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回銮逢静日 绵绵玉生香(1 / 2)
('至次日一早,便有贾母、王夫人打发了人来看宝玉,又命多穿两件衣服,无事宁可回去。宝玉在这里正觅得奇趣上头,那里肯回,千万央告凤姐,好歹又住一夜,方恋恋不舍转回家中。
然此身回来已非吴下,再看屋里旧人旧套,不禁索然无味,渐将袭人也抛冷了。晨曦向晚,书前帐后,每起那雅兴时候,胸中诸般作弄难得施展,不免欲与秦钟再续那夜读之事,谁知秦钟秉赋柔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又频与宝玉、智能儿恣情绻缱,回来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遂在家中养息。宝玉扫了兴头,只得静候大愈时再约。
一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在集庆,忽然门前来了六宫都夏太监降旨,原来宫中元春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圣人降谕特准省亲,贾母等众人听了俱都喜气盈腮,纷纷按品大妆起来,乘轿入朝谢恩。
不提这边如何欢贺,那水月庵的智能私逃进城看视秦钟,不意被秦业知觉,将智能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得老病发作,三五日光景呜呼死了,秦钟见老父气死,悔痛无及,不出半月就也病夭去也。宝玉听说痛哭不已,心中日日思慕感悼,虽闻得元春晋封之事,亦未解得愁闷。
且喜贾琏与黛玉回来,彼时林如海已葬入苏州祖坟,众人见面悲喜交接,宝玉心中品度黛玉,越发出落得超逸,遂将北静王所赠鹡鸰香串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遂掷而不取。宝玉只得收回,暂且无话。
又不知历几何时,贵妃省亲之园终于告竣,至十五日五鼓,元妃舆驾夜来,游赏毕,亲书赐名曰“大观园”,又召众姊妹据园作诗,终是薛、林二人之作与众不同,非余者可同列矣。继又观戏拜佛,连场热闹下来,不觉时已丑正三刻,贾妃虽不忍别,怎奈皇家规范,违错不得,只得忍心上舆,夤夜回宫去了。这里诸人好容易将贾母、王夫人安慰解劝,搀扶出园去了。
且说荣、宁二府中,因连日用尽心力,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园中一应陈设动用之物,收拾了两三天方完。偏宝玉是极无事最闲暇的一个,除去贾母处问安吃饭,唯有常去黛玉房中看视。
这日,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宝玉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黛玉睡在那里,忙走上来推她道:“好妹妹,才吃了饭,又睡觉!”将黛玉唤醒。黛玉见是宝玉,因说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儿闹了一夜,今儿还没有歇过来,浑身酸疼。”宝玉道:“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混过困去就好了。”黛玉只合着眼,说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儿。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宝玉推她道:“我往哪去呢?见了别人就怪腻的。”
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宝玉道:“我也歪着。”黛玉道:“你就歪着。”宝玉道:“没有枕头,咱们在一个枕头上罢。”黛玉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宝玉出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也不知是哪个脏婆子的。”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请枕这一个。”说着,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钮扣大小的一块血渍,便欠身凑近前来,以手抚之细看。又道:“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宝玉侧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刚替她们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点儿。”说着,便找手帕子要揩拭。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口内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
宝玉总未听见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黛玉笑道:“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宝玉笑道:“既然如此,这香是哪里来的?”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头的香气,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宝玉摇头道:“未必。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球子、香袋子的香。”黛玉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么‘罗汉’‘真人’给我些奇香?便是得了奇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
宝玉笑道:“凡我说一句,你就拉上这么些,不给你个利害,也不知道,从今儿可不饶你了。”说着翻身起来,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便伸手向黛玉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黛玉素性触痒不禁,宝玉两手伸来乱挠,便笑得喘不过气,急往里躲去,宝玉嘻嘻哈哈笑着连身将她压倒,还欲抓时,又觉手下肌体薄削,绵若无骨,而幽香愈盛,薰薰拂鼻,忍不住循香向那衣襟拢处嗅了一嗅,又将鼻尖儿一路点在颈侧、鬓边轻轻咻吸,一发魂销魄醉,想到太虚幻境中警幻曾将其妹许配于己,那一种风流袅娜,有似黛玉,今日亲触,始觉黛玉之飘逸婉转,倩丽幽馨,实又超出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黛玉还在躲痒,见他眼睛怔了,便侧在枕上说:“这又呆了,敢是我这一点子俗香,触犯了你的心病不成?”宝玉正自痴想,听黛玉声音如从远来,飘飘渺渺的送进耳里,整醒时,一把拉住黛玉双手,恍惚道:“妹妹,怪道我一见你就觉面善,敢则你也是孽海情天来的吗?”黛玉不解,因笑道:“那是什么典故?我却不知道。”宝玉忙道:“不是典故,我说一段梦里的曲儿,你听了准明白。”说着,拧眉回思,搜刮章句,始觉当日所阅之书卷,所听之曲词,勉强能记者十中唯余二三,牌调更是全然忘却,只好咳了一声,将仅记的残句吟来:“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黛玉听这两句,虽然散漫无稽,仿佛意在言外,便在口中逐字细嚼,念到“玉”字上时,忍不思及己身,又想到初见宝玉,就闹出一场摔玉砸玉的故事,当时只恐他懵懂顽劣,避之不及,怎知今日竟这样言和意顺,难分难离了,想至此处,不觉也呆了一呆,且那“阆苑仙葩”似乎遥影一人,“美玉无瑕”又影一人,心中还在计较,就听宝玉再吟道:“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黛玉正听在要紧关头,他却停口不言了,不禁追问:“有则如何?”
