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太呆了会被小老婆g死吧(1 / 2)
('快马加鞭三日,终南山已近在咫尺,山脚下有驿站一间,茶棚几座,人烟寥寥,这些年南方政权频繁更替,你方唱罢我登场,背后都是士族的影子,杨,李,陈,王,这近百年的乱世,哪有什么清白呢?
春兰遥望京城,打算先做修整,毕竟山路曲折,马车不得通行,尚不知杨长卿武功能使几分,倘若要徒步上山,还是多加打点为妙。
这时马夫急匆匆地跑来,还没有等他开口,他身后一个女子拦住了春兰:“侠女留步!”
“大人有何贵干?”春兰见她官差打扮,雍素呛人,心中无奈,拱手施礼。
“王命急宣,借马一用。”
春兰根本没有仔细看她递过来的符印,直接交付给她,点头:“好。”
女官差本就一路奔波,形容枯槁,此时也懒得说些漂亮话,直接点点头,骑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的杨长卿在素色斗笠下轻笑:“真好。”
他笑,声色并不温暖,不定的忧患,素纱下的脸微扬,对着云雾远山,无法揣度。
杨氏大公子向来这样,情绪模糊,嘴角的弧度像一层白白的细雪,覆盖在他的面孔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兰,进店吧。”
那八百里里加急之物不是军书,不是政文,是荔枝,春兰猜到了,杨长卿自然心里也有数。岭南荔枝,水渍清微,甜而不腻,色若明月,是杨贵妃的最爱,傀儡圣上最宠爱她,一骑红尘妃子笑可不是夸张说法。
杨贵妃单字袖,其实是杨长卿的亲姑姑,杨袖十二岁分化成太阴后就入了宫,是皇后瑶光之位的有力竞争者,可杨长卿从小便极其厌恶他这姑姑的妖女作风,甚少提及。
听说贵妃的雍素也如同荔枝,水殿风来,就有甜腻腻的汗水淌在冰肌玉骨之上,何人不心头沉醉悸动。
如今,晋国强邻环列,虎视鹰凝,欲瓜分豆剥,尤效于接踵,这样艰难得来的荔枝,约摸是藏着荒淫的溺爱,想象不到的甜蜜吧。
“两间上房。”
“十四两!”伙计眼看着青衣女子突然眉头皱起,慌忙解释,“这位女侠你有所不知,我们驿馆上房在温泉边,一分价钱一分货,疏通筋骨,快活似仙,谁用谁知道。”
“你最好童叟无欺,”青衣似乎心情很糟糕,眼里尽是凶煞,“不然用你疏通筋骨。”
自从终南山搬来了个医仙,各色人物来往不绝,纵然伙计的生命完全被威胁惯了,还是脚一软,扶着柜台点头哈腰地目送佩双剑女子携一白衣郎君走向后院。
仔细看那郎君身段挺拔,缎带束发,戴半截素纱斗笠,步伐平静,衣袂不曾翻动半分,亦不轻浮摇曳,想来是教养极好的世家公子,不知惹了什么恶疾才来寻医问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不过——
伙计的心思不正经起来。
“嘿嘿,医仙虽然脾气古怪,但毕竟是个好相貌的东隅,说不定这风骚的小公子也是来治他的相思病的呢?”
他的自言自语极小声,完全被淹没在了说书人的铁嗓门中。
“泉水那头有一青年立于岸边,那双脚半浸水中,剔透如荑,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
大堂里的说书人正按部就班地讲着,突然眼睛闪过亮色,折扇一拢哗啦作响,抬高调门,“——你看他雾鬓云鬟,冰肌玉骨,星转双眸。只疑洞府神仙,非是人间艳冶!教何人不起思凡之情,少年皇帝在太后凤台久居,偶人般供奉在高堂之上,半生无悲无喜,此时竟也愣了,哗哗啦啦地淌水走去,仙君,仙君,他抓住了那人的脚踝……”
杨长卿慢慢收回望向说书人的视线,放下撩起素纱的手。
春兰心情更差了,余光刀片般划过说书人的脸,不愧是野蛮边民,茶馆竟然有人说艳书。
其实杨长卿参加的筵席数不胜数,武将不像士人尚清谈,觥筹交错间免不了俗地说点桃色绯闻,春兰列席斟酒,看到杨长卿总是埋头饮酒,到哄堂大笑之时浅笑。他们都调侃檀奴公子早已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了,春兰想少爷还没有分化,连通房小侍都没有安排,哪来的万花丛?他恐怕都不知道这群人神神叨叨些什么东西吧。
走进厢房,春兰为杨长卿摘去发冠,宽衣解带,留下里面银灰色的宽襟薄衫,那灰浅浅的,不着沉烟,不似人间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长卿面对着铜镜,抬起胳膊任仆从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忽而淡淡开口问:“春兰姑姑,你在我喝的茶水里面加水银了吗?”
