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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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火通明,一亮如昼,月泉淮单手撑头坐于高位,眉眼被阴影笼罩得看不清楚。点玉侍立在他身边,肩头坠下的幻月反射着莹莹清光。

端木珩与岑伤立于阶下,安静恭顺地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喘一口。

于是空气也变得凝滞,连烛火也仿佛被这厚重的气氛所凝固,直直地立着亮着,一动也不敢动。

“笃。”

月泉淮的指尖轻轻敲在了木质的扶手上,发出一声沉静的轻响。

“笃。”

又是一声。

“笃、笃、笃、笃……”

一声声敲击的轻响如泉水般层层回荡开来,好像有无数只蚕吐出细丝,在房间里交织成一张令人心慌的网。

丝线疏落,将心脏紧紧缠绕出窒息的深痕。

“跑了?”指尖一抬,勒住整个房间的“笃笃”声顿时一停。轻佻上扬的声音似喜非怒,如惯常那般带着些鼻音,似乎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珩一声不吭,岑伤放轻了呼吸。

“鬼山会……陈徽……”月泉淮哼笑一声,缓缓抬起眼皮,幽暗的阴影下,一双凤眸冷若冰刀霜刃:“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愧是谢会首身边最得力之人,如此巧思妙想,还真是有他几分风范。”

“名义上送信,实则暗自打探师尊身边人的底细,谢采小儿着实无礼!”端木珩同样愤懑地开口,复又气不过地一拱手:“师尊,可要传令血月众,截杀陈徽?”

“哼。”一根修长的手指撑住自己的太阳穴,月泉淮嘴角噙着两分冷笑,黑色的瞳孔隐没在阴影中,神色晦暗难辨:“不急,许久未见,难得谢会首还对老夫如此牵肠挂肚,百般关怀。”

眉眼一动,月泉淮将目光落到端木珩的身上,唇角一勾,不紧不慢的嗓音在房间里再次徐徐回荡开来:“谢会首如此好意拳拳,作为回礼,你就再将月曌大典一事,与史朝义好生商量一番吧。”

端木珩一喜,拱手而礼:“徒儿谨遵师尊之令!”

“嗯。”月泉淮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他将身子向旁倚去,点玉适时地端起已经沏好的热茶,恰到好处地送到月泉淮的手中,月泉淮勾了勾唇角,随手用茶盖拨了拨浮叶,不紧不慢地吹了吹飘袅的清香热气,慢条斯理地轻啜一口。

点玉低着头眨了眨眼睛,抬起眼皮瞅瞅月泉淮,又低下头去,复又抬头瞅瞅,又低头,再抬头。

如此反复。

三四回后,月泉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随手将茶盏一搁,懒懒散散地用手支住头颅:“想说什么?”

知子莫若父。他这个义子向来心思单纯,平日里言行举止和孩童一般直率无忌,今日倒是难得矜持犹豫,却也把欲言又止这四个字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倒也有趣。

“义父。”点玉轻声唤了他一句,抬眼望望正注视着他的月泉淮,他抿了抿唇瓣,来到月泉淮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义父恕罪。”

“哦?”勾人的凤眸一眨,月泉淮轻扬眉梢,难得有些诧异:“要老夫恕你何罪?”

“义父,我……”点玉抿了抿唇,抬眼望望月泉淮,垂下了头。

“义父,我是不是如果不是阴阳同体就好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月泉淮望着下方的点玉,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的家人因为我不男不女抛弃我,那些和尚因为我不男不女封印我,我一个人长到二十岁,只有义父不嫌弃我,可是今天又蹦出来个什么陈徽,又说我不男不女,还敢妄自评价义父的选择,惹得义父生气,还牵扯到了义父的大事,义父,如果我不是阴阳同体,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义父,是不是我太特殊了?我这样特殊是不是不好?我是不是不该这么特殊?义父,我之前知道我的特殊之处能帮上义父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因为义父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但是,但是这个陈徽,有了陈徽这个事情我才发现,我的特殊之处是不是也会给义父带来麻烦?我从来不后悔跟从义父,可是,我不想应为我给义父带来麻烦……”

点玉说着,声音渐渐变弱,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上首那个没什么反应的俊美男人,一股莫名的难过涌上心头,他的肩膀耷拉下去,声音也沮丧起来:“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的,义父,我也知道我这么想是错的,所以想求义父恕我胡思乱想的罪,可是我又觉得我好像真的有问题,这好像不是我的错,可是又明明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那么特殊,就不会有这些事……我……”

点玉低垂着头颅,咬紧了唇瓣,纠结的齿关将唇咬出一片死白。

“义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松开唇,咬痕泛起一抹血色的红。

“我该怎么办啊,义父?”

他抬起头来,祈求地看向那个坐在高处,代表着力量、地位,还有岁月的男人。

“教教我吧,义父。”

未经世事的幼鸟茫然地啾啾叫着,无措地向长者、向父辈,发出求助的信号。

月泉淮沉默不语,他盯着下方的点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时间也在长久的静默中凝固。

就在点玉的希冀被这份沉默所磨灭、而终于绝望地垂下头去时,月泉淮终于动了。

身形修长的黑衣男人踏碎光与影向他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将满室明亮的光辉踩碎成片片涟漪,又将破碎的光明在身后织成长长的拖影。

月泉淮单手负于身后,在点玉面前停住了脚。

他低头望向点玉,点玉也正抬头望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与暗在月泉淮的身上交织,他迎光而来,面带皎皎光辉,又背光而立,身后黑暗丛生。

月泉淮冲点玉伸出了手。

干净、洁白、修长的手冲点玉落了下来。

如往常无数次那样,点玉安静地闭上眼,仰起头,等待来自月泉淮的触碰。

是迎接,也是承受。

“人总会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冠以妖异之名。”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金色迦楼罗的鸣叫跨越百年的岁月,回响在点玉的耳畔。穿越过烛火的光和室内的影,那只手落到了点玉的头上,抚了抚,又轻轻地拍了拍。

“义父……”点玉带着些微的讶异和激动睁开了眼,头上那只手干燥而温暖,如月泉淮的凰炎之火一般燃烧着永恒的生命。月泉淮的嘴角微微扬起,莹莹烛光照耀着他的脸庞,将他的脸笼上一层圣洁的光芒。他身后的黑暗仿佛在融化,也仿佛在吞噬。光与暗的变幻中,唯有月泉淮是真实的、不变的、永恒的。

他将光明打碎,也将黑暗践踏。

“他人的言语,不该左右你的生命。”月泉淮居高临下地看着点玉,垂落的眼神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点玉突然有种错觉,好像月泉淮一下子离他很远很远,他下意识地去碰月泉淮放在他头上的那只手,直到双手将那只手握在掌心,他好像才有了一丝丝的实感。

“义父……”点玉捧着月泉淮的手掌,贴在心口,喃喃自语着。

“他人的言语,不该左右我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的言语……

我的生命……

他人……

我的……

我的生命……

我的生命,是属于我的啊,它让我的灵魂有了存于世间的载体,它是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独有的选择和决定,是我自己拥有的经历和感受,没有人能代替我,我只是我自己,我的生命,也只属于我自己啊!

只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本就该独一无二,本就该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生命本就该是独特的,多样的,不被他人束缚的,不被他人支配的。

生命是多彩的。

或甜蜜,或苦涩,或特殊,或平凡,或幸运,或悲哀,或幸福,或绝望。

那都是我的选择,我的轨迹。

那都是我的经历,我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也只该是、只能是我的选择,我的决定,我的经历,我的感受!

那都是我的生命啊!

我的生命,凭什么要被他人的言语所影响,我的生命,凭什么要因他人而书写固有的运势,日月升落的轨迹尚且不必由群星支配,而我自己,又凭什么要因为他人的言语,来质疑属于我的生命啊?

他人的言语,他人的评价,他人的理解,他人的安排,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的生命,我来评价,我来理解,我来决定!如果说诞生无法选择,那我至少可以选择如何孕育我自己的生命,我的生命,我用一生为自己选择的路,我要走下去的路,我生命的轨迹,难道不正是该由我自己决定吗?

又何必因为他人而质疑自己,又何必因为他人而动摇心念呢!

我的生命如何,还轮不到他人来置喙!

那是我的生命啊!

“义父!”点玉激动地抬起头来,紧紧攥住月泉淮的手,一双清澈的眼眸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我明白了,谢谢义父!”

孺子可教。

月泉淮勾起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要抽回手,却不防依旧被点玉双手握得紧紧的。月泉淮看向点玉,只见点玉正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孺慕和感激。点玉捧起月泉淮的手,看着那洁白如玉的指尖被屋内的烛火点得莹莹发亮,好似有光在他的指尖绽放。

头顶还残留着被月泉淮的手抚摸过的触感,点玉闭上眼睛,虔诚地吻上那点在指尖绽放的光芒。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固定在石壁上的火把将耀眼的光线大团大团地涂抹在岩石上,明亮的火光将黑暗撕成大块大块的暗影,又被暗影揪扯着吞噬。

两道脚步声由远至近,惊得墙上火光跳个不停。庞大的影子占据了整个通道,黑暗张牙舞爪,被人力钉死的光明瑟瑟发抖。

“你可明白师尊的意思?”端木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岑伤,那头霜雪般的白发在火光的照耀下亮得格外刺眼。

端木珩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岑伤沉默了一会儿。

“……点玉的身份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义父和大长老此举无非是想趁势而为,壮我月泉一宗声威。正巧,史小将军来信说掩日魔剑将成,倒不如一起把事办了,更显声望,也震一震那些所谓的江湖正道。而谢采既然如此无礼,那这件事就更要借他的盟友史朝义的手,一来说明了义父的意思,二来也算对谢采敲打威慑一番,义父用着正顺手的人,还不是他能指点插手的。”片刻后,岑伤低垂了眼皮,很乖顺似的,将月泉淮的用意娓娓道来。

“不错,你确实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得师尊的心思。”端木珩呼出一口气,凝视了岑伤半晌,慢慢转过身去:“不过可惜,师尊现在眼里只剩下那只三足金乌,倒是委屈你了。”

“同是为义父办事,算不得委屈。”岑伤温声回答着,眼睫一眨,遮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凛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珩哼笑一声:“不委屈,还是不敢委屈?”

他重又转过身来,岩壁上的火光倒映在他的眼眸中,将那双眸子映得闪闪发亮,仿佛正有火焰在他的眼睛里燃烧:“岑伤,你素来忠诚能干,只是这次点玉之事怎不早同我说?师尊竟把幻月都给了那小子!虽说师尊在山上住了一月有余,对点玉一清二楚,但师尊是何身份?谢采小儿无礼不假,但信中所说不无道理,点玉这人,难保不是有心之人故意安排到师尊身边的。岑伤,你怎的没再探查一番?”

岑伤脸色陡然转白,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竟然比他那头白发还要刺眼。

他终于意识到一件早已发生却迟迟不敢被他承认的事:尽管他以为他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得很好,但他其实早在寻到义父的那一刻就已经方寸大乱,以至于忘记了最基本的该做的事。

面对端木珩的指责,岑伤喉中发噎发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罢了,你们那会儿又要躲避正道耳目,又要忙着赶路,一时疏忽也是有的。”见他迟迟不言,端木珩叹了口气,也帮岑伤找了台阶下。他背起双手转过身,火光将他的后背照得光芒万丈:“师尊应是心里有数的,点玉是什么人,他应该比我们都更清楚。只是谢采那厮,一向无利不起早,偏又智多近妖,应该不会冒着惹怒师尊的风险,非要陈徽送那样一封信过来不说,又暗中探查点玉。我只担心,他是不是嗅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他转过身,面对着岑伤,眉宇微皱:“师尊既有联系史朝义的意思,我便亲率血月众去一趟,务必事求完美,也好顺便探查一番点玉的身份。至于这边,他既是你新月卫之人,该如何做,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岑伤终于抬起眼睛,雪白的脸庞上,缓缓挂起了他那抹常见的微笑。

“大长老放心,岑伤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莹莹火光被参差嶙峋的晶石闪闪地折射出一室暗红的光,乳白色的热气袅袅地升腾着,萦绕着草木的清香和诡异的腥甜。水雾温温软软地流淌着,恍惚间映出一道赤裸纤细的光洁背影。

月泉淮闭着眼睛靠在池边,微起波澜的池水轻轻拍打着他饱满精壮的胸膛,还有胸膛上那道狰狞鲜红的伤疤。他去了发簪,一头如墨长发尽数披散,悄无声息地削弱了他平时锋锐的凶戾之气,又平白多出几分柔和的魅惑,鬓边几缕红发夹杂在柔顺的黑发间,衬得那双漂亮的眉眼越发妖异了。

“义父,喝口水吧。”在旁侍立的点玉跪下来,手捧一杯清水送至月泉淮唇边,柔声劝道。

月泉淮正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此刻听见点玉的呼唤,他睁开双眼,却只是低头凝视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烦躁地皱起了眉。

慢,太慢了!

