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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样没有意义的回复,将厌闭上嘴,不想在说话。他偏过脸看向廊外风景,阳光下的庭院显得格外宁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继续走了一会儿,廊道每隔一段距离便驻守一个士兵。
“昨晚……是你把我弄回来的?”,沉默中,将厌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看到旁边男人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那种玩味的笑容,“啊,你还记得啊~”
不寻常的亲密语气令事态似乎朦胧了几分。
将厌将视线转向前方道路,不去看他,目光微微冷下来。他努力回忆,寻找脑海可疑的碎片。
“你想知道你昨晚有多热情吗?”,他像狐狸抛出诱饵似的说着。
在确保将厌看过来,他继续道,“我会记住的,你隐藏的那份独特而美丽的秘密……“,他话音含糊的断在这里,“这是份特别的酬劳。”
在那对闪着奇异光芒的绿眼睛兴味十足的凝视下,将厌有些慌了神,他再次确认起自己的记忆。
——没有。
很确定的没有,或者……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明白。”,他惯性的皱眉,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么严肃。
他身上隐藏的秘密不能让人知晓,而在喝醉酒失去意志的状态下,他没办法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暴露什么,他感到恐慌。
“这就要看看你的小口袋里藏着什么了。”
琼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衣摆翩飞着,径直向前走去。
“故弄玄虚。你以为这种小手段就能达成你某种目的吗?”,将厌追在后面。
前方的人影不再说话。
“你知道的大可以说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有几分价值,还是你根本说不出,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继续。
然而,男人就像在享受他的慌乱,他哈哈大笑,笑声更加愉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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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女居住在西边单独修缮的一座院子里,这处院子独立于主府之外。
一条幽静的青石路进去,走过不久就能看见一座两屋并排的小院子,院子前面圈出一片花田,颜色各异的花从木栅栏里探出头来。
将厌挥了挥手驱散身边没完没了的蜜蜂。琼在前面走着,高大的身影洒落着阳光,几只蜜蜂停留在他宽阔的肩头。
他冷不丁肩膀一颤,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肩上的蜜蜂一下子惊走。
“这些味道弄得我鼻子痒痒……”,从那高大的背影传来带着点鼻音的声音。
将厌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抬手赶走一只靠过来的蜜蜂,“谢谢你,现在全飞我这来了。”,他没好气的说,还记着刚刚的仇。
后者注意到他话语里的不快,琼慢下脚步微微侧过身,立体的侧脸在阳光下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人物雕塑,“先停停,我想问你个问题。”
将厌不明所以的和那双绿色眼睛对视。那双原本碧绿的眼睛此刻盛着光线,仿佛经稀释后,显现出一种薄荷般的绿色。
“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就例如喜欢吵架什么的?这会让我考虑以后尽量多配合你。”,琼的话语像是要故意惹怒他,但表情似乎真在认真思索。
将厌与那双绿眼睛凝视了几秒,很遗憾的没有找出半点玩笑痕迹。这下倒不好发作了。他挑起眉,“多谢你体贴的考虑,但我大概没有这种爱好,请转过身注意脚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没错,是还有正事。”琼笑着转过去。
他的笑容带有几分胜利的味道。将厌又产生一种被耍弄的感觉,他厌恶的希望这是个错觉。
院子门口长着一颗高大的桂花树,桂花还没开,缩成一个个花骨朵。
两人停在门口,树荫下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男孩闷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小弟弟,这里的主人在家吗?”,琼走到男孩面前,弯下腰笑眯眯的问。
男孩抬起头,一张小心谨慎的脸上有双惯于躲避的黑眼睛,他短而快的看了琼一眼,又立即躲开视线,冷不丁站起身一溜烟的跑进院子里。
越过围栏,男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
“呃……我很吓人吗?”,琼看看男孩儿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将厌,显得很苦恼的问。
“进去吧,看样子是在家的。”,将厌说着率先踏进院子里。
院里小屋的门敞开着,那似乎是间工作房,屋里的女人置身在四周的瓶瓶罐罐间,此时轻拍着男孩的背,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哦,我们把那孩子吓得不轻。”,琼的视线落在屋里的女人身上。将厌觉得如果没有那丛胡子遮掩,他这会儿应该会远远冲女人露出一个标准而富有魅力的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我十岁那会儿就不用大人拍着后背安慰了。”,将厌撇撇嘴。
两人说话间,女人朝他们走来。
这位唤作香女的女人有张圆脸和小巧的嘴唇,她穿着件蓝白相间的上衣和棕色羊毛裙,腰间系着的鹅黄色围裙沾有褐色痕迹,料想是萃取花瓣时不小心沾到的汁液。
在将厌的打量中,香女停在二人身前。
“两位是?”,她的视线疑惑的游移在两人身上。
“我是普一,他是我的弟子。昨夜晚餐我们还打过照面呢。”,琼笑呵呵说。
“啊,是最近府上的客人。”,香女露出想起来的表情,脸上的戒备褪去几分。
“没错。”,琼点头。
“两位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女人身后,男孩正趴在窗口,露出一对眼睛望着他们。
“是的,确实有事,我们受人委托才冒昧来拜访您。”,琼礼貌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委托?”
