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她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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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章 她来了

中二站在院子当中,只看到窗户里烈焰熊熊,浓烟滚滚,完全看不到脸不大和舒万卷的身影。

这火也奇怪,就在这一座屋子里燃烧,整个宅邸十几个房间都没受到殃及,连点菸味儿都闻不到。

中二看向了灯泡的房间,他在担心灯泡会不会出事。

灯泡来到窗边,冲着中二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

灯泡早就醒了,躲在屋子里没敢出来。

这个时候不出来是对的,脸不大已经照顾不上他们哥俩,他和舒万卷要开始决战了。

舒万卷在火里烧着,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术法,皮肉丶须发丶衣裳全都没有损伤。

换做别人,这个时候应该找舒万卷破绽,攻破他的术法,让舒万卷在火里烧死。

可要真这麽做了,脸不大就上了舒万卷的当了。

想找到舒万卷的破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舒万卷会故意卖个破绽给脸不大,脸不大要是钻进陷阱,谁也救不了他。

就因为对舒万卷足够了解,所以到了这个关头,脸不大的战法依旧没变,先手就占七分,把油水集中在舒万卷身上猛烧,看他能有什麽办法应对。

舒万卷还真不好应对,眼下没地方写字,墨汁甩出去挂不住,接连放出十几本书,都被烧成了灰,等纸灰散去,舒方卷的脸也被薰黑了。

脸不大笑道:「说书的,你扛不住了?」

还真就扛不住了,这是普罗州最好的油,在这种强度的火焰里燃烧,舒万卷的术法已经到了极限。

他还不能轻易逃走,在这座满是油脂的屋子里,任何方式的行动都变得非常困难,这种情况下,就逼着他拿出了预先准备的后手,一片拱形铁券。

「铁书?你就这点本事?」脸不大面带不屑,可心里紧张。

这块铁书他见过,形状和地头神的契书相似,但材质要比契书好了太多。

现在舒万卷要用铁书上的文字和脸不大交手,脸不大该如何应对?

应对方法不变,不管材质多好,把这铁书烧化了,就没事了。

脸不大引导着火焰往铁书上烧灼。

舒万卷眉梢一挑,战斗要出分晓了。

从舒万卷现身算起,往来交手几十合,这是脸不大犯下的第一次错误。

他不该用火。

脸不大的火确实厉害,可这块铁书是舒万卷保命用的,短时间内烧不化。

舒万卷拿着刻刀,在铁书上刻了一个「忠」字。

上「中」下「心」,这个字没什麽特殊之处,但写在铁书上就大不相同了。

舒万卷目视脸不大,脸不大感觉胸前一凉,一个「中」字刺进了胸口,

奔着脸不大的心脏刺进去了。

脸不大胸腔里生出大量油脂,「中」字贴着心脏滑了过去,这下是把命保住了,可脸不大受伤了,,「中」字在他胸腔里搅和了一圈,穿过了身体,

脸不大胸腔里留下了无数伤痕。

「疼麽?」舒万卷一笑,拿着刻刀,又要刻字,可这次刻刀打滑,什麽都没刻上。

脸不大反应过来了,之前确实不该用火,就该一直用油,他没想到舒万卷的铁书原本是空白的,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让舒万卷刻出来。

可现在晚了,这个「忠」字可不是只能用一次,铁书上的刻好的文字能反覆使用,一堆「忠」字袭来,拆成一笔一画,全都刺向了脸不大的心口。

脸不大的心口被扎的像刺猬,全靠看油滑极力避开要害。

舒万卷连连摇头:,「脸兄,这样不是办法,这麽打你,我都觉得欺负你了,要不咱们换个开阔点的地方交手。」

「换地方?想什麽呢?」脸不大肯定不能换地方,这一屋子油是他的本钱,换了地方他哪还打得过舒万卷。

「你要舍不得这地方也无妨,」舒万卷看了看脸不大的床,「你从床上走下来,咱们像模像样的打一场,你至少有点腾挪的空间,别一直缩在被窝里挨打。」

下床?

脸不大往床底下看了一眼,下边全都是纸灰。

这些纸灰都是舒万卷的书,就算烧成了灰,也难说没有用处。

脸不大不下床:「有本事你过来杀了我!」

舒万卷也过不去,稍微动一下,就不知道要滑到哪去,两个人就这麽僵持。

可脸不大心里清楚,他僵持不过舒万卷,大脸不大不在这,他的油剩的不多了。

货郎哪去了?

他没看见大火麽?

他怎麽还不来?