今日是他来到黑山林海疗伤的第四天,也已经服用了三天的黑陨龙血。可除了第一日他命点玉侍奉的那次以外,这被香巫教夸得天花乱坠的真龙鲜血也没给他带来什么意料之外的收益,比起金乌之力的立竿见影,黑陨龙带来的效果简直不值一提。

就这等货色,还值得香巫教那群蝼蚁百般夸赞。

一群废物。

月泉淮眉头越皱越紧,他抚了抚胸前的伤疤,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义父……”点玉一直没得到月泉淮的回应,抿了抿唇瓣。他望了望水中身躯袒露的月泉淮,突然一反手,将背后的月凌霄拔了出来。

幻月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坠在点玉手下,晃晃悠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客在血火中淬炼出的本能让月泉淮在点玉抬手的一瞬间就瞥了过去,他冷眼看着点玉拔剑出鞘,眼中寒意寸寸凝结,冰封千里。

“义父……”点玉抬起头望向月泉淮,不无委屈地唤了一声。

“义父这两天疗伤为什么不用我了?是我没有黑陨龙好用吗?可是义父,我去看过那什么真龙了,那根本就不是真龙,不过是条被人装上奇奇怪怪爪子的大蛇罢了,它有我好用吗?义父?”

眉尾耷拉下来,眼睛也垂了下来,嘴巴也噘了起来,点玉满腹委屈,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平白失去了侍奉义父的资格:“黑陨龙不过是人力造成的东西,可我身体里是真真正正的三足金乌啊……还是说因为它可以割血给义父用?那我也可以啊,我也可以割血给义父用啊!”

话音未落,点玉赌气一般,换了左手挥起月凌霄,剑光如雪般一闪而过,点玉的右臂上顷刻间多了条长长的伤口,汩汩鲜血争先恐后地流淌下来。点玉咬着牙放下月凌霄,随手泼了杯中清水,将杯子移到伤口下,接住道道流下的淋漓鲜血。

点玉下手极重,手臂上的伤口又长又深,几可见骨。浓稠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向外奔涌,很快就接了满满一杯0。

“义父……”点玉将满杯的温热鲜血递给月泉淮,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充满了委屈,还有浓重到连委屈都遮不住的期待。

月泉淮一时微怔。

他倒还真没想到过三足金乌还有这种用途……不过,点玉说得不错,人力强行造就的奇异生物怎能比得上天生自然的神鸟?黑陨龙于他身上伤势的作用的确不如金乌之力,既然三足金乌的功力就已经是大补,又焉知其血不是更有效的滋补食饵?

月泉淮心念大动,目光落到点玉手中那杯热乎乎的鲜血上,抬手将其接过,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他好像吞下了一团滚烫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热的鲜血没过唇齿淹入喉间,一股火热的灼烧感顺流而下坠入腹中。这感觉好像是在吞饮一杯烈酒,滋味却比他喝过的任何一种烈酒都重,仿佛他饮下的不是血,而是一杯液体的火,一路顺着他的喉道灼灼地烧下去,将浑身的经脉都暖得熨熨帖帖。月泉淮舒爽地仰起头,半闭着眼睛感受着金乌之血的神奇力量。那杯热血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灼烧感直钻入他的小腹,将丹田烘烤出一片温暖的热意。

这是与自焚时截然不同的烧灼感,由内而外的烘烤让月泉淮浑身热乎乎暖洋洋的,舒畅到浑身经络都打开了。他仰着头享受着,额头少有地渗出几滴汗珠,几丝鲜红如血的长发垂落颊边,和他满面的潮红相映成趣。

“嗯……哼……”他哼出一声舒爽的喘息,迦楼罗神功早已自行运转起来,吞噬、吸收,消化着腹中的金乌之血。饮下的血浆烫乎乎地凝结在小腹中,随着功力的运转流向四肢百骸,涌上胸前的伤痕,丝丝缕缕地蔓延在经脉之中,简直说不出的畅快。

浑身都暖热得不行,胸前的伤也褪去了所有的疼痛,只有一片暖融融的热意包裹着伤口,酥酥麻麻的舒服。月泉淮舒爽地叹息,他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胸前的伤痕是如何在金乌之血的作用下血肉再生、活化肉身的。喉结滚动,他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口中的腥甜血气层层翻涌,化作无上的甘美快意,引人回味不已。

痛快,这金乌之血……着实痛快!

点玉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快活地注视着月泉淮享受的模样——义父这幅神情他已经很熟悉了,每当义父吸收他的力量而感到舒服时,露出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的血对义父是有用的,那义父之后就不必喝什么所谓真龙的血了。

月泉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他望向点玉,那双勾人的凤眸里还残存着进补的快意。月泉淮满面红晕,光洁的额头上汗珠点点,将他鬓边柔顺的长发粘得湿漉漉的。

“不错……你这金乌之血有点意思。”刚刚那遭实在是舒爽得令人浑身发软,月泉淮鼻音慵懒,一双勾人的凤眸里带上几分浅淡的柔和笑意。他嘴角轻扬,目光落到点玉为了止血而紧紧按住的手臂上,哼笑一声,从水中抬起湿淋淋的手掌,握住点玉的右手手腕,将那条受伤的胳臂拉到自己面前。

“义父……”点玉小声唤着,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声音绵绵软软的。

“轻点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泉淮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他一眼,指尖逐渐凝聚起一抹暗色的光。指尖如电,接连点过点玉臂上几处大穴,刚刚还怎么也止不住的血流一下子凝滞了起来,涓涓小流逐渐枯萎,最后挂在点玉的胳膊上凝成一抹颓然不动的鲜红。伤口依旧狰狞,却没了刚刚一个劲流淌的血液,月泉淮指尖一抬,一道暗光覆在点玉的伤处,将那抹伤口恰到好处地盖住。

“谢谢义父!”知道月泉淮这是用内力帮他暂时封住伤口,点玉笑得眉眼弯弯,好似得到了糖果的幼童:“义父真好!义父对我最好了!”

“呵。”月泉淮嘴角一勾,复又将自己懒洋洋地泡进水里:“下来。”

“是,义父。”点玉笑得开心,动作轻快地脱了衣服又叠放整齐,乖乖下了水,来到月泉淮的身边。

“义父。”水波流溢,点玉亲昵地小声唤着,凑到月泉淮的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软软的脸颊往他身上贴了贴,一双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月泉淮,其中满是巢中幼鸟般的孺慕。

“义父,我以前听别人说过,说是古医书上有种办法,如果一家里有个长辈生病了,就让家中的小辈或者亲近的人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子,有了这个药引子,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都很快就治好了。”

点玉松开月泉淮的胳膊,拨开水流来到他的面前,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月泉淮胸前那条艳红的伤疤,眼中满是希望和期盼:“我的血对义父有用的话,那我是不是也能算是义父的药引子了?”

“那,义父喝了我的血,是不是很快就能好了?”点玉扑进月泉淮怀中,撒娇地蹭了蹭那片结实的胸膛,复又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晶亮如星,他期待地望着月泉淮,双手搂着那把劲瘦的腰肢,眼角眉梢的笑意灿烂又天真,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花。

月泉淮嘴角轻勾,他几不可闻地低笑一声,捏起点玉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吻起初只是内力的进补。

但这亲吻不知何时就变了味儿,内力的流淌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干涸,取而代之的是唇与舌的纠缠、索取,交换。

月泉淮垂落的长发在这个绵长的吻中落了点玉一肩,黑发和黑发交缠在一起,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月泉淮紧握着点玉的腰,亲吻得肆意又强悍,几乎要将人吻化在他的怀里,直到点玉承受不住地呜呜推搡他的胸膛,月泉淮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两人唇瓣分离,牵绵出一条短而亮的银丝。

“你这肺力,着实是不堪一击。”看着面前喘个不停的点玉,月泉淮捏起他的下巴,指尖懒洋洋地揉过那张被自己蹂躏得晶亮殷红的唇瓣,嘴角一挑,语气嘲弄而轻佻。

“义父……”池中水雾缭绕,本就憋闷。点玉双颊泛红,委屈地撇了撇嘴巴,满是不甘地望着月泉淮,双手将那截又细又韧的腰肢搂得越发紧了:“义父再来!我才没有那么没用呢!”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肉与肉贴紧了磨蹭着,将柔软的水流都挤了出去,磨出一片滚烫的火星。

月泉淮动作一滞,不可抑制地低低抽了口气。

方才饮下的金乌血还没彻底消化,沉甸甸热烫烫地在他的丹田中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内外夹击,一时身体的热度陡然上蹿,将月泉淮的脸颊蒸腾得绯红如桃。

“义父。”点玉小声叫着,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湿漉漉软乎乎的舌尖描摹着唇瓣的弧度,一遍遍如猫儿汲水似的轻舔。柔软的双唇将饱满弹嫩的唇瓣含进口中,贪馋地吸吮轻咬个没完,活像是在品尝某种甜美多汁的浆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尖探了出来,轻而易举地侵入微扣的齿关,卷住那条湿润滑腻的舌头不住吸吮着。点玉扣住月泉淮的后脑,欲求不满地品尝着义父口中的滋味,却又被同样按住后颈,承受着男人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湿吻缠绵,等到两人的唇瓣再次分开时,下方两根阳物已经双双勃起,抵着彼此的腿根磨蹭出一片别样的湿润黏腻。点玉熟练地伸手握住月泉淮挺立的男根,却还没来得及伺候,就被月泉淮拨开了手。

“义父?”点玉疑惑地抬起眼睛。

“哼……”月泉淮嘴角笑意微微,眼尾泛起一片勾人的殷红。他舔了舔自己因为刚刚那阵湿吻而变得分外红润饱满的嘴唇,一手握紧了点玉的腰,一手慢悠悠地摸上点玉的腿根,揉了揉皮肉滑腻的大腿。

点玉微微一颤,他咬住嘴唇,温顺地扶着月泉淮的细腰站定,任由义父对自己上下其手。

月泉淮嘴角一勾,戏谑地抬起眼皮,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点玉的反应。

指尖一挑,灵巧地抚上腿心那处本不该有的女穴。剑客的手指格外灵巧,又满富力量,不过随便揉了几下,点玉就红了脸颊喘个不停,再往里一探,点玉立时呜咽一声,软在了月泉淮的怀里。

“义父……义父嗯……”点玉下身多出来的那处器官又小又窄,只容纳了一根手指就胀得不行。月泉淮又常年练剑,手腕又灵活又有力又稳健,不过几下,点玉就抓紧他的手臂,窝在他怀中呜呜地叫出了声。一股温热的水流打在月泉淮的指尖,点玉腰肢挺了挺,却没射出来,腿间的阳物反而更加精神地头颅高扬,磨蹭着月泉淮腿间的挺立。

