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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一个人的姜逢年妾室纳了好几个,儿子女儿一个接一个的生,日子一长,她的心也渐渐冷下来了。
唯一能称得上好的,便是日子比从前过得富贵了一些,太太手里捏的不紧,甚至能说相当宽松,她哄着姜逢年给了自己不少好东西,好东西见的多了,心也就比以前大了,胃口也被吊了起来,她总在想,若是自己也能和安氏一样管个家,那得有多气派。
可惜她明里暗里提了好几次,姜逢年就是不吃她一套,死活也不松口。
她便知道,这个男人说什么爱她,都是哄她的假话。
他只爱着他自己。
谭姨娘和屋里头这几个女人斗了十来年,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她甚至觉得鄙夷——这些人呢还在和她争宠爱,一个比一个糊涂,不知道该争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谁让她也是最近才清醒?她总想着,要是自己当初不惦记着姜逢年,好好叫爹娘找个好人家嫁了,怎么也比现在好些。
她的日子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出了安氏的门,她便叫人去请了姜逢年,哭着说起外头的那些流言,又提了自己在太太院子里被其他几个姨娘挤兑,她一脸梨花带雨,扑在姜逢年的怀里说自己的委屈,一副全心全意任凭他做主的模样。
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一个全心全意只有自己、又无依无靠所以只能攀附自己的美人?
姜逢年还难得生出了愧疚,于是满口答应要把播散流言的这些人给找出来,还要为了谭姨娘去斥责另外几个多嘴多舌的女人。
顾明月总算是看上了一场大戏。
姜逢年领着人把院里这些丫头、小厮、婆子们全都聚在了一起,要他们挨个儿指认都是谁在外头胡言乱语造谣。
谭姨娘全程一句话没说,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坐着。
这谁还能说得清谣言的源头?府里的每个人都讨论过这些话,你传我我传你,早就分不清了,姜逢年又让他们挨个指认,指认出来的有奖,死不承认的便罚,才不过一会儿,院子里面叽叽喳喳开始了互相指责。
姜逢年还以为这样有效果呢,结果底下吵吵嚷嚷了两个时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早前那两个最开始传八卦的婆子都觉得自己冤枉——她们也是听见窗户外头别人说的,才顺嘴讨论了几句罢了!又不是他们开的头!
下人们最后只差互相打起来了。
最后活也没干了,流言的源头也没找到,姜逢年在下人们的眼里也变成了无能的主家。
要知道从前安氏管家的时候可没闹出来过这些笑话,那会儿虽有几句闲言闲语,却不至于闹这么大,就算有个什么龃龉,安氏私底下就调查干净了,惩罚分明,哪里像现在,还有互相指认的时候?
当着姜逢年的面这些下人不敢说什么,私底下也不知抱怨了多少回。
再有就是几个姨娘那里,原来他们用的是软办法,哄着姜逢年,结果哄着哄着发现这死男人什么也不满足她们,不满足也就算了,还会为了谭姨娘指责她们?
软的不行她们就得来硬的了。
于是不过短短两天,姜逢年脑袋都大了,他的每一个姨娘都在和他抱怨自己难受,又和他诉苦另外那几个姨娘从前做过什么事情挤压了自己,又明明白白的质疑他偏心,不仅自己哭,还搂着儿子女儿一块儿哭。
姜逢年满脑子就只剩下了哭声。
不仅如此,还有成王世子看他的笑话。
因为那些下人们总是会聊起对他的不满,他们聊天可不会看地方,找着个合适的位置、合适的人就开始说起来了。
偏偏成王世子又住在姜府,往来都有下人伺候,来往的次数多了,难免就能听到一些八卦,最近姜逢年管家这事情闹得风风雨雨,季洵当然也就听说了,不仅听说,他还拿这事儿当着姜逢年的面笑话他。
他是成王世子,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年纪又不大,性格多少有些傲气,可学不会那些老油条们的圆滑,随口嘲笑姜逢年只当是奚落,以为他会和自己的下人一样忍气吞声——反正都是奴才嘛!
他又不在乎。
但姜逢年显然是在乎的,他很不满。
事情到了这里,安氏和姜云瑶的筹谋也就成了大半。
姜逢年管了半个月的家便迫不及待地来安氏这里伏地做小了,几乎是求着她把管家权力赶紧给收回去,也再不敢张口闭口说安氏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事,生怕她再撂挑子不干。
安氏还推辞了两回了,姜逢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而那位成王世子看了半个月的笑话也觉得腻味了——他很不理解自己亲爹怎么能找到这么个既没能力又软弱还把控不住下人的属下,如此不靠谱,难道不怕他走漏了风声?这种夺嫡的大事要是找个谨慎妥善的人也就算了,就姜逢年这种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们给出卖了。
他这回来是想探一探这矿山的,这下好了,他也不想带着姜逢年了,怕他拖自己的后腿!
挑了个好时间,成王世子转头就自己带着人走了,连个招呼都没跟姜逢年打。
他一走,大厨房就得了消息,方中意连忙就把这消息通过顾明月给了姜云瑶。
安氏和姜云瑶都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哪怕姜逢年知道矿山的事情,也就只会面对来自成王那边的风险了,等她们想办法让中京把姜逢年调走,就算阆中城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安氏这才叫人去把姜云琼给接了回来,顺带着过来的还有元夫人和封知州的夫人。
安氏待客,姜云瑶找了个借口走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她才喝了一口水,顾明月就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封夫人也来了?”
从之前她就觉得奇怪,封夫人好像和姜家来往的很亲密,但实际上不管是矿山还是别的,她是一点儿都没沾身,听说封知州一直吊着老爷,从来没有答应私下见过。
这会儿姑娘和太太解决了事情,她竟然也来了?
姜云瑶哈哈一笑:“你肯定看不懂的,封知州才是聪明人呢!”
他估摸着早就发现有不对的地方了,只是一直没有摸清楚情况,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是远着姜逢年的,但又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最后还是会牵连到自己,于是不远不近地吊着姜逢年,让他以为有机可趁。
实则他一边吊着姜逢年,又一边偷偷让封夫人来打探消息,只不过他没想到姜逢年偷偷摸摸做事情连自己家夫人都瞒着,封夫人打探了好几回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借着布料册子的由头和安氏来往,一直到浴佛节安氏慌忙办了拍卖会,告知他们流民异动,封知州才咂摸出来了一点儿味道。
安氏能打探出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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