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朝辞情海梦 暮投温柔乡(2 / 2)
忽而冲至一处硬肉,秦钟登时软倒,宝玉心下异道:“都说女子牝藏花心,我在家中每与袭人行事,但触中了她定要泄身,难道男子后庭中也有个花心不成?”便顶着那处狠磨重捣,一时秦钟谷道内挛瑟抽缩,回转身来胡哼胡叫:“妙甚死矣!宝叔,宝叔,我要丢了!”把平时斯文光景一些也没了,宝玉便搂过他上身来亲嘴勾舌,下身力凑不已,一连百余,忽而屁股里骚水如喷珠而出,宝玉恐是恶物,往后一躲,阳物也随之抽蜕,带落一泼水儿,都撒在褥子上,观之清澈无色,亦无嫌人气味,这才放心,却见秦钟仰面倒在炕上,目暝身缩,白精儿自马口半喷半涌,顺着小柄儿淅淅沥沥流了一胯,宝玉便拿汗巾子与他拭了。
半晌秦钟方整醒过来,再看宝玉也是不好意思,自惭自愧道:“陋质贱躯,怎配劳动宝叔施手,当真失礼至极。”说着趴在炕上拜了一拜,弄的宝玉百般不是,只好也伏身对拜,不想大动之下回肘推动屏风,撞的炕桌上杯碟叮当乱响,惊动外边丫头探身来瞧,问道:“宝二爷可是要添茶吃果子?”唬的秦钟面无人色,唯恐事发,揪住宝玉抖抖筛筛,杀鸡抹脖朝外使眼色,宝玉打量身上穿戴还算整齐,下身虽未着中衣,放下袍子也就看不见,便从炕屏后转出,笑答道:“无妨,刚才我两个说话高兴,没留意碰了桌台,姐姐不必劳神我们,只管照顾嫂子们抹牌便是。”那丫头素知宝玉宽厚随和,听说也不觉有异,进来换了一回茶果,不了三言两语宝玉就催促出去,丫头们也乐得偷闲,便都告退了,凤姐听见问了一句,众人回道:“宝二爷和秦相公两个玩的好呢,说话高兴,茶果都顾不上吃。”秦氏笑道:“这是宝叔顾念他年小,抬举他呢。”凤姐道:“都是念书人家的孩子,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自有话说。”尤氏笑道:“教你知道了,普天下哪里找像你这样泼落念书人去?”凤姐啐道:“你别扯臊,几时睁眼瞎也笑话得半瞎。”说得满屋里人都笑了。
里间宝玉并秦钟二人听见众人哄笑,心下始定,转过屏风来,两相瞧看,依旧情意绵绵,秦钟记挂宝玉那里还未出精,笑道:“望恕小侄先行之罪,这便与宝叔尽兴。”探手摸上阳物,业已舒软,便含在口中狠吮了几吮,复又坚硬如前,抬身跨坐腰间,双膝抵褥,抚直尘柄,凑准屁眼着力桩下,此番不比初回艰涩,谷道早有骚水浸透,松软似棉窝云巢,驾轻就熟,龟首一埋而入,揽臂勾定宝玉脖颈,坐上蹲了几蹲,本来豆粒大个后窍全然撑开,将条巨物尽根直吞,秦钟自觉胀的难过,双手捧着肚子桩上桩下,故意绞锁肛门一松二紧,轻开重合,面庞儿抵在宝玉鬓边,徐徐叹道:“宝叔此物,真真使人拗断肠子,搅动侄儿五脏六腑。”宝玉吁道:“我只觉你里头紧密滚烫,攥的我也要去了。”说着双手托住他臀儿大起大落,快觉上来,也不言语,又恐外间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耸耸顶顶,牙根咬的咯吱做响,秦钟乐得其所,蹲踞在上提坐无休,次次皆紧着受用处桩套,无时爽昧透心,反身上撑,弯若虹梁,自知又是要泄,忙拿汗巾裹住尘柄,不教弄在外头,宝玉忽觉后庭内肉壁一阵抽缩,继而热泉喷涌,淋在龟头上酥麻无比,神魂俱畅,也随着浓浓射了一回。
如此搂抱对丢,颤颤良久,侧耳听见外间动静如常,方拆分股扇,起来互理衣冠,两相换了汗巾子系上,宝玉指着褥上水渍道:“此皆卿之爱水耳。”秦钟道:“为君至此,盼莫相负。”二人相视而笑,继又搂抱亲嘴缠绵,有人进来就各自分坐,佯装清谈,无人时则摩抚亵玩,百样欢乐,直闹到掌灯时候,才出来看姐姐婶子们玩了一回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姐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欢至晚,自不必提。
却说宝玉送贾母回来,歇了中觉,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意欲去望她一望,当下也不换衣服,出二门向北来至梨香院,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也安静,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绸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姐姐可大愈了?”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宝玉便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正面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说道:“原来姊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宝钗不待说完,便嗔她出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因解了褂子,露出里面贴身小袄,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燎火气的!”宝玉听说,拱手道:“当真有香,姐姐不信许我近前闻闻。”宝钗端坐笑而不语,宝玉便挪近前来,欠身凑前向衣襟内幽香最盛处细嗅一番,宝钗只觉热气鼻息透衣熨体,触着痒跳,再不好过,遂往后一躲,抬手向宝玉肩上笑推道:“哪里又混闹起来,不过是我刚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抬首笑道:“什么药这么好闻?”眼睛盯在宝钗唇上索量不住,“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玉见她面带霞赧,粉光圆融,比往日更加妩媚几分,且自相识来,二体相亲从未如此之近,晏晏笑言几似缠鬓耳语,一呼一吸犹可动魄惊心,不禁起了些倚香偎翠的绮思,乃壮着胆笑道:“既不给药,姐姐把嘴上胭脂与我吃了吧,好歹尝个余味。”宝钗将指头向他头上一点,但笑不语,宝玉见她亦无斥绌之意,只当允了,忙凑近臻首,屏气凝神,将自家嘴儿向那檀口上合来,宝钗竟也未躲,登时四唇胶侵,鼓动胆气愈发壮大,探出舌尖先在那樱唇上逡了一圈,将些甜浸浸胭脂吃进肚里,又滑进唇缝溜舔玉齿,谁知那牙关竟也开了,宝玉心潮一热,身子往前挪过,手搭在双肩上,轻转玉靥,缓送舌尖,触着那边一点香津,瞬觉女儿醇醪,分外甘香,正是方才闻着的一种幽甜,直教牵动花魂月魄,遂揽颈吸吮,搅到宝钗舌上,俱都酥麻如电,似醉似痴,暗中愈把香津互递,丁香勾缠。
宝钗素知宝玉专于女孩儿身上用心,爱吃胭脂等已不为奇事,现今年纪渐大了,不知可有旁路别通,近见他房中大丫头袭人倒似有些遮遮掩掩的影儿,倘或有了款曲也未可知。想着,悄然伸手去宝玉衣下轻轻的摩挲,果然摸着个硬跳物事,长逾砧杵,一手难围,虽心知其为何物,仍吓得登时丢过,宝玉却喘道:“好姐姐,你怎不摸它来,我此刻欲死也。”宝钗强脱了他口舌,亦喘吁不定,叹道:“宝兄弟,你我亲眷且放尊重些,妈妈还在外边,这般不似君子所为。”宝玉笑道:“不叫她们知道就无妨,姐姐向来大方,这会子倒扭捏起来,既然摸过了,我便与你看看它又怎的。”
于是也不顾宝钗如何,解开汗巾子,把裤腰扯落,露出根直挺挺,勃赤赤,醉醺醺个阳物来,宝钗以帕掩面,扭身不肯瞧,宝玉笑嘻嘻抓着手儿来上头捋,宝钗唯恐莺儿进来撞见,只要抽手,宝玉按住道:“姐姐别走,不使它消解了,我不依的。”宝钗道:“如何肯依得?”宝玉便附耳低言的说了什么,宝钗始红了面皮:“如此仓促,万万不可。”宝玉道:“除非借姐姐嘴儿与我吃上一吃也可。”宝钗笑啐道:“不过偶发善心与你点子胭脂,哪里就得陇望蜀了,这话信不信我和妈说了,大棍子撵你出去?往后隔山隔海,再别想着一面。”宝玉见触了她脾气,不敢言语,只好握住那话硬撅撅的就往裤里藏放,正预备贴些温款小意回转,却见宝钗“噗嗤”的一笑,附耳道:“宝兄弟休灰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请个行的与你救济。”于是隔帘叫莺儿进来。
只说这莺儿出去倒了茶,在外间听见里头不是常声,心中既惊又喜,也不进去,坐在门边椅子上佯做针线,其实守着不使人进去搅扰,听见姑娘叫自家,忙端着茶盘子打帘迈步进来,只觉室暖香浮,炕上宝钗犹自敛容端坐,傍旁宝玉散着腿斜靠迎枕,衣服当中影绰绰竖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近前方瞧的真清,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唬个胆战心惊,不住把眼看宝钗,宝钗却笑道:“莺儿,你去摸摸他那儿。”莺儿急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姑娘饶了我罢。”宝钗道:“怎么使不得,我知你惯会的,你使不得,难道我就使得了?”