“您认识芙拉吗?”
提到芙拉,香女眉宇间立即拢上一层忧虑,她停了一下说,“那丫头以前伺候过我……她怎么了?”
“这事说起来简单。她想回来继续伺候您。”
“这……”
听出来女人有拒绝之意,琼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她一个女孩子真是可怜呐,您是没瞧见,夫人三天两头的责罚她,也是正巧叫我们撞见了,她一直说您是她见过最善良的主子,也许她以前是犯过错,可现在哭泣着说自己十分后悔,想求得您原谅,叫我这个老头子看了也是于心不忍,所以才这么突然的来叨扰您。”
一番恳切的话语听得香女格外为难,她不是冷血残酷的人,芙拉伺候她多年,她在这府里无依无靠,早把她当妹妹看待。
想起多年主仆情意,终是心软。
“唉……好吧,我会叫她回来,谢谢两位了。”,香女向两人点头致谢。
“话既然传到,我们就不打扰了。”,琼也以点头回礼。
香女不多挽留,点了点头旋身回屋。将厌往窗口看去,男孩已经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什么不对?”,嗡嗡的振翅声中,将厌以不大不小的音量说。
“缺了点东西。”,琼走在前面,“在府里十几年怎么也该有个孩子了。”
“有人不想看到吧。”,也许夫人暗中使了某种手段。
“也许吧。这些家族的陈年旧事,就是一本压在书柜最底下的坏账,翻出来那是理也理不清的。”
琼说完,大步走远。日光比起刚才已有所朦胧,将厌知道,天边那看不见的太阳正逐渐下坠。
白硫家的圣堂。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这间狭小而封闭的空间。
夫人跪拜在中间的红色软垫上祈祷,橙红的光线包裹她的身影。
她一身华丽的珠宝首饰尽皆除去,富有质感的棕红长发散开背后。她的双臂相交于胸前,低垂的头颅和阖起的双眼以显对神明的虔诚敬畏。
墙上的壁龛,无面的神像静立着。一缕轻烟萦绕着冰冷的石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祈祷过去约有半个钟头,木头桌案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蜡油。
每于傍晚,夫人的身影便会出现这里。
从很久开始,晚祷的习惯就这么维持了下来。
一开始,是那女人进门不久,夫人第一次走进圣堂,是的,尽管父母都是虔诚的教徒,她却从未真的信奉过神明,她没什么要实现,她要的都会有。
可那次,她怀揣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心情跪倒在神像面前,第一次向神明请求,请求丈夫回心转意,请求他们的日子回到从前……她做了一晚的祷告,或许这场祷告本就掺杂了太多不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后来,儿子一个个病倒,就像一场早有预谋的惩罚,夫人更甚的带着她的孩子们敬拜神明,可不见丝毫好转,厄运接踵而来……
这是神对她不敬的怒火——
她开始恐谎,于是花费更多时间呆在圣堂,她夜以继日的祈祷,情况如同一块小小的积雪松动,以势不可挡的架势直至无力回天。
不久后白硫家出现了骇人听闻的异变,夫人有种恐怖的直觉……一切都完了。
古老的建筑在命运的狂风中轰然坍塌,随泥沙俱陷,时光的风沙会抹去其存在过的证明。
夫人睁开眼,晚祷结束了,她起身,体面的抚平衣角,转身打开圣堂的门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的祈祷成了一种例行公事。
神从未回应——
而她心中的崩塌,唯有这短暂的虚妄,才能给予片刻安宁。
士兵锁上圣堂沉重的门,夫人已略显年纪的身影自幽暗的小道离去。
走过这条十九年的路,夫人回到自己寝屋。
经过门口的两个士兵,夫人踏进门,房内四处点燃着壁烛,光线把整个屋子烘托得十分暖和。
入寝前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黄色床铺整洁铺开,床边水盆冒着腾腾热气。
仆人们算好时间准备好一切,只等夫人回来。
侯在一旁的女仆辛勤的为夫人脱去外衫。祈祷前虽说净过身,可入睡前,夫人仍有浸泡双足的习惯。
