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噬人凶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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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艾尔克这边惴惴不安不知道第二日要怎么面对梁期,哪知梁期一觉醒过来却跟没事人似的正常跟他打着招呼,好似昨晚趴在人家身上非要给人搓鸟的人不是他一般……

梁期见外面雨还没停,颇有些无奈,招呼艾尔克跟他一块去了丐帮分舵,他吩咐了小厮带着艾尔克做些杂事,自己就外出忙活起来。

好在雨没停,但小了很多,农田里的排水沟挖的深,看这雨势还能撑个两三天。

不用面对梁期,艾尔克放松了不少,可脑子里却不停琢磨昨晚那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中原人……都这么爱助人为乐吗???男人之间这算是正常的?如果很常见,那反倒是他大惊小怪了么……

其实梁期内心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只不过他觉着表现过分在意的话,会令艾尔克生出戒心,他恐怕就没机会再接近这小子,他着实稀罕这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回想起昨日揽着他替他手活时听到这小子压抑的喘息,就格外亢奋难耐,一整日干着正事却总是不自觉走神,忙完了手头的事就立马回了分舵,跟艾尔克一同回了家。

做了两人的饭,一起吃饭的时候梁期还问了问他白天做事的情况,一点都没往昨晚的事儿上歪,艾尔克很老实的回答分舵的事虽杂,但他学过一遍就会了,又问做完事后如果有时间他可不可以外出,梁期笑着应了,道是他不必太过在意,如果有事大可先忙他自己的,然后便掏出些银两给艾尔克结了当日的工钱。

艾尔克不收,毕竟这人帮了自己那么多,还又是吃又是住,但梁期坚持,说一码归一码,他之前说了是请他做短工,这工钱少不得,艾尔克见他坚持也就没再推辞,心下想着欠了这么多人情,他总该要还的,既然梁期用得上他,那他就做事时卖力些,多做点,争取能帮上这人。

碍于昨日的事太过尴尬,艾尔克今日注意没再吃些火大的东西,对此梁期心里表示很遗憾。

第二日也是如常,做完事的艾尔克招呼了声便外出了,梁期虽是好奇艾尔克干嘛去了,但到底没有问出口,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询问这等私事的地步。

快到晚上,艾尔克才回来,脸色却不是很好,不知是碰上了什么事,梁期招呼他正欲往家走,一出门却恰好碰到一位身着银甲的天策府将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身形伟岸,相貌堂堂,头顶着一缕红缨,身后则背负着一杆长枪,这人梁期很熟,是天策府的扬武将军——李胤辰。

李胤辰是为了城中又发生的凶杀案来的,今日晌午时,一户人家惨死家中,老夫妇俩暴毙暴尸院中,十四岁的孙女也没能幸免,尸体还被啃食的面目全非,似是被大型野兽攻击吞食,官府觉着这事跟之前官道那皮货商遇害一事似有关联,非比寻常,便也知会了天策府希望他们加强巡视,李胤辰今日正当值,发生这样的事他也很惊怒,尤其是当他打听到情况,才知道竟然还不只是这两件凶案,前两日在城西也发现了一具女尸,尸体也有被啃食的痕迹,且仵作验尸后发现这女子生前还被这头畜生糟蹋过。

梁期听后也是又惊又怒,他也知道了李胤辰的来意,当即吩咐下去,让分舵的所有弟子都相互转告多加留意,城中进了一头可怕的食人野兽,不停袭击人,丐帮弟子们都警醒着点四处打探下消息,带上响箭一旦发现那头野兽,能掌毙的掌毙,拼之不过的就来分舵求援。

跟李胤辰聊过后梁期蹙着眉陷入良久的沉默,他听李胤辰转达了仵作的验尸分析,说从死者伤口判断,这野兽獠牙锋利,咬合力惊人,体型庞大远超寻常兽类,虽看似是豺狼虎豹一类,可这异常壮硕的体型怕是个快成精了的“妖物”,仵作并不是说这兽真的是妖,而是这东西活的年头多了,心智怕是跟人也差不多少了,异常的狡猾,他们还需万分小心才是。

说到豺狼虎豹,梁期心下却是不由一跳,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不久救助过的那头黑豹,它出现的突然,又消失的神秘……难道那些事是它做的?他救了一个那样可怕的东西?

梁期直觉不该是它,那家伙看着虽凶却从未试图伤害过他,还是说那只是它的伪装?是因受了伤为了尽快恢复不得不求助于人故意摆出的姿态?如果是如此,那这家伙就太可怕了。

然而怀疑虽怀疑,梁期心底却是不愿相信,他觉得从那双黑豹的眼中,他并没有看到嗜血成性的凶残,那双碧绿的眼是那样的清澈,就像……就像……

梁期突然间想到了艾尔克,他不禁回头望去,艾尔克避开了他们的谈话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雨雾发呆,安静的等着他,此时却好似感应到了他的视线一般也转过了头,一双碧绿的眼直视过来,竟与梁期记忆里那双幽绿的豹眼重合了,惊人的相似。

梁期这般一想才发现艾尔克与那黑豹真的很像,一样是充满神秘感的一身黑色,有着一样的碧绿色眼瞳,黑豹消失了,艾尔克却突然出现……这还真是,巧合的令他觉着有点诡异……

梁期嗤笑自己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玩意,都是那头丧心病狂的野兽搅合的城内人心惶惶,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但紧接着一个念头却突然出现在脑中,那头食人的野兽,会不会是人豢养的呢?因为唤起野性而逃脱了人的控制,开始四处袭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梁期虽是在艾尔克身上做了些不切实际的联想,但他隐隐有种直觉,城中发生的这些事,也许与艾尔克的突然出现有着某种联系,梁期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却也不由警醒起来。

接下来的两日,城中甚是平静,到了黄昏时分,这一连下了多日的雨也终于是停了,这两日他陆续的收到一些弟子的回禀,城内是有一些貌似野兽游荡留下的痕迹,但并没有人见过那头野兽,也没再发生命案。

这日他在分舵等到了天色傍黑,也没见外出的艾尔克回来,梁期只得先拿了些鱼干去喂猫,喂完了猫回了家,做好了饭,却是左等右等直至深夜也没等到艾尔克的身影。

梁期看着桌上都凉透了的饭菜,怔怔的发呆,心下想着,这人……不会也像那头突然消失的黑豹一般……就这么消失了吧?

他心头突然生出一些失望和烦闷的愁绪,艾尔克的到来,给他这般平静的一人生活凭添了不少温暖和乐趣,可说消失就消失,这也太不把他这个恩人当回事了吧。梁期一个人吃着凉了的饭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心底难掩失望,他也无法强求什么,一个人睡了,然而后半夜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披了件衣裳去开门后看见的赫然是一身黑衣头戴兜帽的艾尔克,梁期心下还来不及喜悦,这人却是身子一倾靠在了他的身上,随之泛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梁期赶紧站稳扶好艾尔克,心中一惊,立即反应过来:“你受伤了?伤哪了?”

梁期急急忙忙将艾尔克扶进屋,然后立刻点亮油灯,借着火光看清了艾尔克的伤势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艾尔克的左臂衣衫被撕的稀碎,自肩膀到小臂,一片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梁期这心疼劲儿就甭提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梁期连忙把伤药都翻了出来,将艾尔克的外衣剪开,头皮发麻的处理他的伤口。

擦去血迹见这伤口并非刀伤,更像是某种野兽撕咬的伤,他心下又是一惊,“你——是不是遇见那头食人兽了!?它袭击你了??”梁期看着这伤口皮肉外翻的模样,都有些担心手头的这些药够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咬着牙强忍着那剧烈的疼痛,脸上血色尽褪,嘴唇都泛了失血过多的霜白色,他听清了梁期的话后却摇了摇头,“……不是,只是遇见了条疯狗……”

梁期愕然,什么样的疯狗能将艾尔克咬成这样?那得疯成什么样??

他明显不信,可却没有再追问,只是安静帮艾尔克包扎伤口。

艾尔克说自己遇到了疯狗,这话并不全然是气话,他今日好不容易追查到那人的一些线索,哪想竟会是一个陷阱,他遇见的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对手,而是一头浑身毛色雪白、体型壮硕、战力强悍丝毫不输他的巨狼!

他从那头狼的身上感觉到一些他们这种“异族”才有的特殊感应,知道这头狼跟他一样,也是半人半兽的“异类”,他惊异于这世上除了他们豹族竟然还有狼族的存在,可还没等他解释,那头狼也是感应出他的特殊,当即对他发起了攻势。

艾尔克知道自己解释也无用,那个人怕是已经被这狼族盯上了才故意留下线索引诱他到此,所以这狼把他当做了那个滥杀无辜的恶魔。

艾尔克跑了很远才甩开对方,然后又小心的艰难逃回,他本是想着在山林中悄悄养伤,可是他一想到梁期,就又犹豫了。他之前就不辞而别过一次,与梁期同住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这人去喂猫的时候还总是多带了很多小食……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不声不响的消失了,所以他还是跑了回来。

艾尔克躺在床上看着梁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疑惑这世间怎会有梁期这样的人,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人,一次又一次。

艾尔克此时不自觉的回想起一个人来,那个温婉善良的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与托娅又有不同,他是个功夫强大有一定身份地位活的很潇洒的男人。

明明……想离他远点的,不想把他卷进来,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接近……

梁期终于是帮艾尔克包扎好了伤口,自然而然的松了口气,抬眼见艾尔克那双碧绿的眼静静的看着自己,心下一阵刺痛,他之前就有注意到,艾尔克身上的伤口很多,新伤叠旧伤,不知道这些年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战斗。

明知道,这小子身世不会简单,可梁期还是想触碰这个青年,他伸出手揉了揉艾尔克的脑袋,就像平时揉抚猫儿“龙战”那般自然宠溺。

“睡吧,你需要好好静养,在这很安全。”

在这很安全……

这句话不知怎的突然就戳中了艾尔克的软肋,他瞬间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他漂泊了这么久,天下之大,却没有一处他能容身的安全之所……可与梁期相遇之后,他却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梁期这人,就好似一坛香气内敛却口感醇厚的老酒,初尝,似是并不能给人过深的印象,但细细的品,其中滋味也只有懂的人才能明白其远超凡物的品质……

夜里,艾尔克发起烧来,梁期端来盆凉水用汗巾一遍遍的擦拭他的额头给他降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烧的有些糊涂了,睡梦中还做起了噩梦,他梦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残月之夜,他和那恶魔一起抵抗追杀他们的人,经历生死拼杀才终于亲手把那人打下了悬崖,眼睁睁的看着那满脸痛苦绝望的人朝他努力伸手却逐渐被黑暗吞噬……

之后充斥脑海的就是那个恶魔兴奋到扭曲的表情和肆意张狂的大笑声。而他,却被那个被他视作义父、师父的人用手中滴血的短刃,刺穿了小腹,并被其充满恶意的耳语告知:他亲手杀死的那人,是他的亲爹,是赋予他这般凄惨生命的阿爹……

艾尔克深陷梦魇,痛苦的呻吟嘶吼,身体紧绷还不住颤抖,汗水几乎浸透了被褥,梁期见艾尔克状态不对,大声的唤着艾尔克的名字,将他唤醒,可刚醒过来的艾尔克却意识恍然,好似烧糊涂了般不停以他的母语呓语。

梁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却是被艾尔克绝望的声音撼动心神,他此时真想钻入艾尔克的脑子里去看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会发出这样悲恸的嘶吼。

梁期很心疼这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青年,一把将艾尔克抱入怀中,艾尔克更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抱住梁期。

梁期的大手不停摩挲着青年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喃语:“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直到怀中的青年又再昏睡过去,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过了一夜。

到得第二日清晨,艾尔克的烧总算是退了,梁期折腾了一夜,挂着有些疲惫的黑眼圈又去做了早膳,米粥煮的很烂,里面还放了些海米和小咸鱼,清淡却不寡味,艾尔克很安静的吃着粥,吃完后精神了些,他体格很好只是休息了一晚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梁期让他今天在家休息,一个人去了分舵。今日天气很晴朗,一些前几日被丐帮弟子们帮助修整农田水道的百姓跑来分舵送了不少东西,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重要事。

梁期心里挂念着家中受伤的艾尔克无人照料,把一堆杂事都交付给了副舵主自己早早的就回了家,还从分舵的后厨拿了些东西,回家后见艾尔克老实的窝在床上睡得正熟,心中有种别样踏实的感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七回

城中的凶杀案随着天策府的加强戒备和丐帮弟子们的奔走而突然消失了,渐渐的,这座城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艾尔克的伤势恢复的很快,梁期也很是意外,不过数天而已,那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痂了,这般惊人的伤口愈合能力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些天艾尔克被梁期无微不至的照料着,渐渐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围绕着这人,视线所及只要能看到此人,他就觉得异常踏实温暖,见不到他时心中总有些惶惶不安。

他察觉了什么,极力控制自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渴望什么,可是想到那个因自己连累而香消玉殒的女子,他就心下惶恐,他不希望再见到那种让他绝望悲伤欲狂的场景,他这种命运被诅咒、背负满身罪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渴望得到正常人的生活。

艾尔克有心想走,现下天气已然转好,他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了些银两,他不想再继续麻烦梁期,因为他实在不想梁期被那人盯上,此外他也有着另一个很重要又难以启齿的原因:他的发情期快到了……

艾尔克是个非常强壮的豹族,他们一族的战力非常惊人,同时他们的性欲也同样旺盛,严格说来雄性的豹族并不会有太明显的发情期,一般只有在刚刚成年首次完全化形成兽形态时性欲会格外旺盛,除此之外平时如果注意一些,倒也不会导致难以自控的情况出现,然而艾尔克平时都专注于躲藏和追杀那个仇家,又哪会有什么心情和女人调情,因此每个季度的某几日,就会明显的感觉出身体的变化,变得冲动暴躁,格外亢奋,极度渴望与人交欢。

这日的清晨,艾尔克一醒来就发现,他那话儿勃起了……

胀的粗硬,隔着被子顶出个鼓包……

始作俑者则是此刻近乎半个身子都紧贴着他、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睡得格外香甜的某人。

艾尔克很是无奈的叹息了声,梁期这,只有这么一处能睡觉的地儿,他初留宿的头几天梁期还算克制自己,晚上睡觉似是也有意识尽量不那么豪放,可是近几日两人越混越熟,梁期这睡觉姿势越发的不修边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第二日醒来往往不是被揽着胳膊就是被缠着腿儿,而本来他应该是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的,可身体却无丝毫不适,甚至……那一直对他纠缠不休的梦魇都鲜少再梦见了。

艾尔克静静的打量着梁期的睡脸,这人长的并没有多出色,五官也不精致,眉眼却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可能是常年脸上都挂着笑容,眼角带着些不甚明显的细碎纹路。

艾尔克的手不自觉的抬起,可犹豫了下,指尖到底没有落下,只是缓缓放下,隔着被子轻轻环住了这人的腰……此时他突然想起初次见这人时的情形。

面对凶猛的野兽,这人并未表现多么惊恐慌乱,浑身上下带着股沉稳而警惕的戒备,却在彻底看清他时眼中不自觉的露出格外欣赏的神情。

梁期很喜欢兽形态的他,这可能是因为他爱猫的缘故,没了生命的威胁,梁期也只是把他看做了一只比普通猫儿大了些的大猫。

艾尔克不是不疑惑,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动心,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也许他从小就看惯了极恶,接触的是一个那样可怕而扭曲的疯子,可却从梁期这里,接触到了表里如一、如沐春风的真善。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陷入危险境地。

…………

“什么?你想离开?”梁期放下了筷子,满脸愕然的看向艾尔克。

艾尔克迎着男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别开眼低下了头,也跟着放下了碗筷,“窝/我……实在打扰你太久,之前,夜/也说好雨一停,就离开,却应/因为受伤……赖在遮/这儿折磨/这么久……”

梁期心中本是充满失望和急切,可一听艾尔克那蹩脚走调的汉话,却不由笑喷,这小子平时很少说些长句子,他汉话也就常用的几句说的还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见梁期突然笑了,也知道八成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得男人忍俊不禁,不由一脸窘意立马闭了嘴。

梁期这一笑,心底的一些急躁情绪缓冲了下,根据这段时日的相处,梁期非常能确定,艾尔克是个非常好的青年,话虽少却自尊自爱,谦逊善良,定然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梁期对他越发中意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遇到个心仪的人,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又岂会简简单单的放走。

所以他沉默了下,想了想才说道:“你想离开,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的伤才刚刚转好一点,不必急于一时,且我还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艾尔克一听说梁期需要他帮忙,将要走的事暂且搁到了一边连忙追问。

梁期又沉默了半晌,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城中这阵子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那头食人野兽的踪迹并未消失,它似乎是暂时隐于暗处不动了,但我觉着这事肯定还没完。其实……我,就在这头野兽出现不久前,曾救过一头黑豹……”

艾尔克听到梁期突然提起黑豹,心头登时一凛,以为梁期发现了什么,可梁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又慢慢坠回了原处。

“虽然我不认为那头黑豹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真的,我不是在替它找什么借口,但我直觉就觉得那些事不会是它做的……”

艾尔克听闻梁期的话,心中也不知是股什么滋味,只是怔怔的看着梁期,眼底深处却难掩一丝窃喜与感动,明明他们相识并不久,他却竟然这般信任他……

“可是虽然我这么觉得……啧,但这一切实在太巧合了,如果不是这头黑豹,那么城中可能就会有第二头可怕的猛兽,而我,有责任把这事彻底查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真的是那头黑豹作的案,我必须——亲手杀死它!”

梁期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本性格非常温和油滑的人,此时脸上却惊现一抹凌厉非常的杀气。

艾尔克听闻他的话,安了心,这个人……如此的嫉恶如仇,真的是非常正气的一个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本生出的离开念头,因为梁期的这一席话不得不打消,他之所以离开是不希望梁期被牵扯进来,可这事由不得他选择,他来到了这个城镇,那个人却在这座城中做下几桩命案,守护着这座城中百姓的梁期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他宁可自己身处险境也要守护这城的安宁。

艾尔克知道凭那人的狡猾,梁期未必会是对手,可若梁期逼急了他,那个疯子……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他却再清楚不过。

艾尔克知道,他已经躲不开他极力避免的事,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

因此他沉默了一瞬之后,抬头看向梁期说了句:“窝帮你!”

…………

梁期如愿以偿的留住了艾尔克,虽说心里存了私心,可他所说的事确实也都是事实,所以他也没丝毫心理负担。

梁期让艾尔克养好伤再跟他一起查探那头野兽的事,如此,两人也算是正式开始了同吃同住的同居小日子。

梁期美的不行,被熟识他的损友看到他整日与艾尔克一起进出分舵,不禁挤眉弄眼嬉笑着调侃,这是从哪叼来的一块鲜肉?

梁期喜滋滋的答曰:“白捡的!”

艾尔克不明白什么是“鲜肉”,满脸疑惑的看着两人闲扯淡。

他初露真容时真的没少惊着这群叫花子,围绕在他身边对着他这银白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瞳啧啧称奇,更有不着调的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惋惜的念叨“这该是愁成啥样了能把一头头发愁成这色儿”,搞得艾尔克很是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却一抬脚丫子作势要踹人的架势,一群小叫花子吱哩哇啦怪笑着作鸟兽散,艾尔克围观这份喧闹,有种别样的羡慕。

艾尔克在梁期那落脚,心细的小厮琢磨自家舵主那一亩三分地儿怎么能着得下这两个粗莽的汉子,私下询问梁期用不用在分舵里收拾个房间让艾尔克住进来,梁期一听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是日后他们要一起查案,住一起才方便,但是没拒绝小厮给弄了张木床,对此梁期也颇为无奈,虽说他之前趁着艾尔克不查占占便宜,可这样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觉也着实煎熬了点,索性不如先晾晾,然后等待时机成熟一举拿下!

梁期能感觉得到艾尔克对他的态度有了些微妙转变,这让他很有些亢奋,不着痕迹的用些小手段试探了下,发现艾尔克果然很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像个忠狗一样跟随在他左右,可却对他一些带有暗示性的暧昧触碰很有些慌乱的逃开,简直像个情窦初开青涩羞怯的大姑娘,这让梁期内心荡漾心痒难耐的不行,只想将这小子拐到哪个见不得人的犄角旮旯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梁期觉着自己遇见艾尔克后猥琐了不少,没办法,这小子看着实在太可口,于他来说简直比那红颜酒坊的百年陈酿还诱人的很呐!他又怎么忍得住!

这日,艾尔克的伤总算是好的七七八八了,梁期惊叹于艾尔克惊人的恢复力,但同时也期待心底盘算多时的小九九也终于可以实施了。

梁期先是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一般故作姿态的嗅了嗅艾尔克,说是他该好好洗洗身子了,都馊了,艾尔克大窘,连忙左闻右闻,却是没闻到太重的体味,这些天他虽没能沐浴,却也一直有擦拭身体,不至于像梁期说的有什么“馊味”,但梁期哪管那真的假的,他也只是找个借口,趁机提出一起去分舵蹭公浴的提议。

艾尔克果然也没多想,跟着梁期一起去了他口中的那“公浴所”,但等真的到了立时傻眼了,看着一个个光着身子露着花膀子泡在硕大的热汤池中的丐帮弟子们,彻底发呆怔住了,旁边还时不时走过几个大大咧咧遛着鸟的人,招呼着梁期,“哟,舵主,来泡澡啊~”

梁期也招呼回去,道是近来忙东忙西总算歇了,得空赶紧来松快松快,然后便招呼艾尔克一同走到汤池边一排排挂着衣裳的长凳前。

“脱吧,赶紧去,不然一会人多了。”梁期说着率先主动开始脱衣服,艾尔克却是仍旧傻愣愣的看着众人。

艾尔克虽是在外漂泊多年,可却从来不曾见过这等阵仗,一大群光着身子可哪走动的人,花白的肉体晃得人眼晕,这群人没有丝毫的羞怯,习以为常的模样让艾尔克很是惊奇,他看到还有一个人赤条条的趴在案板上,一旁还有人手中拿着汗巾帮其擦拭揉按着。

艾尔克虽是跋禄迦的异族人士,那儿的民风彪悍,甚为开放,可多人共浴这等事还是非常少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率先把自己扒了个光溜溜,眼角瞥见艾尔克有些无措的模样,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明知故问道:“怎么了?这热水只供应一个时辰,挺多人候着呢,咱得快点。”

艾尔克一被催促,登时也顾不得什么习不习惯的问题了,连忙也跟着脱了衣衫,梁期呢,就站在一旁大大方方用眼睛吃起这人的豆腐来。

艾尔克的身材那简直不是一般的好,宽肩窄腰、臀翘长腿,肌肉紧实线条美好,虽是浑身新的旧的伤疤不少,但有着浅褐色的皮肤映衬,反倒性感的仿佛男人雄壮野性的象徽,当然最令人瞩目的怕是当属男人们最介意的那物。

当艾尔克脱下裤子的时候,不光是梁期看的两眼发直了,就连一旁两个也在脱着衣服的丐帮弟子都不由抻头看过来,瞄着艾尔克的裆下,眼珠子瞪的老大。

“操!这么大!”不知道谁发出这么一声憋不住的感叹,却是引的更多人朝这头看了过来,然后看到的人心里也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没看到的却伸着脖子左右晃荡着脑袋,“谁?多大?谁的大?”

比鸟这种事,也算是男人之间一些猥琐的小情趣,而在丐帮分舵公浴所这地界就更是免不了这种俗乐子,大大小小的丐帮弟子们都好奇不已的看着那个好似误入进来,一脸尴尬的西域青年。

艾尔克被这么多人盯着简直头皮发麻,他都不敢转身了,手足无措的拎着自己的裤子,一脚还踩在一个裤腿里,都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来了,僵在那显得特别可怜……

梁期轻咳了两声,“去去,瞅啥瞅,自己没长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瞎嚷嚷什么!”挥挥手将旁边两个小鬼撵开,梁期心下却是有点后悔了。

奶奶个腿儿的,都瞅啥瞅,这个是老子的人!都不许看,通通不许看!

梁期随手从旁边拽来一条汗巾扔给艾尔克,交代了声:“先围着。”然后走到门口那替人搓背的人身边嘀咕了两句,具体说了啥,艾尔克没听清,却是在接过这条格外长的汗巾后匆忙围在了腰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就没再盯着他不放,偶有几个格外好奇的,偷摸的从艾尔克那虽围住还有些鼓囊的胯间掂量着,这个身形高大的西域人怕是也长了个跟他这身形成比例的大鸟!

