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神通箭道,草木皆兵(1 / 1)

加入书签

('

燃尽。

陈三石很快就心领神会。

所谓燃尽,可以理解为真力拥有特殊效果,能够把对手的法力丶真力当作薪柴来燃烧,直至燃烧殆尽。

这和天水凌家的冥河真力,是近乎于相同的效果。

也就是说。

假若再次交手。

凌奎能够使用冥河真力封印自己的真力,自己也可以用火行真力燃烧掉对方的真力。

终于—

来到真力中期!

【法术:厚土决(小成)】

【进度:552/2000】

【术法:万剑天来.破限二阶】

【进度:688/2000】

【技艺:射箭.圆满(破限三阶)】

【进度:(1992/2000)】

其馀术法都有提升,但距离突破还有一小段距离,唯有箭术只差一线,

陈三石便张弓搭箭,倾力提升。

箭术之道。

是为他在此方天地安身立命之根本,其中术法招式,早已烂熟于心,更甚枪法许多。

陈三石不断张弓射箭,弓弦嗡鸣好似宏大的曲乐,不论是普通箭矢丶流光箭丶还是银弹,所有发射出去的箭矢,并非是抛物线,而是一道带着破空之声的笔直火光,所过之处,虚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击中目标后,更是会在真力翻涌之下,掀起一阵风暴,发出雷鸣般的嗡隆巨响。

他拉弓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心彻底沉浸其中,渐渐地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地,也不记得手里拿着的是什麽兵器,眼中只有目标,心中所想,就能箭出无误。

此为,真正的人箭合一!

面板浮动。

【神通:箭道(一阶)】

【进度:0/2000】

【效用:凡出之箭,不可躲避;凡持之物,皆可为箭】

【凡持之物,皆可为箭:箭术绝巅,踏入道途,不论生死之物,皆为箭矢。】

通俗些来讲。

就是自此以后,陈三石弓箭配套的「箭矢」,不再需要是狭隘的木杆金属箭簇组成的箭矢,而是拿到任何东西,都可以当成箭矢使用,甚至是不论死活。

如同剑修们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无剑似有剑一般,他则是世间万物皆系于一箭之上。

比如..—.

陈三石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搭于弓弦之上,弓弦落下之时,明明清风都可以吹起的飘然绿叶,竟然是好似利刃般破风而出,接连贯穿数棵树木的树干。

他又活捉来一只麻雀,搭在弓弦之上,手起弦落,麻雀裹挟着火焰暴射而出,直接将一块巨石轰得粉碎。

这便是「凡持之物,皆可为箭」『

当然。

树叶丶麻雀确实是可以作为箭矢,但爆发出来的威力相对而言是极其微弱的。

想要强大的威能,还是需要搭配高品阶的兵刃,或者是其它的一些法器丶生灵之类的东西。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陈三石手中的这张金弓,是一阶上品法器,他突破到真力中期之后,又显得有些轻飘飘的,需要更换才能最大化作用。

不过这并非当下来得及考虑的事情。

「呼··...」

闭关半个月。

陈三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结束这场修行。

没有耽误片刻,他挥手召出飞舟,带着四师兄腾空而起,直奔着-—----

水而去!

昆阳城。

在敌军日以继夜的猛攻下,为减少损耗,护城大阵无法时刻维持十成威能,只能在实在支撑不住,或者凌奎丶曹楷出手时及时开启,其馀时间,都不得不进行着惨烈的守城战。

「杀一「杀贼!」

咆哮丶哀豪夹杂着甲胄兵器的碰撞声,双方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

切割着对方的血肉。

修士们也无法再迁回看戏,各自使出浑身解数,赌上身家性命和道途来决断着最后的胜负。

在凌奎丶皇帝两人的压力之下。

每次开战,城内都损失惨重。

两千.—·

五千···

八千——·

伤亡数字不断增加,尸体堆满城墙,鲜血染红青砖,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升云宗修士袁思淼和归元门修士钱其仁,两人各自祭出本命飞剑,将浑身法力倾注于剑锋之上,而后掐诀操控刺向对方。

「轰隆隆一一』

两道截然不同的灵光对撞。

钱其仁跟跪着向后退去,连带着本命飞剑都险些失控,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就立即朝着城池遁去。

「归元门掌教的真传弟子就这点能耐?!」

袁思淼冷哼一声,就朝着对方追击而去。

混乱当中。

一名稚童在满是血污的青砖地面上爬动着,稚气未脱的脸颊上带着不安,伸着脖子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大战中落单。

袁思淼很快就注意到稚童,并且知道这小崽子就是白袍的长子。

他当即大喝道:「抓住他!」

生擒此子,会有大用!