这莺儿原先在金陵城时候,背地里就惯与薛蟠交接,不过浅尝辄止,碍着是妹子屋里丫头未敢真正造次。自去岁投奔贾府住下,见了宝玉这样风流人品,心中已暗将他视作囊中物,巴不得姑娘片刻笼络他在手里。故此虽初见尚且惊怕,转念一想也就定下心神,咬牙硬向前来,不言不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宝钗旁边看着,掩帕笑道:“你还不知她,最是能言能语,多嘴快舌的。”莺儿道:“宝二爷,我是姑娘的丫头,何曾这样伺候人,往后你当常念我们姑娘的好才是。”宝玉笑道:“自然,自然。”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他这样,就拿帕子与他擦了头上细汗,宝玉感激不尽,手撑着身后,举胯耸根,将那阳物一下下深送进莺儿喉里,顶的莺儿连阵干呕,几不死去,宝钗可怜她太过,于是拉起来,那话儿脱口而出,凭空勃动热跳,宝玉正在趣中,忽觉身下一凉,却是宝钗以指度茎,留出上头约三寸许,剩下连根拿帕子系上,宝玉大惑,问道:“姐姐这是做何?”宝钗道:”亏你乐不思蜀,南齐萧子良刻烛赋诗,你都忘了不成?”宝玉乃笑道:“既如此,劳烦姐姐共打铜钵了。”宝钗亦笑道:“钟磬齐鸣,你怕不到庙里。”笑了一回,又道:“今番浅止于此,毋太过,就是爱惜这丫头了。”莺儿笑道:“好端端你们打起哑谜,我全不懂,到这里才知道是姑娘看顾我的意思。”宝玉只是笑,按定脖颈儿朝下,令她复吞了那话儿进去,胯下人款动口舌,再续旧曲,或吮或含,或吹或弹,舌挑手攥,抵弄流连,这么狂了半时,宝玉终于尽兴,长吁一声,畅泄于莺儿口中。
莺儿含了满口浓精,连忙起来背身吐在帕子里,宝钗递了茶来与她漱口,抚胸锤背良久,方才喘过气来,见炕上二人对坐,言谈如初,心中难免羞赧,忽听外面嬷嬷说道:“姨太太那里摆下果子,叫哥儿姐儿出来吃茶呢。”
于是二人乃出来,见桌上已摆了几样细巧茶果,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宝玉三杯过去,愈觉心甜意洽,和宝钗说说笑笑的,薛姨妈见二人吃的亲热,心里也是高兴,做了酸笋鸡皮汤,千哄万哄的宝玉喝了两碗,吃了半碗饭、碧粳粥,饭后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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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笼手而立,身上飘飘摇摇的落了许多雪珠子,愈发显的神韵超逸,也不着恼,因笑道:“既这么着,妹妹也不必去了,正好同我一路回罢,天刚下雪,怕冷着你,改日你想来,我陪你就是了,横竖我心里有惦记的,却不是那一个。”黛玉抿嘴道:“谁管你惦记哪个,只是你既戴了这东西出来,怎也不好生看顾些?弄的怪模怪样,没的惹人好笑。”宝玉闻言,抬手往头顶斗笠上一摸,方觉出不妥来,原来那伺候的丫头手脚蠢笨,将头上戴的绛绒簪缨一半压在斗笠里头,一时又气又笑,挽了黛玉手央她重整来,黛玉笑道:“回去罢,外头这样冷,如何摘的下来。”于是也不去梨香院,转同宝玉说说笑笑,一径回至贾母房中。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命人好生看侍,不许再出来了。宝玉答应着,踉跄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丢下笔就走了,哄得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嘱咐我贴在这门斗上的,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宝玉又问:“身上穿的这样少你冷不冷?”因向晴雯肩上一捏,果只穿了一层夹的,正欲揽臂同偎,一时黛玉来了,宝玉便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字好?”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芸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得这么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说着又问:“袭人姐姐呢?”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宝玉笑道:“好!太渥早了些。”因又问晴雯道:“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的,你可吃了?”晴雯道:“快别提!一送了来,我知道是我的,偏我才吃了饭,就搁在那里。后来李奶奶来了看见,说:‘宝玉未必吃了,拿来给我孙子吃去罢。’他就叫人拿了家去了。”接着,茜雪捧上茶来,宝玉因让林妹妹吃茶,众人笑说:“林妹妹早走了,还让呢!”
宝玉接在手里茶也未吃,忽想起袭人平日未曾这样早睡,怕是病了又不肯说,便起来晃晃的往里走,晴雯见了朝茜雪一撇嘴,哼了一声,转身懒歪在椅子上,拿出白日做的针线来看。
说这袭人实未睡着,不过故意装睡,引宝玉来怄他顽耍。先闻得外面玩笑吃茶等事,也不起来,依旧睡等,这时听得靴子踏踏进屋来,而后门扉儿关上,不觉一阵耳热心跳,拿手帕子捂着嘴,喘喘不敢大气。宝玉进来就见袭人面向里卧着,水红锦被儿只搭着半身,一只手高高的搁在腰上,袖口斜卷,笼着半条白亮胳膊,里边腕子缠着串玛瑙珠,红艳欲滴,不由心中一动,屈一膝于炕沿之上,探手先向那段胳膊上摸了一摸,果然软暖香滑,不觉顺着袖筒溜至肩头用手心摩挲着,另一手覆于额上,却不甚滚烫,遂扳过袭人身子来,趴在鬓边低声问:“好姐姐,你怎么睡了?”袭人闭目不应,面上却忍不住“噗嗤”一笑,宝玉方晓其戏弄之意,也跟着笑了一声,俯就下来亲嘴,袭人满心欢喜,偏做推阻之态,扭着手往里边笑边躲,宝玉也嘻嘻哈哈的扑来相戏,两脚甩脱了靴子滚压在身上,撑手按住,往下抓她的肋肢,亲香狎昵之态,不必言表,无一时便闹的脸偎着脸,唇贴着唇,舌尖履着齿关溜弄,袭人只觉遍体酥软,神魂飘荡,也揽伸双臂勾住宝玉脖子,缓张檀口,暗递丁香,宝玉含来卷弄不止,又伸舌过去袭人口中溜挑舌根,袭人仰首吟呜有声,亦紧裹着尽力吸吮,喉间不住将些香津暖唾咕咕咽下。
二人上面这般含来吐去,啧啧咂咂亲嘴不歇,下面四手流连摩抚,绞股缠臂,似欲合做一人。宝玉下午虽在梨香院泄讫一度,因未实干,终不餍足,此刻正在春心涤荡时候,阳物即又勃然,嵌在袭人股间抵弄,十分暖畅得趣,因蜜语厮磨道:“好姐姐,做什么又哄我。”
袭人睁开眼,咻咻喘笑道:“在哪里吃的这样醉了?人自早睡,与你有什么相干。”说着眼波流转,舒手向宝玉胯下那话儿上握了一握,又放开,掩面笑道:“这样不稳重,难道也怪我哄的不成?”