这羡慕的视线不断的射来,艾尔克仍能感觉得到,很是局促的攥紧着汗巾一头,额角都渗出汗了,好似生怕这玩意掉下去一般。

梁期一转头就瞧见艾尔克一副畏畏缩缩的小媳妇样,差点没噗嗤一声乐出来。

他连忙捂嘴,装作揉鼻子似的掩住勾起的唇角,“走吧,去里面。”

梁期带头,领着艾尔克进了隔壁一间房,这是个私汤,汤池只有数尺见方,最多不过两个人共浴。这私汤本就是梁期个人用的,他好歹是这偌大的一个丐帮分舵的舵主,有个私汤算不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平时,他其实很少用这私汤,比起一个人闷在这儿,他更愿意去外头跟弟子们话话家常,互相搓个背什么的,但是今天嘛……

梁期哼着小曲儿旋拧开水阀,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从木管子里流出,想想过会儿的美景,心里别提有多滋润了,他心下吐槽自己真像个即将要糟蹋黄花大闺女的登徒子,内心却又荡漾的不能自已……

比起心情好的不得了的梁期,艾尔克在无人窥视的现下终于放松了点神经,但紧接着环顾四周发现这只有他跟梁期两人时,下意识的又紧张起来,再过几日,就要到他的发情期了,身体已是明显有了征状,此时的他其实真是禁不起半点撩拨。

近些日子他其实有隐隐的感觉到……梁期对自己,很有些兴趣,他暗里做了些不伤大雅的试探,艾尔克却逃的很是狼狈,他其实心底对梁期……也很有好感,可是心中总有重重顾虑让他只能选择忽视或是逃避。

艾尔克显然已经知道今天的这个场面,是梁期故意为之,心下有些惶惶不安,在如此敏感的时期,他有些没自信,能一次次的明确表示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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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热水都充满了汤池,梁期便关了水阀,招呼艾尔克一起泡进了池中,瞥见艾尔克解下腰间汗巾露出那大鸟的瞬间,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但艾尔克好似很惧怕他的视线似的,跨入池中就赶紧坐了下去,然后便低着头不发一语缩在角落。

梁期靠坐在池边,手臂搭在后头,惬意的发出声叹息,“舒~服~”顺势又往下出溜了点,膝盖却是碰到了艾尔克的,惊的艾尔克又往回缩了缩。

这小子这副忍让畏缩仿若个大白兔的模样,让梁期真想像狼一样不顾一切的直扑上去,不过他知道艾尔克性格腼腆的很,这般唐突的话他怕是会惊的光着身子跑出去,当即就装作什么也没意识到,闭了眼彻底享受起泡汤的舒适。

艾尔克见梁期闭了眼,这才放松了下来,不确定的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梁期带他来这……大概真的是为了洗澡吧。此时他突然想起梁期说他身上“馊了”的事,赶忙往身上撩了撩水,搓洗着皮肤。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泡着汤,艾尔克却是趁着梁期闭着眼,静静的打量起他。

梁期的身形并不十分高大,但身体凝练的非常结实,尤其是胸腹,肌肉很是发达,块状分布壁垒分明,但更吸引艾尔克注意力的是他肩臂至胸口处的花绣,红蓝相间的颜色端的艳丽非常,只是他瞧了半晌也没能认出纹的究竟是个什么图案。

就在此时,梁期突然睁开了眼,艾尔克忙别开眼,梁期将自己浸了水的汗巾扔给了艾尔克,交代了声:“帮我擦擦背。”说着,便趴在了池边,露出同样满是花绣的肩背。

艾尔克应了声拿着汗巾凑上前去,对着梁期的裸背发了下呆,较之前面的花绣,他这后背的纹样就相对好辨认多了,是形似虎却头上长角的四蹄异兽,目若铜铃炯炯有神,彩色的鳞甲覆身,脚踏火球,周身带着股凛然正气,艾尔克擦上去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将这漂亮的图案抹花了般,梁期却是被他这动作痒的扭了扭,笑骂了句:“你挠痒痒呢!挠痒痒都没你这样的,越挠越痒,用力点!”

“不会花吗?”艾尔克觉着梁期的肤色衬的这花绣格外好看,万一被弄花了可就糟蹋了。

梁期回道:“哪儿那么容易花,皮掉了它才可能掉。”梁期回头看着艾尔克,艾尔克听到此话这才放了心,用力帮他擦起背,他擦的很仔细,感觉沁了水汽,那花绣非但没变浅,好似还更鲜活了些,非常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擦完背后梁期舒展了下身体抻了个懒腰,然后让艾尔克也背过身去,他也帮他擦擦,艾尔克没多想,转过身便趴下了,梁期却手握汗巾露出了个坏笑,看着这宽阔的裸背,心下暗道这回看你往哪跑!

他先是在艾尔克的背上擦了几把,好似真的只是在帮他擦背,过了一会,待艾尔克放松下来之后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手掌突然贴上他的背脊摸了一把。

“咦,这是什么,这里的,是胎记?”

梁期的手掌,好似带着烫人的温度,触到艾尔克时,艾尔克明显颤了颤。

他知道梁期说的是什么,他的肤色虽然深,可却盖不住颜色更深的“兽纹”,这种看似神秘的纹理,就像老虎或豹子身上的斑纹,但却更为细致,掩藏在肤色中,不离近了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

艾尔克含糊应了,这东西是他打小就有的,说是胎记也不算错。

“真神奇……哦?这里也有~”梁期看着这形似胎记的图案,追着图案的纹理手却越摸越往下……

——来了!果然!

艾尔克浑身一颤,因为梁期的手已经摸到腰部以下了,忙起身伸手阻拦。

“期、期哥……你、你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怎么了?”梁期明知故问,眼神玩味的的看着艾尔克。

“……你憋、憋这样……”艾尔克就知道这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被那手摸的浑身发麻,瞬间便闷红了整张脸。

“憋、憋哪样?”梁期也学艾尔克的语调,不过带上些许调笑的意味使得这有些低沉的声音透出股别样的暧昧,他实在忍不住想逗逗这个羞涩的家伙,见艾尔克转过了身面对自己,正好上前两步又逼近几分。

瞬间缩短的距离让艾尔克猛往后躲,腰像是被坠弯了的麦杆,姿势很是别扭的向后倾着,生怕挨上梁期。

梁期却是再不容他脱逃,越发欺近上去,甚至一脚踩上了池中的台阶,直将艾尔克逼的避无可避,二人赤裸着的身躯真的贴合上了。

一瞬间,两人都被源自彼此身上的滚烫温度刺激的一阵战栗,而梁期在身躯贴合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不由吹了声口哨。

他就知道,定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感觉,这小子果然也是长了那根筋的~!

艾尔克勃起了,其实当他意识到这私汤室只有他跟梁期二人时就有些慌神,一直劝自己冷静冷静冷静,可到底在对方摸自己的背脊时破了功。

艾尔克是豹族,豹族的背部可谓是绝对禁区,寻常人等摸不得,艾尔克对梁期的信任非比寻常,这才愿意以后背对着他,梁期却是对着这片禁区上下其手……

“就知道……你小子对我并非无感,那你老是躲我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这会也是不再客气了,一手撑在池边,一手却是又再摸上艾尔克的腰,顺着他刚刚摸的位置继续探索。

艾尔克身体猛颤,忽然站直身子一把攥住了梁期的腕子,却因这突来的动作而几乎将梁期揽在了怀中,他紧张的脸涨得通红,浅褐色的皮肤都透出一股鲜红血色,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羞窘,更是因身体的本能生理反应,他近些日子本就容易亢奋,又已察觉了心底对梁期的心思,欲望本能不断的驱使他往失控边缘逼近,理智却撕扯着他不该、不能、不可以跟梁期走的太近,这其中有多纠结也只有艾尔克自己才知道。

可他到底也是对梁期有意的,一方面想拒绝,一方面却又屡屡被其吸引、诱惑……

梁期被艾尔克束缚住了一手,笑了笑,毫不气馁的又探出另一手,直接搂住艾尔克的脖子往下一压,他则是顺势抬头。

四瓣嘴唇相接的瞬间,艾尔克眼睛不自觉的瞠的老大……

梁期终于是如愿以偿的吻到了这个一直让他心痒难耐的小子,顿时有种格外满足的感觉,趁着艾尔克惊讶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另一手索性也搂了上来。

而艾尔克,面对梁期的强势热情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仿佛被这个眸中带笑的男子彻底魅惑了般,一时间竟忘了先前的纠结,不顾理智的劝阻,在过脑之前,身体已经本能的行动了,他喷着火热急促的鼻息与他吻在了一处。两人情动拥吻,唇舌绞缠,吮吻着彼此的唇瓣发出湿润的滋啧声响。

能得到艾尔克的些许回应,梁期心底别提有多兴奋了,牢牢的抱紧眼前人,滚烫的身躯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气氛瞬间暧昧至极。

梁期稍稍用力一推,便将紧张的腿脚都酸软了的艾尔克推倒在了池边,然后整个人覆了上去,艾尔克意识有些恍惚,气喘吁吁的看着逼近过来的梁期。

“期哥……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梁期捂住了嘴。

“嘘——现在先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一下。”说完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狡黠邪气,然后挪开手又再吻了上来,仿佛很是疼惜的啄了啄他的唇,才慢慢下移,吻他的下巴、脖颈、剧烈起伏的胸口。

艾尔克觉着现下充斥耳中的全是自己那过大的心跳声,他眼睁睁的看着梁期慢慢滑低了身子,伏在了他的腰间。

艾尔克这胯间之物对于梁期来说已不算陌生了,毕竟前不久还捉着这物揉搓了好半晌,可是当时艾尔克是背对着他,他也只是用手摸的,没有直观的看到此物,现下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这物,觉得这家伙看着可不仅仅是大而已,较之寻常人之物,艾尔克这根,简直可称作凶器……又硬又胀,滚烫笔直,颜色还那么深,梁期突然想起王大爷家那头骡子来……

想到此,梁期差点笑喷出来,见艾尔克满脸疑惑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表情,梁期强行把某些不雅观的画面从脑中丢出去。

骡子哪能跟眼前的这个青涩青年作比较,艾尔克……看着可诱人多了。

梁期一把握住艾尔克已完全亢奋挺起的性物,缓缓套弄揉搓起来,撸了两把当即头一低,直接一嘴含了上去。

艾尔克腰身震颤,一瞬间惊的仿佛浑身毛孔炸开了般,那种自鼠蹊部猛然爆发开来的快感,如激流一般涤荡全身,艾尔克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低吼。梁期却是含着那粗大的茎头抬眼看了看他,青年眉宇紧蹙略显扭曲的表情和深邃绿瞳中仿佛蕴藏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般的深沉欲望取悦了他,让他觉着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爽,他喜欢看他这般失控的样子。

梁期复又低下头,双手环握着粗大的性器上下揉抚,竭力张开了嘴往深里又含了含,护着牙齿的唇裹着这黑沉的肉棒子滋滋啧啧的不住吮吸,刺激的茎首处的裂隙不断溢出丝丝粘稠的腺液。

艾尔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要被那狂涌而出的快感挤出身体,一时间真是爽的不能自已,他几乎从没体会过这般极乐的快感,这滋味实在太令人疯狂、上瘾,艾尔克虽睁眼看着梁期,可此时他的眼中却模糊的很,似是失了神,嘴中吐出滚烫热息的同时还不断喃语着他的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时不时的抬眼看看这小子一副失了魂般的兴奋难耐的表情,就满足的不得了。

艾尔克终是再难隐忍,本能的随着梁期的动作挺动起腰身,以那硬胀至极的粗大阳根捣弄那濡湿柔软的口腔。梁期见状极为配合的竭力张开嘴,尽可能深的含入此物,甚至以喉咙口吞咽时产生的力道吸夹肉柱敏感的顶端,同时辅以唇舌的含吮。

艾尔克不善此道,又哪里见识过这等销魂的手段,立时被那强烈的欢愉刺激的身躯一阵猛颤,小腹绷紧,险些就这么直接被对方吸出阳精来。

梁期却是熟知一些性爱手法的,手指环住阳根底部揉按摩挲阳筋延缓了对方迫切的射精感,艾尔克就感觉自己好像瞬间攀上了云端却又不小心一脚踩空跌落下来一般,一张一弛间欲仙欲死,一挑一弄下销魂噬骨。

被梁期以如此老辣的手法撩拨玩弄于鼓掌之中,艾尔克又能挺得住几时,他也是禁欲了不知多久,这般被梁期掐着性器好一通侍弄玩耍,半晌后,还是隐忍不住沉吟着宣泄在了对方口中。

射精的前一刻他混乱的脑子里似乎还有一瞬间的闪念,他该将自己拔出来。然而当高潮来临时,他却身不由己的好似被巨浪席卷,一丝理智也遍寻不着。

梁期被艾尔克弄了个满口腥膻,却浑然不介意,他还津津有味的品了品,觉着这小子的味道颇为不赖,看着就算射了精硬度却未减几分的褐色肉棒,不禁在心底感叹:到底是年轻啊,底子真是好。

梁期趁着艾尔克还一时回不过神,又压低了头舔了舔那精神奕奕的肉棒,手却是推着对方的腿往上抬了抬,眼睛盯住了那双股间的凹处,色泽更深的某处。

他从一开始就对艾尔克非常有好感,不过就算他之前有过不少厮混的经验,却到底从不曾抱过比他还壮的男人,梁期心下有几分迟疑,并非是他不想抱艾尔克,艾尔克很可爱,他也很想疼他,可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他更想知道艾尔克偏向哪方,梁期知道多数好这口的人是可上可下的,他就是,可是之前他一直都是上边儿的那个,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之前他一直没碰到能压得住他的人,且为了解决需求逢场作戏般的性爱,比起被肏他还是更喜欢肏人,然而遇到艾尔克后,梁期的心思却活动了,他是真心稀罕艾尔克,喜欢他,就想宠他,所以比起自己的需求,他更想先满足对方的……

突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梁期的思绪,一同响起的还有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舵主!您吩咐的药浴汤烧好了,给您拎过来了,现在就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被门外小厮的声音唤回了神志,艾尔克被这突来的动静惊的身子一颤,立马清醒过来手臂一撑挺身坐起,他略显慌乱的看向梁期,迎着他的却是梁期淡定的多的眼神,梁期应了小厮一声“稍等一下”然后冲艾尔克招了招手。

艾尔克疑惑,却还是乖乖挨了过来,梁期顺势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凑,啵的一声亲了艾尔克一口,吓的艾尔克又迅速的缩回了头,像个被人轻薄了的大姑娘红着脸瞪着他。

“剩下的,我们晚上再继续~”梁期笑嘻嘻的暧昧低语了句,然后一把捞过水中湿透了的汗巾扔在了艾尔克那仍翘着的大鸟上,滑入水中喊了小厮进来加药汤。

小厮应了一声才推开了木门,艾尔克虽是被梁期惊了一跳,可在小厮进门的瞬间也滑入了水中,微微侧身不敢看小厮的脸,刚刚经历了那么刺激的一出,他此刻才突然间想起他们这是在什么地界,这是公浴所啊!就算这屋子是个私汤,可外头到底是人来人往的……

他刚刚,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他跟梁期刚刚在这干了什么!

艾尔克这边凌乱着,小厮那边却是手脚麻利的往池中加了两桶药浴汤,弄完又快速的离开了。

本清澈的池水加入了药汤后,颜色立时变成了棕红色,梁期将汗巾在水中浸湿,后又拧的半干,然后将汗巾叠了几折敷在了犹自发呆的艾尔克手臂上。

“这是吽叶、续凝草等多种药材熬的药汤,适当的浸泡或是热敷伤口能起到更好的愈合作用,你最好多泡泡。”梁期看着艾尔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暗自琢磨着,这个人如果能成为他的人,他一定将他护的好好的,不再让他如此伤痕累累。

看着裹在自己手臂上的汗巾和一池棕红色的池水,艾尔克又怔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回

梁期跟艾尔克说晚上继续亲热,艾尔克并未把这当做个笑话,还真认真纠结上了,梁期不是没瞧见他那副怂样,暗笑在心底,不过也纳闷这小子明明对自己很有感觉,为何还总是这般迟疑,他是有什么事……不便开口吗?

两人各怀心思,却都在烦恼着对方的事,然而让梁期期待、让艾尔克纠结的事这晚怕是没法顺利展开了,因为临近黄昏,丐帮分舵跑回来一名弟子,回报梁期有了那头食人凶兽的线索。

梁期一听,立马带着艾尔克随同那丐帮弟子一起去了他所说的凶兽出没处——城郊的一处民宅。

梁期赶到的时候,天策府也已经来人了,李胤辰赫然就在其中,他看到了梁期后走了过来,不用梁期开口,当即告诉了他刚刚了解过的一些情形。

这里的所有人都并未直接撞见那头野兽,这民宅的主人胡大爷,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战战兢兢的讲述了前不久刚刚发生的事,他说隔壁的邻居前天丢了一只羊,是日落赶羊回圈的时候清点数目才发现的,后来出去找了圈,活羊没找到,却是找到了吃剩的带血的羊骨和皮毛,那人见状突然想起这阵子一直在城中疯传的袭人野兽的事,吓得急忙跑回家,去铁匠铺那买了二十几个捕兽夹,把他家院里院外能布置的地儿都布置了个遍,就连外出放羊时都得在草场附近放几个,这事周围的人都知道,只是都认为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然后说到今日发生的事,老爷子还有些惊魂未定,只说他午后下地干完活,回来饮完牛就回屋歇了,可将睡将醒之际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兽嚎,吓得他一个激灵就醒了,但他没敢跑出去,因为听到那野兽嘶吼的动静着实不小,他猜测那家伙怕是被兽夹给夹住了,陷在陷阱里出不来。

他贴着门板听了半天,那野兽呜呜嗷嗷的低号竟还混着些人说话的声音,可惜离得远传的模模糊糊,老爷子耳朵又背,什么也没听清,直到那头再没动静传来,他又等了半天才拿着钉耙悄悄走了出去,在篱笆外头的土坑里看到了一个已经被破坏掉的兽夹,上头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只是兽夹虽在野兽却不见了,莫不是被人救走了?事后胡大爷赶紧报了官。

梁期听完李胤辰的一席话,心下一惊,他先前就猜测……这野兽会不会是人豢养的,莫非真的有人故意纵恶兽伤人?

梁期走到兽夹前查看了半晌,眼尖的在兽夹的锋利锯齿上看到一撮白毛,他小心的捏起来观察,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艾尔克见状,心下却已是有了点数了。

他能闻到这里残留的气息,弥散开来的淡淡血腥气里混了两种他熟悉的味道,一种是他一直追杀着的那人的,但已经很淡了,另一种却是……属于咬伤他的那头白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皱了皱眉,似是很不喜欢这股狼骚味。那头白狼之前伤了他,他对它确实没什么好感,不过他大致判断出,那家伙应该也是在追查那个疯子,却又被那人算计了……这次怕是受了不轻的伤,艾尔克看着兽夹下的一摊血迹怔愣出神。

因又生出了这事,城内开始戒严起来,李胤辰增加了巡卫和巡查班次,希望能趁那头野兽伤重之时将他一举擒获,然而数天过去,那野兽却像是蒸发了般,再无半点踪迹。

这日,在外四处奔走查探巡视了一日,风尘仆仆的二人终于返回了家中,梁期从井里打了桶水上来,舀了一瓢咕咚咕咚灌下去后,又兜头浇了一脑袋。

“天啊,简直要热死个人!终于凉快了!”梁期顶着一头湿了的黑发仰头站在院儿里,一回头看见一身黑的艾尔克,连忙招呼,“看着你就热啊,你竟然还能穿住这衣裳,赶紧过来喝点水。”

梁期像招呼小孩似的招过艾尔克来,这小子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形似明教破军衣的黑衫,但奇怪的是这么热的天,他却没流多少汗,甚至也没感觉像是有多热。

艾尔克走近过来,梁期把他的帽子直接撸了,露出他帅气的脸和碧绿的眼,然而刚一对视,艾尔克就立刻转开了视线,避开递到嘴边的瓢低声道:“窝、窝自己来。”然后接过梁期手里的瓢,安安静静的喝了水,喝完后又倒了些水洗了洗脸。

较之梁期的粗鲁,艾尔克就像只动作很是斯文优雅的猫,慢条斯理不急不躁,梁期突然就想逗逗这个家伙,这两天他们共同进出,艾尔克打那日在公浴所被他流氓了一把后,就总也不敢正视他,羞了几天了还没缓过劲?

“我~”

梁期倚坐在井边上,低头冲着艾尔克说道。

“??”艾尔克满脸湿漉漉的,带着疑惑朝他看来。

“是【我】,不是【窝】。”梁期纠正艾尔克的汉话发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这才明白过来,然后张口:“窝?”

“不不不,是——我。”

为了让艾尔克能咬准这个音,梁期反复纠正了他好几次,奈何艾尔克却是不知嘴笨还是已然形成习惯改不过来了,说了几次都还是奇怪的发音,被梁期说的都不好意思再出声了,张个嘴,像个缺水的鱼一样干嘎巴嘴,梁期还真没见过笨成这样的,但笨拙的男人未必不可爱,像艾尔克这样的,很是重视梁期的话努力练习的样子就更是可爱的不得了。

梁期本来就心存调侃,见这高大青年这副苦恼的恨不得把自己舌头捋直了的样儿,忍俊不禁咧嘴一笑,然后抬手捏了艾尔克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艾尔克立马浑身僵硬呆立当场,瞪着一双绿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梁期二话不说又伸了另一只手直接捂住他的大眼,然后抵开唇缝将舌头探了进去,勾缠住那有些紧张僵硬的舌亲密摩擦舞动,吻的专注而又动情。

经过多日的相处梁期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青年,尽管他好似身世并不单纯,身上有太多秘密,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一颗真心送了出去,他稀罕艾尔克,想留住这个家伙,他知道这小子对自己也是有意的,就更想把他争取到手。

艾尔克也确实如梁期所料,他对梁期的好感也是一日胜过一日,虽然明知道这人是个男人却还是很依赖、很动心,因此这几日他也在一直思考……

梁期……不像托娅,他是个强壮的男性,且武艺高强,也许他足可自保?且他现如今也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经历这些年一次次的生死厮杀和磨砺,他也成长了不少……这一次,他的能力……是否足以保护他所爱的人?

艾尔克之前一直躲着梁期,可是不论再怎么躲再怎么避,似乎都没太大作用,他们二人之间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捆绑着,将他们越绑越紧,艾尔克发觉自己离不开梁期了,因为一旦看不见这人,他就心里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此人现在在做什么的猜想,且因为那仇人一直隐于暗处,他时时刻刻都担心着梁期的安危,这几日查案他也几乎寸步不离他左右,生怕他在他看不见的某处遇见那个疯子。

“你……考虑好了没有?”梁期气喘吁吁的喃语,一口口的轻咬着艾尔克的嘴唇,他早已察觉了这小子的不专心,大概也能猜到他为何如此,怕是正因为那个不得已的苦衷而天人交战,不知道该不该与他厮混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踌躇,明明两人互相属意……

可眼下并不是讨论艾尔克隐瞒之事的时机……这小子欠的,只是一把火,一把焚身的欲火~

“我说你,总是这般犹犹豫豫像个娘们似的可不行,你看你这物,比起你可识趣儿多了,啧啧……真精神。”梁期以很不正经的口吻调侃艾尔克,手更是不老实,直接一把抓向对方隆起的胯下,隔着布料拢住那物就是暧昧的一顿揉搓。

艾尔克头皮一阵发麻,他的发情期怕已就是近两日的事了,哪经得起梁期这般作死的撩拨,被那火热的掌心一磨蹭,登时自丹田内窜出一股邪火,烧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浑身血液翻滚沸腾。

梁期的这一番话就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艾尔克的脑子瞬间做出了本能的判断,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嘶吼,抱住梁期就往井边上一压。

梁期身子一栽歪,心下一惊,“卧槽!”这是要把自己推井里的节奏吗!?

梁期斜坐井边,半拉屁股都快掉到里头去了,然而不等他身子歪斜,却是又被艾尔克一把捞过来,然后高大强壮的身躯顺势下压,以胯顶着他的小腹的姿势将他困在了自己与木头井柱之间。

梁期看着脸色闷红,目露凶光的艾尔克,一瞬间好似被雷击了似的浑身酥麻,他从这小子的眼中感受到一股野兽般的侵略气息,这还是他认识艾尔克之后头一次见他露出般骇人的气势,这合该就是艾尔克的另一面了……

梁期知道,艾尔克虽然对他一直都言听计从、谦逊有礼,但真正的他……性子里有的可不仅仅是乖巧驯良,梁期一直都能感觉得到。

艾尔克露出的些许凶厉非但没唬住梁期,反倒让他更为亢奋,即便眼下此刻他是被艾尔克压在身子下面的那个,也没露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更喜欢这样?”梁期抬腿勾住艾尔克的腰身,使得两人身躯贴合的更加紧密,宽大的裤腿被蹭到了膝盖,露出小腿上一小片宛若红色火焰的花绣。

艾尔克一时情绪失控方才压住了梁期,可被梁期以如此坦然的姿态勾引撩拨,却是瞬间又好似被打回了原形,脸色窘红,眸子里全是被对方撩起的欲火,他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身体在持续不断的发热,热血一股脑的冲向了下体,迫使那处越来越灼热硬挺,与他紧挨着的梁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物在激烈的脉动下逐渐勃发。

到底是年轻人啊,这般血气方刚,精力就是要旺盛的多……

“呵,你抱过女人吗?”