货郎也着急,他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暴打单成军,几十根鸡毛在单成军身体里来回穿梭,单成军满身都是血窟窿,四下捡着兵刃奋力抵挡。

奉修祖师宋献瑶捂着胸前的伤口,喊道:,「哥哥,人家替你挨了那麽多打,你是一点都不还呀!」

「哥哥还能亏待你麽!」货郎随手抓了把雪花膏,扔向了宋献瑶。

宋献瑶赶紧躲闪,货郎也会奉修技,如果收了货郎的雪花膏,谁要付出酬谢可就不一定了。

可想躲开货郎的雪花膏可没那麽容易,白白的膏子追着宋献瑶跑,左躲右躲,还是有一些粘在了旗袍上。

宋献瑶想跑到远处,把技法拖过去,货郎揪住单成军,冲着宋献瑶喊一声:「站住!」

奉修技生效,宋献瑶站住不能动了草修连百籽唤来一片乱草想缠住货郎,货郎一张嘴,一伸舌头,连草带叶全都吃了个乾净。

连百籽再往前冲,货郎砍下来他一条胳膊,一并吞了下去。

连百籽不冲了,往旁边看了一眼。

今天来的人不少,得给别人出战的机会。

旅修步百开被货郎打伤了,暂时不敢上前。

火修邵不尽,满身火种被货郎摘走了九成多,剩下几簇火苗奄奄一息,

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剩下十几个魁首,全都有伤在身,都在远处站看。

唯有单成军,遍体鳞伤,依旧死战,抢起瓦块,拍在了货郎头上。

货郎擦擦头上血迹,赞叹一句道:「我就看得上你这点,该到玩命的时候,你是真不含糊!」

这一声赞叹,说的单成军心花怒放真怒放了,单成军胸腔开花了,鲜血直流,他中了货郎的声修技。

货郎正要结果了单成军,忽觉筋骨一阵发麻。

转头一看,一个老者举着钵子道:「给都给了!」

在他钵子里边,有一小块雪花膏。

货郎一咬牙:「老花子,你也来凑热闹!」

脸不大的房间里,火势越来越小。

舒万卷笑道:「没油了?」

脸不大不作声,身上满是血污。

舒万卷的铁书被他烧化了,可之前留下来的字迹,却让脸不大受了重伤。

打到这一步,如果货郎还不来,脸不大意识到自己胜算不多了。

坚持须臾,脸不大朝着窗外喊道:「跑!」

中二看向了灯泡,这哥俩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舒万卷摆摆手道:!「不用跑了。」

脸不大喊道:「别听他的,快跑,我还拖得住!」

舒万卷叹道:「脸兄,你怎麽就信不过我?只要你跟我回朝歌,我不会为难这些后辈。」

「可我经常为难前辈。」

哗啦!

舒万卷的右臂从肩膀上掉了下来,鲜血撒了一地。

脸不大欣喜若狂。

和舒万卷打,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总也伤不到他,他有天合之技,能替代他受伤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没想到舒万卷中了偷袭,损失了一条胳膊,这可是实打实的胳膊,带血带肉的,虽说是偷袭,可打的也痛快。

货郎终于是来了,他刚才怎麽不砍了舒万卷的脑袋,难道他还念及旧情这人谁呀?

这不是货郎。

脸不大仔细看了片刻,火光之中,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但能勉强看清这人的身形。

「兄弟,你怎麽来了?」

李伴峰来了。

他刚才想用五马分尸把舒万卷给扯碎,可舒万卷身子太硬,就扯掉了一只手。

能扯掉一只手也算李伴峰运气,要不是舒万卷专心致志对付脸不大,李伴峰都没有偷袭的机会。

舒万卷一甩身子,鲜血飞溅,化成十来个「血」字,冲向了李伴峰。

脸不大赶紧用油脂化解,但这几个字可没那麽好化,血水写「血」字,

这叫虚实两合,化解起来需要时间,舒万卷本打算把这手段留给脸不大,而今用在了李伴峰身上。

「血」字绕着李伴峰翻飞,李伴峰在地上滑行躲闪,没被伤到。

血水溶于油脂,落在了地上,化作游蛇,来缠李伴峰的腿。

李伴峰两脚交替,步履轻盈,游蛇连李伴峰的鞋底儿都碰不到。

除了血迹,地上还有纸灰,纸灰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张猎网,要把李伴峰给网住。

这就是脸不大不敢下床的原因,双脚只要沾地,他就会被这网子给网住。

可李伴峰不怕,他在网上一步一跳,猎网几度开合,就是抓不住他。

舒万卷大怒,上前一步,从伤口里文甩出了些血液。

噗通!

