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弦动摇（2 / 2）

她笑起来：“谢谢你告诉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这时候它终于听见了她的心跳微微加快，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变得更加放松与轻快了。它觉得她的话语里应该没有谎言的成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只要和她聊聊原本因为恐惧而不安地心情也逐渐平稳安定下来。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如同她所说的很糟糕，等真的出生以后还会后悔，但又或许不是，总之这些事情谁知道呢？短暂地将未来抛在脑后，与她聊天的那个夜晚是如此得轻松愉快。

它越来越明白外面的那些人为什么都如此敬赖喜欢她了，这样一看他们讨厌寄居在她身上的它也是理所当然的。

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去往医院进行一次身体检查，每一次医生都在忧心地说她的身体状况更差了。

现在连它自己也都讨厌起自己了。

“......你的身体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吗？只要杀了我这个怪物这一切都会好起来是吗？”

她很少见地生气了：“这是莎布·尼古拉丝的错，你也别想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呕出了一滩黑色的血液。周围人惊叫起来纷纷扶住她抬上首推床，将她送进了特别护理病房。

她强忍住咳嗽，擦掉嘴角血迹对着周围人说道：“不用那么担心，不过是邪神的子嗣罢了，我可是金丹期修仙者，哪有那么脆弱。”

她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它，它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得衰弱。原本已经不再喜欢哭泣的它忍不住哭了起来：“以前想要活下来是我错了，如果我活着的代价是你的痛苦与死亡，那我还是死了算了吧。呜呜，每天都是你陪着我，要是你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你会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杀了我的吧？”

“你别这样......我，咳，咳咳！”她一开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

她仍旧断断续续地说着：“其实......我也有错。我感觉你......并不像个怪物......咳咳咳......就那样决定你的生死......不人道。”

“呜呜，你别说了，我就是个怪物，都是我害了你，我果然就不该诞生。杀了我吧，我已经不害怕了。如果非要选择，我喜欢你，我不想看你死！”

听见它这样说，她又生气起来，运起灵气中气十足地喊道：“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生气不理你了！我可是修仙界的天才，你相信我好吗？只要你不做坏事你就应该活着，我也可以撑到把你生下来，我们两个都可以好好活着！”

“可是我......”它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落了下来，隔着肚皮轻轻抚摸着它，那份温暖那份对生命的祝福让它难以说话，只剩落泪得冲动。

最后落入它耳中的是如同叹息般轻柔的话语：“我本来也在犹豫，但你却说宁愿自己死，哎，你这傻孩子啊你还是活下来与我一起看看这个人间吧。无需自责，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你能活下来陪我，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任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它是继承了修仙者的人类与克系邪神血脉的孩子。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东西，人类称呼它为怪物，可那位温柔伟大的女人却否定了这种说法，她愿意将它称呼为自己孩子，愿意给它一个容身之处做它的母亲。

在原本计划要去泰山摆驱魔法坛的前夜，沈怀微召开了紧急会议，它自己感觉有些闷闷不乐，但还不得不旁听了那场关于它命运的讨论会。

最近它老在想着，自己要是个正常的人类小孩该多好，如果自己不是邪神子嗣那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你是故意选在这个时间节点的吗？”它问她，“一般的方法杀死不了我，特殊的仪式需要黄道吉日，错过明天的日子下个黄道吉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在那之前我很可能就先出生了......你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强硬表态，逼他们答应吧？”

“哎呀，这都让你发现了。”她笑着回答，语气非常放松甚至有种小得意的感觉。这与她平常冷静可靠的部长模样不相符，但这副样子她也只在它面前表现。

这可真是非常奇怪，自从放弃要杀了它之后，她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活泼了起来。只是她的身体状况还是越来越糟。与沈怀微的开心相反，它倒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不能理解地反复追问：“到底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现在的它已经不关心自己的命运了，它更想搞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来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如果是一直待在我身体里的你，关于我的事肯定什么都知道呢。”这句话像是在与它打趣又像是在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

“怎么可能呢，我虽然在你的肚子里但我也不是蛔虫啊。你也别卖关子，告诉我吧。”它不肯放弃用撒娇般的语气追问。

她看拗不过它，轻轻拍了拍那越来越隆起的肚子语调悠然地说：“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人的感情是无法用理智来解释。但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连身为邪神子嗣的你都会说喜欢我，关心我的健康，那身为人类的我怎么也不好意思放着你不管吧。”