宝玉有酒在上头,本来眼饧骨软,伏久了腔中闷的难过,困顿上来,一骨碌仰面翻在枕上,口齿绵缠不知还说些什么,袭人便起来点上灯,替他除去抹额缨冠,脱了袍服,转见枕上之人俊颜似月,姣色胜花,心窝惴惴做痒,爱怜不能自抑,于是悄悄儿的解衣褪带,侧坐在身旁,从宝玉额边两太阳上轻轻的揉搓,眼睛却不住向那胯下鼓胀处溜瞄,瞥见那话儿已如旱苗得雨,半露首于裈外,面上愈发红热起来,媚眼斜睨,见宝玉仍是合目睡着,咬唇爬上炕来,勉将他中衣褪去,一时茎体全现,但见:头如粉玉,柄若巨杵,凸筋环抱,凹眼独睁,两相虽非初会,近观难免含羞,略一笼攥,犹如火炭烘手,稍微摩抚,则又暴跳长伸。忽见那麈柄根处,依稀红渍未消,心中奇怪,便沾些唾沫蹭在指尖上细看,竟似胭脂染过的痕迹,遂推起宝玉,捻着那话儿问道:“你别瞒我,这又是在哪里做得好事?”宝玉吃吃地只是望着笑,袭人暗忖道:“若是那边府里还罢了…”想了一想,住口不言,宝玉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好姐姐,当下休论这些无干的事,且帮我含它一回,明儿就和你说。”
袭人见他神色倒不似作伪,乃嗔道:“这又是哄我了,打量我像旁人,不管什么都肯往嘴里放,你流的那些脏东西只当我没见过呢。”宝玉又百般屈意央告,袭人吃缠不过,只好拿茶水浸了手帕子,从头至根拭净,方双手捧定,闭眼皱眉向口中吞放,虽然技疏意浅,亦可缓抒淫情,宝玉依枕坐起,见袭人曲身于下,披着件桃红小袄,里头只穿红绫抹胸,肌肤半掩半露,粉面欲滴欲盈,樱唇大张,中间含着条粗硬肉根,软热舌儿贴着龟头吸吮,啧啧有声,那鹅蛋大个龟头,红亮油光,随着唇舌吞吐,时隐时现,虽不似前头莺儿那般精熟,也有一番稚涩意趣,爽昧关头,不由仰面大喘:“袭人,袭人…”唬的袭人忙吐出来,去捂他的嘴,急道:“祖宗,低声些,还怕别人不知道么?”
宝玉将她一拉搂在怀中,笑道:“好姐姐,这回你自上去耍弄,换我在下头。”袭人红着脸,拿指头在他额前点了一下,咬牙道:“小祖宗,若不依你,今儿怕是过不成了。”遂除了底下小裤,含羞忍臊,掇身骑跨在宝玉腹上,扶着玉茎向阴门顶弄二三,那处早经淫津化露,汇做一汪春潭,正好助益滑腻,溜准缝儿,顶住花口微微一蹲,顷刻淹没龟头,二体俱是一颤,奈何牝户娇嫩,阳物粗大,一时进退两难,只得虚虚含着研擦,宝玉教夹的难过,央告道:“好姐姐,再往下坐坐,下头还有好些儿。”袭人吟哼道:“略缓缓罢,你这件坏东西,每还胀的生疼。”双手搂定宝玉脖颈,下身挨挨耸耸,勉强吞进大半,就着慢慢蹲桩起来,宝玉双手拖住棉团样雪股上下兜抬,趁其桩落之际,忽向下一按,登时尽根,袭人“嗳呦”一声,险不跌落下来,只觉牝内如灸,花心大颤,阴肉中绞出一股热液,然四围教肉具填的满满实实,竟无一丝走漏,尽都堵在穴里,宝玉下身如浸热泉中,妙不可言,于是不住颠耸,助其美快,无时就见袭人春山紧锁,颤身抱臂,兀自战栗小泄,下身淫潮涟涌,泛滥不堪,汩汩热浆浇洒龟首之上,酥醉无比,爽入神髓,引得宝玉愈发动兴,仰面躺倒在枕上,腰却含力,就着阴道挛缩夹裹之势,猛掀速挺,踊跃连环顶捣,袭人正在乐极泄中,不堪攻伐,一风才已,春情又至,双手朝前撑着,下身随起随落,如浮波乘浪,肆意颠套,次次专向牝心极痒处椿桩,真个神怡意畅,酣美异常,竟自哼叫出声,急以手背掩口,不使声闻于外。
宝玉见袭人蹲踞于上,小袄并抹胸早已脱去,一色素体尽显,颠套之间,一对乳儿随着晃荡,乳尖高挺,似紫玉葡萄招摇逗人,遂将双手捉住揉捏,又见下面阴户大张,一蓬黑茸之下,瓣分粉紫,露出滑腻腻花口,此时紧扎扎裹含腕口粗根阳具,起伏吞吐,淫津缘柄儿流沥,湿浓浓积于臀下,以手抵触牝牡合嵌之处,惹得那花口翕翕颤缩,袭人喉咙闷哼一声,汗湿鬓鬟,张口气喘,已是说不出话来,牝心子里无端痒跳蹦蹦,火炽火胀,唯将硬肉磨抵,方能纾解,遂紧裹着那条肉物撺上坠下,起落如风,阴阳合套处肌肤相击,啪啪作响,好似翻鱼跳蛙,啧唧不绝,未一时,长叹一声,交颈卧肩,已而花雨流沥,情穴再颓,宝玉只觉里头紧勒紧套,腰眼酸痒,阳精顿泄,袭人把两条胳膊搂紧了,但觉那肉物于阴内挛搐不止,股股热涌直喷花心,亦身耸肢颤,泄之无数。
二人绞缠对丢,俱是娇声气喘,魂飞魂动。待雨散云收,两相对看,都觉意满心足,又将舌尖互咂了会子,袭人心知耽搁的工夫不短,恐为人撞破,方挣开了抽身起来,那阳具自已软缩,随着起势,从阴户郎当脱出,一汪阳精浮水亦淋漓汩涌,连忙拿手帕子接了,不叫污湿褥子,再看二人媾合处,枕横被落,遍布狼藉,顾不得身酥体软,先一件件收拾了,宝玉笑道:“才与姐姐同鸳帐,又劳你叠被铺床。”袭人站在地下穿戴齐整,睨眼回头啐道:“成天家拿这些不庄重的话挂在嘴边上,好没意思的!”见他敞着衣襟坐在被中,不禁笑道:“还不知道冷么?仔细冻着了。”走来将衣带系上,回手拿过一件暖袄与他披了,又打湿帕子揩净下身,取出干净中衣换上方罢。
宝玉朦眼靠在枕上,忽又口渴要吃茶,袭人答应着去了,不一时,却是茜雪捧茶进来,宝玉吃了一口,又想起早起的茶来,因问茜雪道:“早起沏了一碗枫露茶,我说过,那茶是三四次后才出色的,这会子怎么又沏了这个来?”茜雪道:“我原是留着的,那会子李奶奶来了,她要尝尝,就给她吃了。”宝玉听了,联起先前晴雯说李奶奶吃了豆腐皮的包子一事,将手中的茶杯只顺手往地下一掷,"豁啷"一声,打个齑粉,泼了茜雪一裙子的茶。从炕上掀被起来,问着茜雪道:“她是你那一门子的奶奶,你们这么孝敬她?不过是仗着我小时候吃过她几日奶罢了。如今我又吃不着奶了,白白的养着祖宗作什么!撵了出去,大家干净!”说着,立刻便要去回贾母,撵他乳母。
众人听见,忙都过来解释劝阻。早有贾母遣人来问:“是怎么了?”袭人忙道:“我才倒茶来,被雪滑倒了,失手砸了钟子。”一面又安慰宝玉道:“你立意要撵她也好,我们也都愿意出去,不如趁势连我们一齐撵了,我们也好,你也不愁再有好的来服侍你。”宝玉听了这话,方无了言语,被袭人等扶回炕上,好言安抚躺下,宝玉玩了一日,又饮酒,到这时精疲力乏,还欲再说什么,只觉筋酸眼热,眼眉愈加饧涩,众人忙伏侍他睡下。袭人伸手从他项上摘下那通灵玉来,用自己的手帕包好,塞在褥下,次日带时,便冰不着脖子。那宝玉就枕便睡着了。彼时李嬷嬷等已进来了,听见醉了,不敢前来再加触犯,只悄悄的打听睡了,方放心散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次日醒来,一起如常,恰贾蓉带着秦钟来拜,引来见过贾母,众人欢喜。自此后,宝秦二人同来同往,同坐同起,愈加亲密。又兼贾母爱惜,也时常留下秦钟,住上三天五夜,其中分桃割袖之事,自不必说,宝玉终是不安本分之人,一味的随心所欲,因此又发了癖性,特向秦钟悄说道:“咱俩人一样的年纪,况又同窗,以后不必论叔侄,只论弟兄朋友就是了。”先是秦钟不肯,当不得宝玉不依,书窗灯下,二体联欢时候,满口只叫他“兄弟”,或叫他的表字“鲸卿”,秦钟羞的无奈何,也只得混着乱叫起来。
往后逐日无事,下了学二人便回在外书房中,说读夜书,其实读的多是些楚腰吴鬓,乳粉菊红,秦钟又从外带来许多传奇角本,汉妃唐后密传自不必说,情兄艳弟底事应有尽有,宝玉何曾见过这些书,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夜里掩了门,与秦钟共品研读,至情处,动辄仿效,其态万千,难尽言表,也不知一对银灯看去多少龙阳风月,但凭些床杌椅案皆做欢乐道场。
虽在学中时有波折,无非孩童玩闹,无伤大体,却不知怎地气病了蓉大奶奶,连带勾出旧症,换了诸般药方久不见好来,急的贾珍遍寻名医,未果,转日又是贾敬的寿辰,只得将这件事暂且撂下。
只说这日一早,贾珍先将上等吃食果品装了十六大捧盒,着贾蓉带领家下人等与贾敬送去,渐渐的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宝玉都来了,众人闲话一回,吃毕饭,漱口净手,才说要往园中去看小戏儿。凤姐儿终究记挂秦氏,因说道:“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宝玉听见,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她,倒怕她嫌闹得慌,说我们问她好,你们看看就过去罢。”于是尤氏请了邢夫人、王夫人并她母亲都过会芳园去了。
凤姐儿、宝玉方和贾蓉到秦氏这边来。凤姐素与秦氏厚密,这时见了,比往日更有许多话说,宝玉问了好,坐在对面椅子上,正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在这里睡晌觉,梦入“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指点风月,廿四金钗联席同欢的事来,继又想到天香楼曾窥得可卿肌肤莹雪,肢体腴润之态,而今秦氏骨肉瘦突,伶仃病容,好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凤姐儿心中虽十分难过,但恐怕病人见了众人这个样儿,反添心酸,因说道:“宝兄弟,你忒婆婆妈妈的了,哪里就到得这个田地了。太太叫你快过去呢,你别在这里只管这么着,倒招得媳妇也心里不好。”因向贾蓉说道:“你先同你宝叔叔过去罢,我还略坐一坐儿。”贾蓉听说,即同宝玉过会芳园来了。
这里凤姐儿又劝解了秦氏一番,低低的说了许多衷肠话儿,不觉眼涩鼻酸,不耐尤氏打发人请了两三遍,凤姐儿只得辞去,带领众婆子、丫头们,从里头绕进园子的便门来,一进园中,但见秋景如画,暖日当暄,凤姐儿自看园中的景致,猛然从假山石后走过一个人来,向前对凤姐儿说道:“请嫂子安。”凤姐儿猛然见了,将身子望后一退,说道:“这是瑞大爷不是?”贾瑞说道:“嫂子连我也不认得了?不是我是谁?”凤姐儿道:“不是不认得,猛然一见,不想到是大爷到这里来。”贾瑞道:“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我方才偷出了席,在这个清净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不住的觑着凤姐儿。