艾尔克的一些反应都太过纯情生涩,梁期猜测他对这方面的经验定然不多,果不其然,梁期问完后就见艾尔克表情更是窘迫,迟疑了下才开口,声音低哑的道:“包裹抱过……一次……”

艾尔克也并非全然不懂男女之事,甚至男人之间能做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以前在大漠里跟随数个商队在几个绿洲驿站之间辗转,大漠戈壁的环境恶劣,很少见女人,常年在商路上奔波的商队就会养一些长相俊美的护卫,一方面防御沙匪劫掠货物,一方面……也是为了发泄那方面的需要,艾尔克为了赚盘缠也做过几次商队护卫,不小心还撞见过那种事,他自己则是在被人看到了相貌时还被人暗示,但他却拒绝了,毕竟他对于此事并不热衷。

尽管有所预料,可梁期还是多多少少吃了一惊,他以为艾尔克也就是不太常做那档子事儿,没想到他却是仅有一次经验,只是不知为何……他明明已经开了荤,却只体验过那一次……梁期有几分在意这一次经验背后的含义。

不过眼下……可不是挖人老底儿的时机,梁期暂且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脸上挂着带着丝暧昧的邪笑,“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走吧,进屋。”

梁期已然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俊朗的青年拐上自己的床了,他轻推开艾尔克,自井沿上翻下,一把抓住艾尔克的手,牵着他往屋里走,艾尔克也是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紧张的脸色通红,两条腿走起路来都有些发飘,就这么被梁期带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回

进了屋,梁期直奔床铺,脱了宽大的外衫便将艾尔克推坐在了床边上,像个饿狼似的扑上去捧住他的头亲吻他的嘴,叼着那柔软的唇瓣含吮轻咬,暧昧厮磨。

艾尔克也丢弃了之前那种畏首畏尾的矜持,搂住梁期的腰,仰头回应男人的吻,虽然不太好意思承认,可是艾尔克却是打心底喜欢梁期的吻,非常喜欢跟这人亲近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产生如此迫切而又期待之感。

梁期一边亲吻着艾尔克一边扒开他的衣襟,黑色的衣衫被扒向两边,露出青年结实而健硕的胸膛,亲吻随之下移,落在麦色的胸肌上和随着呼吸起伏而颤抖挺立的褐色乳粒儿上。

艾尔克身体颤了颤,却见梁期好似挑衅一般抬眼瞥了他一眼,眼角带着笑意张开了嘴,伸出肉粉色的舌以那灵动的舌尖舔弄挑逗着那胸口处硬挺的小东西,来回的拨弄舔舐。

艾尔克眉头微蹙,喉间溢出些许低吟,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闪躲,他不太理解梁期怎会对他那处感兴趣,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被对方如此玩弄的地方竟会传来这样强烈的快感,使得他的胯间鼓起的更厉害了。

梁期见状轻笑了声,探手下去再次一把覆上那物,隔着裤子轻缓却用力的揉搓着,一下重过一下,随着他嘴上的动作而有节奏的撸动,直至将那物捋的彻底绷直,隔着层布料却都能清晰的看出那壮硕的形状来……

梁期最后咬了咬那在自己的逗弄下彻底挺立泛着赭红色彩的乳珠,颇有些不舍的离开了那处,亲吻持续下移,如鹰隼的绒羽般撩过对方紧实的腰腹,逐渐往那禁区滑下……

梁期最终蹲下了身,一手爱怜不已的抚摸着艾尔克因紧张而绷起的块块腹肌,一手持续的揉搓撸动那又粗又长的性物,意图再明显不过……

然而艾尔克这次却是没有任由梁期动作,他脸色涨的通红,努力压制着心底的亢奋,在梁期欲扒开他的裤子时伸手一把拉起了对方,让梁期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嗯?怎么了?不想我舔你?”梁期有些意外,他能看出艾尔克彻底情动了,如此紧要的关头,这小子不是想打退堂鼓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暂没吭声,却是红着脸抱着梁期,宛若个撒娇的大猫般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主动吻住男人的嘴,梁期见状轻笑着张开了嘴含住探来的舌头,绞缠着那滑溜的舌叶吸吮的啧啧作响。

缠吻了会艾尔克却是突然一个翻身,再次将梁期压在了身下,梁期睁眼看向对方,却见艾尔克红着脸眼神闪烁的回视他,说了句:“窝……舔你……”

梁期瞬间明白了,这小子这是想投桃报李啊~

“呵呵,好啊~”

前两次都是梁期侍弄着艾尔克舒舒服服的泄了出来,梁期自个儿却是很随意的打法了欲望,没办法,谁让是他上赶着这个小子,梁期疼惜艾尔克,艾尔克又岂会感觉不到。

因此这一次,艾尔克不想让对方单方面侍候自己了,他也想让梁期舒服。

梁期颇为享受艾尔克的主动,仰躺在床,双腿架在了艾尔克的肩头,艾尔克解了梁期的裤头后就将对方的性物摸了出来,粗长的一根,也已经充血挺立了起来。

梁期这物着实不小,沉甸甸的贴着艾尔克的掌心,很是精神的一物,色泽是比肤色略深的颜色,龟首粉紫,马眼微张,显然其主也已是情动良久了。梁期曾驭此物与人春风几度,颇为骁勇善战,然而今日嘛……

“唔……”梁期还来不及替自己的小兄弟今日不能大显雄风而惋惜,炙热的唇舌便已缠了上来,瞬间覆住了圆润的龟首,那温润柔软而又湿热的感觉刺激的他沉吟出声,无处施力的手扯皱了被褥。

艾尔克从来不曾替人含过性器,可身为男人毕竟也知道男人希望被怎样侍弄,因此即便技法不熟,却还是应对自如,撸动着这根越发硬挺胀大的性器吸吮着茎头,迫出梁期凌乱的呼吸和呻吟。

艾尔克听到男人的急喘和沙哑的低哼,舔的更为卖力,头颅不住上下晃动着,吮着那粗勃肉具发出滋噜滋噜的湿润声响,他虽是替梁期含着,自身却也情动亢奋不已,发情期是彻底被唤醒提前来临了,浑身血液沸腾涌动,身体烫热的厉害,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些许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在一次被对方的深喉舔舐下险些一泄如注,他强挨过一阵强烈的战栗,意识恍然间察觉艾尔克舔的自己格外舒服,敏感的茎物像是被无数的小毛刷子刷磨着,不同于以往体会过的滑软,又麻又爽的刺激感他从未体会过。

“别……唔、别舔了,要射了……”

梁期扯着艾尔克的头发,想让他抬起头,艾尔克却捏住了他的手腕依旧故我的舔弄着这根物事。时近黄昏屋内没掌灯一片昏暗,如此不佳的光线中梁期自然也很难察觉艾尔克舌头上的一点变化。

如果他此时能察觉异样仔细观察一下艾尔克的舌头,会发现他舌头的表面有一层细密柔软的倒刺,宛若猫舌,艾尔克情动之下,身体不自觉的显露了一些兽化的特点。

他的这根舌头舔的梁期欲仙欲死,推不开艾尔克的脑袋,他没能挨过几次这样的舔舐,身子一颤腰一弓,就在艾尔克的嘴里泄了出来,艾尔克没闪没避,咕噜几口将男人喷出的玩意都吞下了肚……

梁期迎接了一次令人炫目的高潮后喘着粗气躺倒在床褥里,闭着眼等待那波余韵渐歇。

此时的艾尔克,却是身体燥热兴奋不已,喘息也是异常粗重急促,他脱掉了身上半挂着的衣衫,然后去脱梁期的木屐。

梁期意识到艾尔克要干嘛,躺在那任凭对方脱掉自己的鞋子和裤子,露出光裸的下身,他喘息着伸出一手在一旁的枕下摸索着,摸出一个东西朝艾尔克一扔,艾尔克反射性接住,就听梁期用哑了的声音说道:“你那玩意太大了,多抹点,别弄疼我。”

艾尔克听闻对方这般直白的话,本就焚身的欲火此时烧的更为旺盛,他盯着梁期,梁期也舔着唇看着他,本来平日里看起来很阳刚帅气的一个人,此时被压倒在床铺间竟带着股诱人的魅惑。

艾尔克鼻息加重咽了口唾沫,却是别开了眼,他知道自己亢奋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的兽化,眼睛容易在夜里发光,他怕梁期发现什么,复又低下了头,然后彻底将对方的裤子脱下,放到一旁。

梁期此时是彻底一丝不挂了,艾尔克却还穿着条裤子,他没有着急脱,而是将梁期递给他的东西倒在掌心,朝男人股间那处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对这种把身体彻底交付出去的感觉十分陌生,尽管平时总爱瞧别人的热闹调戏调戏人,脸皮厚的很,可做底下这位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种时候也难得感觉到一些不好意思,被艾尔克的手指摩挲着摸到后门时身体颤了颤。

艾尔克也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似有不安,忙出声相慰,俯身过去亲吻梁期的嘴,喃语:“窝不会弄疼你……”虽然他此时的状态真的十分煎熬,可他即便是再急切也绝不会弄伤梁期。

梁期闻言轻笑了声,双手揽住艾尔克的脖子用喑哑却满含情欲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嗯,别弄疼我,我让你爽翻天~~”依旧是改不了老流氓本色,作死的撩着闲。

艾尔克心跳骤然加速,只觉身下这人简直太能勾引人,喷着急促的鼻息低头又一次吻住男人的嘴,同时被油膏浸湿了的手指直接叩开了那紧闭的后门,直插进去。

“唔嗯……”梁期被捅的身体轻颤,早有准备的他并未排斥对方,反倒极为配合的放松身体接纳外物的进入,陌生的违和感让他浑身感觉都不自在,可是一想到之后要跟艾尔克共享欢愉,就又兴奋的来了感觉……

艾尔克这样性格好,长相俊帅、身材一流还喜欢他的年轻帅小伙提着灯笼都难找……就算自己是被上的那个,梁期都感觉非常赚了。

艾尔克的手指被湿热深邃的肉穴紧紧的吸附着,从一指逐渐增加至三指,每次都感觉紧的再容不下更多了,那窄小之处却总是一次次的被撑的更开,穴肉的柔软也是出乎艾尔克的意料,明明感觉很是脆弱,实际上却又柔韧非常,牢牢吞吸着他的指头,在激烈的捣弄抽插间发出叽叽咕咕的淫靡声响。

“……嗯哼……差、差不多了……”梁期被刺激的出了一身汗,他分开着的双腿腿根都发麻了,小腹也酸胀的不行,刚刚射过一次的性器此时也又再昂起了头,马眼处坠着的透明腺液随着对方手指的插弄而颤颤巍巍欲滴不滴。

“不行……还不够……”其实较之梁期,艾尔克更急,他一手给梁期拓张着后穴,另一手却早已是解开裤襟释放出了肿胀的男根,随着那节奏撸动,此时也已是胀的老粗,龟首吐出好些涎液。

梁期此时到真有些佩服艾尔克的忍耐力了,他看着艾尔克憋的通红的脸,伸手捧过来就是一顿亲,哑着声在他耳边低语:“好了……可以了,期哥想要你……快点把你的,插进来……”说完还朝艾尔克耳朵里吹了口热息,激的他身躯猛地一颤。

梁期豁出脸皮不要了诱惑着艾尔克,艾尔克又哪能扛得住他这般勾引,闷哼了声抽出那将男人的后穴搅弄的一塌糊涂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直抵向那仿若流着口水的湿润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那灼烫之物的顶触,梁期脸色也涨的通红,喘息急促,略带丝紧张的揽紧艾尔克的肩背,随着对方一声低哑的嘶吼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杆火热的长矛缓缓捅穿。

“期哥……”

艾尔克身体发颤,随着性器逐渐深入对方的身体,颤抖越发厉害,他不是不曾体验过与人合欢的滋味,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他却并不太清楚。

梁期的身体,比之女子的身子还要更加紧致火热,他此时的感受……就仿佛要将一个粗于瓶口两倍的软木塞,强行挤入进瓶口里去,那种骤然紧缚的感觉令艾尔克觉着血液和脑浆都好似要沸腾了般,欲火猛然暴涨,烧的意识一片恍然,快感的激流在身躯里四下游窜,一时间爽的脑中一片空白,全凭本能支配身体一个劲儿的往里闯,往里、再往里——不断深入。

“嗯啊啊——!”梁期蹙着眉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仿佛下体被撑裂一般的钝痛猛然间袭来,让他隐忍不住痛呼出声。

艾尔克只有一瞬间的失控,在听到梁期的痛呼声后又很快回过了神,可是回神后赫然发现,他那根粗大的远胜于常人的性器已经分毫不留的贯入了梁期的身体,男人的臀缝间的嫩肉也已经触到了他的耻毛,他惊讶的后撤些许,就见那被完全撑开了的肉穴很是可怜的吐出半截褐色的肉棒,混着些淫乱的透明粘液隐有一丝血液渗出。

艾尔克自责万分,明明说了不会弄疼对方,绝不要伤到他,可他竟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对、对不起,期哥,对不起……”艾尔克慌乱之下就想将自己彻底抽出,却被梁期先一步识出了意图,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

“别,好不容易……进来的,你先别动,老实呆着……”

梁期之前说让艾尔克别弄疼自己,也只是想让对方悠着点别太猛了,这档子事,初始的一次,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真的一点不疼,毕竟这小子的东西实在太过伟硕,就是寻常物事都免不了让承受一方疼上半天,更何况他这物,这点心理准备,他倒是有的。

“过来……”梁期朝艾尔克伸手,艾尔克努力克制着狂放的欲望,又俯身过去,却被梁期揽住脖子一口啄上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服吗?”梁期刻意忽略身下的钝痛,不忘继续调戏自己的小情人,身体虽痛心下却格外满足,因为这小子终于是自己的了!

他下意识的收紧那处,疼痛传来的同时,一股胀麻仿佛连心尖儿都一并酥了的酸痒瞬间弥散开来,他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埋入了自己的身体……

艾尔克被问的一愣,同时被梁期夹的浑身一阵战栗,他喷着急促的鼻息朝下望了望,却见那被自己的勃然巨物撑的完全张开了口的肉穴极为艰难且小心的缓缓吞咽,将他抽出的部分又一点点吸入,那一幕刺激的他眼睛都发直了,看了一眼后就赶紧别开眼,他窘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爽的一瞬间没了意识,男人的身体……实在让他感觉太兴奋,即便是此刻,他都还很辛苦的压制着妄图抵着对方肆意驰骋的狂暴欲望。

梁期看着他这羞涩的反应就够兴奋一年的,这也就是他才刚被破处不适应,不然他非反压回去骑着这小子干个痛快,艾尔克实在太可爱了。

两人亲密相拥,唇舌痴痴纠缠又亲昵的吻了半晌,直到彼此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再紧绷。

“再往那儿弄点花油……”梁期指导着艾尔克往两人的交合处又倒了不少花油,随着他轻推慢抽的动作将之带入进去,交合处登时火热而又湿滑。

那花油里似还掺了些镇痛的药汁,随着二人结合的深入,药效也逐渐发挥,不多时梁期便明显的感觉那肉楔子带来的痛感减弱了,才扭动腰杆催促艾尔克动弹。

“可……可以了,再快点……”梁期声音喑哑,喘息粗重,他被艾尔克那物磨的浑身力气散了大半,手脚瘫软。

艾尔克得了梁期应允,遂喘着粗气持续挺腰,火热的性器在湿滑的肉道里抽插碾磨,那滋味儿爽的他浑身打颤,意识很快就恍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软了,里面软的就好似融化了的羊脂一层又一层的将他覆盖包裹!又太紧了,紧紧的吸附着他不论插入或抽出,绵韧的吸力都好似要压榨出他的元阳和灵魂……

“哈啊……嗯……艾尔……克……”梁期被艾尔克越干越快的节奏顶的呼吸不畅,初时的疼痛过去,快感却越发强烈起来。

艾尔克那物将他身体塞的满溢,不需刻意每次进出都能磨到内里的每一处,梁期也不知道自己体内那敏感处在什么地方,只是感觉好似哪里都很痒,又被干的哪里都很爽,整个下肢都酥麻不已,而那因疼痛而萎靡的性器,也终于是又再昂然挺立起来。

“啊嗯……再来、再快……快……”

艾尔克能明显的感觉出梁期的亢奋,他欣喜万分,摒弃了顾虑,喘息着将梁期的大腿挂在自己的臂弯,下身宛若打桩一般抵着那结实的臀肉噼噼啪啪就是一阵急如骤雨的起落,褐色的肉棒肆意的捅插着艳红的穴口,越捣越是深入,越干越是顺畅。

梁期爽的浑身不住战栗,彻底发了浪,下意识的扭腰迎合对方的插干,嘴中更是放浪形骸的胡言乱语:

“啊啊……舒服!对……干那儿,还要,再来……!”

“艾尔……啊啊!艾尔克……好棒!你要肏死你、期哥哥了……”

“啊嗯……好大……好深!艾尔克、好弟弟……”

梁期这般口没遮拦一爽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飙的流氓脾性,真是让艾尔克目瞪口呆,但听起来色气,这些骚话却也让他亢奋的不得了,毕竟哪个男人会不喜欢被心仪的人夸赞,尤其是这种情形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简直恨不得真如男人所说的,肏死他!积蓄体内不知多久了的热情被男人这般肆无忌惮的淫浪回应勾出,身体在彼此干的热火朝天之时又再悄然发生着些骇人的变化。

“噫啊啊——”

梁期的呻吟突然间越发嘶哑高亢起来,他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只觉得那被对方的性器磨的火热的肉道传来一阵足以叫他意识瞬间麻痹了的激烈快感。

他几乎马上就要达到高潮,然而那物还未触底却又猛然抽离了出去,那快感骤然消失却又带来一阵轻微刺痛感,硬挺的肉棒抽搐了几下没能泄出,梁期却是被那一爽一痛的插干刺激的几乎失了魂。

然而还没等他喘匀这口气,那剧烈的快感再次袭来,这一次艾尔克顶的很深,巨硕坚硬的龟首重重的顶在他体内的软处上,如闪电般快速、潮汐般迅猛的快感瞬间激起浑身的战栗,梁期惊叫一声,在这一记深邃的捣干下猝不及防的被送上了高潮,挺得笔直的阳根颤动着,马眼翕张着喷射出一股股白浊的精液,溅在了紧绷的小腹和胸口之上。

梁期突来的高潮令深陷在他体内的艾尔克被夹的更紧了,爽的他发出了声好似兽吼一般的沉吟,忽的俯低了身子,压的男人的臀高高翘起,露出二人湿漉漉淫靡交缠着的部位,在那越显狭窄紧致的肉道里狠狠几记深入到底的捣干后也浑身颤抖着射了出来。

艾尔克喘息急切而又粗重,嗓子里挤出沙哑的沉吟,一时间头脑中空白一片,没能留意到为何梁期会突然间受了刺激……

随着他最后这几次深深的捣入,梁期身体一阵剧烈痉挛,本已射完了精的性物竟又被这一下捣干催出一波,他浑身颤抖不止,急喘不已。

艾尔克倾尽全力的泄出后趴伏在梁期身上,也剧烈喘息着,嵌在梁期体内的性物却是在高潮后恢复了原状,那因为突来的刺激而催生出的小小肉刺,慢慢又都敛回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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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期一时间爽失了魂,身体还难以自持的轻颤着,体内无意识的阵阵痉挛收缩,绞缠吸附着艾尔克的性器微微颤动,沉浸在痛快淋漓的高潮中愣了半晌后才回过点味儿来,混沌的脑子似是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他是第一次被干不假,可依照他的认知,男子少有人会在初次承欢时不经由前方刺激,只凭后庭感应到的快感获得高潮……

可刚刚临近高潮时那过于强烈的快感让他魂儿都飞了,远超出他的预料,恍惚间也隐约察觉到……那贯入体内的物事似有些……不寻常?

梁期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以前也没有相似体验,常人的性器干这事儿时最多不过硬些、胀些、烫些,他却是觉得艾尔克那物,似是表面生出了些别的什么东西!刮磨顶蹭着自己的软处,又爽又痒又痛又麻……那复杂滋味他是真难形容得出,快感却是真实而又强烈的,他此前可是半点没经历过这般令人窒息的欢愉,可细想想那玩意他不是没摸过,甚至还用嘴含过,一寸寸的以舌尖丈量过,能有啥奇怪变化,他莫不是一时爽过头脑子发昏了吧……

梁期心下疑惑不已,正待攒了力气翻身坐起,吐出青年那物好好端详端详,艾尔克却在此时缓过了神闷哼一声撑着胳膊起了身,与梁期困惑迷惘的眼睛对视了个正着。

他眼中的欲潮未退,欲火依旧燃烧不熄,被彻底唤醒了发情期的他,周身却也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子掠夺气息,极富侵略性,刚刚尽兴欢愉过后的此刻看着身下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兽人族的天性使然,合欢繁衍虽是本能,却也非常重感情,对雌伏身下带给自己无上欢愉的男人,内心既充满感动爱意又充满占有疼惜,心下好似被融化成了一摊水。此时此刻,他属于期哥,期哥也是他的人。

艾尔克脑子里闪过这么个念头,身体就又再燃起了热情,他顺势倾身瞄着那唇吻了上去。

梁期被艾尔克那双幽绿的眼死死盯住,心下莫名一阵发慌,仿佛被那波光潋滟充满深情的眸子魇住了,但紧接着他就什么也思考不能了,因为艾尔克压着他又开始挺动腰杆。

唬人的吧……明明才刚射不是吗?

梁期喘息加速,身体一阵轻颤,被缠绕着自己的唇舌吻的愈发情动,也被那性物顶的浑身酥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没有动的太激烈,揽住他的腰缓缓的往里磨、用力蹭,将那虽射过一次却丝毫不见萎靡的肉刃深深的干进他的体内,将本就湿滑的甬道搅合的更加淫靡不堪,自紧密相交处挤出了不少粘稠浊液,有那拓滑用的花油,但更多的却是艾尔克刚刚射进去的东西,随着那肉柱的搅动发出了些极有节奏感的暧昧声响。

梁期自然也是听到了那臊人的响动,以往都是他肏的别人噫噫唔唔,身子发出这般淫靡的欢叫,得兴了他还喜欢说上两句荤话调戏撩闲一下,可现下却是他被人按在身子底下肏弄的满面绯红,喘息难言,这般颠倒的感觉着实是种另类的刺激体验。

梁期一向秉持及时行乐的态度作风,因此就算现下被肏的哎哎叫的是自个,顶多也就害臊那么一瞬,感觉爽了,哪还管他什么谁上谁下的,反正都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只要是这人施予的,他都一概受着就是了。

于是乎,他转头就把刚刚脑子里的那些疑惑丢在了脑后,又被艾尔克磨啊蹭啊的干出了感觉,便专心致志的沉浸在与心仪之人合欢的欢愉里。他俊朗的面颊上生出了情动的晕色,鼻腔里发出得趣儿的轻哼,张嘴吸着艾尔克的唇舌,被堵的近乎窒息却也难耐的发出嗯嗯唔唔的浅吟,眼尾逐渐泛了红,染着无尽春情。

他算是给艾尔克开了荤了,明明一开始还扭捏腼腆的总是拒绝他,现下却是粘着他一刻都舍不得放手,梁期倒是乐见他这样的反应,于是也更加坦然的揽着他的背脊,大腿绞缠着他的腰杆,随着顶干的节奏扭动腰臀,身下那处死命的裹紧那给两人带来无尽欢愉的性物,同时身前那物被挤压在彼此胸腹间不停摩擦,快感不间歇的传向四肢百骸,一时间畅快淋漓。

艾尔克动作越发狂浪,揽着梁期的屁股越干越是来劲,越肏越是上瘾,一双幽绿的眸子蒙上些许氤氲,竟是都快失了神。

“期哥……期哥,你……真好……”汉话并不是十分利落的艾尔克,喃语着梁期称谓的两个字却是十分准确,他不像梁期那般会说些骚话来助兴,只是身体力行的干的梁期喘不上气来……

梁期被艾尔克这般不顾一切狠凿狠顶,觉着肚腹内被那物塞的满满腾腾,磨的火热非常,阳根肿胀,也是又再硬了起来……

渐渐的他也被肏的恍惚了,隐约察觉体内那物似是又像之前那样……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烫,甚至是……生出了些肉刺,随着对方的插弄一次次撞向他体内那处要命的敏感处,在抽出时还狠狠刮磨着簇拥绞缠那阳根的软肉,轻微的刺痛伴随剧烈到头晕目眩的快感,梁期几乎承受不住的抽气尖叫,嘶哑的呼喊,“啊哈……好、弟弟……痒、肏那……嗯嗯……艾尔……嗯啊啊……再深……还要……”

其实不用梁期招呼,艾尔克的动作已是生猛至极,劲瘦结实的腰腹张弛之间好似绷紧的弓弦,麦色肌肉贲起,汗水顺着那纹理凝结成珠,而后又随着剧烈的震动滑落黏连的皮肤之间……

艾尔克仅有的一丝理智就是要维持住自己不在这般狂猛的欢愉下变做兽身……但他的眼睛颜色越来越亮,尽管梁期此时也几乎被他肏的高潮迭起、精神恍惚,可能留意不到什么,可他若是控制不住兽性,定然还是会露出破绽,艾尔克的身世秘密他虽不打算瞒着梁期,可现下可不是摊牌的好时机……于是他只好暂且缓下动作,喘着粗气一口气将自己拔出。

褐色的肉棒猛的从那湿热的小穴内拔出,刮带出大量淋漓的汁水,硕大的性器上怒张着的细小肉刺甚至勾缠着那媚肉外翻出些许,令艾尔克看的眼瞳一阵收缩,不等梁期反应过来,飞快的将他翻转过身,以背对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行中断了的欢愉令梁期内心仿佛有几百只猫爪子抓挠一般,焦渴难耐不已,他压根没了一丝一探究竟的想法,后穴内的极度空虚和内里酸痒无比的躁热让他彻底放浪形骸,主动趴伏在床跪起双膝,翘高了臀,以那被肏的洞开的艳桃色肉穴对着艾尔克,一叠声的叫着好弟弟,快些进来……

艾尔克盯着男人那湿润翕张的着的红艳后穴,激动的眼眶发红,身体被狂暴的兽血冲顶,一双隐隐泛红的兽瞳中心竖起,尖牙甚至都露了出来……

他嘶吼一声,身躯猛覆上来,挺着肉刺贲张的硕大性器对准那肉缝儿直刺而入!

“噫啊啊啊啊————!”

梁期弓起的腰身几乎要被艾尔克撞塌了下去,随着一声格外淫靡的咕滋声响,艾尔克那根半兽化了的肿胀性器几乎齐根撞入了男人的臀间,宛若开山的利刃,将那层层裹缠上来的肉襞劈开,又似翻江倒海的矛戟,将那火热的媚腔搅合的一塌糊涂。

梁期再一次被艾尔克肏射了出来,就在艾尔克才进入不久,压覆着他死死的扣紧他的腰臀来了几次大开大合的插弄,他倏然间瞠大的双目彻底失了神,吞咽不及的口津自紧咬的牙关内溢出,破碎的呻吟梗在喉间,浑身战栗不止,持续痉挛着、抽搐着,然后抵在被褥上的硬挺男根便开了精口,一股一股的往外喷着热液。

然而他虽高潮了,艾尔克却好似食髓知味的只是吃了个开胃菜……激情并未因他的高潮而终止,反而是愈演愈烈。

粗长的褐色肉鞭翻搅着那将自己完全裹覆着的花腔,死命的抵磨,勾缠磨砺,野兽一般的腰力和韵律节奏,彻底将梁期拖拽进欲望的旋涡,沦为只知晓承受对方施予快乐的雌兽……

此时的窗外,夕阳已完全落下,彻底没了光亮,未掌灯的室内除了两道急促的喘息声和身躯交合的暧昧声响,再无别的动静,而黑暗中也只瞧得见一双充斥了滔天欲念的幽绿兽瞳,死死的锁住了身下的“猎物”,仿佛要将这个猎物连皮带骨和着血肉一并吞吃入腹。

一室吟哦,满帐淫靡,夜长而漫漫,可艾尔克的发情期,这才只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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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期是被一阵异响吵醒的,听着来自灶房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动,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睁开了酸涩的眼。

一时间他瞪眼看着床顶有些反应不过劲儿来,直到又再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响动,昨夜的种种才如回放一般慢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啧……这个体力非人的愣头小子!

梁期挠了挠睡炸了毛的头发,脸上漫上一层血色,他几乎没了昨夜后半夜的记忆,被对方揽着干了一趟又一趟,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干到后来他是彻底失去了对这人的控制,被动的承受,感觉下面都快被肏的失了知觉。

梁期单手捂脸,暗叹那特么是人长的玩意吗?不光是持久力那么足,那般干了又干、磨了又蹭就没秃噜皮吗?