“嗯……”阳物磨蹭本就有种别样的快慰,温热的池水自然更添风味。月泉淮眯起眼睛,刚轻出口气,就感觉到点玉双手握住彼此的肉茎,揉捏着抚慰起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点玉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月泉淮爽。他懂事地握住月泉淮胯间的东西,和自己的并在一处,熟练地撸动着,指尖轻揉过两个饱满的囊袋,又来到马眼处,故意用指甲轻轻搔刮着。两个龟头顶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地顶撞磨蹭着。

“呼……”点玉熟稔的手法带来阵阵快感,月泉淮呼出一口气,眯起眼睛向后靠去,任由温热的池水一波一波地拍打着他的身体。马眼被点玉熟练的手法玩得张开吐液,却又被热乎乎的池水烫得一缩。月泉淮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他绷起腰身想要躲闪,下身源源不绝的快感却又让他不得不放松了身体。马眼被一下下烫着,酥麻的痒痛都化作助兴的快意涌上脑海,甚至让月泉淮莫名有种要失禁一样的错觉,这种诡异的快感又刺激又独特,让他无法控制地兴奋起来。月泉淮低低喘息着,呼吸越发粗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舒服吗?”点玉双手未停,认真地服侍着年长的上位者。他跃跃欲试地注视着月泉淮的反应,一手不断撸弄着挺立的阴茎,一手不住轻揉着饱满的双囊。温暖的池水不断升腾着白袅袅的雾气,水雾柔软而缠绵,静悄悄地挤占着氧气的空间。爽快的滋味让月泉淮仰起头来喘息,却又被湿热的雾气裹得面红耳赤,连呼吸好像都不是那么顺畅了。

“真慢……”月泉淮的胸膛起起伏伏,带着一波池水荡荡漾漾。他懒洋洋地张开双臂倚靠在池壁上,任由水波急切地拍打着他的胸口。月泉淮嘴角似勾非勾,带着惯常那种嘲弄又戏谑的表情抬脚踩上点玉的肩膀,勾人的凤眸一眨,姿态高傲又漫不经心:“许久不行事,老夫教你的技法,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不中用……呜嗯!”

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借着水流破开了他的后穴。灌进体内的热水一时烫得月泉淮睁大双眼叫不出声来,一时间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没有哪儿不是热乎乎的,好像他整个人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通透了一般,热水将敏感的内壁刺激得又疼又痒,他本能地要收缩后穴,却被那根灵活的手指转了两下,准确地按上他体内最受不得刺激的那一点。

“哈啊……”熟悉的快感直冲头顶,月泉淮小腹一抽,爽得仰起头来,半眯着眼睛发出愉悦的呻吟:“这还……有点像样……”

听见义父的夸赞,点玉满足的勾起嘴角,俯身吻了吻月泉淮的肩头,指尖灵活地在义父的身体里打着圈按揉起来。

抽插,揉弄,搔刮。点玉的手法随意又灵活,仿佛带着种玩弄的意味,认真的力道却做不得假。注视着因为快感而仰头喘个不停的月泉淮,点玉低下头和他唇瓣厮磨交缠,又垂下头颈,与他交颈缠绵。

“义父……”点玉撒娇一般用自己的侧脸轻轻磨蹭着月泉淮的下颌,又扭过头来,用湿润柔软的唇瓣留下一连串的亲吻。他调皮地抬起头来,轻咬一口月泉淮的耳垂,又极快地退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月泉淮:“义父,我学得好吗?”

一声“逆子”就这么被点玉这句问话掐在了喉咙里,月泉淮微微皱眉望向他,眼神里少有地带上几分柔软的困惑和茫然,脸上红晕绯艳如霞。点玉埋在他穴内的指尖又抽动几下,眨了眨眼眸,望向他的眼神格外明亮:“义父刚刚教的手法,我都学会了!”

“逆子……”一股羞恼涌上心头,月泉淮抬脚就踹,正中点玉小腿。身体骤然失衡,点玉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摔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胸口的伤疤被水花温柔地拍过,月泉淮勾人的凤目里含着几分怒意,更为眉眼间的春情增添几许不一样的风情。点玉咳嗽着爬起来,讨好地抚上月泉淮的阳物按揉撸动着,露出幼崽般的讨饶神色:“义父别生气,是我错了。”

“哼……”月泉淮移开目光懒得看他,抬脚踩上点玉腰间,不耐烦地皱眉:“动作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义父。”点玉乖乖应下。

柔软的指尖灵活地开拓着身下那个紧致的洞穴,滚烫的水流顺着手指进进出出,将敏感的黏膜烫得又疼又痒。奇怪的感觉弥漫在身体中,反而催生了情欲的滋长,月泉淮蹙着眉头喘个不停,一时说不准自己想要更多还是想要点玉住手。挺立的肉茎被另一只手包裹在手心中轻柔地爱抚着,快感细微又酥麻,细细密密地游走在神经末梢,刺激得月泉淮不由得勾了勾脚趾。他有些难耐地喘了口气,又不满足地皱起眉:力道太轻,仿佛隔靴搔痒。月泉淮不自觉地挺腰,更深地将自己送进义子的手心中去。

不够……他要更多……更多……

点玉的指尖突然用力顶上那一点,骤然爆发的快慰终于让月泉淮满足地叫出了声,他颤抖着仰起头来,眼尾处的绯红似乎也染上几分快活的湿意。小穴翕张着吐出一股水,湿漉漉地缠裹着点玉的手指。月泉淮挺了挺腰,一条修长的小腿勾住点玉的腰,脚背无声地摩挲着他的后腰。点玉了然地吻了吻他的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洞穴中依旧雾气弥漫,白色的雾气带来些许窒息的滋味,将快感无声无息地放大、加倍。月泉淮迷醉地眯着漂亮的凤眸不住喘息,恍惚间被这熟悉又陌生的滋味带着回想起了他们路上的那一次。

那次是在马车里,点玉不敢让他出声,堵着他的嘴不让他叫,又是窒息又是憋闷,可最后的快感却格外地尖锐绵长、酥爽入骨,让他现在想起都只觉得腰间发软。这次和之前不同,偌大的洞穴中不过就他们两人,守浴的新月卫又都站在密道口,离得远远的,他大可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尝过了那种与众不同的快感,再品尝起中规中矩的性事,就未免有些寡淡……唔……

月泉淮长长地喘息了一声,仰起颈子承受着点玉的进入。温热的池水早将他泡得浑身筋骨酥软,渴盼情事的身体也早已期待着那根能给他带来无上快乐的物事入侵。可点玉一进来不要紧,又硬又热的阳物伴随着又柔又热的水流插进他的身体,穴口连着娇嫩的内壁一时都被烫得又疼又爽。小穴翕翕张张个不停,像张小嘴一样,含着体内的阳物又是吸又是裹,又是推又是绞,直把点玉折磨得低哼一声,咬紧了唇瓣,才堪堪忍住。

“啊哈……”体内好热,好烫,好痒,好特别的滋味。月泉淮忍不住蹙着眉头轻吟出声,眉宇之间尽是放纵春情。点玉被他叫得浑身发热,握了握月泉淮的腰,抽出半寸,又一挺腰用力插了进去。

“啊……”一时间两个人都是低吟出声。体内那一点被狠狠擦过的爽快刺激得月泉淮前头挺立如铁,有一下没一下地挨碰着点玉结实的腰腹。点玉挺了挺腰,故意让自己的腹部能够摩擦到义父阳物的顶端,这才低下头去吻住了月泉淮的唇瓣,用力地挺动起腰身来。

“唔……嗯……”满足的呻吟止不住地从两人紧密相连的嘴角中溢出。又粗又长的硬物热热地反复摩擦着体内最痒的地方,前面的顶端又一下下磨蹭着光滑结实的皮肉。内外双重快感次第而来,一下下激得月泉淮头皮发麻。他闷声呻吟着,一半的叫声都被点玉堵在了嘴里。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大大地分了开来,挂在点玉的臂弯中,门户大开地承受着肉茎的入侵。

摇晃的水波拍击着岸边发出有规律的轻响,混杂着两人的喘息声,在洞穴地高高低低地回荡成一片。下身的汁水越插越多,连温热的池水都找不到挤进去的空隙,只能贴合着两人的交合处,和黏腻的水液交融成一团。月泉淮半闭着眼睛喘息着,眼角的绯红被水雾洗得分外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的硬物又热又长,随着点玉的每一下动作用力摩擦过他的敏感点,激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月泉淮享受地仰起头,发出舒爽的叹息声。

“快点……”他催促地踢了踢点玉的后腰,略低的嗓音沙沙哑哑的,透着股情欲的味道,又像他惯常那样仿佛浸着点笑意,上扬的尾音带着个鼻音的小勾子。月泉淮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眸,一双勾人的凤目不紧不慢地眨了眨,明亮锋利的眉眼间春情流转、风情万种,眼尾一抹绯红给他这幅青涩的少年皮囊缀上一道情色的妩媚。鬓边湿漉漉的红发粘在颊边,是雪白的皮肉,艳红的点缀,漆黑的长发,月泉淮低低哼笑了一声,扬起下巴,指尖挑逗地抚了抚点玉的脸颊,仿佛养宠的主人正在逗弄自家豢养的小鸟儿。点玉扭头温顺地用脸颊贴上月泉淮的指尖,闭上眼睛乖巧依恋地磨蹭着,他的双手掐紧了月泉淮的腰,抽出大半截后猛地插了进去。

湿软的小穴被这一下直接操开,糯糯地包裹着点玉的器物吸吮着。月泉淮被这一下插得高高仰起头,绷直了脚尖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长长的呻吟。

义父喜欢这个。

点玉低头,亲昵地舔了舔月泉淮喉间的那道伤痕,果不其然听到一声近乎惊叫的模糊的“逆子”,身下人整个儿都绷起了身子,连小穴都受惊一般紧缩起来,一裹一裹吸得发紧。

义父明明就很喜欢这个。

点玉被吸得抽了口气,决定不去揭破月泉淮的伪装。他又握了握月泉淮的腰,胯下猛地用力抽送起来。

义父催了,要他快点。

下身的快感如巨浪般骤然袭来,把月泉淮从头到脚泼了个彻底。他下意识夹紧了点玉的腰,呻吟出一串长长的颤音。

体内硬物的动作越发加快了,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把月泉淮完全淹没,点玉的每一下都直直撞在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尖锐激烈的快感细密如织,一波未去下一波就紧接而来,在大脑中层叠回荡,刺激得月泉淮几乎喘不过气。湿湿软软的小穴被插得一个劲地紧缩,又被粗硬的阳物强横地插开,强迫着容纳更多的欲望。快感在没有限度地疯狂叠加,月泉淮双眼迷离,一双勾人的凤目里含着晶亮的水雾,将他眼中无尽的情欲浸泡得湿漉漉的,格外分明。月泉淮大口喘息着,双颊殷红得像是打了两团胭脂,热得发烫。点玉微凉的唇瓣温柔地吻过他潮红的脸颊,下身的阳物找准了位置,一下下顶得又快又准,直把小穴插得一片湿软滑腻。听着义父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喘息,还有一声比一声浪软的呻吟,点玉咬紧牙关加快速度,终于听见一长串近乎哭腔般的呻吟呜咽,月泉淮痉挛着夹死了点玉的腰,挺着腰射出一股接一股的白浊,他浑身颤抖着,尾音滴水地哼咽着,好半天才急促地喘息着,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点玉双手扶着月泉淮的腰,感受着他高潮时的痉挛抽搐,耐心地等待他的身体平复下来。

“义父……”他动了动腰,软声开口,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那物轻柔地磨蹭着紧致湿热的内里,挤出身下人一声难耐的呜咽:“义父,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换个深一些的姿势……”

月泉淮喘息着抬起眼眸,一双勾人的凤眸里还含着一抹亮晶晶的水光,看上去格外柔软无辜。他没有立时回答点玉的话,思绪反而被点玉的这个要求又扯回到了马车上的那一次。

那次也是点玉想换个姿势,之后进得又深又狠,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操穿了一样……光是想起个中滋味,月泉淮就浑身一软,一股莫名的快感蹿上腰间,面上红晕更甚,连腿间刚射过的阳物都跳了两下,兴致勃勃地抬起了头。