凤姐儿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光景,如何不猜透八九分呢。因向贾瑞假意含笑道:“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儿,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儿,等闲了咱们再说话儿罢。”贾瑞道:“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凤姐儿假意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贾瑞听了这话,再不想到今日得这个奇遇,那神情光景,越发不堪难看。凤姐儿说道:“你快去入席去罢,仔细他们拿住罚你酒!”贾瑞听了,身上已木了半边,慢慢的一面走着,一面回过头来看。凤姐儿故意的把脚步放迟了些儿,见他去远了,心里暗忖道:“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于是,凤姐儿方转进天香楼的后门,提衣上楼,落座点戏,说说笑笑,不必细表。到了初二日,凤姐早起往宁府瞧了秦氏,回来见过贾母、王夫人,方到家中,平儿将烘的家常的衣服拿来换了,凤姐儿坐下与平儿说话,才说没两句,只见有人回说:“瑞大爷来了。”凤姐儿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平儿因问道:“这瑞大爷是因什么只管来?早还使人来打听奶奶在家没有,说要来请安说话。”凤姐儿遂将九月里在宁府园子里遇见他的光景拣要紧的说了,平儿说道:“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帐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凤姐儿冷笑道:“单等他来,我自有预备。”一面急命“快请进来。”
贾瑞见往里让,心中喜出望外,急忙进来,见了凤姐,满面陪笑,连连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
贾瑞见凤姐如此打扮,亦发酥倒,因饧了眼问道:“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凤姐道:“不知什么原故。”贾瑞笑道:“别是在路上有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凤姐道:“也未可知。男人家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贾瑞笑道:“嫂子这话说错了,我就不这样。”凤姐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贾瑞听了,喜得抓耳挠腮。又道:“嫂子天天也闷得很。”凤姐道:“正是呢,只盼个人来说话,解解闷儿。”贾瑞笑道:“我倒天天闲着,天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闲闷可好不好?”凤姐笑道:“你哄我呢,你哪里肯往我这里来!”贾瑞道:“我在嫂子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只因素日闻得人说,嫂子是个利害人,所以唬住了我。如今见嫂子最是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我怎么不来?死了也愿意!”凤姐笑道:“果然你是个明白人,比贾蓉、贾蔷两个强远了。我看他那样清秀,只当他们心里明白,谁知竟是两个胡涂虫,一点不知人心。”贾瑞听了这话,越发撞在心坎儿上,由不得又往前凑了一凑,觑着眼看凤姐带的荷包,然后又问带着什么戒指。凤姐悄悄道:“放尊重些!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遂挥手命小丫头们下去,招手叫平儿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平儿听了吩咐掀帘子出去了,不时回来,怀中抱着个簇新的枵青布大枕头,凤姐叫放在炕沿上,说道:“只有句话在前头,既要入我的门,需先验一验本钱,那等塌头脓货,鳖嘴儿骨突,我是瞧不上的。”贾瑞如听纶音佛语一般,忙就撩衣褪裤,腆着肚皮将那话儿挺露出来,垂如半条歪瓜相似,凤姐以帕掩口,分明要看他丑态,指着枕头道:“你且将它当个美人儿,在这里速速的做一场我看,若好了再没不成的。”
贾瑞心中犯难,手攥着巾带嗫嗫不前,凤姐便道:“罢了,料你也是嘴上逞强,其实薄恩寡情的,亏得先试出来,不然倒抛费了我一片真心呢。”贾瑞听如此说,急的不知怎么辩白好,忙道:“我对嫂子的心天地可鉴,只恨不能剖出来瞧瞧。”凤姐但笑不语,眼睛只往枕头上看,贾瑞好如灌了迷魂汤,脑中除非凤姐万事不想,当真走去双手掐住枕头,弓腰撅腚,下身硬帮帮的就挨着下截来回划蹭,却不知这枕头中装的非棉非谷,乃是今年新麦,顶尖麦芒,真真细如秋毫之末,小如涓埃之微,枕头上覆青布薄如油皮,经纬稀疏,哪里拢得住芒刺半点。
贾瑞全无所知,拿个龟儿贴肉顶着弄,未至半盏茶功夫,忽觉蛙口一阵奇痒,再弄几下,那股痒痛瞬如火星燎原,呼啦一下通着尿管直钻进骨头里,立时“哎呦”一声叫,丢了枕头跌坐地上,双手握着那话儿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喊也不是,哭也不是,顾不得还光着半截,在地索扭如团虫打滚,凤姐冷笑看了一回,才做惊道:“瑞大爷这是犯了什么病了?平儿,快请大夫过来瞧瞧罢。”贾瑞闻言,唬的几不平地蹦起来,一手拽着裤子,一手扒着炕沿,站也站不起,两腿盘扭着,哎呦道:“嫂子,好嫂子,我哪里有事,千万别叫人来,万一嚷出来,不教哥哥打死。”凤姐道:“好兄弟,我知你是个痴心实意的人,拼着一命,嫂子也救你。”贾瑞忙又满口铁定实在无病,千央万告凤姐休请大夫,凤姐这才作罢,命贾瑞穿上裤子,笑道:“你该去了。”贾瑞胯中瘙痒成片,如百虫噬骨,恨不得当即伸手进去抓挠个够,然一听凤姐逐客,心中又生出不舍之念,扭身央道:“我再坐一会儿罢,好狠心的嫂子!方才瞧了我的,可算过关?”凤姐悄悄的道:“你说呢?只是大天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你来,悄悄的在房后空屋里等我。”贾瑞听了,喜之不禁,心内以为得手,强忍住羞处痒痛,袍下摆开双脚,忙忙的告辞而去。凤姐在这里便点兵派将,设下圈套。
回到家中趁无人处脱了裤子看时,只见那条阿物赤红赘胀似海参一根,仍是做痒不止,叫下人取些菜油厚厚涂上一层,热痒稍减,自以为无碍。盼到晚上,果然黑地里摸入荣府,直往那夹道中屋子里来等着,热锅上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好容易黑魆魆的见来了一个人,贾瑞便意定是凤姐,不管皂白,饿虎一般抱住,叫道:“我的亲嫂子,等死我了!”抱到屋里炕上就亲嘴扯裤子,满口里“亲娘”“亲爹”的乱叫起来。那人只不作声,忽见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捻子照道:“谁在屋里?”只见炕上那人笑道:“瑞大叔要臊我呢。”贾瑞一见,却是贾蓉,真臊得无地可入,不知要怎么样才好。回身就要跑,被贾蔷一把揪住道:“别走!如今琏二婶已经告到太太跟前,说你无故调戏她。太太气死过去了,因此叫我来拿你。没的说,跟我去见太太吧!”贾瑞听了,魂不附体,叫二人讹去了五十两欠契方得脱身,往外走时,又顶头遭淋了满满一净桶尿粪,激的如同惊弓之鸟,混着满头满脸浑身皆是尿屎,冰冷打战,三步两步从后门跑到家里,天已三更,只得叫门。开门人见他这般景况,问是怎的。少不得扯谎说:“黑了,失脚掉在茅厕里了。”一面到了自己房中,更衣洗濯,心下方想到是凤姐玩他,一夜竟不曾合眼。
隔日那膫子竟愈发肿痛起来,他又怕祖父知道,忍着不敢说,悄悄拿些香灰偏方顶上,无日贾蓉两个又来索银子,日间功课又紧,更兼冻恼奔波,因此三五下里夹攻,终成急病,合上眼还只梦魂颠倒,满口乱说胡话,惊怖异常。
代儒也着了忙,欲待请医疗治,忽然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就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我!”一面叫,一面在枕上叩首。众人只得带了那道士进来。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它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它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说毕,佯常而去,众人苦留不住。
