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过渡】憋生/纯爱战士与事业脑再交锋(1 / 2)
“快过来,哈啊……这孩子,孩子动得厉害。”
简桢蹙眉咬唇,唇角终究流泄一二难耐痛吟。“臣……臣挺着肚子,委实看不清底下那处。陛下,陛下快将胎头推,推回去!”
萧恤长睫微颤,菲薄眼睑浅蕴的朦胧湿意尽头,是通身狼狈、挺动胎腹生捱产痛的重孕丞相。
是折堕污秽的天边月,碾落成泥的岭上花,是旧年侣鹤俦鸿的心上人。
心上人?
那成行泪珠儿骤然砸落襟袖,萧恤连退数步。原非近乡情切的矫柔心性,少年帝王竟于退无可退时跌坐于地。
桢儿哥哥,你可知萧恤恨你如仇雠般爱你?
萧恤亦知错父皇一夕宴驾带去你尽数爱恨,可萧恤这爱恨亦尽付一人。
恤儿总朝哥哥心头戳刀子,哥哥也将恤儿掣肘成了傀儡皇帝。恤儿总想着,便纵两败俱伤,这般血淋淋,亦可堪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可桢儿哥哥。
可笑你接不住恤儿的爱恨,甚至不愿抬眼瞧瞧眼前这日复一日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更可恨我冕旒华裾之辈,褫夺权柄之恨抑不得执炬逆风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真太久了,桢儿哥哥。
恤儿已然不清楚,不够恨简桢的萧恤,如何能爱简桢?无爱无恨的简桢,怎甘心束手放纵、任萧恤伤你至斯?
“桢儿哥哥,你恨我好不好?”
萧恤颤声呢喃,顺道抖着指尖拽下外袍。“为着这恨,废掉我这帝位也好。”
回答萧恤的,是简桢高耸胎腹内一波更甚一波的拧绞踢踹。孩子们闹腾得重孕美人薄汗浸春衫,细碎喘息间绣襦将横亘身前那团圆隆箍得紧俏更甚。
萧恤这狼崽儿疯了,老早便疯得不轻。简桢倒也懒得同惯常发疯之人计较,只撇撇嘴,一壁打揉胎腹,一壁思考自食其力将身下胎头推回去的可能性。然磨人宫缩未至,一领连经断纬的辑丝玄袍已然兜头罩下。尚携暖炽体温遮去那狼狈红白,替那吞声忍泪的少年帝王将心上人拥个满怀。
“唔嗯,陛下……陛下别揉,肚子好疼……不能揉,臣,臣不能、不能在这里生孩子……呃啊……”
简桢拖着副久病孱弱的身子,哪里又捱得住骤临的宫缩。下意识随宫缩挺身向下发力,却不料将那耸动高挺的孕肚送了萧恤满怀。
“臣怎会废您……哈啊,臣何来心力扶持新君?别哭,不哭恤儿。臣当了恤儿七年西席,怎不知恤儿自幼、自幼颖悟?只、只差了分心性,又赌气不理国政。然已谙帝王权术、用人制衡之策,倘、倘使多去民间几遭,未尝无明君、明君气象。”
简桢细碎喘息,一手揉抚腹底,一手孑孑探向少年帝王濡湿的眼角。轻易拭去那凉透而几近干涸的水渍,简桢自嘲轻笑。
“不要赌气了,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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