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弦(11)圣主(1 / 2)
('冬转入夏,夏又成冬,冬再成夏。当原野上的罂粟和艾菊第三次盛绽时,云游的盲眼老头伴着春归的雄鹰一起来到了设拉子。
塔米不会讲话,但极爱听老头的故事。她带着村里的孩子们坐在葡萄藤下,缠着老头讲故事,一坐就是一整天。
“……于是,从印度河到吕底亚,从底比斯到马其顿,他毫无例外地征服了每一个国家。孩子们,那是一次摧枯拉朽的远征!它所缔造的帝国,世人前所未见。
“在我们这个时代,征服者对待被征服者,除了烧杀,就是掠夺。历史上一次次征服,无不伴随着哭泣声,坍塌声,毁灭声。胜者盛大的喧嚣背后,是一个个人类文明的沉寂。
“但孩子们,你们要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他有多少能力去伤害他人,而在于他是否懂得选择仁慈。
“我们故事里的这位主角啊,他不单强悍,他更宽厚、仁和。他尊重那些被他征服的人民原有的风俗文化,他资助前朝滞留的难民重归家园。他征服了那么多个国家、那么多个文明,但他们却没有因此而毁灭沉寂,反而愈加发扬光大,那些本已消声匿迹的文明也得以重生。
“他没有什么盛大的喧嚣,但因为他,和平得以延续,文艺得以兴盛。孩子们,与其说他是一个文明的征服者,不如说他是一个文明的崇拜者,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奇迹!
“他所到之处,人民都自愿归顺,打开城门迎接他。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他们称其为‘公平正义之主’。闪米特人、巴比伦人、亚述人……世界上将没有人不称颂他的名字——”
“他们叫他什么?他们叫他什么?”孩子们兴奋得高声尖叫。
“圣王!四方之王,万王之王!弥赛亚!”见尾注
太阳要落山了,晚霞舞动着七彩的丝绦,将草原上的罂粟和艾菊镀成了一片金红金紫。孩子们一一跑回家吃饭,塔米也去了厨房。你靠在葡萄藤上,望着在夕阳下成对翱翔的鹰,轻轻把话问出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过得好吗?”
老头吸了口烟斗,轻笑。
“他是帝王。虽不好奢,也算钟鸣鼎食,仆从无数。”
“我是说,他……幸福吗?”
老头沉默,没有视力的双眼凝视远方,过了良久方答。
“我在大马士革的时候,听过那里流传的一首歌谣。”
老头摸索着捡起颗石子,在铜碗上一下下敲击,沙哑嗓音回荡在小院里,倍显凄凉。
“刚开始,你会一天天地数:
“她走的第一天,月亮好像比从前暗淡了。
“她走的第二天,太阳也没那么明亮了。
“她走的三天后,星子的闪烁,好像都熄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你开始一周周地数:
“刚刚过去了一个周日……
“刚刚过去了两个周日……
“周日,于是成了标记时间的开始。
“又过了没有她微笑的一周,
“又过了浸溺在回忆里的一周。
“最终,所有这些周累计成了月。
“她走后的两个月,知更鸟不会歌唱了。
“她走后的六个月,山里的玫瑰都凋萎了。
“到最后,这些月又累计成了年。
“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复一年。
“人们可能已经将她淡忘,
“甚至忘记她是何时走的。
“但我却记得:
“十月,永远是最残酷的时节。”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地平线上只垂着一层血红的薄雾。空气渐凉,栀子花的洁白瓣蕊上滴溅着晚露,好似少女颊畔滚落的清泪。一轮半缺的黄月斜斜耷拉在枝头,夏虫孜孜不倦地泣鸣。
你忽然觉得很疲惫,挨着老头缓缓坐了下来。
“他会找到他的幸福的。”
盲眼老头浑浊的蓝眼睛上下打量着你,终于点了点头。
“没错儿,他会的。”
盲眼老头离开了,不知云游到了哪个神秘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你和塔米照常忙碌,春耕、夏种、秋收、冬藏。
一晃儿,又是三年。
你用攒起来的积蓄买了一架箜篌,在星子下弹奏的时候,仍旧会想起那些遥远的人和事。星星仍旧眨着眼睛望向你,好像在说,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们在这里,在一起。
于是,你伴着琴声,一遍遍在心里默念他们的名字。
那些你深爱过,也深爱过你的人的名字。
塔米静静听着,有时候低头擦掉一两滴眼泪。
秋天,架子上的葡萄结了一茬又一茬,好酒酿了一桶又一桶,院子里的小羊羔多得开始装不下。
塔米就跳上小板车,装上酒,拴着羊,拉到集市上去卖。她年幼时被从前的主人割了舌头,能听不能说。但设拉子的田园农舍与皇都的琼楼玉宇不同,现下的风气更与那时不同;集市上的人都认得塔米,没人欺负她不会说话。
她咿呀比划着,要你留下来看家。
家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升平治世,哪儿有什么小偷强盗?