贾瑞收了镜子,想道:“这道士倒有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试试。”想毕,拿起风月鉴来,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唬得贾瑞连忙掩了,骂:“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他出来。到了床上,‘嗳哟’了一声,一睁眼,镜子从手里掉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贾瑞自觉汗津津的,底下已遗了一滩精。心中到底不足,又翻过正面来,只见凤姐还招手叫他,他又进去。如此三四次。到了这次,刚要出镜子来,只见两个人走来,拿铁锁把他套住,拉了就走。贾瑞叫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只说得这句,就再不能说话了。
旁边服侍贾瑞的众人,只见他先还拿着镜子照,落下来,仍睁开眼,拾在手内;末后镜子落下来便不动了。众人上来看时,已没了气。身子底下冰凉渍湿一大滩精。这才忙着穿衣抬床。代儒夫妇哭得死去活来,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遂命架火来烧,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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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身回来已非吴下,再看屋里旧人旧套,不禁索然无味,渐将袭人也抛冷了。晨曦向晚,书前帐后,每起那雅兴时候,胸中诸般作弄难得施展,不免欲与秦钟再续那夜读之事,谁知秦钟秉赋柔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频与宝玉、智能儿恣情绻缱,回来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遂在家中养息。宝玉扫了兴头,只得静候大愈时再约。
一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在集庆,忽然门前来了六宫都夏太监降旨,原来宫中元春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圣人降谕特准省亲,贾母等众人听了俱都喜气盈腮,纷纷按品大妆起来,乘轿入朝谢恩。
不提这边如何欢贺,那水月庵的智能私逃进城看视秦钟,不意被秦业知觉,将智能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得老病发作,三五日光景呜呼死了,秦钟见老父气死,悔痛无及,不出半月就也病夭去也。宝玉听说痛哭不已,心中日日思慕感悼,虽闻得元春晋封之事,亦未解得愁闷。
且喜贾琏与黛玉回来,彼时林如海已葬入苏州祖坟,众人见面悲喜交接,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得超逸,遂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遂掷而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暂且无话。
又不知历几何时,贵妃省亲之园终于告竣,至十五日五鼓,元妃舆驾夜来,游赏毕,亲书赐名曰“大观园”,又召众姊妹据园作诗,终是薛、林二人之作与众不同,非余者可同列矣。继又观戏拜佛,连场热闹下来,不觉时已丑正三刻,贾妃虽不忍别,怎奈皇家规范,违错不得,只得忍心上舆,夤夜回宫去了。这里诸人好容易将贾母、王夫人安慰解劝,搀扶出园去了。
且说荣、宁二府中,因连日用尽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园中一应陈设动用之物,收拾了两三天方完。偏宝玉是极无事最闲暇的一个,除去贾母处问安吃饭,唯有常去黛玉房中看视。
这日,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宝玉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黛玉睡在那里,忙走上来推她道:“好妹妹,才吃了饭,又睡觉!”将黛玉唤醒。黛玉见是宝玉,因说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儿闹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宝玉道:“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混过困去就好了。”黛玉只合着眼,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宝玉推她道:“我往哪去呢?见了别人就怪腻的。”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宝玉道:“我也歪着。”黛玉道:“你就歪着。”宝玉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罢。”黛玉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宝玉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哪个脏婆子的。”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请枕这一个。”说着,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钮扣大小的一块血渍,便欠身凑近前来,以手抚之细看。又道:“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宝玉侧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刚替她们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点儿。”说着,便找手帕子要揩拭。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口内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
宝玉总未听见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黛玉笑道:“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宝玉笑道:“既然如此,这香是哪里来的?”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头的香气,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宝玉摇头道:“未必。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球子、香袋子的香。”黛玉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么‘罗汉’‘真人’给我些奇香?便是得了奇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
宝玉笑道:“凡我说一句,你就拉上这么些,不给你个利害,也不知道,从今儿可不饶你了。”说着翻身起来,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便伸手向黛玉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黛玉素性触痒不禁,宝玉两手伸来乱挠,便笑得喘不过气,急往里躲去,宝玉嘻嘻哈哈笑着连身将她压倒,还欲抓时,又觉手下肌体薄削,绵若无骨,而幽香愈盛,薰薰拂鼻,忍不住循香向那衣襟拢处嗅了一嗅,又将鼻尖儿一路点在颈侧、鬓边轻轻咻吸,一发魂销魄醉,想到太虚幻境中警幻曾将其妹许配于己,那一种风流袅娜,有似黛玉,今日亲触,始觉黛玉之飘逸婉转,倩丽幽馨,实又超出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黛玉还在躲痒,见他眼睛怔了,便侧在枕上说:“这又呆了,敢是我这一点子俗香,触犯了你的心病不成?”宝玉正自痴想,听黛玉声音如从远来,飘飘渺渺的送进耳里,整醒时,一把拉住黛玉双手,恍惚道:“妹妹,怪道我一见你就觉面善,敢则你也是孽海情天来的吗?”黛玉不解,因笑道:“那是什么典故?我却不知道。”宝玉忙道:“不是典故,我说一段梦里的曲儿,你听了准明白。”说着,拧眉回思,搜刮章句,始觉当日所阅之书卷,所听之曲词,勉强能记者十中唯余二三,牌调更是全然忘却,只好咳了一声,将仅记的残句吟来:“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黛玉听这两句,虽然散漫无稽,仿佛意在言外,便在口中逐字细嚼,念到“玉”字上时,忍不思及己身,又想到初见宝玉,就闹出一场摔玉砸玉的故事,当时只恐他懵懂顽劣,避之不及,怎知今日竟这样言和意顺,难分难离了,想至此处,不觉也呆了一呆,且那“阆苑仙葩”似乎遥影一人,“美玉无瑕”又影一人,心中还在计较,就听宝玉再吟道:“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黛玉正听在要紧关头,他却停口不言了,不禁追问:“有则如何?”