春兰手一顿,登时双膝跪下:“奴婢惶恐,公子贵体,未敢有损。”
杨长卿颔首,轻抚他平坦的小腹:“那我……岂不是要怀孕了。”
“放心,不会的,”春兰立刻柔下声音慢慢解释道,“少爷,您昏过去后我为您推拿了,还用麝香酒释水清洗过。”
杨长卿斜眼看着春兰,侧颜峻美,美得让人不寒而栗,他冷静而沉默地垂着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投下浓重阴影。
“万一呢,春兰姑姑。”
他语气像在陈述事实,过分平淡。
“我感觉姑姑射得好深,烫得我肚子都在疼。”
他轻轻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子顺着肌肤滑到手肘,露出上面青黄不接的淤伤:“自从清醒后就四肢乏力,胳膊一掐就会这样,我……”
他拉下袖子:“我很恐慌,姑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兰低头跪在地上,瞪着眼睛,眼泪却一滴一滴地砸到青石地面,她张张嘴,握住拳头。
少爷,为什么非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是他呢,这世间有千千万万个男人祈求着成为虹霓,为什么偏偏是他!老天啊,你真的知道他有虔诚吗,他年年都跪在你面前,他还是个很小的孩子的时候,杨家年年祭拜你,灯火如昼,每个人都沐浴焚香,让你香火绵延,这是你的回报吗?
你没有良心吗!
“少爷,不要怕,很疼吗?为什么早些不说,奴婢好在镇上买些膏药呢。”白驹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平静拉起少爷的手,扯扯僵硬的嘴角,笑着问。
杨长卿闭上眼睛。
南方的水土赋予他面孔中某些忧郁的悲剧氛围,岁月让他庄严,政治让他肃穆,苦难让他残酷,是权利录用了他。
他十九岁,应该在这个乱世中搅动风云,甚至于那个最高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企及。
很久他睁开眼睛,他的眼里有天然的冷调,灰色且理性。
“姑姑是我的教养者,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坦白地交谈过。”
“我不知道姑姑你为什么在杨家众多孩子中选择了我,杀了许多人,把我捧上了长子的位置,姑姑总是在我面前跪得很低,很谦卑,不像一个白驹,也不像临川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年我被姑姑骂了几句,逃了祭天大典,晚上披头散发的姑姑颓坐在床边泣不成声,那一幕我终身难忘。”
“我能有如今的地位,姑姑功不可没,如今我功败垂成,我必须思考是否要彻底放弃,姑姑已经为我做了太多,若想放山归林,我在这里应许,若要择良木而息,我不会阻拦,长华,长锋都是正派的人,不会因为你曾经服侍过我而心生嫌隙,长媛心思毒辣,却一直都是极其欣赏你手段的,长乐,长意年龄尚小,也可以禀明父亲由你教导……”
看着垂眸为自己这样计深远的杨长卿,春兰心头不知为何冷了,荒唐的身份倒错之感油然而生。她再次叩首,声音平静:“自奴婢在临川列祖列宗排位面前发誓效忠您开始,已经有十八年,两袖清风,毫无私心,忝列愚忠之类,生死去向,全凭少爷定夺。”
毫无私心……好正派的说法,冰凉的青砖贴着春兰的额头,让她心中的想法愈发平静,杨长卿清甜的雍素从鼻腔游离进入她的肺腑,她想亲吻他的嘴唇,吞噬呻吟。
错了,开始就错了,那种隐晦的欲望趋势她标记了她的主子,从来没有什么忠诚,从来没有。
杨长卿将她虚扶起来,言语晦涩:“有姑姑在,就安心了。”
春兰反手钳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少爷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情变成疑问,变成克制的震惊,渗出惊恐,虹霓低伏的本能在他放大的瞳孔中显出崩溃的前兆,他苍白地张着嘴,舌根发软。