它还是感觉不太明白，她又继续耐心温柔地告诉它：“没关系，你现在不明白也正常，以后与其他人接触的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人类就是这样重感情的生物，你是我的孩子所以一点都不像那个残酷的邪神，反倒更像是我呢。”

然后直到二十八年后的现在，他也还是完全没能明白她那时话语里的温柔与笑意出自何方。人类是有重感情无私奉献的一面，可是也有贪婪自私的一面，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仍旧为母亲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感到耿耿于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能够接受理解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诞生。

龙虎山山顶有座承传了百年的老道观，这是沈怀微道长和师弟沈怀明的家，母亲便是在这里生下带有邪神气息如同怪物般的它，也是这座山上布下阵法耗尽一身修为折断本命灵剑在它身上落下了一道封印邪神力量的符咒。

那道耗尽母亲修为换来的符让他变得无害，让神秘力量处理局的人能够认可他的存在，从此他便不再是怪物，仅仅只是单亲母亲沈怀微的孩子。在那座因为他的诞生而关门谢客的道观里，他度过了自己封闭孤独但也温馨快乐的童年，每天都对着墙上的镜子练习该如何变化成人类小孩的模样，每天都在通过电视观察学习人类的举动。

他几乎是从刚满月后就开始刻苦练习，虽然不用像一般的小孩上学上补习班卷学习，但却比那些孩子更加刻苦的学习。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为了让他能拥有人类的身份原本就因为生产很虚弱元气大伤的母亲，是如何将自己金色的丹田毁掉，如何将那光芒凛冽灿若银河的灵剑折断，她周身的光芒泯灭，她永远的从一条通天之路上退出落为凡人，她辞去了神秘力量处理局行动部部长的职位，带着那凡人女性孱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

他忘不掉那一天周围人遗憾失落的眼神，忘不掉她的部下眼中的迷茫，也忘不掉她的师弟脸上隐忍得哀伤。可她却告诉他，生命地诞生是一件喜悦值得庆祝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深深震撼着他。

人们说他的母亲是修仙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创立神秘力量处理局的元老之一，也是华国第一任特别行动部部长。那一天的天空也是雾蒙蒙的，似乎连老天也在为她退出仙途而感到惋惜。

他永远记得她身上的灵气曾多么蓬勃，像连绵不息的大河，又像广阔无垠的森林，那淡蓝色的灵气像是大海宁静温柔中蕴含着力量。在她拿起灵剑的那一刹那温柔的蓝色海水就化作了寒冰，带着无坚不摧得凛冽。

就算有一天世间所有人都遗忘了她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他也无法忘记她曾为他做出怎样的牺牲。

失去灵力的她仍旧坚强地处理完所有事情，送走客人后抱着还无法完全化作人形的他跪拜在祖宗祠堂和三清神像面前高声宣誓：“沈家列祖列宗在上，祖师爷见证，从今天开始起，你不再与莎布·尼古拉丝有任何关系，你是我沈怀微的孩子。我为你取名沈清坷，寓意清扫人间一切坎坷艰难，请祖师爷庇护，你将是我归元道派龙虎山清风观二十一代传人，继承我派斩妖除魔守护国家与百姓安危的责任。”

只有在这一切他才从那近乎要将他吞没的愧疚感里回过神了，他转动身体注视着那些画像，黑白照片与一个个牌位，化作一滩淤泥从母亲的指尖流到地上，然后再勉强将自己弄出个人形模样，跟着母亲一起在软垫上跪拜。

他像终于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找到主心骨一样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尽到自己传人的责任来报答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他便拜在母亲师弟沈怀明道长门下学习沈家修仙法术。过着每天六点钟起来，上午学习五个小时，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再学习五个小时，晚上九点就睡觉的自律生活。一点闲暇时间他也在自己房间镜子面前不断地练习变身术，争取早日完美的成为一个人类小孩的模样。