却见宝玉双目凝炯,腮上烧红,真合压倒桃花,却不知情由此萌起,半晌方道:“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空自话?”黛玉听了一语不发,转目流思,宝玉道:“好妹妹,我这心事,从来只敢自己说,今儿我大胆说与你,死也甘心!”随言眼泪点落,黛玉忙抬手捂他的嘴,边替他擦泪,两眼不觉也滚下泪来,哭道:“好好的,作什么拿自家发咒赌誓!”半日又道:“你这…”虽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一时气噎喉堵,半个字再也难吐,只怔怔的望着。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一时不知从哪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二人这般对面相怔,两顾无言,至情至真关头,说不清谁先展纤指交握,谁先引双颈并歇,谁先转香颊暖凑,谁先递朱唇半贴,唯知那琼津似玉山仙醪,呷之欲醉,舌尖如结雨丁香,衔而弥芳。飘飘乎恍临云上,陶陶然流落花堆。
如此盘桓半晌,黛玉只觉心跳的厉害,便轻轻的推宝玉道:“你先起来,我心口微微的疼,须得静静的歇会子。”宝玉忙道:“我起来,不闹你。”说着就翻身,仰面并卧于枕上。只是有一样东西,方才伏着不显,这一仰倒却兀自昂亢,顶着袍子高高的翘起一节,分外显得精神,黛玉虽然躺着,亦难视有如无,不由问道:“那里揣的什么?”宝玉听问,瞬又满面飞红,双手叉着合在下身,不好说,又不好说,迟了一回儿,方支吾道:“不敢…不敢,怕唐突了妹妹。”黛玉向他面上一睃,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我知道你越不把我放在眼睛里,有什么话,自然不肯和我说,只巴巴的去人家家里闻香说笑吃酒罢了。”宝玉急得恨不跺脚,扯着黛玉一边袖子道:“嗳!哪里就想到这里来了,不过偶去她家一趟,就值得说这话!”黛玉本也半是玩笑之言,见他急的这样,便“噗哧”一声笑了,宝玉恨其不过,又是咬牙,又是笑,起来抱住,佯装又要呵痒,底下却偷偷的拽脱裤腰,将那肉柄儿挺出,悄悄地牵着送至黛玉手里。
黛玉正要躲痒,全无所知,只当寻常物事接在手中握了一握,谁知火炽火烫,滑似锦绸,一手勉能合来,略攥紧些就突突蹦跳,循迹向顶上一摸,却是个硬烫肉球似东西,又不知从哪里流出水来,凉飚飚的沾在手上,唬得连忙撒开,扯帕子擦手:“这是什么腌臜东西?”宝玉伏枕嗤嗤笑道:“好妹妹,方才还问它,真与你碰碰,却又恼了。”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黏在身上,将那硬肉儿挺着乱凑乱递,黛玉笑着推躲,口里说:“宝玉!你再闹,我就恼了。”宝玉方停住了,笑问道:“你还说这些排揎人的话不说了?”黛玉笑道:“好哥哥,再不敢了。”一面理鬓,坐起来就要掀袍,宝玉道:“你看了,可不要吓住。”黛玉一把按下,笑道:“啰苏什么,我瞧瞧罢!”随言已揭开宝玉下袍,就见一条大半尺长的肉根勃然而立,好似一柄白玉如意,无风自摇,顶头冠沟上一只独目圆睁,从里流出清液来,将个肉头儿打的尽湿,油亮亮,红彤彤,就如紫李挂玉树一般。再看那肉柄儿根处,缀着两个皱皱巴巴囊袋,和宝玉肉身相连,浑然一体,一时竟也难辨美丑,不禁啧啧笑叹。
宝玉教这样盯着也是不好意思,便说:“你别只顾笑我,岂不知天地乾坤造化万物,又有多少奇珍古怪为你不知呢!”黛玉忍笑道:“请你说来。”宝玉道:“妹妹自然是无书不读,你可知就在你身上亦有一块宝物名曰谷实,形似红豆鸡冠,似骨非骨,似肉非肉,触之令人如临洞天福地,羽化登仙?屡下又有封纪、金光、琴弦、菱齿、玄珠…不可尽数也。”黛玉闻所未闻,只当又是宝玉信口开河之言,便笑道:“我信你混说,咱们坐卧一处,你读的什么书,我也读得,怎么从未见过你说的这些?”宝玉不提梦中事,只笑道:“我何曾与你妄言,是与不是,咱们两个眼下对峙,一看便知。”黛玉初还跃跃,听说要脱去裤子,又犹疑起来,宝玉笑央道:“好妹妹,你不也瞧了我的?与我看看又如何。”黛玉这才应允。
宝玉便趴在腿前,轻轻将裙子撩起,解了汗巾子,将中衣褪下,黛玉偏开脸去不看他,宝玉盯着那处,几移不开眼,只见玉股微分,幽香喷袭,腻肉突起,白莹莹好似一捧新雪,中间一条细缝,花红微透,不染毫纤,略略拨分脂瓣,蒂蕊乃现,两小肉瓣犹叠红绡,抱柱护芯,后则渐渐濡及谷道,粉红一点,不可尽言。宝玉梦里梦外未曾见过如此剔透可爱之物,忍不住吐露舌尖,向那小小肉珠之上舔了一舔,黛玉浑身做颤,想到他竟以口舌相触溺所,羞窘之情大盛,又不好意思说话,只得拿来手帕子盖上脸,仰面任之。
宝玉见状,心中愈生喜爱,含覆口舌上去,濡濡吮吸,边以舌尖速速拨弄那蒂蕊,不时就将小小个肉珠舔弄的硬立起来,约石榴籽大,于莲瓣内俏露头角,红肿可爱,又觉下巴上湿津津的,原来那牝所虽然稚幼未成,却颇有些先天带的风流,远非无情无欲之物,此时经风自感,遇水自流,不知觉间,那处妙窍已悄蕴花露,含苞滋溢,宝玉便把嘴移去,将些香泉蜜水尽都吮净,唯感香滑可口,妙不可言,又把舌尖顺着桃涧伸入缝中,直向深处舔搅,只觉内里稚涩难启,暖嫩非常,复帮衬一指进去刮蹭花房,稍稍入了两个指节,四围嫩肉就集卷上来,紧锁紧缠,不容再进,只好缓挪慢移,口舌在穴内舔刮一阵,又覆于蕊珠之上百般爱玩,一时嘬着拉长拉扁,一时衔在唇间啃噬磨挲,弄得黛玉阵阵酸痴难忍,螓首侧在枕上辗转不迭,柔夷紧抓茵褥,玉笋时勾时蜷,正是此生未有之快,可谓噬骨销魂,迷魂荡魄,只听“哎呦”一声,雪股合拢,春津乍迸,暖滑香液,尽落宝玉口中。
宝玉饮尽春醪,爬来贴在鬓边,引袖与她拭了薄汗,手中又捻着蕊珠不放,轻声道:“此处即为谷实,可使妹妹登仙了么?”黛玉小泄一回,心神未定,尚在细细香喘,听他所问,不禁腮渐蔷薇,避而不答,宝玉伏在身上,又道:“妹妹,需知情之所至,莫甚交接。”边将肉棒儿贴着花缝儿轻轻滑溜,好似鱼游春水,洄戏藻荇,触的香涎又起,蒂蕊含红,不下几个来回,花间腻液就沾的肉茎炽胀突跳,滑不留手,直挺挺顺着春涧溜下,蛙口正对上那一点风流窍所,缓缓的就向内顶进。
黛玉不意吃痛,初还颦蛾承受,难耐龟肉着实昂大,花口又过稚小,塞不到一半,就已举步维艰,只好握住宝玉双手,喁喁哝哝的叫出痛来,宝玉一边温存小意,口中“妹妹”长“妹妹”短念了几万遭,一边研濡摩塞不懈,只是久不能进一些儿,只好拔出玉茎,引手下来抚摩阴阜,原来那娇处因痛而涎津不畅,瑟缩起来间容一指,遂又伏来口舌一番,搅弄的牝内连唾涎带淫水湿涔涔一片,又将二指伸进揉拓,待其舒松软懈,方起身掰分春瓣,再扶着阳物向花口轻按强压,始没龟头,黛玉在下哭啼畏缩,难态堪描,颤声道:“好哥哥,太过大了,快拿出去罢,里头痛的紧。”宝玉正觉户内灼热紧狭,快意没顶,不忍抽出,亦不忍黛玉受苦,于是强捺不动,排开雪股,向上分压两边,寻至牝内,捻着蕊珠按揉,又附在鬓边百样细语温存,抚慰亲嘴,弄有半刻,黛玉微觉穴内滑润,苦楚渐退,无意生出些酥麻奇痒来,不禁抬动下身,宝玉会意,随着浅送轻提。可叹今日,两个痴情怨侣,终究合做一处,正是:一个是白玉根底,一个是锦绣花房。若说没奇缘,静日绵绵玉生香,若说有奇缘,奈何心事椟中藏?一个牡丹心浅,一个兰箫茎长。一个暗挑花心春气绻,一个幽情款曲蹙眉尝。想那桃浪中还有多少涟漪,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空惆怅!