“义父。”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点玉最直观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恰到好处地掐紧了月泉淮的腰,双手托着人,让他不至于沉没水中。点玉又轻声唤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带着点讨好。

“哼……”

殷红的舌尖舔过嘴角,在柔软艳红的唇瓣上留下一抹湿黏晶亮的水痕。月泉淮心念一转,饶有兴致地抬起那双勾人的凤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玉,懒洋洋地开口,语气轻佻:“也罢,老夫今日就再教你一招……”

“义父教!我一定好好学!”点玉充满期待地眨了眨眼睛。

“呵……”月泉淮勾起嘴角,抬起赤裸的脚掌抵在点玉的胸口,将人缓缓推开。点玉面带不解,但还是很乖地顺着义父的动作缓缓向后退去。深埋在月泉淮体内的那物也随之缓缓撤出,圆润的龟头撤出穴口,被撑开的小穴一时合不拢,被涌入的水流烫的一个哆嗦,又麻又痒地缩了起来。

“唔嗯……”月泉淮一时瞪大了眼睛,急促地喘息起来。体内的水流热烫的温度不输男子的阳物,可偏又柔软无形,无孔不入。刚吃过好东西的小穴被这温度吸引得不住收缩,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柔软的水流在他体内涌动着,每一下都把敏感娇嫩的内壁烫得发麻发疼。月泉淮喘息着收紧了小腹,试图将体内的水排出去,可当他刚刚放松身体,另一股热得发烫的水流就一头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哈……”月泉淮身子一颤,丝丝灼热的疼痛宛如情欲的催化剂,他的体内被热水开拓得又湿又热又烫又痒,难说是疼还是爽。腿间阳物勃勃挺立,在水中耀武扬威,月泉淮深吸一口气,伸手拽过点玉将人抵在池壁上,双腿一分一跨,居高临下地骑在点玉身上,手扶着点玉硬邦邦的肉根抵住自己不住翕合的穴口,沉下腰一寸寸地吃了下去。

“哈啊……”性器没入身体的一瞬间,两人俱是一阵战栗。硬热的肉根破开被烫得又热又紧的穴肉,擦过敏感的凸起,一寸寸插进最深的地方。月泉淮舒爽地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贪吃的肉穴一吸一吸地裹着插进来的硬物,胯间的东西也彻底抬起了头,硬勃勃地挺立在二人之间。

嗯……好深……都进去了……

月泉淮喘息着感受着体内的肉茎,动了动身子让那东西蹭过自己最敏感的那一处。一阵酸软酥麻的快感顺着尾椎直冲天灵盖,月泉淮呻吟一声,腰肢一软,抬手撑住点玉肩头,喘息不已。

“义父……”月泉淮红着脸喘着气,低头一看,点玉喘得比他更厉害,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上绯红如霞。点玉抓住月泉淮的手腕,一双清澈的眼睛满是渴求地看过来,脖颈和下巴都被池水拍打得湿漉漉:“义父……好紧……好热……嗯……”

“呵呵……”点玉这幅柔弱讨饶的模样倒是取悦了月泉淮。他低笑两声,撑着点玉的肩头坐直了身子,双指掐住点玉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月泉淮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食指的指尖带着逗弄和挑逗的意味搔刮着点玉的嘴唇,动作算不上多轻柔,但也没有多粗暴。他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身下被情欲煎熬得难耐不已的青年,黑白相间的长发下露出一双漂亮到妖异的眉眼来。

眼角红晕如霞,鲜艳的桃色从眼尾蔓延到白皙饱满的脸颊,勾人得像是有意描绘出的红妆。嫩嫩的粉红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晕染出大片艳丽而狰狞的伤痕。

美艳,又危险。

“义父……”点玉小小的喉结滚动着,吞咽着。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月泉淮,捧住他掐着自己脸颊的手,偏头轻柔地吻了吻。

青年柔软的唇像是花瓣,碰触在手指上,温温软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被青年的手轻柔地捧着、拉着、邀请着来到柔软的唇瓣间。点玉抬眸望着月泉淮,缓缓张开了口。

月泉淮哼笑一声,微微抬起了下巴。

洁白的指尖被缓缓抵进了湿润温热的口唇中,像是破开一片艳红饱满的花瓣。贝壳般的牙齿轻巧地避开,湿热灵活的舌尖热情地迎上来,扫过光滑坚硬的指甲,舔过敏感粗糙的指腹。滑润的双唇含住手指轻柔地吸吮着,肉舌柔软地包裹着修长的指尖舔弄,舌面上细细的小颗粒在指腹上磨蹭着,酥酥的痒意从指尖一路蹿上心尖。

湿软、温热、柔滑。

好像陷入一汪紧致柔软的温泉之中,指尖传来的些微吸力、指腹酥酥麻麻的痒感都勾得人格外舒服。月泉淮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手腕一转,指尖戏谑地勾了勾点玉的上颚。

这一招痒得点玉整个人都一哆嗦。他捧着月泉淮的手,温顺地打开口腔任由义父玩弄,连舌尖都搭在唇瓣的边缘,一点湿红若隐若现。月泉淮将指尖慢慢向外抽出,点玉的舌尖竟也追了出来,湿湿热热的,温顺又乖巧地,一下又一下,完整地舔过月泉淮的指尖。

“哦?”

月泉淮轻笑一声,眉梢一扬,双指一并夹住点玉滑腻的舌尖,提拉着向外轻拽。点玉半张着口,温顺地任由义父拉扯着自己的舌尖。一点软软的红色夹在两根白皙的手指之间,晶莹透明的涎水从合不拢的唇齿间滑落,在点玉的嘴角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水痕。

月泉淮垂眸俯瞰着点玉,嘴角的弧度似有若无。点玉仰望着月泉淮,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夜空里的星子。

“嗯……”慵懒的声音垂落下来,仿佛在品咂玩味着什么。月泉淮嘴角一勾,双指一抽,点玉只觉舌尖微微一痛,再抬眼时,义父已经抬起手掌,嘲弄地摸向他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修长白皙的指尖还缠绕着他晶莹黏腻的涎水,在他的侧颊上轻拍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点玉望着月泉淮,眨了眨眼睛。

“啪。”

手指轻扬半寸,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上来,力道暧昧得像调情,月泉淮垂落的眼神又像玩弄。点玉却没再给那只手离开的机会,他捧住颊边的手掌,温顺地闭上眼,将柔软的颊肉贴了上去。

细腻光滑的脸颊肉被一只手掌全部包住。点玉闭着眼睛蹭了蹭,扭过头来,用唇瓣包着牙齿,叼住掌侧一块皮肉,轻轻地扯了扯。

“呵……放肆。”月泉淮手一拨,指尖力气一重,点玉被抹得偏过头去。他眨了眨眼,扭过头看着月泉淮,双手依旧捧着那只洁白的手,送到了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嗯?”月泉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他微微歪了歪头,带着几分打量的笑意,将目光落到青年的身上。

牙尖叼住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咬了咬。柔软的皮肉被坚硬的齿尖咬下一个小小的凹陷,又随着牙齿的离开而复原了。

湿软的舌尖贴上了那一小片曾经短暂凹陷过的皮肤,如乞食的幼兽一般舔了又舔。点玉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向月泉淮,像馋嘴的幼崽那样渴求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疼疼我吧。”

恍若实质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滑过点玉的身体,又似嘲讽,又似挑逗。月泉淮勾起嘴角,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

臀瓣抬起又落下,饱满雪白的皮肉碰触着点玉的小腹。穴口将粗壮的肉根吐出又咽下,反复含吮个没完。点玉不住喘息着,双手扶着月泉淮的腰,看着他仰着头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下身被水润湿滑的小穴夹得极紧,来回吞吐间爽得点玉头皮发麻,喘息越发粗重,点玉红着脸握紧了月泉淮的腰,忍不住挺动了一下腰肢,顺着月泉淮坐下来的动作,恰到好处地磨蹭着敏感点插进最深的地方。

“唔哈……逆子……”快感直冲而上,这一下刺激得月泉淮腰间一软,差点栽倒在点玉怀里。他眼疾手快地撑住点玉的肩头,声音连着腿根抖成一片,绵软无力得宛如调情。月泉淮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脸上红晕丛生,春情婉转,长长的发丝从他的耳边黑黑红红地垂落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着点玉的胸膛,痒酥酥的。

“义父……”点玉难耐地轻喘着,渴求地吞咽着:“嗯……好紧……也好深……”

“哼……”月泉淮喘着气,慢慢直起身来,长发顺着他的动作向他身后合拢,宛如一件黑色的绸缎斗篷。他随手将面前残留的几缕凌乱发丝抹至脑后,又顺手擦了擦嘴角,语气模糊而低沉:“别乱动……”

他挺起腰,湿润的肉穴吐出半截硬挺的阳根,他仰起头坐下,柔软的小穴又将那截硬物深深吞咽。月泉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自顾自地起起伏伏个不停,全然不顾如此几番后,点玉已然被逼出了受不住的呜咽。

“呜嗯……义父……义父……”最敏感的私密之处被这样一处柔软湿润的温柔乡夹着吸裹吞吐个不停,点玉早就爽得红了眼睛,喘得胸膛起起伏伏,激得周围水波摇摇晃晃。喉结不住地滚动着,点玉伸手向下握着月泉淮挺立的肉根熟练地来回抚弄着,又是上下撸动,又是揉弄马眼,还会温柔地抚弄囊袋。月泉淮被这前后夹击的快感刺激得浑身发软,凤眸半眯,眉眼含春,一时间自己吞吐摇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挺着腰翘起臀部,让体内那根阳物准确地顶在最舒服的那块软肉上,来回摩擦了起来。

“嗯……嗯哈……啊……”快感的节奏被自己一手掌握,全身心的快感让月泉淮止不住地呻吟喘息,身前的肉柱被反复抚弄着,体内的敏感点又被硬热的东西抵住用力摩擦着,月泉淮的呻吟的声音越来越高,喘息的节奏也越来越急促,吞咽不及的涎水从唇角溢出,连红艳的舌尖都吐了半截出来。他舒爽着,着迷地摇晃着腰身享受着不住叠加的快感,连脚趾都爽得勾了起来。点玉只觉手中的阳物越翘越高,身下那物也被越绞越紧,他喘息着抬起眼睛,望着义父春情泛滥的模样,再也忍耐不住地握紧了月泉淮的腰,一翻身将人按抵在池边,惊起水花万千。点玉略一弓身,一挺腰重重插了进去!

“啊啊……啊哈……”月泉淮几乎是惊叫着弹起了腰肢,那处敏感的软肉被狠狠撞击的快感爽得他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全是绚烂的烟花。他痉挛着紧紧夹住点玉的腰,呜咽着挺腰一波接一波的射,连脚趾都爽得紧紧蜷在了一起。两人身姿摇动间搅得池水一漾一漾地晃,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射过两次精的月泉淮浑身软得像滩水,若不是点玉一手搂住他的腰,只怕整个人都要陷进水里。他本想斥责点玉的自作主张,但刚刚尖锐绵长的高潮让他舒服得慵懒绵软,小腹中热热的金乌血也让他懒得再想那么多。点玉低下头讨要亲吻,月泉淮勾了勾嘴角,也就和他懒洋洋地唇舌纠缠,搅弄出一片温吞的水声。

呼吸在亲吻间急促起来,温和的动作不知不觉变得激烈。点玉吸吮着月泉淮的舌尖,双手将人托了又托,抱住两瓣饱满柔软的臀肉向外掰开,一挺腰卖力地动作起来。

池水不深,站着也就是将将到人胸口,月泉淮被他一抱更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水面,湿淋淋的身体被岩壁上的火把笼上一层细腻晶亮的光。这个姿势同样进得深,何况还加上了月泉淮自身的重量,身下的肉茎每一次都能插到他体内最深的地方。不过几下,月泉淮就被插得再咬不住牙关,一声一声的呻吟回荡得整个洞穴都是。交合的动作将水声拍打得越发清脆,贪吃的肉穴翕张着,将体内的肉龙含吮得又深又紧,简直在催着青年出精。点玉急促地喘息着,下身插得一次比一次深重,脸上绯色更甚,有如云霞。月泉淮被插得爽了,正不住扭动腰肢迎合,喘息间抽空瞥见小金乌这幅模样,只觉得倒也有趣,便随手扭过他的下巴吻上去,恶劣地将点玉越来越重的呼吸都堵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就像在马车上时,点玉曾经对他做过的那样。

一时间洞穴中的动静小了下去,沉闷的水响被掩盖在摇晃的水面下,只有知道真相的水波不安分地拍打着两人的腰际。月泉淮正欲松开点玉的口唇,却突然心神一凛,远超常人的耳力听见了密道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声音,那节奏,他再熟悉不过,是岑伤!