梁期自觉体力不差,可跟这人一比,似是差了几条街去,他临昏睡前唯一的记忆就是最后实在熬不住认怂的求饶了,可这小子却还是捉着自己的屁股干的欢畅,直到把他彻底干没了气儿……

想到此,梁期撑着身体起身,腰身以下瞬间传来一阵极度不适的酸疼感让他倒抽了口冷气,他撑了一把竟然没起来,索性仰躺在那发着呆,心下嘀咕真特么丢人,竟然被比自己年龄小的青年干的爬不起床……

正颓丧着,让他内心很是不忿的那个小子却是端着个碗蹑手蹑脚的闪身进来,许是太过专注于手上端着的东西,艾尔克没能第一时间看见睁着眼的梁期已经醒来,他忍着痛将烫热的汤碗放在了桌上。

“你干啥呢……?”梁期见这小子烫的爪子不住摸耳朵,手撑着下巴侧身躺在那问了句。

艾尔克浑身一震猛转过头,与梁期满含调侃的眼神对了个正着,见到男人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间,厚实的胸膛上却散布着好些个红红紫紫的印子,登时红了脸,忙低下了头。

“窝、窝……对不起……”艾尔克局促难安的搓着手,梁期往日里起的都很早,今日却是快日上三竿了才醒,昨夜的情事……果然是给这人造成了很大身体负担,艾尔克内心自是深感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不是初次发情,可不用强行压抑自己,肆意释放欲望这般畅快淋漓的享受合欢的快意,却真真是头一回,因此即便过程中他再怎么抑制,最后还是顺应本能和心意将梁期翻来覆去肏弄了个彻底。

“道什么歉啊,你后悔了?”梁期很是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一副你小子别想吃饱了不认账的无赖样。

梁期看得出艾尔克很喜欢自己,在他的认知里,既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那在一起不就是必然的事儿嘛,况且他可是被对方彻底开了苞了,他体内现下还含着这小子的种呢~

艾尔克一听梁期的话,忙抬起头用力摇了摇,“不,窝不后悔!”如此说着,艾尔克走到床前,突然单膝跪了下去,吓得梁期忙撑起身体。

“哎,这是干什么玩意?”梁期起身伸手欲扶起艾尔克,一挪屁股稍稍用力不小心牵动了痛处一阵龇牙咧嘴,艾尔克没起来,却是很郑重的从脖子上取下一样东西来……

这玩意梁期见过好几回了,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粒干枯的树种,被艾尔克用一条红绳穿着系在颈间,不起眼的一粒,只有小指肚那么大,戴的时间久了,种子磨得油亮莹润好似玉石……

“窝、窝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是三生树的种子……”

艾尔克嘴笨,一紧张说汉话就更是不利索,吭哧了半天梁期才大概懂了那么个意思。

这颗三生树种,在艾尔克的家乡,被喻为情人心,送给心爱之人一是为了向对方表达心意,二则是祈愿未来——他们的感情能够像三生树那样……开花结果,枝繁叶茂。

艾尔克将树种塞进梁期的手中,握紧后低头在男人的手心印下了虔诚的一吻,他表情坦然却也带着几分庄严肃穆,好似在执行什么仪式般,整的梁期心跳莫名加快,多大个人了,竟然……在收到这样一个小玩意时心跳的好似情窦初开的稚嫩少年……

“哎呀,你这……也算是定情信物了吧?整的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没有,也没什么东西送你啊……”梁期自我调侃般唠叨了两句,想借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

艾尔克却在此时突然起身坐在了床畔,大着胆子将梁期搂进自己怀中,结巴着道:“窝要你……只要有你,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贴心话说的,让梁期的心酥了大半,明明嘴那么拙的人,说的话却像裹着蜜的糖心儿一般,要不是身子骨扛不住了,他现下恨不得将艾尔克推倒再战八百回合。

不能真刀真枪的干可也碍不着尝尝吧,梁期转眼忘了被肏麻了腚的窘状,将手中的树种绕在手腕上缠了几缠,便揽着艾尔克的脖子就又开始啃他的嘴。

艾尔克见梁期收了自己的信物,内心也很是激动亢奋,一时间喜悦的心情将以往心底那些不安阴霾全都驱散了,抱着梁期亲的滋滋啧啧好不亲密,直到欲火又起,梁期连忙掐着艾尔克的手腕告饶,让他暂且放他一马,他们晚上再战,他现下半拉屁股还是麻的,实在不宜再次动土……

艾尔克窘红着脸,他也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多狠……强忍下欲望冲动,将自己煮好的粥端了过来,梁期见状难免又是一顿感慨:老子苦熬这么多年,终于也有自己的情缘缘了,还是个这么贴心的,这感觉,嘿嘿,真特么爽。

梁期歇到了晌午,虽说他身子骨惫懒,实在很想在家躺着,然而分舵的弟子们为他马首是瞻,大大小小的事离了他就不转了,没辙,他只能洗刷一通给自己抹了药,佯装无事又去了趟分舵。

只是他此时心底也开始琢磨起来,他得好好培养培养后辈,以往他孤身一人忙于各种事物也算乐在其中,可现下心里住进了个帅气的青年,他这心啊立马就飞了。

梁期做事时艾尔克就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两人都是初陷情网,心都牵系在彼此的身上,这眼神就难免总是暧昧纠缠,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着实甜的人牙酸。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下午,处理完手头的事梁期第一时间带着艾尔克跑了,回到他们共同的家,刚进门梁期就揽着艾尔克好一顿亲,艾尔克也不禁撩,好悬把梁期直接按在桌子上办了,梁期让他再等等,好歹他们也得先垫吧饱了肚子,所谓饱暖思淫欲,这空着肚子也没那体力不是。

艾尔克只得隐忍,他就像是眼前摆了条肥美的鱼儿却碍于主人的命令强忍着不能偷吃的大猫般,梁期走到哪他跟到哪,盯着梁期的眼神透露出的饥渴让梁期浑身发酥,实在挨不过这小子眼巴巴的可怜眼神,最后还是破了功,朝艾尔克招了招手,后者撒着欢的黏了上来。

两人就在灶房里的台子旁就地来了一发,梁期撅着腚趴在案板上,被艾尔克自后面干的双腿发软,爽的哼哼嗯嗯呻吟不止。

干完这一趟,锅里炖的鱼汤也差不多熬好了,两人急吼吼的填饱了肚子,末了一抹嘴又黏黏糊糊抱成一团愉悦的滚床单去了,结果这一夜,比之前一夜的淫靡有过之而无不及,隔日梁期彻底歇菜,告假在家歇了一日,然而到了晚上,又是重蹈覆辙……

艾尔克发情期期间情欲旺盛的很,难以自控,一连六天,二人夜夜笙箫,除了一晚梁期实在扛不住讨饶帮艾尔克含了一次出来,其他时间几乎都是一做整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从来没觉着自己那么“娇弱”过,在艾尔克的鞭挞下,自己都快被肏成一滩烂泥了,他纳闷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精力无穷,他好像就没怎么见着他那物软下来过,每次都是精神抖擞的在他身上逞威风,干到他失神昏厥,然后醒过来后晨间再顺势来发……

梁期扶着腰满脑袋疑问,是他太不济事了还是艾尔克那方面能力太过非人,长此以往下去……自己怎么受得了喂!

可这种事,多少牵扯到男人的面子问题,梁期也狠不下心来拒绝艾尔克的求欢,毕竟……是自己撩人在先,可他感觉他也实在扛不住了,不确定是不是年龄差的问题导致的体力精力不济,但为了喂饱情人,只好偷摸着给好友飞书一封,让他给开点补药送过来。

这益气培元的大补汤一喝下去,梁期真觉得身体好像没那么虚了,精神了不少,不过按照之前那般程度的狂欢他到底也是受不住的,好在艾尔克好像自己也察觉了问题没继续疯下去,收敛了许多,然而梁期不知道艾尔克只是终于度过了难熬的发情期,恢复了常态而已,而寻常健康的豹族,每季度都会有那么几天……特别亢奋。

虽说身体上的交流减少了,却也只是恢复了寻常人的水准而已,梁期这条单身了多年的老光棍惬意的享受着热恋期带来的各种幸福甜蜜,整个人由内向外的散发着一股子晃瞎人眼的光芒。

梁期对自己的事向来不做什么隐瞒,做事也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眼光刻意遮掩些什么,于是熟悉他的人就都知道了,那个一天到晚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的西域青年,是他的情缘,这事儿不知怎么传的,很快就传到了梁期的妹子耳中。

梁期的大妹叫梁鸢,早些年是跟着梁期在雁门关分舵这边做事,但后来结识了个苍云军,便被拐去了太原,现下孩子都好几岁了,虽是离的远了些,但逢年过节的没事就互相串个门,关系也丝毫没生疏了。

梁鸢最操心的当属兄长的亲事问题,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梁期这特殊的癖好,她觉着大哥虽然事事亲为,不论自个儿还是分舵都打理的井然有序,但家中没个体己人儿,这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得多孤单啊,不知道他喜欢男人之前,她就没少往他这介绍各种姑娘,等大哥实在懒得应对了无奈的告知了她他那独特的癖好,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就又不断的给他介绍她看着顺眼的有为青年,奈何大哥虽光棍很却也挑嘴,少有看上的,于是就这么一直耽搁着到了现在。

得知了梁期近段时间有情况了,梁鸢跟自家那口子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自己的娃赶来了雁门关……梁鸢本想不告诉大哥自己来了,谋划着私底下接触一下那个高大的西域青年,摸摸这人的性子到底如何,奈何大哥梁期却跟这个青年几乎一刻都没得分开,她根本无从下手,正猫在门口暗中观察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办好,梁期却已是瞧见了她娘俩。

“哟,小馒头!过来!”梁期一挥手,本抱着梁鸢小腿的娃儿小馒头见“躲猫猫”被识破,顿时像箭矢一样朝梁期冲了过去,嘴里还含糊的喊着“啾啾!啾啾!”

梁鸢的儿子晁漫途,小名馒头,才两周多点,个头不大点,皮实的很,他爹用一些废旧的铠甲给他改了身墨色的轻甲,小不点穿着还挺有点虎父无犬子的威风劲儿,梁期顺势抱起小馒头,哇哈哈的一个举高高飞起数尺,吓得梁鸢大吼一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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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鸢的到来,梁期真是半点也不意外,毕竟分舵内的情形,在雁门关分舵和太原分舵间有些信息的传递,这事儿他是默认的,而自己妹子向来也是分舵内最热心的那个,操心他的事好几年了。

面对梁鸢的审视,艾尔克难免紧张,虽然兜帽遮着脸,没与对方对视,却仍能感觉女人如剑般锐利的眼神,然而梁鸢只是看了他两眼便又转回兄长那里。

“我有事要问你。”梁鸢不知道怎么试探,索性直接开门见山了。

梁期挤眉弄眼的逗弄着小馒头,小娃儿咯咯笑个不停,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梁期刮了刮小馒头的鼻头,转头冲艾尔克说了声:“你先帮我看着馒头,我跟我妹子说两句话。”说完又冲着小馒头嘱咐了两句跟大哥哥玩,不许乱跑,便先一步进了一旁的空屋。

艾尔克注意到梁期冲他眨了下眼,似乎是让他不必太担心,他呆呆的看着缓缓关闭上的房门,小馒头则呆呆的嘬着手指看他。

艾尔克瞥见这小家伙好奇又不安的眼神,好似有些怕他,便笑了笑,然后蹲下身,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却是伸出双手在小馒头眼前晃了晃,小馒头好奇的盯着他,他让小馒头看清了自己空空的掌心,然后慢慢交握在了一起,一旋一拧,低头吹了口气,又将手凑到小馒头的嘴边,示意他也吹一下。

小馒头聪明的很,知道这个大哥哥是要变戏法,当即十分兴奋的鼓起圆滚滚的小腮帮吹了一大口气,唾沫星子都喷到艾尔克脸上了,艾尔克勾起唇角一笑,对着手掌低语了一句波斯语,好似念咒一般,接着双掌分开,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却竟然多出两颗被绢纸包裹着的松子糖。

小馒头“哇”的惊叫了一声,黑溜溜的大眼盛满了对艾尔克的崇拜,然后盯着艾尔克手中的糖流起了口水。

艾尔克一手托着松子糖,一手摸了摸小馒头的小脑瓜,低声道:“送给,你。”

小馒头起初有些犹豫,因为他娘之前就因为他偷吃糖而揍他屁股,他偷偷朝旁边那扇门看了看,艾尔克知道他顾虑什么,悄声说道:“这个,是秘密,窝们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馒头立刻咧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接过艾尔克手中的糖,还很客气的跟艾尔克道了声:“谢谢锅锅。”

艾尔克含笑摸了摸娃儿的脑瓜顶,抱起小馒头,让他坐上自己的肩头,然后便下了楼到院子里陪小家伙玩。

…………

“哥,这人,你信得过吗?”

梁鸢看到艾尔克,就觉着这个年轻人身世定然不简单,关于此人,她来之前也打听到一些情形,却神秘到不得不令她生疑。

梁期从打开的窗缝看着外面从树上摘青果逗着小馒头的艾尔克,耳中听到妹子的疑问,也不免思考起来。

他是否信得过艾尔克,答案自然是肯定的,虽然艾尔克身上仿佛缠着无数个谜团,可是这个人对他的感情很真挚,在他身边这段时间也从不曾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他又有何信不过他。

“他是哪儿的人,为什么来中原?看似明教弟子却又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不但让他住你那,还跟他,你难道忘了……之前太原分舵发生的事?”

梁期自然知道梁鸢所指何事,好友逄飞因收留了一个孤女而险些阴沟里翻船,虽说那事离不开潜藏丐帮多年的“蛭”之残党的操纵,可这个女子混入分舵使得逄飞被贼人捉了以此为要挟,搅的分舵一片大乱也是事实。

但……梁期并不觉得艾尔克的出现是为了蓄意接近他,若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纠缠不休,这小子怕是早就跑没影了,艾尔克有事瞒他,这事他可以肯定,但艾尔克的事,未必跟丐帮,或者说跟他这个雁门关丐帮分舵主有什么太大关系,这一点梁期心里也大概有数。

且梁期相信自己的眼光,艾尔克或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但他本性善良绝对值得信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跋禄迦人,来中原,大概是为了找人。”艾尔克私下出去寻人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但这小子行事隐秘,多了他也探听不到了。

“他的来历确实不十分明了,但我并不介意这些,他之所以没说,我相信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等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说了。鸢妹,我的事儿,你就不必过于操心了,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你之前还一直替我张罗这张罗那的,一个劲儿往我这塞人,现在你大哥我终于找到个伴儿了,你不该替我高兴才是么,不过不是我说你,你哥我也不是什么人都随便往家划拉的好吗。”

梁期撇着嘴角笑看着窗外,艾尔克那小子的兜帽被骑着他脖子试图往树上爬的小馒头抓掉了,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惊的小馒头立马转移了注意力两眼放光摸着艾尔克的头发哇哇大叫“白毛毛、白毛毛”。

艾尔克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对付小孩子却格外有一套,很有耐心且花样百出,小馒头手里捧着青果,嘴里吃着松子糖,脑袋上还戴着一顶柳叶攒成的凉帽,神情别提有多亢奋了。

梁鸢顺势也瞧了瞧,见楼下的那人虽身着一身黑衣,银白色的长发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梁鸢惊异的看着那人深邃眼窝中碧绿的宛若潭水般清澈的眼瞳,配上那张俊美的脸,整个人处于愕然的微张着嘴的呆滞状态中。

梁期很是得意的“啧啧”了两声,很有些痞气的喃语了声:“这才是美人啊~”

梁鸢颇为无语的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友爱互动半晌,小馒头这娃平日里霸道蛮横的很,然而跟着艾尔克,却乖巧的不像话,此时得以见到这个神奇的大哥哥真容,更是黏他黏的寸步不离,小脸儿蹭着艾尔克的头发咕哝着“白毛毛”稀罕的不得了。

梁期嘴角翘着,嘴上嘀咕:“嘿,这小色鬼,跟他爹一个样!”

梁鸢没好气的白了兄长一眼,暗骂他还好意思说别人色鬼,艾尔克的长相算是让梁鸢见识了自家大哥到底有多稀罕“小鲜肉”,难怪之前他给他介绍的那些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如果撇开艾尔克的身世不谈,这人配十个八个梁期都够够的,不是梁鸢这个做妹子的不厚道,实在是艾尔克长得太精神,而她哥……与之相比不大够看的,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是这般惊为天人的帅小伙,梁鸢倒也能理解兄长会迷恋此人的几分心思了。

“得了,我也懒得管你的事儿了,你掌管分舵这么多年,啥手段你也不是没见过,我也不过就是给你提个醒,别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鸢又岂会见不得自己大哥幸福,她巴不得这人能有个贴心的伴儿,毕竟这是一手拉扯她长大的兄长,自己的良缘也还是因为大哥的原因才促成的。

梁期看了看妹子,冲她挤了挤眼睛,他也一样清楚自家妹子的心意,一切默契尽在不言中。

打发走了妹子梁鸢,梁期拍了拍艾尔克的肩膀,告诉他没什么事了,艾尔克松了口气,看着远处一步三回头像是很舍不得他的小馒头,又挥了挥手。

梁期嬉笑着调侃:“喜欢小娃娃?”

艾尔克一愣,看着梁期,没说喜不喜欢,只说了句:“小馒头,很可爱。”

梁期对此到很认可,“嗯,软乎乎的就像个发面馒头,鸢妹还是管他管得太严了,男孩子嘛就该皮实一点,可惜啊~~咱俩谁都生不出来~”

梁期其实也很喜欢小孩,挺想有个自己的娃的,但他喜欢的是男人,就注定了这辈子与自己的娃无缘。

艾尔克不发一语的看着梁期,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

他刻意强化了听力,使得这对儿兄妹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他知道这样做……不厚道,但他十分在意梁期的态度,而梁期确实也没叫他失望……

反倒是自己,隐瞒了很多事,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向梁期坦白,但梁期能够接受真正的他吗?

到底该不该坦白,艾尔克很困扰,他其实很享受现下这种平静的生活,如果……如果没有那个人,如果他能更普通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如果没有这般特殊的身世和经历,他怕是也不会有缘遇见梁期,更不会与他相爱,他憎恶自己充满诅咒和罪恶的过去,却又不得不感激此番经历带给他此时的美好际遇。

他到底该怎么做?

就在艾尔克犹豫着,该不该告知梁期他所隐瞒的事时,他一直遍寻不着的那个令他非常忌惮的仇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且令艾尔克浑身发冷的是梁期遇到此人时,他并没有在他身边……

那一日,艾尔克一如既往地跟随着梁期外出办事,但梁期因为约了苍云军的一位将军谈事不便给副舵主送去急需的舵主印,就只好委托艾尔克走一趟。

也是近些日子,城中太过平静,艾尔克也稍稍放下了些戒心,想着一来一回不过个把时辰,便拿了印打算快去快回,他前脚离开,梁期后脚到了约定的“酒香遥居”与好友苍铠会面,只是在上楼时不小心撞到一人。

这人一身明教弟子的定国衣饰打扮,同样覆着兜帽,却在擦撞间被蹭掉了帽子,散落开一头金色的长发。

“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两人处于楼梯拐角处,这擦撞实属正常,只是梁期因误了约定时辰,走得匆忙了些,这才将此人撞的不轻,不过显然这人也是个练家子,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便稳住了。

梁期抱拳抬首间,就见这被自己撞落兜帽的明教弟子正以一双金色的眼瞳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那是一双十分妖冶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梁期却本能的感觉到一阵恶寒。

然而此人却只是无甚所谓的笑了笑,一张虽有些上年纪,却仍十分俊美的脸露出了笑意。

“无碍。”金发男子笑得很是灿烂,可笑意未达眼底,真正沉在其中的却有着一抹玩味的惊异,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期,又客气地笑了笑便快速离去了,转身重新戴上兜帽的瞬间,一双妖冶的金色瞳眸里闪过一丝阴狠,唇边的笑纹也加深了,挑出了个略显狰狞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样一个照面,实在太过稀松平常,可是梁期却一时有些怔愣,盯着那人逐渐远去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愣了一会神,不只是因为这人打量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还因为他这特殊的发色和眸色以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梁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艾尔克,不过比起此人宛若笑面虎一般的神情,还是艾尔克那不苟言笑的木讷表情更让他感觉舒服。

梁期耸了耸肩,对自己刚刚那阵恶寒似是也有些不明所以,没太当回事转身便去找自己的好友去了。艾尔克送完东西很快也赶了回来,那日的事谈得很顺利。

梁期没有提起这样一件平凡无奇的小事,一直到几日后有天喂猫时,揉搓着一只有着金色眼瞳的白猫的小脑瓜,他突然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奇异男子来,以闲聊的口吻跟艾尔克说了两句。

“什么?你说,你遇见了……一个金发金瞳的,明教弟子!?”艾尔克惊讶得吼出了声,声音之大吓得正啃食着小鱼干的猫儿们都惊炸了毛,“喵喵喵”狰狞嘶嚎着叼了鱼干就四下窜没了影。

梁期愕然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猫的空地,手中的小鱼干那猫儿才吃了一半儿,这会却也顾不上吃了,躲在犄角旮旯的阴影处很是戒备的盯着艾尔克。

艾尔克此时仿佛还没察觉他的情绪波动太过激烈,散发出太强的兽类气息使得猫群炸了锅,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梁期,然后又重复问了一遍,“你真的,遇见过一个金发金瞳的,明教弟子?在哪、遇见的?什么时候?”

艾尔克蹲下身,很用力的握住了梁期的手腕,表情很是震惊,眼底甚至隐含着一抹恐惧,梁期被他无意识的抓握捏的手骨生疼,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看着一提到那个金发男子就立刻变的表情狰狞甚至略带丝神经质的艾尔克,一瞬间仿佛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

“就是前几日,在酒香遥居,我让你替我送舵印那次,你离开后我不小心撞到了他……”

梁期见艾尔克这般紧张,便把当时的一幕说给了他听,却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事给艾尔克内心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但他从青年的表现几乎瞬间就能判断出,艾尔克认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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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金发的明教到底与艾尔克是什么关系,艾尔克为什么在得知他遇见过那人时反应那么反常?

梁期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多,可艾尔克并没有告诉他,只是常常眉头深锁表情哀伤的偷偷看着他,可一旦察觉他有所反应便立刻转过头去。

梁期觉得……艾尔克不是不想说,他可能是……有着非比寻常的难言之隐,自从那日交谈以来,艾尔克几乎就彻底成了梁期的尾巴,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绝不离开他半步,总是神色凝重非常警惕的审视着周围。

梁期知道艾尔克之前一直在找人,看他这副紧张神态他几乎可以判断出,那个人——是敌非友,进而推断出……艾尔克的那个仇人,怕也不是个太讲究的人,就冲着艾尔克护他护的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梁期就猜测出:这个人虽然与艾尔克有仇,却不会直接找艾尔克报仇,而是以伤害他身边人的方式来折磨他,而艾尔克现下不愿告诉他一切的缘由,十有八九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且那个人很可能报复得手了,才使得艾尔克这般紧张。

如此一想,之前艾尔克明明对自己也有感觉却总是拒绝他的各种求爱暗示的行为倒也说得通了——因为他有仇家,他怕连累他,梁期心中一阵揪痛。

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男子,印象中面相并不狰狞,反倒看着还挺和善,然而当时那种无缘无故背脊发寒的战栗感却明确的告知于他,那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不知为何,梁期突然想起艾尔克那仅有一次的欢愉体验的事来了……

艾尔克明明……性格很好很讨喜,外表那样出色正值热血的年纪,却不得不压抑自己不能动情,不能与旁人接触过深,整日担惊受怕只能活在仇恨之中,他之前的生活……梁期简直无法想象会有多少磨难,他又想起初遇艾尔克时,他一个人在屋檐下躲雨,走投无路时到分舵只为求一碗黍米粥,鹤立鸡群般站在一群乞丐中间的种种情形……他是真心疼这个青年。

梁期的视线不自觉地望向了抱臂站在窗边戴着兜帽的青年,他神色肃穆的盯着窗外街上来去的行人,似乎一刻都不允许自己放松。

梁期叹息了声,收好桌上的东西后招呼艾尔克:“我们今天先回家吧,剩下的事我明天再做安排。”他想跟艾尔克谈谈,可怎样才能让他主动开口?