只见那白玉似的肉具只入二寸许,大半留露在外,稍一轻推,就听一声娇啼婉转,再一浅入,又是连串软语嘤咛,宝玉听了甚觉可怜,心中愈发疼惜,更不愿遽入摧挫,便只这般款款轻轻,缓磨慢送,交颈合抱着耳鬓厮磨,将些平日未说的话,尽都诉来,如此温存移时,却也渐入佳境,垂见黛玉春山颦蹙,眸含喜嗔,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模样,心窝动荡,再不能自持,满腔柔肠蜜意化作一声:“好妹妹”,继而雨润娇枝,花飞玉洞。黛玉只觉牝内涌来一股极暖极热浓浆,扑簌簌冲在花心上,好如甘露灌溉,浑身酥暖异常,几似平生未得之乐,亦娇吟一声,春潮又至,淋漓喷涌,满怀合畅。
二人畅泄和谐,黛玉因是首次,又泄的格外久长,搂定宝玉,半刻钟工夫方才迷醒,开口说话时,方觉口干喉哑,浑身酥透,娇欺无力,动也不能一动,宝玉将阳物轻轻抽出,就见那两边嫩萼肿红一片,堵的花口不间毫厘,竟连射入的阳精儿都不曾走泄一滴,拿帕子轻轻揩拭,谁知一碰就痛的抽气,只将外面淫水擦了,待擦到自家阳物上,见那白绫帕微红淡染,方知玉簪已破鸳鸯窍,不由相视而笑,起来穿戴整齐,愈觉难分难离,仍躺在一处搂抱亲昵,恩爱其状不尽言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说宝玉在林黛玉房中表剖心迹,二人共慨孽海情天之词,携享巫山云雨之欢,痴情怨侣,可叹和谐。事毕,正在亲昵难分时候,忽听他房中嚷起来,侧耳听了一听,林黛玉先笑道:“这是你妈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你妈妈再要认真排场她,可见老背晦了。”宝玉走来看时,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在当地骂袭人:“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得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她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等语。后来只管听她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配小子”等,由不得又愧又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哪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彼时,黛玉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李嬷嬷见她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可巧凤姐正在上房算完输赢帐,听得后面一片声嚷动,便知是李嬷嬷今儿输了钱,迁怒于人,便连忙赶过来,拉住说笑一阵,好生劝走了,众人方得清净。
至晚间,宝玉在上房吃毕饭,贾母犹欲同那几个老管家嬷嬷斗牌解闷,宝玉记着黛玉,便去她房中探看,紫鹃刚熨了衣裳,正在叠起,见宝玉进来,忙摆摆手,指着里间道:“已经睡了。”宝玉明白应是白日初欢,疲劳太过的缘故,因笑道:“难得这么早睡着,莫惊动了,我明儿再来瞧她。倒是你,怎么大晚上弄这个?又是酒又是火,仔细烫了手,可有得哭了。”却见紫鹃面带忧愁之态,待要说什么,又不好说的,宝玉便拉过她的手来,笑道:“何至如此,我只告诉你一句趸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紫鹃听了,更不好再言语,心下暗暗筹画。
一时宝玉回至房中,见袭人病势未减,吃了药朦朦睡去。自己要睡,天气尚早;欲寻人说话解闷,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灯下抹骨牌。宝玉笑问道:“你怎不同她们玩去?”麝月道:“没有钱。”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麝月道:“都玩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们,老天拔地,服侍了一天,也该叫她们歇歇了;小丫头子们也是服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她们玩玩去。所以让她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放心去罢。”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玩笑岂不好?”宝玉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怪没意思的。也罢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我替你篦头罢。”麝月听了便道:“就是这样。”说着,将文具镜匣搬来,卸去钗钏,对镜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边向镜中看去,只见麝月乌发垂肩,连片鸦色莹腻,更显得面孔雪白,忍不住拈起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儿又嫌黑白二色寡淡,顺手从镜台上拿了盒胭脂,用细簪子挑出一点儿,掺着茶水化在手心里,将指头点来与麝月涂唇,麝月这些丫头们素和宝玉混闹惯了的,且时下屋中并无旁人,便不为逾矩,笑着坐受了,再看镜中之人,一点朱唇好如噙榴含樱,两边娇靥犹似映雪照玉,生生比平常多出三分美貌,不由抚鬓展颜,喜动双窝,再看镜中宝玉,唇红齿白,眼秀眉清,不语自含风流态,天然温柔笑传情。不觉心窝一动,越瞧越生喜爱,转脸来同他贴腮摩鬓,认真端详,宝玉便把麝月的手儿一拉,笑道:“这胭脂既香又甜,且与我吃了吧。”