糟糕!

玩得太开心,竟然忘了这是他几日来服用黑陨龙血的时辰了。今日的龙血尚未服用,岑伤定是来给他送药的!

来不及多想,月泉淮足跟向后重重一踢,猝不及防的点玉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跌入水中。月泉淮来不及让他喘口气,一手掐住点玉喉咙,一手攥住点玉双手,死死将人按进水中,背靠池壁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自然状态,只要……

呜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按进水中的青年本能地挣扎起来。可他这一挣不要紧,体内硬挺的阳物被他的动作带动着,直接狠狠蹭过那处最敏感的软肉。月泉淮身子一颤,险些叫出声来。他瞪大了双眼,隔着波光粼粼的池水,凶狠地瞪向被他按入水中的青年,无声而凌厉地警告着,铁钳般的双手钳制着点玉让他挣扎不得。池水将两人温柔地向上托举,月泉淮却用力向下坐去,以自身重量压制住点玉让他无法动弹。肉茎因为他的动作深深插入,直破开身体最深不可及的地方。月泉淮被操得一哽,本能地张开了嘴巴,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义父。”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岑伤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是您服用黑陨龙鲜血的时候了。”

月泉淮没有回应自己忠心耿耿的义子,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精力去回应岑伤。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钳制点玉水中的挣扎上,小金乌被他按得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吸一口气,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挣扎半分,倘若池水晃动太急,被岑伤看出不对……

呜!

身体里的那根玩意,怎么更硬了……

月泉淮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喘息,眼前朦胧一片。点玉上半身被他紧紧按着,只能控制不住地挺腰挣扎,每一下动作都让那根大逆不道的玩意抵着软肉抽插磨蹭,动作大得要命,力道也大得要命。月泉淮咬住唇瓣,眼里的雾气凝成实体,欲落未落,他被插得腰间双腿阵阵发软,几乎要压制不住身下求生的青年,月泉淮强迫着自己坐直了身体,喉间的呼吸被他强制性地压抑着放缓,下身却不自觉地夹得更紧了。

“义父?”没有得到月泉淮的回应,岑伤的声音变得疑惑起来,他又唤了一声,语气恭敬地再次提醒:“是您服用黑陨龙鲜血的时候了。”

知道了……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泉淮死死咬住唇瓣,不许一丝不堪的呻吟溢出喉间,眼前被水雾迷得视线模糊,好像景物都在不住晃动。身下青年挣扎的力道好像变弱了,但那根东西怎么越发精神……呜!!!

体内那点被重重擦过,月泉淮无声地尖叫着,用力将自己的唇咬得一片惨白。穴肉抽搐着吸吮着,点玉那根东西突然一顿,用力地跳动了几下。

“义父?”岑伤的语气带上犹疑,他沉默片刻,慢慢抬脚向这边迈出了一步。

滚……别过来……!

身体被铁钳似的双手死死按在水中,无法呼吸,无法挣扎,点玉还在挺腰,却也不过是最后的求生本能。最后一丝氧气也被身体吞噬,肺部的空气彻底消耗殆尽,只有下体高热湿软的肉穴还在要命一般疯狂吸裹。窒息濒死的尖锐快感将点玉送上前所未有的巅峰,生命在流逝,意识在消失,唯有下体的快感是真实饱满的。点玉浑身震颤着,乳白的精液携带着蓬勃有力的生命力喷涌而出,在柔软湿热的巢穴中一股接一股地播撒着生机勃勃的种子。身体的肌肉正在瘫软,点玉抽搐几下,无声地张开嘴,整个人软绵绵地消散了挣扎的力道。

一连串气泡从他的口中升起,浮上水面。

呃唔!!!

这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内射,月泉淮双眼翻白,舌头不知不觉间吐出半截。脚趾死死地蜷缩在一起,月泉淮满脑白光,死命抓住最后的理智咽下所有媚浪的呻吟尖叫,掩藏在水下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紧紧绷起,上半身的肌肉却被大脑的指令强制着全部放松,任由高潮在这具年轻又敏感的肉体中反复冲刷,眼中凝结的水雾终于接二连三地簌簌滑落,身前身后一起喷涌,高潮的快感被强迫放松的肌肉拉扯得格外尖锐又绵长,月泉淮无法呼吸地张着嘴,眼泪颗颗滑过他的唇角,留下淡淡的咸味。

泪珠坠入池水,将浮上的气泡个个打碎。

“义父?”白光渐散,月泉淮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听到岑伤担忧的呼唤。那声音竟然更近了!他心下一惊,顾不得还未完全散去的高潮余韵,只向左侧略一偏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白相间的刘海一晃,端着托盘的岑伤急忙停下了脚步,恭敬地垂下头颅,不敢上前半分:“义父,今日的黑陨龙血。”

月泉淮张了张唇,被死命压抑过的喉咙一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下所有的颤抖和情动,发怒一般压低了嗓音:“出去。”

义父声音不悦,岑伤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应“是”,如来时那样恭敬地退了出去。

月泉淮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松下身体靠在池壁上大口喘息。他喘了两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松了双手的力道,掐住点玉的肩膀将人从水里拎了起来。

小金乌的脑袋软耷耷地低垂着,微微隆起的胸脯也没了起伏的反应,整个人安静苍白得像具尸体。月泉淮扫了两眼,不无嫌弃地皱起眉啧了一声,捏着那人的下巴让他贴上自己的唇,哺送过去一口长长的气息。

鲜活的氧气如亲鸟渡食一般送入点玉的口中,顺着气管流淌滋润枯竭的肺部。点玉猛然长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他大口大口喘息着,一双眼睛重又有了生命的活彩。

“义父……”点玉喉间还有被月泉淮刚刚掐出的手印,其色由红转青,看着尤其骇人。他不满地哼唧一声,扑进月泉淮怀里,撒娇地蹭着长者的胸膛,恃宠而骄地抱怨着刚才的委屈和粗暴:“要憋死了……义父……”

“哼……”月泉淮捏着点玉的后颈将人拉起来,嗓音依旧低哑得不似平时:“出去,让岑伤不必带黑陨龙血进来了。”

点玉乖乖坐直了身体,乖巧地点头应下义父的吩咐:“是,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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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固定在岩壁上的火把燃烧着明亮的火光,火焰被固定成十步一个的光球,明耀耀地散发着温暖和光辉。

光线漫无边际地四散开去,弱不禁风地落在地上,散成一片混沌。暗吞吞的光芒昏红又浑浊,与黑暗暧昧不清地纠缠着,再分辨不出生育它的火焰那般的明亮模样。

又或者,光明与黑暗之间,本就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

这儿的密道又长又曲折。

就像巨蛇一样。

这里的光线又暗又红。

就像他手中的鲜血一样。

岑伤面无表情地端着盛放黑陨龙鲜血的托盘,定定地站在密道的入口,等待着义父的传唤。

左右的新月卫已经被他遣散。

留着干什么,等着听到不该听的动静吗?

搭在托盘边缘的指尖已经用力到发白。岑伤好像毫无所觉一样,双眼望向黑漆漆的密道深处,似乎那儿有某种奇怪的吸力,能够透过他的皮囊,将他的心肝与灵魂一并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或许已经吸走了。

心间的破洞变得更大了,灵魂空荡荡地飘在半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具虚无的皮囊。

那具皮囊是饱满的。

灵魂知道。

可那只不过是看起来饱满罢了,他的内在已经被全部掏空,他现在不过就像一个皮革制成的空水囊,被空荡荡的寒风把皮肉撑得满满当当。

啊……为什么呢?

灵魂想了想。

倒也不必追根溯源,毕竟心间的破洞早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说要探寻他的空洞,那也不过是刚刚亲眼见过的、温泉池畔的景象而已。

昏暗的一洞穴、温热的一池水、赤裸洁白的一背影。

还有那默不作声的安静,简直像极了他可以近前的默许。

多美好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如果,他是说如果,旁边没有那摊该死的衣服的话,这幅画面就完美了。

不是吗?

他不想去想那个人是谁,他也没兴趣知道,他其实很愿意将那摊衣服当作是义父的。可是月凌霄就那么大大啦啦地摆在一边,幻月就那么明明晃晃地坠在剑柄上……他没法不知道。

义父依旧是安静的。

可是——

如果衣服在的话,没有衣服的人会在哪儿?

他能在哪儿?

岑伤的眼里几乎要浮现出笑意,嘴角几乎要上扬起弧度。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漆黑的密道,眼里的黑暗比无光的密道还要幽深。

这是什么?义父?

欲盖弥彰吗?

但他还是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动了。

黑白相间的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义父的脸颊,他只能在发丝的晃动间瞥见一点点嫣红的皮肉。

义父的脸,好红啊。

然后义父压低了声音让他出去。义父压着嗓子,是很低沉的声音,像极了义父平时发怒的语调。

如果不是尾音透出几分沙哑的话。

岑伤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他到底为什么又陷入了和那日在马车旁同样的境地?他的十指几乎要将手中木制的托盘捏碎,可是,可是——

义父说让他出去了。

手中的黑陨龙血,那是给义父疗伤的药物,他不能弄洒。

岑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走出来的,也忘了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将密道口守浴的新月卫遣散开的。等到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待在这里,手里捧着木制的托盘,托盘中盛着鲜红的血。他站在这里,像雕像一般,等待着义父的召唤。

密道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灵魂在那一刻骤然归体。岑伤觉得自己好像哆嗦了一下,连呼吸也好像突然就开始了。他的双眼明亮起来,一眨不眨地望着黑暗的密道深处。

可是,可是……

岑伤逐渐皱起了眉。

这好像不是义父的脚步声。

“伤哥。”一道他最不想听到的恶心的声音骤然将他的五脏六腑捏成一团,嘲弄地拽至高空,又狠狠掷下。失重般的呕吐感让岑伤差点压抑不住反胃的动作。他咬紧了牙关,眼睁睁地看着点玉那张脸从黑暗中一点点浮现出来。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岑伤脚下生根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没有转身,他只站着,手里稳稳地托着黑陨龙的鲜血。

更没有上前,让那张脸上也流下鲜红的血。

“伤哥。”声音更近了,是点玉那种惯常的怯怯懦懦的语调——拿腔拿调的恶心,恶心得让人想吐——他目标很明确地冲他走过来,露出一副柔弱又友好的笑容——多看一眼都是肮脏——他又在叫他。

“伤哥,义父说你不用带黑陨龙血进去了。”点玉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应该以后也不用了。”

岑伤只盯着面前的青年,他看见点玉的嘴在一张一合,也听到了点玉在对他说话,可是他听不见,他听不见点玉在说什么。他盯着点玉,眼里只有点玉还来不及用内力烘干的湿漉漉的发尾,只有他肩头摇摇晃晃的幻月,只有那头披散的长发无法掩住的、点玉的脖颈间的、一个青色的手印。

那是,义父的手印。

岑伤的呼吸几乎要暂停了,敏锐的神经却后知后觉地接受了对面那人传达的信息,尖叫着将那句命令传递到岑伤的脑海。岑伤一个呼吸,眼眸骤然变得清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又心间一颤。

义父不用黑陨龙血治伤了?