白驹慢慢放下手。
“少爷,慢慢适应吧,现在你还离不开……我。”
青年一下子瘫坐在床上,用手勉强维持身体的垮塌,薄汗浸透轻衫,植物的甜味四处逃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很久,他回答:“嗯。”
春兰想少爷也不希望她来服侍沐浴了,就关了门走到了隔壁。
她躺在床上睡不着,下了楼想找个招待解决解决,但在几个招待的狐媚的脸上稍稍停留几秒,又径直走出了驿站。
湿漉漉的黑树枝花瓣重叠,泪滴般滴落在她的发缝里,身后一个穿绀色衣裳的虹霓出声,声音清脆,所以显得特别诧异:“啊,这里这么有个人?还是个白驹哩。”
“你一直跟着我,难道不是吗?”春兰闻到他身上专属于东隅的,辛辣的草药味,下意识地释放自己的雍素镇压。
平时在京城都碰不见虹霓,怎么到了岭南,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滇域的虹霓都是这样抛头露面的,怪不得说是民风剽悍。
“谁跟着你了,我走我自己的路呢。”他眉清目秀的,笑起来却特别赖皮。
他修长的脖子,手,脚都带着叮叮当当的银饰,走到哪里幽幽响到哪里,除了聋子谁不知道吗?倒是鞋,是布鞋,旧了,走起来鸦雀无声的。
春兰伸手把他带进了自己怀里。虹霓异常娇小,像个孩子,却并不消瘦白皙,身体健康而肥沃,柔情绰态,凤眼半弯,小羊羔般的双眸含着奶味,耳边摇晃的银坠衬得他的肤色亮晶晶的,极其美好。
“大半夜的缠着一个白驹,你家那位是不是不太行?”她挑起男孩的尖下巴,在他耳边轻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他并不害臊,反而用肉嘟嘟的屁股蹭了蹭春兰的胯:“他是老头子嘛,虽然你看上去也不年轻了。”
边民是会下蛊的,心也狠,看上了谁就要下蛊,不顺他们的意就会死。春兰感觉此时他眼神露骨到要把自己给生吃了,肥腻的臀间简直比树上缀着雨水和露珠的花蕊还潮湿,她吃惯了清粥小菜,对这样的大鱼大肉实在下不去嘴,站起来想走,谁知那人拽住她的剑鞘,笑着说:“你真胆小。”
到了春兰射了他一肚子时,他双目迷离地躺在草地上,肚脐边的银钉随着他气喘吁吁地喘息微微起伏,打开的腿间汩汩躺着浊白的精液。
“你真是胆大,万一我怀孕了,有你好受的,我家主人可没有这个精力搞大我的肚子,怎么解释?”
他脸上沾着不清不楚的粘稠,却仍是个惹人垂爱的漂亮东西,睫毛如蝶翅一样轻轻颤,撒娇似的说:“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春兰知道了他是谁,不早不晚,就是在登上终南山的时候。
他们是仇人吗?这是杨长卿得出的结论。
杨长卿困惑地歪着头,此时的他不擅长思考。他无措地摸上春兰冰凉的面孔,浅吻由下巴至眼角地覆盖,他把春兰的眼眶都舔得湿湿的,轻声说:
“春兰不生气,春兰不生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人一脸肃杀地站在门口,她是有点想杀人,但绝非生气,她唯恐医仙孙月白生气。
关于就医的一切,她不希望有差池。
和她一夜野战的那个虹霓坐在门槛上,依偎着医仙的腿对春兰娇笑,腰肢里头流宕着一股天成的婀娜态。
可惜那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春兰只顾着紧张地观察孙月白的表情——昨天她没带银两,随便拿束发的玉簪抵了嫖资,堪称人证物证具在了。
幸好杨长卿现在神智不清,不然她真无地自容了,自从上山他断断续续地犯癔症,清醒的时间少之又少。虽然自古以来白驹多风流,但要是让她在自己家少爷这么正派的孩子承认人性中的弱点……光想一下就恨不得自刎了。
春啊春,你当自己是话本里面一柱擎天的种马了?稳重怎么写的,从禾从急从壬和东,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和主子谈完即将颗粒无收的未来之后转身就支棱起来的,能写出这个话本的人少不了是位小头控制大头的脑残!