却见宝玉双目凝炯,腮上烧红,真合压倒桃花,却不知情由此萌起,半晌方道:“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空自话?”黛玉听了一语不发,转目流思,宝玉道:“好妹妹,我这心事,从来只敢自己说,今儿我大胆说与你,死也甘心!”随言眼泪点落,黛玉忙抬手捂他的嘴,边替他擦泪,两眼不觉也滚下泪来,哭道:“好好的,作什么拿自家发咒赌誓!”半日又道:“你这…”虽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一时气噎喉堵,半个字再也难吐,只怔怔的望着。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一时不知从哪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二人这般对面相怔,两顾无言,至情至真关头,说不清谁先展纤指交握,谁先引双颈并歇,谁先转香颊暖凑,谁先递朱唇半贴,唯知那琼津似玉山仙醪,呷之欲醉,舌尖如结雨丁香,衔而弥芳。飘飘乎恍临云上,陶陶然流落花堆。
如此盘桓半晌,黛玉只觉心跳的厉害,便轻轻的推宝玉道:“你先起来,我心口微微的疼,须得静静的歇会子。”宝玉忙道:“我起来,不闹你。”说着就翻身,仰面并卧于枕上。只是有一样东西,方才伏着不显,这一仰倒却兀自昂亢,顶着袍子高高的翘起一节,分外显得精神,黛玉虽然躺着,亦难视有如无,不由问道:“那里揣的什么?”宝玉听问,瞬又满面飞红,双手叉着合在下身,不好说,又不好说,迟了一回儿,方支吾道:“不敢…不敢,怕唐突了妹妹。”黛玉向他面上一睃,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我知道你越不把我放在眼睛里,有什么话,自然不肯和我说,只巴巴的去人家家里闻香说笑吃酒罢了。”宝玉急得恨不跺脚,扯着黛玉一边袖子道:“嗳!哪里就想到这里来了,不过偶去她家一趟,就值得说这话!”黛玉本也半是玩笑之言,见他急的这样,便“噗哧”一声笑了,宝玉恨其不过,又是咬牙,又是笑,起来抱住,佯装又要呵痒,底下却偷偷的拽脱裤腰,将那肉柄儿挺出,悄悄地牵着送至黛玉手里。
黛玉正要躲痒,全无所知,只当寻常物事接在手中握了一握,谁知火炽火烫,滑似锦绸,一手勉能合来,略攥紧些就突突蹦跳,循迹向顶上一摸,却是个硬烫肉球似东西,又不知从哪里流出水来,凉飚飚的沾在手上,唬得连忙撒开,扯帕子擦手:“这是什么腌臜东西?”宝玉伏枕嗤嗤笑道:“好妹妹,方才还问它,真与你碰碰,却又恼了。”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黏在身上,将那硬肉儿挺着乱凑乱递,黛玉笑着推躲,口里说:“宝玉!你再闹,我就恼了。”宝玉方停住了,笑问道:“你还说这些排揎人的话不说了?”黛玉笑道:“好哥哥,再不敢了。”一面理鬓,坐起来就要掀袍,宝玉道:“你看了,可不要吓住。”黛玉一把按下,笑道:“啰苏什么,我瞧瞧罢!”随言已揭开宝玉下袍,就见一条大半尺长的肉根勃然而立,好似一柄白玉如意,无风自摇,顶头冠沟上一只独目圆睁,从里流出清液来,将个肉头儿打的尽湿,油亮亮,红彤彤,就如紫李挂玉树一般。再看那肉柄儿根处,缀着两个皱皱巴巴囊袋,和宝玉肉身相连,浑然一体,一时竟也难辨美丑,不禁啧啧笑叹。