母亲因为身体的虚弱只能独自住在旁边的厢房里静养，偌大一个道观里除了母亲师父和他就只有一个干杂活的老婆子。

在结束一天的功课，练习完变身术后他每天都会去看望她，在她面前他想要努力做个世界上最乖的孩子，如同那变身术一样努力捏造模仿出完美的形象展示给她看。

他学着电视上的童星露出天真可爱讨人喜欢的笑容，可母亲却揉着他的脸颊，将那好不容易变成人形的脸又揉出肉泥般不固定的形状。她叹息般说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刻意伪装啊。我装了一辈子的优等生知道那种感觉，我还是最喜欢一开始那个自然活泼的你。”

“可是......”他始终不能理解她的温柔。

她又问他：“克系邪神其实是只有偏好没有性别的，就如同祂这个称呼可以同时代指两种性别。我也记得你刚出生时的那副样子，但人类的小孩需要性别，你以后是想成为男孩还是女孩呢？”

“这个难道可以由我自由选择吗？”他有些不安地问道，他曾听做杂货的老婆子说男孩会更好，很多传承家族的都会要个男孩，对于性别他并没有什么偏好和想法，只是觉得能够诞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了。

可是她笑着说：“这当然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啊，这可是属于你的人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活得自由幸福一点。如果现在没法做出决定的话那就等再大点，长到必须要去上学时候再决定吧。”

那笑容像是沉浸在某种对梦想的描述里般无忧无虑，她好像在透过他憧憬着一个崭新的未来，可是他仍旧无法理解这种过重的温柔，像是某种轻飘飘的羽毛落在他心上却能成为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

他很喜欢他的母亲，但相比过于温柔到可怕的她，他却更能理解总板着脸表现得十分严厉的师父。

他的师父长着一张很显年轻甚至有些可爱稚气的娃娃脸，但却总是板起脸来，故意穿着严肃又古板老旧的衣服，像刺猬竖起盔甲武装自己给自己增加凛冽的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拿着教尺和粉笔站在黑板前开口就是：“现在地球灵气枯竭，加上之前战乱外地入侵很多古籍和法术都失传，修仙一路已变得尤为艰难。但你不一样，你拥有普通人类无法拥有的天赋，所以一定要更加刻苦修炼，严格要求自己，决不能怠惰。活用你的力量报效社会，如此才能不辱没你母亲的名讳。”

这一大串道理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他却不停点头，感觉心里没那么郁闷了。母亲生下他是有正当理由的，他是有用的，能够回报母亲让母亲感到自豪的。他早晚有一天会代替母亲回到神秘力量处理局，从师父手上接过行动部部长的位置，母亲的名声会在他的手上弘扬。

这样的想法激励着他，让他刻苦学习接受师父严厉地教育，他伸出已经能够幻化出人形的小手握住毛笔在宣纸上练习画符。

他第一次画好的符便是一张雷符，在四岁那年引来九重天雷响彻整座龙虎山，人们说他天生就拥有相当于化神境界的修为。这是目前整个修仙界里都无人能达到的境界。昔日那些在他诞生时露出惋惜迷茫神色的母亲同事们眼中又重新焕发出光彩。

他终于又一次从人们口中听见他们对于沈怀微的称赞。他心头的雾霾也终于驱散了些，兴高采烈将画好的符咒拿给母亲看。母亲一如既往地温柔笑着，并没有为这件事多么高兴但也夸赞了他好一会。

如今的母亲早已从神秘力量处理局退休，行动部部长的位置由她师弟来担任。她放下了重担，像个寻常人那般闲暇时看看书，偶尔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最近更是买了一台电脑回家，打算学学这新奇玩意。

神秘强大的仙法，与怪物决战的危险，神秘力量处理局的工作，那一切的生活，好像都离她远去了。此刻她的身上只剩下一种放下一切得宁静。

但还是经常有人看望她，房间一角堆积着大家送来的各种慰问品，一面墙上挂满了曾被她救助过的人们送来的锦旗。他的母亲被世人所喜爱着，他也觉得母亲温柔微笑的容颜是世界上最美的模样，他所变化出来的人类小孩外形上也全是母亲的影子，活像是母亲得缩小版，叫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亲子关系。

他的变形术学得越来越好了，几乎可以混在其他小孩中去上学，但关于自己的性别他还是没有明确偏好和想法。母亲说他就算晚几年上学也没关系，他的寿命比人类漫长许多，她只是希望他能尽可能体验作为人的一生。