女人咬住下唇,语焉不详的目光被从医仙捕捉,医仙诶呦一声,低头伸手拍了拍那珠圆玉润的小虹霓的脑瓜,问:“怎么,你们见过?”
“主人,看不出来么,”春兰可以证实这个叫红豆的药童是个天生的骚货,他用一种近乎唱戏的腔调咿呀撒娇,“红豆那夜得的好东西,不是献与主人了——”
“风飘飘,云淡淡,银河泻影,野荒荒,星皎皎,万籁无声,心羡那波浪中鱼龙睡稳,娇身躯犯霜露那顾劳辛……”
藏在人身后的杨长卿眼睛一亮,把脸颊藏在春兰颈窝,甜蜜芬芳的身子贴着她,小声跟着红豆哼起了岭南梆子《红线盗盒》。
那双白绸子般触感温凉的手拖举起春兰的手,持着百穗马鞭似的,春兰无奈地泄了阵脚,任杨大公子推着自己原地转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愿得两和安免开争竞,通玉帛,息干戈,各守疆土,莫苦黎民。”
男子嗓音软软的,他倒是乐了,春兰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怦怦的净给少爷伴奏,被可爱得抓心挠肝,又苦闷不已。
“哦?看来你还很有功劳了。”孙月白落下一声轻笑,显然他这话是对着红豆说的,草药般苦涩的雍素瞬间满溢,溺水一样淹没红豆的耳、喉、鼻,无孔不入地强奸虹霓的神经。
春兰皱眉,孙月白果然还没有标记红豆。
“你不是说从武王妃屋里盗来的?我教你去给武王找点麻烦,你阳奉阴违,这么怕死?”
那虹霓大祸临头了,痛苦地瘫软在地上,蹭着双腿,蛇一样弯曲扭动身体,双眼迷离,脸颊绯红,却用指甲拼命扣着木缝,对着两个外来者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医仙撩起雪白衣摆轻轻蹲下,强迫地扳回他的下颌,手上的青筋微微鼓起:“你不是素来伶牙俐齿,此刻倒是装上哑巴了?”
虹霓咬牙不语,有人却替他惊慌失措地叫出声:“不要不要!他难受!”
杨长卿薄冰似的清俊眉目好像化了似的,不住地往下淌水,他抓住春兰腰侧的佩刀,春兰随即按住他颤抖的手阻止他把刀拔出来,谁知反手就挨了一耳光,动手的那人反而捂着嘴脸色苍白节节后退,看着好害怕好无助,刚才他还哼哼唧唧地唱歌,转眼就犯了病似的失声痛哭,心急如焚地尖叫,泪水胡乱往下淌。
医者放开绀蓝褂子的虹霓,不再释放雍素,挑了挑眉毛:“这杨家嫡长公子,竟是真疯了。”
“这种事,难不成还能有假。”春兰阴恻恻地答,目光只是追随自家少爷。
少年公子泪眼婆娑,踉跄地走了几步,万分不体面地跌在少年身边,雪青织锦的衣摆银河云彩般奢靡地堆了一地,他用细长的手指去捏住红豆流血的指尖,轻轻含进嘴里,像进门前安抚春兰一样喃喃地说着“不难受,不难受,我保护你,你难受,我关心你,保护你。”他湿润的睫毛颤着,就像带露水的白花那样美好,挺拔完美的侧颜有着随时坍塌的危险与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多愁多病身,这倾国倾城貌。
孙月白盯着地上两团小猫一样的人笑起来,点点自己的腰:“嘿嘿,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这么高呢,已经是冰雪聪明一个小小贵公子,现在已经到了逞风流的年纪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懂,只是被吓到了,哪怕是只猫,是只狗,也会心疼的。”春兰只能言语晦涩地辩解。
听到女人的话,孙月白学着她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你懂什么,活在癔症里的人,可比清醒着清醒多了,他们可没什么顾忌呢。”
对,春兰不懂,世间没无所不知的圣人,更没有无所不能的神仙,不懂的事她不问。
医仙用凤眼紧紧盯住春兰,又不怀好意地低声问地上的虹霓:“红豆,春姑娘肏你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高冷啊?”