一声令下,当即就有数位同门掩护。

袁思淼自己则是结印加速,犹如一只翱翔在空中的猎鹰发现猎物,陡然朝着城墙俯冲,而后一掠而过,就把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俗稚童提在手中。

目的达成,他立即原路返回,察觉先前击退的钱其仁又追了回来。

「钱道友。」

袁思淼只道是来救人,于是讥讽道:「你这是追上来送死?」

「袁道友!」

钱其仁眯起眼睛,冷笑道:「你的命,我收下了。」

「呵~」

袁思淼笑,正要做出应对,突然感觉到手心一凉,低头看去,就看见陈姓小儿不知何时把一根玉刺扎在肌肤之上。

封灵针!

「小畜牲!」

他心中大骇就要将小儿捏死,可惜为时已晚。

钱其仁掐诀念咒。

玉刺顿时嗡鸣起来,化作一抹流光顺着袁思淼的手臂钻入体内,他只觉得身体好像冰封一般僵在空中。

封灵针入体,会封死修士的经脉和窍穴,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在斗法当中足以致命!

此法器为一次性法器,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脆弱,随手即可格挡,往往难以近身。

但此刻陈姓小儿贴身,恰好弥补这一缺陷。

中招的袁思淼即便再愤怒,由于身体僵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稚童挣脱,坠落的过程中被一名归元门的修士稳稳接住。

而钱其仁杀至面前,一剑穿心而过,诛杀一名炼气圆满的修土。

「好小子!」

回到城墙上。

钱其仁喷喷不已:「胆子真够大的!」

那厮修为不弱自己,要不是有小几帮忙,恐怕当真是难以处理。

而且袁思淼算是升云宗修土当中仅次于单良成的存在,绝对算得上是不小的削弱。

「我的小祖宗矣!」

荣滟秋急忙把稚童拽回到安全处:「你怎麽一看不住就要乱跑?」

陈渡河郑重其事地挥舞着拳头,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有种!」

「哈哈哈,好侄子。」

汪直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血污:「你是个有种的。」

「阿姐!」

陈渡河伸手去拽姐姐的衣袖:「你一直躲着干什麽,一起杀敌啊!」

「不丶不要。」

陈云溪连连摇头,声音有些发颤。

她一直都很害怕,更是不敢观看厮杀,最开始过来时,是因为爹爹交代过,所以才强撑着没有露怯。

「你贪生怕死!」

陈渡河使劲拉扯。

「河儿,你再胡说?」

顾心兰伸手扯住他的耳朵:「你以为你阿姐跟你一样不听话?你也不许再往城墙上跑了,上阵杀敌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你。」

然而。

无论怎麽说都不管用。

只要稍不留神,陈渡河就会溜出去到城墙上。

「真是熊孩子!」

汪直最后想了个办法,搬来一把太师椅令其坐在上面,称之为督战官,

才总算是消停下来。

不过一个区区小儿,毫不惧死,尤其这还是北凉王的世子,确确实实对于士气有着巨大的提升。

毕竟谁也没有脸面在一个小儿面前后退。

「大人这孩子~」

许文才观察着世子殿下,掐指一算之后,喃喃自语道:「幼年早慧,胆略过人,只是脾性恶劣至极,若是不好好教导,将来必酿出大恶,但相反要是能培养出来,也会是一方明君,可谓是双刃剑。」

但陈渡河的恶劣之处,此时无人知晓,所有人只看到世子殿下表现出超乎于年龄段的勇气和胆识,北凉军的将士们都振奋不已。

「好啊,这叫什麽,这叫生子当如陈渡河!」

正统皇帝曹焕给出极高的评价:「朕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哪怕有一个能比得过陈渡河呢?

「贤侄!」

他来到稚童身侧,摆出和蔼可亲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朕若是能活到大胜,就收你为义子,如何?」

正在挥舞木剑的陈渡河听到这话转过头,也不回答,只是着眉头上下打量起眼前这名穿着龙袍的男人,神色当中似乎有些不悦。

「这.」

正统皇帝曹焕不禁有些尴尬,重复道:「朕丶朕说收你为义子。」

陈渡河清澈的瞳孔瞪得如同铜铃,脸上竟然是有些怒意。

曹焕脸上有些挂不住。

「陛下陛下!」

许文才连忙上前打圆场道:「陈大人之子年幼,恐怕听不懂什麽是义子,城墙危险,陛下万金之体,还是快快回府吧!」

「呵呵~」

曹焕苦笑,也觉得自己怎麽能跟几岁大的孩子计较,便在巡视城墙过后,由人护送离开。

陈渡河保持着怒气冲冲的模样,直到皇帝消失在视野中。

「斯~」

许文才凑近问道:「世子怎麽不喜欢他?」

', ' ')('