以后也可能不用了?

怎么会?义父这是怎么……

思绪一时万千,纷繁杂乱的念头汹涌而来,挤得岑伤头脑发胀。他眼神清明地将目光落到点玉身上,深知这人绝无可能假传义父命令,可这……义父的伤……怎么……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却被轻轻一滚的喉结全部带下。做了这么久的新月卫长侍,岑伤深知有些事在义父没有开口吩咐的时候是不能擅自询问的。他冷冷地瞥了点玉一眼,深深按捺住恶心的冲动,准备转身迈步离开。

“伤哥。”出乎他意料的,点玉居然叫住了他。这个向来在义父面前做出一副害怕他模样的人居然敢主动凑到他的面前,甚至脸上还带着关切的神色:“伤哥,你的脸色好差啊,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要好好休息呀,义父很需要你的。”

说着说着,这人还皱起了眉,眼神里又是关怀又是担忧,看得岑伤几欲作呕。

“不劳点玉兄弟费心。”他挂上平素常有的那种奇特的微笑,一双眼睛又亮又凉。他垂落眼皮,看着那人喉间的青痕,嘴角火焰似的讥笑越扬越大,明明白白的是点玉平时最惧的那种神色:“点玉兄弟还是先关心好自己吧。”

岑伤笑容微微,明亮的目光从点玉喉间的青痕打了个转,落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他的语气里有种奇异的抑扬顿挫,让人无端想起蜿蜒爬行的冰凉的蛇。

“义父现在最疼的可就是你,你可要对得起义父的宠爱,才算不辜负义父对你的一片慈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伤哥。”

出乎岑伤意料的,点玉没有脸色煞白地退开,然后矫揉造作地垂首不语,尽管他的背后就是密道,尽管那密道之后就是义父沐浴的温泉。点玉轻轻叫了一声,嘴角勾起他看不懂的笑意,微微一歪头,盯着他的眼睛暧昧地眨了又眨。

“义父的确很需要我,伤哥。”

点玉将身体轻轻一晃,剑柄上缀着的幻月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光线流转,流光溢彩的幻月反射出莹莹清光,照亮了点玉红晕犹存的白嫩脸颊,也照亮了他唇畔意味深长的笑意。

“但他也很需要你呀,伤哥。”

点玉将目光从岑伤的脸上恍若实质地滑下,落到他那双捧着托盘的手上。视线在其间穿梭几个来回,点玉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几乎凝聚成某种高高在上的实实在在的什么东西。

这种盛放蛇血的木质托盘可以有很多用处,比如,还可以盛放茶水,盛放菜肴,盛放衣衫……盛放客人需要的各种东西。

毕竟,酒楼里,驿站里,茶肆里,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不是吗?

心尖名为理智的弦被骤然扯断,脑海中满是铮然鸣响。万物褪色,岑伤眼前只剩下点玉那张笑得意味深长的脸,恍惚间和当年岑安和数着铜板的得意嘴脸悄然重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玉制成的杯盏在地上碎成一摊四分五裂的鲜红,两声清脆的“铛”响交织在一起,在昏暗的地宫中回荡成一片过于明亮的声响。

“伤哥!”点玉惊慌地以月凌霄抵挡着岑伤发疯似的攻势:“你、不,你不能这样!”

剑锋交错,剑身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火花四溅。点玉不敢还手,狼狈地躲过捅向他心口的刀尖,气喘吁吁地惊叫:“你、你会打扰到义父的!义父在休息!你不能打扰义父!”

点玉的嘴巴在岑伤的视线中一张一合,像是香巫教培育的某种粉红湿润的肉食植物——他们的嘴巴都会这样恶心地一张一合,散发出某种人体内脏般的腥臭气味。

令人作呕。

不渡在瑟瑟发抖的火光中爆发出雪亮的光,气劲挥洒如泉。刀锋轮挥如月,将空气狠狠撕扯出尖锐的哀鸣。密集的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向点玉袭来,岑伤神色冰冷,眼底似有血色隐隐闪动。

恶心的东西,就该被一刀斩断。

“伤、伤哥!伤哥!”刀光闪亮,密不透风,狠准地袭向点玉最脆弱致命的部位。点玉没有还过手,只是努力地招架抵挡岑伤不要命似的攻击,像只软弱的食草动物那样,在不大的洞穴中拼命地闪躲。右臂上被月泉淮短暂封住的伤口经不起这么高强度的攻击,血淋淋地裂开了口子。鲜血道道流下,染红了点玉干净的青色衣衫。他提醒什么似的一声声唤着岑伤,声音里满是担忧和紧张:“伤哥!不行,伤哥!”

“伤哥!你清醒点伤哥!”

金戈撞击之声和点玉急切的喊声穿过毫无遮挡的密道,直灌入空荡的洞穴之中。刚把自己清洗干净的月泉淮冷着脸穿上衣服,湿润的长发在迦楼罗内功的烘烤下逐渐变得干燥蓬松。一双勾人的凤眸泛着冷意,月泉淮转了转手腕,单手负于身后,冷着脸走入长长的密道之中。

“吵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哥!伤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伤哥!伤哥!你冷静点!”

“苍蝇……”岑伤额角青筋跳动,眼底血色更浓,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墙上的火把将岑伤的白发照耀出一片刺眼的光,

“闭嘴……!”不渡破空而来,发出尖锐的呼啸。点玉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月凌霄和不渡再度撞在一起,发出铿锵的鸣击之声。右臂传来皮肉撕裂般的疼痛,点玉抑制不住地痛呼一声,一头长发向后扬去,暴露出他雪白纤细的脖颈。他扭头将目光落到密道的入口处,声音和手中的长剑一样摇摇欲坠:“伤哥……”

“不能打扰义父……”

“闭嘴……闭嘴……!”点玉喉间的青痕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岑伤双眼泛红,耳中脑中阵阵嗡鸣。他听不见点玉说了什么,他也不想听见。他双眼紧盯着连连退却的点玉,心中涌起一种看见清梵入魔时那般的快感。点玉臂上的鲜血染红了岑伤的眼睛,他冷笑着上前,心满意足地看着点玉被他逼得躲无可躲、退无可退。一种诡异的激动感让他浑身颤抖,岑伤深深地呼吸着,一双含笑的眼睛惊人地闪闪发亮。

不渡的刀身被高高举起,在岩壁上烙下黑色的影子——

“义父!”

点玉骤然收剑跪地,好似浑然不觉自己的后背这下彻底暴露在岑伤的刀下。岑伤冷笑地高举长刀,痛快地一劈而下!

“砰!”一股强大的内力气劲将两人重重掀飞。二人齐齐摔到岩壁上,发出沉闷低厚的声响。点玉咳嗽着,捂着胸口慢慢爬起来,极快地抹了抹嘴,一瘸一拐地来到月泉淮身边。

“义父……”

点玉右臂上的伤口早裂开了,鲜血滴滴涓涓地将他半截青色的衣袖染得鲜红淋漓。点玉颤抖着右手收起月凌霄,痛得轻嘶一声,捂住了手臂上的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泉淮扫了他一眼,随手点过他几处大穴为他止血,复又冷冷盯着还没挣扎起来的岑伤。这一波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让岑伤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捂了捂脑袋,惶恐又茫然地抬起手,下意识地握起不渡的刀柄,却又在看到月泉淮的下一秒浑身僵冷。

点玉衣袖上的一丝猩红沾染了点过穴道的指尖,月泉淮收回手,有些嫌弃地捻了捻手指,转而将手背到身后。

月泉淮双颊嫣红,饱满圆润的脸颊像只水嫩的桃子。凤眸一眨,眼尾处的绯红好像还残存着点水色一般活色生香,锋锐的艳丽逼人而来,夺人心魄。

“当啷。”不渡从岑伤手中掉落在地,在地上摇摇晃晃地反射着冷光。

“义、义父……义父……”月泉淮冰冷的目光让岑伤如坠冰窖。后知后觉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岑伤浑身僵硬得像是被冰冻过一般,手和脚都不听使唤地踉跄着,他四肢不协调地挣扎着,终于扑通一声跪在月泉淮面前:“义父恕罪……”

“你们倒是热闹。”月泉淮冷笑一声,习惯性地拂了拂肩膀,单手负在背后,冷冷地盯着岑伤。

“义父恕罪!”头脑终于意识到现在该做什么,岑伤急忙俯首谢罪,又一抬头看向站在月泉淮身后的点玉,急急开口辩解:“义父,是他,是点玉出言冒犯在先,他说……”

说到一半,岑伤原本流利的话语突然哽在了喉咙里。

“哦?”月泉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他不紧不慢地扭头,锐利的目光扫过点玉满是无辜的脸,又落回到岑伤身上:“他说什么?”

“他……他说……”

呼之欲出的话全部哽在喉咙里,岑伤浑身僵硬地望着点玉,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泉淮挺拔的身影后,点玉正静静地站着,一双清亮的眼眸越过月泉淮的肩膀望向他。视线与视线相撞,点玉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岑伤,嘴角几乎要露出一丝笑容了。

他微微歪了歪头,催促似的冲岑伤轻轻扬了扬眉毛。

是啊,我说什么了?

快告诉义父啊。

无法说出的话语像凝结的冰块,沉甸甸凉冰冰地哽在喉中,咽不得也吐不出。岑伤张了张嘴,浑身战栗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义父……恕罪……”

半晌,他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模糊的字眼,牙关几不可闻地打着架,岑伤的一颗心好像正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渊。

月泉淮的目光一寸寸沉冷下去。

隐含着失望的锐利眼神扫过不渡,又落到岑伤身上。那比刀锋还要锋利千百倍的视线让岑伤浑身发冷,内脏仿佛被冰冷的铁块坠扯着,连呼吸都冷得无法顺畅。他不敢出声,只觉得灵魂都要被义父的目光搅碎了。

“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

义父终于开口了,冰冷的怒气包裹着岑伤,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在义父的目光下战栗,名为绝望的冰水灌入他的口鼻,令他颤抖着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身为长侍,就是这么替老夫管教新月卫的么?”

“不……义父……”空前绝后的恐惧死死勒住岑伤的喉咙,他死命从牙关处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却抖抖索索地含糊成一片模糊不清的音符。他费尽力气地呼吸着,想要组织好语言辩解什么,却又在义父的目光下溃不成军。

他不该……他不能……他打扰了义父……他居然敢动义父的东西……

“滚出去。”月泉淮却是背手转了身不看他,莹莹火光点缀着义父的衣摆,将那深黑的颜色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芒:“以后都不必送黑陨龙血来了。”

“义父!”

巨大的绝望将岑伤的脊背砸塌,他猛地抬起头,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撕裂。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慌张将他攫住,岑伤绝望地挣扎着,感觉自己要被无形的泥淖吞没了。

不……

义父……

月泉淮一皱眉,冷冷地转了半身,目光居高临下地锁住岑伤跪伏的身体。岑伤猛一咬唇,含着满口的腥咸滋味,低下了头。

“……是,义父。”

洞穴中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点玉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揉了揉喉咙,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岑伤走后就一直背着手没动过的月泉淮身边,轻声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

月泉淮转过身来,锋利的目光落到点玉脸上。看着点玉写满了无辜的脸,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猛地出手掐住了点玉的下颌。

“嘶……义父……疼……”这力道狠厉得仿佛要将他的下半张脸的骨头全都捏碎。点玉疼得皱眉,含糊不清地向月泉淮告饶。月泉淮冷笑一声,手指不松反紧,直捏得点玉发出一声痛楚的呜咽。

“老夫亲封的新月卫长侍……”

月泉淮的声音又细又轻,尾音习惯性地拖着点鼻音。火光闪动,月泉淮那双漂亮的眉眼隐藏在黑白相间的长发下,在光暗的交晃下时隐时现。

“……也轮得到你出言冒犯么?”