舒万卷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血液没能形成字迹,被钟摆收了个乾净。

别说走,飞都不行,满是油脂的房间里,不是谁都能行动自如,李伴峰不会摔倒,一是靠着旅修的底子,二是靠着和脸不大的默契。

当初在大脸不大脸上,李伴峰被小脸不大四下追杀,在油上走路这种事情,他在那个时候就练到驾轻就熟了。

趁着舒万卷倒地,李伴峰再用五马分尸,从舒万卷右腿上又撕扯下一大块血肉。

舒万卷没有倒地,从怀里掏出了刻刀。

铁券被烧毁了,但刻刀还在,舒万卷割开衣裳,直接在自己心口上刻字。

这是下了狠手了。

从衣着和道门上,舒万卷能判断出眼前的男人就是李七,可他对李七并不熟悉,当初在茶馆里说书的时候,也只是和李七的影子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李七是什麽成色,舒万卷无从判断,但就凭眼前这两次过招,舒万卷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而且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右手和右腿上的血肉是怎麽没的。

刀锋翻转,舒万卷迅速说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脸不大担心舒万卷用同文共规之类的技法,赶紧用油脂阻止了声音的传播。

可阻止了声音,阻止不了文字,李伴峰没看清舒万卷在自己心口上刻的什麽字,只见定场诗里二十八个文字从他的伤口里飞了出来。

血化的二十八个文字追着李伴峰打,李伴峰一点不慌乱,拿着钟摆轻松招架,钟摆也不含糊,一口一个,吸得乾乾净净。

吃光了二十八个字,李伴峰拆了舒万卷的招儿,准备再用一次五马分尸。

能杀了舒万卷固然是好,杀不了也无妨,再从他身上多扯下来一块,且看他能坚持多久。

舒万卷防备看脸不大,还得抵挡看李伴峰,貌似已无还手之力,可李伴峰没想到,钟摆出现了变化。

原本光洁的摆面儿上,像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幅画面。

画面上有一名男子,身穿大褂,手拿看醒木,身前还有张桌子,是个茶馆里的说书人。

那说书人正在说书,脸不大用油脂阻挡了声音传播,导致李伴峰没听清楚书文的内容,也没留意到钟摆的状况。

但钟摆里的这位说书人,说的非常认真,他正在讲一个说书匠的故事:「且说那生死关头,说书匠一挥摺扇,自黑衣人肩头砍到腰际,这扇子是名匠段无魂的手艺,砍断了黑衣人半个身子!」

钟摆觉得自己身体出现了变化,她隐约听到了说书人的声音,赶紧提醒李伴峰:「主子,小心!」

多亏了这句提醒,李伴峰出于本能,用了宅心人厚。

与此同时,舒万卷隔空朝着李伴峰挥了一下摺扇。

噗!

舒万卷没碰到李伴峰,两人距离很远。

可李伴峰中招了。

一道口子,从左肩裂到了腰际,鲜血喷涌出来,李伴峰跟跪两步差点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是怎麽砍上的?他是怎麽出的手?什麽时候用的技法?

李伴峰还没想明白,却听钟摆喊道:「主子,有个人在我身体里说书,

你听!」

钟摆里边的说书人道:「铁摺扇没能砍死黑衣人,说书匠不慌不忙,合上扇子,对着黑衣人脑袋又是一下!」

舒万卷挥起扇子,对着李伴峰的脑门也是一下。

这次李伴峰有准备,提前做了闪躲,避开了舒万卷挥扇子的方向。

闪避的途中,李伴峰看了一眼钟摆,果真看到了那说书人的模样,

这是舒万卷的术法,利用他的血液做出来的术法。

这个说书人寄生在了钟摆身上,按照李伴峰的判断,舒万卷和钟摆里的说书先生配合,说书先生说到哪个情节,舒万卷就做到哪个招式,招式无视距离,但依旧出自舒万卷之手,所以应对的关键,在舒万卷身上。

只要躲开舒万卷的攻击,应该就—

砰一声闷响,李伴峰额头见血了。

躲开了舒万卷的出手方向,为什麽还会挨打?

钟摆里的说书人依然没有停下:「这扇子打中了,打得狠,敲碎了黑衣人的脑壳。」

脑壳没碎,那是因为李伴峰是云上四层的宅修,靠着体魄扛住了。

但眼下的问题是,李伴峰还能扛住几击。

难道说重点不在舒万卷这里,是在钟摆里边的说书匠身上?

那个说书匠用了一语成真,才让李伴峰挨了打?

趁着有李伴峰牵制,脸不大拼上残存的所有油脂,不断加大火焰,舒万卷的衣服和须发开始着火。

舒万卷不和脸不大交手,他打算专心拿下李七。

钟摆里的说书先生还在说书,一直没停下过:「说书匠展开摺扇,扇面直戳黑衣人的咽喉。」

舒万卷打开了扇子,戳向了李伴峰的咽喉。

李伴峰没敢大意,他先躲开舒方卷的动作,不管舒方卷的动作有没有用,李伴峰必须要做出防备。

与此同时,钟摆飞到屋子边缘,和李伴峰拉开了距离,拼命把吸进去的血吐出来。

两边一起躲闪,能躲开这一刀麽?