她坐到床边,由女仆除去鞋袜,热水没过双脚,女孩的手小心的按摩着夫人足底。
夫人看着蹲在身前的女孩儿,不快的沉下脸。这些年纪轻轻的丫头奸懒油滑,做事不愿花份半点心思,像是这样的按摩讲究力道适度,要么糊弄她,要么就好像故意似的按得她疼上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看现在,为她擦脚都不知道要擦净每根脚趾——教不会的蠢驴!夫人不耐烦的扬脚驱走她。女孩儿吓得愣在一边。
夫人朝墙边女仆转去视线。女仆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门口两个士兵进来,他们一左一右的将女孩拖走,女孩恐惧的求饶声一直持续到房门再次关上。
这些粗野的丫头欠缺教导,教导是为了使她们长足记性。
夫人揉揉太阳穴,盘腿坐到床上,“嗡嗡的苍蝇吵的脑子疼。”,她嘀咕着,忽然转着脖子看看偌大的寝室,她意识到这间房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长窗边少了个人影——
“那丫头呢?”,她冷声问墙边女仆。
是啊,平常都是那贱丫头给她按摩,她手上的老茧磨得她皮肤都粗糙了几分,后来她命人给她剪掉。
女仆如家具般具有使用性的回答,“夫人,您忘了,下午那会儿芙拉刚被调走。”
夫人这才想起全部。下午老管家过来把人领走,说是老爷让调回原处。老爷发了话,她又有什么能说。
一个染上劣根性的女仆回到了她该呆的地方。夫人内心平静无波,她的悉心教导也无法除去她深入骨髓的低劣,此等品格就跟她那原主子一样,就让她回到原处吧,这只能说明她的教导失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拉过被子,不让这些无意义的事占据大脑,她平躺下来闭上眼睛。时间不早了。女仆会意的挨个吹灭灯火,空旷的寝室随即陷入黑暗。
15
那天后,芙拉便回到旧主身边。
她找了个隐蔽的夜晚带着琼需要的东西前来感谢。将厌后面又问过一次这些油要用来做什么,琼言辞模糊,看起来丝毫不急,只让等七天后,圣塔钟声敲响三下的光明日。
然而在这中途的某天,命运女神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两人的如意算盘登时乱成了一团。
事件起点,还得从下人们嘴里“回来的少爷”说起。虽说从仆人口口相传中对这位少爷多少有所听闻,但将厌未曾放在心上。
一直等到这位白硫家的小儿子回来后的第二天,戏剧性的大幕悠然揭起,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多么荒唐的错误。
当晚,白硫重宸再邀二人赴宴,二人来时晚了些,餐桌上早已自顾喝了起来。
白硫重宸被堵在男人们你来我往的酒杯中间。桌上不见夫人身影。白硫家长女坐于餐桌斜对侧,正和旁边一偏着脸的年轻人小声交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视线掠过这名年轻人的时候,一丝莫名的异样划过心头,将厌不由细细打量起这位少爷。
这人有着一头柔软而温暖的深棕色卷发,在周围的火光倒映下,隐隐泛出几分暗红的光泽。
由于在餐桌末尾,此角度只能看到年轻人偏过去的脖子和耳朵,将厌向旁边动了动身子,想看清这家小儿子的模样。
白硫重宸这时放下杯子。
“普一先生,我还不曾向你介绍过我家孩子。”,他的目光遥遥的从长桌首端递来。
“是。”,琼点了一下头,微笑等待家主接下来的话。
“我的大女儿,樱。”,白硫重宸伸出手示意左侧的女孩,长得与夫人八分相似的女孩停了与身旁人的谈话,向他们略微点头。
接着,家主的手转向下一人,“这是我的幼子,结。这小子脾气大的很,离家出走,这两天刚回来。”
“令郎有您的风采。”,琼捧场。
白硫重宸大笑一声,朝面色沉静的男孩儿说,“来,跟老先生喝一杯。”
男孩儿顺从的斟满酒,端起酒杯,一对澄澈的蓝眼睛转向餐桌末位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那惊愕的视线相交的一刻,将厌觉得自己脸上的血一瞬间往下涌,恐怕脸色就跟泡了三天的死人没什么两样。
怎么可能……
他心里的某个声音在崩溃的惊呼,一个为了留在一家破旅馆,跟年纪能当自己老妈的女人进行性交易的男孩竟然会是贵族的儿子?!