麝月斜乜一眼,笑而不答,宝玉凑来亲嘴亦不躲避,二人顿就抱在椅上,啧啧唧唧的口舌交缠起来,宝玉双手落在麝月腰间捏了一捏,又向上一溜抚至胸前,解了贴身小袄,就见一泓雪白腻肉儿酥酥颤颤,双手合握,柔似棉团,不禁就把脸儿埋入两峰之间轻轻挨蹭,又用舌尖来回引逗双尖,顷刻弄的那乳头勃立如实,略一捏捻,麝月浑身就是一阵紧绷发颤,好似一种酸麻痒意渗进骨头缝里,带着小腹、下身翕缩不住,阴户中更是作怪,小解一般流出许多水津津东西来—实乃芳心暗动之下春情难抑,不由伸手抱紧宝玉,双目微阖,喉中带哼,袒露胸乳任其砸吮。宝玉见其情陶醉,便解了她腰上汗巾,刚要伸进裤中摸索,麝月却又按住不肯,宝玉悄悄道:“无妨的,你袭人姐姐常与我如此,她每都受用的很。”见麝月仍是低头不语,又在她面上亲了一亲,笑道:“我瞧你今晚愈发标致,竟像个嫦娥了,你们素日亲厚,今儿她病了,你既代班,少不得要代她受累,就是往后,我也离不了你们,明儿她知道了,只有谢你的心。”说着,拉着麝月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汗巾子上。
只说好端端夜里,灯下又是篦头又是调胭脂,麝月本已存了五分心思,这时听宝玉说开了,索性从善如流,红着脸替他解了裤子,只见内中一条肉物半软不硬,犹似白蛇盘踞,不免骇然。想到袭人自从和宝玉成事,白日常犯瞌睡疲累,只想不出是如何个造作法儿,此时见了这东西,再有些捕风捉影的闲话,心中愈发乱跳,壮起胆子稍稍握住,触手火炙火烫,不待动作,眼睁睁就见那条白玉肉蛇如蛰眠方醒,青筋突绽,兀自粗硬挺立起来,一晃一晃如鹅儿点首,登时骇的撒手丢开,宝玉嘻嘻笑道:“它又不咬手,你怕什么?”麝月道:“谁知道突然这个怪样。”转向里间一努嘴,凑来耳边轻声笑问道:“你们夜里偷偷做那背人事,难道她却不怕吗?”宝玉正色道:“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我只和你说一件,她最喜口舌吮它。”麝月听了这话,更觉吓了一跳,蹙眉啐道:“又胡说,整日拿我们编排取笑。”宝玉叹了一声,说道:“你不信,下次叫你同来就是了。”
麝月又气又羞,拢着衣襟,挣下来就要走,宝玉哪里肯放,忙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涎皮又来摩乳亲嘴,麝月一个云英女孩儿家,如何敌的过这样老道手段,不一时就弄的娇喘吁吁,神魂颠倒,宝玉便将她上身朝桌面按下,褪去下面裙裤,一个光溜溜雪臀就拱在身前,伸手向腿心一摸,虽不如惯弄的那样滑腻,亦不乏水意阑珊,心中还想说话打趣,又怕再惹臊了她,遂闭口不言,往阳物上抹些唾涎,伏身上背,龟头凑住牝口,从后挺腰便弄,一下冲进少半,虽未捣着花心,倒有七八分畅满,麝月痛不可忍,又不敢公然叫喊,只好双手扶在桌边,口中咬着帕子,无声流泪挨忍。
宝玉在后抽抽递递,勉强弄有几十下,愈觉阴中干涩难行,箍的自己也不好受,只好拔将出来,一面流连摩挲,一面柔声说道:“都到这步田地,好歹吮它一吮,弄的湿了,也省得你受苦。”麝月转过来,灯下见那龟头已胀成鹅卵大小,紫红油亮,心中发怯,难色道:“哪里吃的下去。”宝玉道:“只管张口,舌头舔上就是。”麝月依言,将舌尖送出,贴着肉冠轻轻舔挪,鼻息尽是腥甜难言之热气,却熏的筋酥体热,耳目昏迷,渐渐双手捧着肉具前后移首,舔的愈发快顺,弄得那话儿青筋暴跳,瞬又粗硬一围,宝玉忍得难过,只求速速杀火,复令麝月伏身于前,自家从后再入,果然顺畅许多,初时龟头似被缝挤线勒,钻凿研濡,又借新雪助益,不久便弄的嫩肉疏软,用力一顶,尽根没首而趐爽丛生,顺势抱住雪臀,前后狂荡,吁吁大弄起来,渐渐捣出淫水,滋润花房,籴粜越觉滑畅,麝月牝内亦不似先前那般辣痛,反是异样酸胀,不由两脚紧夹,忍耐娇哼,情状颇为动人。
宝玉忽在镜台中见二人交合之状,欲心似油泼火,倏而大盛,便将麝月衣服剥去,只留一件桃红小袄,衣襟大敞,露出雪白腻肉,双手自腋下绕至胸前,仔细摩抚一对酥乳,胯下阳物抽送抵摩,急梭于双股之间,进出无不顶至花心,麝月吃着好味,淫水潺潺,骚情自生,向后高高举着臀儿,也随着抽送之势逢迎耸凑起来,宝玉见她浪的这样,便拉起一条腿吊在手上,加力大弄,镜中正映出二人下身交合之状,只见牝心大张,嫩肉紫绽,犹如初剥之桃,阳物粗挺,青筋凸绕,好似出涧之蛟,茎出肉随,茎入肉陷,忽而水声唧唧大做,阴户含着肉根颤颤缩缩抖动不已,遽而涓涓淫露,淋漓随涌,滴碎银屏。再看镜中,麝月犹自咬唇闭目,面容似痛似快,呜咽似喜似哀,将个浑然玉体弓做新月模样,挺挺泄了两三遭,方才软倒。
宝玉尤未尽兴,双手捧着臀股向后坐在椅上,下身挺举小动,麝月方才闭眼挨肏还不觉如何,这一换样,面前对着镜匣,睁眼就看见二人双腿大开,下身精赤叠动,羞处深埋着一条手茶口粗的肉棒,兀自溜进溜出,水淋淋都是淫水腻汁,晶亮一片。她原不知自家牝户竟生的这个样,狂荡交合之状更加不堪入目,正要抬手去掩,宝玉偏不许,抓了她的手按在两边胸乳上,摩挲揉捻,更弄出无限淫态骚情,下身本教那条肉物挑弄出痒意,此时眼睛紧盯着镜中频频交合处,起落自会椿桩,只见那白玉肉杵随着雪臀颠簸摇荡,忽而半现其身,忽而尽根吞没,自家小小的一个穴儿,如何吃下这样大物事,岂不将肚肠捅破!想至此处,身子却愈发着力桩套起来,口虽不敢高声,唇喉难免泻溢哼鸣,宝玉伸手向前扒分阴户,紫红肉瓣尽展于前,又捻着蕊珠来回滑弄,就听麝月仰首呜咽,气息欲绝,足指搐然,下身淫水顺着肉缝儿一泄而出,淋得宝玉满手皆是。宝玉正欲泄一时之火,就随着阴内挛缩爽极,洋洋射精了。
待雨散云收,麝月恐有人回来撞见,挣扎起来穿衣系裤,那肉物随动脱出,穴内的阳精淫水化成一处,浊浊涌出,顺着腿跟一趟流在地上,宝玉瞧的眼热,忍不住一手摩挲臀肉儿,一手并指进牝内抠挖,麝月春情未散,难抑娇吟,搂住宝玉重又亲嘴,忽听里间咳嗽一声,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好似木雕泥塑一般,登时停顿动作。
原来袭人在里间早都醒来,外间造作尽都听在耳里,正在意乱心烦,又听还似再度春风之意,一来气恼更甚,二来也怕这二人贪欢不顾时候,叫人撞破,故而咳嗽几声,以示警诫。
麝月蓦地红了脸,讪嗒嗒起身,穿得裙衫,拧了帕子与宝玉擦拭净了,又服侍宝玉穿戴齐整,才松了一口气。宝玉见案上还放着篦子,想到本来要替麝月篦发,忍不住笑起来,拿着篦子道:“君子遵道,忍能半途而废。”于是仍按着麝月坐下,重又篦起,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原为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宝玉笑道:“你来,也给你篦一篦。”晴雯道:“我没那么大福。”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里就只是她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会意。忽听唿的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着,一径出去了。这里宝玉通了头,命麝月悄悄的服侍他睡下,不肯惊动袭人。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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