宝玉教这样盯着也是不好意思,便说:“你别只顾笑我,岂不知天地乾坤造化万物,又有多少奇珍古怪为你不知呢!”黛玉忍笑道:“请你说来。”宝玉道:“妹妹自然是无书不读,你可知就在你身上亦有一块宝物名曰谷实,形似红豆鸡冠,似骨非骨,似肉非肉,触之令人如临洞天福地,羽化登仙?屡下又有封纪、金光、琴弦、菱齿、玄珠…不可尽数也。”黛玉闻所未闻,只当又是宝玉信口开河之言,便笑道:“我信你混说,咱们坐卧一处,你读的什么书,我也读得,怎么从未见过你说的这些?”宝玉不提梦中事,只笑道:“我何曾与你妄言,是与不是,咱们两个眼下对峙,一看便知。”黛玉初还跃跃,听说要脱去裤子,又犹疑起来,宝玉笑央道:“好妹妹,你不也瞧了我的?与我看看又如何。”黛玉这才应允。
宝玉便趴在腿前,轻轻将裙子撩起,解了汗巾子,将中衣褪下,黛玉偏开脸去不看他,宝玉盯着那处,几移不开眼,只见玉股微分,幽香喷袭,腻肉突起,白莹莹好似一捧新雪,中间一条细缝,花红微透,不染毫纤,略略拨分脂瓣,蒂蕊乃现,两小肉瓣犹叠红绡,抱柱护芯,后则渐渐濡及谷道,粉红一点,不可尽言。宝玉梦里梦外未曾见过如此剔透可爱之物,忍不住吐露舌尖,向那小小肉珠之上舔了一舔,黛玉浑身做颤,想到他竟以口舌相触溺所,羞窘之情大盛,又不好意思说话,只得拿来手帕子盖上脸,仰面任之。
宝玉见状,心中愈生喜爱,含覆口舌上去,濡濡吮吸,边以舌尖速速拨弄那蒂蕊,不时就将小小个肉珠舔弄的硬立起来,约石榴籽大,于莲瓣内俏露头角,红肿可爱,又觉下巴上湿津津的,原来那牝所虽然稚幼未成,却颇有些先天带的风流,远非无情无欲之物,此时经风自感,遇水自流,不知觉间,那处妙窍已悄蕴花露,含苞滋溢,宝玉便把嘴移去,将些香泉蜜水尽都吮净,唯感香滑可口,妙不可言,又把舌尖顺着桃涧伸入缝中,直向深处舔搅,只觉内里稚涩难启,暖嫩非常,复帮衬一指进去刮蹭花房,稍稍入了两个指节,四围嫩肉就集卷上来,紧锁紧缠,不容再进,只好缓挪慢移,口舌在穴内舔刮一阵,又覆于蕊珠之上百般爱玩,一时嘬着拉长拉扁,一时衔在唇间啃噬磨挲,弄得黛玉阵阵酸痴难忍,螓首侧在枕上辗转不迭,柔夷紧抓茵褥,玉笋时勾时蜷,正是此生未有之快,可谓噬骨销魂,迷魂荡魄,只听“哎呦”一声,雪股合拢,春津乍迸,暖滑香液,尽落宝玉口中。
宝玉饮尽春醪,爬来贴在鬓边,引袖与她拭了薄汗,手中又捻着蕊珠不放,轻声道:“此处即为谷实,可使妹妹登仙了么?”黛玉小泄一回,心神未定,尚在细细香喘,听他所问,不禁腮渐蔷薇,避而不答,宝玉伏在身上,又道:“妹妹,需知情之所至,莫甚交接。”边将肉棒儿贴着花缝儿轻轻滑溜,好似鱼游春水,洄戏藻荇,触的香涎又起,蒂蕊含红,不下几个来回,花间腻液就沾的肉茎炽胀突跳,滑不留手,直挺挺顺着春涧溜下,蛙口正对上那一点风流窍所,缓缓的就向内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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