艾尔克不发一语地点头跟随上来,梁期拿了两包鱼干,打算顺路去喂喂猫儿们再回家,两个人心思都很重,一路上没说什么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日艾尔克内心十分惶恐,仇家现身的事是一方面,但更让艾尔克不安的还是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他知道寻常人是怎么看待他们一族的,民间的传说将他们这类人完全妖魔化了,梁期能否接受真实的自己,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很重视跟对方的这段情缘,才会如此在意,变得越发患得患失。

他跟随着梁期步入了那条熟悉的深巷,心中为不得不隐瞒对方那么多事而焦虑不安,正出神间,鼻间却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他略有些涣散的神经立马变得紧绷起来。

“期哥!”艾尔克猛地一把拉住了梁期。

梁期被他扯住了腕子,不得不停止了脚步,然而不仅是艾尔克闻到了那股血腥味,那味道极为浓烈,梁期也一样闻到了,同时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十分强烈的不祥预感,他呼吸骤然加速,猛的挣脱开艾尔克的手朝前奔去,走了没两步,眼前的一幕惊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往昔极为熟悉的那条窄巷,此时遍地都是猫的尸体,艳红的鲜血泼洒开来,溅的满地、满墙都是。

梁期又惊又怒,气的浑身哆嗦,他死死地攥着那两包小鱼干,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这只有十几步的路他走的无比沉重,猫儿们的尸体仿佛是被什么极为锋利的东西撕裂开来,内脏散落一地,残尸断肢几乎拼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身,昔日热闹一片的小巷此时宛若人间炼狱一般,充斥眼膜的尽是那刺目的鲜红。

梁期从那些残尸中隐约辨认出猫儿们的一些特徽,喃语着它们的名字,脑中回想的是往日里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凑到他脚边喵喵叫着讨要吃食的模样,一瞬间激红了眼。

“狗娘养的!”梁期暴吼一声,一拳砸向一堵石墙,力道之大直接轰的一声将那残垣砸塌,自己的手上也见了红。

艾尔克见状连忙上前抱住气愤欲狂的男人,他见男人眼睛气的布满血丝,鼻息分外急促,很轻易便感知到他此刻有多悲愤,他的心瞬间揪紧了。

艾尔克知道梁期平日里有多疼爱这些猫儿,他虽看似那般大咧,却心思细腻的总是记着来这条巷子里喂猫,即便自己忙碌赶不及,也会委托旁人来投喂这些猫儿,此刻见了这样一幕,不心疼的发狂都怪了,艾尔克怕他失了理智伤害自己,紧紧地抱住他一叠声的喃语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他并不是第一次见,那个疯子一向以折磨他为乐,他杀光了出现在他身边每一个善待他的人,不仅仅是那个热情开朗对他一往情深的美丽姑娘托娅,甚至连可怜他给他一口水喝的老阿妈都被他无情地撕裂了喉咙,用那个疯子的话说,反正他怎么都是要进食的,与其吃一些不相干的人,索性吃掉他重视的人、对他心存善意的人看他伤心欲绝的反应更为有意思一些……

这人并非没有能力杀死他,如果他真心想要杀他,早在八年前,他就可以趁他心智不成熟功夫不如他时直接杀死他,可是他却像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着他,一次次的将他重伤,不杀他,却也绝不放过他,放任他疲于奔命四处逃窜,然后在他终于得以喘息时,跳出来屠杀一通制造更多的悲剧与仇恨,肆意嘲笑他的绝望和无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历过无数次的无力施救与绝望诀别,艾尔克不是不曾想到过自杀,只要他死了,这些痛苦和绝望就会戛然而止,可是他却不能死,他没有资格一死以求解脱,因为他罪孽深重,他必须用这条贱命,把这个恶魔一起拖进罪恶的深渊,让他跟他一样去承受业火地灼烧,不得好死、永不超生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他本来不应该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不该与梁期走的太近,他一遍遍地警告自己,一次次妄图远离这个人,可最终,他还是没能逃开……他爱上了这个男人,眷恋他粗糙掌心的温度,渴望着那将他内心所有阴霾都驱散开来的温暖光辉。

——是他连累了他。

艾尔克看着眼眶发红的梁期,内心愧疚不已。

“是谁!是之前那个人对不对,你都知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期本来还想给艾尔克一些时间,希望他能主动道出掩藏心底的秘密,可是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能够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来!

艾尔克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在给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前,他该向他坦白一切,至于梁期知道所有事情后还会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他没有资格祈求与挽留,一切都该由梁期来决定。

“期哥,窝……”

艾尔克张口欲言,却突然间他自那浓烈的血腥味中闻到了一股他熟悉万分而又仇恨万分的气味,他浑身汗毛直竖,喉中发出一声仿若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一把将梁期推向背后,以自己的身形挡住他站在了巷子中间,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突然弓起,肌肉猛然暴涨,身上的黑衣寸寸崩裂,麦色皮肤上那些神秘的纹路光华流转,似是激发了某种神秘潜能。

梁期吃惊万分的看着身形暴涨四肢着地,脸上表情扭曲狰狞的艾尔克,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高大的青年艾尔克,身体极速扭曲变形,在短短一个呼吸之间,由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头体型壮硕的黑豹!

梁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头野兽,瞬间辨认出,这——正是他前不久救助过的黑豹胧!

变作黑豹的艾尔克只是匆忙间朝后瞥了一眼,碧绿的兽瞳都不敢在梁期吃惊不已的脸上多做停留,眼底的哀伤一闪而逝,继而充斥其中的便是毫不掩饰的愤怒暴虐,他龇着尖利的獠牙,亮出刀刃般的锋锐利爪,喉底溢出示警的咆哮,身躯紧绷犹如弓弦,对着巷子深处那一片昏暗的某处不耐地低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呆滞了般看着做出攻击姿态的黑豹,他的感觉不若它敏锐,却也瞬间判断出巷子里有人……不,应该说,有其他的——兽。

果不其然,梁期从那暗处看到了一双金色的兽瞳,那野兽未发出丝毫动静,缓缓的从藏身处一步步走出。

那是一头身形同样壮硕非常的豹子,皮毛颜色是金底带着大片的黑色斑点,它的眼睛也是金色的,与梁期之前遇到的那个令艾尔克反应剧烈的男人的眼睛一样的颜色。

电光火时间,梁期突然想通了一切,他最先想明白了城中那一桩桩血案定然出自眼前这头野兽之手,自己养的猫儿们也是被这头畜生虐杀的!

还有就是……

梁期的视线望向背对着自己的黑豹,虽然是亲眼所见,可梁期还是很难将黑豹胧与沉默寡言的艾尔克联系到一块,然而这个事实他又不得不接受。

他之所以身负重伤,之所以伤刚好就消失了踪迹,梁期遇到了人形时的他,他避自己如蛇蝎般的异常反应……一切的缘由,他都瞬间明白了!

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头畜生!梁期愤怒至极,它不但打伤艾尔克,杀了那么多人,还杀了他的猫,他非得弄死它不可!

梁期见这头畜生现了身,脚下一动就欲冲上前去,可艾尔克反应却更机敏,他嘶吼一声拦住了梁期,长尾一甩圈住了梁期的腰阻止他前进,不让他轻举妄动,艾尔克了解他的死敌——修莱茵,这疯子虽然性格扭曲嗜血,却狡猾至极,他敢出现在此,就肯定有离开的把握,定是设了陷阱就等他们气急败坏地冲上去,艾尔克非但没有冲前,反倒拖着梁期一步步的后退。

梁期惊愕,但也没有跟艾尔克较劲,顺势后退,咬着牙死死瞪着那头金色的豹子,修莱茵没有继续逼近,金色的兽瞳内却满是玩味,它伸出犹带有腥红血迹的舌舔了舔嘴,明明是野兽的面目,却隐隐带着丝诡异的笑意。

艾尔克不想在此时与它有任何争斗,它用力一甩将梁期直接甩上自己的背脊,让他骑跨在自己身上,然后倒退出巷子猛然一跃,跳上房顶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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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街上还有不少人,黑豹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挑着一些僻静偏僻的小路奔回了住处,一路上仍处于震惊中的梁期一句话也没说,到了自家小院后翻身从黑豹的背上跃下,原地来回踱了两步,内心焦灼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想起那巷子里那血腥的一幕胸口就犹如业火灼烧一般疼痛得厉害。

“你——你先给我变回来!”

黑豹被梁期不大不小的一声低喝惊地缩了缩身子,耳朵也下意识地趴了下去,再衬着他碧绿莹润、无辜又充满哀伤的眸子,梁期顿时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颇为无奈的摇头叹息,迎着黑豹走上前去,黑豹明明体型壮硕的不输牛犊子却好似被他吓怕了似的趴低了身子连连后退,梁期只得又吼了句:“别动!”

黑豹浑身一颤,虽心中不安惶恐,却到底还是听话的没再后退,梁期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去盯着他碧绿的兽瞳看了半晌,最终慢慢伸出了手。

黑豹看似还想闪躲,可到底还是忍住了,直到那双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抚上自己的脑袋……

梁期觉着这事简直太过离奇,如非亲眼所见……他恐怕很难相信,会有艾尔克这类人的存在。

黑豹默默的与梁期对视着,绿眸中有着与人一样的思绪和情感,那分深情和眷恋并不会因为他化作野兽的形态而减少分毫,而梁期看向他的眼神中,虽有着惊奇诧异,却并无丝毫畏惧嫌恶,艾尔克的心中不由增添了几许期待,也许……也许期哥能够接受他这副模样……

艾尔克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喉中溢出咕噜一声低吼,欲退后两步重新变回人身,可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处传来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声。

梁期身体一震,吃惊的朝发声处望去,黑豹也转头瞧去,就见井边的木桶中钻出一颗毛茸茸的猫脑袋,那黑白相间的花色,正是梁期最一开始收养的那只幸运猫仔。

“龙战!”梁期一直拧着的眉头到得此时终于舒展来开,他朝着自己的猫儿大喊了一声,龙战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又壮着胆子喵了一声,一跃出了木桶朝梁期扑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一把抱住自己的猫,高兴地亲吻小家伙的脑袋,揉搓它毛茸茸的身体,龙战瞪着滴溜圆的大眼睛不停的朝梁期喵喵叫着,仿佛在努力向他叙说它的恐惧和悲伤。

梁期万分庆幸,龙战还记着他们的家,摸了摸小家伙的鼻子,轻声喃语着“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梁期虽然不知道龙战具体是怎么逃脱过那头畜生的追杀的,但他猜测应该不只是龙战,那条巷子里大概有二十多只猫,修莱茵就算有再大的能耐怕是也不可能短瞬间杀死所有的猫,应该还是有不少逃了的。

梁期安抚下猫儿,给它喂了些鱼干和米粥,就让它窝在小竹篮子里睡了。之后梁期盯着趁他喂猫时悄然变回人身,随便找了件马褂和裤子套上打着赤膊的艾尔克,艾尔克见梁期望了过来,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现在,没有人打扰了,你跟我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期走至窗边的桌子旁落座,艾尔克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下思绪深吸了口气,开始回忆并向梁期说出事情的原委。

…………

豹人一族的存在,已无法确切地追溯到底是从哪个朝代开始的,可但凡所有族人,都谨记并遵守着这一族的古老祖训,就是要保护一族的秘密不被人知晓。

修莱茵·阿依德,这个强大的豹族战士起初也是族群中的一员,而多年前,他还有一位一奶同胞的兄弟,叫拜拉米·阿依德。

他们这对儿孪生兄弟从生下来时就是纯血的豹族人,有着最为强大的战士血统,他们极为骁勇善战,在守护族群时发生过的几次战争中都有过非常突出的表现,但正是因为他们强大的血统使然,他们骨子里的冷酷嗜血、残忍嗜杀,也为族群的安危埋下了不稳定的伏笔。

阿依德兄弟正式与族群决裂之时,是在三十多年前西域边塞的豹族领地,经族内长老屡次教化却依旧死性不改总是乱杀无辜的拜拉米·阿依德,被族长宣布了永久驱逐,并勒令他远离族群聚居地,不得再肆意屠杀人类暴露豹族的秘辛,一旦违反,族内会对他进行最为严酷地围猎追杀。

拜拉米对于豹族长老们的判罚不服,桀骜不驯依旧,不但没有丝毫反省和悔悟之心,反倒更加张狂,肆意屠杀人类挑衅族长和祖训的权威,最终犯了众怒,被族长下了“围杀令”。

艾尔克的生父,是当时参与围猎拜拉米的一名豹族战士,他们追杀了拜拉米很久,期间拜拉米的胞弟,修莱茵数次回到族群请求族长的宽恕,希望能饶了他的兄长放他一条生路,他们兄弟俩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但那时的拜拉米与族内人结下的仇怨血债又岂是修莱茵简单几句话就能化解得了的,且修莱茵往日与拜拉米一起行事张扬,孤傲狂妄,早有很多族人对他们心生不满,故此族长根本不可能撤回“围杀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拜拉米虽然骁勇善战,但最终也难逃豹族精英战士们的围剿死于非命,修莱茵虽行事不若其兄那般肆无忌惮,但心机更深更善于伪装,最爱之人惨死使得他怀恨在心,发誓要狠狠报复豹族,让那些追杀自己兄长之人个个不得好死,于是一边请求族人的宽恕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一边悄悄酝酿着复仇大计,隐在族内,行事不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安分了数年,直到两年后的某日……在他的精心策划下,由他亲手掀起了一场豹族与人族的大战,那一战,异常惨烈,不论豹族还是人类,死伤无数。

当年那场大战,艾尔克也并不知晓其中细节,只知道是修莱茵借刀杀人,虐杀了一位拥有数万兵力的领主的爱女,嫁祸给了族群,使得那位领主一怒之下率兵攻打豹族聚居地,以悬殊的兵力强势打散了豹族,险些令豹族覆灭。

修莱茵趁乱大肆屠杀,亲手杀死了当年追杀他兄长的几位豹族战士,但艾尔克的生父伊力亚斯战力强大,他敌之不过反倒受了重伤,狼狈的落荒而逃。

经那一役,豹族元气大伤,举族迁徙,而修莱茵就像嗅着血腥味的豺狼一般紧跟其后,趁人不备时劫掠走了怀有七个月身孕的艾尔克的生母穆娜·苏莎莉……

修莱茵本打算以苏莎莉作为要挟杀死伊力亚斯,但性情刚烈的苏莎莉回应修莱茵她就是死也不会被他利用来对付自己的丈夫!

且同样是纯血种族血脉被誉为族内第一战士的伊力亚斯,其战力以修莱茵自身的实力无论如何也拼之不过,能与伊力亚斯拼力一战的也只有自己的兄长拜拉米,而自己兄长之死,当年伊力亚斯可说是最出力的一个,也是他最想折磨杀死的一个。

修莱茵想让伊力亚斯悔不当初,想让他受尽折磨满心不甘而死,也想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恼怒地殴打苏莎莉泄愤之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杀不死伊力亚斯,别人不一定杀不了他,纵使伊力亚斯再强大,面对自己的孩子时,他不信他真能下得去手!

…………

艾尔克自打有记忆起,就一直跟随着修莱茵,修莱茵脾气很不好,虽然面上笑着,性格却很扭曲暴虐,不知一切事实真相的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修莱茵的孩子,曾试图叫他阿爹,却被修莱茵掌掴的双颊肿胀,肋骨被踹断了数根。

修莱茵没有告诉他他的身世,却只是狞笑着告诉他,他不是他的阿爹,他是他的仇人!

幼小的艾尔克那时并不知道仇人是什么,等到知道了所谓仇人的含义时又更迷糊了,修莱茵既然说是他仇人那为何还要收留他、养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儿时的日子非常难捱,为了躲避追杀修莱茵带着幼小的艾尔克常是躲在那种人烟稀少、天候极为恶劣的贫瘠之地,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但最要命的还是孤独,唯一能让艾尔克觉得有趣的时光就是修莱茵授予他功夫时,修莱茵不遗余力的教授艾尔克功夫,逃亡的生涯中修莱茵拜入了明教,却是为了修习明教焚影圣诀那独门秘技暗沉弥散。同时他也授予了艾尔克更多化身为豹时的各种战斗秘法,而目的——不过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让艾尔克亲手杀死他的生父伊力亚斯……

梁期一直沉默着听艾尔克平淡的叙述着自己的过去,心中却是咬着牙暗恨,这修莱茵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为了复仇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娘胎里的娃都一并算计进去,简直丧心病狂的令人发指。

艾尔克就这么在修莱茵的养育下长大了,但是因为很少接触旁人,他除了身体强壮,功夫厉害,性格却极其单纯,修莱茵虽然经常打骂他,可对于生活中几乎没有外人的艾尔克而言,那点打骂算不得什么,且豹族本身体格强健自愈能力极强,今日被打的皮开肉绽,隔日就能止血结痂,因此艾尔克虽然十分惧怕修莱茵,却也万分依赖离不开这个“仇人”。

这般扭曲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他十九岁那年,当修莱茵感觉自己已没什么可以教授艾尔克的时候,他觉着报仇的时机成熟了,他亲手养育了仇人之子十九年,为的就是大仇得报的这一天。

这一天,修莱茵第一次送给了艾尔克一样礼物,是一对儿刀刃极为锋利的弯刀,艾尔克很兴奋,也很感激,对这两柄嵌着漂亮宝石的弯刀爱不释手。

之后,修莱茵编排了一场好戏,布置好了陷阱准备狩猎伊力亚斯,此前他故意泄露了行踪引来了追杀者,当着艾尔克的面被伊力亚斯打伤,装作被伤到要害濒死的模样激发了艾尔克深埋体内的兽性之血,狂性大发。这一对儿命苦的父子在修莱茵恶毒的安排下终于厮杀到了一起。

相较于单纯无知被利用的艾尔克,知晓过往仇怨并一直非常怀疑艾尔克身世的伊力亚斯并未使出全力搏杀,他看着艾尔克与记忆中的妻子苏莎莉有几分相似的面孔,难免心中惊疑不定。

而修莱茵看着父子互相残杀的一幕畅快至极,添油加醋的叙说当年挟持了他妻子的一幕幕,他告诉伊力亚斯,他一直遍寻不着的妻子苏莎莉,早在十九年前就被他杀死烧成灰烬了,且那可怜女人生前被他强暴了数次,他在她临咽气前活生生的剖开了她的肚子,掏出了里面八个月大的婴儿,苏莎莉是硬生生流血流死的,可怜了豹族强大的自愈能力让她受尽折磨,在绝望和痛苦中离世,只因爱错了人,嫁给了伊力亚斯才有了这般悲惨的命运。

即便强大如伊力亚斯在面临如此令人心伤的悲剧面前也不可能再保持一贯的冷静,他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朝修莱茵杀去,修莱茵却不与他正面对决不断挑唆艾尔克前来阻拦,还不间断的刺激伊力亚斯用诸多话语暗示于他,他面前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少年,就是他未曾谋面过的亲儿。

伊力亚斯承受不住多重打击,最终被修莱茵引入了陷阱,又被兽性初次发作失了理智的艾尔克劈了一刀逼下了悬崖……

伊力亚斯坠落崖底时悲怆的怒吼声,艾尔克至今还能回想起来,那之中所含的悲伤与怒火,那无尽的仇恨与不甘,统统化作了一股令人难以忘却的执念,一次次的回荡在艾尔克的脑中与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力亚斯的死,取悦了修莱茵,而杀退了追杀者慢慢恢复了理智的艾尔克满脸担忧的赶上前来欲给修莱茵包扎伤口时,却意外的被对方捅了一刀。

修莱茵终于大仇得报,剩下的这个小崽,他自然也不想放过,他本想直接杀死艾尔克的,但看到这小子满脸单纯的不解,流着泪可怜兮兮地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变了主意,他的半生都是活在复仇中的,当所有仇人都被杀死后,他恐怕承受不来那种极致疯狂过后反噬一般的极度空虚。

他要艾尔克活着,他需要他活着,只有他活着……他才有动力继续无止尽的复仇下去。

于是,他把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艾尔克,看着这个单纯的傻小子抱头痛哭,痛苦哀嚎的像个被世界上所有人都遗弃了的孤儿,他笑的眼泪都特么快流出来了。

修莱茵在艾尔克身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他嘶喊着大笑着让他逃,他给他机会逃,他允许他来杀他,他也可以向他复仇,但是他觉着懦弱的他不可能做到,因为他是个废物,比起他那伟大的部族第一战士的阿爹,他只是个被仇人豢养驯化了的家猫!

从那以后,来自修莱茵无止尽的追杀就开始了,艾尔克一身的功夫都是修莱茵所教,修莱茵比他自己都还要更了解他,他不厌其烦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艾尔克逃的非常狼狈,被修莱茵重伤数次,一次次的挣扎在死亡线上,逃累了的时候真想闭上眼睛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惨死的阿娘和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阿爹,他又一次次的逼迫自己重新爬起来继续逃。

他要活下去,他必须活下去,因为他要报仇!他要报仇!!他要报仇!!!

不论怎样艰难、怎样痛苦,他都要活下去!!!

修莱茵扭曲的恨意完全转嫁在了艾尔克身上,他以折磨艾尔克为乐,看着跟伊力亚斯越来越相像的艾尔克痛苦,他就格外有快感,甚至爱上了这种感觉,这个追杀复仇的游戏只有当他们中的一人死去之时,才会结束。

艾尔克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拼杀,心智才渐渐成熟起来,他疯狂的学习一切能够对付修莱茵的方法,偷习江湖上其他门派的功夫,当他能够在修莱茵的追杀中开始适时反击的时候,修莱茵渐渐的察觉,这个游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于是他也开始修改游戏的规则,规则修改下第一个悲剧的人,是一个爱上了艾尔克的姑娘,名字叫托娅。

托娅是西域商路上一个富商的女儿,她活泼善良,乐观开朗,沙漠中旅途非常枯燥,她的笑声却为这孤月飞沙的大漠凭添了不少欢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当时藏身于商队之中,当着一名普通的商队护卫,托娅却是不知怎么留意到了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

托娅教会了艾尔克怎么说汉话,教会了他如何在大漠中找到绿洲和水源,甚至还教会了他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修莱茵不再只是满足于单纯折磨艾尔克,艾尔克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后他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次次得手,他最终修改的游戏规则,是折磨艾尔克珍视之人让他痛苦,就像当年,他对付他的生父伊力亚斯那样……

托娅遭遇了艾尔克生母苏莎莉一样的事,她被修莱茵强暴至死,她被强暴时,艾尔克因中了毒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瘫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托娅绝望的哭喊,疯狂的爬向他哀哀求助,他也哭红了双眼,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分不清是梦是醒,那喊声越来越微弱,直至托娅被野兽形态的修莱茵彻底撕裂了身体,那刺耳的尖叫声才戛然而止。

托娅死时空洞的双眸仿佛控诉他的罪孽一般凝视着他,艾尔克那一瞬间觉着心痛的都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痛苦绝望,一半愤怒疯狂!

他不惜一切的想要杀死修莱茵!他想要撕裂这个恶魔!他想将他挫骨扬灰!可是那时的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修莱茵离开前,向他宣告了这场追逐游戏的新规则,他说,他总是要进食的,与其吃一些不相干的人,他更乐于吃掉他珍视之人或是对他心存善意之人。

于是这个恶魔当着他的面,吃掉了托娅大半的身体,只余下了一颗头颅和一些带血的白骨残肢于他,当商队的人找到艾尔克时,他抱着托娅的头颅已经毒发陷入了昏迷,醒来后被问清缘由的富商差人毒打了一通,将他扔在了荒漠里等死。

艾尔克命大,拜豹族强大的自愈能力所赐艰难的又熬了过来,只是从那以后,他变得更加少言寡语,独来独往一人行走于荒漠戈壁,躲避追杀的同时偷偷磨练着意志与技艺,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手刃仇人。

艾尔克恨毒了修莱茵,发誓穷尽一生,定要将这个恶魔拖入炼狱,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六回

梁期只是听艾尔克讲述过去的事,就愤怒的浑身止不住颤抖,他都无法想象之前经历过这般悲惨过去的艾尔克到底是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的,眼前这个青年背负的仇与恨,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和认知,他觉着换做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无法承受这般可怕的恨意还能保有一丝善良理智,艾尔克真的活得太艰难了,他一直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上天不公的待遇,他心疼这人心疼的胸口抽痛。

艾尔克讲述完自己的过去后,抬头看向梁期,他眼眶发红,却没有流泪,眼泪,早已经在过往一次次的痛苦绝望挣扎中流干了,对修莱茵,他剩的只有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放过他的执念,可是这个念头……在遇到梁期之后,在与他相爱后动摇了,他变得贪心了,他不想死,不想为了修莱茵那种人赔上自己的一切。

生来第一次,他不是因复仇而产生了活下去的动力,他贪恋梁期带给他的感觉,那种灵魂的吸引和身体的契合;那种惊心动魄的快感欢愉和精神愉悦;那种被人认真对待、珍视爱慕的强烈满足感,那种种鲜活给人以生存力量活着的感觉,实在是……美好的让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活着真好。

如果可能,他实在不愿离开梁期,他想陪在他身边,不论是以何种身份。

“对不起……窝不该连累你,那些猫儿……也对不起……”

艾尔克不停的跟梁期道着歉,他虽然无意害他,却还是让他卷入了进来,陷入危险境地,他觉得自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就不应该爱上别人,他没有资格谈爱。

“你……要是想分开,窝、窝可以离开,但是要等、事情解决后,那个疯子,修莱茵可能已经盯上你了,对不起……你不想见窝的话窝可以睡在外面,窝必须保护你!”

艾尔克语序混乱的喃语,他虽然向梁期坦白了,但内心一直非常不安,从本心来说他是不愿意离开梁期的,但也不希望梁期勉强自己接受他。

“啧,你小子……”梁期一听艾尔克委曲求全的话,心中颇为酸楚,不过他即便知道了艾尔克的身世,知道了他有着一个强大且疯狂的仇家却也并未有丝毫畏惧,“艾尔克,看着我。”

艾尔克闻言与梁期对视,碧绿宛若深潭一般的眼瞳内,有着一目了然的悲痛哀伤,不仅仅是为过去,还为自己不能拥有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伸出手捧住艾尔克的脸,与他两两对视。

“艾尔克,你看看我,我像是那种遇见事会躲在别人身后等待别人保护的人吗?”

梁期知道,艾尔克并不是小瞧了他,他只是一直都活在修莱茵的阴影下,摆脱不了那种本能的恐惧,而且他心地太过善良,不愿旁人被自己连累所以都是凭借一己之力承担那人扭曲的恨意。

梁期疑惑却也庆幸,被修莱茵那般残忍对待的他,竟一直没有丢弃一颗善良的心,这可能就是他与修莱茵最本质的区别,虽然心中都有仇恨,但艾尔克没有让仇恨蒙蔽双眼,没有让纯净的心蒙尘,不会牵连无辜更不会对无冤无仇的人下手,他所认识的艾尔克,是个温厚善良而又寂寞寡言的青年,是个值得他爱慕并悉心对待的人。

“艾尔克,你记住,我不是托娅,托娅的事,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梁期还就不信了,凭他一身精湛的丐帮武艺会对付不了一个心理扭曲的长毛畜生,就算他不济,他好歹还是雁门关丐帮分舵的一舵之主,调来几个帮内高手围猎这个畜生又有何难,再者说,这雁门关的地界又不是只有丐帮弟子们在守护,修莱茵跑这来撒野,也要看看苍云堡和天策府的人忍不忍得了他。

“还有,你从今往后不是一个人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人也好,豹子也好,反正你上了我的炕这辈子就别想跑了,我的人我罩着!”

他梁期的屁股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日的吗,“你给老子开了苞,那是你期哥的初夜啊,上了我的炕你得对我负责你知不知道!”