你拿了本书,坐在庭院的葡萄藤下,一边看,一边给女儿织毛衣。你的小艾莉亚如今该六岁了,该读书写字、弹琴画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记得你的样子吗?还会说你教给她的家乡话吗?
她过得,还好吗?
秋日午后的太阳暖融融的,你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书盖在脸上。
半梦半醒之间,你听见院门打开的咔嗒声,却没有关门的声音。你迷迷糊糊提醒塔米。
“别让羊跑出去。”
门被关上了,但院儿里许久没有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小板车的声音。
你又唤了一声。
“塔米?”
“塔米还在集上。酒都卖完了,羊羔还剩两头。”
是个男人的声音,比你记忆中的清越更显浑厚,好像一坛美酒,愈久愈香。
你猛地坐起来。书砸痛了脚也没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卢斯说,他找到了达里奥斯,想交给你处置。
“他跑到了亚述,后来又去了更远的西方。抱歉,我的小鸟,这么久才把他带到你面前来。”
你望着他一人一骑,不像带了什么人来的样子,疑惑地眨眨眼。
“在皇都。我的小鸟,你愿意和我一起回皇都吗?”
你垂眸,忽然想起艾莉亚的小脸,点了点头。
他要抱你上马,你握住了他的手。
“等等,我取样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死牢里一片阴森晦暗,四面墙壁都是湿漉漉的石头,潮湿的霉味和血的腥臭味混为一体。室内唯一的光线,是一个小型熔金炉下的烈烈火光。
“殿下,我想让你知道,死刑判决不是你哥哥下达的,而是法务官按照新法典所建议的。”
你盯着被压跪在你面前的男人,轻笑。
“当然了,皇帝尊重法务官的提议。”
达里奥斯抬起头,用力朝你啐了一口。
“小婊子,当时就该弄死你。”
塞卢斯猛地一步上前。你在他扬手打人之前拉住了他。
“让他说去吧。”
你不去理会达里奥斯的骂骂咧咧,从怀里摸出那袋金币。
掂一掂。二百达里克。一分不少。
“至于执行方式……”
达里奥斯停止了不住的咒骂,抬头呆望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节严重的强暴,法务官按新法典所述,建议的是斩首。
“不过,鉴于那些没我幸运的受害者可能对此存有异议……”
你回头瞥了眼塞卢斯。
“陛下特许我创新一下。”
拉开布袋,拿出一枚金币,俯身蹲在达里奥斯面前。
“你用这些钱……购置我们,玩弄我们,糟践我们,剥夺我们的生命,就像摆弄一些物件一样。”
你抬手,把那袋金子交给了熔金炉旁的护卫。金子在炉中融化,呲啦作响,瞬间映得狭小囚室亮如白昼。达里奥斯似乎意识到了你要做什么,眼睛恐惧地睁大了。
“可惜,我不是你能摆弄的,也不是你能糟践的。”
你没再看他,起身,将手中金币丢进了炉内。熔金耀眼得像你被掳去军营那日的太阳,微眯眼才能看清金币消融在金水里的模样。你向侍卫打个手势,从炉边踱回了塞卢斯身旁。
“你的金子,我现在还给你。”
达里奥斯的尖叫和求饶声几乎瞬间就被熔金灼烧皮肤的呲啦声掩盖了。皮肉灼烧的焦味和青烟弥散在空气中。金水不过几秒就在男人头上和脸上冷却了下来,凝固成一层金光闪闪的硬壳。
僵硬的身躯直直栽倒,金壳触地,当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囚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这辈子最让你舒心的声音之一。
从死牢离开,塞卢斯紧牵着你的手,缓缓向皇宫走去。他没有走官道,反而选择了市中心的大道。商业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叫卖时令蔬果、牛羊蛋奶、手工艺品的小贩们,一片繁荣昌盛景象。他没停逗,拢了拢兜帽,给你系好面纱,一言不发地领着你一路往南。
六年光阴荏苒,人事已非。城南原先的戏团营地现在已然被独立经营的杂耍艺人占据。五彩斑斓的巨型帐篷不见了,戴着金属镣铐的乐人舞姬不见了,手持皮鞭的管事和领班也不见了。但你在一众或变戏法,或踩高蹻,或喷火吞剑的艺人里,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曼坐在几级矮石阶上,粗布衣衫还算干净,但满脸颓废冤苦,正给几只新做好的木偶上漆。
你在他面前蹲下身,静静望着他。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你,不过在看到你的眼睛后,瞳孔猛缩。
“你……你、你……你不是……皇帝不、不是废、废了你吗?你、你怎么……?”