他没能躲开。

李伴峰的脖子上还是挨了一刀,鲜血顺着衣领流在了地上。

这一刀没让李伴峰受重伤,-原因是脸不大提前给李伴峰的脖子做了润滑。

钟摆确实躲远了,但并没影响这一刀的效果,她拼命想把吸进去的血吐出来,可试了几次,始终吐不出来。

李伴峰还在思索对策,脸不大把最后一点油浇在了火上,冲着李伴峰喊道:「别和他拆招!」

这话什麽意思?中招了为什麽不拆招?

这是脸不大的经验,和舒万卷交手,千万不要见招拆招,他和舒万卷交手,自始至终只用两招,要麽用火,要麽用油,原因就是拆招拆不赢。

舒万卷的战法千变万化,看着钟摆里的说书人不停的用书文攻击李伴峰,可实际上李伴峰所受到的攻击未必和这些书文有关系。

就算真找到了其中的关系,李伴峰也很难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前后挨了三刀,这三刀都未必是同一个手段。

李伴峰和脸不大确实有默契,他明白了脸不大的意思。

钟摆里的说书匠还在说书,钟摆都快哭出来了,也想不出办法化解。

脸不大孤注一掷,一点油脂都没剩下,全都浇在了舒万卷身上。

舒万卷的摺扇始终没有起火,他做好了准备,要一击杀了李七低头看看地上色血迹,李伴峰脚一搓,一道光晕,在火光的掩蔽之下,

穿过了舒万卷的脚下。

火光很强,完全掩盖了界线的光芒。

李伴峰控制的非常精准,舒万卷没有受到界线的伤害,也没有感知到界线的存在。

对于舒万卷这种层次的对手,界线的伤害太有限了,与其打草惊蛇,不如一击制胜。

现在舒万卷已经在界线里边,李伴峰先用高枕无忧之技,把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

在出手之前,李伴峰再次发动技法,把舒万卷的状态削弱到最低。

舒万卷的身体状况确实发生了变化,他对火焰的抗性变低了,身上的火焰比之前猛烈了许多。

时机合适,趁着舒万卷还没有做出变化,李伴峰用一意孤行之技冲向了舒万卷,把自身战力提升一个档次。

最后的杀招还是五马分尸,能杀就杀,杀不掉立刻用归心似箭,把舒万卷送进随身居。

到了随身居之后,还要继续战斗。

舒万卷是顶级角色,娘子丶洪莹丶小九,加上一家老小,必须全力以赴,否则真就未必打得过他。

但只要进了门就绝不让他出来,打不过他,也能耗死他。

进门之后是哪个房间来看?

换做以往,这事儿要好办的多,进门就是正房,娘子和莹莹都等着,抬手就和他打。

眼下这事儿还真不好说,自从学会了连阔洞房,李伴峰把随身居的顺序都弄乱了,要是没记错的话,现在一进门,应该是七房。

七房是窥修,娘子和洪莹平时都不愿意在七房,也不知道她们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进门之后,她们能不能第一时间加入战斗。

李伴峰很紧张,这次遇到的敌人太强大,这是李伴峰第一次觉得有拖进家里都打不赢的对手。

多想无益,钟摆里的说书先生又说到了高潮:「说书匠提着扇子,指着那黑衣人,怒喝一声,恶贼,你往哪里去,此番必要摘你项上人头,以免你日后行凶作恶!」

不能再拖延了,舒万卷如果先出手,李伴峰可能扛不住。

李伴峰大致设想了一下回家之后的战斗,一咬牙,大踏步冲向了舒万卷。

一步,两步,三步。

李伴峰冲了三步,突然被一把椅子绊了个翅超。

这哪来的椅子?

这是谁放的陷阱?

李伴峰正当恼火,却发现这椅子十分眼熟。

这不我家的椅子麽,就放在七房里那张—·

椅子下边好像还有一样东西,一个不太高的摆件。

舒方卷和脸不大只看到突然出现了椅子,还没看到摆件,他们不知道李伴峰这是什麽战术。

看到摆件的一瞬间,李伴峰很绝望,但那摆件很兴奋。

「苍天有眼!」那个摆件是红莲,红莲缓缓张开了莲叶,她居然出来了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是因为在不经意间又用出了连洞房麽?

连阔洞房能把家里的东西搬出来麽?

那还能不能搬回去?

李伴峰迅速在脑海之中呈现随身居的模样,红莲和椅子一转眼全都消失了。

舒万卷和脸不大没看到红莲,依旧没有看明白李伴峰的意图。

而站在窗外的中二却抬起了头,他看到今晚的夜空,居然如此的明亮,

PS:自从红莲进了随身居,这是她第一次出门,虽然时间短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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