「我问你。」

陈渡河仰着下巴说道:「他是皇帝?」

「这个~」

许文才想了想:「算是吧。」

陈渡河冷哼,生气道:「他是皇帝,那本宫是什麽?!」

许文才惬了下才反应过来,世子是庆国太子,只有爹是皇帝,才能当得上太子。

「世子别急。」

他摇着羽扇说道:「只要我们能活着走出昆阳,世子不光是庆国太子,

还会是天下的太子。」

「当真?!」

陈渡河眼前一亮。

「当然是真的,不过——···

许文才故意拖着腔调:「我仔细一想,好像也说不准。」

陈渡河跳下椅子,紧张地问道:「哪里说不准?」

「立储之事,岂是外人能定的?」

许文才遥遥指着白袍离去的方向:「最后还是要大人说了才算。」

「你是说我爹?」

陈渡河很是费劲地思考着:「他不立我,还能立谁?!」

「那可说不准。」

许文才挑挑眉毛,语气担忧地说道:「毕竟主公不止一位夫人,将来自然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儿子,立谁为储,可说不准呐!」

「那,那你快说!」

陈渡河急得咬牙:「我爹怎麽才肯立我?」

「首先,你可不能逆主公对你的教导。」

许文才说道:「其次,自古以来,大家都喜欢仁德之人为储君,所以你要学着———」

一通说教下来。

陈渡河听得很是烦躁,也不甚理解何为仁德,但总算是记在心里,行事有所顾忌。

城外。

朝廷中军。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秦王站在大帐外,焦灼地来回步:「再这样下去,陈猎户可就要带着人杀回来了,怎麽还攻不下城池?」

「喉~」

一名升云宗修士声叹气地说道:「别提了,昆阳城的护城大阵,每次眼看着就要损毁的时候,他们的阵法师总是会及时弥补,永远都吊着一口气,但是永远都不死。」

「是啊。」

「我宗此次的损失也极为惨重,今日袁师兄也陨落在昆阳城墙上!』

「而且我听说,袁师兄栽在姓陈的那个儿子手里。」

「几岁大的小崽子?」

「分明是小畜牲,说不准是什麽老妖转世,否则怎麽会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恶毒?!」

「诸位。」

太监黄鸿出现:「陛下召见。」

不出盏茶。

文武百官以及修士就聚集在中军大帐内。

隆庆皇帝盘膝坐在高处,俯瞰着众人和沙盘,声调冗长中透着怒嘲意:「各位将军丶仙师丶大人,光阴已度十馀日,当初你们是怎麽和朕保证的?」

「陛下息怒。」

单良成解释道:「城内那名阵法师有些古怪,昆阳能守到现在,他一个人起码占据八成的功劳。

「开战之前,我宗曾经得到消息,说归元门会派来一位不同寻常之人,

现在看来,此人最起码也是归元门数一数二的阵法师。如果不是天地限制他甚至能够布下三阶阵法也说不准。」

「哦?」

隆庆皇帝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地质问道:「照你这麽说,是没办法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

单良成皱着眉头继续道:「除非是依托灵脉而建的阵法,否则都有极限,昆阳也不例外。

「从今晚开始,在下会把最后一批中品灵石尽数用上,配合上那方玉玺,定然能在两日之内,让大阵崩溃!」

「还要两天?」

伤势尚未痊愈的三师兄聂远忧愁道:「如此以来的话,我师弟只怕是要率领叛军打回来了。」

「这个倒是无妨。」

单良成拿起竹笛指着沙盘,缓缓道:「按照在下判断,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陈三石最多也就只能带来五万左右的援兵。

「而且,也只会出现在八公山,从「永嘉府」的峡谷过河这一条路,只需要做好防备,根本无需过于担心他们。毕竟说到底,还是正面对决,没有什麽太多的花样可耍。」

「那就两日。」

隆庆皇帝古井无波的语气中透着帝王威严:「两日之后,如果还是拿不下昆阳城,单良成,你就不用想着回升云宗了。」

单良成哪里听不懂,这是在拿他的性命相要挟,但更加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下领命。」

当夜。

他便拿出最后一批灵石,手中的玄玉金光竹更是近乎狂暴地挥舞着。

「一敕乾卦西北将二敕坎卦水将军;

「三敕艮卦东北灵四敕震卦木星君!