春兰嘴角动了动,自知理亏,重新归于沉默,管不住下半身爽了别人养的虹霓难道还不让别人说说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个虹霓没什么大不了的。帝与诸侯宴从来太阴盘缠虹霓环绕,席间高兴了,招徕后宫作陪也屡见不鲜。瑶瑶长信灯,盈盈金茎露,在高祖时,最尊贵的瑶光也曾被当场采撷,那位瑶光是被灭国的巫绛皇室,虚弱多病闻于后世,却为疑似不孕不育的高祖诞下了唯二的子嗣,当年被要求下席间陪酒时他尚在孕中,屏风后的史官们听那个异姓王大放厥词都是一惊,但皇帝高兴,手一挥,清冷之最的虹霓就坐在了他人的子孙根上。
所以,虹霓不重要,高不高兴才重要,而现在孙月白显然不太高兴。
“春姑娘很会做爱吧,”孙月白抬起春兰的下巴,啧啧称奇,“这高鼻梁就能把太阴虹霓操得欲仙欲死吧。”
听到此类阴阳怪气污言秽语,春兰反而无感,静静地闭上眼睛,再睁眼睨他:“孙先生要怎样,没收在下的作案工具?那样您会开心一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孙月白鼻孔朝天,气笑了:“不是,春姑娘,我要你那玩意作甚。”
“入药?”春兰装傻,歪头那一瞬间她恍惚自己就算没有学到自家少爷天真无邪作态的十层十,那也有八分。
“我看上去是需要壮阳的人?”潇洒的医仙轻摇纸扇,说着往春兰裆下瞄了一眼,声音凉凉的。
春兰谦卑地弯下腰,她那张鬼见愁的面瘫脸低三下四起来和被夺舍了似的,往孙月白面前一凑给他吓一跳:“那在下,帮您给武王找点小麻烦?”
“好!”孙月白扇子一合当即拍板,“把他祠堂的牌位给我偷过来三四个,我要当柴烧了。”
他也不觉得给春兰派的任务和红豆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现在挟大公子以令临川氏,就算真要春兰自宫她屁也不敢放一个。
他已经活了多久了?一百九十年?
提起之前,好像已经是遥远的梦了吧,估计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临川氏是殇帝不认的私生子,单薄的人丁怎么都不可能认祖归宗,却都傻傻说什么宿命啊,虔诚地信不存在的神,替亲兄弟守江山,在江湖挡暗箭,转而被那样屠杀,杀得没有人办能后事,撒纸钱。
现在?哈哈,同样在给狼子野心的,冷血的士家大族当狗,既没有志向又没有脑子。
“那少爷就麻烦您……”
孙月白赶苍蝇似的挥手:“快去快回,我还能吃了他不成,怎么说我与杨惠期也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一路走来没吃什么东西……”
“我给他弄——你走不走!”
女人一揖,道罢“有劳”,眨眼间便从山崖间消失,神出鬼没也不过如此。
对于春兰的来去杨长卿丝毫没有反应,他满心思都在红豆身上,摸着虹霓的软发哄孩子似的抱着他轻轻晃着,喃喃自语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你一个人,担心你,保护你。
而红豆一点也不买账,拼命试图挣脱,嘴里是重峦叠嶂的岭南叫骂。
孙月白倚着门栏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兀自刻薄地大笑:“红豆,不是我说,就算疯了,你也和这位公子云泥之别,瞧人家穿的用的,一帘云霓琼瑶色,万壑天风环佩音,跪地上也和端居云宫的仙子似的,幸好只是个琯朗,不然,你更像卖不掉的酸菜了。”
“主人……”虹霓委屈极了,双眼蓄水,亮晶晶的,与耳边的华美银饰交相辉映,乖巧又娇媚。
“临川四季的春,那临川氏出来的不出世的好白驹,退个一万步,她成了阉人,也不是你这种下九流的戏子能肖想的,懂吗。”
话音落下,红豆原本夸张的塞不下更多情绪的漂亮小脸蛋空白了一瞬,他面无表情呆望孙月白,慢慢嘴角扬起无畏而纯挚的弧度。
“主人,若不是您不肯标记奴,奴不会成为,成为如此的荡夫,是您抹杀了奴从一而终的可能——倘若您觉得红豆下流配不上您,为何不放过红豆!”
