中,又有三人被割开喉咙倒地身亡。
意识到不妙的男人们抄起地上砍刀挥舞着砍向将厌,他像来自黑暗里的苍白恶鬼,果决而又冰冷的割开一个又一个的喉管,他溅上血色的皮肤如同墓地里的石碑那样白,衬着那只猩红发亮的瞳孔更加邪恶而深邃。
男人们犹豫的围在将厌身边不敢上前。
“上啊,一群废物!”
眼罩男一脚踹在某个倒霉蛋的屁股上,瘦弱的倒霉男子尖叫了一声,扭曲着一张恐惧的脸飞快的死在那把银色匕首下。
他甚至连刀也没来得及挥动一下,干瘪的身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液从他脖颈边蔓延开的范围越来越大。
土匪们不再听从命令,同伴一个个的死亡令他们丧失斗志,他们刷的丢了刀,各自惊慌逃窜,乱成一团。
一个男人翻身上马,刚呼出一口气,一把直直扔过来的刀扎进后背,马儿受惊的扬起蹄子,嗖的一下驮着早没了气息的人跑远。
一会儿功夫,横尸遍地。
“饶了我,放我一命,钱,宝贝,女人都给你,统统给你……”
满场的尸体中,单眼男趴在地上,高举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想换自己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伏的很低,簌簌发着抖,眼睛也不敢抬。一双脚停在他面前,他小心的抬起眼,看到男人手中滴血的刀尖,那瞬间,他真觉得自己死定了,然而,一只细长的手在他眼前晃过。——取走了布袋。
他紧绷的身体一软,肺里那口憋到要死的气还未舒完,“呃……”——利刃划开了他的喉管。
“噗通。”
他圆瞪着一只眼趴倒在地,额间冷汗还在兀自流着。
将厌将男人身体踢翻过来,取走了那只黑色眼罩,他也不嫌弃布料沾上的血液汗渍,规整的戴上自己的脸,然后打开手里袋子看了看,金灿灿的一堆金币里面混着几颗珍珠蓝异石。这土匪头子倒抢了不少。
忽地,他露在外面的黑色瞳孔动了动,转向自己脚下。
那看着不大的女孩抱着他的腿,脸色惨白的瘫在他脚边。
“带上我吧……求求你,先生,咳咳,带……带我一起,我可以做很多事……”,她用虚弱的声音说。
将厌皱起眉,挪了下腿,女孩抱的很用力,哭泣不止,他没了耐心,一脚踹开了她。
土匪们骑来的马早跑没了影,场上只剩一只拴在树旁的黑马,将厌跨上马,驭马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一地横尸的路上。
那袋沉甸甸的布袋,被扔在无神瘫坐着的女孩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赶在天彻底黑下前到了乌石城。
乌石城不大,位于临启南边的外围地带,坐落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上,是个主靠纺织技术发展经济的小城。
远远的城门口只一个士兵驻守,将厌没下马,拉着缰绳缓缓踱到门口,觉得奇怪,这里,太冷清了。
虽说天快黑了,也不该这么冷清,进城的主路到城口一路没看到其他人往来,朝沉重的铁门内望去,城内的街道也寂静无人。
他踱着马正要进城,被门口的士兵拦下。
“有通行印章吗?”,士兵的脸掩在黑暗里。
将厌一愣,通行印章,他第一次听说。
“大人,没有。”,他老实的回答,“现在进城需要通行印章了吗?”,他说着,往城墙上方瞟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几名士兵站在城墙边来回走动,而他没看到的地方,显然还有更多。
来晚了?看来已经发生了什么。
“乌石城全城戒严,没有通行印章不得进入。”,士兵语气坚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略一沉默,下了马,口袋拿出几枚金币隐蔽的塞到士兵手上,“大人,我想夜晚的工作肯定格外枯燥无聊,生活里还是要有女人和酒才够畅快啊。”,他的声音压的很低,递出的动作快速而隐蔽。
士兵罩在钢制头盔底下的视线似乎打量了他一眼,将厌几乎能闻到染了自己一身的血腥味,一个杀人者!这该死的味道还没散尽!
