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记忆（1 / 2）

('艾蜜莉?狄更生离开後，夏季等人又换了几次秘密基地。夏季担心过，或许除了屠夫外还有其他游戏怪物，然而在来回於秘密基地时，别说怪物，连原本的ＢＯＳＳ都不见踪影。

不对劲。夏季抠着指尖。依照Ｂ１３的经验，屠夫通常会在玩家离开秘密基地时堵人，如同他暴力拆门、找到谷安碁那时。恐怖片的怪物会守株待兔，游戏关卡的魑魅魍魉更深谙这个道理，加上对他充满敌意的「游戏」……他们这里不可能风平浪静这麽久。

除非，有另一个更显眼的存在x1引了游戏注意力——

艾蜜莉?狄更生。这个nV军人身上的谜团不b向懿少，鉴於他方才观察到的事，只能说目前她并未显露出敌意，文上将的兵器们也没示警，还算无碍。

时间已至傍晚六点左右，即将入夜的翔鹰基地让他绷紧神经。游戏关卡中，夜晚一向充满危险与未知。

狄更生中将离开前，夏季询问过待了一晚的队友。那时谷安碁只警告大家小心雨水，昨晚他们可是被突如其来的雨弄得狼狈不堪。

「雨水在夜晚不容易发现，也会变得更具攻击X，同时依然聪明、懂得埋伏，与Ｂ１３的原生种b起来略为棘手。」谷安碁疲惫地打呵欠，「除此之外，其他倒是bＢ１３好上太多，不用担心半夜站到你床头的村民；不用找线索、找食物；也不用防山里各种虫蛇猛兽，只要打起JiNg神专心躲屠夫就好，简直天堂！」Ｂ１３一入夜就会强迫玩家找居民借宿或住民宿，安全X还不如秘密基地，至少手偶时间一到才会动手，住村民家随时都能被T0Ng，或是强制触发他们的支线，整夜都在找线索，简直不让人好好休息！

「哥，游戏是不是转X啦？」

「也可能是在养JiNg蓄锐准备一网打尽。」夏季提醒他不要太天真，相信游戏还没施展全力才正常。

现在秘密基地剩余四人，向懿在假寐，谷安碁靠着墙打瞌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季，谢谢你帮我找回戒指。」傅莉坐近，「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夏季轻轻摇头。

「你应该已经从我同事那得知，这枚戒指乘载许多我先生与我的回忆。」傅莉的感激混杂着落寞。「我一直放不下他，也放不下它。」

「这次本想着Si定了，竟因它获救。」

夏季乔个舒适的姿势，听傅莉自顾自开启话题。队长的身分让他常常担任队员的倾诉对象，小至情侣闹别扭、脸太凶吓坏其他队友造成双方心理受创，大至关卡中的生离Si别。谷安碁曾说过，就算他只是静静坐着，都能带给大家安慰。

这麽说来，除了徐诗寒之外的每个人都找他「辅导」过，自己身上是有什麽磁场吗……。

从一开始的纳闷，到现在夏季已经可以习以为常听心事。

有什麽好奇怪，你就lAn好人啊。

因为平静。

伯爵与徐诗寒的声音同时在脑海响起。那两人都喜欢神出鬼没，等意识到，他们已经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待了很久，还总待在无法一眼望见的位置，像是不想打扰他，又或是，希望他先察觉自己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季只跟他们聊过这件事，截然不同的反应明显能看出X格。

「生活在随时都有消失风险的世界，我其实抗拒着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傅莉低喃。

夏季清楚这种绝望感，进入游戏前，他也遭遇邻居、朋友、甚至是常去的超商里，相谈甚欢的店员突然消失、永远离开的经历。爷爷很早就教他生活，就是怕有天自己没了，孩子还能活下去。