梁期说着说着又改不了一贯的流氓样开始胡说八道调戏小情人,他也是不希望艾尔克心思过重,索性想把问题简单化一些。

别说,艾尔克还真吃这一套,较之梁期流里流气的调调,艾尔克神色正了正,表情严肃的想了想,他这些年走过不少地方,就他所知,较之民风开放的一些地方,中原人士对贞操观念确实更看重一些。

然而艾尔克知道的,所谓贞操观念多是指对于女性守贞之事,至于这种事情是不是同样适用于男人,他其实并不清楚,但艾尔克信任梁期,梁期既然说他该负责,那他就应该承担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窝、我愿意对你负责,可是期哥你,真的不介意窝……是异族吗?”

梁期心下暗道乖小子,他就喜欢这种一唬就上当的,糊弄起来格外有成就感,至于艾尔克所说的异族,梁期回想了下野兽形态时的艾尔克,那身形壮硕的宛若小牛犊子一般的黑豹……突然间心脏怦怦怦一阵快速跳动,虽说他现在仍然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可想想以往他忽略掉的二者的相似点那么多,好像此刻接受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

艾尔克即便是异族却也是个不滥杀无辜善良的人,而他虽然失去了那些猫儿,此时却收获了一头大猫……

“我怎么可能介意,你不知道……我很迷恋你吗……”

梁期觉得用说的怕是消除不了艾尔克内心的不安,索性翻身上桌,一屁股坐在了桌案上正对着艾尔克,然后抱过他的脑袋瓜,对准他的唇居高临下的吻了下去……

梁期先是轻轻的摩擦艾尔克的唇瓣,那温凉的柔软触感是如此的美好,他自然而然的伸出舌舔了舔,吻的不激烈却很撩人,带着些蓄意勾引的意味,引导着艾尔克张开了嘴,灵活的舌尖这才顺势钻入进去,不住的挑逗他敏感的口腔,轻搔着那蠢蠢欲动的滑舌,勾缠住暧昧的摩擦吮吸。

艾尔克鼻息加重,仰头承接着这人热情的拥吻,渐渐的情动难耐开始积极主动的回应他的热情,牢牢的抱住梁期的腰慢慢站起了身,从仰视的角度变作了俯视,吻的愈发热烈,直至将男人推倒在桌案之上,趴在他的上方气喘吁吁的与他对视。

梁期呼吸也有些急促,脸色红润,默默的看着面前高大俊挺的青年,此刻这人写满眼底的不再是那种黯然伤神的哀伤,而是充斥着对他的依恋爱慕,这让梁期格外的有感觉,他很坦然的承认他就是喜欢这小子,特别喜欢,喜欢他就很自然的想宠他、疼他,想让他忘了那些痛苦的事。他希望他们在一起,带给他的不是精神上的压力负担,而是发自内心地觉着欢畅、惬意……

想到此,梁期毫不客气的抬腿一夹,长腿盘住了青年劲瘦的腰杆。

艾尔克呼吸一窒,紧密贴合着的身躯明显的察觉了彼此的情动,梁期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言而喻的暧昧,唇角的那一抹笑格外地勾人,衬着他半敞着衣襟裸露出的健硕胸膛,性感的惊人……

“哟……”梁期低哼一声,笑着朝下望了望,虽说瞧不见,但他明显的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那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勃发硬挺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尔克为求省事,只是套了条单薄的布裤就出来与他谈事了,两人紧密贴合的身躯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那处什么状态已然完全被梁期知晓。

艾尔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垂下了眼,梁期却很是流氓的故意挺起腰腹顶了顶对方,暧昧碰撞摩擦,顶出青年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吟。

两人之前恩爱数日身体早已熟识了彼此,因此稍一挑逗彼此就都按捺不住了,艾尔克更是从对方如此坦然的态度看出男人毫无芥蒂的接受了自己,心中的欢喜简直超过以往得到过的所有快乐的总和,他亢奋难耐地喘着粗气压低了身体抱着梁期磨蹭,好似撒娇的大猫般喃语着“期哥”,与梁期对视着的眼睛闪闪发亮,粗喘着的唇下隐隐露出了利齿。

梁期之前就隐约察觉了一些异状,只是一直没太在意,到得此刻看到艾尔克的一些变化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他伸出手摸向艾尔克胯下,艾尔克被他摸的浑身一颤,窘红着脸看着他。

“你……这玩意,是不是跟猫一样带倒刺的?”

梁期想起之前与艾尔克没日没夜的欢愉时,那种仿若要将他的意识都融化了的极致快感。那时候他就感觉艾尔克的东西似有些非同寻常,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没习惯当下边的,寻常性事该当如此,然而此时想来……

艾尔克听闻梁期突然提起自己这物的特徽,顿时心虚不已,“窝……对不起,窝那几天是发情期……没控制住,你若是不喜,窝一定努力忍住……”

艾尔克以为梁期被自己弄的不舒服了,连忙道歉,他也知道,寻常人类男子的性器是不会有那种肉刺的,他完全类人化时性器也是正常模样,但情绪激动太过亢奋时,就容易控制不住自身产生兽化的特点,若是成熟的豹族人对身体变化一般还能掌控得来,但艾尔克虽然年龄不小了,对于如何处理发情期的情绪失控还不能做到应对自如。

梁期心下一荡,“不喜?怎么会……我喜欢得很呢,你根本用不着忍着。”

梁期简直不能更满足,他留意到艾尔克话中一个特殊的词儿——发情期,难怪那几日这小子那么不禁撩,没完没了的缠着他,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令这小子终于开窍了。那几日他是格外的虚,如果不是好友开的补药,他怕是要被艾尔克肏死在床上……他曾以为是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济,想不到这小子那时竟然是处于发情期,无怪乎精力那般旺盛。

梁期隔着艾尔克的裤襟,摸着他那物,此时倒还没什么变化,与常人无异,他眼含暧昧的看着艾尔克,沉声道:“带刺的……是啥模样……让哥看看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兴奋的声音都沙哑了,艾尔克麦色的脸颊上泛着诱人的晕色,眨巴着眼看着他,犹豫了一瞬后,他喉中发出了一声低吟,不再死命压制化形的冲动,身上那宛若胎记般的神秘纹理颜色突然闪烁变亮了许多。

就在梁期的眼前,他的眼瞳变成了幽绿色的竖瞳,耳朵越变越尖形似一对儿猫耳自银白色的发间露出,身上的肤色也变成了更深的浅棕色,衬着那满身纹理显得神秘而又性感,但最戳梁期心窝子的是那一条又黑又长的尾巴……

不似猫尾那样蓬松,艾尔克的尾巴足有成人三指粗细,毛发短粗油亮,长尾好似一根长鞭,很柔韧,也很灵活。

梁期想起刚刚回来时他被艾尔克的尾巴圈住了腰,那会没心思琢磨些有的没的,现下却是有时间好好打量一番了。艾尔克半化了形,这条长尾一点也不似他本人那般含蓄,不甘寂寞的绕到了前面来,勾缠着梁期的胳膊,轻扫他的掌心,撩的梁期气血翻腾。

梁期仔细的看着艾尔克身上的变化,发觉自己非但没丝毫畏惧嫌恶,反倒格外喜欢化形后越显狂野的青年,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此刻身体格外地情动,迫不及待的想与之共享极乐……

梁期抚摸着艾尔克光滑的脸颊,手指插进了对方的口中,艾尔克眼神虽是有些闪烁,但却乖乖的含住了他的指头,任凭梁期的指腹摩挲自己变得格外尖利的牙齿,他伸出舌吸住男人的指头含吮,怕他被自己的牙齿刮伤。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梁期简直被艾尔克迷的舍得不眨眼,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种神奇的指引,让曾身在千里之外的艾尔克来到他的身边,也许他们的相遇,并非偶然。

这个身世凄苦的青年,前半生过的那般不幸,许是为了与他相遇,他想,他能让他从复仇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获得幸福,他有那个自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七回

艾尔克心中欢喜万分,梁期非但不畏惧嫌恶他,还这般夸赞他,他还愿意与他一起对付修莱茵。艾尔克多年来一直背负着的沉重枷锁,在梁期的助力下终于松动了些许,他不再感到那样绝望窒息,甚至隐隐的对未来有了一丝期待。

“期哥……期哥!”艾尔克喷着急促的鼻息压低了头去吻梁期的嘴唇,张开嘴便将那滚烫的舌含住了。

面对这小子这般积极的吻,梁期回应的也是毫不迟疑,一手揽着他的头颈与他拥吻,一手却是钻入了艾尔克松松垮垮的裤襟里,寻着那硬热的长物便一把握住了,惹得青年身体一阵轻颤,胯骨下压挺着那精神的物事直往他手心蹭。

那物显然已经产生了些变化,梁期攥在手中明显的感觉到不若常人的性器那般光滑,这完全胀起的物事上面生出了一层细密的肉刺,不很扎手却也并不柔软,他心下啧啧称奇,回想起之前艾尔克用这玩意肏弄的自己意识恍然,快感连连,甚至都被他蒙混了这些天而未有所察觉,就觉得自己还真是心大……

“唔嗯……”

梁期活动着手指撩拨撸动那格外烫热硬挺的性器,艾尔克不自觉地缩了舌头眸光一阵闪烁,爽的腰杆发麻,自发地挺腰在他手心里挺动,情动流出的湿滑液体流了梁期一手。

梁期内心瘙痒难耐,他吻了吻艾尔克唇角暧昧低语了句:“小猫咪……让哥给你舔舔……”

艾尔克脸颊一红,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要舔什么,有些迟疑,心里到底还是怕梁期觉着他怪异,然而稍一愣神,梁期却已是推开他起身,跳下桌案一把将他推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半蹲下身,脸正对着他那亢奋贲张之物。

虽是心中有数了,可看到艾尔克这非同寻常的一物时,梁期还是难掩心中惊异。

这物与人的东西差别还是挺大的,颜色与艾尔克肤色很相近,呈浅褐色,围度没多大变化,长度却增加了不少,前尖后粗,上面布满了褐色的肉刺,看起来异常狰狞……

艾尔克见梁期有些呆愣,以为他心中还是有些不适,一条黑漆漆的长尾绕到前面挡住了自己的性器,“期哥……要不,窝还是……变、变回来吧……”

梁期一把攥住了他的尾巴,“不行。”他看着艾尔克这条灵活的尾巴,也是分外感兴趣,捉到嘴边咬了一口,不疼,却令艾尔克浑身窜过一阵激流般的战栗,急忙抽回了尾巴藏在了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看着脸色通红的艾尔克笑着道:“我还没玩够……你今天,就保持这个样子跟我做~”

梁期不希望艾尔克对他再有所隐瞒,他希望接受全部的他,他不必再对他遮遮掩掩。

梁期摸了那满是肉刺的性物一把之后,试探性地低头含入了尖锐的茎首,艾尔克不自觉的溢出一声低吼,性器颤了颤,梁期顿时尝到了一股格外腥膻的味道,这味道很怪异,似是带着股奇异媚香,令人上瘾一般想要品尝更多,他当即不再客气,张开嘴更深地含入了进去。

艾尔克腰杆震颤,喉中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湿润了的碧绿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梁期,双手不自觉的扶住了他的后脑,揉着他黑色的长发轻撩着发丝。

虽是看似狰狞,可这物事到底不过是一根性器,而非金属的狼牙棒,滚烫、炙热,且充满活力,梁期心中那一点点异样逐渐退却,他专心地含吮着这物,湿润的唾液洇湿了笔直的柱身,灵动的舌尖来回的骚弄那些细密的小肉刺,他发现当他朝下含入的时候,刺是顺着的,这使得这物进入自己的口腔时很顺利,但朝外脱离时那些个肉刺却会膨起,刮磨着他敏感的口腔黏膜,不疼,反倒有种粗粝麻痒的战栗感,这让梁期不得不联想到之前与艾尔克合欢时的情形,这物在他体内时借由疯狂律动送上的极乐快感,使得他的身体产生了异常渴望的冲动。

梁期自发松脱了腰带和裤子,一边给艾尔克含着性器一边摸到自己的下身,先是急喘着撸了两把自己那也已硬挺起来的性物,之后才探手到身后摸上身下那处隐隐脉动着的火热后穴。

艾尔克被梁期舔的浑身亢奋颤抖不已,他半眯着眼粗喘着,看到梁期下意识的动作时却清醒了些,他突然伸出尾巴绕住了梁期的手腕,充满欲火的眼瞳与梁期的眼对视上了之后他喃语了句:“窝……窝来……”

梁期微微怔愣,之后却是吐出了嘴中狰狞的大家伙以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津液,轻喃了声,“好啊,那你来……”

艾尔克一把拉起梁期,灵活的尾巴配合着他的手一起将男人退到膝头的裤子彻底脱下,然后令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梁期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眼神暧昧的看着他,等着他来动作,艾尔克的尾巴突然窜入两人之间,暧昧的撩拨着梁期的胸口,那刺痒的感觉让梁期身体一颤,眼底有着一丝惊讶,但当那尾巴蹭到他的嘴边时,猜到艾尔克的意图的他,眼中竟透出一股异样亢奋和跃跃欲试。

梁期看待性事一向秉持着及时行乐的态度,他这个人性格油滑、跳脱,骨子里本就不是那种易受礼教束缚之人,不然也就不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了艾尔克这般骇人的身世,他喜欢挑战和刺激,亦喜欢非同寻常的……性爱欢愉,他张嘴便将艾尔克的的尾巴尖含入了嘴中,期间还不忘眼神挑逗地看向对方。

艾尔克鼻息越发凌乱急促,他被梁期撩的浑身热血沸腾,抱着他的大手自发地摸弄起男人结实柔韧的臀肉,手指滑入臀峰谷壑间揉抚着那处即将盛纳自己的柔软入口。

梁期被艾尔克粗粝的手指摸的身体一阵颤抖,含着那截尾巴发出嗯嗯唔唔的喘息,艾尔克喜欢极了这人浑身散发着的诱人味道,揽着他的腰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令两人火热的身躯紧紧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感觉自己好似又再发了情,情绪激动亢奋不已,他的尾巴被梁期的口水浸湿了一截,他模拟着之前两人交欢时的节奏,在梁期口中轻缓地抽插着。

梁期亦是越来越亢奋,情动的吮吸着那黑亮的豹尾,抽插间口水吞咽不及溢出唇角,显得格外淫靡情色。

感觉足够湿润后艾尔克抽出了自己的尾巴,压低了男人的头换上了自己唇舌,梁期也揽着他的头颈吻得很深,直到身下那躁动瘙痒了多时的孔穴被那湿热的豹尾毫不客气的侵入,他难以自抑闷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弓起,头颈后仰。

“哈啊……”

艾尔克的尾巴粗细恰似寻常人的性器,不会过于粗壮,挤进梁期的身体几乎没费多大劲,只是毕竟是根带毛的物事,梁期感觉身体内部被那柔软的毛发刺激的更加酸痒难耐,他搂紧艾尔克的脖子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渴望着那物更加激烈地插入进来缓解那令人焦躁的渴望。

“艾尔克……乖猫儿~深点……再深点……”梁期胡乱的亲吻着艾尔克的鼻梁、眼睑、额头,身体内部因那股饥渴而死死绞缠着那截豹尾。

艾尔克切身的感受到男人强烈的需索,一瞬间身体血液好似沸腾了般,他将脸埋入男人健硕的胸口处,啃吻上那诱人的肌理,手掌狠狠揉搓着那丰润的臀肉朝两边扒开,黑亮的豹尾猛力朝里又钻了钻。

“嗯啊啊——!”梁期身躯颤抖,大声呻吟出声。

艾尔克一嘴叼住他胸口处的肉粒儿含入口中以舌逗弄,同时豹尾毫不停歇的模仿交欢时的性器在那紧窄的肉穴里来回抽插顶刺,带给梁期剧烈而又连绵不断的快感。

如此动作了小半晌,当艾尔克感觉出男人的后穴彻底柔软拓开了后,他终于也是按捺不住,猛的抽出了被梁期的体液浸润湿透了的尾巴,换上了自己外形狰狞满是肉刺的性器。

“期哥……窝进来了……”艾尔克招呼了声,之后也不待梁期回答,便再也忍耐不了的对准那来不及闭合的湿润孔洞猛力一个挺身,彻底的将自己贯入对方体内。

“噫嗯——!”梁期身躯颤抖,腰杆绷的好似拉满的弯弓,他瞪大了失神的双目,咬着牙自喉中发出一声模糊而又嘶哑的呻吟,亢奋挺立的前端颤了几颤,险些被青年这一记力道沉重地插干直接顶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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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梁期好似感知不到周围世界任何其他事物,只能感应到源自身下那滚烫火热的肉柱牢牢贴合着自己后穴的腔壁猛烈干入进来,那物凹凸不平的触感剧烈摩擦着他的感觉爽得他脑子都炸开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似是都张开了,在竭力消化那股子缠绵持久的激烈欢愉。

梁期蹙着眉咬着唇急促喘息着,一双乌黑的眼彻底失了神,然而还不等他从那快感中回神,艾尔克的大手锁着他的腰,挺动着那天赋异禀的硕大性器已然开始了征伐,他凶猛的一干到底,粗大的茎身彻底捣开了深邃的小穴,将之撑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圆洞,紧接着又快速抽出,阳根表面的肉刺都膨胀了起来,拼了命的刮磨男人瘙痒湿滑的内腔,迫出梁期喉底嘶哑的一声长吟,然后又以更为猛烈的力道再次顶入,肉刺迅速收缩,异常的性器仿佛一条附着龙鳞燃起火焰的巨龙长驱直入狠狠咬在男人体内的敏感点上。

“啊啊啊——!”梁期抽着气尖叫出声,几乎破了音,铺天盖地的强烈快感将他顶上了极乐巅峰,前端硬挺着的性器颤了颤,马眼舒张茎头戳着艾尔克结实饱满的腹肌嗤嗤的飙射出数股浓白的情液,他到底还是挨不住这般强烈的刺激,硬生生被青年肏射了出来。

艾尔克看着梁期被欲望扭曲了的脸,体内疯狂涌动着的欲潮急需寻找宣泄出口,他咧嘴亮出锋利的牙齿,一嘴咬上梁期的肩颈,力道不强,不至于撕破皮肉,却也疼得梁期身体一颤,后穴更加收紧锁死了艾尔克的性器,艾尔克闷哼一声同时收紧双臂牢牢抱紧男人劲瘦的腰肢,身下开始急速的挺动,一下一下仿佛要捣碎怀中之人那般用力地干着梁期。

梁期此时已完全放弃了思考,放空了脑子沉浸在如此淋漓尽致的欢愉里,刚刚的高潮也没能阻止他继续享受这般疯狂地合欢,他牢牢抱着艾尔克,毫不掩饰快乐的放浪吟叫,嘴里胡乱呢喃着“艾尔克……好弟弟……你要干死我了……干……啊啊……”

梁期不加掩饰的尽情享受着肉体欢愉,奔放的扭摆腰臀迎合着来自身下的插干,浪的艾尔克真恨不得如他所说那般干死他,然而他又哪里舍得。

一双碧绿的眼瞳里盛满了对此人的爱怜疼惜和滔天欲念,他沿着男人的颈项又是凶狠啃咬又是爱怜吮吻的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印记,情动至极一边狠干着梁期一边用母语喃语着一些话。

梁期此时被艾尔克干的意识不清,神志恍惚,可还是听到了他那一声叠一声的波斯语,他能听懂的波斯话不多,然而艾尔克此时说的其中一句他恰好听得懂。

…………

……我爱你……

艾尔克一遍一遍的喃语着这句话,梁期听的浑身不住战栗,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都快鼓破耳膜,他觉着这恐怕是他此生听过最动听的一句情话,艾尔克低哑的声音是那般美妙,深切的情意似是蕴含在这句话中的每个字符里,令他情动难耐,他捧住艾尔克的脸,揉搓着对方那对儿毛茸茸的兽耳,对准艾尔克的唇便狠狠咬了下去,艾尔克吃痛的闷哼了声,却也有如回应一般含着梁期的唇咬了一口,两人简直仿佛在世界尽头抵死缠绵交欢中的野兽,火热的身躯拼命绞缠着彼此,恨不得就此融成一体再不分你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潮的瞬间,艾尔克抱着梁期突然站起了身,他抱着牢牢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黑色犹如长鞭的豹尾揽着梁期的腰似绳索一般将两人捆在了一起,双掌托住对方的厚臀用力的掐揉着朝两边分开,下身不断送上强而有力的极速律动。

他剧烈的动作顶得梁期整个人都几乎被抛飞起来,然后被不轻的体重坠着又再落回在那等着自己的硕大性器上,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插穿的不可思议的深度让梁期觉着自己真要被这个野兽般的青年干死了,往复数次后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艾尔克把自己的干进男人身体的最深处后也肆意地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处于射精中的性器肉刺都奋力张开了,整个肉棒粗了一圈,刺激得仍处于高潮中的梁期呻吟着、身体不住打颤,手脚酸软的几乎快要搂不住对方。

艾尔克闷声低吟着挺腰在男人紧致火热的肉道里磨动着持续射精,直到涓滴不剩才长出了口气揽着男人将他平放在桌案之上,然后趴伏在梁期身上喘息休憩。

梁期被干的失了神,精神恍惚了半晌才慢慢回过神,稍稍清醒了几分后心中慨叹,简直特么爽死个人……

他真是捡了个不得了的大宝贝,梁期红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艾尔克,抬起还有些颤抖的手抚摸上他那柔软的兽耳,艾尔克被他摸的一愣,抬眼与他对视,体内奔涌躁动的热血一时下去了不少,他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温良腼腆的性子,被梁期看的脸颊泛红,刚刚干人时的那股子野蛮凶狠劲儿被此刻那湿润碧绿的眼瞳衬得好似作假一般,梁期心底不禁泛起嘀咕,这小子这样也太具有欺骗性了,看似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然而干人时一点不含糊,不过这样剧烈的反差倒让梁期喜欢得紧。

“你小子……干起人还真够劲儿呢……”开口间,嗓音沙哑宛若砂石,糙的很。

艾尔克脸色更红,眨着一双漂亮的兽眼与梁期对视着,“期哥……你不喜欢吗?”

虽然二人交欢之时梁期一个劲煽风点火地撩他,可目前来说艾尔克还拿不太准男人的尺度,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够不够好。

梁期轻笑出声,笑着挑起艾尔克的下巴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不,我很喜欢……继续吧~”

艾尔克的尾巴愉悦地绕上梁期的脚踝一提,顺势又往前挤了挤去迎合男人的吻,梁期唇边溢出一声低吟,轻颤着以双腿夹住了艾尔克的腰,切身的感受到深插在体内的那火热巨物紧密贴合着自己隐隐脉动着,硬度未减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射了两次了,可有着前车之鉴的经历,梁期知道精力旺盛的艾尔克此时怕是只当是吃了个开胃菜而已……

两人热情的相拥亲吻,梁期好似遒劲的藤蔓一般四肢环绕紧缚着趴在他身上的青年,随着艾尔克自发的又挺动起腰,喘息又再急促起来……

这一夜,缠绵而又漫长,确认了彼此感情的二人尽情沉浸在合欢的欢愉中,从椅子上做到桌上,再从桌上做到床上,一次又一次攀上情欲之巅,梁期格外宠溺自己这个猫儿般可爱的情人,任凭他怎样摆弄肏弄自己都极力配合,艾尔克也抱着心爱的人浑身漾满幸福感一再对他表达着心底深切的爱意。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真的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

歇了两日,这日早,梁期二人到了分舵,休息的两日间梁期倒也没光顾着跟艾尔克腻歪缠绵,他斟酌着发出了几封书函,他一直思考该如何狩猎修莱茵,照艾尔克的说法,这个人极端狡猾阴险,一般的设伏不一定能制服得了他,他想到了个法子,但并没有对艾尔克说,因为他知道这小子怕是不会同意。

梁期才到分舵里,就见到一人,这人一身丐帮弟子的秦风衣饰,趿拉着木屐,眉目俊朗英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下,一侧有着一颗朱红色的砂痣,令人几乎是过目不忘的长相。

此人名为郭凛,是分舵内梁期非常信任的一位左膀右臂般的同门弟子,前阵子他委派他外出办了点事,没想到今日刚来便碰上了,“哟,阿凛,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郭凛一拱手,“舵主,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东西都已交付副舵主在账房做完登记了。我在这……是专程为了等您。”郭凛其实昨日便来分舵找梁期了,只是昨日梁期没来。

梁期一听,眉一挑,见郭凛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刚想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就在此时,一旁屋里走出个人来,此人一身墨色玄甲,发束成冠,脑后飘着一簇白绒,一副苍云玄甲军的穿着。

“见过梁舵主。”青年一拱手,表情很是严肃的向梁期招呼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梁期也认识,是郭凛收养的义子,名为雁回,虽然二人并不以义父子的称谓互相称呼彼此,但关系大致差不多,没入苍云之前,雁回少年时就常常跟着郭凛往分舵跑,替郭凛做事,是很稳重懂事的一个少年郎。

“哟,小雁,有两年没见了吧,好像又长个子了啊。”梁期刚想拍拍雁回的肩膀,哪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撕扯之力,一直跟随在他身后,在外人面前几乎很少显露存在感的艾尔克突然一把拉回了他,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

艾尔克之前的衣衫由于化作兽形态时毁了,此时穿的是梁期给他找来的一套相似的黑衣,只是这套衣服却是没有能遮住脸的兜帽。

艾尔克背对着梁期,梁期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可是他从雁回倏然蹙紧的眉宇格外紧绷的表情也能猜出艾尔克此时必是表情不善地瞪着雁回。

这让梁期很是意外,怎么了这是?艾尔克平时脾气内敛,性格温厚,从不曾对谁表示出过如此大的敌意,他跟雁回……应该是初次碰面吧?怎么……

“雁儿!”郭凛见雁回对着艾尔克怒目而视的样子似是随时都可能拔刀,连忙轻喝一声,“我们今日来是干什么的?你这是什么样子!”

