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丌宗师虽还完人情,养伤的缘故短时间也不会走。
——过去了这么久,柳穿鱼总算知道战力18000的宗师全名叫啥,名“丌丆”,音“齐罕”……两个字一个都不认识!
跑题了。
说回飞塔。
视野远不如江对岸的大觉罗寺佛塔,但也能俯视半座思归城,尤其是靠海那一侧。
夜市种种一览无余。
原来,少庄主带柳穿鱼看的乐子,正是夜市那些玩家。
大白天的,夜市没开张,人不算多。
柳穿鱼于是看到了,夜市四周高高矮矮钉着许多木桩子,以前没有的……几十个玩家分散,在上面蹦跶。
“他们……”
问题没出口,看到有玩家如惊蛇弹射……轻功像模象样的。
还没夸完,便见其火速坠机。
隔着远,柳穿鱼听不到玩家的声音,耳畔自动播放起“啊啊”的惨叫。
摔断了腿。
这人不是最惨的。
他对面的人紧跟着坠机,头下脚上,头磕到木桩石头底座,脑瓜炸开,一命呜呼。
……也不算最可怕。
又有一人,无比谨慎、格外小心,完全不急着“起飞”,一步一个木桩、稳扎稳打地练习。
木桩有高有低,两两距离并非固定的。
一不留神踩空了。
倒没摔破头,或跌断腿,就是……两胯张开,精准直“鸡”。
无需运真气于双目,柳穿鱼手持少庄主献宝的“千里眼”,恰巧捕捉到那玩家的正脸。
涕泪俱下,五官飞天!
那么大冲劲,大概……蛋碎了?
柳穿鱼心有戚戚。
所以说,他练童子功时就先练好蛋,绝不留一丝破绽!
“咳咳……”
少庄主猛地咳嗽起来。
柳穿鱼回神,端详其气色……嗯,没啥问题。
少庄主缓了缓气息,温声细语:“贤弟看到那些流浪客,可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有,柳穿鱼只是奇怪:“身法不错,他们如何学到的?”
玩家之前学的所谓轻功,就是最粗浅的步法,增加些闪避,蹦跶个一丈二丈,已经了不起了!
此时看夜市,人人都学了身法,目测在黄品(紫阶),是什么奇遇?
少庄主无所不知,给他说明:“乘风散人爱宠走失,这些流浪客帮忙找回,一只不少……散人大悦,赞流浪客心诚,便面众传授一套‘行风无足’大轻功。”
柳穿鱼下意识点头。
“无足”一词确实精确,这不,又有二人摔得四脚脱离、飞上天了!
柳穿鱼对乘风散人有所耳闻。
散修,天级巅峰。
就好奇问:“是何爱宠?”
很难找?居然愿自降身份,给流浪客传授身法!
少庄主回:“一窝黑珍珠蚁。”
柳穿鱼:“……”
珍珠蚁,米粒大的一种蚂蚁,色泽如珍珠,故曰“珍珠蚁”;
珍珠蚁因出生环境有异,而变异成黑珍珠蚁,只有普通珍珠蚁的头颅大,个体小的能穿针眼了都……一窝黑珍珠蚁,不说上万,起码也有大几千。
除却玩家,真没哪个正常人有耐心,数着蚂蚁一只不漏找全一窝。
“养黑珍珠蚁吃?”
听说炒熟嘎嘣脆,堪比上品芝麻;
制成的蚁油,香到勾魂摄魄,令无数老饕为其折腰。
于剑客,蚁油作磨剑润滑,让剑锋更薄更利,却坚韧无比。
少庄主摇着头:“单纯是爱好吧,当成子女那样养。”
柳穿鱼哑然。
“他人闲事且莫在意。”少庄主莫名执拗,让柳穿鱼看,“又有一流浪客摔劈叉啦!”
柳穿鱼偶尔很聪明。
倏忽意会到少庄主的目的:是说,轻功摔断腿是常事?
就好意指正:“鹤兄只有一双腿。”
不经摔的。
可不像玩家,摔死了也能复活,相当于有无数条腿子。
少庄主顿了顿,叹气:“只想跟贤弟说,为兄年岁不足三十,正值壮年,真的没有骨质疏松。”
柳穿鱼不懂。
半身入土的人纠结个啥骨质疏松?
看在好兄弟的份上,就敷衍点点头。
剑帅是个讲义气的好帅。
直等一个月后,少庄主完全康复,才提起辞行。
辞行前几日,还善心大发,手把手教着少庄主如何“起飞”、“降落”;
带领其人趁夜色成功飞上大觉罗寺二十一层佛塔……惊动一群和尚半夜嚷嚷着抓贼。
总算不怕少庄主万一需逃命、飞轻功摔断腿了!
天一大亮,用完美味早餐,柳穿鱼猝不及防要走人。
少庄主挽留不得,送剑帅到门口。
牵着对方的手,依依不舍。
绵言轻语,殷殷嘱咐——
添衣食饭不可轻忽,善用“食惠金牌”,莫忘兄弟、常回来看看,愿与贤弟鸿雁传书、别嫌为兄啰嗦……端午只剩几日,当真不留下过节吗?孤家寡人寂寞如何排遣?不如,一口气过完最近几个重要节日再走,六月六天贶节、七月七乞巧节、八月十五中秋节、九月九日重阳……
“砰”的,是脑瓜崩在嘣嘣作响。
剑帅冷酷无情:“走了!”
抖抖满身鸡皮疙瘩,身形一晃已无踪。
“主子……”
松枝抬头望望天,道:“云中雷电隐现,恐有暴雨,不如先回屋?”
少庄主把玩着柳穿鱼丢给他的佛珠,丢给另一边的竹节:“交给黄彩衣修好。”
竹节应声,又问:“修好后送给悟色大师吗?”
是在华毂山庄“闯关”时起到莫大作用的大日菩提子佛珠串。
少庄主轻笑:“悟色大师?我又不认识!”
竹节迷茫。
松枝骂他一声“笨”:“送典当行啊,列入‘珍名录’里,谁是失主、谁自行赎回呗!”
言罢,劝主子回屋,近日降温,莫淋着雨又要发病。
少庄主悠悠一叹:“去书房……”
眉眼透着轻愁:“鱼弟一别,如隔三秋。该给他写封信了。”
这回轮到松枝迷茫了。
半途遇到“007助理团”,让侍从们退下。
风中传来谈话,可无论如何凝神屏气去探听,满耳“嗡嗡嗡”的听不分明。
“……温夫人发疯,差点掐死老头、老庄主。”
“好可怜啊。”
“风声平静了,要继续留着?还是找机会咔嚓掉?”
“贺文你真粗鲁。”
“……”
“老头子命不该绝,活着就活着吧。正好我也可以一直当少庄主。”
“?”
“我这么年轻,可不想早早被唤‘庄主’,老气横秋!”
“。”
“杨舞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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