「然而，一直到四十多，我却和与自己相似的人坠入了Ai河……」傅莉娓娓道来与丈夫的过往。

她的丈夫是个夙负盛名的学者，常年研究人类跟环境、其他生物的关系，促进更好的共生生活。两人在一场跨领域合作的活动相遇，之後便愈走愈近。

「我们都是不婚、不生的信念者，身边亲友的离去，造成偏执且悲观的想法。很好笑吧，明明是心理师，却连自己也病入膏肓。」

「……」夏季沉默以对，他没资格评判傅莉，生存方式因人而异，只是与爷爷教他的不同罢了。

「阿公，为什麽我要学这麽多东西啊……」小时候他曾抱怨。

炎热的夏日午後，祖孙俩晾完衣服躲回客厅吹冷气，夏志成躺在藤椅慢悠悠地晃着，用苍老的手拍拍孙子的头。

「厚，阿公，这样我会长不高啦！」夏季一手抓着冰bAng，一手阻止阿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袂啦，最多变憨而已。」夏志成灵活闪过孙子的防御，顺手戳上他奥嘟嘟的脸。

「你那麽聪明，笨一点b较好。」

「怎麽可能，隔壁阿添他妈妈每天都抓着考卷要他考好一点。」

夏志成不置可否，b夏季还要深邃的绿眼睛看着孙子，「学这些是为了有天我不在了，你就能生活。」

「阿公你也会跟小八的店员哥哥一样，突然不见吗？」

「晓晓，」爷爷总Ai喊他的小名和「孙欸」。「生命脆弱，即使我没消失、出意外，也会自然老Si。你要学会跟自己生活。」

「可是，联盟不是已经研究出复制人跟改造人了吗？那很快就能有不会Si的方法了吧！」夏季焦急反驳。

「那种自大又鲁莽的事……唉。或许那些实验曾给予谁希望，但我绝对不会希望你将我从安眠里拽醒。你要学会尊重每个生命的意愿。」

「阿公，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夏季难掩落寞地问。

夏志成心疼归心疼，仍旧缓缓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因此不Ai阿公吗？」

「……不会。」

「金贺！无白疼你。」夏志成欣慰地笑了，满脸褶子，十分和蔼。「人类是种无法停止Ai着同类的生物。你要相信，身边一直都会有人在，这是阿公给你的祝福。」

夏季似懂非懂地应答。

「好啦，我们来读诗吧！」夏志成戴起老花眼镜，指挥孙子拿来诗集。

「今天要读的是ＳｔｏｐｐｉｎｇｂｙＷｏｏｄｓｏｎａＳｎｏｗｙＥｖｅｎｉｎｇ……」

***

夏季四人躲过最後一波雨水攻击，进入Ａ栋二楼木柜的秘密基地。雨势愈烈，颇有把翔鹰基地打穿的倾向。

距离屠夫时间结束尚余十九小时，即使身T素质b常人好，在每两小时的换位和雨水偷袭下，两个玩家与军人们也露出疲态。

「夏哥，对不起，把你卷进来……」谷安碁十分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谁让你遇到危险第一个喊救命的名字总是我呢。」夏季语气温柔，拍上谷安碁背的手却毫不留情。「你跟傅心理师都是受害者，b起道歉，我更想听道谢。」

谷安碁泪汪汪地点头；原本低着头的傅莉看了夏季一会，转头就对上上司嫌弃的脸：「收起你那无意义的愧疚，我只是在执行责任。」

傅莉一秒收起感动。长官什麽都好，就是说话的艺术从没好过。

「一码归一码，你若是即时跟我讲明状况，我们就能准备得更完善。」夏季训道：「说过几次了，不要只会喊救命，讲重点！」

「是！」

一旁的傅莉看着夏季「教训」队员，不合时宜地想笑，眼神隐晦瞄过夏季的手，在收回视线时，被夏季抓了个正着，她只好尴尬微笑，没想到夏季并无不悦，骂人骂到一半，用嘴型说了声谢谢後，继续教育谷安碁。

原来……他都知道……傅莉起了J皮疙瘩。身为心理师，她当然注意到夏季思考或焦虑时抠手的习惯，在伤口恶化前，她藉着道谢转移夏季的注意力。傅莉有时真的觉得，夏季敏锐得不可思议。

「小月现在一定很担心我……」谷安碁哭丧着脸，虽然想nV友，但又庆幸自己遇难的事没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