月泉淮的声音极轻,仿佛吹口气就会消散。他说话的尾音习惯性地微微上挑,像个挠人的小勾子。火光掩映,月泉淮眼尾的那抹红越发鲜艳生动了。

好像溅上去的一抹血,又像话本中吃人的妖精有意描画的红妆了。

“呜……义父……”点玉痛得眉眼颤抖。月泉淮冷哼一声,扬手将人甩开,冷眼看着人喘息着忍受痛苦,又怯生生地向自己的身边贴了过来。

“义父……”点玉小声呜咽着,抬眼觑觑月泉淮的神色,讨好地凑向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又像撒娇又像讨饶地晃了晃。

“义父……我错了……再不敢了……义父……以后绝对不会了……义父别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犯了错的幼雏小声小气地啾啾叫着,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年长者的羽毛。点玉在月泉淮的腿边双膝跪下来,捧着月泉淮的手,用自己毛茸茸的头顶贴了上去。

手上传来柔软又光滑的触感。月泉淮垂落目光看去,只见点玉正端端正正地跪在自己脚边,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手,用发丝蓬松干净的头顶,虔诚地碰触上自己的掌心。

“义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点玉闭上眼睛,用干净柔软的发丝蹭了蹭月泉淮的手掌心,复又睁开眼睛,在墙上跳动的火光中,点玉的眼眸清亮又干净,亮晶晶地反射出月泉淮的半身小像。

“我听义父的话,再也不冒犯伤哥了,您就别生气了,义父。”

点玉仰着头,充满希冀地望着月泉淮。

“摸摸我吧,义父,求求您了。”

“哼。”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冷淡的音节,月泉淮抽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

点玉轻快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月泉淮脚步顿了顿,视线微一转,便又目视前方,步履未变地向前走去。

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就不欲掺和这些小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况且不过是言语不和而已,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他知道点玉和岑伤二人从见面就不睦,甚至不睦了一路,他十分宽容地给了他们两人足够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但是如今看来,他倒是不得不做点什么了。

点玉……

岑伤……

勾人的凤眸眨了眨,月泉淮轻叹口气,凤眸中少有地闪过一丝失望。

满墙的火把都随着这一声叹气而轻摇不止。隧道之中,两人的影子晃来晃去地纠缠着,一会儿黑一会儿亮,明明暗暗的,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了。

小辈间的不睦是小事,也是常事。他并不在意岑伤和点玉之间有什么摩擦,重要的是,他们要如何解决这些事情。

又想起岑伤,月泉淮目光沉了下来。

他当然清楚陪伴自己多年的义子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岑伤决计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对他撒谎——他不敢,也不会。如果岑伤指认点玉对他出言冒犯,那点玉必然是说了什么令他生气的话。

——可是。

月泉淮复又叹了口气,眼中失望之色难掩。空荡荡的隧道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一声叹息显得越发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手栽培起来的新月卫长侍,平素聪敏可靠,伶俐忠诚,可怎么就在这样一件小事上,居然被点玉这种才经世事几个月的孩子设计得连一句完整的解释都说不出来?脑子都去了哪儿?

没用的东西。

罢了,左右岑伤和点玉已经闹成这幅模样,倒不如干脆让他早些动身,去准备关于渤海武林擂台的事情。他有点玉陪在身边,三足金乌的力量和血液,再加上能让人功力大增的天蚕茧,想来距离他伤愈功成、计划提前进行也为期不远,让岑伤提前过去准备也无不可。

至于点玉……

他倒是小看了这小金乌,本以为他要依靠自己的庇护才能在新月卫中勉强占有一席立足之地,没想到居然还有两分小聪明。

也罢,他月泉淮的义子,也总该有点本事才对。

“点玉。”

这么想着,月泉淮出声唤了。

“义父。”点玉乖巧地上前,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顺孺慕。

“吩咐下去,明日启程前往雷域大泽。这香巫教口口声声赞叹的黑陨龙也不过如此,老夫倒是想要看看,那天蚕茧能有几分用处。”月泉淮习惯性地拂了拂肩膀,漫不经心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义父。”点玉听话地应承下来。他抬起眸子,月泉淮已经继续向外走去了,火光将他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缀在他的身后,摇曳不定,却又执着不离。

点玉直起了身子。

他看着月泉淮远去,耳边还萦绕着刚刚那两声轻浅的叹息。少年似的挺拔身影路过一个又一个火把,明亮的火光一个又一个地扑到他的身上。光明依依不舍地挽留,却又无可奈何地从他身上滑落,摇摇晃晃地摔碎成一地明灭闪烁的光线和恍惚不定的黑暗。

他身披光明远去,身后洒落留不住的光芒。他步履坚定地向前,哪怕一路孤行,他如锋利的长剑,孤傲无悔地插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的身后,唯有被拉扯到变形的长长的影子,沉默而执着地追随,它被踩在他的脚下,无怨无悔地紧追他永不停留的脚步。

点玉扯了扯嘴角,他凝望着月泉淮的背影,几乎要叹出一口气。

何必叹息呢,义父?

难道你还不明白,在这个世上,能让他心神不定又方寸大乱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义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域大泽。

西南地区的植物一个比一个奇怪,尤其是香巫教培育出来的这些东西,更是长得一个比一个奇怪。点玉盯着白生生圆滚滚胀鼓鼓的天蚕茧,这么想着。

那日义父决定离开黑山林海直奔雷域大泽,香巫教的尤伽罗摩脸都僵了——至少面罩外露出的上半张脸僵了,但还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了义父的要求,毕恭毕敬地将他们一行人送至这里。不过好在,此前端木珩已经带了一些人离开,岑伤虽与他们一起动身,却是带人去了东海。这样算下来人数少了不少,再加上黑山林海和雷雨大泽两地极近,这一趟倒也不算折腾。

岑伤带走了一小部分新月卫,还有一些血月众。乐临川则带着另一部分更多的新月卫留下,跟随义父来到了雷域大泽。而自打来到雷域大泽的第一天起,义父没怎么休息就进了天蚕茧,说是要通过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疗伤。

以天蚕茧疗伤需按五毒教《亡体秘录》所言,以特殊功法逆体而行刺激经脉,于天蚕茧中闭关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方可出关,如此才能无毒无害。算算时间,义父如今已经进去了整四天,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出关了。

点玉打起精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蚕茧。

义父点名要他护法,那他一定得尽心尽力才行,决不能让义父出半点岔子……嗯?

鸟儿叽叽喳喳地飞在点玉的头顶,叫得一声比一声欢实。点玉一侧耳朵抬起头来,认真聆听了一会儿后皱起了眉头。

“有人来了……?”他犹豫地望望天蚕茧的方向,考虑了一下,还是转身脚尖一点,轻捷地纵身而去。

“……我去看看。”

这里的空气似乎永远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腥甜,就像这儿永远阴沉沉的天空一样,让人压抑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沐华隐藏在药巾后的口鼻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制作的防护药巾有用与否,但毕竟雷域大泽里波谲云诡,谁知道现在的空气中有没有毒呢……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可……她这是走到哪儿了?

程沐华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草药的名字,自顾自地寻找着正确的路径。

“……一品红、断肠钩吻、黄山乌头、香松柏汁、黑五味子、刺南蛇藤、箭毒木皮、雪杜鹃、铁心海棠、金盏银台、垂魂紫阳、辛寒大戟……十二异地毒株皆现于次泽东面谷底,此乃非凡绝境……”

“漂亮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一道笑盈盈的声音打断了程沐华的自言自语,她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只见岩石构成的天然高台上,一个俊俏的青年正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她。

身体本能地弓紧戒备,程沐华警惕地盯着青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是什么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嗯……不管你去哪儿,你都不能往前走了哦。”她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就被青年好心的提醒打断了思绪。那俊俏青年皱了皱眉,又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有些苦恼的模样:“漂亮姐姐,我已经跟着你有一会儿了,你要是往别的地方走,就走吧,可是这里不行哦,你不能往前走的,再往前走,你就要打扰到义父了,义父正闭关呢,不好被人打扰的。”

义父?!

这独特的称呼让程沐华顿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不无惊恐地盯着青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陷入一个十分可怕的境地。

江湖上会被人唤一声义父的有名之辈,除了那个人,再没第二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拥月仙人,月泉淮。

程沐华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是了,是了,他被渡法打下山后来西南疗伤,看来是正在这附近,而她居然误打误撞地遇见了……等等,这青年说月泉淮正在闭关?

心脏因为意外的喜悦而砰砰跳动起来,程沐华强自镇定地咽下一口唾沫。既然月泉淮这老贼正在闭关,那如果能想办法打断他,令其伤势反噬岂不更好?只不过她孤身一人,贸然前去倒是不妥,得想个法子,先摸摸那老贼的具体方位,之后如何倒是可以再做图谋……

心念回转,程沐华又咽了口唾沫,看着高台上那个俊俏又乖巧的青年努力挤出个胆怯而讨好的笑容:“我……我不知道仙人在此,我无意间走到这里的,我这就离开……”

“好的哦。”出乎她意料的,青年听着她的话,乖乖点了点头,甚至还笑着从她挥挥手,一副乖巧模样:“姐姐快走吧,不然义父看见你要生气的,姐姐再见。”

程沐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她急忙收敛了心神,假装怯弱地道了谢就匆匆离开。她眼角余光向后瞥着,那青年当真一动也不动地目送她离开,安静又乖巧,像一尊雕像一样。

月泉淮这是从哪儿捡了个傻子回来??江湖上有传言说他因为功法原因性情大变,难道这是连口味也变了?!

百思不得其解就干脆不思。程沐华摒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确认自己摆脱了青年的视线后就悄悄转了个弯,偷偷钻入植丛中隐秘的小径。

一只鸟儿从茂密的植被上方掠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看不见的轨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玉重新回到天蚕茧旁边,专心致志地为月泉淮护法。

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又过去了一段时间,现在离义父出关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刻钟了。

义父很快就能出来了。

点玉的心情有几分雀跃,想到义父出关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自己,心里更多了几分期待。自从和义父相识以来,他就一直贴身侍奉,还从没和义父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呢。

也不知道天蚕茧能不能彻底治好义父的伤,不过义父体内还有三足金乌的血,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吧?

点玉有一遭没一遭地乱想着。一只鸟儿却掠过他的头顶,洒下一串叽叽喳喳的鸣叫。

“……啊?”点玉皱起了眉,他看看开始不住蠕动的天蚕茧——那是义父闭关将成、快要破茧而出的信号,又看看不远处茂盛的植被,不太开心地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去看看。”

程沐华躲在植被中,大气不敢喘一口。

她也没想到,等她兜兜转转绕了好大一圈再找到这里时,月泉淮已经快要出关了。本想着趁那青年不在时偷偷做些标记指路,再悄悄溜走,可他倒是警惕万分,看得极紧,她一时也只能潜伏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哎?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沐华一时怔愣,不过一个错眼的时间,刚刚还背着宝剑站在那里的青年就已经没了踪影。心里猛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危机感让程沐华顾不得再隐藏下去,急切地寻找起青年的身影。

“姐姐是在找我吗?”笑吟吟的声音宛如从天而降的一盆冰水,泼得程沐华一个哆嗦。她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俊俏的青年不知何时张开了一双金红色的翅膀,如降世神鸟一般光芒四射地立在阴暗的天空中,微笑着望着她。

那金红色是如此的灼热,灼痛了程沐华的双眼,灼得她浑身狠狠打了个哆嗦。

金乌……三足金乌!是月泉淮手底下那只三足金乌!

居然是他!!!