“可是凛叔……就算不是这家伙,他肯定与那个畜生脱不开干系,我才不想跟他……”

“闭嘴!在家不是说好了吗?到这你得听我的,退一边去!”郭凛眉眼一竖,狠狠瞪了雁回一眼,雁回立时噤了声,他不愿惹得凛叔不快,最后也只是狠狠瞪了艾尔克一眼乖乖退到了一旁。

艾尔克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满脑子疑问,梁期更是一头雾水,来回看着郭凛、雁回、艾尔克,这三个人之间有股神秘诡异的气氛……怎么感觉好像就他自己被排斥在外似的。

“舵主,我有些事想与您谈谈,这里不大方便说话,能否借一步说话。”说着,郭凛做了个请的手势,梁期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于是一行四人离开了分舵,朝对面的一家茶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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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凛早就安排好了一间私密性极好的包间,进门后吩咐店小二无事不要来打扰,便关了房门。

梁期见他慎重的模样不由也多了几分肃然,坐在茶桌旁倒了两杯茶水,挪到郭凛那边一杯然后开口:“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你这般小心翼翼。”

郭凛也跟着坐下了,艾尔克和雁回分别立于二人身侧,就像两个忠实的护卫那般守护着二人。

郭凛抬眼看了艾尔克一眼,尽管听过些传闻了,却还是惊异于这人的长相,竟是这般俊挺。

艾尔克见郭凛盯着自己,那仿佛什么都知晓的眼神让他心底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在此之前他都跟梁期坦白了,眼下……不论对方说什么,梁期应该都不至于太惊讶。

“我就直接问了,舵主您知道身边的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吗?”

梁期心底咯噔一下,送到嘴边的茶不由慢慢放下了,他狐疑地看向郭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郭凛充满暗示的话让他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而郭凛却已然从他的表情得出了答案,没等梁期回答而是幽幽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您安排我去办事时,我路过城郊的一处民宅,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之前我也听说了官道上发生了的大型野兽袭人的事,担心屋主遭遇不测闯入进去,却恰好撞见一头壮硕花豹翻墙逃离,那畜生……临走之前转头看我,嘴上都是血,我就知道不妙,想着救人要紧就寻找屋主,但还是迟了一步……”

郭凛想起当时所见那凄惨的一幕,就气的浑身发抖。“等我出门追那畜生,却是追出几里也没再看见它。从那之后,我一边办您委托我的事,一边私下查探那畜生的下落,我知道,它必定还会出现,果不其然,之后它又犯了案。”

郭凛当时看到尸体的惨象,就能猜到这畜生是以杀人为乐心理扭曲的东西……回去后便把事情告诉了雁回,两人一起查案。

“太危险了,你怎么不回舵里禀报一声?”梁期蹙眉,他知道郭凛功夫不弱,但他一个人私下查探怎么也比之不过来分舵求援吧,但郭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堵得他哑口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一点私心,我不想这件事越来越引起人们注意,导致暴露……兽人一族的存在……”

梁期心中一凛,意识到问题所在,这也正是他接下来准备围猎修莱茵的难点,他想保护艾尔克,他们的存在是不应该被人们知晓的,所以这些天他慎而又重的考虑应该怎样寻求旁人的帮助而不暴露豹族的秘密……但他是为了艾尔克,郭凛又是为了……谁?

梁期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郭凛身后的雁回,雁回此时眼睛却正死死的盯着艾尔克,一双带着明显敌意的眼睛隐隐透出股诡异的红光……

“小雁他、他也是……??”梁期简直不敢相信,他也是看着雁回长大的,这娃会是豹族人?

郭凛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雁儿他……是兽人异族,但并非是豹族……雁儿。”

在郭凛的示意下,雁回上前了几步,他利落地卸去了身上的铠甲,将外衫也一并脱下扔给了郭凛,脱到只剩了一条裤子后身体一颤,身形猛然暴涨窜高了数寸……

梁期惊愕的圆睁两眼,就这么看着往昔熟悉的青年雁回在他眼皮子底下变作了一头通体雪白、威风凛凛的巨狼。

梁期瞠目结舌的样子就跟他刚发现艾尔克就是黑豹胧时一样,他一时间真不太容易接受从小看到大的雁回竟然会是兽人异族,是一头看起来如此凶悍的白狼。

雁回不带感情的赤红色狼眼平淡的看了看梁期,转而又看向艾尔克,很不友善的龇起了牙,喉中发出阵阵咆哮,被郭凛不满地呵斥一声后立马哼唧了声走到男人脚边坐下,硕大的狼头蹭着男人的手臂。

郭凛在他的脑袋上摩挲了两把后看向梁期,“就是这样了,雁儿他隐瞒身份不易,如果暴露……那我们也只好离开熟悉的雁门关另寻他处落脚,但我们并不想离开熟悉的友人,所以只能继续追查。”

郭凛宠溺地摸着白狼雁回背脊上长长的鬃毛,白狼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知道凛叔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前阵子,我们一起查案时……除了那头花豹,还发现了另一个豹族人的行踪,我们当时以为他们是一伙的,雁儿咬伤了那人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凛说到这,梁期突然想起之前艾尔克受伤的事,伤的正是手臂,他以为他被修莱茵攻击了,而他却说不是,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你——是不是遇见那头食人兽了!?它袭击你了??”】

【“……不是,只是遇见了条疯狗……”】

梁期无语的看了看正歪头盯着艾尔克的白狼雁回,想到今日碰面种种情形,还真是不难想象,他把艾尔克当做杀人凶手修莱茵时得疯成什么样了。

“但后来又经过多日查探,我们发现,那花豹……似在躲避这个豹族人,还故意混淆视听引诱我们上当,雁儿为此还不小心中了本是布置给那头花豹的陷阱兽夹,夹伤了后腿差点被人误抓……”

梁期看向雁回的下肢,果然看到一处毛秃了的旧伤口,伤口虽然愈合了,剪掉毛的地方却只是长出了一层短毛碴。他叹了口气,也明白了之前查案时,那现场留下的一摊血迹到底是谁的了,一切事慢慢都已明了,梁期只等郭凛最后的疑问。

“今日我有一些事想当面问问清楚,这些天在城中犯下的一桩桩血案,到底有没有你一份?”郭凛眼神凌厉的看向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的艾尔克。

梁期也跟着看向艾尔克,即便雁回和郭凛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善,可艾尔克一直都很平静淡然,“窝没有杀人,但……你们中原人有句话说得很对,窝不杀伯仁……伯仁却因窝而死,所以若论罪,窝与修莱茵该当同罪。”说着他低下了头,一副认罪的模样。

艾尔克一语既出,雁回和郭凛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是均放下了防备,“你果然……跟那个人不是一路,我相信,舵主也不会将一个杀人凶手留在身边。”

郭凛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凝重,而是慢慢露出了个笑容,他信不过谁也不可能信不过梁期,他就知道,梁舵主不会辜负百姓的信任,“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的死虽然不能说与你全无干系,但杀人者是那头畜生,一切血债都应该那人来偿还,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梁期也不由松了口气,拍了拍艾尔克说道:“艾尔克,是个好孩子,我遇见他时,他宁可去分舵讨碗粥也不愿仗着武力做不利于百姓的事,只是他命太苦,儿时命途多舛,被修莱茵当成了复仇的棋子……”

郭凛对他们没有丝毫隐瞒,梁期在获得艾尔克的首肯后,也便将他的身世告知给了郭凛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郭凛和雁回听完梁期的话后久久都不能回神,为修莱茵的狠毒,但更多是为了背负着沉重过去的艾尔克,这个青年……着实让人心疼。

雁回更是对比了下艾尔克与自己的遭遇,暗叹他是有多幸运能被凛叔捡回家,艾尔克却被那样一个疯子折磨了这么多年。

“我们今日来不只是为了弄清杀人凶手的事,雁儿之前误伤了艾尔克,我们是来道歉的,对不住,艾尔克小兄弟,我们对修莱茵的事不知情,错伤了你。”郭凛说着,站起身朝艾尔克抱拳躬身一礼,一旁的白狼雁回也跟着低下了脑袋,一副认错的模样。

艾尔克连连摆手,“没、没事,窝的伤都已经好了,那种情形下,也不能怪你们误会……”

当时他一察觉到上当,三人都中了修莱茵的计之后就无心与雁回缠斗,他也是不想伤了对方,才狼狈逃走,这些,郭凛现下也都反应过味了,不然凭借艾尔克的身手,不至于伤得那么重。

“误会解开就好了,哎哎都坐下吧,阿凛,你查探了这么些天,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我这几天也正打算找些人一起围猎那头畜生呢,他害得艾尔克家破人亡,又杀了这么多百姓,一定不能放他离开雁门关,不然他还会祸害其他人。”梁期提起修莱茵就异常愤恨。

郭凛叹息着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这个人非常狡猾,知道雁儿嗅觉敏锐,便故意用气味迷惑我们设了无数陷阱,我们只查到了他跟一些异族人有联系,要对付他怕是还需要些帮手,我这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他们也知道雁儿的事,一直替我们保守秘密,就算知道了艾尔克的事,也必定不会泄露出去。”

“好,那这样吧,你去联系一下他们,我这也安排两个人,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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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凛二人先行离去,梁期还在那感叹世事难料,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雁回竟然也是兽人异族,他见艾尔克似还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便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安心吧,不会有人怪你的,所有的罪责,都该由那个杀人凶手来承担。”

艾尔克闻言覆上梁期的手,攥住握了握,露出了个释然的微笑,想起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心中的阴霾也便散去了。

梁期左右思量了半天,琢磨定了要请谁来帮手,敲定后私下会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天策府的扬武将军军李胤辰,这人是与他有着多年交情的好友了,性格甚为投契,是个十分靠得住的人;而另一人,也是他的好友,同时还是雁门关玄甲苍云军的守关大将军——苍铠。

梁期心底有个不算成型的计划,但要付诸实施,还需要这二人的帮忙,因为这两个人都手握兵权,在围猎修莱茵的事上是很大的助力,为了让二人心无芥蒂的帮助艾尔克,关于艾尔克和修莱茵的恩怨,他也都如实的告知了二人。

李胤辰和苍铠听后都非常吃惊,简直像听志怪传说故事一般觉得匪夷所思,鉴于梁期平时经常打趣二人常开玩笑的不良信用记录,他说的话,二人都表示怀疑,所以最后求证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艾尔克的身上。

梁期无辜的冲艾尔克一摊手,他也算知道了为什么之前雁回一上来就来个大变狼人,用嘴说的一般人对这事都很难相信,那么用自己的眼睛看,总不会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吧。

然后梁期尽情的欣赏了下两个平时都很稳重淡定的人,在看到艾尔克的黑豹兽身时难得露出的瞠目结舌表情……

如此,二人才彻底信了他那一番说辞。几人聚在议事厅内,聊了个把时辰,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大片红霞,两人才离开,看着街上他们远去的背影,梁期抚着下巴笑的很惬意,今天谈事格外顺利,也是这二人都是护着这一方之地平安的人,身负重责,才比常人更希望让镇子恢复安宁,答应施以援手铲除修莱茵那妖兽。

梁期若有所思间,一声突来的猫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朝窗外看去,只见一只浑身雪白,只尾巴有一点黑的异瞳猫咪正朝屋内探头探脑,抬头看见他后冲他喵喵叫着。

这猫儿一双眼瞳一蓝一金,宛若宝石般晶莹剔透非常漂亮,它的左前肢还拴了个金色的小铃铛,随着它优雅的迈步而发出细微的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见了本能的逗了逗猫,那猫儿竟也不怕生,跳上窗框,歪着小脑袋在梁期手心蹭了蹭。

摸着那细软的毛发,梁期心情格外的好,不禁回头招呼艾尔克,“哎,艾尔克,你看这只猫,眼睛颜色不一样!之前从没见过哎,还拴着铃铛,也不知道谁养的。”

正在穿衣裳的艾尔克听见后探头朝梁期望了望,与那白猫对视了眼,那一蓝一金的眸子的确非常特殊,美丽却也透着股神秘的诡异,不知为何,艾尔克看着这只白猫,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还想走到近前看看清楚,可那白猫却是翘着尾巴一个转身,跳出窗外,三跃两跃,转瞬间便跑远了,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梁期回头只能看到那小白猫的背影,颇有些惋惜,他鲜少见到这般漂亮的猫儿,不知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想起之前被修莱茵残忍杀害的那些猫,蹙了蹙眉,思量着计划还需一些更具体的细节完善,方才能一举猎杀成功。

…………

白色猫咪踩着房檐,轻盈的辗转跳跃,跑出几条街区后爬上一家茶楼房檐,顺着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入。

“回来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席间的男子站起身,随手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一件镶嵌着金饰宝石的华丽披风。

白猫一跃进入屋内之后,窗旁的两名覆面的白衣明教弟子随手关上了窗子,而白猫就在几人面前瞬间变化,从一只娇小的猫咪化成了一位浑身赤裸、皮肤白皙的美丽少年。

白色披风瞬间包裹少年的身躯,开口说话的男人身形高大,体型壮硕,少年堪堪才到他的胸口,但男人对少年却显得格外尊重,显然少年的身份十分尊贵。

“我听到他们的计划了。”少年叫人雌雄莫辨的美丽脸庞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并不意外少年会顺利探知到消息,感激的说了声:“有劳。”

“我们也该计划一下了~”眨着一双异色的眼瞳,少年舔了舔尖利的小虎牙,嘻嘻笑语。

…………

一日后,梁期又私下会见了郭凛父子一次,见了见郭凛所说的帮手,也不是外人,这人与他同为丐帮同门,还是帮主的亲传弟子,名为郭天放,梁期与之也不算陌生,只是因对方身在阵营,忙于据点争夺之战,交集便没有分舵弟子那般频繁,但郭天放的为人,梁期十分钦佩,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

郭天放与郭凛甚为熟悉,是鲜少知道“人兽”一族存在的人之一,此外,他也带了一名帮手,是一名苍云将领,据传功夫不俗,还是雁回的师父。

梁期将之前讨论的计划,与他们又再商议了一通,虽是没敲定具体日子,但此次会面之后,围绕城内,一张捕猎的大网,已然慢慢撒下了……

城内的戒严,寻常百姓感觉不到,可有心观察之下不难发现,不但巡视街巷的队伍增多了,城内的丐帮弟子也走动的更加频繁了,处处可见一身甲胄的兵士和绣着纹身的丐帮弟子。

在这样的严密管控下,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怕是都会被立即得知。

隐于暗处伺机而动的修莱茵很是厌恶这种举步维艰的感觉,虽然于他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威胁,但对方这种犹如挑衅般的行为激怒了他,尤其是前些天官府公布了一张关于他的通缉画像,之后他出门就不得不戴上面具。

此时他就坐在丐帮分舵对面街角茶楼之中,眼神阴狠的盯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丐帮弟子,他决定给梁期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回敬他不遗余力联系各方抓捕他的举动。

他要让他知道,他修莱茵想杀什么人,不论他做再多的准备都不管用,他依然可以耍弄他们于股掌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莱茵于暗中开始了疯狂的猎杀,他开始偷袭一些巡城小队的兵士和分舵的丐帮弟子,不是以野兽的形态,而是以明教诡谲的暗杀身法,以双刀猎杀。

他的功夫着实强大,最初的几日,巡城守卫和丐帮弟子死伤数名,即便有所防备却还是被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双方逐渐的交锋,修莱茵藏匿身形也不若初时那般轻松,往往动手后不出盏茶功夫就会有人来增援,来不及将人杀死就得尽快撤离,不然就会被数十人围攻引来更难对付的人,但就是这样,丐帮分舵仍旧有数名弟子被修莱茵重伤。

梁期皱着眉看着被抬进分舵医馆浑身血迹的弟子,心中的怒火再难压抑,这样的事他这些天看了不少,这个狡猾的男人知道一时对付不了他就屡屡伤他旗下弟子试图激怒于他,梁期一忍再忍,终于这日他看到自己的小厮也被牵连后隐忍不下彻底爆发了。

站在分舵院中,朝四周大声喝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这个胆小卑微只配在阴沟里偷袭杀人的畜生!有种冲着我来啊,你最想杀的是我吧,来啊!”

艾尔克试图让梁期冷静下来,他深知陷入修莱茵的猎杀游戏中处于被动一方时有多难受,这个人玩弄人心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有的是耐心将猎物一步步逼的临近疯狂,艾尔克见梁期心疼旗下弟子而愤怒欲狂的样子,愈发自责,上前阻拦梁期时却被梁期一把推开,并斥责他“离我远点!”“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你没有出现……”“你不要总跟着我,他想杀我,就让他来!你在我身边他永远都不敢出现!你滚!你爱去哪去哪!”。

艾尔克的眼神瞬间晦暗了许多,但尽管心痛,却也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对不起……期哥对不起,是窝连累了你们……”

艾尔克痛苦的向梁期致歉,梁期也很难过自己的口不择言,他虽无畏于修莱茵的强大,可他受不了身边的人因他而受牵连,他宁可修莱茵来袭击自己也不愿见到身边的人一个个被伤害。

然而面对梁期的爆发,修莱茵依旧没有出现,他享受梁期的怒意和焦虑,沉浸在狩猎的乐趣之中,甚至不再局限于猎杀这个城镇的人,销声匿迹几日后,太原分舵传来消息,那边竟也有丐帮弟子被偷袭打伤,虽然因及时得到援手没有被杀死,却也伤的不轻。

梁期收到传讯后立刻准备动身前往太原与太原分舵主逄飞商议灭杀这妖兽之事,却被此前赶走却仍一直守在门外担心他安危的艾尔克阻拦,他妄图跟随在他身边一起前往太原,但梁期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跨上马独自前往太原,任凭艾尔克在身后追赶也没有回头,直至一人一骑彻底消失在官道中,艾尔克站在路的尽头,知道……一切就要开始了,虽是早有安排,却也难掩双眼内忐忑忧虑。

以身作饵,他明知道那人拿自己去犯险却无法阻止,只能盼着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想起修莱茵,他神色一凛,唯一的脆弱命门送上门的让对方拿捏,就是看准了此人必定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就算他明知道会有陷阱也肯定会出手,而他,这一次,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梁期,如此稳定了心神,艾尔克旋即窜入山林,化身为黑豹,于山林间朝预定的某地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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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期一路风驰电掣般策马疾行,然而才出了城行进了二十余里,途径一处山坳时,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此人,心下却无丝毫波澜,在距离这人十余丈时勒停了马。

“吁——”

梁期冷眼看着前方拦路之人,这人一身明教弟子衣饰,背负着一对儿弯刀,半长的金发斜搭肩侧,正似笑非笑的站在官道中央紧紧地盯着他,正是此前于暗中屠戮丐帮弟子恨得梁期牙痒痒的修莱茵。

“你之前,不是一直让我来杀你吗?我来了。”修莱茵语气很是平常的说着,仿佛就像在谈论天气那般自然,丝毫不为杀死那些无辜之人而感到良心不安。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啊。”修莱茵没有急着冲杀上来,反倒与梁期唠家常般平静对起话来。

梁期死死的盯着修莱茵,一直凝滞于眉间的煞气却在对方问出此话时,骤然消散了,一直外显出来的怒火,自如地敛起,恢复了一贯的懒散随意之态,反问道:“为何惊讶,因那封伪太原分舵密函吗?”

修莱茵多少感到些惊讶:“果然没能瞒过梁舵主你啊,那封密函有什么破绽吗?我特意寻了人,在此上下了不少功夫呢。”

修莱茵有此疑惑,梁期丝毫不意外,那封密函,照理说不论字迹还是舵主印,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丐帮分舵中舵主之间彼此传递的密函纸张材质,都是经过了秘法制作的,看似虽与寻常纸张没什么不同,然而一面可正常写字,另一面却是以特殊的墨渍配合一种药水才能显现隐藏文字,因此梁期接到那封来自“太原”的信笺时,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消息的真假,只是他不可能告诉修莱茵其中秘辛。

修莱茵见梁期不答,倒也猜测到也许是密函为了防止别人劫掠,做了一些特殊处理,但不论真假,他的目的此刻都达到了。

“既然知道消息是假,你还如此‘急切’的赶往太原……”修莱茵故意环视了下四周,影影绰绰的山林间,倒也好似埋了不少伏兵一般,但他却知道,此处并未有伏兵,或者说,刚刚他查探之时确实是没有伏兵的。

“你这般用心良苦的诱我离城,不也就是为了趁我落单之时对付我,为了让胆小如鼠的你现身,我还不得不忍着心疼欺负一下那小子,你派了什么人去阻截他?那家伙疯起来应该也挺凶的吧,能拦得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他并没有明确的告知艾尔克要实施怎样的计划,为了让修莱茵不再忌惮艾尔克,让他暂时离开他身边而故意说了些让他伤心的话,但以艾尔克对他的了解应该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并非源自真心,可梁期还是心疼艾尔克,因为他所说的那些话,正是艾尔克一直藏在心中的自责情感。

修莱茵见自己所谋之事,一件一件均被梁期戳穿,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一双金色的眼瞳牢牢的盯紧梁期。“为了捉你,还真废了我不少事,那小子也是走了大运撞上你。”

修莱茵近两年也有些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且艾尔克日渐强大渐渐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他很清楚养虎为患斩草不除根的后患,因此这一次,他已是决心,要彻底解决当年遗留的仇恨种子,杀了艾尔克!

当然杀他之前,他要先杀了这个令艾尔克格外重视的男人,再欣赏一下艾尔克痛苦绝望的表情。

“他应该感谢我啊,感谢我当年没有杀他,还让他在临死前又享受了一番。”

修莱茵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梁期,眼中的暧昧不言而喻,他早已知晓二人关系,从第一次意外偶遇梁期之时,那时的梁期身上有着属于艾尔克的味道,所以只是一个照面,他就已经得知,梁期是艾尔克的人。

梁期对于修莱茵知道他们关系的事丝毫不为所动,他脸皮厚论耍嘴皮子又什么时候输过,“这一点来说我是挺感激你的,让我白捡了这么个大宝贝~~艾尔克即使在你这种变态的追杀下都没有心性扭曲,说明他从根儿上与你有着最本质的区别,毕竟,他体内流的,是豹族最强大的战士之血,不是你这种心思狭隘心理阴暗的小人可比的。”梁期看着修莱茵,一脸讥讽笑意。

听梁期提起那个人,修莱茵略带丝戏谑的神经质表情瞬间僵住了,修莱茵一生做事肆意妄为,然而最忌讳的人就是艾尔克的生父伊力亚斯,因自己最爱的兄长就是死于他之手,且自己还被追杀了十几年,一直躲躲藏藏。

如果说修莱茵是艾尔克的噩梦,那伊力亚斯就是修莱茵的梦魇,就算那人在他的谋算下早已经身死,他还是不喜欢旁人提起他分毫。

修莱茵彻底动怒了,没有再说话而是以一双阴沉的眼牢牢盯着梁期。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间凝滞起来,梁期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捏的指节喀咔作响,已然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希望你的身手,能赶得上你的嘴皮子功夫。”修莱茵阴沉一笑,苍白的脸上惊现疯狂的杀机,他身形微弓朝前一个迈步,暗沉弥散的瞬间身影消失于无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期被那凌厉的杀气刺激的浑身一寒,反手抽出腰间的青竹棍警惕的戒备四周。

山间林道,刮过一阵阴风,除了山林松涛之声再无别的声响,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危机无声无息的朝梁期逼近,到得近前时骤然加速,自虚空劈出的刀尖仿佛割裂开了空气,带着一抹幽蓝的寒光直逼梁期身后!梁期却好似脑后长出眼睛一般,周身青黄色气劲涤荡,蓄力扬起手臂以青竹棒在背后一扫再一挑,借力般啪的一声弹开了那人杀机四溢的偷袭一刀,然后踏着马镫运劲一跃,于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利落落地。

弹开的刀身力道未卸径自劈在了马背上,锋利的弯刀砍断了马鞍后还在马背上劈出一道极深的巨大伤口,黑马惊的前肢跃起,哀鸣痛嘶一声,紧跟着就身体抽搐着倒地,被弯刀撕裂开的肚腹鲜血喷涌,肠子甚至也自那伤口流出,马背脊上的伤口露着的森森白骨上一道十分可怖的刀痕,足见修莱茵这一刀力道有多强劲,黑马歪头哀鸣,四肢抽搐着眼见是不活了。

梁期尽管一直有所防备,还是被这一刀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人不论刀法还是身法怕都极为厉害,顿时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一抹嘴起手一式酒中仙加持己身,然之后一记龙跃于渊朝已然显露出身形的男人抢攻袭去……

…………

化身为黑豹的艾尔克一直沿着官道的山路跟随在梁期后头极速奔跑着,生怕被甩开,他虽然知道梁期有所安排,却仍担心会出岔子,并非是不信任对方,而是艾尔克很了解修莱茵,这个人狂妄至极却从来不会做无把握之事,一旦露面,就必是致命一击。

然而他跑着跑着却慢慢停了下来,耳尖的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他警惕朝不远处的大树枝干上望去,自凌乱的枝丫树叶遮挡下隐约看见了两人。

她们身形窈窕,皮肤是淡淡的浅棕色,蒙着半透明的面纱,身穿着薄薄的纱裙,一人坐在枝干上随意的抛玩着一把嵌着宝石的小巧匕首,一人却是依靠在树干上,透明开叉的纱裙下,露出了一双修长漂亮却肌肉结实的长腿,漂亮的金色眼瞳均看向了朝此处奔来的黑豹艾尔克。

艾尔克见到这姐妹二人,心下就是一惊,他没想到,修莱茵竟然请来了这对恶魔姐妹。

此二人名为沃萨丽、哈斯娜,是一对儿性格凶残暴虐,脱离族群随性而居的豹族人,同时她们也是阿依德兄弟俩众多情人中的两位。

艾尔克与修莱茵一起躲避追杀的那段时日里不止一次的接触过这姐妹俩,她们的性格极为善变,只有在发情时才会找到修莱茵,贪欢数日方才离去,艾尔克少年时期还曾被其中的妹妹哈斯娜勾引过,但艾尔克却没碰过她,不只是因为她们是修莱茵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心性都很凶残,对待幼时的他肆意的打骂羞辱,如非修莱茵想利用他对付伊力亚斯,怕是早就按捺不住动手杀了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是他找来的帮手?】黑豹喉中发出低吼,碧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紧这姐妹二人,艾尔克深知这两人的身手绝对不弱于修莱茵,她们活的年头更长于阿依德兄弟,战斗经验更是老道。

“艾尔克,你现在,啧啧,可真是迷人……”裸露着一双长腿的美丽短发女子眨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答非所问的感叹,她的眼不住流连着浑身肌理分明的黑豹豹身,仿佛舔舐一般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惹得艾尔克浑身不自在。

她很喜欢雄壮的豹族男人,艾尔克青少年时就已经初现战士血脉的体魄,只是她不大喜欢不解风情青涩的愣头小子,勾引未遂后也就没再把他当回事。

哈斯娜不同于姐姐沃萨丽,她对阿依德兄弟没有太深的感情,于她来说,发情期时的交配,无所谓是何人,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豹族人或是凡人都不重要,她更看重的是个体的强大,她喜欢强大的人。

显然现在的艾尔克,有着能够重伤修莱茵的本事,已然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豹族战士了,她对他的兴趣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哈斯娜,动手!”较之漂亮性感性子柔软的妹妹,姐姐沃萨丽表情却很是冷酷,看向黑豹的眼神难掩杀机。

艾尔克此时的兽化形态与她记忆中那强大不可匹敌的伊力亚斯一模一样,就是他的生父杀了拜拉米,虽说她一生情人无数,但对于拜拉米,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之前修莱茵一直护着艾尔克,她很赞成利用艾尔克去杀伊力亚斯,但却对修莱茵放了艾尔克一条生路很反对,尽管她知道修莱茵百般折磨艾尔克是为了满足那复仇后的极度空虚,可斩草不除根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当修莱茵主动联系她们姐妹俩说这次要彻底除掉艾尔克时,她没有二话的就来了。

之前给兄长拜拉米复仇,修莱茵不愿借她们之手,可这一次,修莱茵却是应允了,事成之后他允许她亲手杀死艾尔克,沃萨丽嗜血的眼眸中,此刻充溢的是对艾尔克满满的杀机。

一旁的哈斯娜见姐姐这般杀意蒸腾,没敢触她霉头,她知道沃萨丽对伊力亚斯的恨意有多深,只嬉笑着提醒了艾尔克一句:“不要一下子就死了哦。”

话音刚落,一阵裂帛之声响起,姐妹俩同时变身,呼吸之间化作了两头毛色金黄带着斑点的花豹,然后嘶吼一声朝黑豹艾尔克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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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之声响起,泛着森寒刀光的一对弯刀快如闪电的劈来,梁期旋身闪避开锋利的刀锋,翻飞的衣角被削去了一块,却丝毫没能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他挥舞一双霸道刚猛的拳掌,带着青色如潮水般的气劲朝对方猛力回击——降龙掌法之见龙在田!