母亲也从不询问他修炼的进度，总是和他漫无目的地闲聊。清风吹过屋檐下的三清铃，发出悠远清脆声响，这响声随着风传向远方吹往山下。母亲说这铃声是老天对世人的祝福，她说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是看他能平安顺利长大。

可是她终究没能看他长大，在还没能等到他可以去上小学的时候，母亲的身体便先一步支撑不住，走到了生命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只有那一天，他没有去修炼也没有学习练习任何东西，只是跪在母亲的病床前哭了一整天，师父也一直默默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沈清坷曾想着跑去三清神像前跪拜，祈求神明能延续母亲的生命，师父却扣住他说道：“曾经祖师爷习得大道后传下道法，造福天下百姓后便溘然长逝，我们敬佩祂将祂的灵魂供奉为神。所以你去神像前跪拜也没用，祖师爷不会管这事，祂只保佑我们修仙一路能走得顺利。而且生老病死，自然循环，这也是我们古老的信仰。”

“是每个人都会死吗？”他愣愣地问。

“是的，这样的事以后还会经历很多。”

他再次走到母亲的床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其实他也不是没有预料到过会有这么一天，毕竟母亲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这也不是看不见的。但等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又觉得有种接受不了的感觉。他还是很后悔，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说话，这个世界确实很糟糕，他那个时候就那样默默死掉或许也不错。

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沈怀微回光返照般地坐了起来走下床抱住沈清坷说：“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啊，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很脆弱，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也正是因为这份短暂脆弱所以要好好过好一生，现在的我回首过去感觉很开心，我守护住了自己想守护的人，完成了背负的责任，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觉得这一生无怨无悔。尤其是生下你，是我觉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所以答应我，之后也要好好活下去，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然后她对着师弟露出忧伤的表情说道：“抱歉，一直以来辛苦你了。今后这一切也得继续拜托你了。”

说完这一切后，她就这样微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似乎真的度过了无怨无悔的一生。而沈清坷望着她脸上的笑容始终不懂她为何会无悔。

许多年后，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望着身旁熙熙攘攘的人们，无数次感觉到一种格格不入的迷茫和恐惧。

那时的他已经知道不管再怎么努力，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事搞不明白。总有些心情无法释怀，总有些偏执无法放下。他有时候总会控制不住的去想，自己……真的算是人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母亲走后，他的生活就像失去了阳光，终日活在乌云笼罩的阴霾下，但他还是得浑浑噩噩地活着，他还得继续学习仙法，还要锻炼变形术以后好去上学呢。

他记得，母亲带他在祠堂里发过誓的，他是清风观的传人，要继承沈家精神，以后要用一身所学报效社会，守护人间的安危。

在母亲走后那个干杂活的老妈子便被辞退了，偌大一个清风观便只剩下他和他师傅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每天的生活简单单调又无趣。

他的师父虽然长着一张算是柔和的脸，但内里却是个嘴笨不会安慰人的人。有时候望着用功学习的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下山买了一些糖果零食带回来，又给他买了一个小孩子喜欢玩的游戏机，给他的房间安了电脑。还会时不时带他下山到处看看。

7岁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稳定维持住人类形了。师父就按照母亲的遗愿带他下山，搬到龙虎山旁的小镇里上学。在托人给他办身份信息的时候，师父问他是想要成为男生还是女生。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懂得了很多人类社会的事，知道了男女差别。他很敬佩母亲那美丽柔弱的身躯里拥有坚韧灵魂的模样，希望能成为和母亲一样人，但望着身旁的师父又担心会成为他的累赘。他听说年轻的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他若是个女孩师父带着他总归是不方便的。

“你不用顾虑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师父突然说道，“我答应过你母亲要照顾好你。你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就好，就算遇到什么困难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身为家长我会想办法解决。”

望着师父那强装沉稳的面容，沈清坷突然发现他其实是在努力模仿母亲工作时的样子，只是他模仿得太过刻意拘谨，缺乏那种自然而然得沉稳气度。

回想起这段时间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感觉师父也不容易，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说：“我想要成为男孩。”

灵魂本无性别，他的原本形态也无性别，他只是模仿变化出人类的外形，实际并不具备那样的生理功能，所以是男是女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大差别。但是世俗不允许，而流言蜚语可以压垮一个人。这个人不仅是他师父也是他母亲的师弟，他终归不忍心看师父处在那样的境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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