而最大的错误——他把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去他妈的……”
下意识蹦出来的咒骂,使餐桌瞬间安静下来。众目光转向他,连正举着酒杯的琼也诧异的转过头,他察觉出他的异常。
这么一句突然而不得体的脏话,在气氛和谐的餐桌上,让青年表现得尤为突兀。
那家伙是否会揭穿他,他很清楚我的身份有多可疑……
将厌拉响了脑海最高级别的警报,他全身戒备的紧绷着。
“……“
结张了张嘴,没人注意那双蓝眼睛在捕捉到青年的存在后,非常细微的亮度变化,它们变得像是藏在薄云后面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吐露某种无声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其本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将厌混乱极了。他想说什么?说我是个身份不明的骗子,还是畸形的怪物,或者两者皆会,该怎么做……
餐桌上的氛围尴尬的凝固着,然而青年似乎没有一丝开口缓和的打算。
他用余光观察着大厅正门的方向,那里有两个士兵守卫,可能因为就在主人们眼皮底下,笔挺得像一棵安了模具的树,看着非常恪尽职守。
门外直达外院的道路同样有一路士兵驻守,虽然大部分兵力都在地牢附近,可即便如此,白硫重宸一声令下,此刻能围住他的士兵数量也绝对让他看不到通往自由的大门。
他用余光在门口和餐桌众人间来回游移。如果情况失控,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最短时间挟持住白硫重宸。
心中有了主意,他搁在餐桌下的右手缓缓伸向后腰的匕首……
“父亲,这位是谁?”,结一口气喝掉杯里的酒,转头问首座的男人。
桌上弥漫的尴尬氛围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感,因为话题的转移有了一丝缓和。
白硫重宸清清嗓子,“那位是普一先生的弟子,年纪比你大上几岁。”
“……弟子啊。”,结喃喃着,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问,“叫什么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是啊,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白硫重宸一副忽然想起的样子立即说。
一众视线看向将厌。
琼垂着眼帘,他听着桌上对话,默默将杯里液体干掉。嘴唇周围黏着一圈假胡子,所以吃东西也不怎么方便,皮肤上的特制黏剂弄得他很不舒服,他有种一把扯下来的冲动,让一切都见鬼去。
一股没来由的不安侵扰着他。
“将……将厌。”
他听到旁边僵硬的声音,任谁都能听得出不自然。八成是个临时编造的假名字,可能姓将,也可能有个厌,鬼知道。他冷冷想。这一点也不重要。
“好少见的姓氏。”,蓝眼睛的少爷说,“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面。”
“是、是的……”
琼再次抿了一口酒。
反应很怪。既不是见到老朋友的欣喜,也不是有恩怨的敌对,而是一种微妙的尴尬和拘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两人到底存在着何种联系。
“先生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以为自己做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儿说话有着贵族特有的腔调,不快不慢的语气,轻微的上扬,带着一种只有在良好物质下长大才会有的教养和耐心。
那对蓝色的眼睛一直不放的注视着他旁边位置,眼底有某种他熟悉的东西。
他搜寻着,确认着……在记忆堆杂的一隅发现了那个秘密——哦,女人。在无数注视过的女人眼里。
这两人之间的秘密。
对此,琼深深皱起了眉头。被情感缠绕的人,盲目,而且充满弱点。
餐桌的对话仍在进行着。
“哈哈,原来你们早就见过了。”
“一面之缘,父亲。”
……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结没有揭穿他。他想利用这点做什么?