迫人的气势使得修莱茵都不得不留心退避,他知道丐帮的一些功法十分克制明教的功法路数,尤其梁期功夫扎实,功力深厚非寻常丐帮弟子能比,一旦被其掌法捉住破绽,那挨的就不是一掌而是一套掌法了,那劲力非常的降龙掌法就是他体质再强悍也绝不敢硬接。

修莱茵所学功夫十分繁杂,他不仅仅擅长明教的功法,江湖的一些罕见门派绝学他也偷习了一身,配合着明教御暗烬灭令神出鬼没的身法,应对下来不至于多吃力,而梁期护身功法了得,防守时滴水不漏,进攻时杀伐果断干脆利落,足有与他力拼的资格,因此一时半晌却也奈何不得他。

无怪乎这人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确实也是有几分真本事,一番试探后,修莱茵噙着一抹冷笑判断出自己如果不变身,可能还真的无法杀了对方。

两人力拼数十回合后仍不见彼此劣势,修莱茵喉中发出一声犹如野兽的咆哮,他知道梁期定然有些别的安排,虽然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威胁到自己,却也不打算与他纠缠太久。

修莱茵身法飘忽,再一次避开梁期的一掌后突然闪身一跃跳上一旁一棵大树,迅速藏于茂密的枝叶之中,几次闪转挪移,飞跃间便绷裂了身上衣衫化作了一头体型异常壮硕的豹子,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以一双充满杀意的兽瞳盯着梁期。

梁期见终于逼得修莱茵现出了真身,登时提起精神更加警惕戒备,此前他为了能应对修莱茵的偷袭,私底下其实有跟兽化的艾尔克较量过,却几乎从来没赢过……

化作兽身的豹族人,不论五感、体力还是力量、敏捷性都有着质的飞越,是真正的战斗种族。

他们的身形十分利于奔跑,身法快的只能在人眼中留下淡色的残影,不待你定睛看清他的袭杀路线,下一瞬却已是闪至你身前,以锋利的兽爪和利齿撕裂你的身躯或是喉咙。

尽管不甘,但梁期试过数次与兽化的艾尔克力拼,却都是以被压住身躯锁住喉咙的失败为结局,因此计划中的一环就是他一旦逼迫修莱茵化了形,就不可能再直愣愣的与之力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戒备的盯着修莱茵,同时不动声色的抠动碗子上的一道机关锁,提前上了弦,这里放着九根涂了烈性麻药的短箭,只要他一勾手指就能连射三发,一共可以催发三次,只要一根中了就能放倒他,而除此之外他左手里也攥着一颗蜡丸,里面的混的是见风就燃的药粉,同样是烈性麻药,通通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用来对付修莱茵的。

化身为豹的修莱茵身形宛如鬼魅,它极速的穿行在山林间,宛若一道金色的闪电,时而出现在梁期前方,时而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渐渐的梁期双眼再也锁定不住它的身形,修莱茵就仿佛猫捉老鼠般,并不对梁期直接进行攻击,而是游刃有余的以诡谲的身法神出鬼没的戏耍着他。

梁期心下不无紧张,心想果然如艾尔克所说,修莱茵的身法他几乎看不清,更别说招架攻击了,只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力敌,他觉着就是再加一个他也不够这野兽塞牙缝的,真正能对付兽族的,也只有相同的兽族……

当修莱茵戏耍够了梁期,他藏于一簇树丛之中,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的梁期咧开兽嘴伸出舌舔了舔,沉默着蓄势,四肢贲起的肌肉充满了无限爆发力,下一瞬宛如离弦之箭极速袭击对方而去。

梁期尚未察觉源自身后的偷袭,这一瞬却是凭空响起一道警示之音“趴下!”,伴随着另一声兽吼惊的他浑身一颤,想也不想就势卧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流星般的白色身影猛然冲出,与那金黄色的野兽凶猛的撞击在了一起,那是一头体型丝毫不输兽化的修莱茵,有着通体雪白毛发的巨硕白狼!

此刻及时出手相助的,正是梁期此前安排的帮手雁回,他也是刚刚才赶到此处。

化作巨狼的雁回凶猛异常,他之前被这狡猾的豹族人戏耍了数次,还受了伤,憋着满肚子的火,急待发泄,因此虽是凶猛一撞之下彼此都没讨到什么好,却甩甩头很快又爬起朝修莱茵猛扑过去,张开满是利齿的狼嘴咬向对方的喉咙。

修莱茵虽一直防备着梁期的援兵,却没料到支开了艾尔克后梁期的援兵竟然有这么一个撒手锏,他丝毫不忌惮人类一方的援手,因为在他眼中,人类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他的食物,可兽人族就不一样了。

他瞬间收起了先前戏耍梁期的心思,迅捷避开白狼来势汹汹的一咬,耳畔传来野兽利齿相合咬空了的“咔吧”声响,修莱茵都是头皮一麻,这头狼嗅觉十分敏锐,之前就是宛若狗皮膏药一般一再的纠缠他,令他十分厌烦,他才故意设伏,没想到几日不见而已它竟然就成了梁期的帮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莱茵已然开始隐隐觉着有些不妙,他灵活的闪躲着白狼的攻击,并以爪拍向对方,一爪子下去就给白狼鼻子上抓出数道血痕,白狼吃痛后撕咬的更加疯狂了,它的爆发力异常强大,但论及敏捷到底是不如身体轻盈、跳跃力极强的豹族。

就在此时,听力敏锐的修莱茵感觉到一旁传来几声细小的破风之声,它本能的一次跳跃闪躲,只见三道银光闪过,赫然是几根淬了麻药的短箭,他朝向那端咆哮了声,恼怒的身形一窜,就跃到了那胆敢偷袭于他的人类面前。

郭凛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头壮硕的豹子,与它正面打了个照面,近看更觉这野兽巨大且面目狰狞,寻常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它凶厉的气势令人胆寒,但郭凛好歹也与可化身兽型的雁回相处好几年了,早已战胜了对大型野兽的本能恐惧,有了免疫,他面无表情的再次抬腕,朝着面前的豹脸勾动手指就又是一连射出三发箭矢,同时呼喊雁回:“雁儿!咬他!”雁回果真紧跟其后窜了过来张嘴便咬,修莱茵连忙闪躲开去。

郭凛借着雁回掩护一跃跳离开去,与梁期汇合一处,二人相视一笑,一时没了先前的紧张气氛。

“多谢!”梁期朝郭凛拱手。

郭凛却是随意一摆手,“舵主不必客气。”

修莱茵一对多的情况下显然很是不利,它也没有多做纠缠,避开白狼雁回的攻击以速度优势将他甩开,然后一跃蹿上一棵树,对着树下那还冲着他龇牙的白狼恼怒的发出一阵撼动山林的咆哮。

周围的林间登时传来一阵细微响动,然后无声无息的,自林间的暗处出现了数名背负着兵器的黑衣人,他们出现的突然,受到修莱茵的召唤才现身,该是早就守在了周围。

梁期也预料到修莱茵要对付自己,定然寻求了不少帮手,虽说艾尔克之前说过他更习惯于独来独往,但显然修莱茵看似张狂,却也绝不是一个看不清自身实力的狂妄之徒,他显然明白想要对付身为丐帮分舵主的梁期不是个容易事,他即便再自大也不可能孤身一人来杀他,因此梁期看到这伙人的出现倒是也没意外,可他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道:

“啧啧,我还当你真这么孤胆英雄,老哥一个来杀我呢,看来也很有自知之明嘛,既然单挑不成,那群战也是早晚的事了啊。”梁期看着那十几个覆着面的黑衣人,丝毫没有打怵,只要是人,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此时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艾尔克,苍铠之前说让他不必担心艾尔克的安危,他有做别的安排,却是没有详细告诉他到底是做了何种安排,此时迟迟未见艾尔克赶来,心下不免也有些惴惴,但他现在也无法脱身去帮艾尔克,因此也只能选择相信苍铠,在心底暗自祈祷那小子没事。

修莱茵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满含煞气,他朝着梁期又咆哮了声,梁期故意往后退了两步嬉笑着调侃对方:“哦哟,好吓人,啧啧啧,别吓唬我啊,我很怂的,很惜命,所以——”梁期冲对方笑了笑,然后手抵唇边吹了一记响哨,天上顿时有如呼应一般传来了一阵尖利的鹰啸之声。

修莱茵一伙人抬头仰望天空,只见一身着黑金色玄甲的苍云协同一名身着丐帮朔雪衣饰的丐帮弟子施展开双人轻功自山头一跃而下。

那丐帮弟子唇边挂着笑,惬意的坐于机甲盾上,单手提着个酒葫芦豪气的饮了一口,溢出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滑过突出的喉结,洇湿了刺着花绣的胸口。

直到快到地面时,才塞上酒塞随意挂在腰后一个潇洒的腾跃,单手撑地落在了梁期的身后。他拍了拍手随意的站起身,天空中俯冲而下的白色鹰隼啼啸着,忽闪着翅膀稳稳的落到了他的肩头。

紧随其后的就是那名以盾擎着他的苍云将领燕云断,此人眉宇间端正肃穆,正笔直的望向树上的豹族,想起这人在城中搅起的腥风血雨,眉头不禁蹙起,为那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俊帅面庞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周围方圆十里内,由天策府和苍云军策应布下重防,你今日在劫难逃!修莱茵,我们中原有句话,送给你正合适,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引发众怒的下场就是今天必定要以死谢罪!”梁期话音刚落,不消片刻,不远处便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

李胤辰率领着一支百人精骑的小队朝这边疾奔而来,他们个个身手不凡,身覆银甲,手握丈八长枪,头顶一缕鲜红如血的红缨,正是天策府的一众精兵强将,但他们并未太过靠近这里,只是在距离此处一里左右设下了包围圈。

另一端则是由怀远大将军苍铠率五十名苍云将士把守,且不仅仅是官道两侧,另有千余名精甲军守住了山中要道,量这一伙人就是插翅也难飞出这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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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期见包围圈已是基本形成,吊着的心放下了七成,另三成是挂心艾尔克那边。而正如梁期所料,艾尔克确实是陷入了苦战,被那两头母豹缠住了。

艾尔克的战力,单打独斗的话不输沃萨丽或哈斯娜,但二人联手之下,他也拼的十分吃力,险象环生,交手数次后已是被撕开了数道伤口,鲜血沁出皮毛,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黑豹再一次扭动身躯跳跃闪避,躲开来自右侧哈斯娜的突袭,但因对方攻击速度太快,还是被锋利的爪子挠出数道血痕,才刚避过哈斯娜,另一头金纹豹又连续攻击向他,直奔他的喉咙撕咬。

艾尔克一直被配合极为默契的两头母豹压着打,很是搓火,但他又不能与对方以血换血的硬拼,因为他的目的并不只是打倒这两头碍事的豹族人,而是去到梁期身边守护他并杀死修莱茵。

他此时并不知晓梁期那边到底怎样了,修莱茵是否出现了?他们有没有交上手?期哥他能否应付得来?

他异常的焦急,但即便再急切,他还是没有乱,他被修莱茵追杀多年,心性也是几经磨练,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嫩青涩的少年。

黑豹幽绿的眸子中暗藏杀机,他在隐忍,有意的拖缓彼此节奏,令对方误解他快要扛不住,急切的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当她们越急切的想干掉他,就越容易出现破绽,艾尔克深知眼前这姐妹俩是不准备给自己留活路了,因此他也一样,只有痛快的解决对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梁期身边……

飞溅的血花滴落在林间草地或是树叶之上,腥红刺目,艾尔克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激烈的嘶吼着一次次与两头花豹冲撞撕咬对拼,对方在他身上留下道道伤口的同时,他也一样在她们的身上留下数道伤口。

疼痛似乎更激发了两头花豹的凶性,进攻的更加疯狂,在豹族人的群体中,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在兽化之后的区别并不是太大,尤其是对于格外善于战斗的这姐妹俩,似乎战斗已是融在骨子里的本能。

【还不错嘛,虽说你不如你那部族第一战士的爹,可能伤我们至此,你也该感到荣幸了!】

【不过我很讨厌留下伤口,你竟然在我的脸上留下伤口,我是想留你也留不得了!】

较之沃萨丽的沉默冷血,妹妹哈斯娜话却格外的多,显然还是非常瞧不起艾尔克,认为他一人对付他们姐妹俩根本不可能活下来,而在艾尔克眼里,她的破绽也较之沃萨丽要多……面对哈斯娜的刻意寻衅,他一声不吭,先前示敌以弱隐藏实力确实渐渐麻痹了对手,趁着她分心说话的时瞅准了一个空当,猛然积聚全身之力加速前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沃萨丽似是立刻察觉了哈斯娜的危机,反应极为快速灵敏,朝哈斯娜嘶吼了声也猛然加速,冲撞向黑豹艾尔克,然而艾尔克这次豁出去以伤换对方一死,张着森然巨口朝那眸中戏谑色未褪,反应过味来突然发现艾尔克隐藏实力略露出一丝惊恐的哈斯娜狠狠咬去。

艾尔克这一击使尽全身力气,飞扑以前肢的利爪狠狠抓在金色豹子的侧腹之上,照着那颈部就是狠狠一口,锋利的尖牙刺穿了皮毛,深深陷进筋肉之中,那可怕而又惊人的咬合力几乎是瞬间将对方的喉咙穿透,随着黑豹凶狠的大力拧头撕扯,而喷涌出大量鲜红的血液。

极度的惊愕和恐惧映衬在哈斯娜的金色眼瞳之中,但随着要害被攻击,鲜血的大量流失,她很快就感觉到死亡的降临。

“吼——!”沃萨丽见妹妹被重伤,嘶吼一声猛撞在黑豹身上。

艾尔克巨硕沉重的身躯在对方这倾力一撞之下竟飞起数丈,径自撞上远处一粗大的树干,嘭的一声摔落在地。

艾尔克只感觉侧肋一阵剧痛,他惊讶的发现……他的肋骨怕是被撞断了不知几根,那痛感十分尖锐。

沃萨丽金色的冰冷眼眸中充溢的满满的杀意,她先是查看了下妹妹的伤势,然而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没救了,她们是狩猎者,所以很清楚选取怎样的角度制造怎样的伤害才能让对手一击毙命,显然艾尔克并不像她们想象中那样不济,他深谙此道,拼着重伤也要得手的一击,让他斩杀了一名敌人。

但接下来……重伤的他面对身手更加精湛的沃萨丽,将会有多艰难,艾尔克心里也很清楚……

沃萨丽即便再冷血,面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妹妹惨死眼前都令她万分难过,她仰天嘶吼,悲恸欲绝,声势骇人。

被撕裂的喉咙的哈斯娜还没有立即死去,她软软的身躯倒在地上四肢不住抽搐,一双金色的眸子满含惶恐不安,却又恐惧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她不想死,她一直都是最优秀的猎杀者,她怎么会死在一个自己瞧不上眼的同族手里,她不愿相信,她还试图挣扎着起来,然而这番剧烈动作却只会加重她的伤势,血液顺着她颈部的巨大伤口汩汩流出,即便沃萨丽拼命想堵上那血洞,血液依旧不停的往外涌……

直到死,哈斯娜的眼中仍有不解……

沃萨丽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去,极度的悲伤之后是滔天的盛怒,她恶狠狠的盯着黑豹艾尔克,如果说刚刚他看着艾尔克的眼里只是单纯的杀意,此刻充斥她眼中的,除了浓郁的杀气更多的是如业火般蒸腾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要他死!她不光要他死!她还要杀了他要保护的那个人!

沃萨丽疯狂朝艾尔克冲来,速度飙升到极致,快的就好似一道幻影,艾尔克只觉眼中一花,那金色的豹子却已是闪身到自己近前了……

然后他再一次被撞飞,沉重的身躯此时却好似一只轻巧的鸟儿,不受控制的跃然空中时,那金色的光影又一次挪移,他虽无处借力,却也在空中奋力扭转身躯,偏移数寸让沃萨丽的第二次攻击略微偏了些许,但这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因为接下来他面临的是沃萨丽连绵不断的攻击,她爪、牙并用,为了刻意折磨艾尔克故意避开要害,用身躯不停撞着黑豹让他难以稳住身形。

艾尔克一时间避不开,就只能蜷缩起身躯使受伤的范围尽可能的缩小,然后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犹不放弃的寻找反杀的时机。

尽管他知道……沃萨丽能让他反攻成功的机会十分渺茫了……

此时的他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梁期……

他苟活了这么久,背负着那些痛苦撑了这么久,这一次难道真的就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个身心契合彼此深爱之人,他不甘心啊,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此刻特别特别想再看一眼他的期哥……看他那不羁随性的笑容,还想再一次的拥他入怀,想守护在他身边,一辈子。

不知为何,艾尔克此刻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他亲手逼迫生父伊力亚斯堕崖时的一幕,这些年他耳畔仍能时不时的回响起他临死前的那声穿透云霄的怒吼。

那怒吼声中,饱含愤怒、伤心、不甘,种种复杂的情感……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可怕执念烙印在他脑海之中,令他觉着自己死了无颜见被自己害死的爹娘……

他不可以败在这里,他必须打败眼前的人,他得复仇,给他的爹娘报仇!他不想如此不甘的死去!

黑豹猛的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怒吼,那声音震彻山林,已然杀红了眼的沃萨丽看着浑身漆黑皮毛都被鲜血沁的发亮的艾尔克,一瞬间杀意飙升至极限,她也跟着嘶吼了声,决心不再折磨对方要彻底杀死他,金色眼瞳放射出极度疯狂的光芒,露出森然利牙猛的朝黑豹艾尔克扑了过去,她想要以相同的方式杀死他,给她可怜的妹妹祭奠!

艾尔克虽然积聚了力量稳住了身形,可是之前被对方肆意一通攻击搞得晕头转向,身上伤势更重,因此此刻眼中虽然看到了对方正极速朝自己杀来,却没有足够的体力和反应力来避开这致命一击了,他心一横,幽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冷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期哥……对不住,我怕是……赶不过去了。

艾尔克不躲反倒朝沃萨丽正面迎上,他豁出性命也要捆上对方一起同归于尽!

正当两头豹子杀红了眼都欲要舍命一击咬死对方的生死一瞬间,却突然有另一道黑影以快的可怕的身法瞬间到了金色豹子沃萨丽的身后,那飘忽诡异、神出鬼没的身法,正是明教弟子十分擅长的招式——流光囚影!

艾尔克瞪大的双瞳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对,那身形虽然模糊,却是个人形,他心中一时惊讶万分,是什么人竟然能赶上攻击中的豹族人!?

艾尔克分神了的瞬间,那人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高速移动下的身形使得这人面容一片模糊,艾尔克没能认出这是个什么人,但却看见了一双闪烁着诡异幽蓝光芒的眼珠,那蓝色眼瞳内仿佛无丝毫感情波动,让人只能从中感觉到一片冷寂……

艾尔克的微小诧异,沃萨丽并没有忽略,源自兽类的本能,她猛然间感觉浑身一阵恶寒,仿佛一瞬间被无数恶鬼缠身那般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战栗,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当年她与拜拉米肆意屠戮一处村庄时碰到那人时的情形……

那个被豹族中所有人都公认的最为强大的第一战士——伊力亚斯,没有一个豹族人不畏惧他强悍无匹的战力……

沃萨丽这一瞬间十分想要回头确认一下,然而他们的动作都太快了,她身后那人的速度更是快的超越了她的认知,她本能的知道应该闪躲开去,身体接收到指令,她也尽力这样做了,然而眨眼般瞬息间,两道幽蓝的刀光划过,那迅捷至极的光影冷厉锋锐,无声无息割裂开了空气,竟好似都没带起一丝风的波动,仿佛一柄打磨了千年的战刀,只待这索命一击!

沃萨丽最终还是转过了头,但却是以一个异常诡异的角度……她扩散了的瞳孔之中映着的,是一对儿隐藏在兜帽之下好似鬼火般湛蓝的眸子,与印象之中那个强悍的宛若黑色恶魔一般存在的家伙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当金色豹子的头颅噗通一声掉落在地,那失了头颅的豹身才猛然间喷出大量鲜血,腥红的血液溅了艾尔克一头一脸,他却无所触动,完全惊呆了般看着那挥完刀轻盈落地的男子随手的一抖,仿佛要抖落上面沾染的血迹,然而他出刀太快,刀又太过锋利,那银亮的刀刃根本丝毫未见血液。

那人虽然挥出了那样极致的一刀,落地时却非常稳,而且无丝毫声响,就仿佛一头看似凶猛无比,动作却很轻柔轻盈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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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克见到此人时,心跳骤然加速,呼吸急促。

黑色的豹子瞪大了一双澄清的碧绿眼眸,仔细盯着眼前这人。

这人的身形,与他仅有的一些模糊记忆里的某人身形契合,这个人的存在,代表着的,是一种复杂的情感。

曾经不知一切事实真相的他,极度憎恶这个追杀着他们多年的暗影,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便代表了危险和死亡,但……经历过那一次重大变故之后,骤然转换的角色却快的让他理智上完全接受适应不了,重大的打击令他一时间几乎疯掉!

他记得自己曾经亲手将这个人劈下断崖,那不甘的咆哮嘶吼至今都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

他曾经有多畏惧此人,杀死对方得知真相后就有多悔恨自责,难怪之前这人追杀他们时,目标从来都只有修莱茵,面对他时却一再留手,甚至在最后的最后还被自己斩杀,比起那时懵懂无知的自己,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吧。

毕竟联合当时的情境,修莱茵身边无端多出个豹族少年,他出生的时间恰好是他母亲死去时,加之他与他们越发相像的容貌,这些隐约暗含在岁月中的暗示令伊力亚斯对着他们这对逃亡者一再的留手……

奈何他们这对苦命的父子却一直没能相认,最后还兵戎相见,在卑劣仇人的诡计安排下搏命厮杀。

对方的留手使得自己存活了下来,这些年却是心怀无限愧疚,背负仇恨一次次煎熬在生死线上……

艾尔克不是不曾想过,如果这人活着,该是怎样一番情景,如果没有修莱茵,他们一家人在豹族内平静的生活,在部族第一战士伟大阿爹的培养下,自己的人生,怕是会截然不同吧?他可能也会成长成一位不输给阿爹的强大豹族战士,而不是一个活在遥遥无期、暗无天日的仇恨世界中的复仇者。

艾尔克这一瞬间的思绪,混乱到无以复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当真是彻彻底底愣住了,浑身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看着此人将那跌落草间的一颗豹首随意拾起,扔进一土色的包袱里,鲜红的血液瞬间便洇湿了布袋底,凝结成浓稠的血色一滴滴滴落。

他没有看向艾尔克,而是默默无语的又走到了另一具豹尸前,冷着张脸寒光一闪挥刀将豹头剁了下来也随手扔进了袋子里。

艾尔克看着他那森冷的刀光无意识的也跟着缩了下头,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那刀刃实在太过锋利了,配上此人宛若鬼神般强大的气场,就好似索命阎王一般气势骇人。

艾尔克心跳加速,总觉着那刀下一瞬弄不好就剁到自己脑袋上来……他欠对方一条命,他觉着就算真的剁了下来,他怕是也不会躲。

然而到底还是他多虑了,伊力亚斯收拾停当了,收刀背负在背,这才转头看向黑豹艾尔克,随手摘掉了一直遮了半张脸的兜帽,站在另一端静静的看着他。

暗影遮蔽之下的脸,是一张饱经沧桑的男子的脸,虽然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悲苦一世的经历却在他那双青蓝色的眼中留下太多烙印,不若青年之时的锋芒毕露,狂狷霸道,此时他的气息内敛了许多,依旧是豹族最强的一名战士,站在那里仿佛一柄利刃,但这利刃经历岁月打磨,洗去了凌厉锋锐,好似宝刀封鞘,只在适当的瞬间展露杀机。

男人的脸上,有一道疤,从眉心横过鼻梁至嘴角,使得他本就不怎么面善的脸更添一丝霸道冷厉。

艾尔克知道这道疤,因为这是当初自己留下的,且不只是这疤,他觉着……对方的身上肯定还有一道,他当时的那一刀,是劈在了他的肩上,也正是这一刀,将男人劈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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