“姐姐。”那青年又在唤她了,程沐华急忙抬头,她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毕竟这小金乌那么呆傻好骗,她都想好了,就说自己不是故意来到这里的,她是想要离仙人闭关的地方远一些,但是这里植物太多她迷路了……

“姐姐。”她听见青年惋惜地叹了口气。

“你不听话。”

金红色的火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垄断了程沐华眼中最后见到的光亮。金乌之火从天而降,将附近的植物燃烧成一片火海。

点玉收拢双翅,缓缓降落。火焰随着他的落地缓缓熄灭,燃烧后的黑色灰烬会成为最好的肥料,这里过不了多久又会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的天蚕茧剧烈地蠕动几下后短暂地安静了片刻,随即顶端处的裂口如花苞一样缓缓地张开。上身赤裸的男人睁开双眼,轻哼一声踩着肥厚的茧片一跃而出,落地时如鸟儿一样轻盈无声。他袒露着光滑结实的身躯,精壮的胸膛上一片白皙干净。月泉淮低头看看自己光洁的前胸,动作顺畅地活动了几下身体,感受着体内大涨的功力和源源不断的生机,嘴角扬起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意。

一群鸟儿飞来,围绕着逐渐熄灭的火海叽叽喳喳。

“义父!”点玉欢快地冲他跑了过去。

“嗯。”终于伤愈,月泉淮心情大好,他勾起唇角,难得语气温柔地回应了义子的问候。他抬起眼眸,看向点玉身后尚有残余的火焰,勾人的凤眸一眨,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什么人?”

“一个走错路的,义父不必在意,已经解决了。”点玉眼睛亮亮地望着月泉淮:“义父!你的伤终于好了!”

“呵呵……”月泉淮满意地轻笑出声。他转过身,目光打量着因助他疗伤而耗干能量、低垂下来的天蚕茧,眼里终于泛起一丝赞许:“看来香巫教的东西,倒也不全是废物。”

“义父,晚上风寒,您把衣服穿上吧。”点玉殷勤地拿起衣服披在月泉淮身上,熟练地服侍他穿好衣服,戴好护腕,又拿起金色松纹的簪子,要为月泉淮挽发。月泉淮武功卓绝,自然不会怕什么冷风,只是他心情正好,点玉的服侍周到又殷勤,伺候得他妥帖又舒服,心里更是畅快不已。

群鸟叽叽喳喳个没完,点玉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专心致志地用金簪挑起顺滑的黑发,缠缠绕绕。

义父的头发真好。

“义父。”簪子插入饱满圆润的发髻中,点玉松开发簪,复又贴上来,搂住月泉淮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义父再赏我根新簪子吧,让我沾沾义父的喜气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泉淮轻笑一声,揶揄地瞧了眼抱着自己手臂的点玉,那双勾人的凤眸一眨,颇为宽厚地纵容了自己义子的小贪心:“随你,回去自己挑吧。”

“谢谢义父!义父最好了!”点玉喜笑颜开,又搂着月泉淮的手臂晃了晃。月泉淮被他晃得身子连都摇了两下,又呵笑一声,手指抵着点玉的额头把人缓缓推开。

真是闹腾。

理理衣襟,转转手腕,月泉淮悠哉哉地单手负于身后,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向大泽之外走去。身后群鸟啾鸣,点玉抬头仰望。

如今他伤势已愈,功力也已大涨,下一步计划去哪儿好呢?掩日的安排还需些时日,腹中的金乌血还没全部消化,若是有人能让他试试功力……

“吵死了!都闭嘴!”月泉淮正在沉思,冷不丁身后突如其来一声大吼,直把堂堂拥月仙人都吓了一激灵。一口气深深吸入又长长吐出,月泉淮双眉皱紧,凤眸含着冷意转身看去,只见点玉气鼓鼓地盯着天上的鸟儿,而群鸟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原本叽叽喳喳的它们竟全都住了嘴,甚至不少飞鸟纷纷降落,垂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哦?

眼前这画面倒是新鲜有趣,月泉淮一时竟忘了生气,微微睁大了眼睛,凤眸清亮地看着点玉训鸟的场景,只是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有些似曾相识。月泉淮单手抵着下巴回忆片刻后恍然大悟,当初他带点玉离开深山时也见过类似的场景。

只不过他当时一心琢磨着点玉的金乌之火,后来又被日落月升的江湖传言牵扯心神。相比之下,区区控鸟倒是显得不值一提了。

嗯……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义父。”点玉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声音有多大,扭头看来的眼里满是慌张和歉意:“义父对不起,它们实在是太吵了,一直在说成都出现了什么糖,被挑拣的糖?还是简单的糖?什么糖啊这么了不起,怎么在成都出现我就要知道吗?”

点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丝:“我又没有糖,什么……这又变成什么糖什么书简了,什么东西啊这是!”

月泉淮一愣,凤眸里少有的一片茫然,点玉的话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熟悉,好像他曾经见过或者在哪儿听过相关的字眼。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越发强烈,催着他垂下头,指尖轻轻点着眉心,皱眉翻阅着脑中上百年的记忆。

一个名字电光火石地划过脑海。

月泉淮猛然抬起头来。

“唐简?”

“哎?对!是!就是这个名字!”点玉原本写满苦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义父,您……啊?这是个人?”

“当然是人。”月泉淮嗤笑一声,不再理会点玉恍然大悟的“是人不是糖啊”的窃窃私语,仰头望着雷雨大泽黑沉沉的天,脑海一时被回忆攻陷。

那时他第二次战胜今野小次郎。之后宗内例会之时,竟有一带着机关匣的羽箭射入偏厅门楣。那羽箭入木三尺,铮铮有声,其上机关匣更是精妙绝伦,一时月泉宗内几乎无人能破。后来他与那人与海边比试,好一番亲自讨教。那场比试极妙,他虽不曾与人提过,但那人独树一帜的武学造诣,倒还值得被他记住。

后来他为解决自焚一事游历中原,那时才知原来当初那人就是唐门的前门主、中原的前任武林盟主唐简。这身份让他大感意外,更有些惋惜当初只比过一夜。不过江湖阔大,多少人来去匆匆,他虽有些感慨,但也就此搁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唐简如今就在成都?

妙哉!妙哉!他正要找人试试功力,这倒是送上门来的好人选!

月泉淮眼里笑意更甚,他转了转手腕,一双凤眸熠熠发亮。

“点玉。”

“义父。”点玉急忙应声。

“吩咐下去,三日后出发,前往成都。”月泉淮嘴角轻扬,转身将双手背到身后,离去的步履轻快又矫健。

“是,义父。”点玉恭顺地应下。他看了看月泉淮潇洒离去的背影,直起身来挥了挥手,群鸟如蒙大赦地振翅而起,冲向高远的天空。

点玉仰头看着,看着它们依照自己的命令展翅而飞,争先恐后地飞向自由的方向。

又或者,被人掌控的生命,真的自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车轮又一次碾出一路辚辚声响。

小路上的石子随着车轮的转动摇摇晃晃,轮毂转动间搅绕着清风徐徐,在逐渐高远的蓝天下回响着辘辘的声音。山风吹来碧绿的落叶,任其被木讷的轮子卷成一地细碎的枯黄。

一路行来,秋色已深了。

点玉扒在窗沿,欣赏着一路以来的美妙秋色,清亮亮的眸子里装满了高空的湛蓝和落叶的金黄。

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皮肤照得白皙透亮,连发丝都好像在发光。微风吹拂,帘子摇摇晃晃地飘着,轻柔地拂过点玉头上新换的银簪。

那是根很精巧的银簪,状如松枝,弯弯翘翘,栩栩如生,若非银光灿灿,只怕都要被人错认成真松枝了。

此去成都,远比当初他们赶来南疆时悠闲得多,甚至可以有闲心好好欣赏一下沿途的景色。更何况他们此前一路奔波,在黑山林海和雷雨大泽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十几日,一直没能好好休整,而成都距离此地算不得远,月泉淮便也有意缓缓节奏,不至于奔波得太过劳苦,一方面算是对手下人的体恤,另一方面,他也需要再稳定一下体内的功力。

从天蚕茧出来后,虽然伤势痊愈,但是短时间内功力暴涨,他还需吐纳调息来调整自己的内力,以免损伤经脉根基。而让月泉淮意外的是,当初点玉奉上的一杯金乌血居然效果如此持久,他进了天蚕茧、治了胸前伤疤,连功力都更上一层,而丹田中的金乌血居然还未完全消化,到现在都还残留了部分在他腹中,散发着丝丝的热意。

不过,随着一路行来,这些金乌血也快全部吸收了。月泉淮琢磨着,估计等到他们到了成都,剩下这点金乌血也要全部吸收干净了。

届时便让点玉再奉上一杯吧。

月泉淮的目光落到正扒在窗沿欣赏窗外景色的点玉,殷红的舌尖回味似的舔过柔软粉嫩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喉结轻轻一滚,好像刚刚咽下了什么。

“义父。”注意到他的目光,点玉回过头来,清脆地唤了一声。他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又无辜:“义父,又要了吗?”

他并没打算从月泉淮这儿得到什么答案,问过后便很乖地起身过来,很熟练地捧起月泉淮的脸颊,送上自己的唇瓣。

充沛的金乌之力如清凉的泉水汩汩而下,从口中流入腹中,蔓延至全身经络,无一处不舒服。

月泉淮发出舒适的喟叹声,抬手搂住了点玉的腰。

事实上,经过之前点玉的时时滋补,再加上天蚕茧的治疗,月泉淮的伤势已经痊愈,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总是感觉到源自身体内部的饥饿,动不动就渴求丰厚的内力滋补。但,谁又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美味呢?

熟悉的强大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月泉淮舒服得叹息,抬头更深地吻住点玉,手掌将怀里细瘦的腰肢更用力地握住,强势地将人死死按在自己怀里。

点玉被他按得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乖顺地挺起腰肢,顺着月泉淮的力道将自己送进他怀中,将更多的力量哺喂过去。

月泉淮按得太紧。为了省力,点玉一只膝盖不自觉地抵上椅面,半站半跪在月泉淮双腿之间,膝盖随着马车的每一下颠簸而似有若无地碰触着月泉淮胯间的东西。

一股微弱的快感从下身袭上腰间,月泉淮低低抽了口气,抬手推开点玉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刚亲吻过的唇湿润又殷红,月泉淮舔了下唇瓣,不防自己的手突然被拉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看去,只见点玉抿着唇瓣,带着点委屈似的神色,将自己的手拉到他的后腰上。

那是刚刚接吻时,他搂住的位置。

“义父又按疼我了。”

点玉凑过来,小声地撒着娇,一双清亮亮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月泉淮,神色无辜又自然。他极轻极快地啄了下月泉淮的唇瓣,两双同样湿红的唇互相一碰,柔软又酥麻。

“义父帮我看看,好不好?”

点玉望着月泉淮,身子快要窝进他怀里。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抚上了月泉淮的腰,缓缓地抚向后背,指尖隔着衣服划过皮肤,带来微妙的痒意。

月泉淮勾起嘴角,将戏谑的目光垂落到点玉脸上。他抬手抚了抚点玉脸颊,被亲吻得格外殷红饱满的唇微微张开——

“义父!”马车突然停下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响亮呼唤惊得两人都是一哆嗦。马车帘子被掀开,乐临川三步并作两步闯了进来:“义父恕罪!前面——”

点玉早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闪电似的与月泉淮分开,站得像棵树似的挺拔。月泉淮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盯着乐临川打住话头,两只眼睛看看点玉又看看他,看看他又看看点玉。要是视线能够实体化,乐临川这会儿都能用眼睛织出一张网了。

马车里一时安静得近乎诡异。点玉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由得别过头去,抹了抹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义父,马车里有蚊子吗?”乐临川这个瞅瞅那个看看,百思不得其解:“你俩嘴怎么肿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茶叶没存放好啊?我这就给义父换新的……”

“川哥,前面怎么了?我跟你去看看吧,别用这些小事烦义父了。”点玉当机立断,抢在月泉淮开口前将乐临川拉了出去。

“哎,你拽我干什么,我还没跟义父说完事呢。”乐临川被点玉一口气拽到外面,终于从这人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抢救了回来,皱着眉开口道。

“我正也想问呢,什么事啊川哥?你刚刚应该也看见了,义父心情不太好,要是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直接把事情解决,就别惹得义父生气了。”后腰还是有点疼,点玉伸手揉了揉,微笑着对乐临川解释道。

再不走,等着你另一边额头被划个对称的叉吗?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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