你没说话,依然静静望着他。
他瞥见了立在你身后的颀长身影,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缩,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仍旧肥胖,但明显比以前瘦的胸膛。
“你、你想要……想要怎样?”
“玛丽珊黛呢?”
“我、我不知道……听说……听说三年前……废奴后……做了婢、婢女,又被那家夫人赶了出来……然后好像……被个热、热那亚商人带去了西方,后来……我、我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后来害了你。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你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句话问出了口。
“那年,把我卖给你的人,是谁?”
阿曼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妥协地垂下眼。
“是中原一位高官……好像是个驸马……他的贴身侍从……他没收我的钱,反而还倒给了我一大笔……说,我不许卖掉你,不能让你跑出戏团,不许让你知道是谁卖了……”
冰冷的泪随着微风拂过脸颊,手腕上的白玉珠凉如秋雨。你没去听他剩下的话,猛然起身,快步就要离开营地。
塞卢斯轻轻勾住你的手,止住了你的脚步。
“宝贝……前几日有封中原来的线报,说皇帝宾天,驸马起事,兵败,已被新皇腰斩于市。”
你怔住。
有些人事——有些仇恨——就是如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没有结果,成了无头公案,有一日甚至会被时间和世事冲散。但即便如此,你对母亲的爱与思念,却会独立于这些纷扰,永远长存心间。
塞卢斯掌心传来的阵阵暖意给你浑身注入一股融融的勇气。你垂眸,沉默良久,缓缓开口。
“我父亲本来出身寒微,是我母亲用自己做乐姬攒下的积蓄资助他进京、中举。我年幼时,父亲也是与母亲极恩爱的,也是抱过我,亲过我,逗我玩儿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万想不到,他残害母亲,竟是为了攀龙附凤……虽说虎毒不食子,但他却要我沦为他人的玩物,一生不得自由。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喉咙发哽,再也说不下去。塞卢斯忽然揽过你的肩,温暖的栀子花香瞬间将你包裹。
“岳母会为你骄傲的,我的天使。我也是。我再想不出一个比你更坚强、勇敢的人了。你的坚韧非但赢得了你自己的自由,也让他们获得了自由。”
你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忽然发现,营地对面的奴贩市场没了,街巷上不再有戴着木枷项、衣衫褴褛的奴隶和衣不蔽体的舞姬。取而代之的是个游乐场,孩子们高声欢笑玩耍,时不时会有从集市上来的父母领孩子回家。
“不单在皇都。帕萨尔加德、安善、巴比伦也都如此。以后,更遥远的西方也会如此。”
泪模糊了视线,你转身,把头埋在了他怀里,深嗅他身上宁人的栀子花香。
“谢谢你,塞卢斯。”
他轻轻紧紧拥住你,好像在抱一件稀世珍宝。
“为你,千千万万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艾莉亚很不快活。
她昨晚打算去妈妈的大床上去睡,结果非但被爹提溜着扔出了门,还被严厉警告,不许吵醒妈妈。
艾莉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拜托,每天晚上那么大动静,到底是谁在吵妈妈呀。
更可恨的是,当初爹求妈妈留下来的时候,还欺负她年幼无知,平白利用了她的可爱形象。
她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捞到。
黄金匕首挽个花样,墙上的常青藤瞬间断了一大把。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小哭包弟弟。妈妈更没时间陪她了。
外殿的周岁宴上,塞卢斯看着怀里安睡的儿子,却愁眉不展地想起了女儿。
艾莉亚的聪明机智,王公大臣都看在眼里,但小姑娘实在太调皮捣蛋,气走了五六个师傅不说,最要命的是,还夜夜跟他抢媳妇儿。
他与他的桑初次相识的时候,桑也不比女儿现在小多少,艾莉亚怎么就没承袭桑那温婉的性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因为妻子不在那六年,自己把女儿惯坏了?