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放过自己,才能放过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医者,孙月白怎会不知每月发情期自己多么痛苦,红豆所恨,不过如此。
“是啊,叔公,当他输您一双翻云覆雨手。”
很久没有出声的杨氏长公子用巾帕拭去怀中虹霓恶狠狠的泪水,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苍青披帛随意流泻身前如凝纤烟,不见痴态。
“人生可怜,流光一瞬,华表千年。我……听闻……没有被标记虹霓活着真的很难过,很多事不是他们情愿的。反正,对叔公也没有什么坏处。”
“公子年轻,其实,虹霓只有在无主的时候才更美丽,”孙月白从信中大致了解过杨长卿的症状,也不意外,笑呵呵地为自己辩解,“更值得珍惜。”
“好吧。”杨长卿并不纠缠,淡淡点头,完完全全贵公子不食肉糜象征性关心的作态,“想必叔公已然悉知小侄的情况,此后,少不得叨扰了。”
“饿吗?春姑娘走之前还怕我饿着你呢。”
杨长卿摇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自我出事,姑姑便过分保护了。”
“哦?你能记得犯病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听了什么?”
“有时候可以。”
“有趣,我们好好聊聊。”孙月白做了个“请”的动作,到了亥时春兰带着牌位回来了,才不情不愿地把杨长卿从书房放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月明星稀,他徘徊着,等待红豆进屋为他整理好床铺。
“主人几时能治好他?”
“我可治不好疯子,之前开给你开的方子,你吃了不也没长脑子?”
红豆手一抖,差点没把被子撕烂,他知道这是孙月白不想与自己多说,神色晦暗,声音却响亮又顽皮:“才不是呢,红豆真的有聪明些好吧!”
嬉闹了一番后,红豆离开了孙月白的房间,往厨房走的路上,却碰到了不想见的人。
“你好些了吗?”杨公子清癯的身影融入夜色里,面容模糊。
红豆隔着一段距离暧昧神秘地衡量着什么,笑眯眯地呛:“需要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一道生硬的声音自屋檐上响起:“别不识好歹。”
是春兰,红豆眼前一亮,轻舔嘴唇嘻嘻笑起来,笑声冰冷细碎,像一条细细小小的银色毒蛇钻进耳朵里。
“喂,听好了杨大少爷,你要是真担心我可怜我,就应该让一个比孙贼强大的白驹把我标记了,这样我才能当个体面的婊子。”
许久,男人才开口,却不是对红豆说的:“姑姑,你愿意帮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帮那个人一样。”
“标记,然后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吗?”
“姑姑?”
斟酌,犹豫,慢慢变低沉的呼唤,叫春兰哑口无言。
应该答应的,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为了她养出来的始终正义,始终忧愤,始终严酷,始终决绝,始终守序的圣人君子,她到底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就像他轻声暗示的,你春兰既然大义凛然地标记了他,又有什么不能标记红豆的,红豆不够可怜吗?被折磨得不够惨吗?反正只是善意地“帮帮忙”而已。
春兰想,自己这么没脸没皮,乘人之危,心虚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资格心痛。
就算他把自己见不得人的爱意放在脚下来回踩踏,理所当然地邀请遇见的每一个可怜虹霓来她鸡儿上坐坐,也是她自找的。
“若少爷实在希望奴婢明日会问问孙先生,”春兰顿了顿,“我们不能再惹他生气了,少爷,还是你的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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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春兰的毒手被自家少爷截停,哪知那虹霓娇柔地长挹到地,不知死活地又冲她做了个猪鼻子鬼脸,倒是清秀的巴掌小脸,可究竟哪里值得少爷这么纵容他了。
他喜欢的,是这样山鬼似的别致异族情调吗?春兰凝望的目光,轻柔又冰冷。
青年轻提衣摆,由庭院踏入回廊,他的步态自幼就极美,尤其是如现在这般冷寂逶迤缓步的时候,那个叫红豆的虹霓走起来一颠一颠的,脚跟都不曾沾地,饰物乱响,幼小结实的双乳在宽松绢衣下逸出动荡的曲线,和少爷相比,简直就是某种未开灵智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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