万不得已,他不想在这里打架,但,如果必须要硬闯才能进入,他不动声色的摸到腰间匕首,准备好迎接对方突然的发难,然而……士兵攥着金币的手揣进裤子口袋,不耐烦的冲他摆摆另一只手,示意他赶快走。
将厌握紧匕首的手松了下来,他冲包裹在钢盔铁甲里的男人挤出一个笑,牵着马进了城。
城门进去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街巷两边的店铺紧闭,从窗户看进去黑漆漆的一片,街边摆着一些简陋搭建的摊子,没摆商品,空荡荡的杵在昏暗的光线里。
得先找个落脚处。
将厌牵着马缓慢的前行,他对这城不熟悉,所以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距离城门口200米外的路边,他看到了唯一一家亮着火的旅馆,旅馆内燃着明亮的火把,窗户透出来的光把门口写着旅店的木头牌子照的一清二楚。
将厌停在门口,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们嘈杂的打牌声,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个地方拴好马。
旅馆看着狭小,但设施齐全,分了两层,一层摆着五张桌子,四个男人正坐在最里面一桌喝酒打牌,他瞟了一眼,那种牌面印着花卉植物的纸牌游戏,经常用作民间赌博。
男人们完全沉浸在纸牌游戏里,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影响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柜台右边还有一间似乎是后厨的地方,用白色帘布遮挡着,能听到里面的锅碗瓢盆声。老板是个偏胖的中年女人,在前台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算盘,在记账。
“要间房。”,将厌走过去放下两枚铜币。
“当然……”,忙着记账的女人放下了算盘,挤出一脸热情笑容的迎客,柜台亮着的蓝色灯火摇晃在那张略胖的脸上,她过于满溢的笑容在捕捉到这名来客领口那点异样时……铺了出来。
“哦,当然是应该的……”
她的声音低下来,用那一脸紧绷而不自然的笑容,继续未完成的话,“但不巧的是,我们这里刚刚客满了,先生。”
女人的笑容抖动着。
将厌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不止领口,还有胸前,袖子,染沉了灰色的衣服,细心点还能闻到空气里隐约的血腥气。
他扯了扯嘴角,“真是太不凑巧了,我是个猎手,打猎弄脏了衣服,正想好好洗个澡呢。”
他扔下一枚金币,足够了。比缺乏诚意的谎言要够。
老板娘白面团似的脸上,皱起两道描得很细的眉,她不想惹到事,可是,一枚金币……这时候,柜台后面的楼梯下来两名相伴的男子。
“夫人,退房。”,男子放下一把房间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厌看着她。老板娘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
最终,她的笑容松懈下来,“好吧,先生,楼上倒数第二间,您要洗澡是吗?等会我会叫人送上去。”
将厌攥着手里钥匙,庆幸还为自己留了一些金币,不过剩下的也足够那女孩活个痛快,前提是,她足够聪明不叫人发现那一大袋任何人都会为之心动的财富。
上了楼,楼道燃着火把照明,一排七个紧闭的房间,没有窗户不怎么通风,深色的木板墙壁看起来湿沉沉的,空气有股潮湿的木头独有的气味,他顺着楼道往里,停在倒数第二间门口。
推开门,扫了一圈,情况比他想的要好,房间小得迈不开几步,但出乎意料的干净,一张躺一个人便再难伸展腿脚的窄床,一张桌子,一扇窗,角落竖着一个柜子。
将璃放在床上,行李箱搁在桌子,将厌点亮桌上油灯后,打开了房间的窗。
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看不到一点事物,只有从黑暗徐徐吹进来的微风,吹得房间的蓝光晃来晃去。
“黑夜,以血肉为食……”,他想起这句祷文。这世界的夜晚很危险。
“砰砰。”
突然的敲门声让他眼皮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过头,看向房门,“进来。”
话音落下,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伙计搬着半人高的木桶进来,年轻人有一头半长不长的栗色卷发,亮晶晶的蓝眼睛,脸颊几颗细小而浅淡的雀斑,手脚笨拙的样子,途中还差点摔了一跤,将厌看着他,思忖那颇为精明的老板娘怎愿意做这出不合算的买卖。
“对不起,客人,我很快为您送水来。”,年轻人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便转身为他准备热水去了。
片刻后,热水装满了浴桶,房间被氤氲的热气覆盖,窗户也早已严实的关上,层层包裹的白气中将厌把全身沉进热水,这才感觉那时刻萦绕鼻间的血腥淡去不少。
他身上已看不出伤来,洗去脏污的皮肤光滑而紧致。
睡了多久,过去多少天,他心里没数,但应该也不会很久,他的视线投向床上的白色包裹,伸手捧来,白色的布料底部渗出丝丝红迹,扎眼的很。
他解开布料,替他清洗。那人睁着一对漆黑的眼睛,瞳孔像被雨水打湿的灰堆,苍白的脸沾上了血迹,一头漂亮的长发黏连在一起。
他用热水拂过他的头发,使那头长发恢复原本的柔顺,又用润湿的布轻柔的帮他擦拭脸庞,拭过那对似乎还在因为痛苦微微皱着的眉,那徒劳挣开的眼睛,高挺的鼻尖,微张着好像有满腹话要说的嘴唇……
那嘴唇依然柔软,失去血色的泛着干燥的细纹,像一片即将枯萎的花瓣,他轻揉着它,感受着和从前一样的柔软还有指间传递过去的温度,往常他们应该就会这样吻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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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倾过身,真的开始吻他,吮含着不会动的唇瓣,挑逗着冰冷的舌头,他和以前别无二致的做着,一遍遍耐心而执着的尝试,舔弄的冰冷肉块似乎终于变得温热起来,鲜活而真实的给予他回应,像湿滑的鳗鱼一样缠上来索求,又用牙齿惩罚似的咬他下唇,他的呼吸重了些,红晕爬上脸颊,头脑被热气蒸腾的发晕,空气似乎掺杂了某种甜腻而黏稠的物质,心跳如擂鼓作响,他感觉到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滑,抵着他那难堪的部位轻轻的揉弄,他的喘息更乱了,也许他还无意识的摆动了腰肢,有手指进去了,熟悉而恶劣的动作着,他撑着浴桶边缘,双腿发颤,喉间微弱而压抑的呻吟,那手加快了动作,不间断的刺激,一阵电流贯穿脊髓般的快感,他绷紧了背脊,“不——”
——门外响起轻轻的叩击。
“对不起,我忘了给您肥皂。”,是那年轻伙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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