他叹了口气,环顾一圈儿殿里,低声吩咐侍从。
“去,把公主找来。”
艾莉亚一进殿就往你怀里扎。八岁的小姑娘完美继承了父亲的身高优势,只比你矮了不到半个头,眉眼像极了她父亲,但圆润的额头、柔美的脸型、小巧的瑶鼻樱唇却是你的翻版。
小姑娘漂亮得像山间的小精灵,谁能对她说个‘不’字呢?
塞卢斯刚要提醒女儿小心你腹中的胎儿,你却在艾莉亚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一手捧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宝贝儿,今晚要不要跟妈妈睡呀?”
塞卢斯瞬间觉得被妻子背叛了。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跑去了后院练剑。夕阳西下,大殿上客人还未散尽,内殿里的你却早已是云鬓斜散,娇喘吁吁,掌心欲拒欢迎地抵住塞卢斯胸前的肌肉,汗水顺着玲珑剔透的锁骨滴下,浸透了身下的水红衾褥。
“……你、你轻点儿,别……别伤着孩子……”
“嗯,放心……我有分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挪动,将你抱在身上,毫不费力地顶弄娇小得几乎没什么重量的你。
琉璃软榻吱呀作响,芙蓉暖帐里的喘息声暧昧炙烈。直到明月高悬,大殿上早已空无一人,塞卢斯才渐渐恢复了欲望宣泄后的理智。
云销雨霁,两人体温相贴,气息相交,你静静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感受他指腹薄茧缓缓在你耳后的肌肤上画出一个个圆。
“宝宝,艾莉亚大了,以后不能再这么惯着了。”
情欲宣泄后,声音仍旧略微嘶哑。
你白了他一眼。
“都多大人了?连孩子的醋都吃。”
塞卢斯一噎,无话可说。
你垂下眼。
“塞卢斯,我想尽力弥补她,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轻柔地托起你的下巴,让你看着他。
“那我呢,我的小鸟?你就不用弥补我了吗?”
你没好气地挑眉,横了他一眼。
“刚刚不是才弥补过么。”
怀中少妇眼波媚媚,发丝凌乱,香汗淋漓,因为再次有孕,胸前两堆本就丰盈的香雪尤为硕大。塞卢斯瞬间跟丢了魂儿一样,刚刚熄灭的烈焰,不禁又开始熊熊灼烧。
他一翻身,小心地将你压在身下,轻柔似水的吻沁透你眉间心上。
“那怎么能够?”
大掌揉抚你腕间的红线,缓缓与你十指相扣,嗓音因情欲而沙哑,语气却异乎寻常的庄重。
“桑,我爱你,一辈子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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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午夜梦回,身边都空空荡荡,但今夜竟不一样了。先开始,他还怕惊醒好梦,不愿挪动,后来猛然想起,那不是梦境,他今日寻回了桑,桑答应留下……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嚯”地坐了起来,屋里就半盏残烛,桑秀美的小脸近在咫尺,关切地望着他。他也顾不得姑娘被吓着,一把将她压进怀里,胡乱地亲吻,章法全无,整日里不断提醒自己‘慢慢来,别吓着她’的想法瞬间抛诸脑后。
他的理智溃散在了瞧见她眼神那一刻,直接上手就去拽她衣带,却把活结拉成了死扣儿,急不可耐间,索性一把扯断。
桑轻轻惊呼一声,叫他慢些。他嘴上忙着,只顾得含含混混应了一声,手上却不停,直接往下头忙去。窗前兰烬残落,屋内孤灯微明,只有桑的肌肤莹白得耀眼,占了他满眼满心。她身上早春冰泉般沁着丝丝凉意,被他火焰似的热浪一撩,更让他初醒的意识确认了她的存在。他在她腰间找到了那把她随身携带的匕首挂套,皮套子里却是空空如也,匕首连鞘都不见了。桑只来得及抱怨一句,“你家公主小姐偏要拿去玩儿……”,就又被一个个吻堵住了余下的话。她的曲线像他记忆里那样圆润柔美,一身凝脂如旧时滑嫩温凉,一切都因熟悉而那么可亲,却又因久别分离而愈发神秘勾人,就连她那一声难以压抑的痛哼都像在勾引着他向前进发、攻城略地,一点点去收复失地、一样样再次烙印自己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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