声声咒语。

宛如九天之上落下。

九九八十一根天柱灵光大作。

成千上万的将士在阵法的加持下涌向城墙。

夜幕之上的传国玉玺更是金光神威再加几分,阵阵金光好似开山巨斧般落在玄甲巽风大阵的表面。

凌奎出手凿阵。

一袭道袍的隆庆皇帝就立在传国玉玺之侧。

整个昆阳城。

迎来最后的时刻。

「轰隆隆哪怕是隔着屏障。

众人也能够感觉到地动山摇。

「埃哟喂!」

黄老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扶着老腰牙咧嘴:「不行了不行了,小老儿要撑不住了!」

曹焕连忙问道:「这丶这话是什麽意思?」

「最多再有两日。」

黄老九嗓音嘶哑地说道:「阵法就撑不住喽!」

「陈大人呢?」

上官海昌连忙扯住北凉将领询问道:「陈大人已经走了半个月,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八公山。

永嘉府。

此地把守着通过中原战场的水支流洛涧,但守城兵马并不多,总共只有八千馀人。

修士锺凡接到的命令,也是一旦有风吹草动出现,在摸清楚状况后立即撤退回去汇报。

又是一个深夜。

他本来在专心修炼法术,结果有一名斥候突然闯将进来。

「锺仙师,不好了锺仙师!」

「叛军打过来了!」

「陈三石领着庆国的援兵回来了!?

锺凡抬眸道:「有多少人?」

「二十万!」

斥候神色慌张地说道:「起码也有二十万人,外加上数不清的仙师!」

「胡言乱语。」

锺凡不屑道:「单师兄亲口说过,这麽短的时间内,对方能调来的兵马最多也不会超过五万。

「至于修士。

「云顶宫和我们一样,都需要依靠封印缝隙,能派来的人能有多少?」

「锺仙师。」

斥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仙师可以自己去看!」

锺凡冷哼一声,踩着飞剑腾空而起,才飞出没多远,他便虎躯一颤。

放眼望去。

漆黑的大地上,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在荒野当中开拔前进,直奔着永嘉府而来,分辨不出具体的人数,只看到影影绰绰,漫山遍野都是兵马。

繁星密布的苍穹之上,更是有一道道人影御剑飞行。

「云顶宫蓄谋已久!」

锺凡咬牙切齿,也不去管城内的守军,调转方向就要逃走。

他飞出没多远,就感觉到有股杀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回头看去,便是一袭白袍踩着叶形飞行法器追逐而来,在种种符篆的加持下,速度越来越快。

「该死!」

锺凡大骇,他立马祭出本命飞剑,双手结印速度快出残影,最后更是不惜损耗寿元,从眉心逼出一抹精血滴在剑上。

要时间。

他的本命飞剑绽放出血腥灵光,剑指落下瞬间,就带着破空之声朝着白袍暴射而去,在夜幕当中好似一道腥红之月的月光。

锺凡付出巨大的代价,只是为了能够拖延白袍的追击,哪怕仅仅延缓片刻,他飞到对岸就能够得到接应。

他是炼气圆满,理论上来讲和对方境界在一个品级,就算是实力有差距,对方也不可能无视自己的全力一击。

可白袍面对腥红一剑既没有躲避也没有格挡,而是直到剑锋距离他喉咙仅仅剩下最后半寸的时候,从猛然伸出两根手指。

「嗡!」

伴随着金属的哀鸣。

飞剑就这样被白袍的手指牢牢夹住,再也无法向前半分。

这里——.

境界的碾压!

此人突破真力中期!

不仅如此。

更加骇然听闻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漫天星光下,白袍的右手玄光闪烁,出现了一张灵辉熠熠的金色长弓,他的左手则是毫不费力地压制着飞剑,缓缓将其调转方向。

剑柄搭在弓上,剑锋对准前方,然后———·

拉开弓弦!

这是射箭还是射剑?!

征战许久,锺凡自然知道对方擅长使用法器弓箭,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连飞剑都能用来当作箭矢使用!

而且还是他的本命飞剑!

「该死,该死,该死!」

锺凡目毗欲裂,拼了命地想重新夺回飞剑的控制权,可惜皆为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看星空下的对方弓如满月,弓弦绷到极致之后轰然复位。

「嗡!」

飞剑携带着腥红和火行真理,撕破苍穹扑面而来,速度比御剑杀人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几乎无法捕捉。

锺凡施展出各种腾挪术法和遁逃法术,横向转移数个方位,但不论如何都甩不开飞剑,只能在绝望中感觉到锋锐的杀意不断逼近,直到·--·

一「剑」穿心。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