无法撑到结束,将厌早早离场,那种从始至终的炽热目光,带着要把他化成灰烬的热度,逼得他落荒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
他倒真想立刻收拾行李不管不顾的跑路。
可如果逃避能解决问题,他早就那么做了。
他快步走在路上,步伐不像往常平稳,没有目的地,只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这会儿,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桌上其他人会不会说些什么,他们会发现他的异常吗?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男人应该能妥善摆平。客观讲,他大部分时候都算可靠。
他的脑海紧接着闪过另一张更年轻而柔和的面孔。那该死的臭小鬼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揭穿他?还不如直接揭穿他!那么就省的他像个被牵着鼻子走的蠢货在这里琢磨个不停,他会在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立马杀了他——
因为脑海忽然闪现的念头,将厌的脚步不由得停下来。
是啊……杀了他。
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死人说不了话——
就在他正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愣神时,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将厌猛地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染着红晕的脸。是那男孩儿。
“怎么……走了?”,他湿润的蓝眼睛,用一种缓慢而轻柔的节奏眨啊眨的看着他,他看起来像在做梦,呼出来的气息带着葡萄酒的芳香。
想必喝了不少。
“……头疼。”,将厌动动嘴皮子,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他现在只想赶快摆脱这个人,回到自己房间一个人好好想想。
“可是……还没有结束,跟我回去。”
男孩儿的话语很柔软,这柔软足以骗过大多数人,但将厌还是察觉出,那层柔软下藏着的强势和固执。他实在疲于应付,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先生又要像当时一样突然走掉吗?着急回去收拾行李逃跑吗?呵,还是干脆行李都不要了。”,年轻人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喝多就去睡觉,没心情陪你玩游戏。”,将厌扭过头冷冷的回击。
对于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如果攻击他一成,绝对会十成的讨回来。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很清楚了,你不会把那个当回事了吧?”,他继续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怔在原地,闪烁了两下的瞳孔,像一面倏然碎掉的镜子。“你是这么差劲的人……”,他喃喃着,更像是为了说给自己听。
“嗤,有多差?比你陪大妈睡觉还差吗?”
明明知道不该这么说,将厌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一股脑的凭借本能说着错误的话。失控的时候,想要伤害点什么。
结不说话,不动,只是像失去手臂的某个雕塑那般忧伤而顽固的站在那里,睫毛如同两片被打湿的羽毛垂下来。
火光打在年轻人身上,脱下那身脏兮兮的工作服,今晚的他,穿了一身合适的衣服。
一件灰蓝色的绸缎上衣,交领的设计,领口边缘和前襟有一圈细腻的刺绣,露出的肌肤能看到清晰的锁骨,纤细的脖间戴着一串设计精美的蓝宝石项链。
下身则是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裤,布料贴合的包裹着双腿,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修长。
将厌以游览货物般的视线,扫视在他身上,然后忽然一步靠近,伸出手抚上他的脖子,他从他的喉结滑到锁骨,又从锁骨继续往下滑,领口被他的动作带的更开,他逗留在他硬邦邦的腹部,拇指暧昧的划着圈儿,那如石块般的僵硬不仅仅因为结实的肌肉,他更能感觉到手底这具身体的紧绷。
“大少爷找过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吧?”,他的视线放在他紧抿的,带着酒后光泽的双唇。那双粉色的唇以一个不愿打开的姿态。他缓慢的靠近它,声音放的更低,更暧昧,他的手进一步向下滑去,“怎么了?裤裆里的家伙硬着吗?”
他感觉到他那硬邦邦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紧接着下一秒,他便被锢住手腕,拉离了那具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立刻、马上离开我家。”,年轻人瞪着他,双眼发红,看起来像要哭出来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带着邪恶的目的、接近我的家人。”
将厌忽然觉得没劲儿,他收起那副半吊子的样子撇过脸,“我不能走。”
“那么我会告诉父亲真相,你会因欺骗得到应有的惩罚。”,玄冰般的蓝色瞳孔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因为紧紧咬着牙关,结的下颚肌肉抽紧着。
“啊哈哈,那个……两位,容我短暂的打搅一下……”,一个尴尬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从道路另一端的黑暗中,身形高大的男人慢慢走出来。
“我们可以,呃,先心平气和的谈谈……”,琼思考着用词,“我们没有你想的那样恶意。”
结没有理他,他用力甩开将厌的手,像甩掉一个嫌恶的垃圾,然后绕过男人,怒气冲冲的消失在黑暗里。
直到年轻人的身影再看不见,琼转过身看向将厌,表情第一次如此严肃。
“……你跟这家的小孩上了床。”,他肯定的说,并且保留了后半句——还惹了一屁股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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